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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逍遙殿的力量越來越強大,加上先進的管理,所有與神使血脈有關聯的人類均有機會進入時空管理局工作,當然,有的神使後代也許幾世都不會進入逍遙殿工作。

這些內容,宋城第一次仔細的看,早在他做組長的時候,他的機密等級就已經升級,看這些內容無需特令,只是那個時候,他並沒有在意太多這方面的細節。

一份工作而已,而且還是很有趣的工作,比他的將軍老爹給他安排的某連連長的崗位要有趣多了。

這麽看來,他們時空管理局的所有工作人員或多或少都有神使的血脈,包括紫蘇。

從一開始,聶恒就知道紫蘇有神使血脈,就知道她一定會通過時空管理局的測試。

他到底是誰?

宋城沒有頭緒,幹脆不去猜測,當務之急是要把譚喬從聶恒制造的平行世界裏救出來。

那麽,如何進去呢?

高跟鞋的聲音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時空管理局圖書館的地板,這個時候是晚上,靜得出奇,高跟鞋的聲音顯得異常清晰。

時空管理局歷史館的大門緩緩打開,一道光束打在宋城微緊的眉心。

迎光而上,一個氣場全開的女人出現在宋城面前。

“宋局,你怎麽來了”宋城問道。

“我的員工出現了生命危險,我怎能置之不理。”那個女人如是回答,話語中氣場強大又不失句句在理。

在時空管理局的所有員工的印象裏,宋局沈默寡言,只在全體大會上露過幾次面,每每有大領導巡視的時候,負責接待,其它時候,不失呆在她的辦公室,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而今天,出現在宋城面前,宋城隱隱感覺這次的危機必不失一般的危機。

“宋局,開門見山,您的禦駕能出現在我面前,說明您已經將我們的困境了解得很清楚,您有什麽良方來解此困局,越快越好。”

“禦駕?局裏的人都說你刻板,我卻不以為然,呵…我就是來給你送解決問題的鑰匙的。”宋局說著,遞給宋城一個東西。

宋城打開一看,是一面小巧的像鏡子模樣的東西。

“這是…?”

“瑤光鏡”

宋城疑惑的看著宋局:“你是說…?”

“就是你腦裏想的那面瑤光鏡,天上人間,僅此一面,五千年了,在逍遙殿的所有繼承者都快忘記它的時候,它將再次產生作用。”

宋城再次出現,已經打開了聶恒制造的平行空間,尋到了譚喬住的客棧。

“這家夥,獨自在平行空間度過了半月有餘,居然還能吃好住暖,是有夠神經大條的,害我們沒少擔心”小丁從床頭的枕頭底下摸出他的IPAD,頁面上還顯示著晉江原創網的某蘇麻言情的小說。

馮思堯撇了一眼小說題目:“每個世界蘇一遍”,嘴角勾出弧度,“是啊,命懸一線,還不忘充實她的少女心,不愧為我的喬妹,泰山崩於眼前而不為所動,如果我是泰山,怕是要被她氣得自撿石頭水泥,默默的把自己給碼回去。”

宋城不置可否。

忽然門口有人偷窺,宋城追了上去,被引到混沌攤前,看到譚喬給老童開腦的那一幕。

☆、金陵彤史

金陵為明成祖時的國都,二世後便遷往北京城,建明紫禁城,此後紫禁城一直是大明的政治中心。

也就是說,朱厚照時期,皇宮應該是在紫禁城。

但在聶痕建立的時空裏,明京都卻還在金陵,可能與金陵城的龍氣稍遜於紫禁城有關。

聶恒的力量還沒有辦法與龍氣抗衡,所以才在平行空間裏把明大都搬到了金陵。

饒是聶恒的退而求其次,也可以看出他的能力足矣讓眾逍遙殿的高層緊張萬分,連宋局都親自出手,拿出了寶物,助宋城一臂之力。

就是用了瑤光寶鏡也只能是進得來,出不去,只得按照聶恒設置的任務來走,才能沖破結界,一切恢覆原樣。

客棧相聚的第二天,知曉原委的譚喬利用徐尚宮出宮采買之機故意與她偶遇,徐尚宮高興的將她綁回宮裏,直接就送到了皇帝與新晉的美人寢殿。

以往,彤史出現在寢殿,朱厚照皆百般刁難,以各種匪夷所思的理由將彤史打發了,也有過幾個不怕死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上趕著做彤史,最後不是抑郁,就是尋死覓活的嚇得再也不敢去做這個崗位了。

後宮之中,不管是宮女還是女官,想得皇帝的青睞是常有的事,朱厚照見怪不怪

譚喬的出現,朱厚照稍感意外,他很好奇,她是怎麽再次進宮的。

這姑娘,還有點小聰明和小韌勁,人人自危的崗位,她卻還敢往上攀。

譚喬瞟了一眼床沿上的美人,生的是嬌滴滴的惹人憐,大臣們真的盡心了。

朱厚照的心思似乎不在美人身上,譚喬進寢殿之前,他在看四書卷軸,譚喬進來後,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譚喬身上。

“恒卿說的果然沒錯,這個女子還會再次出現在朕的面前”朱厚照心道。

恒卿是他跟前新晉的紅人,因為多次預知未發生之事,被朱厚照更加器重,在他心裏,恒卿即長得好看,又甚解朕意,還能預知未來,是不可多得的奇人。

顏控這一項,倒是跟譚喬很像。

“聖上,許美人乃大明天下第一美人,良辰美景不容辜負,臣這就伺候二人寬衣就寢。”譚喬絕不會忘記這是她在大明虛空的第一個任務。

據她分析,聶恒那廝讓她來到這個世界被徐尚宮逮住,必有深意。

那個朱厚照身邊的侍衛的背影,是那樣的熟悉。

在宋城給她提到紫蘇口中聶痕的時候,她就猜到陛下口中的恒卿就是他。

在鹹陽一路跟蹤她到客棧的那位暗衛也是他,在霍府的那個黑影亦是他。

現在就差面對面對峙。

只是,聶恒為何要給她設置這種沒品的任務給她這個未婚少女,就不得而知了。

譚喬忽然想到老童口中的“妖物”一詞,滲得慌。

明明可以靠長相吃飯,為何還要做陰魂一樣的“妖物”。

算起來,譚喬和聶恒還同在甘泉山莊上過學,他算是她譚喬的師兄。

眾人眼裏的尖子生,甘泉山莊裏有他的傳說,她這個做學妹的只能在腦子裏“望洋興嘆”。

如果不是這一連串的有點邪惡事情都與他有關,譚喬完全不會把她的師兄與“妖物”聯系到一起。

朱厚照眉毛上挑,“彤史,過來。”

他拍拍床沿,旨在讓譚喬坐到他身邊。

許美人微微揚眉,又迅速低眉,一雙桃花眼真真生得極為好看。

自己的男人要別的女人坐在他身邊,她只稍微看了下譚喬後就露出習以為常的表情,讓人看了越發的心生憐憫。

丫丫的,身在古代就是不咋地,身在大戶人家更加不咋地,身在皇家那就是更更更是苦不堪言。

譚喬慶幸她身在一個新時代,女人慢慢可以像男人一樣,有更多的話語權和選擇權。

要擱現代,譚喬要是那許美人,早就讓朱厚照凈身出戶了。

譚喬的尷尬的表情讓朱厚照很是滿意,又中了恒卿所言。

“只要陛下對新來的彤史言語輕佻,大有親近之意,氛圍必將奇特,如若彤史是貞烈本分之人,自然不允,如若她是想攀龍附鳳之人,陛下大可隨便找個理由,將她打發了。”

對恒卿的這個提議,朱厚照本不以為是個好點子,但當他再次看到譚喬拿著彤史筆記預備書寫的模樣突然起了挑逗之心。

聶恒就是這樣時不時弄出點意外之言,又非常懂得隱藏自己的特殊能力,給朱厚照開出點平常的方子。

一來而去,朱厚照只認為他是有些不一樣小聰明,大臣們也不會把他當成眾矢之的,且放他在朱厚照身邊做個跳梁小醜。

俗話說,大鬼好對付,小鬼難纏,那些嘴碎的大臣們對聶恒來說就是小鬼,還是不惹為妙。

這也是前朝後宮為何能容得下他這個突然在皇帝面前躥紅的近衛的原因。

長得好,又愛故弄玄虛哄皇帝開心,最重要的是從不涉足權位之爭,這點甚得老家夥們的心。

譚喬的手僵在原地,“不好吧”

“朕第一次行男女之事,諸多不懂,怕唐突了許美人,特請彤史親身示範。”朱厚照無辜的回答。

它娘的,彤史的工作不包括這一部分吧!

許美人的鳳冠壓得更低。

靠,從精神上折磨良家少女是吧!

譚喬我這暴脾氣,就愛護短了。

“不好吧,陛下,奴家有夫君了”譚喬義正言辭的說。

我就不信你這半大的孩子對有夫之婦感興趣。

朱厚照眉毛一跳,望著譚喬一身正氣凜然的立在那裏,手裏的筆桿子在彤史書上奮筆疾書朱厚照的惡行。

眉眼間端的是憤憤不平,小嘴撅得恰中朱厚照的萌點。

“哈哈哈……有夫君了不是正好麽?想必姑娘對房中之事有著獨到的見解,不如傳授給朕,怎麽樣?”

我且看你個小彤史要倔強到什麽時候

在譚喬沒說她有夫君之前,朱厚照倒沒有真想過和她有點什麽,他對此事本就不甚感興趣,不過就是想捉弄一下這個新來的小彤史罷了。

宮中女子皆想討他的寵幸,恨不得有婚約的,悔婚來討他歡心,唯獨這個小彤史是個例外。

在他調戲她的時候,居然會端出夫君來拒絕他,實在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譚喬巴掌大的臉兒刷的一下蹭紅。

丫丫的,太不要臉了。

這是滿朝文武,前朝後宮裏傳言的那個紅鸞未動的朱厚照麽?

調戲起女人,一套一套的有麽有。

許美人徹底坐不住了,眼角一滴清淚滾燙燙的溜了出來。

早聽說宮裏皇帝薄幸,她那嗜錢如命的老爹非得將她賣進宮,就是悔她一輩子清譽都不管不顧了,更不會管皇帝是不是中意她的夫君了。

寢殿屋瓴之上,聶恒與宋城對峙,一輪明月皎潔浩浩,一抹清輝襯著二人投下極美的青影。

聶恒設置這樣奇怪的破平行世界結界的任務,又費些力氣引宋城來這寢殿之上觀看譚喬執行任務的過程,就是要對宋城功心。

不得不說,聶恒是聰明的。

如果說宋城收譚喬進組是一個意外,那他丟掉半條命的啟動鬥轉星移陣救譚喬出秦朝就是買一贈一的意外。

聶恒記得,在宋城的執行任務的歷史裏,那還是第一次用到那個陣法,由於陣法對開啟的主人有反噬的作用,故而時空管理局從不主張輕易啟動此陣法。

再到大漢,宋城在大漢天子面前維護譚喬的那一段,恰好被折回來尋找殺回時空管理局的突破口的聶恒看到。

他很幸運,他的第六感沒錯,譚喬就是他的突破口。

從第一次在嬴政身邊看到她,他就隱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縈繞在心間。

後來在霍府,準備接近她的時候,突然殺出個紫蘇。

那個女人,欣喜的,期盼的問他還記不記得她。

他聶恒就記得跟時空管理局的仇了,何時跟某個女人扯上過什麽關系。

不過,那個叫紫蘇的女孩眼裏滿滿的愛意,分明是把他當做她曾今的戀人了。

這樣也好,她和譚喬是好朋友,他用時空聽音之術探聽過她們的談話,她應該是譚喬在時空管理局的第一個好朋友,日後還有利用的價值,暫且裝作認識吧。

哦,對了,之前好長一段時間,是有個來自時空管理局的女孩和他在說話。

那段時間,聶恒正好在試用他新練成的時空聽音之術,正好聽到了那個女孩的心聲,當了她一段時間的男朋友。

這兩個女孩,就是那個叫紫蘇的吧,長得還算甜美,如果她不是在時空管理局,如果他不是和時空管理局有仇,他興許還會喜歡上她的吧,談談戀愛也無妨。

他從在蠻荒就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他和一個叫逍遙殿的地方有仇,現在與時俱進的叫時空管理局。

而經常跑到他們的世界當中執行任務的那一撥人的隊長,現在叫宋城,以前還叫過各種名字的,他都不大記得了。

那個聲音告訴他,要練成隨心所欲穿越術才是報仇的第一步。

於是,他練啊練,吐血是常有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朱厚照:臉面是個什麽東西,朕不需要這種東西撐面子!朱厚照三個字就是朕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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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液池

功夫不負苦心人,他終於按照那個聲音的指點,練成了隨心所欲穿越術,想到哪個朝代就到哪個朝代。

那個聲音還說,他就此單項成績就遠超時空管理局一大票工作人員了,包括宋城宋大隊長在內。

那個聲音還告訴他,他是壞人,就要有個壞人的樣子。

不是帶刀暗衛,神出鬼沒,就是黑衣蒙面,見不得人,稍微陽光點,就是站在朱厚照身邊,任由老頭子大臣們唾沫他兩聲魅惑君上的男狐妖。

聽說狐妖都是很漂亮的,他就當那些老頭子是誇獎他。

而且那個聲音也誇讚他做壞人做的很好。

他最喜歡得到那個聲音的誇獎了,不為其它,只因習慣了那個聲音給他安排的人生目標。

使他的人生變得豐富多彩起來。

屋檐之內,一個妖嬈的聲音打破奇怪的氛圍。

“陛下,奴家也是新來的彤史,譚喬姐姐文筆好,小瑤妹妹我床上功夫好,我來負責侍候君王,姐姐負責文采飛揚,如何?”

比起聲音的妖嬈,立在門口,婀娜的身姿更妖嬈嫵媚。

譚喬倒吸一口涼氣。

“陳小瑤,你怎麽來了?”

自從上次從大漢朝回去後,她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陳組長,聽說她去執行她們架空穿越組的任務去了,怎麽這快就回來了,而且還這快的速度又穿到金陵了。

“別廢話,這麽有趣的事情,怎麽能沒有我呢?”

陳小瑤語氣詼諧,在上一世的對譚喬的敵對狀態完全消失。

可喜可賀,譚喬興許再也不用揣度這位超級能幹大美女那句話是對她無腦無能的鄙視了。

在基地訓練的間隙偶爾聽到過小丁八卦,小瑤姐姐最近被某男性新兵蛋子噓寒問暖,譚喬姑且猜到她心情不同以往的原因。

同時,她腦鄙了下宋城:“活該沒人愛,連陳組長那顆淩霄花都改變方向了,你是有多渣呀。”

她實在是忍不住腦補著為陳組長開心,宋城那座萬年冰山,早離開,早找著陽光,他配不上你。

彤史本是二人組,由於最近根本沒有人願意任這一職,譚喬還是一個被徐尚宮撿來的,好不容易給弄去寢殿執勤,這會兒,陳小瑤自薦去做彤史,徐尚宮仿佛喜從天降,再瞧瞧她的身段,估摸著又是一個摸不著北的一心想要往皇帝後宮爬小姑娘。

得了,反正不是什麽壞事,若她能爬上龍床,她徐尚宮就是立了大功,如若沒爬上,也不影響什麽。

於是熱情的送她進了寢殿。

不過寢殿的門,她是萬萬不敢進的,這個叫陳小瑤的女子倒是省心,龍潭虎穴也敢一個人闖,看她倚門朝屋裏頭賣笑的模樣,還真是個能魅惑男人的。

只是,咱這皇帝…

徐尚宮嘆了口氣。

得了,或許…她會不一樣。

許美人聞言略微擡了一下眼皮子,眼中漏出艷羨之色。

她自詡是個美人坯子,這彤史口中的陳小瑤卻比她還美了幾分,而且,那遺世而獨立的性格與她是迥然不同的,氣質上自是將她比了下去。

相形見絀之感讓她忍不住黯然淚下。

朱厚照在這個平行世界裏本就不喜歡男女之事,這會兒被陳小瑤調戲,吃了一癟,但見許美人淒淒艾艾,連捉弄譚喬的心思都沒有了。

三個女人湊一塊,讓他頭疼得很。

對付未開蒙的小弟弟,陳小瑤很有一套,反調戲這一招百試不爽,沒人吃得消她那一套。

朱厚照雖貴為天子,也不列外。

寢殿內氛圍一時尷尬,陳小瑤在等著看朱厚照發作,譚喬大氣不敢喘,許美人黯然神傷,並未註意到尷尬的氛圍。

譚喬服了,能讓朱厚照龍臉刷紅刷紅的,恐怕小瑤姐是第一人。

不過,他是天子,自有橫氣在,又任性慣了,不管不顧的拉了譚喬的手就往外拽,嚇得她手上丹筆一個未握穩,飛了出去。

譚喬不知道屋翎上的聶恒和宋城在聽屋角,更沒猜中聶恒的目的。

向來通曉人情世故的陳小瑤腦袋稍微一轉彎,便猜透了聶恒玩的把戲。

朱厚照帶著譚喬走後,她便上了屋翎馳援宋城。

騰空落在了宋城和聶恒的當中,面像聶恒。

“長的倒是挺俊的,是張迷惑小姑娘的臉,聽說你曾靠著嗓音將我家妹子迷得不要不要的,我倒是想聽聽是一副什麽樣的好嗓子。”

陳小瑤說話妖裏妖氣,想看看對方怒的樣子。

她就是特別喜歡看長得好看的反派面容扭曲……嘻嘻

誰說冷艷的妹子就不能有點可愛的嗜好!

“你是來送死的嗎?”聶恒掌風握成拳頭,一股玄氣凝結。

“嗯額…聲音不大悅耳嘛!”陳小瑤的柳葉刀默默出現在她兩掌心,月光下清輝閃耀。

姐就喜歡一言不合就開打,先試你一試。

聲音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不過略爆的脾氣倒是正中我下懷。

陳小瑤眼角笑意蔓延,提刀作勢後坐就要上去正面杠 。

聶恒掌中之氣銀光十足,交叉回旋繚繞,聚成一團,隨時準備脫離他的掌心。

這位好看的辣椒小姐姐真的不怕死麽,我手裏的聚靈之氣撒出去,她的靈將被引出,如普通人無異了,還真有點下不去手。

聶恒猶豫。

那個聲音又出來作祟了:“你是壞人,壞人得有壞人模樣,不要大意的將聚靈之氣撒出去吧。”

額,我是壞人嗎?

我不過是為了報仇而修習聚靈之氣,提升自己的能力罷了。

聶恒被腦裏的聲音稱為壞人有點不爽。

掠奪時空管理局的工作人員在這一世的靈氣,有助於提高他日後去二十一世紀的能力,而掠奪千年不化之身的老童這樣的人的靈力則有助於他在時空之間穿行無阻。

對腦海裏的那個聲音的話雖有不滿,辣手摧花也不是他的風格,BUT,陳小瑤擁有的強大的能力卻是極度吸引他的。

聚靈之氣越盛,周圍的空氣都開始加速流動,轉而形成一股強大的氣流,吹得人睜不開眼。

聶恒方才瀟灑俊逸的容貌瞬時消失殆盡,眼睛布滿血絲,唇紅得像剛剛嗜過血的惡魔,甚為可怖。

陳小瑤到底是見過世面的,見眼前好看的公子突然變成惡魔般可怖,竟沒有一點後退的意思。

柳葉雙刀交叉扔了出去,碰到聶恒用氣流形成的氣浪,砰的一聲後,打著旋回到她的掌中。

這一擊,一絲毛發都沒有碰到聶恒的,反而讓他的聚靈之氣更加強大,眼見著聚靈之氣氣勢如虹般將陳小瑤圍住。

說時遲,那時快。

宋城幾個健步便已將匕首架在了聶恒脖子上。

聶恒沒有想到,他居然能毫發無傷的穿破他的聚靈之氣。

“你……”聶恒轉到一半的頭停了下來。

因為,架在他脖子上的匕首已經嵌入他的肉裏,只要宋城稍微用力,他的喉管必斷無疑。

“你,不可能…除非你不是逍遙殿祖先的後人?”聶恒震驚道。

“是不是,我不知道,放開她!”宋城前半句算是回答,後半句沈穩有力,一字一頓,手上的匕首力道緊了三分,不容他不收回聚靈之氣。

好漢不吃眼前虧,聶恒當然懂得這個道理,收回圍繞著陳小瑤的聚靈之氣只在秒殺的時間裏。

話分兩頭,譚喬被朱厚照拽著一路小跑至太液池邊,譚喬喘著粗氣叉腰平順一會會。

丫丫的,做皇帝的都喜歡拽著她跑路的嗎?

電視劇裏的男主拽著女主奔跑,不應該是很浪漫的事嗎?

她怎麽每次都跟逃命一樣的胸口難受。

難道是她沒有自帶主角光環的原因。

嗚嗚….想多了,女主光環這種高級事從來與她都無關。

朱厚照毫無帝王之樣子的做在太液池邊,雙腿懸在池壁,有一搭沒一搭的晃著。

回頭看到譚喬氣還沒平順,笑話她是烏龜喘氣。

譚喬沒好氣的走到池邊,正遇陪坐。

發現太液池的水其實很深,朱厚照雙腳上的鞋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方才有一搭沒一搭的晃著,居然是在逗水裏的魚兒玩?

說來也奇怪,那些魚兒似是與他是熟識,圍著他的腳打著轉,形成了一道奇特和諧景象。

譚喬睜大了雙眼,看得起勁。

“你…”你是怎麽做到的。

擡頭望向逗著魚兒開心的朱厚照,後面的話被他的一個噓的動作制止了。

丫丫的,做皇帝的都喜歡隨意打斷她的問題嗎?

臥槽QAQ…

太液池水下,一雙瘦而白皙的長腿緩慢的攪動著池中的清冽之水,紅色的錦鯉圍著他的腳追逐嬉戲,在宮燈的映襯下如夢似幻。

而他…

笑得天真爛漫!

一如動漫中的和煦男孩。

這一刻,譚喬重新審視了這位皇帝。

朱厚照,大明荒唐事最多的皇帝。

皇宮燒了戲稱“好大一盆火”;

好好的皇宮把它變成百戲園園;

有恢弘大氣,金碧輝煌的紫禁城不住,偏偏搞出個與皇家威嚴端莊氣質截然不同的什麽豹房;

皇帝當膩了,歪黑風寨做山大王,出師做將軍這種角色扮演的舉動算體面的了,居然賣魚賣肉做屠夫這種崗位都沒放過。

汗顏…

這是活生生把大明的天下當成他的皇帝游樂園了。

譚喬同學家妞妞就經常扮演小小售貨員,小小收銀員,小小警察,小小護士之類的角色,那都是孩子王游樂場裏的事了。

☆、金陵的第一個吻

譚喬怔怔的看著他。

如果…

他生在二十一世紀,做個演員,定是個出色的演員。

朱厚照回過頭,與譚喬四目相對。

她眼裏的光與大明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同。

那是一雙澄澈如一汪清泉,善良如神妃仙子的眼睛。

從她的眼裏,他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開始被別人試圖去真正了解。

“她…看懂了我…?”朱厚照心中自己問自己。

“怎麽會呢?“朱厚照轉而內心苦澀。

大明的天下,沒有一個人會理解他的。

天下蒼生本就該他這個做皇帝的去守護,他做的大部分事情與皇帝的職責完全相悖。

如果他可以選擇,他一定不會選擇生皇家。

“站著說話不腰疼,占著茅坑不那啥來著”譚橋心中嚼,有多少人羨慕那個崗位呢,受萬眾朝拜是多麽有面兒的事情。

方才,朱厚照的內心世界被她窺了個透。

如果每個身居高位的人都如他這般,上層建築豈不是早就瓦塔了。

無事,歷史上的朱厚照本就是一塊刷了金漆的朽木,不用掰正,沒她什麽事!

六十分及格,多一分浪費,譚喬向來不主張事事盡善盡美,費事。

所以,她是絕不會對這個朽木皇帝多說一句的勸導得話。

她的任務,讓朱厚照和許美人圓房,如果沒有許美人,其它美人也可,總之,只要他朱厚照開船就行。

想起這個正經事,譚橋忍不住要吐槽。

不帶這麽欺負人的,設置這種難題的人,可恥。

“那是誰?”譚喬看到太液池對岸上一白衣女子衣袂飄飄。

“女鬼”朱厚照看也不看的回道。

“唔……”譚喬心一顫,不自覺有三分相信。

要擱以前,她是學過唯物主義的,怎麽也不會相信,只是這些天經歷的事情太過詭異,連穿越時空,嗜人魂魄的這種事情都跟真的一樣發生在她的身上,她又不是眼瞎耳聾,無感無知,怎麽可能還抱著唯物主義不放。

“女鬼還會翻桅欄?”譚喬抖啊抖。

“什麽?”朱厚照猛轉頭。

撲通…水花四濺。

他衣服沒來得及脫,一頭紮水裏,快速劃向女子落水的位置,將她撈了上來。

“仰泳”一個詞出現在她腦海裏。

她是一個旱鴨子,對游泳啥的完全不會,不過,這並不妨礙她偶爾看下泳壇新聞,知道仰泳這種游泳技巧也不稀奇。

話說仰泳發明貌似比較晚的吧,而他朱厚照剛剛居然在水裏游得如魚得水。

那女子被救上來後,譚喬從九水曲橋到朱厚照身邊時,她已經蘇醒。

是許美人,嬌嬌弱弱的,由於水的緣故,她曲線畢露,歪在朱厚照懷裏,有氣無力的說著:“陛下,妾無能,不能讓獲得陛下垂青,陛下就讓妾魂歸太液池,日後轉世為一條魚,圍繞在陛下膝下,就是妾的福分了。”

有夠聰明!

譚喬算是明白了。

許美人耳聰目明,百折不撓,是一個有韌勁的女子。

好事,好事,只要是有助於她實現目的女人,就算是一杯綠茶婊,她現在也覺得特別可愛。

“不怪你,是朕的問題。”朱厚照一邊說一邊摸摸許美人的額頭。

“陛下,妾好冷,妾是不是要死了!”

“不會”

好哎,不用她出手,朱厚照和許美人的感情似乎有升溫的趨勢,這是好事,許美人就是一個特別可愛的心機婊。

那句“妾好冷”,聽得譚喬心裏美滋滋的。

綠茶婊原來也可以這麽可愛,快撩,快撩!

“可是,妾…好難受!”

說完這句話,許美人手一軟,昏迷了過去。

“唔…許美人,你怎麽了?”譚喬見狀不妙,趕緊蹲下將食指在她鼻息處試一下呼吸。

沒氣了?

方才,她的感覺是真的?她以為她要死了也是真的?她感覺冷也是真的?她說她很難受也是真的?

譚喬還把她當成了心機婊,雖然是可愛的,總有種背後說人壞話的心虛感,現在…

譚喬心塞。

“怎麽辦,太醫呢?”

“等太醫署的人來,她恐怕就會沒命了。”朱厚照脫掉外衣,把許美人放平,從上往下

依次解開她的盤扣,動作一如跳進太液池救人的時候一樣迅速。

“你… ”

當朱厚照嘴對嘴的給許美人吹氣,然後指揮譚喬按壓許美人的胸腔時,她震驚了。

許美人最後平安無事的被送回了寢殿,譚喬筋疲力盡的回到她的住處,

二人間,另外一個床鋪應該是陳小瑤的。

“我說聶恒怎麽那麽快成為朱厚照身邊的紅人呢,原來仰泳和120急救措施都是他教的,朱厚照就喜歡各種新鮮玩意兒,他聶恒是摸準了朱厚照的性子來的,不紅都難。”

譚喬躺床上迷迷糊糊呢喃。

實在是太晚了,等不及了,先睡了再說。

奴家可是很註重美容養顏的啦,折騰了一晚上,我這是為了誰才熬這麽深的夜?

她這邊睡得酣暢,宋陳那邊卻打得如火如荼。

宋城因為沒有金手指的緣故,聶恒的聚靈之氣拿他沒有一點辦法,只能和宋城實打實的論拳腳功夫。

原本占了上風的聶恒,慢慢被宋城壓制住。

聶恒沒有討到好處,趁機逃走。

反正沒有我,你們也會一輩子被困在金陵城,讓你們嘗嘗被困住的滋味。

聶恒被困在蠻荒N多年,除了野獸野人,就沒有其它活物,他都不知道他是怎麽活過來的。

那段時間除了躲避野獸的攻擊,躲避天災洪水的侵蝕,就是不斷練隨心所欲穿越術。

那是他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腦子裏的那個聲音是他唯一的朋友。

翌日一大早,譚喬就跟完成家庭作業一樣,在彤史的本本上鄒昨晚皇上和許美人的事,稍微變化一下句式後,朱厚照和許美人的第一個吻應運而生,。

譚喬潤色後滿意的將彤史交給徐尚宮。

這下宮裏宮外可炸開了鍋,許美人受到太後重重的賞賜,前朝那些老頭一個個點頭縷胡須,欣慰得不得了。

譚喬能活著從朱厚照的寢殿出來,還供上這麽一篇有鼻子有眼的彤史篇章來,大家都認為譚喬功勞不小,皇帝待她與其它彤史不一樣,連徐尚宮見到她後,對她都客氣了許多,宮中其它宮人見她都紛紛側目。

一時間,譚喬火的程度不亞於許美人,擱現代,妥妥的上了熱搜啊!

為了嘉獎譚喬,上頭命徐尚宮撥人伺候譚喬,玲瓏和翡翠就這樣再次來到譚喬身邊。

二人清澈,也不計較當初譚喬將她們二人擊暈的仇,還生怕譚喬內疚,一上來就請表明她二人的立場。

“真是兩個善良的人,幸好皇帝後宮還不充裕,不然指不定成為哪個後妃嬪宮鬥的犧牲品。”

被宮鬥劇裏的那些手段荼毒了的譚喬不禁打了個寒顫,表示一點也不喜歡後宮這個是非之地。

一個吻是很好的開始,加上輿論的推波助瀾,譚喬心情高漲。

思索著這個第二部如何進行。

突然玲瓏塞了小瓷瓶給她,說是徐尚宮給的。

譚喬摸著藥品一看,瓷瓶的邊沿上寫著合歡散三個字。

譚喬一個機靈,靠,還真有這種東西!

她在懷疑它的效用。

這東西,她活了二十幾年,從未見過。

真能那麽的神奇?

這招險是險了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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