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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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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本行

滕哉戶逃出皇宮所引起的動靜,還是讓皇族的人知曉。

墮天的實力,皇族親眼見證過,即使是權利巔峰,他們也知道不能惹惱了墮天,起碼現在的他們不能。

於是在京都就,傳出了這樣一段荒謬的聽聞。

據說潔子公主試圖,同墮天手下仆從有染,被仆從逃離後。

三名皇子和潔子,帶著一眾大臣和千金,前往最強咒術師墮天山莊前謝罪。

雖說是京都的英雄,但所有人都知曉,這位墮天大人陰晴不定,常會叫人斷手斷腳。

這次謝罪的結果,是意料之外全身而退。

只不過聽說,那四手四眼的最強術師帶著他的兩名仆從,離開了京都,不問世事60多年。

躺在走廊上,曬著太陽,滕哉戶在看流行的小說。

只能說古人就是狂野啊,這小說寫的讓滕哉戶嘖嘖稱奇。

角色關系之覆雜,行為之開放,太上頭了。

小說將頭部遮住,滕哉戶表面冷酷,內心早已被小說的精彩內容震撼到,妙啊,實在太妙了。

木板上腳步輕捏的重量傳來。

裏梅端著剛從後山采摘下來的水果,看到橫在走廊中間的一大條黑卷發男人。

對方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最近出品的以貴族私事改改編的小說。

60年到變化太大了,現在京都除了皇族貴親,基本上都將墮天的事情當成了傳說。

羂索的身體都換了兩具。

不過裏梅,滕哉戶,墮天三人,依舊和八十年前的樣貌一般,保持在20左右的狀態。

這麽些年三人都在,被墮天設定下結界的連山中生活。

幾千平的府邸,十幾座的連山,構築成了三人的居所。

田地,果園,山泉,瀑布,祭祀臺等等建築,早已叫人砌築好。

平常除了不定時,會接待貴族的祈禱和上供,基本上就是三人在這生活。

當然也有侍者,不過由裏梅來管理。

裏梅是絕不會讓這些侍者,同滕哉戶和墮天有接觸的。

而這些年的生活,裏梅也越發熟練的,處理和對待滕哉戶和墮天的需求。

比如滕哉戶手裏的小說,就是裏梅出去采購時帶回來的。

還有墮天,讓裏梅在集市上買的蔬菜種子,用於種田。

這60多年,滕哉戶和墮天都待在連山中,外出需求都是讓裏梅帶買。

墮天有時候還會接見皇親貴族,學習和保證外界溝通。

滕哉戶就純屬家裏蹲,在調查到目前沒又任何辦法回到千年後的時代後。

整日就是在山府看看小說,喝喝酒,曬曬太陽,然後煩煩裏梅和墮天。

主要也是當初從皇宮逃走後,潔子來拜訪和道歉。

不過這只是在墮天的面上。

私下那些皇子大臣同滕哉戶聊過。

說滕哉戶一個仆從能得到公主得喜歡,那是天大恩賜。

反正話裏話外就是嘲諷滕哉戶地位低下。

以及想要強迫滕哉戶,成為駙馬的意思。

弄的讓滕哉戶有些煩躁,本就不想與這個時代有過多牽扯。

索性就當個家裏蹲,在墮天的結界下,在山府裏面安穩生活了這麽多年。

雖說很難以置信,但滕哉戶在這個時代,已經生活了85年了,算是老爺爺的年齡。

杖朝之年,滕哉戶依舊如原來那樣,不過性格更加的冷漠了。

而墮天的作息習慣更是閑雲野鶴。

雖說依舊在學習和做實驗。

但墮天現在興趣就是栽花種草,耕田養魚,寫詞作畫,修身養性完全就是一副退休老大爺的模樣。

“給個梨子,裏梅。”

躺在廊道中間,滕哉戶感受到身上跨越過去的裏梅陰影。

“滕哉大人,不要躺在正中間很擋道。”雖說是尊稱,但裏梅的語調很是冷漠,像是扒寵物養,丟了個梨子後,用腳推了推滕哉戶。

主要是滕哉戶太折騰人了,加上裏梅這麽多年也已經習慣了,滕哉戶的厚臉皮和時不時抽風的行為。

騰出一只手,滕哉戶接過梨子。

“謝了,裏梅你要去找墮天嗎?”

“並不,我要去廚房準備午餐。”

咬兩口梨子,滕哉戶放下書看到頭頂上的裏梅。

“中午吃啥”

“牛腩濃湯,壽喜鍋,壽司炸物。””

“我想吃拉面。”

“沒時間準備了,滕哉大人。”裏梅冷漠的用腳扒開,扯住他褲腳的滕哉戶,端起水果朝廚房走去。

被踢到一旁,滕哉戶面無表情的吐槽裏梅的真是失禮。

隨即懶洋洋的站起身,拿起角落的書,腳踩軟塌塌的草坪,順著咒力滕哉戶去看老大爺墮天在田地幹嘛。

腳踩在濕軟的土地中,光著上半身的墮天,佝下寬大的身體。

一手摸著下巴思考接下來種些啥。

一手檢查秧苗的狀態。

另外一個手,用黑色咒力凝結成雨水澆蓋在秧苗上。

最後一只手就習慣性叉腰。

“墮天,還擱這插秧呢。”

漫步過來,滕哉戶將順路摘下來的水果,丟給了墮天。

接過桃子,墮天用斬擊削去表皮啃了一口。

不錯,今年桃子挺甜的。

“呆子,又閑的沒事了。”將手中的桃子吃完,墮天將作為的秧苗澆好了水。

“來看看,老大爺在幹嘛。”

滕哉戶這麽說著,蹲下身捏了捏秧苗。

嫩綠的小苗,輕輕一捏便留下了痕跡,看的很是舒心。

墮天過去將滕哉戶揪起來,讓滕哉戶別閑的沒事幹,霍霍他種的水稻。

像是筷子夾面條的輕松,被提著的滕哉戶點了點頭。

帶上手中的滕哉戶,墮天來到了果園。

既有果樹,也有鮮花,繁茂似錦,鼻尖都帶著花果的甜香。

將滕哉戶放下,墮天查看已經熟了的水果和鮮花,滕哉戶在旁摘了幾個蘋果和杏子。

閑聊幾句,墮天和滕哉戶都摘了幾大筐的水果,滿載而歸的朝著府邸走去。

用斬擊切下果皮,墮天咬了口酸甜的蘋果。

“呆子,過幾天就是新嘗祭。”

滕哉戶倒沒墮天那麽挑剔不吃果皮,用手擦了擦水果便直接開吃。

雖是生活了85年,但墮天看著滕哉戶豪放的吃法,還是覺得滕哉戶不講究。

又削了水果遞給滕哉戶,讓滕哉戶文明一些。

被曾經吃人的墮天,說要講文明。

滕哉戶:...是不是有哪裏不對。

接過水果,她記得新嘗祭好像是用於祈禱豐收的吧。

“那些人是過來拜你的,墮天?”

“早就如此了。”墮天看著恍然大悟,隨即又立即冷淡下來的滕哉戶。

滕哉戶真是越來越不動腦子了,都50多年前的事情,現在才察覺。

嘆了口氣,這呆子這麽多年都還是那樣。

不過從年齡來看,他跟滕哉戶確實都是老大爺了。

見墮天嘆氣,滕哉戶剝了個橙子,塞到墮天腹部的嘴巴上,隨口安慰了幾句。

便回絕了墮天的邀請“不想去。”

腹部吃著橙子,墮天見滕哉戶一副優哉游哉的模樣。

“呆子,我並沒有在征求你的意見。”墮天平淡的說到。

“抗議,抗議,你這是壓迫人權墮天。”滕哉戶面容冷漠的騰出一只手,作出反抗的手勢,抱怨墮天作為強權的壓迫。

“抗議無效,呆子,對外你可是我的仆人。”墮天說完,就看到滕哉戶要面無表情的撒潑打賴開始說些抱怨話。

立刻又削了幾個水果,塞到了滕哉戶的嘴裏,看著施法被打斷,一臉懵逼的滕哉戶。

墮天嘲笑了一番滕哉戶的蠢表情,隨即摸了摸對方長到小腿的黑卷長發。

摸到打結的位置,墮天有些嫌棄的說到:“你把頭發打理一下,都成雞窩了。”

將口中的水果拿出,滕哉戶面無表情的說到:“我都是八九十歲的老頭了,又不出去見外人。”

話語間作為內人的墮天,被滕哉戶這番擺爛發言而感到無語。

“呆子,你現在去京都,過路的都會打賞你兩個銅板。”

“俗了,墮天,這些不都是些浮雲,我們要做有內涵有修養的優質青年,不能被迷了眼。”

見面前黑皮呆木著臉一副大師模樣,頭頭是道的為自己的偷懶找理由的男人。

墮天嘴角抽了抽,懶得跟滕哉戶繼續這個無意義的話題。

冷漠的端著果籃丟下身後的滕哉戶,回到了府邸內。

新嘗祭那天,滕哉戶還是和裏梅穿上同款黑白和服,端坐在墮天兩側。

只是在墮天讓滕哉戶打理頭發的當天。

滕哉戶嫌麻煩就將大半的頭發剪掉,修了個到肩膀長的卷發狼尾造型。

然後裏梅和墮天看到滕哉戶的新發型後,也直白的誇獎挺好看的。

不過在滕哉戶提議,跟他們兩人也剪個頭發時,卻被拒絕了。

畢竟滕哉戶做飯那麽難吃就是源於她的想象力和創造力,保不準在剪發中途,滕哉戶興致大發給他們剪毀了。

新嘗祭當天。

聽著臺下大臣們的跪拜祈禱,覺得很是無聊,在祈禱期間是不能吃喝的。

主要是每次跪拜都是輪流的,每個大族都會派人分組的祈禱,時間又長,內容也乏味。

滕哉戶都佩服墮天,每年是怎麽忍下來的。

身旁的裏梅看到黑皮男人發呆。

作為滕哉戶的行為指導老師,裏梅用冰凝咒法戳了戳對方。

滕哉戶漠然的看了眼身上的冰,又瞟向了身旁的面色嚴肅的裏梅。

隨即生無可戀的聽著那些大臣的禱告。

滕哉戶:頂級折磨。

墮天自然註意到裏梅和滕哉戶的小動作。

這些大臣每年的說辭也就那樣,聽多了墮天也是膩煩,不過也是通過這些人能讓他掌握些京都的事情。

祈禱行程還有大半,滕哉戶忍住想打哈欠的沖動,端坐在一旁。

內心不由的想到,前幾日墮天所說的菅原家。

那是乙骨學長的先祖,現在的京都各方勢力都已經成熟。

墮天知道的更多是皇族間的,大家氏族還需要滕哉戶親自觀察。

這麽些年了,雖然依舊找不到回去的方法,但起碼有希望能見到高專時期的同學。

這還是讓滕哉戶很高興的,她也同墮天說明了自己的想法。

墮天選擇繼續在山莊內搞研究,滕哉戶自己去找同伴,不過每隔一段時間要回來。

而滕哉戶去京都的日子,就是今天和那些大臣們一同前往。

儀式終於進行到了一半,接下來就是就是分批對話環節。

滕哉戶還在發呆,只是突然眼角的餘光,撇到了一個身披外套,赤身露體的黑發女人迅速奔來。

隨即在臺下一眾大臣驚愕的眼神,和裏梅想要阻止卻來不及,以及滕哉戶吃瓜的表情中。

赤身露體的女人成功抱住了墮天的頭。

很是親密的貼著墮天說到:“沒關系,你還有我,我不會讓你孤單的。”

有大瓜可吃,滕哉戶頓時精神起來,看著赤身露體的黑發女人,以及只穿著褲子和外套的墮天。

滕哉戶:配啊,絕配啊,墮天老頭子x熱辣奔放的美少女,我都開始磕他倆了。

作為當事人的墮天,註意到身旁,滕哉戶那副只在看小說時,才出現的有些詭異的表情。

墮天頓時猜到了那個呆子在想什麽。

裏梅反應過來,將冰凝攻擊逼退。

那女孩後退躲避攻擊的同時,還在想放出豪言,要取代滕哉戶和裏梅。

不過女孩顯然沒發現,此時她的頭顱,已經被墮天的斬擊砍下了。

場下大臣見證方才的場景,戰戰兢兢的跪拜在地上。

滕哉戶看了眼,那女孩頭顱的表情,居然是十分滿足的。

滕哉戶:她超愛的,她真的我哭死,純愛女戰神啊。

坐於高臺上的墮天看都沒看那黑發女人,反而問滕哉戶看戲看到高興嗎?

“還不錯,如果墮天你能跟對方談個戀愛,讓我打發時間自然是更好的。”

滕哉戶話音落地,十幾發斬擊朝著對方襲來。

躲過攻擊,墮天上前抓住滕哉戶的頭發,語調很是陰陽怪氣:“呆子,你怎麽不說,讓我將現場都屠殺玩玩呢。”

即是對滕哉戶更是對那些大臣。

此話一出,臺下所以大臣跪在地上磕頭,並表示那個女人的死,純屬是在前往新嘗祭發生意外而亡的。

而被強迫和墮天那四只赤紅色瞳孔對視的滕哉戶:“其實,我剛才還挺磕你倆了。”

雖說知道墮天不喜歡女人,但滕哉戶沒想到對方會這麽生氣。

然後滕哉戶的衣服就被斬擊切成塊塊了,場下的大臣因為跪的夠低,並未遭遇多少傷害。

祭祀結束,在滕哉戶上了前往京都的馬車,才後知後覺的緩和自己真的被趕出來了。

感嘆墮天氣度太小了,雖然她確實沒看到,墮天和女人有什麽接觸。

同時也在大臣那得知,那個抱住墮天的女人,居然就是千年後,成為伏黑惠姐姐的萬。

真是緣分啊,再度感嘆。

滕哉戶找大臣們要了些錢和府邸位置後,便打了個招呼,從馬車中途離開了。

畢竟滕哉戶真的不太熟悉,皇尊貴族的相處方式。

現在的京都著實繁華,攤販吆喝,小樓唱曲,酒梁飄香,人群熙熙攘攘,男女皆可隨意出行。

這番變化,讓滕哉戶內心充斥著新鮮感,延邊小吃的攤位都嘗了個便。

吃著小食,又摸到了酒館,十幾壇酒下去,周遭人群,無不佩服滕哉戶乃真漢子。

滕哉戶是大方,遞給了周遭人幾壇酒,或許是因為皮膚黑,被人當成了仆從。

讓普通人將滕哉戶當成了同類。

很容易就打聽到了菅原家等些信息。

表面民風開放繁華生氣,實際上咒術師和陰陽師與百姓的階級更加隔絕。

在這個時代中心,咒術師和陰陽師有這相當崇高的身份,比肩皇權。

可以對普通人任意屈打殺死,卻因為咒靈鬼怪的存在,而普通人無可奈何,只能仍由如此。

百姓對咒術師和陰陽師只是畏懼和卑下。

滕哉戶喝著酒默默的聽著,對於身旁百姓的抱怨,她無法感同身受。

早在70多年前,咒術師還未得到重視,普通人將咒術師當成妖人。

對其虐待拷打折磨,然後殺死割肉分食的場面,她和墮天見過太多了。

甚至在隱世前,同裏梅和墮天游行時,咒術師地位穩固後。

仍有些偏遠地區會吃食咒術師,以求的平安健康。

不過算是天道輪回,強者為尊而已。

將自己想要知道的話內容了解後,滕哉戶沒有聽人抱怨的習慣,結了酒錢便離開了。

出了酒館,正值太陽火熱的時候。

滕哉戶冷漠的灌了口酒,她要去菅原家看看。

大族所住的位置,通常更加隱蔽,又連續詢問了十幾人後才找到方向。

一眼望不到頭的棕墻,重疊層層的角樓,壓抑寬闊。

挺氣派的,冷淡的想著,將酒放在腳邊,準備翻墻進去看看。

馬蹄聲由遠及近,人數越十幾人。

滕哉戶茍在角落,這種仗勢只有貴族才有。

不想和貴族有牽連,位於視線死角,四匹馬牽動一戶如房間大的轎子,前後十幾個仆從服侍。

馬車行程相當緩慢,似乎擔心轎子內得人會不舒服。

就當滕哉戶內心吐槽,又要等好久的時候。

一只粗糙的手將轎子上的窗簾拉開,顏面粗糙紮著丸子頭的類似近身侍衛的男人,引的位棕發溫馴的女人在外透氣。

呼吸道新鮮空氣,溫馴的女人揚起了嘴角朝身旁的粗礦男人絮叨著什麽,然後將窗簾從新拉起。

竟是這短短幾秒,滕哉戶渾身開始亢奮了起來,雖說樣貌完全不同,性格也有些出入。

但是滕哉戶的靈魂在告訴她,這兩人就是千年後的九十九由基和東堂葵。

85年的等待,終於在千年後與自己的同伴相遇,滕哉戶這麽能夠不激動。

身體想立刻沖到馬車去,將九十九由基與東堂葵攔下,可她的理智告訴她不行,就但從方才兩人的形態來看,估計沒有現代的記憶。

雖說並不想這麽猥瑣,但滕哉戶準備等九十九由基他們出來,然後跟蹤到對方的府邸中。

抱歉了,我也不想當變態的。滕哉戶這麽想著就自己圈在一起,喝著酒,等待馬車的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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