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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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蘇綺紗雖心有不甘，但今日是她被立為後的大日子，心中腹誹，表面上卻絲毫不馬虎。
臉上掛著端莊有禮的淺笑，隨著宮女走進上和殿。
十二個宮女在前，撒著花瓣，踏著紅毯迎接，兩個宮女在她身後提著鳳袍那長長的裙擺。
後面還有十八個宮女同樣撒著花瓣跟著前方的步伐走著。
各個宮裏的人都來看熱鬧，規矩地排成排跪在兩旁。
傾城本不想來，可上頭有旨，每個人都必須來觀禮，她自然沒能逃脫。
但是看蘇綺紗走上了一條如此不歸路，她心頭竟有些酸澀。
“皇嫂。”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在傾城背後輕聲喚道。
傾城對這個稱呼實在有些無奈，本來她就不是惜月正式策立的妃子，當初也只是為了方便才以妃子之名入宮的。
可惜月這幾個弟弟卻偏就一口咬定了她是他們的皇嫂。
叫傾城的這個聲音她並不熟，想想應該是五皇子。
回首一看，果然是他。
此刻他正著一身淺藍色華袍，袖口還繡著麒麟，與他一副病弱的模樣全然不符。
傾城小心起身，然後悄聲繞過所有靜跪著的宮人，走到站在墻角的五皇子面前。
福身行禮道：“五皇子找傾城何事？”
他將一根細玉簪遞於傾城眼前：“不知此物皇嫂可認識？”
傾城接過玉簪一楞，片刻反應過來：“這玉簪像是家仆小昭之物，不何為何會在五皇子手上？”
他壓低了聲音說道：“今早我從寢宮出來觀禮，卻見小昭正往鈺太後的瑞祥宮而去。”
傾城暗自想著，小昭跟她說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才要留在流漪宮休息的，怎麽自己一離開她便去了瑞祥宮。
之前會武一事也未對她明說，如今又不知在瞞著她做什麽，果然有古怪。
傾城沒了心思再繼續留在這裏觀禮，匆匆拜別了五皇子，在一陣鼓樂聲中獨自前往瑞祥宮。
路上邊走邊想，小昭瞞著她的那些秘密，她一定要弄清楚。
可還沒等傾城到達瑞祥宮，便見到前方一隊持刀護衛步伐統一地沖進了瑞祥宮。
傾城心下一驚，該不是小昭做了什麽事吧？
這樣想著，無意間便加快了步子一路小跑到瑞祥宮。
想要進去時卻被兩個護衛持刀攔住。
“太後被行刺，娘娘現下還是不要進去的好。”護衛阻攔道。
傾城也不知該說什麽，現在正是立後大典，她獨自出現在這裏也有些說不過去。
正欲轉身往回走，卻突然聽到三皇子喚道：“皇嫂。”
腳步驟停，傾城回頭看著正站在宮門口的三皇子，不知該如何開口。
他凝著眉，似乎在想著什麽：“皇嫂，請進來說話。”
看他那副模樣，不用多問也知道與小昭有關。
但傾城卻不知道小昭到底在幹什麽，與小昭在一起這麽多年，從來都是小昭為她著想，她卻很少過問她的事。
她這個小姐，當得也太不盡責了。
進了瑞祥宮，三皇子便帶著傾城先到了一處僻靜的花園，然後才請她在亭子裏的石凳上坐下。
半晌才向她開口道：“剛剛母後在正要去上和殿主持儀式時被人襲擊了。”
“怎麽回事？”傾城追問道。
他搖了搖頭，眼神迷茫：“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看到了小昭。”
聽到小昭的名字，傾城已不覺得驚訝：“是她做的？”
“不知道。我來瑞祥宮時，只看到她從此處經過。”說罷，他又看著傾城，眼神異常嚴肅：“我雖不願意懷疑，但是如果小昭在做什麽危險的事的話，我一定要知道，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出事。”
傾城竟不知三皇子對小昭用情之深，可對小昭全然不了解的她又能拿什麽說辭來為他解惑呢。
想到這裏，傾城便起身道：“我還是先回流漪宮看看吧。”
“先去見過母後吧。”三皇子提議道。
傾城想想也是得去見一見，畢竟來了沒去行禮實屬不敬。
三皇子領她進了鈺太後的寢宮，三五個宮婢正圍著鈺太後，遞茶水的遞茶水，揉太陽穴的揉太陽穴，各自都在忙活著。
禦醫正在給鈺太後把著脈，見到傾城進來，她便揮了揮手示意宮女們都散開，然後才朝她招手：“傾城丫頭，快過來。”
傾城應聲過去，福身行禮後才關問道：“您還好嗎？”
她搖了搖頭，似乎有些疲憊，然後吩咐了所有人都退下，其中還包括了三皇子。
待所有人都退去後，她才招手示意傾城去她身邊。
傾城擔心行刺她的真是小昭，所以有些心虛，並不敢坐下。
片刻，她才緩緩嘆道：“璟兒啊，待過兩日，讓你父親進宮來見見我吧。”
傾城有些愕然，太後怎麽會想要見她爹呢？
就是要見，也不該由她去通知啊？直接找個公公去禦史府傳喚便可了，為何要如此麻煩？
看傾城滿臉疑惑，她又說道：“璟兒喜歡的可是惜月？”
這鈺太後換話題換得也太快了，真是令她有些措手不及。
見傾城滿臉的慌張，她笑道：“難怪上次跟你說半月的婚事，你都不回答，原來心裏竟藏著這個小心思。可如今皇兒立了皇後，怕是要難為你了。”
傾城搖搖頭，嘆道：“立後乃蘇國大事，舉國歡慶，有什麽可難為我的。”
“半月那孩子也不知道現在在哪裏，好不容易回宮了，卻又遭此大劫。”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可那長嘆聲裏，卻像是藏著許許多多別人所不知道的秘密。
傾城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也不能告訴她半月還活著的消息，只是呆立在原地不說話。
過了半晌，她才撐著頭閉著眼說道：“璟兒快快回去吧，大典快結束了。”
傾城福身然後離去，卻想著，這大典跟她有何幹，結束了，那也是惜月與蘇綺紗的事。
走出瑞祥宮，三皇子卻還在外面等著她。
“三皇子怎麽沒去觀禮？”傾城走上前去，與他並排走著。
“我想去看看小昭。”
傾城不禁好奇：“三皇子，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你問。”
“小昭……就那麽好嗎？”
他淺淺笑道：“我想這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也對，小昭什麽都會，而且對人又好。
自幼就是小昭跟著她，陪她玩兒，不顧自己的身體健康也要讓她健健康康的。
娘親去世之後，每天都閉門不出哭得兩眼紅腫的時候，爹爹時常要與寧太師參與朝中大事小事，沒時間顧及她，那個時候，也是小昭陪在她身邊，安慰她，逗她笑。
“三皇子眼光倒是好。”傾城笑道，心中卻很苦澀。
若這兩人真心相愛，卻依然遭到命運的裁決，豈不是太不公了。
三皇子是皇子，將來要娶的若非他國公主，也是名門千金，哪裏輪得到的份兒。
想到這裏，傾城不禁又對三皇子說道：“如果三皇子真心愛小昭，可否娶她為妃。”
他的腳步驟然停下，傾城回首看去，他亦正看著她，眼光深深：“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傾城微微凝眉，不解地問道：“為什麽要等我說這句話呢？”
她相信若是他開口跟她提，她也斷不會拒絕才是。
“小昭跟了你這麽久，如果不是你同意她出嫁，我想就是為了顧著你，她也不會考慮自己的幸福。”
傾城欣慰地笑笑，原來三皇子是揣著這樣的心思啊。
難怪宮中的人都敬他三分，以便他什麽都不做，也能得到所有人的厚愛，只因他多為別人著想，品性極好。
回到流漪宮，只有鳶鳶在園子裏打理著綠成一片的蘭花草，見到傾城與三皇子，鳶鳶便趕緊起身朝三皇子行禮。
“鳶鳶，小昭在不在？”待她行完禮後傾城才問道。
鳶鳶點點頭，道：“早上從姐姐離開後她就沒出過門。”
傾城聞言，領了三皇子便往她的房間走去。
進了房間，小昭果然還躺在床上，她雙目緊閉，額頭滿是汗水，仿佛還在微微發抖。
傾城小步跑到床榻邊，往額頭上一碰，這一碰就不得了了，她竟然在發燒，額頭冰冷，嚇得傾城趕緊朝鳶鳶喊道：
“鳶鳶，快去傳禦醫。”
鳶鳶一聽，趕緊急得轉身便跑了出來。
三皇子聞聲跨步上來，擔憂地問道：“小昭怎麽樣了？”
“發燒了。”傾城不禁疑惑，“她都燒成這個樣子了，怎麽可能還會出現在瑞祥宮？”
看向三皇子時，他也正一臉不解。
片刻，他應道：“看來果然可疑。”
“小姐，你回來了？”桃雯這時候也出現在門口，沒等她進來向三皇子行禮，傾城便吩咐她去打盆水來。
小昭病成這樣，她竟全然不知，心裏不禁自責起來。
待禦醫來看過之後，確認她這個樣子至少已經持續了兩個時辰左右，這樣一來，傾城就更加確定出現在瑞祥宮的不是她了。
給小昭喝下一副藥後，她的情況才稍稍好了些許。
三皇子看了看傾城，欲言又止。
傾城明白他的意思，淺笑道：“三皇子，我要回趟禦史府，可否請你幫忙照顧小昭。”
他點點頭，目光裏滿是感謝。
傾城微笑著回應，然後領了鳶鳶和桃雯出了房間。
待桃雯去忙其他的之後，傾城才向鳶鳶說道：“去準備馬車，我們回趟禦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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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綺紗雖心有不甘，但今日是她被立為後的大日子，心中腹誹，表面上卻絲毫不馬虎。
臉上掛著端莊有禮的淺笑，隨著宮女走進上和殿。
十二個宮女在前，撒著花瓣，踏著紅毯迎接，兩個宮女在她身後提著鳳袍那長長的裙擺。
後面還有十八個宮女同樣撒著花瓣跟著前方的步伐走著。
各個宮裏的人都來看熱鬧，規矩地排成排跪在兩旁。
傾城本不想來，可上頭有旨，每個人都必須來觀禮，她自然沒能逃脫。
但是看蘇綺紗走上了一條如此不歸路，她心頭竟有些酸澀。
“皇嫂。”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在傾城背後輕聲喚道。
傾城對這個稱呼實在有些無奈，本來她就不是惜月正式策立的妃子，當初也只是為了方便才以妃子之名入宮的。
可惜月這幾個弟弟卻偏就一口咬定了她是他們的皇嫂。
叫傾城的這個聲音她並不熟，想想應該是五皇子。
回首一看，果然是他。
此刻他正著一身淺藍色華袍，袖口還繡著麒麟，與他一副病弱的模樣全然不符。
傾城小心起身，然後悄聲繞過所有靜跪著的宮人，走到站在墻角的五皇子面前。
福身行禮道：“五皇子找傾城何事？”
他將一根細玉簪遞於傾城眼前：“不知此物皇嫂可認識？”
傾城接過玉簪一楞，片刻反應過來：“這玉簪像是家仆小昭之物，不何為何會在五皇子手上？”
他壓低了聲音說道：“今早我從寢宮出來觀禮，卻見小昭正往鈺太後的瑞祥宮而去。”
傾城暗自想著，小昭跟她說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才要留在流漪宮休息的，怎麽自己一離開她便去了瑞祥宮。
之前會武一事也未對她明說，如今又不知在瞞著她做什麽，果然有古怪。
傾城沒了心思再繼續留在這裏觀禮，匆匆拜別了五皇子，在一陣鼓樂聲中獨自前往瑞祥宮。
路上邊走邊想，小昭瞞著她的那些秘密，她一定要弄清楚。
可還沒等傾城到達瑞祥宮，便見到前方一隊持刀護衛步伐統一地沖進了瑞祥宮。
傾城心下一驚，該不是小昭做了什麽事吧？
這樣想著，無意間便加快了步子一路小跑到瑞祥宮。
想要進去時卻被兩個護衛持刀攔住。
“太後被行刺，娘娘現下還是不要進去的好。”護衛阻攔道。
傾城也不知該說什麽，現在正是立後大典，她獨自出現在這裏也有些說不過去。
正欲轉身往回走，卻突然聽到三皇子喚道：“皇嫂。”
腳步驟停，傾城回頭看著正站在宮門口的三皇子，不知該如何開口。
他凝著眉，似乎在想著什麽：“皇嫂，請進來說話。”
看他那副模樣，不用多問也知道與小昭有關。
但傾城卻不知道小昭到底在幹什麽，與小昭在一起這麽多年，從來都是小昭為她著想，她卻很少過問她的事。
她這個小姐，當得也太不盡責了。
進了瑞祥宮，三皇子便帶著傾城先到了一處僻靜的花園，然後才請她在亭子裏的石凳上坐下。
半晌才向她開口道：“剛剛母後在正要去上和殿主持儀式時被人襲擊了。”
“怎麽回事？”傾城追問道。
他搖了搖頭，眼神迷茫：“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看到了小昭。”
聽到小昭的名字，傾城已不覺得驚訝：“是她做的？”
“不知道。我來瑞祥宮時，只看到她從此處經過。”說罷，他又看著傾城，眼神異常嚴肅：“我雖不願意懷疑，但是如果小昭在做什麽危險的事的話，我一定要知道，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出事。”
傾城竟不知三皇子對小昭用情之深，可對小昭全然不了解的她又能拿什麽說辭來為他解惑呢。
想到這裏，傾城便起身道：“我還是先回流漪宮看看吧。”
“先去見過母後吧。”三皇子提議道。
傾城想想也是得去見一見，畢竟來了沒去行禮實屬不敬。
三皇子領她進了鈺太後的寢宮，三五個宮婢正圍著鈺太後，遞茶水的遞茶水，揉太陽穴的揉太陽穴，各自都在忙活著。
禦醫正在給鈺太後把著脈，見到傾城進來，她便揮了揮手示意宮女們都散開，然後才朝她招手：“傾城丫頭，快過來。”
傾城應聲過去，福身行禮後才關問道：“您還好嗎？”
她搖了搖頭，似乎有些疲憊，然後吩咐了所有人都退下，其中還包括了三皇子。
待所有人都退去後，她才招手示意傾城去她身邊。
傾城擔心行刺她的真是小昭，所以有些心虛，並不敢坐下。
片刻，她才緩緩嘆道：“璟兒啊，待過兩日，讓你父親進宮來見見我吧。”
傾城有些愕然，太後怎麽會想要見她爹呢？
就是要見，也不該由她去通知啊？直接找個公公去禦史府傳喚便可了，為何要如此麻煩？
看傾城滿臉疑惑，她又說道：“璟兒喜歡的可是惜月？”
這鈺太後換話題換得也太快了，真是令她有些措手不及。
見傾城滿臉的慌張，她笑道：“難怪上次跟你說半月的婚事，你都不回答，原來心裏竟藏著這個小心思。可如今皇兒立了皇後，怕是要難為你了。”
傾城搖搖頭，嘆道：“立後乃蘇國大事，舉國歡慶，有什麽可難為我的。”
“半月那孩子也不知道現在在哪裏，好不容易回宮了，卻又遭此大劫。”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可那長嘆聲裏，卻像是藏著許許多多別人所不知道的秘密。
傾城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也不能告訴她半月還活著的消息，只是呆立在原地不說話。
過了半晌，她才撐著頭閉著眼說道：“璟兒快快回去吧，大典快結束了。”
傾城福身然後離去，卻想著，這大典跟她有何幹，結束了，那也是惜月與蘇綺紗的事。
走出瑞祥宮，三皇子卻還在外面等著她。
“三皇子怎麽沒去觀禮？”傾城走上前去，與他並排走著。
“我想去看看小昭。”
傾城不禁好奇：“三皇子，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你問。”
“小昭……就那麽好嗎？”
他淺淺笑道：“我想這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也對，小昭什麽都會，而且對人又好。
自幼就是小昭跟著她，陪她玩兒，不顧自己的身體健康也要讓她健健康康的。
娘親去世之後，每天都閉門不出哭得兩眼紅腫的時候，爹爹時常要與寧太師參與朝中大事小事，沒時間顧及她，那個時候，也是小昭陪在她身邊，安慰她，逗她笑。
“三皇子眼光倒是好。”傾城笑道，心中卻很苦澀。
若這兩人真心相愛，卻依然遭到命運的裁決，豈不是太不公了。
三皇子是皇子，將來要娶的若非他國公主，也是名門千金，哪裏輪得到的份兒。
想到這裏，傾城不禁又對三皇子說道：“如果三皇子真心愛小昭，可否娶她為妃。”
他的腳步驟然停下，傾城回首看去，他亦正看著她，眼光深深：“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傾城微微凝眉，不解地問道：“為什麽要等我說這句話呢？”
她相信若是他開口跟她提，她也斷不會拒絕才是。
“小昭跟了你這麽久，如果不是你同意她出嫁，我想就是為了顧著你，她也不會考慮自己的幸福。”
傾城欣慰地笑笑，原來三皇子是揣著這樣的心思啊。
難怪宮中的人都敬他三分，以便他什麽都不做，也能得到所有人的厚愛，只因他多為別人著想，品性極好。
回到流漪宮，只有鳶鳶在園子裏打理著綠成一片的蘭花草，見到傾城與三皇子，鳶鳶便趕緊起身朝三皇子行禮。
“鳶鳶，小昭在不在？”待她行完禮後傾城才問道。
鳶鳶點點頭，道：“早上從姐姐離開後她就沒出過門。”
傾城聞言，領了三皇子便往她的房間走去。
進了房間，小昭果然還躺在床上，她雙目緊閉，額頭滿是汗水，仿佛還在微微發抖。
傾城小步跑到床榻邊，往額頭上一碰，這一碰就不得了了，她竟然在發燒，額頭冰冷，嚇得傾城趕緊朝鳶鳶喊道：
“鳶鳶，快去傳禦醫。”
鳶鳶一聽，趕緊急得轉身便跑了出來。
三皇子聞聲跨步上來，擔憂地問道：“小昭怎麽樣了？”
“發燒了。”傾城不禁疑惑，“她都燒成這個樣子了，怎麽可能還會出現在瑞祥宮？”
看向三皇子時，他也正一臉不解。
片刻，他應道：“看來果然可疑。”
“小姐，你回來了？”桃雯這時候也出現在門口，沒等她進來向三皇子行禮，傾城便吩咐她去打盆水來。
小昭病成這樣，她竟全然不知，心裏不禁自責起來。
待禦醫來看過之後，確認她這個樣子至少已經持續了兩個時辰左右，這樣一來，傾城就更加確定出現在瑞祥宮的不是她了。
給小昭喝下一副藥後，她的情況才稍稍好了些許。
三皇子看了看傾城，欲言又止。
傾城明白他的意思，淺笑道：“三皇子，我要回趟禦史府，可否請你幫忙照顧小昭。”
他點點頭，目光裏滿是感謝。
傾城微笑著回應，然後領了鳶鳶和桃雯出了房間。
待桃雯去忙其他的之後，傾城才向鳶鳶說道：“去準備馬車，我們回趟禦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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