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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 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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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偷偷

◎“這叫,”他抹了把她的眼淚塗在她的背上,“騎晚難下。”◎

時間線:兩人假裝分開, 實則藕斷絲連的那段日子。

“關於這次的課題……”

大學最後一節水課,教室肉眼可見怠慢了起來。

晚上七點半,窗外天色暗了下去, 講堂座位很滿, 空調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不一會就能讓人大汗淋漓。

日光燈下,池晚擡眸瞥了眼教授那件被汗水沾濕的深藍襯衫,洇濕的陰影染著他的啤酒肚, 有些滑稽, 池晚盯了半晌,分了神。

她心思早就不在課上。

算了,幹脆撬了。

緊身牛仔褲因為燥熱的天氣死死粘在她的腿上,腿部的線條繃得有些緊致, 短款吊帶上幾縷頭發絲調皮地滑來滑去。

趁著中途課間,她面不改色地抱著書從教室後門順著人群走了出去,再也沒回頭。

她皺了皺眉, 隨著耳旁的噪音越來越多, 她思緒也越來越亂, 這是她假裝和周憐分開的第二周。

從口袋裏掏出了個硬糖,含了半天覺得無聊,又使勁地咬,甜膩的糖渣碾碎在她唇齒間, 讓她想起周憐。

他總愛用吻來往她嘴裏餵點什麽,勾著她的舌,一點點卷到他那裏, 還要討要一些好處, 輕咬著她的下唇。

池晚走出校門看到了周憐發的定位。

在偏僻的角落裏, 樹蔭縈繞著,草腥味濃烈,路燈昏暗下撲著小飛蛾,那輛越野車就停在樹下。

這裏沒有來往的行人,倒是附近還停了幾輛別的車。

副駕駛的車門打開了,池晚環顧了眼四周,將懷裏抱著的書本先扔了進去。

周憐隨手拿了本《民族風俗鑒賞》,“逃課了?”

池晚關上車門,沒有回答周憐的問題,她猛然撲進周憐的懷裏,粗.暴地撇過他手裏的課本,咬上他的唇。

周憐扶著她的腰,怕她被磕碰著,唇上傳來的疼痛強烈,不一會就嘗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他的手順著往下,搭在她的牛仔褲上,本就繃緊的牛仔褲因為他溫熱的手心變得更加燥熱。

池晚難耐地扭動了下,想躲開他的觸碰。

他的手隔著厚重的布料捏了一把,緊實彈性。

池晚溫熱吐息著,沒有耐心地將他的手挪動到她的腰上。

她穿的短款上衣,腰間皮膚稍微清涼一些。

兩人都沒有說話,呼吸交錯著。

周憐一手扼住她的後腦勺,將她逼近,來了次法式深吻,嘗到了她唇裏的糖味,還要嘗更多。

“我訂了房間。”他粗粗地喘息著,溫柔地用手指止住了池晚還想湊上來的唇。

池晚恍然醒悟過來,發現自己已經坐到了他的腿上。

發絲交纏間落在他的肩膀上,肩帶也脫落,被他用手接過了緊實。

“是我挑的那家嗎?”池晚問他。

“嗯。是那家,在學校附近,晚上你還可以回出租屋。”他說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不打算一起過夜了。

周憐等池晚從他身上下去,他就開車。

池晚等他開始系安全帶才想下去。

兩人僵持沒動。

越野車空間很寬大,周憐懷裏抱著她也不會擁擠。

“是我上次買給你的那個色號嗎?”他不著急,對著她的唇色來了興趣,長指抹著她的嘴唇,將那鏡面的唇釉故意暈染開。

池晚抿了抿唇,再分開,“好看嗎?”

他俯身再次吻了上去,“味道不太好。”

他將手再次搭在她的牛仔褲上,因為緊身,所以完美地勾勒出她的腿型,緊繃繃的。

周憐一把將她托抱了起來,讓她坐在方向盤上,另一只手扶著她的小腿。

這種半失重心的感覺讓池晚很不安,她除了仰著身子保持平衡,別無他法。

上衣很快被撩起,推至往上,勒著她的脖頸,正好蓋住她的眼睛。

心口處一涼,未幹的汗珠滾落。

她緊繃的身體和車內飆升的溫度一樣地失控,空氣潮濕悶熱,池晚想開車窗,又怕有人註意車內的異樣。

“不會有人,放心。”周憐聲音模糊,他長指觸碰著牛仔褲的布料,“太緊了?”

他不經意問著,其實已經替她做了回答。

【x】

一根弦繃太緊,總是會斷的。

“這幾天夜裏想我了嗎?”周憐問她,“有沒有想?”

池晚咬著牙,困難地點頭。

“說話。”他隨手拍在了她緊實的牛仔褲上。

反彈性在他手上是別樣的感覺。

“想了。”池晚乖乖回答。

“哪裏想了?消息不回,語音不聽,說開房間就連忙答應,嗯?池晚,你的心都放在這些事上了嗎?”周憐語調很慢,興師問罪,一樁樁地問起來。

池晚“嗯”著,小手纏著他的手,“你就不想這些?”

她現在說這樣的話太過嘲諷,周憐已經壓抑不住只是在車裏就開始了。

“想,想得快瘋了。”周憐毫無憐憫地撕開她褲腰的鎖鏈。

“你又把我褲子弄壞了。”池晚無力地控訴著。

“總比把我憋壞好。”他喘著粗氣回應著,拽著她的腳腕用力。

池晚只能可憐地用背頂著方向盤了。

磨得生疼,發絲黏著她的脖頸上,汗水夾雜著她的體香,周憐深呼吸埋在她懷裏,呢喃著:“來之前就洗過了?”

又被他猜到了。

池晚紅著臉點頭。

“池晚。”他冷不丁地喊著她的名字。

她瞇著眼,好容易將視線聚焦在他身上。

那雙狹長黑眸沈沈地望著她,沒有說話。

池晚看不清他的手,不知道他在看什麽,但是能聽見塑料摩擦的聲音,接著就是零零碎碎。

但很快,她又聽見了一記車笛。

刺眼的車燈不知從哪個方向照了過來,嚇得池晚一驚:“有人。”

是附近來停車的,並沒註意到樹蔭裏這輛不平常的越野車。

隨著發動聲音的消逝,接著是開關車門的聲音,然後有腳步。

池晚豎著耳朵,聽得很仔細。

“是有人,所以委屈下,別發出聲音。”周憐湊近她,獎勵性地吻了吻她的唇,修長的手突然捂住了她的唇。

用力頂著。

侵略地闖進猶如那刺眼的車燈。

將她照得一覽無餘。

池晚咬著他的手,悶著發出零碎的音節。

好在,真沒人發現他們。

車廂晃動著,上下地顛簸。

已是晚上九點。

池晚蓋著周憐的外套,癱坐在真皮座椅上,拿著濕紙巾擦拭著座位上的汙漬。

腥味蔓延在車廂,是暧昧的餘溫。

周憐踩著油門,打著方向盤,以瀕臨超速的速度趕往小旅館。

那是池晚心心念念很久的地方。

下車的時候,她像是做賊心虛地戴上了口罩,不牽著周憐,非要和他一前一後進小旅館的門。

周憐不明所以,將兩人的身份證交至前臺,拿了房卡。

池晚從附近的便利店買了冷飲和冰棍,順帶兩盒t。

她大大咧咧地把那些東西往桌子上一扔,看著周憐將空調溫度調到最低。

拉過了窗簾,開始打量起了這不到三十平的小房間。

床確實小了些,周憐的習慣一直沒變,提前將床單換成了自帶的。

池晚躺在上面,摸了床頭櫃的電視遙控器,她以為是壞的不太好用,沒想到一按就開了。

裏面的內容也很奇怪,很多泰國那邊的恐怖片,挑到選片頁面也是很老舊冷門到甚至她從來都沒聽說過的小電影。

那些名字《欲晚》《遇艷》乍一看就令人多想,她掃了眼,沒什麽想看的,而且這些電影的封面拍得都很……open。

周憐擰一瓶冰水,仰著脖頸喝著,喉結隨著他吞咽的動作上下滾動著,喝了大半杯。

幹燥的唇也被水潤得透亮。

他看著坐在床上的池晚,放下水瓶,“好渴。”明明水還有,但他不願意喝了,俯身半跪在池晚的腿邊,“要渴死了。”

“渴了喝水啊。”池晚還沒意識到他指的是什麽。

下一秒就被人拽著手腕,遙控器也摔到了一邊,被她壓到了哪裏,電視屏幕閃了下。

很快就進入了個影片,主人公的對話響了起來。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背景音樂很有氛圍,池晚沒註意畫面,掙紮著想從周憐的掌控裏逃開。

嘖嘖的水聲暧昧放大。

他是要喝水。

池晚被他抓著,無處可逃。

偏偏電視裏的畫面逐漸變得不堪入目,奇奇怪怪的動靜也通過音響傳了出來。

“你帶我到這種小旅館,是想看這些嗎?更有氛圍,還是讓你更有感覺?”周憐半挑了眉,擡眸問她,水盈盈的眉毛泛著光澤,連著鼻尖和高挺的鼻梁都沾上了。

“不是……我沒有。”池晚伸手去拿遙控器,想關上,卻被周憐壓制住,不知道又按到了哪個按鈕。

跳轉了別的。

這個似乎比剛才的還要激烈。

池晚抿著唇,別過頭不說話了,臉漲得通紅,心臟幾乎是要跳了出來。

男人和女人的聲音交織著,周憐皺了皺眉,搶過遙控器把聲音給關了。

“只想聽你叫。”他說。

他背對著屏幕,而池晚是躺在床上正對著屏幕。

什麽畫面她都看了去。

看得臉紅心跳。

床“咯吱咯吱”得聽上去確實質量不太好。

池晚死死攥著床單,褶皺明顯,仿佛這是唯一的安全保障。

可是周憐抱著她,一手將床單拽到了床下,將她放置在了被子上,讓她無處抓,只能發了狠抓他的後背。

“你該怎麽好好補償我?他們都說我分手了。”周憐猩紅的眼眶染著幾分落寞,“有時候,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在騙我,只是為了拋棄我。”

“我沒有,你別聽人亂說。”池晚乖乖地回應著,吻了吻他的唇。

“你看,我咬你咬得很緊呢。”她不知道從哪學來的這麽一句。

說完周憐咬著牙,太陽穴突突地跳著,險些失控,“倒是變壞不少。”

“嗯,你不在,沒人教我,變壞就變壞吧。”池晚眼眶也有些泛紅,想起之前分開後一個人的夜晚,回憶著和周憐的一切,夜夜失眠。

“你喜歡我壞嗎?”池晚迷離眼神中,望著他。

周憐不回答,將她愚蠢的問題撕得粉碎。

這有什麽好回答的。

只要是她。

周憐都喜歡。

池晚餘光瞥到了電視屏幕,因為聽不見聲音,她剛才也沒註意,現在看到了屏幕上的男女。

畫面讓她臉一紅。

“周憐,我們也那樣,好不好。”她小聲提議著。

周憐瞥了眼屏幕,嗤笑了下,“你喜歡這種?”

“嗯。”她說完,乖乖地背過身。

周憐將她雙手反剪,扣在腰間,壓著她亂動的腿,俯身貼著。

“這叫什麽?”小晚同學強撐著,發出提問,她是真想學來著。

周憐久久沒有回答,他悶聲,話少了很多,認真專註。

“你不理我,嗚嗚嗚,壞周憐。”她嚷嚷著,眼淚鼻涕就這麽掉下來。

當然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哭,只不過給自己找個補罷了。

“這叫,”他抹了把她的眼淚塗在她的背上,“騎晚難下。”

周憐毫不避諱地逗著她。

以為這種羞辱會讓她惱,沒想到卻送上了另一個極端。

“原來你喜歡聽這些。”他脖頸上的青筋暴起,聲音也逐漸沙啞低沈。

有種野性肆意的美感。

“我沒有。”池晚嘴硬著,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聽這樣羞恥的話,就會變得奇怪。

“心裏不是這麽想的嗎?現在我們在做什麽?嗯?說。”他撫摸著她的發絲,別在耳後,好露出她的全臉。

“我不知道,你別問了。”池晚將腦袋埋起來,不想聽。

“你知道的。”周憐幅度大了些。

“我們。”池晚艱難地直起身子,唇將碰到他的唇時,又被他撞了回去。“我們在接吻。”她不甘心又想吻向他。

周憐故意避開她的唇,“不是的。”

“我們在。”他緩緩張開唇,比著口型,最後一個字像是唉聲嘆氣般。

意思不言而喻。

池晚惱羞成怒地捂住他的唇,卻覺得手心潮熱癢癢的,他用力吻著她的手心,舌身有力。

故意悶哼給她聽。

淩晨兩點。

周憐穿好衣服,最後看了眼床上的池晚。

已經破例了,他們約好零點就分開。

下一次偷偷見面,又是什麽時候呢。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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