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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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太子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他實在沒想到秦韞會如此大膽的放走魏華裳，氣的臉色鐵青。
“他知不知道他在做什麽！”
文時鈺溫聲勸道：“殿下息怒，鳳儀郡主對北珩有過救命之恩, 他此番相救只為報恩。”
“於他有恩？哼, 弒君之罪豈容徇私，否則天下何安？”太子火氣未減, 但此時他根基不穩, 不敢得罪文時鈺, 可他也咽不下這口氣，這時，他心中突然升起一個念頭, 沈思片刻後，他定定的看著文時鈺道：“時鈺, 你不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嗎？”
文時鈺心中一跳，面上卻不顯：“殿下這是何意？”
太子知道文時鈺劉行知和秦韞關系好，不敢說的太直白，便試探道：“待孤登基, 你與劉卿便是孤的左膀右臂, 你乃文臣之首, 劉卿乃武將之首，如何？”
文時鈺一顆心頓時沈到了谷底, 他瞥了眼按耐不住的劉行知，面上帶著幾分猶豫道：“可是...扶持殿下是秦公子的計策和功勞, 若是我領了他的功, 有些不好同他交代。”
劉行知腦子雖不大靈光, 但他與文時鈺有默契，立即便明白了文時鈺的意思, 忍著氣沒有發作。
太子聞弦知雅意，意有所指道：“秦韞今日放走弒君罪人，按罪當誅”
文時鈺沈思良久後，輕笑了笑，道：“若真如此，我便不用有背叛朋友的顧慮了？”
太子心中大喜：“這是秦韞咎由自取，自然與時鈺你無關。”
他從來沒有想過留秦韞，父皇那般忌憚他，他自然不敢輕視，只要他大權在握，第一個除掉的便是秦韞，只是他一直擔心文時鈺劉行知與秦韞走的太近，會一心保他，而他登基後又需要文劉兩家的相助，所以才一直不敢有所動作。
文時鈺與劉行知對視了一眼，道：“你怎麽看？”
劉行知冷笑道：“哼，是啊，這就是咎由自取。”
太子心中的大石落地，長袖一甩，揚聲道：“來人，鳳儀郡主弒君，按律株連九族，秦韞放走逆賊，同罪論處！”
“立刻緝拿長公主與魏昭，抄家！”
文時鈺眼底已是一片冷色。
抄家？皇位還沒坐上去就覬覦魏家的錢財，卸磨殺驢，這樣的人坐上皇位與先皇有何異？
北珩要不惜一切代價保住魏家與長公主府，並言必要時刻可用底牌時，他還有些顧慮，可如今看來，這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
如今的南聿，可再經不起一個先皇了。
太子見底下人不動，皺眉道：“還楞著作甚，給孤抄了魏家和長公主府，緝拿長公主與魏昭！”
侍衛擡頭看了眼劉行知後又低下了頭。
太子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他深深的看了眼侍衛，又轉頭看向劉行知：“這是你的人？”
劉行知恭敬回道：“殿下有所不知，如今東宮的侍衛都是劉家的私兵。”
太子臉色一變，楞了一瞬後猛地看向文時鈺：“這是何意？”
文時鈺亦是恭敬回道：“只是為了萬無一失，還請殿下見諒。”
“萬無一失？什麽萬無一失？”
太子不解道。
文時鈺淡淡道：“保證殿下不會卸磨殺驢的萬無一失。”
也要保證南聿政權握在自己手中的萬無一失。
文時鈺根本看不上太子的私德，也瞧不上太子的能力，先前只不過是無可奈何的選擇，他不指望太子有多麽明智，只需要他能聽話，能讓南聿的朝政快速的安定下來，上下一心抵禦外敵度過生死存亡的難關即可，可現在看來，他做不到。
既然他做不到，那就再換一個。
太子面色一變，盯著文時鈺：“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應該很清楚了，太子殿下。”文時鈺徐徐道：“太子殿下想來還不清楚局勢，不清楚南聿處於怎樣的危急時刻，但凡殿下心系蒼生，這種時候就該一致對外，而不是想著如何對付自己人。”
太子正要反駁，文時鈺卻又道：“敢問殿下，鎮西將軍已戰亡，南聿還有何將可用？”
太子想也沒想便道：“父皇已經封鎮西將軍府的少將軍為信任鎮西將軍，還有劉卿，他們都是少年英才。”
文時鈺淡淡道：“那麽請問殿下，這二人比起秦韞如何？”
太子皺了皺眉頭，看了眼劉行知欲言又止。
那自是加起來都比不上的。
文時鈺看懂了他的意思，嘲諷的笑了笑道：“看來殿下也知道秦韞眼下無可替代，可殿下還是為了一己私利要在這麽重要的關頭殺了他。”
“若我是殿下，我即便再容不下秦韞，也會在保南聿穩固後再動手，所以如此看來，殿下不適合登基。”
太子面色大變，有些不敢置信道：“你要為了他背叛孤？”
文時鈺聞言已有些不耐煩了，他實在不願意和太蠢的人掰扯，冷聲道：“殿下許是誤會了，我從一開始是因受秦韞所托而扶持殿下，何來背叛殿下？”
太子終於緩過了神來，也慢慢地冷靜了下來。
方才他竟是氣過了頭，忽略了文時鈺鈺秦韞的情誼。
“時鈺，孤方才只是玩笑...”
“儲君豈能玩笑？”文時鈺淡聲道。
太子身為儲君，自然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人示好，聞言也動了怒，道：“如今這宮中除了孤已沒有合適的人選，且孤馬上就要登基，豈由你們一言兩語說了算。”
文時鈺但笑不語。
劉行知冷哼道：“是嗎？”
太子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除了孤已沒有合適的皇子了。”
文時鈺道：“殿下大約忘了，善王亦是先太上皇的血脈。”
太子不知他們為何突然提到善王，皺眉：“善王謀逆已經被處斬了。”
“若聖上能安天下，不信奸佞，善待忠臣，何來善王謀逆？”文時鈺道：“殿下大約不知，善王還有血脈在世。”
太子總算聽明白了他的意思，難掩震驚：“你們該不會想...不對，善王嫡子才一歲餘，已經死了，怎麽可能還有血脈在世。”
文時鈺緩緩道：“善王妃誕下的是雙胎。”
“善王怕起事失敗，故瞞下了善王妃誕下雙胎之事，另一個孩子被定國公爺養在了外頭，如今就在我們手中。”
“定國公瞞著北珩助善王起事，便是想將北珩摘出來，將善王的血脈留給他，也是為他為南聿留下一個可能。”文時鈺頓了頓，道：“一個一歲多的孩子要比一個昏庸的君主有用的多。”
太子踉蹌著後退了一步：“不，不可能!”
“孤如今是太子，你們難道還敢造反不成！”
“來人，來人啊。”
太子察覺到了不對勁，一邊喊著一邊往宮外走去，卻與回來的秦韞撞了個正著。
秦韞看了眼太子慌亂的神色，又看了眼文時鈺，心裏便什麽都明白了，他笑著道：“殿下要去哪裏，怎如此著急？”
太子看著他卻像是看著洪水猛獸般，一把推開他就要往外走。
“來人。”秦韞也不阻攔，只在他踏出殿門時，淡聲道：“將殿下請進來。”
話剛落，殿外的侍衛便架著太子進了大殿。
太子不敢置信，罵道：“大膽！放開孤，放開！”
“秦北珩，你當真要反了!”
秦韞沒心情與太子掰扯，看向劉行知：“讓他閉嘴。”
劉行知眉頭一挑，上前不由分說的打暈了太子。
然後道：“現在怎麽辦？”
秦韞與文時鈺對視一眼，道：“自然是由文世子請出先皇旨意，扶持善王之子登基。”
劉行知驚的瞪大眼：“什麽旨意？”
文時鈺解釋道：“傳位聖旨。”
劉行知看看秦韞，又看看文時鈺，震驚萬分：“你們哪來的傳位旨意？”
“聖上駕崩時，皇宮大亂。”
文時鈺淡淡道：“我隨太子前往大殿時，秦北珩讓我偷玉璽蓋了一道空白聖旨。”
劉行知：“...不是，這也行？”
“這麽大的事你們瞞著我？”
“事出緊急，你跟著太子身後跑的飛快，我難不成還追上去告訴你？”文時鈺斜了眼他，看向秦韞道：“只差模仿先皇筆跡了。”
秦韞：“林恙留著不就是這個作用？”
當今天下，除了林恙無人能模仿聖上筆跡。
“不過他記恨我，我去是不成的，還請文世子走一趟了。”秦韞繼續道：“林恙貪生怕死，抓住他這個短處即可。”
文時鈺點頭：“我現在去。”
文時鈺走後，秦韞朝劉行知道：“即便有聖旨朝廷也會大亂，你可有把握？”
劉行知一拍胸脯：“放心，按你的布局我已借著太子的勢將宣政殿的布防都換成我的人了，只等善王之子一登基，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
“如此甚好。”秦韞道。
“可即便這樣，還是會受人指摘。”劉行知皺眉道。
“你怕？”秦韞。
劉行知搖頭：“你和文時鈺都不怕，我怕什麽？”
秦韞輕笑道：“無非是罵我們亂臣賊子，亂臣賊子就亂臣賊子，有什麽緊要，亂世之中，群雄逐鹿，皇位能者居之。”
劉行知：“可還沒有亂起來，一歲的娃娃也不算能者。”
“那就當提前撥亂反正。”
秦韞臉不紅心不跳道：“一歲的娃娃現在不算，但將來算。”
劉行知：“...聽起來好有道理，但要是長歪了呢。”
秦韞冷哼了聲，緩步朝外走去：“腿給他打斷。”
劉行知：“...”
突然有點為將來的小皇帝擔憂了。
“對了，姜元薇不知從哪裏得到的消息，大概是偷了她父親的令牌，放郡主出城了。”秦韞道：“這事很快就會暴露，以她在尚書府的處境，怕是要出事。”
劉行知面色一變，大步往外走去：“你怎麽不早說！”
秦韞盯著他匆忙的背影，慢悠悠道：“我讓她天黑前再回去。”
劉行知腳步一頓，轉頭看向秦韞，秦韞道：“現在宮內情勢應該更為嚴峻些。”
劉行知面無表情的看著秦韞從他身側走過，唇角抽了抽：“你故意的。”
“沒有。”
劉行知翻了個白眼兒：“鬼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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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他有恩？哼, 弒君之罪豈容徇私，否則天下何安？”太子火氣未減, 但此時他根基不穩, 不敢得罪文時鈺, 可他也咽不下這口氣，這時，他心中突然升起一個念頭, 沈思片刻後，他定定的看著文時鈺道：“時鈺, 你不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嗎？”
文時鈺心中一跳，面上卻不顯：“殿下這是何意？”
太子知道文時鈺劉行知和秦韞關系好，不敢說的太直白，便試探道：“待孤登基, 你與劉卿便是孤的左膀右臂, 你乃文臣之首, 劉卿乃武將之首，如何？”
文時鈺一顆心頓時沈到了谷底, 他瞥了眼按耐不住的劉行知，面上帶著幾分猶豫道：“可是...扶持殿下是秦公子的計策和功勞, 若是我領了他的功, 有些不好同他交代。”
劉行知腦子雖不大靈光, 但他與文時鈺有默契，立即便明白了文時鈺的意思, 忍著氣沒有發作。
太子聞弦知雅意，意有所指道：“秦韞今日放走弒君罪人，按罪當誅”
文時鈺沈思良久後，輕笑了笑，道：“若真如此，我便不用有背叛朋友的顧慮了？”
太子心中大喜：“這是秦韞咎由自取，自然與時鈺你無關。”
他從來沒有想過留秦韞，父皇那般忌憚他，他自然不敢輕視，只要他大權在握，第一個除掉的便是秦韞，只是他一直擔心文時鈺劉行知與秦韞走的太近，會一心保他，而他登基後又需要文劉兩家的相助，所以才一直不敢有所動作。
文時鈺與劉行知對視了一眼，道：“你怎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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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心中的大石落地，長袖一甩，揚聲道：“來人，鳳儀郡主弒君，按律株連九族，秦韞放走逆賊，同罪論處！”
“立刻緝拿長公主與魏昭，抄家！”
文時鈺眼底已是一片冷色。
抄家？皇位還沒坐上去就覬覦魏家的錢財，卸磨殺驢，這樣的人坐上皇位與先皇有何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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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行知恭敬回道：“殿下有所不知，如今東宮的侍衛都是劉家的私兵。”
太子臉色一變，楞了一瞬後猛地看向文時鈺：“這是何意？”
文時鈺亦是恭敬回道：“只是為了萬無一失，還請殿下見諒。”
“萬無一失？什麽萬無一失？”
太子不解道。
文時鈺淡淡道：“保證殿下不會卸磨殺驢的萬無一失。”
也要保證南聿政權握在自己手中的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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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正要反駁，文時鈺卻又道：“敢問殿下，鎮西將軍已戰亡，南聿還有何將可用？”
太子想也沒想便道：“父皇已經封鎮西將軍府的少將軍為信任鎮西將軍，還有劉卿，他們都是少年英才。”
文時鈺淡淡道：“那麽請問殿下，這二人比起秦韞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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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時鈺看懂了他的意思，嘲諷的笑了笑道：“看來殿下也知道秦韞眼下無可替代，可殿下還是為了一己私利要在這麽重要的關頭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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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面色大變，有些不敢置信道：“你要為了他背叛孤？”
文時鈺聞言已有些不耐煩了，他實在不願意和太蠢的人掰扯，冷聲道：“殿下許是誤會了，我從一開始是因受秦韞所托而扶持殿下，何來背叛殿下？”
太子終於緩過了神來，也慢慢地冷靜了下來。
方才他竟是氣過了頭，忽略了文時鈺鈺秦韞的情誼。
“時鈺，孤方才只是玩笑...”
“儲君豈能玩笑？”文時鈺淡聲道。
太子身為儲君，自然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人示好，聞言也動了怒，道：“如今這宮中除了孤已沒有合適的人選，且孤馬上就要登基，豈由你們一言兩語說了算。”
文時鈺但笑不語。
劉行知冷哼道：“是嗎？”
太子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除了孤已沒有合適的皇子了。”
文時鈺道：“殿下大約忘了，善王亦是先太上皇的血脈。”
太子不知他們為何突然提到善王，皺眉：“善王謀逆已經被處斬了。”
“若聖上能安天下，不信奸佞，善待忠臣，何來善王謀逆？”文時鈺道：“殿下大約不知，善王還有血脈在世。”
太子總算聽明白了他的意思，難掩震驚：“你們該不會想...不對，善王嫡子才一歲餘，已經死了，怎麽可能還有血脈在世。”
文時鈺緩緩道：“善王妃誕下的是雙胎。”
“善王怕起事失敗，故瞞下了善王妃誕下雙胎之事，另一個孩子被定國公爺養在了外頭，如今就在我們手中。”
“定國公瞞著北珩助善王起事，便是想將北珩摘出來，將善王的血脈留給他，也是為他為南聿留下一個可能。”文時鈺頓了頓，道：“一個一歲多的孩子要比一個昏庸的君主有用的多。”
太子踉蹌著後退了一步：“不，不可能!”
“孤如今是太子，你們難道還敢造反不成！”
“來人，來人啊。”
太子察覺到了不對勁，一邊喊著一邊往宮外走去，卻與回來的秦韞撞了個正著。
秦韞看了眼太子慌亂的神色，又看了眼文時鈺，心裏便什麽都明白了，他笑著道：“殿下要去哪裏，怎如此著急？”
太子看著他卻像是看著洪水猛獸般，一把推開他就要往外走。
“來人。”秦韞也不阻攔，只在他踏出殿門時，淡聲道：“將殿下請進來。”
話剛落，殿外的侍衛便架著太子進了大殿。
太子不敢置信，罵道：“大膽！放開孤，放開！”
“秦北珩，你當真要反了!”
秦韞沒心情與太子掰扯，看向劉行知：“讓他閉嘴。”
劉行知眉頭一挑，上前不由分說的打暈了太子。
然後道：“現在怎麽辦？”
秦韞與文時鈺對視一眼，道：“自然是由文世子請出先皇旨意，扶持善王之子登基。”
劉行知驚的瞪大眼：“什麽旨意？”
文時鈺解釋道：“傳位聖旨。”
劉行知看看秦韞，又看看文時鈺，震驚萬分：“你們哪來的傳位旨意？”
“聖上駕崩時，皇宮大亂。”
文時鈺淡淡道：“我隨太子前往大殿時，秦北珩讓我偷玉璽蓋了一道空白聖旨。”
劉行知：“...不是，這也行？”
“這麽大的事你們瞞著我？”
“事出緊急，你跟著太子身後跑的飛快，我難不成還追上去告訴你？”文時鈺斜了眼他，看向秦韞道：“只差模仿先皇筆跡了。”
秦韞：“林恙留著不就是這個作用？”
當今天下，除了林恙無人能模仿聖上筆跡。
“不過他記恨我，我去是不成的，還請文世子走一趟了。”秦韞繼續道：“林恙貪生怕死，抓住他這個短處即可。”
文時鈺點頭：“我現在去。”
文時鈺走後，秦韞朝劉行知道：“即便有聖旨朝廷也會大亂，你可有把握？”
劉行知一拍胸脯：“放心，按你的布局我已借著太子的勢將宣政殿的布防都換成我的人了，只等善王之子一登基，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
“如此甚好。”秦韞道。
“可即便這樣，還是會受人指摘。”劉行知皺眉道。
“你怕？”秦韞。
劉行知搖頭：“你和文時鈺都不怕，我怕什麽？”
秦韞輕笑道：“無非是罵我們亂臣賊子，亂臣賊子就亂臣賊子，有什麽緊要，亂世之中，群雄逐鹿，皇位能者居之。”
劉行知：“可還沒有亂起來，一歲的娃娃也不算能者。”
“那就當提前撥亂反正。”
秦韞臉不紅心不跳道：“一歲的娃娃現在不算，但將來算。”
劉行知：“...聽起來好有道理，但要是長歪了呢。”
秦韞冷哼了聲，緩步朝外走去：“腿給他打斷。”
劉行知：“...”
突然有點為將來的小皇帝擔憂了。
“對了，姜元薇不知從哪裏得到的消息，大概是偷了她父親的令牌，放郡主出城了。”秦韞道：“這事很快就會暴露，以她在尚書府的處境，怕是要出事。”
劉行知面色一變，大步往外走去：“你怎麽不早說！”
秦韞盯著他匆忙的背影，慢悠悠道：“我讓她天黑前再回去。”
劉行知腳步一頓，轉頭看向秦韞，秦韞道：“現在宮內情勢應該更為嚴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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