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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 番外五 帝後(三)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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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 番外五 帝後(三)烏龍

◎獨發◎

楚沂覺得殿內宮女奇怪, 今日太醫也奇怪。

她並非胡思亂想,可細想來搬進宮後宮內就昭陽殿一主位,不僅是禦膳房針線局, 就連太醫院都是一群人守著她和蕭秉承兩人。

楚沂記得最開始的時候人人都爭著來昭陽殿平安脈, 一為混個臉熟,被重用的太醫和不被重用的,前程可大不相同。二來省得顯著太醫院不是無事可做,畢竟前幾個月宮人被打發出去了不少。

那時搬進宮的一個月, 每日都有太醫過來請脈, 可平日裏無病無痛,楚沂和蕭秉承又正年輕,身體康健,哪用得著日日請脈。

楚沂覺得, 與其每日過來請脈,還不如把這功夫花在看醫書典籍上。

後來請脈就變成三日一次,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昨兒剛有太醫來的, 今兒怎麽又有。奇怪的事多了, 楚沂就容易把它們串到一塊兒去。

昨日和前日蕭秉承說話做事就怪怪的,宮女們也怪。

那樣子,就差把心事寫在臉上了。

就拿昨日來說,平日都是她一個人在殿內看書, 不習慣屋內有宮女伺候。但昨日夏荷就候東正殿門口珠簾那兒,說是外面風大,怕有事她聽不清, 就近點伺候。

楚沂好說話, 只要不打擾她, 她就沒說什麽。但是夏荷舉措和以往不同,楚沂一下子就能覺出來。

本來也不是特別明顯,但這些事串在一起,越發讓楚沂疑惑,覺得哪裏都不對勁。

還有昨日傍晚蕭秉承回來得又早,前日晚上吃串串時那般小心照顧,除此之外,很多事上都比往常細心許多,再加上連著兩日太醫診脈,就好像楚沂得了什麽病一樣,才讓他們這麽細心照料看顧。

太醫日日過來肯定是奉命行事,奉誰的命,自然是蕭秉承的。楚沂也沒想著為難太醫,所以等他走了才問留夏。

留夏一楞,低下頭說道:“這奴婢就不清楚了,不過太醫院人手的確不少。宮中就娘娘和皇上兩位主子,太醫院的人只前些日子去豐亦行宮給先帝妃嬪看過病,其餘時候實在輕巧,也就來昭陽殿請脈這一件事可做,這樣一來,就有不少太醫閑下來。

估計也是怕被說屍位素餐,所以來的次數是有些多,看面孔也不一樣,大概都是搶著來的。奴婢算著,三日請平安脈一次,太醫院的太醫每個輪一遍,也得一個多月呢。”

留夏知道這種事要說全然不知娘娘定會懷疑,倒不如說得模棱兩可些。

楚沂覺得留夏說得十分有理,但這話剛搬進宮時不是就說過嗎。

她住進昭陽殿後才知,先帝妃嬪五日請一次平安脈,妃嬪太多還得請有名太醫。過去楚沂省得太醫們無事可做,這才加到了三天一次。

若依舊無事可做,就研究醫書古籍,想辦法攻克時疫等疑難雜癥,好好琢磨能傳染的病該怎麽根治。

防患於未然,若真有那日太醫院還是半點用處都沒有,那才是屍位素餐,早點卷鋪蓋走人才是

楚沂知道太醫院的太醫不比宮女,給一些銀子就能放出宮,還感念天恩。這些太醫是鐵飯碗,雖說和朝廷命官有所不同,可是也是憑借自己本事吃朝廷飯的,若是把這些人放走,或是給銀子打發了,必有怨言。

看過宮鬥小說的都知道,不能為了節省銀子把有能之人給得罪了去,小人之心防不勝防。

倘若遣散太醫,勸蕭秉承選秀的折子都得多好多。

留夏這些話聽著沒什麽問題,可是楚沂以前聽過,留夏這是拿從前的話又糊弄她一遍。

楚沂往後靠了靠,她敢肯定的是,不管是她的貼身宮女還是蕭秉承,都不會害她。否則就不是請太醫日日診脈,平日又那麽慎之重之地照顧了。

瞧太醫也沒開什麽藥,她應該是沒病的。

那又是因為何事呢?

大約是在宮裏的日子太過無趣平和了,所以楚沂想探個究竟。

楚沂道:“如果太醫院太過清閑,就隔半個月選兩位太醫送去善堂,善堂那邊繁忙得緊,到那兒了總不至於還清閑。”

上個月善堂才建起來,盛京一處,瀘南一處,宛城一處。

總共三處,就投進去了不少銀子。

正好是用人之際,去那裏也好過在太醫院無事可做,依舊是太醫,不過換了個地方上職。

留夏應了聲是,同時也松了口氣,這事可算是應付過去了。

楚沂靠著繡著竹枝的軟枕,姿態放松,她眼見著留夏低著頭的身子又往下低了低,像是甩掉了什麽重擔,然後擡起頭沖她露出個笑,“那奴婢這就去傳話。”

楚沂點了點頭,“請個平安脈,其實也不耽誤多長時間,日日來也無礙,正好我覺得……”

楚沂說著,還揉了揉腰,她只是順手一揉,畢竟手就搭在腿上,腰也靠在軟枕上。

但楚沂看留夏神情一下子變得很緊張,關切問道:“娘娘可是覺得哪裏不舒服,奴婢這就去叫太醫。”

楚沂心想,我這吃好喝好睡好,應該哪兒不舒服呢。

不過若這樣問了,留夏恐怕得跪在地上,大喊娘娘饒命她不敢這麽想。

楚沂笑了一下,道:“沒哪兒不舒服,剛剛太醫診脈來時我不就說了嗎,一切都好。”

楚沂把軟枕挪了挪,留夏這回放心了,剛剛真是嚇死她了。

留夏做事謹慎穩妥,是楚沂的心腹,一直以來都是如此,楚沂還是頭一回見她如此緊張失態,好似怕她動一下就遂了。

她腦子裏想著留夏究竟在緊張什麽,嘴上卻說:“行了,沒什麽事兒了,殿內不……就讓夏荷進來伺候吧。”

本來她還不習慣,但是想要弄清楚因為什麽,總得讓行為有異的宮女們進殿,她放在眼皮子底下好仔細觀察一下,她們到底想做什麽。

昨兒就是夏荷,今天就還她吧。

留夏正愁怎麽讓夏荷怎麽進來伺候,夏荷昨晚還說在殿裏度日如年,娘娘好像不喜歡她在殿中,如今可好了,倒也不用找別的理由。

很快,殿內伺候的就由留夏變成了夏荷。

楚沂捧了本書看,就在羅漢床上坐著慢慢翻著,偶爾看一眼夏荷。而夏荷在珠簾處候著,低著頭也不知道想什麽。

別看總低著頭不看楚沂,可卻眼觀四路耳聽八方,茶水沒了就換茶水,水果點心少了就換上新的,伺候得極其周到。

就如現在楚沂故意咳嗽一聲,夏荷都緊張地擡起頭,然後說:“娘娘,您看書看了好一會兒了,不然歇歇。這會兒禦花園多了好多名貴的菊花,好看極了,不然娘娘去走一走看看?這會兒天也暖和,太陽曬曬應當是極舒服的。”

秋日百花開盡,但是花房培育了不少菊花,這會兒派上用場了,昭陽殿也有好多,不過夏荷是想著,如果有孕,在不過分勞累的情況下,出去走一走,轉一轉,換換心情,肯定極好。

楚沂今日十分好說話,說道:“也好。”

已經入秋了,楚沂換了秋裝,身上披著一條薄披風,昭陽殿離禦花園也不遠,直接走著去了禦花園賞花。

不過去禦花園的路上,昭陽殿十二名宮女,六名太監,今日跟了一半。

兩個太監在前頭舉著紅羅傘,入秋之後天氣涼快,可這會子太陽毒,出來久了也覺得熱。

況且禦花園鵝卵石路多,也得有人從前頭盯著,省著被絆了摔了,不過這都是小事,禦花園的太監宮女自會辦妥。

一路上楚沂走得極穩,賞花看景,閑適自在。

有了這些菊花,禦花園少了秋日蕭寂之感,秋風一吹,景色當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但夏荷她們提著一口氣直到回昭陽殿才松開。

從禦花園轉了一圈,又回到了昭陽殿,楚沂吃兩塊點心,喝點黃桃幹和玫瑰沖的水,生津解渴。

然後楚沂又坐在羅漢床上看書,還是和剛剛一樣,她一有什麽動作,哪怕起個身換個姿勢夏荷都會緊張地往這邊瞄一眼。

做宮女的不敢直視皇後,不過,掃一眼看看發生了什麽,還是成的。

一個上午什麽事都沒發生,不過楚沂更加確信,這些宮女有事瞞著她,這事兒蕭秉承估計也知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究竟是什麽事兒,楚沂只能猜到和她有關,但到底是因為什麽她也說不上來。

若是身子有什麽不適,太醫自能診出來,也不會日日過來,再說了,身子不適至少會開些藥吧,可是什麽藥都沒開,那就證明她身體康健。

除了這事還能有什麽事讓宮女蕭秉承都擔憂的……

楚沂想到了自己生辰,莫非蕭秉承想給她一個驚喜,可離生辰還有兩個月呢。要不就是楚國公府出事了,不想讓她知道。

可前些日子才見的楚盈,府上也沒出什麽事兒,畢竟楚國公官職擺在那兒,立功難犯錯也難,大抵不會犯事的。

難道是兄長出事了,可如今楚遠程……楚遠程還在翰林院呢,能出什麽事兒啊。

若是如今楚盈已經出海,楚沂肯定會擔心是不是二姐出了什麽事,蕭秉承不願告訴她,可如今楚盈人還在盛京。

好事壞事楚沂想了個遍,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那還能因為什麽……

直到中午吃飯的時候,蕭秉承依舊早回來了一會兒,雖說只比往常早了半刻鐘,可是能感覺出來,他額頭有汗,看起來走得急。

這麽著急地回來見她……

楚沂有些心疼,想著先吃飯,其他事吃過飯再說。

可是吃飯的時候,楚沂見桌上沒有螃蟹,就問了句。

這個時節吃蟹最好,她也喜歡,去年前年在王府的時候,八九月份,幾乎日日都有。

蕭秉承在旁邊坐著,楚沂原本也沒太在意,就隨口問了一句,“今兒禦膳房沒做蟹嗎。”

留夏一楞,下意識看向了蕭秉承。

不做蟹是吩咐的,總不能吩咐了還去罰禦膳房的廚子,那多冤枉啊。

留夏本想著自己把錯攔下來,就聽蕭秉承道:“蟹肉寒涼,我吩咐他們少做。你不是要來月事了嗎,這個時候總吃蟹,難免來月事的時候肚子疼。”

倒也合情合理,連帶著請太醫過來診脈都能解釋得通。

可怪就怪在以前未曾這樣過。

來月事不能吃,但沒說來之前不能吃。

那是月事不能吃嗎,她只聽過有孕之人不能吃寒涼之物。

楚沂剛想把這話告訴蕭秉承,因為她的嫂嫂姐姐都有過孕,自己也知道,有些東西,有孕之人不能吃。

蕭秉承不知道,她說明白就是了,可……蕭秉承真的不知道嗎。

就算蕭秉承不知道,太醫院的太醫也不清楚嗎。

原本想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聽蕭秉承這麽說,楚沂竟然明白了,蕭秉承怕不是擔心她來月事,而是擔心她懷孕了。

原來如此,一切都明了了。

楚沂看了蕭秉承一眼,道了聲好,也沒非說去吃螃蟹。口腹之欲而已,吃與不吃都成的。

就是想,她到底有沒有懷孕,身子有什麽不適之處,她自己還不知道嗎。

楚沂覺得留夏她們這些人太過小題大做了,什麽事都當要緊事對待。

她好好想了想,好像是從前天下午開始的,她那日太累,睡得久,留夏叫她起來,一臉擔憂。

後來她看書時留夏在殿外好像又和夏荷說了什麽,那會兒她就隨意往外瞟了一眼,見兩人在梧桐樹下說話,八成就是在說這件事。

留夏夏荷是宮女,貼身伺候,風吹草動都拿著當大事,她們如此也就算了,沒想到蕭秉承也跟著胡鬧。

今日是八月初六,上個月她是十一來的月事,況且她還總往後推個幾日,眼下還有五天,總得月事推遲好幾日才能想到有孕這上頭來吧。

八字還沒一撇呢,就往這上面想。

睡個懶覺就是有孕了,難不成她想吃個酸的也是?

虧還有太醫在。

宮女們這麽覺得也就罷了,偏偏蕭秉承還信。又是早些回來陪她,又是請太醫診脈,又是攔著她不讓吃螃蟹,什麽都勸著。

楚沂起了逗弄的心思,“不過月事還得幾日呢,不然吃個,一個不打緊的。”

蕭秉承神色立馬緊張起來,剛松的一口氣又提了上來,“不是說好不吃嗎,不然等月事過去了吃個夠,你看還沒到八月十五,中秋過後蟹更肥。”

“到時江南進貢的,又大又肥黃還多,現在的太小了。”

楚沂笑了笑,“那好吧。”

這回是真的好,她對蕭秉承道:“快用飯吧,一會兒你還得早些回去處理政務。”

如果她不挑明,怕是蕭秉承傍晚還要早回來,朝事繁雜,蕭秉承能忙得完嗎。

楚沂也不想他來回奔波。

至於何時點明,楚沂尚未想好。

這樣的事都瞞著她,所以說事出有因情有可原,可楚沂知道自己困是因為沒睡足,懷孕是假的。

蕭秉承知道不是了肯定失望,長痛不如短痛,期待越大,最後失落也越大。

蕭秉承知道了也會難過,最晚今兒晚上吧,蕭秉承也是,宮女說什麽就信什麽,明明他知道是因為困,怎麽就非往那頭上想呢。

楚沂想,蕭秉承這般上心,應該是因為想要個孩子。

朝綱穩固,大概也怕像當初懷舒帝一樣,一直沒有子嗣,能早些有肯定早點安心。

楚沂也知道,作為皇後,很多事是自己該做的,包括教養好下一代皇帝。

可這事不是靠猜呀,緣分不到,楚沂也沒辦法。

楚沂看著昭陽殿幾個貼身伺候自己的宮女一臉小心期盼,她多吃幾口都是天大的喜事了,蕭秉承眼底也有驚喜,還有點慈愛。

楚沂想要告訴蕭秉承自己沒懷孕的心思就淡了下去。

她有點不忍心。

蕭秉承知道沒懷孕,估計會失落。

他們應該知道,此事是她們揣測,並非真的有孕,要不然就等過些日子月事來了,他們就該知道鬧了烏龍。

如今就這樣,高興幾日,等真有孕了,也不至於慌了手腳。

還是說晚上把這事兒告訴蕭秉承,讓昭陽殿恢覆以往的樣子。

這些年下來,楚沂性子是謹慎小心,心裏想什麽面上半點不顯。

蕭秉承什麽都不知道,“那我早些回來,若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趕緊叫我回來,近來朝堂也無甚大事。”

蕭秉承很少擺皇上架子,但今日對昭陽殿伺候的宮女道:“小心些伺候。”

眾人行禮應是,楚沂抿了抿唇,也不知晚上要不要和蕭秉承說。

說了,失望一次,不說,也和她沒什麽關系,畢竟楚沂可沒說自己有孕了。

這般在心裏糾結了一個下午,楚沂半頁書都沒看進去。

夏荷依舊在屋裏伺候,也沒覺出楚沂心裏糾結,還是盡心伺候著。

楚沂依舊沒想好,到底要不要和蕭秉承說。

這一拖就是一個晚上,今兒蕭秉承政務繁忙,見了秦臨淵,所以回來得有些晚。

蕭秉承回來時還以為楚沂睡熟了,便輕手輕腳地過來。楚沂呼吸勻稱,蕭秉承就跟前兩天晚上一樣,把手慢慢放在楚沂小腹上。

就那樣輕輕放著,就能感覺到他的小心翼翼。

楚沂腦子裏有事,這會兒只是裝睡,她不禁想,這還什麽都沒有呢,有什麽好摸的。

本來她還抱著一絲希望,是自己想錯了,蕭秉承和殿內宮女這般異常不是誤以為她懷孕,如今看蕭秉承這樣子,就是因為這個。

長痛短痛,楚沂也不知道選哪個,但此時此刻,她雖閉著眼睛看不見蕭秉承的神色,可也能感覺到他的小心和滿足。

就算說,也不能今日說。

原本心裏藏了事,楚沂還睡不著,可是這樣待著,她很快睡熟了,一睜眼就是次日了。

蕭秉承已經上朝去了,大約是昨天晚睡,今日楚沂還真有些困。怕殿內宮女又想些亂七八糟的,楚沂今兒連懶覺都沒睡,起來撐著精神,把宮外幾個鋪子的賬本看完。

不過看著賬本的確精神,哈欠都沒打幾個,就盼留夏她們早點發現她身子康健。

初七,離十一還有四日。

楚沂甚至在太醫請脈的時候暗示說道,近幾日身子康健,都是宮女和太醫們的功勞。奈何留夏她們沒聽懂,一門心思覺得她有孕,說了也跟沒說一樣。

其實留夏也覺得摸不準了,前幾日楚沂犯困,但這兩個日又沒有了,留夏也懷疑是不是累的。

不過這事兒總得過幾日看月事來不來,等太醫診了脈再說,她們說有和沒有也不算呀,總之平日也得盡心伺候,如今只是更盡心一點。

就算沒有,如今知道怎麽做,日後真有了也省得手忙腳亂。

留夏盼著卻也清楚,此事是她揣測,當初跟皇上稟告,也不是保準的,

如今擔心的倒成了楚沂了,每每她想和蕭秉承說此事時,看著蕭秉承含笑的眼睛,她又開不了口。

索性等十幾來月事了,蕭秉承就知道了,如今告訴他何必呢。

只不過,晚上蕭秉承處理完政務,早回來,她都快睡著了,蕭秉承也強撐著不睡,非要摸摸“孩子”才行。

楚沂這回被他弄得沒了困意,想著自己月事也要推遲,還有好多日呢,天天這樣還得了?

政事繁忙,還有其他瑣事,倒不如早些睡。

楚沂睜開眼睛問蕭秉承,“你做什麽呢,怎麽還不睡。”

蕭秉承一楞,手還在楚沂小腹上,卻道:“沒什麽。”

楚沂看了他一會兒,“你當初受傷時可還記得跟我說過什麽,有什麽事都不能瞞著我。”

這話蕭秉承的確說過,不能瞞著初一,什麽事都不行。

楚沂沒問時他不說,算不上瞞,但問了還不說,那比瞞著還罪加一等,那算是騙。楚沂明知故問道:“這幾日總覺得你不對勁,到底發生什麽事?”

蕭秉承把手收了回來,按了按眉心,那些事一五一十全告訴楚沂了,“這件事是我猜的,就是覺得有,我也好奇到底有沒有,就想夜裏摸摸看。”

楚沂說道:“你是太醫嗎?”

蕭秉承咳了一聲,“就是有那種感覺。”

他覺得有。

楚沂拉著蕭秉承的手道:“那也得太醫說有才算有,你這憑一己之見,我螃蟹都沒怎麽吃。”

蕭秉承無奈一笑,“明兒吃?”

楚沂道:“不是說過了中秋的更肥美嗎?等那時再吃吧。”

“也好。”

這事終於說清楚,楚沂總算松了口氣,黑暗中她看向蕭秉承,問道:“是不是很失望?”

蕭秉承實話實說道:“倒也沒有太失望,也才停藥兩個多月,快些睡吧。”

楚沂這會兒很快就睡著了,此日如願以償睡了個懶覺,大抵是入秋了,這一上午沒什麽精神。

一晃幾日過去,蕭秉承吩咐,一切如常,宮女們也都去了殿外伺候。

這就到了八月十三,不過楚沂還沒來月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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