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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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魘
司衍不止眼神冷，語氣也很冷，江畫沒聽過他的這種語氣，楞了一下擡頭看他，只看到司衍神色中的嚴肅。
那個工作人員退了下去，司衍才放開她，悶悶地沒吭聲。
“你剛剛是在保護我嗎？”
江畫有些新奇，她接著問，“你不是害怕嗎，剛剛怎麽那麽勇敢？”
司衍不自在地摸了摸後脖頸，“我不知道，下意識的。”
他也不懂，明明恐懼得全身汗毛都炸了起來，卻還是抱著江畫不松手，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對著工作人員說出了那一聲滾。
江畫笑道：“你很厲害嘛。”
但看著司衍唇色微微蒼白的樣子，江畫到底還是有些心軟，再次拉上司衍的手腕，想了想，又拉上司衍的手。
而後問司衍，“這樣會不會好些？”
司衍本因為手上柔軟的觸感而有些楞神，卻在看到江畫幹幹凈凈的眼睛時，心裏所有浮躁的心思都被壓了下去。
他很少關註感情的事，也不太清楚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到底是怎麽回事，只是點了點頭，然後任由江畫拉著他走出了鬼屋。
後面還有兩個扮鬼的工作人員，不過因為江畫提高了警惕，倒是沒被嚇到。
司衍一直被江畫拉著，第一次覺得讓人害怕的鬼屋沒那麽可怕了。
等重新見到外面的光亮的時候，江畫松了手，卻發現司衍還一直握著，被嚇得臉色蒼白又一聲不吭的樣子可憐又好笑。
“別怕啦，我們出來了。”
司衍這才放開了江畫的手，手心被清風沁上了涼意，他卻覺得有些不習慣。
江畫把司衍拉到空著的長椅上坐著，臉上帶著淺笑。
“我去上個廁所，你在這裏等我，別亂走，不然等會我找不到你了。”
司衍瞳孔倏地一縮。
江畫的樣子莫名和幾年前姐姐的樣子重合了，他這才發現，眼前的景色說不出的熟悉。
那邊是裝扮恐怖的鬼屋，後頭是綠色的草坪，人來人往，遠處還擺著冰淇淋車，傳來和他童年如出一轍的叫賣聲。
他下意識地拉住江畫，擡眸時有些恍惚，語氣近乎哀求。
“別走好不好。”
與此同時，系統的聲音響起來。
“小可憐情緒極其不穩，宿主請照顧好小可憐情緒。”
江畫有些疑惑，“發生了什麽？”
系統說：“無法檢測，不過通過記錄發現，這裏是當初司衍的姐姐走失的地方，當時司衍的姐姐正好十七歲。”
這麽一點時間，司衍已經反應了過來，松開了手，低頭掩蓋了自己近乎狼狽的表情。
“沒事，你去吧，我在這裏等你。”
理智死死的抑制住了他想將人留下的沖動，讓他在長椅上坐著一動不動，宛如僵硬的雕塑。
江畫說好，然後似乎什麽都沒發現一樣去了廁所。
系統在她腦子裏焦急地催。
“宿主你在幹什麽啊？這個時候你應該留下來陪小可憐，讓他感受到溫暖，快回去啊。”
江畫無奈，“首先，人有三急，我是真的憋不住了。”
“其次。”
她想了想，“同樣的場景下，不一樣的結果，是不是更容易讓人心裏產生觸動？”
*
江畫去廁所的時間有些長了，長到讓司衍坐立不安起來。
記憶裏姐姐一去不回的場景一遍一遍在他腦子裏回放，讓他臉色幾乎是控制不住的蒼白。
他畢竟只是個少年，江畫這段時間的好讓江畫在他心裏留下了不淺的印象，是他難得有了好感的人。
場景重現一般，讓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維。
江畫過來的時候，看到司衍垂著頭，發絲也被風吹地偏了，如同被拋棄的小狗，可憐得很。
她加快腳步走到司衍面前，手背在後面，笑瞇瞇地說：“你猜猜我去買了什麽，猜到了就送給你。”
司衍有些茫然，本想著猜不到，道冰淇淋車的叫賣聲一直在響，讓他腦子裏的弦突然動了一下，讓他不確定地說：“冰淇淋？”
“猜對了。”
江畫拿出兩個甜筒，“草莓味的和香草味的，你要哪個？”
司衍有些發楞。
江畫的舉動，如同是在他的夢魘裏破開一道光，把他從其中拉出來，世界頓時變得熱鬧而豁然開朗。
他接過香草味的，問：“怎麽想起來買冰淇淋了。”
“嗯……”
江畫思考了一下，然後說：“剛剛看你不太開心的樣子，給你吃點甜的，心情能好一點，不要不開心好嗎？下次不帶你去鬼屋了。”
實際上是系統把當時司衍在游樂園發生的事全告訴江畫了。
痛苦的記憶被新的記憶覆蓋，往後想起來司衍總不會那麽難過了。
“叮，小可憐幸福感加三！小可憐對宿主好感度加三！小可憐好感度破二十，目前好感度二十二，解鎖劇情人物江畫的劇情，宿主可選擇自主接收。”
江畫驚訝，“好感度二十二？所以之前好感度增加都沒有提示的？”
系統回答：“沒有哦，支線任務只有到關鍵節點才有提示，但任務進度宿主可自行查看。”
江畫沒再回答系統，而是看著司衍神色依舊只有細微的變化，眼裏卻好像有了些光彩，認真地和她說：“不是因為鬼屋。”
鬼屋到後半段司衍就不怕了，出來後不知道為什麽，還有些開心。
所有的不開心，只是眼前和他年少時夢魘一樣的場景所帶來的。
但現在，夢魘被江畫擊破了。
他笑起來，“但還是謝謝你。”
司衍對江畫說了很多次謝謝，但這次明顯帶著開心，還有顏值的加成，讓江畫心情也明朗起來。
“都說了不用謝。”
“還玩嗎？不玩就去吃飯，玩的話這次項目你選。”
後頭跟著的是司衍語氣溫涼的聲音，“再玩一會吧，還沒到飯點。”
江畫自然是答應的。
當天等江畫回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九點，林清婉和江成詭異地都沒有回房間，就在客廳等江畫。
她進門的時候，還能聽見兩口子的說話聲。
“小畫這是談戀愛了吧？”
“快九點了，她該不會在外面做什麽壞事了吧？”
“要不打個電話問問。”
“行，我來打。”
江成拿出手機要打電話，被江畫制止了。
“爸，媽，我回來了。”
林清婉帶著回頭，看到江畫就笑起來了，“回來啦？和爸媽說說那小夥子怎麽樣。”
江畫把自己的小挎包掛著，回道：“挺可愛的，有考慮收個弟弟。”
一開始江畫只想著做任務早點回家，但司衍怎麽說都是個有血有肉的人，江畫為他做了那麽多，多少還是有些感情了。
林清婉：“？”
“你不是談戀愛嗎？”
“誰和你說的？”江畫一皺眉，“我都說了好多次了，我們是朋友。”
雖然現在她想做人家姐姐。
此時江成說話了，“是之前那個叫司衍的小夥子吧？他資料上顯示比你大兩個月，真要認親的話，那也是認哥哥。”
“誰說比我大就不能當弟弟了？”
江畫反駁，“爸，我們年輕人的事，你不懂。”
而且她真實年齡比司衍大整整一歲，她就是姐姐。
江·中老年人·成：“……”
“行吧行吧，我不懂，我老了。”
林清婉嗔了江畫一眼，“你怎麽和你爸說話呢。”
“現在也不早了，你上樓吧，媽再看看劇。”
“哦。”
和父母親近的對話對江畫來說有些奇怪，便上了樓，不太自在，“系統，你們這數據做的挺人性化啊。”
“那當然。”
江畫回了房間，坐在床上選擇了接收劇情人物劇情。
小說裏江畫的前半生沒什麽好說的，有錢，有顏，有才，是典型的天驕之女。
但壞就壞在江家的企業是家族性企業，哪怕這兩年順應時代在轉型，江家內部高層也有不少江家的親戚。
大家互惠共利一起進步還好。
但其中出了兩頭狼，苦心經營著要把江家挖到手，沒有千日防賊的人，江成終究還是著了道，從董事長到普通股東，手中股份後來也被挖去。
江家一夜之間一落千丈，成了普通人家。
而江畫和司衍的接觸就在這時候產生的，她被那個奪取了江家一切的叔叔誘哄到了會所，差點被賣掉。
是司衍救她出來的。
逃過一劫之後，江成帶著一家人賣掉了房產，去另一個城市打算重新開始，卻不幸遇到車禍，只有江畫被將人護著，留下了一命。
此後江畫一直想報仇，換了名字，廢了十數年的時間，成功之後就跳樓自殺了。
“c。”
這劇情看的江畫暴躁，那個叔叔完全和她那個監護人一樣不要b臉，她看著就覺得拳頭硬了。
但緩了口氣，江畫還是關心另一個問題。
“司衍怎麽會在那種地方？”
還能把劇情裏的江畫救出來。
系統回答：“這個問題需要小可憐好感度達到五十，解鎖劇情人物司衍的劇情才知道哦。”
不期然間，江畫想起第二次見到司衍時，他爸在那賣兒子的場景。
有這樣的父親，好像司衍有多慘的境遇都不奇怪。
江畫吐了口氣。
離劇情中江畫的人生轉折點還有一段時間，還來的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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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衍不止眼神冷，語氣也很冷，江畫沒聽過他的這種語氣，楞了一下擡頭看他，只看到司衍神色中的嚴肅。
那個工作人員退了下去，司衍才放開她，悶悶地沒吭聲。
“你剛剛是在保護我嗎？”
江畫有些新奇，她接著問，“你不是害怕嗎，剛剛怎麽那麽勇敢？”
司衍不自在地摸了摸後脖頸，“我不知道，下意識的。”
他也不懂，明明恐懼得全身汗毛都炸了起來，卻還是抱著江畫不松手，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對著工作人員說出了那一聲滾。
江畫笑道：“你很厲害嘛。”
但看著司衍唇色微微蒼白的樣子，江畫到底還是有些心軟，再次拉上司衍的手腕，想了想，又拉上司衍的手。
而後問司衍，“這樣會不會好些？”
司衍本因為手上柔軟的觸感而有些楞神，卻在看到江畫幹幹凈凈的眼睛時，心裏所有浮躁的心思都被壓了下去。
他很少關註感情的事，也不太清楚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到底是怎麽回事，只是點了點頭，然後任由江畫拉著他走出了鬼屋。
後面還有兩個扮鬼的工作人員，不過因為江畫提高了警惕，倒是沒被嚇到。
司衍一直被江畫拉著，第一次覺得讓人害怕的鬼屋沒那麽可怕了。
等重新見到外面的光亮的時候，江畫松了手，卻發現司衍還一直握著，被嚇得臉色蒼白又一聲不吭的樣子可憐又好笑。
“別怕啦，我們出來了。”
司衍這才放開了江畫的手，手心被清風沁上了涼意，他卻覺得有些不習慣。
江畫把司衍拉到空著的長椅上坐著，臉上帶著淺笑。
“我去上個廁所，你在這裏等我，別亂走，不然等會我找不到你了。”
司衍瞳孔倏地一縮。
江畫的樣子莫名和幾年前姐姐的樣子重合了，他這才發現，眼前的景色說不出的熟悉。
那邊是裝扮恐怖的鬼屋，後頭是綠色的草坪，人來人往，遠處還擺著冰淇淋車，傳來和他童年如出一轍的叫賣聲。
他下意識地拉住江畫，擡眸時有些恍惚，語氣近乎哀求。
“別走好不好。”
與此同時，系統的聲音響起來。
“小可憐情緒極其不穩，宿主請照顧好小可憐情緒。”
江畫有些疑惑，“發生了什麽？”
系統說：“無法檢測，不過通過記錄發現，這裏是當初司衍的姐姐走失的地方，當時司衍的姐姐正好十七歲。”
這麽一點時間，司衍已經反應了過來，松開了手，低頭掩蓋了自己近乎狼狽的表情。
“沒事，你去吧，我在這裏等你。”
理智死死的抑制住了他想將人留下的沖動，讓他在長椅上坐著一動不動，宛如僵硬的雕塑。
江畫說好，然後似乎什麽都沒發現一樣去了廁所。
系統在她腦子裏焦急地催。
“宿主你在幹什麽啊？這個時候你應該留下來陪小可憐，讓他感受到溫暖，快回去啊。”
江畫無奈，“首先，人有三急，我是真的憋不住了。”
“其次。”
她想了想，“同樣的場景下，不一樣的結果，是不是更容易讓人心裏產生觸動？”
*
江畫去廁所的時間有些長了，長到讓司衍坐立不安起來。
記憶裏姐姐一去不回的場景一遍一遍在他腦子裏回放，讓他臉色幾乎是控制不住的蒼白。
他畢竟只是個少年，江畫這段時間的好讓江畫在他心裏留下了不淺的印象，是他難得有了好感的人。
場景重現一般，讓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維。
江畫過來的時候，看到司衍垂著頭，發絲也被風吹地偏了，如同被拋棄的小狗，可憐得很。
她加快腳步走到司衍面前，手背在後面，笑瞇瞇地說：“你猜猜我去買了什麽，猜到了就送給你。”
司衍有些茫然，本想著猜不到，道冰淇淋車的叫賣聲一直在響，讓他腦子裏的弦突然動了一下，讓他不確定地說：“冰淇淋？”
“猜對了。”
江畫拿出兩個甜筒，“草莓味的和香草味的，你要哪個？”
司衍有些發楞。
江畫的舉動，如同是在他的夢魘裏破開一道光，把他從其中拉出來，世界頓時變得熱鬧而豁然開朗。
他接過香草味的，問：“怎麽想起來買冰淇淋了。”
“嗯……”
江畫思考了一下，然後說：“剛剛看你不太開心的樣子，給你吃點甜的，心情能好一點，不要不開心好嗎？下次不帶你去鬼屋了。”
實際上是系統把當時司衍在游樂園發生的事全告訴江畫了。
痛苦的記憶被新的記憶覆蓋，往後想起來司衍總不會那麽難過了。
“叮，小可憐幸福感加三！小可憐對宿主好感度加三！小可憐好感度破二十，目前好感度二十二，解鎖劇情人物江畫的劇情，宿主可選擇自主接收。”
江畫驚訝，“好感度二十二？所以之前好感度增加都沒有提示的？”
系統回答：“沒有哦，支線任務只有到關鍵節點才有提示，但任務進度宿主可自行查看。”
江畫沒再回答系統，而是看著司衍神色依舊只有細微的變化，眼裏卻好像有了些光彩，認真地和她說：“不是因為鬼屋。”
鬼屋到後半段司衍就不怕了，出來後不知道為什麽，還有些開心。
所有的不開心，只是眼前和他年少時夢魘一樣的場景所帶來的。
但現在，夢魘被江畫擊破了。
他笑起來，“但還是謝謝你。”
司衍對江畫說了很多次謝謝，但這次明顯帶著開心，還有顏值的加成，讓江畫心情也明朗起來。
“都說了不用謝。”
“還玩嗎？不玩就去吃飯，玩的話這次項目你選。”
後頭跟著的是司衍語氣溫涼的聲音，“再玩一會吧，還沒到飯點。”
江畫自然是答應的。
當天等江畫回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九點，林清婉和江成詭異地都沒有回房間，就在客廳等江畫。
她進門的時候，還能聽見兩口子的說話聲。
“小畫這是談戀愛了吧？”
“快九點了，她該不會在外面做什麽壞事了吧？”
“要不打個電話問問。”
“行，我來打。”
江成拿出手機要打電話，被江畫制止了。
“爸，媽，我回來了。”
林清婉帶著回頭，看到江畫就笑起來了，“回來啦？和爸媽說說那小夥子怎麽樣。”
江畫把自己的小挎包掛著，回道：“挺可愛的，有考慮收個弟弟。”
一開始江畫只想著做任務早點回家，但司衍怎麽說都是個有血有肉的人，江畫為他做了那麽多，多少還是有些感情了。
林清婉：“？”
“你不是談戀愛嗎？”
“誰和你說的？”江畫一皺眉，“我都說了好多次了，我們是朋友。”
雖然現在她想做人家姐姐。
此時江成說話了，“是之前那個叫司衍的小夥子吧？他資料上顯示比你大兩個月，真要認親的話，那也是認哥哥。”
“誰說比我大就不能當弟弟了？”
江畫反駁，“爸，我們年輕人的事，你不懂。”
而且她真實年齡比司衍大整整一歲，她就是姐姐。
江·中老年人·成：“……”
“行吧行吧，我不懂，我老了。”
林清婉嗔了江畫一眼，“你怎麽和你爸說話呢。”
“現在也不早了，你上樓吧，媽再看看劇。”
“哦。”
和父母親近的對話對江畫來說有些奇怪，便上了樓，不太自在，“系統，你們這數據做的挺人性化啊。”
“那當然。”
江畫回了房間，坐在床上選擇了接收劇情人物劇情。
小說裏江畫的前半生沒什麽好說的，有錢，有顏，有才，是典型的天驕之女。
但壞就壞在江家的企業是家族性企業，哪怕這兩年順應時代在轉型，江家內部高層也有不少江家的親戚。
大家互惠共利一起進步還好。
但其中出了兩頭狼，苦心經營著要把江家挖到手，沒有千日防賊的人，江成終究還是著了道，從董事長到普通股東，手中股份後來也被挖去。
江家一夜之間一落千丈，成了普通人家。
而江畫和司衍的接觸就在這時候產生的，她被那個奪取了江家一切的叔叔誘哄到了會所，差點被賣掉。
是司衍救她出來的。
逃過一劫之後，江成帶著一家人賣掉了房產，去另一個城市打算重新開始，卻不幸遇到車禍，只有江畫被將人護著，留下了一命。
此後江畫一直想報仇，換了名字，廢了十數年的時間，成功之後就跳樓自殺了。
“c。”
這劇情看的江畫暴躁，那個叔叔完全和她那個監護人一樣不要b臉，她看著就覺得拳頭硬了。
但緩了口氣，江畫還是關心另一個問題。
“司衍怎麽會在那種地方？”
還能把劇情裏的江畫救出來。
系統回答：“這個問題需要小可憐好感度達到五十，解鎖劇情人物司衍的劇情才知道哦。”
不期然間，江畫想起第二次見到司衍時，他爸在那賣兒子的場景。
有這樣的父親，好像司衍有多慘的境遇都不奇怪。
江畫吐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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