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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 番外四 帝後(二)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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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 番外四 帝後(二)烏龍

◎獨發◎

留夏想, 這樣不確定的事,總不能現在和楚沂說,萬一是假的, 豈不是空歡喜一場。

所以, 留夏把心思壓住,根本沒和楚沂稟告。

等伺候完楚沂起來後,從正殿出去,她找來夏荷, 二人站在昭陽殿的梧桐樹下, 留夏也沒開門見山地問,而是暗示道:“娘娘這月可來月事了?”

上個月她記得是上旬來的,是七月十一。

這些事自有宮女記著,好提前準備好月事帶之類的東西。

夏荷仔細想了想, 說道:“還沒呢呀,上個月不是七月十一來的嘛,今兒不才初四, 還早著呢呀。”

算著日子是早呢沒錯, 可皇後娘娘這樣子, 的確像有身孕的,嗜睡疲懶……留夏隔著這麽遠,透過窗子往殿內望了一眼,剛剛娘娘起來, 說是要看會兒書,這才一會兒,娘娘臥在貴妃榻上, 都已經打了兩個哈欠了。

夏荷看留夏這副樣子不太對勁兒, 明明知道卻還問, 她狐疑道:“你問這個作甚?”

夏荷才不會覺得留夏身為昭陽殿的掌事姑姑,從前又是大丫鬟,會連這樣的小事都記不得。

問娘娘來沒來月事難道是……覺得娘娘有了?

如今六宮空懸,皇上日日來昭陽殿,先帝喪期已過,不說楚國公府的夫人公爺盼著,就是昭陽殿的這些宮女也是盼著趕緊多個皇子公主的。

一來皇後娘娘的地位能更穩固,二來宮裏也熱鬧。倒不是說如今不穩固,可沒有別的嬪妃,外面總是盯著皇後的。

瞧如今,這皇宮好像是個更大的王府。

留夏道:“見娘娘今日睡得多,所以問問。”

留夏在心裏算算,皇上登基都五個月了啊。但這種事無人敢催,便是如今有了猜測,也不敢跟楚沂說。留夏還擔心,若真有了不知道,再因她們疏忽傷了小主子,那就是她們的過錯。

娘娘今天中午還吃了一道蒸蟹,兩只蟹粉小籠包,雖然說羊肉性屬熱,可是若真的有了,日後自然要小心,不能再上這些吃食。

留夏還是頭一回這麽忐忑,她輕聲道:“你說娘娘是不是有身孕了?”

夏荷嚇了一跳,雖然剛剛自己往這上頭想了,但……“這事兒哪能瞎說,可不是咱們猜就有了的。”

她語氣是驚恐,可眼中卻有喜色。

想想楚沂今日嗜睡,確實有點像女子有孕的樣子。

但很快夏荷又皺了皺眉,說道:“可太醫昨日剛請過平安脈,沒診出來。”

留夏道:“這離這個月月事還有幾天,想來也不滿一個月,若是有了也未見得能診出來的。”

兩人也未嫁過人有過孩子,但夏荷覺得留夏這樣說也有道理。尚不滿一個月,自然診不出來。

夏荷也壓著聲音,道:“不過這些都是我們的猜測,算不得真。”

留夏點點頭說道:“我自是知道,所以想著這些事兒別和娘娘說,咱們空歡喜一場也無傷大雅,但娘娘不行。”

還不是自己發覺的,她們做宮女的,不能多視。

夏荷覺得也有理,“那這幾日,螃蟹什麽的菜就別上了。還有山楂糕,前兒娘娘還吃了兩塊山楂糕呢。”

山楂跟螃蟹同屬寒性,有孕之人都吃不得。

留夏覺得她們要做的事兒還太多了,“這事兒不宜宣揚出去,就咱們幾個貼身伺候的幾個知道就是了,萬一不是,那豈不是好大個烏龍。”

昭陽殿內伺候的宮女有十二人,太監六人,好些都是從內務府調來的。雖說這些日子來沒犯過什麽錯事兒,做事也規矩守禮,但留夏依舊不放心。

反正娘娘跟前兒也是她們幾個貼身伺候,她們知道就夠了。

夏荷點頭說好,但願是個好結果,她道:“那這些日子娘娘身邊由我貼身伺候著,以免有疏漏。禦膳房的頭就交給夏蟬,還有一些花花草草,有孕之人不能聞的,你仔細想想,一並交代下去。”

要做的事兒可多了去呢。

正東殿內,楚沂這會兒剛醒,腦袋還昏昏沈沈的。

她嫌困,就對著窗子坐著,腿上蓋著羊絨毯子,是西北進貢之物,毛料細膩,暖和得不行。

顏色也好看,是那邊異族的圖案,鮮艷明媚,蓋在腿上暖融融的。

楚沂還是困,難怪人總說春困秋乏夏打盹兒,入秋之後人就是沒精神,加上昨天晚上睡得實在太晚了,整個人都睜不開眼睛。

就想在太陽底下躺著,什麽都不想做。

楚沂說要看書,可心思也沒放在書上,自己心裏算了算,昨天晚上究竟睡了多久。平日裏過戌時也就睡了,昨夜都過了子時。

好像也不能算昨夜,是今日淩晨。

晚睡近兩個時辰能不困嗎,楚沂想,今天晚上一定要早些睡才行。

蕭秉承也說今日早些回來,那晚上吃些螃蟹,喝點菊花茶。如果蕭秉承還要回去處理政務那就回禦書房慢慢看奏折去,她呢看一些話本子,今日早些睡,養精蓄銳,省著明日還有事要忙。

只不過留夏已經告訴夏蟬,今兒晚上螃蟹就別做主菜了,可以換些別的滋補的菜肴。

楚沂吩咐的不能不上,不然自是會問到底的,只要做得更好吃,娘娘中午才吃的蟹,肯定不會再動螃蟹的,所以夏蟬得想想做什麽。

進宮這些時日,天南地北的菜式都嘗過了,估計還得是從前娘娘給的方子更合娘娘心意。

夏蟬知道這些方子是從前在國公府時,二姑娘給的,她也只能做給楚沂吃。

正好今天送來的牛肉,夏蟬直接按方子做了牛油辣鍋,把牛肉切成食指見方小塊,然後用竹簽串起來,腌制成不同味道。

這也寫在方子上,說是叫串串香,味道也不錯,一簽一口,吃得是趣味。

說實話,夏蟬還從未見別人這麽吃過,有點像兒時扮家家酒玩的東西。

娘娘應該覺得有意思。

留夏考慮得周全,但也怕有萬一,若是娘娘到時候吃了這個還想吃螃蟹,那怎麽辦?這樣一來只能靠皇上了。

此事留夏也沒想瞞著皇上,一來晚上皇上夜裏就宿在昭陽殿,不讓宮女們守夜伺候。若是一時興起同房,恐怕會對小主子不利。

聽說有孕前幾個月不能同房的。

二來皇上照顧娘娘多些,很多事她們是做奴才的不能跟娘娘說,但是皇上能行。

留夏偷偷又去了趟禦書房,把心中擔憂如實稟告,蕭秉承聽完這話還楞了許久。

蕭秉承想,若非留夏說,他都沒發現。

留夏低著頭,不知道蕭秉承此時的神色,她繼續道:“奴婢也只是擔心,現在也不敢確定。若娘娘真的有孕了,想著這些肯定有益處,若是沒有,其實也不妨礙什麽,只是這些日子謹慎小心些。奴婢怕娘娘空歡喜一場,所以才沒和娘娘說,但有些事還是得皇上攔著。”

蕭秉承咳了一聲,他腦子還有些亂,但還是穩住,把該吩咐的事吩咐了,“先不要和皇後說此事,還沒確定,說了一群人慌張。如今太醫可能診出來?”

留夏依舊低著頭,“昨太醫剛來請過平安脈,沒診出喜脈來,況且娘娘這個月月事還沒來呢。”

蕭秉承記得上個月是十一來的,今兒才初四,照這樣看,怎麽也得再等十幾日。

留夏:“皇上,螃蟹等物都是寒涼之物,有孕人吃了不好,這些還得皇上勸著。”

蕭秉承道:“嗯,朕知道,你先下去吧。”

留夏走後,蕭秉承也看不下去奏折了。

這消息太過突然,雖然還不確定,可蕭秉承覺得,應該是真的。

他的確已經停了藥,也有兩個月了,楚沂真的有了也說不定。如今朝綱穩固,多個孩子,日後有乳母照料也沒什麽不好。

來得是時候。

只是突然告訴他這消息,蕭秉承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在椅子上楞了許久。他要做父親了嗎,他和楚沂真的有孩子了。

原本他還想過這一日,應該是上著朝,或是正在禦書房議事,昭陽殿的宮女慌慌張張歡歡喜喜地跑過來,喊著,“皇上大喜,皇後娘娘有孕了!”

然後他立刻放下手裏的事匆匆趕過去。

沒想到卻是這樣,他是先知道,楚沂反倒成最後知道的了。

這樣也不錯,也沒什麽不好的,蕭秉承按了按嘴角,省著一直上揚被楚沂看出端倪來,奏折他眼下是看不下去了,本來就想著能晚上吃過飯再回來處理公務,現在看,再早回去些。

他要回去看一看楚沂,還有那個不知在不在,且素未謀面的孩子。

昭陽殿內,太陽尚未落山,宮女們見蕭秉承這個時候過來,都是一臉喜色。

而楚沂還在翻書,她可算不怎麽困了,剛看進去兩頁書,蕭秉承就回來了,她還詫異,今日蕭秉承怎麽回來得這麽早。

蕭秉承道:“想早點回來跟你說說話,反正吃完飯還是要回禦書房,就等著晚上回去再處理吧,你說得對,朝事太多,一時半會也處理不完。”

楚沂放下書,對蕭秉承笑笑說道:“那正好可以早些用晚膳,這樣你也能早些回禦書房去。正好,我中午還說呢,吃蟹雖然吃得痛快,可不是自己剝總覺得差了點什麽,晚上可以把桌子搬到殿外,就在梧桐樹下,一邊賞月一邊吃蟹,配著黃酒和菊花茶,肯定別有一番滋味。”

這會兒天最好,不熱不冷,再過些日子就冷了,梧桐樹的葉子也都掉光了。

今日還有風,若在樹下,風一吹,樹葉嘩嘩作響,就跟掛了風鈴一樣。

蕭秉承看了一眼楚沂的肚子,心中一緊,螃蟹自是不能再吃,他吩咐道:“再讓禦膳房做些驅寒暖身的吃食,好久沒吃辣的了,做些辣的吧。”

蕭秉承對楚沂道:“這中午才吃了蟹,晚上再吃,恐怕寒涼。況且如今的蟹也不是最肥的,等到九月份,蟹黃多了才好吃。今日就再配著些別的吧,不能光吃蟹。”

楚沂覺得這話也有道理,中午那一只蟹,怎麽也得有兩只蟹的肉,今天吃得不少了,“那再配著別的,我也不多吃的。”

剝一只,過過癮得了。

蕭秉承這回沒再說什麽,說太多反而引起楚沂懷疑,到時候飯桌上再勸著些,只要別的菜夠好吃,相信中午吃了蟹,哪怕楚沂想吃,晚上也不會動的。

宮女們手腳麻利,加上禦膳房早就準備了,很快宮女就端了鍋子過來,不是在東正殿,而是在殿外的梧桐樹下支了張小桌子,先是把鍋底擺上,然後鍋底旁邊又擺了許多盤子,上面放著各式各樣的竹簽小串。

肉串菜串,肉多是牛肉,有鹵過的,有腌制的,中間還裹著各式各樣的菜。連著鹵雞腳、鹵肥腸、鹵過的鵪鶉蛋……看著噴香,模樣也精致好看。

看著琳瑯滿目,有些菜哪怕不下鍋煮也是好吃的。

楚沂驚喜道:“怎麽想起來做這個了。”

留夏笑道:“入秋天冷,想著娘娘會想吃些熱乎暖身的,禦膳房就做了這個。”

留夏扶著楚沂坐下,“這邊還有羊湯呢,喝著能暖身子。”

而楚沂點名要的清蒸蟹的確有,不過上下都貼著姜片,放在了楚沂對角鍋子後面,輕易看不見。

蕭秉承問宮女道:“聞著香,這些都是什麽串?”

讓宮女一一介紹,楚沂沒準會更想吃。

“回皇上,今兒送來的牛肉是從西北運來的,這盤子裏的肉串都是牛肉串,經過腌制,麻辣五香都有。這盤子裏的是鹵味,禦廚那邊的人說,這些在鍋裏煮得越久越好吃。”

楚沂自然知道煮得越久越好吃,這不就是以後的串串香嗎,以前火鍋吃過,不過後來戰事吃緊,府上不好出頭,蕭秉承又總不在,她一個人就不弄些亂七八糟的吃食了。

進宮之後天南地北的吃食都有,若非禦膳房做了,楚沂都想不起來串串香這回事兒了。

楚沂道:“這主意不錯,賞。”

很快又把蘸碟也端了上來,楚沂一聞,是香油碟,難怪聞著那麽香。

蕭秉承見她沒有惡心想吐,稍微放了心,“你們都下去吧,這兒不用伺候了。”

蕭秉承坐在楚沂旁邊,比往日照顧得更細心,“嘗嘗禦膳房的手藝,值不值你賞。”

他選了些簽子放進鍋裏煮,陰陽魚形狀的鐵鍋,一邊紅湯,一邊白湯。

白湯那邊放了些青菜和羊肉。

楚沂看著,說道:“不用問都知道誰想出來的主意,自然好吃的。”

這個方子她只給過夏蟬,別人哪裏能做得出來。

楚沂道:“不過開鍋還要一會兒呢,不然……”

不然把螃蟹吃了?

蕭秉承不用腦子想都知道楚沂想說什麽,無非是等也是等著,不然把螃蟹吃了,他道:“吃螃蟹?”

不等楚沂說話,蕭秉承又道:“吃也行,不過蟹肉寒涼不說,吃得久,胃口都被磨沒了。你才說這鍋子好吃,到時用不多,夜裏還得後悔晚上沒多吃幾口。而且,我看馬上要開了。”

紅湯已經冒小泡了,估計一會兒就開了。

不得不說,蕭秉承是了解楚沂的。

楚沂一想也是,大不了等吃七八分飽了再慢慢剝蟹吃著,現在就不吃了。再說弄一手也不好吃別的,這炭火燒得旺,鍋子眼看著就開了。

這也沒等多久,剛剛下進去的牛肉串已經煮熟了,紅湯沸騰,白湯翻滾,裏面的竹簽末端被熱氣熏著,還染了點紅湯的顏色。

蕭秉承拿了幾只先嘗了口,嘗著熟了才放到楚沂碗裏,“嘗嘗喜不喜歡。”

以前喜歡這樣的味道,今日沒準不喜歡了,畢竟如今可能不是一個人,興許是兩個人。

楚沂嘗了一口,入嘴鮮香麻辣,這牛肉也極好,被腌過很嫩,卻不失屬於牛肉的韌勁兒,還帶著一點腌料味,蘸上香油辣味不算太重,好吃極了。

楚沂眼睛一亮,不過眼看著五根竹簽四根簽子都給了自己,她忙按住蕭秉承的手,說道:“你也吃呀,別光顧著我,這麽多呢。”

不夠禦膳房還會再上的。

可是蕭秉承今日不怎麽想吃,就想看著楚沂吃。

他隨手往面前的青花瓷碗裏放了塊肉,道:“我也在吃。”

說著把牛肉上的花椒粒給剝掉,一塊放到楚沂碗裏,一塊自己吃了,是好吃。

蕭秉承還想讓楚沂多吃些,就不會惦記螃蟹了。

不過螃蟹是楚沂為數不多很喜歡吃的東西,別的時節還沒有,也就這個時節的肥美好吃。

不過楚沂這會兒已經將蟹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牛油和辣椒帶來的鮮香麻辣的確與眾不同,往常吃飯也就六七分飽,今日吃得多,等鍋底的湯汁下去一截時,已經感覺八分飽了。

好多簽子都在蕭秉承那兒呢,今日光吃了,都沒怎麽動。見他還要給自己夾,楚沂連忙制止,“好了,我吃得差不多了,看都沒怎麽吃,可是不喜歡吃辣的?”

蕭秉承道:“我也吃了許多,不過吃飽了。”

看他精神不錯,瞧著也高興,楚沂就沒再問:“我不能再吃了,再吃就得吃撐了。”

螃蟹改日再說吧,得節制,也不必非一日把所有東西都吃過了,又不是明兒就沒了。

吃過飯自有宮女們來收拾這些東西,楚沂暗自摸了摸肚子,卻見蕭秉承盯著她手瞧,她有些不太好意思,把手放好,輕聲問道:“怎麽了?”

蕭秉承壓著聲音道:“肚子好像圓了些。”

楚沂沒聽出話外之音,還認真解釋,“吃飽了飯自然圓了。”

她沒糾結這事兒,問蕭秉承道:“何時回禦書房呀?”

天已經黑了,時辰也不早了,如果是早些去,晚上還能早些回來。反正都是蕭秉承自己的事兒,早處理完也早些省心。

蕭秉承舍不得走,可知道早點去能早點回,“我現在就去。”

楚沂道了聲好,“過一會兒我讓宮女送一些水果去禦廚房,你記得吃,晚上茶水就少喝些。”

蕭秉承伸手扶住楚沂的腰,把她送回殿內,“嗯,如果想出去走一定多帶幾個宮女,身上若有什麽不舒服的,就叫太醫。”

楚沂笑了,“我能有什麽不舒服的。”

蕭秉承被問住,好在腦子轉得快,他說:“晚上吃這麽多辣的,就不能再吃寒涼之物,吃了肚子會不舒服。”

楚沂小聲腹誹,“還懂醫術了……”

楚沂小聲說的話,但蕭秉承已經聽見了,“這個哪裏是醫術,都知道大冷大熱的東西不能一塊吃,會鬧肚子,而且剛吃過辣的。”

楚沂說了聲知道了,“那你快些處理政事,也早點回來。”

這不用楚沂說,蕭秉承就會的。

是該走了,蕭秉承從正殿出去,又折了回來,“不然你一塊跟我坐轎輦去禦書房吧。”

楚沂在他眼邊他也放心些。

楚沂楞了楞,說道:“我去禦書房做什麽?今日是怎麽了,回來得也早,你說話還怪怪的。”

蕭秉承一楞說道:“就以前我們也總一起待在書房,禦書房,不也是書房嗎。”

兩人親近是親近,可楚沂也知道後宮不得幹政的道理。

禦書房總有朝臣去,她是皇後沒錯,可朝臣見她在禦書房,不知又傳出什麽話來。

皇上專寵一人,還要讓皇後參與政事,越朝不得出個妖後。

楚沂說道:“不然我去給你送個果盤?”

蕭秉承才不讓,有孕之人怎麽做這等勞累之事,他忙道:“不必,你今日也累了,早些睡吧。”

楚沂點了點頭,“哎,今兒上午見了三位王妃,是有些累,你安心處理政事,不用擔心我,我早點睡也好……也是入秋了,昨兒還睡得晚,不然今日也不會這麽困……”

蕭秉承又是說太醫,又是讓她去禦書房,哪裏用得著那麽擔心。

楚沂在楚國公府這幾年身子養得不錯,月事都沒怎麽疼過。

她今日睡得的確早,蕭秉承回來時她都已經睡著了。

蕭秉承在床邊坐了許久,看看楚沂,給她掖掖被子,時不時手就隔著被子放在楚沂小腹上,他難以想象,這裏有個孩子。

這些事楚沂半點不知,次日一早,又有太醫來診平安脈。

自然不是喜脈。

皇後娘娘身體康健,昨晚皇上還傳召他問了些女子有孕的事,他還以為皇後娘娘有孕,但是脈象不是。

不過也可能月份太淺,看不出來。

保險起見,太醫第二天又來了。

這已連著來了兩天。

楚沂問留夏,“太醫院沒別的事嗎,以往三日一診脈,怎麽連著來了兩日。”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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