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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第十九章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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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浮出水面

“真是的。我不過被罰個抄,你做什麽非要跑那一趟。”杜清說著又將語兮自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動了胎氣可怎麽好?虧你還敢獨自出去走動,你不知道……”

語兮作勢捂住自己的耳朵,好笑的看著杜清,“你也太能嘮叨了吧?不怕你家王爺嫌棄你嘴碎嗎?”說著還特意朝正一處說話的祁軒和明澈揚聲喊道,“七哥,快來管管你家這位,我耳朵都被說疼了。”

“清兒不是擔心你嗎?好心都當驢肝肺了。”明澈邊說邊朝兩人靠近,行至杜清身側,揚指點了點語兮,“要不是你跑出去,清兒何至於擅闖修文殿?可別以為這樣就扯平了。”

語兮揚唇一笑,瞥了眼也來到自己身側的男人,“當然沒扯平了,這孩子可也是幫著求情了的呢。”

“看來瑞王府與燕平王府的這筆賬是算不清了。”祁軒扯了扯語兮肩胛上有些滑落的披風,順口便接了語兮的話。

明澈聞言挑眉,“你確定?”

黑眸應聲擡起,才要說話,那邊的杜清倒有些好奇的接口,“有故事?”

祁軒抿唇不語,明澈笑而不答。杜清得不到回應,轉首看向語兮,“你不會也知道吧?”

語兮攤攤手,“我現在用膳都被他把控著,就算知道也變不知道了。”說著神情看上去還有幾分可憐。

祁軒嘴角的弧度還是忍不住彎了彎,看向杜清的眸子朝遠處裝車的一行人微挑,“你瞧瞧那些宮裏讓一並帶回府的補品,就知道她為何如此視死如歸了。”

杜清當真轉首確認了一遍,隨即開懷地笑了出來,“看來昨夜父皇對你的印象很好。”

語兮還欲再說,那邊鐘鳴和常凜相繼過來稟告兩府的車架已準備妥當。

燕平王府因著有些賞賜,所以鐘鳴眼見馬車已可以出發,便沒再耽擱的過來傳話,預備另安排人押送那些還需候些時辰清裝完畢的賞賜,以免讓兩位主子久等。

祁軒垂首看了看語兮,揚了揚手,沒有立即吩咐上車。

明澈立在兩人對面,自然很快發覺。掃了眼身邊的杜清,邀請道,“有時間不妨去我府邸上看看。上次婚典賓客眾多,想必還沒有認真逛逛吧?”

語兮的眸光裏閃過一絲驟起的興趣,可還不等男人開口幫她應承,她卻笑著推辭,“不了,以後有得是機會。這會兒身子有些發懶,怕是去了你們府上還沒怎麽逛就得找地方讓我歇息,便不要這般掃興了。”

祁軒虛護在語兮腰間的手聞言又靠近了些,沒緊著追問,只是順她的意思接著道,“既然要去,當然得讓你們瑞王府好生準備一番才是。萬一招待不周,你們喊冤的理由才不好找。”

“好好好。”明澈輕輕一笑,“等我這瑞王府下次修繕之後,必定將請帖送到你府上。”

男人們說著笑,杜清又上前握了握語兮的手,“這次可要好好註意身子,沒什麽大不了的事兒,就不要自己亂想了。若是悶了,傳個話,我去看你。”

原本就比其他女眷親近上許多的杜清,經過昨夜語兮及祁軒的相幫,越發與兩人拉近了關系。雖則瑞王妃的名頭讓杜清在身份上較往日提升了許多,但卻沒有拉開他們性情之間的差距。

語兮淺笑應聲,瞥了眼等候在兩人身後的常凜,“快回去吧。昨夜累了,今兒在宮裏又不敢怠慢,這一覺也沒睡多久,還是回去補個午覺,精神也能好些。”

明澈點了點頭,朝祁軒又看了一眼,隨即帶著杜清先行告辭。

語兮稍稍目送兩人走近馬車,這才回身在男人的陪伴下行至燕平王府的車架前。裙擺微提,卻沒急著踩上小凳,“能告訴我,杜清為何受罰嗎?”

……

女子靠在男人的懷裏,腰間和手腕始終都因著男人手掌的觸碰而暖暖的。

這不是語兮第一次體會用內力打通血脈的感覺,但這一次,她真的覺得很累。

該說些什麽呢?為何不去阻止明霍這個瘋狂的計劃?可爭權奪利的漩渦中心,使出怎樣的手段又有什麽關礙呢?只要達到目的,什麽方法都是可以的。而當你登上頂峰,歷史是什麽模樣,不也得在你的授意下書寫嗎?

利用白淺和明澄的“偷情”,杜絕掉明澄僅剩的可能性,將白家暗裏對白淺的放棄擺上臺面,讓那些搖擺中或跟隨了明棣的勢力聞風再多一些思考,壓縮明棣原本就同他們不是一個檔次的跟隨者。

語兮的眼眸凝著隨馬車行駛而晃動的車簾,雖然這個法子看上去不上檔次,但卻簡單直接,效果明顯。以皇家顏面入手,強硬地暴露在眾人面前,逼得皇帝不得不去重罰。

祁軒一直將下巴擱在語兮的發上,沒有沈力去壓,但始終如影隨形,“有沈綾的案子在前,老九在皇帝心目中的形象已是一落千丈。縱然方式確實讓人不敢茍同,但老九著實不算無辜。”

男人的話本是想開解,但知曉其他細節的語兮卻想問一問,這件事上,難道白淺也算不得無辜嗎?默然張開的口,到底沒法兒將話說出來。

不管男人知不知道關於金針的事兒,白淺在引自己出禦花園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他都是無法兒直接獲悉的。

針對明棣明澄的計劃自然是早有準備,可白淺竟然還能在自己眼前發揮作用,那麽要麽是明霍一起做出的安排,要麽就是有人將兩個計劃套在了一起。

聯想那一高一矮的身影,說不定……

“在擔心白淺?”

祁軒冷不防冒出的一句話,打斷了語兮本有了眉目的思索。她忍不住嘆了口氣,“穆廷寺遠離紛爭,可如果寺中僧人刻意為難,白淺的日子只怕也不會好過。”

“明旨上白淺屬於帶發修行,是以必然會被編排上一個不大不小的過錯。陛下雖應了白淺所求,但並未限制白景父女探望。穆廷寺總歸是皇家寺院,萬事也不會太過分。”祁軒聽語兮所言,以為她真的是在考慮白淺,忙替她分析了情況,心裏卻因她所思萌芽了一個不算差的想法。

“那他們會和離嗎?”成婚不足一年的熙王夫婦,王妃就被發落到寺廟帶發修行。外人不明就裏,但他們都知道白淺輕易是出來不得了。熙王妃的名頭若始終掛在這樣一個女子身上,即便皇帝不說,也會有朝臣認為不妥。到時皇帝自然不會放白淺回去,恐怕也只有……

祁軒握在語兮腕間的手搓了搓,“比起和離,老八是否能等到那一天才是關鍵。”感覺到女子有所動作,祁軒稍稍用力將她按下,“不是我,也不是老六。只是以老八的個性,他恐怕很快就會沈不住氣了。”

語兮還欲再問,車架卻是晃了晃後穩穩停住。鐘鳴的聲音自簾外傳來,“王爺,夫人,到王府了。”

祁軒拍拍語兮的身子,“別想他們了,想想我們的孩子,她可等著你給她帶好吃的呢。”

語兮就著男人的助力坐起身子,聞言輕輕一嗤,“那些個補品若非功效,還真不覺得有什麽好吃的。”

“那就先將就著,等恢覆些了,帶你出去打牙祭。”祁軒彎腰先跨到了車簾之外,一手攔住欲垂的車簾,一手朝內遞去。

已然起身的語兮貓著腰隨了出來,笑著追問,“看樣子有合口味的店家推薦?”

祁軒瞥了眼立在府門前臺階上等候的那人,倒退著踩下小凳,“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語兮沒再說話,因著也註意到了不遠處的那人。小心地踏著小凳踩回地面,嘴角重又揚起笑容,“染霜怎麽出來了?不會是在等我們吧?”

阮染霜疊手福禮,繼而直身看向已然步上臺階的兩人,“恭喜兄長,恭賀柴嫂嫂。王妃在凝析堂準備了些小點,染霜左右無事兒,便守在門前代為傳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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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這是怎麽了?一個人來就算了,來了也不說話,跑我這景仁宮來散心的嗎?”皇後挑著鳥食朝籠中的金絲雀餵去,寬敞的殿內只有她和明棣以及一個心腹婢女相對。

明棣坐在自己的座位裏,並沒有去回答皇後本就隨意的問話。他瞥了一眼那相處多年的婢女,後者立刻心領神會的行禮,繼而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皇後依舊漫不經心的餵著鳥食,好似並沒有註意到房內的人少了一個。那籠裏豢養的金絲雀早已習慣了這張口即來的吃食,沒了鳥雀天生的捕食欲,此刻將獨食吃得正歡。

鳥籠忽然劇烈的晃動起來,金絲雀的小翅膀立即開始撲騰,奈何卻沒有人在一切平覆下來後繼續餵它了。

女子的身影被男人從後攬住,手中瓷罐被那人用手拍落,正有些不悅他的突然,忽聽耳邊輕輕喚了一聲,“苓綰……”

女人心狠,但有時卻又會心軟得不像話。

男人的聲音有些留戀的渴求,讓她一時放棄了提防。順著他的帶領抵靠在殿中不知何處的殿柱上,唇齒間都是對方的氣息。

糾纏中方得一絲喘息,男人已將她連帶著厚重的華服一並抱起。她伸手將他肩胛上的衣料攥亂,唇角有些亮亮的痕跡,“怎麽,小丫頭還是不和你的口味?”

男人將女子整個壓在床榻上,扯開她發上的鳳冠,“別跟我提她。我現在要的可是你。”

女子輕輕一笑,這句話讓她有了極大的滿足,連帶著拉扯他腰帶的動作也急切了幾分。

“你這不是很清楚我的喜好嗎?”男人將腰帶隨手丟開,伸手探進女子已有些散亂的領口。

女子的身子有些久違的戰栗,擡手環上男人的脖頸,將他炙熱的呼吸拉近,“今日可不能走得那般匆忙了。你可欠我很久了。”

男人勾唇一笑,答案盡在他更加肆意的胡作非為裏。

……

“不可能,我不同意。”女子聞言,半攬住護在胸前的衾被,撐起身子回首拒絕道。

男人像是早就料到了她的反應,沒有過多堅持,伸手將她重新拉進懷裏,“看來這次,我們的選擇又不謀而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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