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二十六章
和顏玉婠一切談妥之後，傾城才與小昭回到北蠻城裏。
顏徹司看上去一副找她們找得很著急的樣子，她們回到客棧，他正焦頭爛額地坐在客棧門口。
見到傾城的身影大老遠便迎了過來問道：“怎麽樣了？那個人是南宮將軍嗎？”問話的時候，那神色似乎比她找半月時都更要著急。
傾城疑惑不解地搖了搖頭，然後走進客棧：“不是他。”說完扭頭又看向小昭，“去收拾東西。”
小昭應聲上了樓，顏徹司追問道：“收拾東西做什麽？你不找南宮將軍了？要放棄了嗎？”
他一連串的問題讓傾城不知該從何答起，她微微仰頭看著他一副幹著急的樣子，忍不住又心生懷疑。
不過傾城並不多問，只淺聲答道：“這次我出門匆忙，未跟家裏人打聲招呼，只怕再不回去，他們該找我找得挖地三尺了。”
他駑著眉，聽過傾城的回答後，什麽也沒說便沈默著走上樓去。
傾城望著那似曾相識的背影，卻怎麽也沒有辦法將他與她所認識的那個人聯系在一起。
他爽朗大方，完全不像那個人那般沈默寡言。
回去的路上，又是顏徹司一路護送傾城與小昭。
如他這般聰明之人，想來應該是早已看穿了傾城和小昭與顏玉婠一樣是女扮男裝才對。
可他卻一句話也不說，完全沒有要戳破她們的意思，直覺告訴傾城，他一定有什麽事是瞞著她的。
途徑青游縣小鎮，顏徹司突然提議要她們在這裏留宿一晚，問其原因，他卻一副神秘的樣子只字不肯透露。
傾城和小昭也只好相信了他在青游縣停了下來。
吃過午飯，時間還早，小昭嫌累便回房休息去了。
傾城坐在這間客棧獨有的後園走廊的欄桿上，望著外面突然下起的綿綿細雨，一時間心裏思緒如潮。
煙輕如塵，下雨天果真能讓人心情變差。
顏徹司出現在傾城背後，打斷她的綿綿思緒：“出去走走吧。”
傾城站起來，往外指了指：“在下雨，出去幹什麽。”
“等的就是這個時候。”他遞給她一把白色的油紙傘，然後走了前頭。
為了想知道他到底是在唱什麽戲，傾城只好硬著頭皮跟上去。
都說天街小雨潤如酥，此刻傾城與顏徹司撐著傘並排走在這被雨水打得幾乎能倒映人影的青石板路上，有一種怎麽也無法形容出來的感覺。
就好像是在行在畫中，走在紙上，一切景物都成為了畫中所有，虛幻無比。
街上行人寥少，而顏徹司則一直帶著傾城沿小路離開大街，然後往後山林走去。
林中依然是光潔的石板路，走了一段便要往山上爬，傾城想停下來問問顏徹司到底是要去哪裏，可見他的腳步沒停，她也只好耐著性子走下去。
經過一段山路之後，眼前的景色也隨之在變幻，從褐色山林漸漸變成了全是綠草紅花的斜坡，而那山頂卻如高聳在一朵大大的白雲裏面般朦朦朧朧。
待傾城仔細一看，發現那朵似白雲的竟是由無數棵開著白色花朵的海棠樹所組成。
一陣風吹來，清幽的香味便撲面而來。
顏徹司回頭看傾城一眼，然後笑道：“怎麽樣，美嗎？”
傾城怔怔地盯著他的笑容，再也沒有懷疑的餘地，眼前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惜月。
難怪她從皇宮悄無聲息地離開都沒有聽到任何找她的消息，原來他早已經趕在了她的前面。
他清清楚楚地知道她要出宮找半月，卻什麽也沒說還跟著她出了宮來。
他究竟想做什麽？
走到那一片白色的下面，仰頭一看，無數朵的白色海棠緊緊挨著組成了一片小小的天幕。
傾城從沒見過如此美麗的海棠，縱使秋海棠很美，可仍敵不上春海棠這種半開時節的倔強之美。
“微雨點滴胭脂淚，半開時節最是香。誰家海棠夜無語，待到八月又斷腸。”突然聽到惜月念詩，傾城側首看他。
他淡然一笑，說道：“青游縣的春海棠比其他普通的春海棠要晚一個月左右才開，所以這個時候正是賞花的好時節。因為這片海棠林長成了雲朵形狀，所以又被稱為雲樹。傳聞看到過雲樹海棠雨的人，都會心想事成。”說到這裏，他又回頭看了傾城一眼。
傾城好奇地問道：“海棠雨？”
他擡起眸光，像是在等待著什麽。外面的雨停了，沒過多久，便吹起了一陣微風，經過輕雨洗禮後的海棠花在風的吹拂下片片飄落，形成了一場白色的海棠花雨，美不勝收，驚艷絕倫。
“現在可知道什麽是海棠雨了？”他回過頭，看著傾城時，連目光裏都充滿了溫柔。
傾城點點頭，片刻，才問道：“不知皇上的心願是什麽？”
他一陣驚愕，但那表情只不過是稍縱即逝。然後，便聽他笑道：“璟兒當真好聰明。”
他一邊說，一邊扯下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原本幹凈秀美的臉龐。
“我哪裏聰明，世上恐怕再沒有比我笨的人了。”一次次地被你騙，卻又一次次地心甘情願。
“若你笨，怎麽會教出我這麽聰明的學生。”他打趣地說道，然後拉過傾城的手，認真地看著她，“這次我跟你出來，一是想再確認看哥哥的消息，二來，是想再問問你，願不願意做我的皇後。立後大典不能再拖，若是你不願，亦只有立蘇綺紗為後。”
他看著傾城的目光裏滿是期待，期待著她給他個滿意的答覆，期待著他即將聽到的是他所希望的。可是這場海棠雨卻並不能令他心願成真。
傾城堅定地搖了搖頭，話還沒來得及說，便聽見他略帶氣憤的聲音說道：“做我的皇後，能永遠跟我在一起，不好嗎？”
傾城垂下眼眸，神情黯淡：“這個皇後的位子，本來就是蘇綺紗的，若是我的，我必然不會讓給別人，若不是我的，我亦不會奪走屬於別人的東西。我已經奪走六皇子，我不能再奪走她的皇後之位。”
聽到傾城的話，惜月像是聽到一個驚天秘密：“你說什麽？蘇綺紗喜歡的是六弟？”
傾城一楞，嚇得臉色都蒼白了，本是想拒絕惜月的好意，卻沒想到將這個秘密透露給了他。
“既然如此，她為何還要答應進宮接受皇後受訓？”他又追問道。
傾城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只不過，是命運開的一出玩笑話罷了。”
他也沈默下去，望著飄落不止的海棠花半晌沒有開口。
突然，他像是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我不能立她為後。”
傾城立即打斷他：“萬萬不可。”
“為何不可？她不是我所愛之人，我有不立她為後之理。”
“別忘了，你是一國之主，是蘇國的君王。如果你真要這樣做，鈺太後怎麽辦？你好不容易經過親征北蠻建立起的威嚴怎麽辦？就這樣付之一諸嗎？要因為立後事件再次遭到你的臣民恥笑嗎？”
他為之一顫，望著傾城的眼眶紅得有些嚇人：“君王有何用，連自己所愛的女子都不能留在身邊，想給她世間所有的愛與好都不能。”
傾城撲到他懷裏，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輕聲說道：“只要你如期立後，我答應你，我會留在宮中陪著你。”
許是她的承諾令他感到了心安，抓著她的肩膀，他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認真：“你是說真的？”
傾城點頭，回道：“嗯。除非哪一天你對我厭了、倦了，不用你趕，我自己也會離開。”
他突然伸出雙臂將她勾進懷中，緊緊圈著她，一聲又一聲地在她頭頂說道：“我不會厭倦你的，永遠也不會，所以，你別妄想要離開。”
海棠花仍在飄落，傳說中的海棠雨看來還真是挺靈的，真的讓惜月達成了心願，卻也讓傾城作出了自己再後悔已來不及的決定與承諾。
她亦不知，這個承諾，會讓很多人都受傷，會讓很多人都失去性命，若她知道，就是死，也不會答應留在宮中。
可惜命運就是愛玩弄於人，你想要的，它偏不給你，你不想要的，它硬塞也要塞給你。
你愛上的，即使愛著你，也要娶別的女人為妻；你不愛的，卻愛你愛得甚至願意犧牲自己的生命。
當前方的路遇到這樣的多條小岔路時，不是她不選自己想走的那條路，而是當決定選擇的那一刻起，自己所有的思想就早已經不受控制了。
回到宮中後，鈺太後並沒有怪罪於傾城偷偷出宮這件事，傾城想著應該是惜月對她老人家說了原由。
因為半月的失蹤和立後大典，賜婚一事也就被耽擱了下來。
好在後來鈺太後沒再提起，傾城也心安了不少。
立後大典那日，天氣特別晴朗，像是知道人間有這等大事發生一般，所以也買了蘇國一個面子。
晴陽高照，萬裏無雲，偏還和著一絲的微風，夾雜著淡淡的花香味，在空氣裏浮來飄去。
皇上的立後大典與民間的平民百姓成婚是不一樣的，沒有三跪九叩和禮儀四拜。
立後大典主要分三個步驟進行。
先是在上和殿接受皇上的親旨策封，然後再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再由八閣元老給皇後賜上鳳袍，最後才是接收金寶金冊鳳印。
規矩繁多，所以這幾日惜月都沒空到流漪宮來。
傾城知道此刻除了流漪宮，其他地方都是一副發生了大喜事的模樣。
而對她來說，這不過是惜月、蘇綺紗和她之間的大劫罷了。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和顏玉婠一切談妥之後，傾城才與小昭回到北蠻城裏。
顏徹司看上去一副找她們找得很著急的樣子，她們回到客棧，他正焦頭爛額地坐在客棧門口。
見到傾城的身影大老遠便迎了過來問道：“怎麽樣了？那個人是南宮將軍嗎？”問話的時候，那神色似乎比她找半月時都更要著急。
傾城疑惑不解地搖了搖頭，然後走進客棧：“不是他。”說完扭頭又看向小昭，“去收拾東西。”
小昭應聲上了樓，顏徹司追問道：“收拾東西做什麽？你不找南宮將軍了？要放棄了嗎？”
他一連串的問題讓傾城不知該從何答起，她微微仰頭看著他一副幹著急的樣子，忍不住又心生懷疑。
不過傾城並不多問，只淺聲答道：“這次我出門匆忙，未跟家裏人打聲招呼，只怕再不回去，他們該找我找得挖地三尺了。”
他駑著眉，聽過傾城的回答後，什麽也沒說便沈默著走上樓去。
傾城望著那似曾相識的背影，卻怎麽也沒有辦法將他與她所認識的那個人聯系在一起。
他爽朗大方，完全不像那個人那般沈默寡言。
回去的路上，又是顏徹司一路護送傾城與小昭。
如他這般聰明之人，想來應該是早已看穿了傾城和小昭與顏玉婠一樣是女扮男裝才對。
可他卻一句話也不說，完全沒有要戳破她們的意思，直覺告訴傾城，他一定有什麽事是瞞著她的。
途徑青游縣小鎮，顏徹司突然提議要她們在這裏留宿一晚，問其原因，他卻一副神秘的樣子只字不肯透露。
傾城和小昭也只好相信了他在青游縣停了下來。
吃過午飯，時間還早，小昭嫌累便回房休息去了。
傾城坐在這間客棧獨有的後園走廊的欄桿上，望著外面突然下起的綿綿細雨，一時間心裏思緒如潮。
煙輕如塵，下雨天果真能讓人心情變差。
顏徹司出現在傾城背後，打斷她的綿綿思緒：“出去走走吧。”
傾城站起來，往外指了指：“在下雨，出去幹什麽。”
“等的就是這個時候。”他遞給她一把白色的油紙傘，然後走了前頭。
為了想知道他到底是在唱什麽戲，傾城只好硬著頭皮跟上去。
都說天街小雨潤如酥，此刻傾城與顏徹司撐著傘並排走在這被雨水打得幾乎能倒映人影的青石板路上，有一種怎麽也無法形容出來的感覺。
就好像是在行在畫中，走在紙上，一切景物都成為了畫中所有，虛幻無比。
街上行人寥少，而顏徹司則一直帶著傾城沿小路離開大街，然後往後山林走去。
林中依然是光潔的石板路，走了一段便要往山上爬，傾城想停下來問問顏徹司到底是要去哪裏，可見他的腳步沒停，她也只好耐著性子走下去。
經過一段山路之後，眼前的景色也隨之在變幻，從褐色山林漸漸變成了全是綠草紅花的斜坡，而那山頂卻如高聳在一朵大大的白雲裏面般朦朦朧朧。
待傾城仔細一看，發現那朵似白雲的竟是由無數棵開著白色花朵的海棠樹所組成。
一陣風吹來，清幽的香味便撲面而來。
顏徹司回頭看傾城一眼，然後笑道：“怎麽樣，美嗎？”
傾城怔怔地盯著他的笑容，再也沒有懷疑的餘地，眼前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惜月。
難怪她從皇宮悄無聲息地離開都沒有聽到任何找她的消息，原來他早已經趕在了她的前面。
他清清楚楚地知道她要出宮找半月，卻什麽也沒說還跟著她出了宮來。
他究竟想做什麽？
走到那一片白色的下面，仰頭一看，無數朵的白色海棠緊緊挨著組成了一片小小的天幕。
傾城從沒見過如此美麗的海棠，縱使秋海棠很美，可仍敵不上春海棠這種半開時節的倔強之美。
“微雨點滴胭脂淚，半開時節最是香。誰家海棠夜無語，待到八月又斷腸。”突然聽到惜月念詩，傾城側首看他。
他淡然一笑，說道：“青游縣的春海棠比其他普通的春海棠要晚一個月左右才開，所以這個時候正是賞花的好時節。因為這片海棠林長成了雲朵形狀，所以又被稱為雲樹。傳聞看到過雲樹海棠雨的人，都會心想事成。”說到這裏，他又回頭看了傾城一眼。
傾城好奇地問道：“海棠雨？”
他擡起眸光，像是在等待著什麽。外面的雨停了，沒過多久，便吹起了一陣微風，經過輕雨洗禮後的海棠花在風的吹拂下片片飄落，形成了一場白色的海棠花雨，美不勝收，驚艷絕倫。
“現在可知道什麽是海棠雨了？”他回過頭，看著傾城時，連目光裏都充滿了溫柔。
傾城點點頭，片刻，才問道：“不知皇上的心願是什麽？”
他一陣驚愕，但那表情只不過是稍縱即逝。然後，便聽他笑道：“璟兒當真好聰明。”
他一邊說，一邊扯下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原本幹凈秀美的臉龐。
“我哪裏聰明，世上恐怕再沒有比我笨的人了。”一次次地被你騙，卻又一次次地心甘情願。
“若你笨，怎麽會教出我這麽聰明的學生。”他打趣地說道，然後拉過傾城的手，認真地看著她，“這次我跟你出來，一是想再確認看哥哥的消息，二來，是想再問問你，願不願意做我的皇後。立後大典不能再拖，若是你不願，亦只有立蘇綺紗為後。”
他看著傾城的目光裏滿是期待，期待著她給他個滿意的答覆，期待著他即將聽到的是他所希望的。可是這場海棠雨卻並不能令他心願成真。
傾城堅定地搖了搖頭，話還沒來得及說，便聽見他略帶氣憤的聲音說道：“做我的皇後，能永遠跟我在一起，不好嗎？”
傾城垂下眼眸，神情黯淡：“這個皇後的位子，本來就是蘇綺紗的，若是我的，我必然不會讓給別人，若不是我的，我亦不會奪走屬於別人的東西。我已經奪走六皇子，我不能再奪走她的皇後之位。”
聽到傾城的話，惜月像是聽到一個驚天秘密：“你說什麽？蘇綺紗喜歡的是六弟？”
傾城一楞，嚇得臉色都蒼白了，本是想拒絕惜月的好意，卻沒想到將這個秘密透露給了他。
“既然如此，她為何還要答應進宮接受皇後受訓？”他又追問道。
傾城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只不過，是命運開的一出玩笑話罷了。”
他也沈默下去，望著飄落不止的海棠花半晌沒有開口。
突然，他像是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我不能立她為後。”
傾城立即打斷他：“萬萬不可。”
“為何不可？她不是我所愛之人，我有不立她為後之理。”
“別忘了，你是一國之主，是蘇國的君王。如果你真要這樣做，鈺太後怎麽辦？你好不容易經過親征北蠻建立起的威嚴怎麽辦？就這樣付之一諸嗎？要因為立後事件再次遭到你的臣民恥笑嗎？”
他為之一顫，望著傾城的眼眶紅得有些嚇人：“君王有何用，連自己所愛的女子都不能留在身邊，想給她世間所有的愛與好都不能。”
傾城撲到他懷裏，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輕聲說道：“只要你如期立後，我答應你，我會留在宮中陪著你。”
許是她的承諾令他感到了心安，抓著她的肩膀，他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認真：“你是說真的？”
傾城點頭，回道：“嗯。除非哪一天你對我厭了、倦了，不用你趕，我自己也會離開。”
他突然伸出雙臂將她勾進懷中，緊緊圈著她，一聲又一聲地在她頭頂說道：“我不會厭倦你的，永遠也不會，所以，你別妄想要離開。”
海棠花仍在飄落，傳說中的海棠雨看來還真是挺靈的，真的讓惜月達成了心願，卻也讓傾城作出了自己再後悔已來不及的決定與承諾。
她亦不知，這個承諾，會讓很多人都受傷，會讓很多人都失去性命，若她知道，就是死，也不會答應留在宮中。
可惜命運就是愛玩弄於人，你想要的，它偏不給你，你不想要的，它硬塞也要塞給你。
你愛上的，即使愛著你，也要娶別的女人為妻；你不愛的，卻愛你愛得甚至願意犧牲自己的生命。
當前方的路遇到這樣的多條小岔路時，不是她不選自己想走的那條路，而是當決定選擇的那一刻起，自己所有的思想就早已經不受控制了。
回到宮中後，鈺太後並沒有怪罪於傾城偷偷出宮這件事，傾城想著應該是惜月對她老人家說了原由。
因為半月的失蹤和立後大典，賜婚一事也就被耽擱了下來。
好在後來鈺太後沒再提起，傾城也心安了不少。
立後大典那日，天氣特別晴朗，像是知道人間有這等大事發生一般，所以也買了蘇國一個面子。
晴陽高照，萬裏無雲，偏還和著一絲的微風，夾雜著淡淡的花香味，在空氣裏浮來飄去。
皇上的立後大典與民間的平民百姓成婚是不一樣的，沒有三跪九叩和禮儀四拜。
立後大典主要分三個步驟進行。
先是在上和殿接受皇上的親旨策封，然後再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再由八閣元老給皇後賜上鳳袍，最後才是接收金寶金冊鳳印。
規矩繁多，所以這幾日惜月都沒空到流漪宮來。
傾城知道此刻除了流漪宮，其他地方都是一副發生了大喜事的模樣。
而對她來說，這不過是惜月、蘇綺紗和她之間的大劫罷了。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