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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欲期
靜謐的樓道走廊, 穿堂風順著同窗口湧進，絲毫降低不了兩具身體緊緊相依所帶來的溫度升溫，連同門框上的鐵制裝飾, 硌著少女纖細的腰背，摩擦間也逐漸溫熱。
逆著光，池晚迷離著雙眸看周憐那張臉。
雨後天晴的陽光灑在他的發絲上淡淡光圈，眉眼裏難以察覺的迷亂, 狹長眼尾微垂，黑沈的眸子裏只有她的倒影。
他說話的時候，薄唇一動一動的，池晚完全沒在聽他在說什麽。
她只想啃咬。
腿中被強制分開的感覺很奇怪，像是某種入侵的行為，讓她下意識地要去抵抗，只是夾得越緊，周憐就一定要和她反著來。
她力氣上是註定比不上周憐的，所以池晚選擇放棄，她感受到周憐腿外側抵著自己的膝蓋。
周憐的聲音還在耳邊響起, 但是逐漸變得模糊。
“池晚，我喜歡你。”他又重覆了一遍。
得不到回應的他有些無措, 往日清冷平淡的眸眼也多了絲慌亂。
說什麽, 好想親。
池晚起身，勾過他的脖頸, 整個人熱乎乎地貼了上去，像是小狗伸出舌頭調皮地去舔骨頭那樣, 親昵雜亂無章地堵上了周憐的唇。
周憐微怔, 他所有註意力都集中在了唇上。
痛感如撕裂般在他的嘴唇，垂下眼簾, 他能清楚地看見池晚是如何啃咬自己，單薄帶著血絲的唇，就在她的利齒下摩擦，直到一股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池晚恍惚中抽出一秒鐘的時間，淡淡擡眸觀察了他的表情，語氣溫柔：“疼嗎？”
周憐最怕疼的。
他是怕疼的，疼痛幾乎能讓他死去。
如毒蟻鉆心，撕裂著，煎熬著，讓他生不如死。
母親嵌入他的肌膚表層的指甲是如此，父親皮鞭抽在後背泛起的紅腫亦如是，他自己弄傷的手段要比這些惡劣更多。
從一開始只是不小心手臂摔在地面被擦破，到後來撕去結痂，再後來人為地去故意劃破。
周憐想這麽訓練自己，為的是下次面對母親的時候，可以承受更多。
如果能承受她的痛苦，如果這些疼痛代表著愛。
他也奢望更多。
池晚察覺到他眸色裏閃過的悲哀，頓了下，以為真的傷害到他了。
剛剛還在說很多話的周憐，現在卻一聲不吭。
池晚緩緩松了松嘴，小心翼翼看他一眼後，又戀戀不舍地舔舐過他下唇的血跡。
整個過程下來，周憐的唇色紅腫沾著水痕，血絲若隱若現，在他冷白的肌膚上更是顯著。
這對於池晚來說當然不能算是正常的親吻，如果她意識到這是吻的話，那她就應該清楚在校園裏的時候，她的初吻就被周憐奪走了。
沒有少女青春期的怦然心動，她現在眼裏是要滿足更多的口欲。
“五分鐘結束了。”周憐毫不留情地說，他淡然低頭拿出手機。
池晚都不知道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定時的，剛好五分鐘。
就算和他談戀愛，也沒辦法打破這個規則嗎？
池晚認命地從周憐身上下來，摟住他脖頸的手也松開了。
“和我接吻，是什麽感覺？”周憐湊近，貼著她臉頰吻道，語氣親昵。
“t感覺軟軟的，很好親。”池晚說著好話，眨眨眼。
“為什麽咬我？”周憐又問。
“因為軟的，咬起來舒服。”池晚如實評價。
“有多舒服？”他長眉輕挑，散漫地問著，逐漸逼近。
池晚形容不好，這只有她自己能感受到，漫無休止的欲望通過唇齒得到快感，內心缺失的被填滿，心理上的扭曲，她要怎麽說給他聽？
“池晚。”周憐看出她分了神，輕聲喚著她的名字。“是這樣的舒服嗎？”
【*】
和口欲截然不一樣的感覺，就這麽被喚醒了。
池晚藏不住，她漲紅的臉和開口說不了話而微張的唇足以說明了一切。
【*】
他幾乎是要把池晚釘在門上，瘦小的身軀只能依附著他，身後是池晚家的門，上面甚至還貼了新春的對聯。
周憐沒管。
他聽著池晚逐漸急促的喘息，滿意俯身親吻了她的唇。
帶著剛剛被她咬出的血絲，一點一點，餵進了她的唇裏，
黑色緊身短褲在摩擦間往上提，褲邊也褶皺了起來，池晚下意識地扯過自己長款的風衣，想要遮住這不堪的一幕。
許是抵到了哪裏，池晚突然捏緊了周憐的肩膀，“別繼續了。”她幾乎是要哭著哀求出來。
再繼續，池晚不敢保證周憐這身裁剪工整的黑褲上會不會沾染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嗯？是這種舒服嗎？我問你呢。”周憐安撫地揉著她發絲被汗水粘濕在脖頸處的地方。
“不是，我現在不舒服。”池晚搖搖頭，聲音也跟著顫了起來變了腔調。“難受。”
她試圖咬在周憐身上，緩解內心奇怪的情感。
好熱，但是周憐身上應該是涼絲絲的，池晚想貼上去。
“那說你喜歡我。”周憐放下了身段，但是動作沒停。
“嗯？”池晚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為什麽不說？”周憐低聲在她耳邊問道。“明明我都說了。”
池晚這才反應過來。
他在糾結這個。
“我喜歡你......。”池晚剛緩過勁說完，又是［*］，咬著手指。
“對不起。”周憐頓了下，他剛才沒忍住。
少女虛弱的聲音像羽毛輕輕地落在他的心上
周憐往後退了一步，才給她留了稍微安全的距離。
池晚整個人靠在門上，想塊海綿一樣滑落，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喘著氣，眼神空洞，內心空虛得像是被人挖了個大口子。
“為什麽突然想聽這個？”池晚仰起頭看他，“我以為你早就知道的，在這和我玩暧昧呢。”
“我不知道。”周憐在她身邊坐下，肩膀緊貼著她的，“因為你說不舒服，我以為你不喜歡我。”
池晚微微皺了眉，“喜歡就一定舒服嗎？”她還在嘴硬，剛才其實是挺舒服的，只不過差點失控。
“那些女人舒服的時候，都會說這些喜歡和愛不愛的話。”周憐淡然說著不該他說出來的話。
池晚頓住，她以為周憐挺純情來著。
她警覺地問：“哪些女人？”
“周承床上的那些。”周憐回答她。
池晚松了口氣，那瘋子，不提也罷。
周憐視線落在他們左側的空窗，窗外防盜金屬因為陽光的照射，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像彩虹，很漂亮。
“他總在那個房間裏做這些，告訴我，我的媽媽也是這樣，在床上告訴我父親一遍遍愛著對方。”周憐停頓了會才說這些，後半段沒說。
周承原話是，就是這樣，他媽媽才會把父親從前妻身邊勾走，是下賤的小三。
周憐也只願意記得前半段，至少那位可憐的女人曾經有過愛情。
在這樣扭曲家庭下生長的周承也不正常，他是性.癮患者，他睡過的那些女人，他說他都愛過，濫情，精神缺失的愛在□□填補。
他一遍遍惡心周憐，甚至想把他同化。
這個悶聲不愛說話的弟弟，從小就經受著精神上的侵害，很遺憾他的性.啟蒙不是法國的什麽專用課本，而是那個惡劣的周承。
周承說過的混話很多，但周憐只記得這個。
也只願意信這個。
池晚聽後只有錯愕，她皺著眉，雙手捧住周憐的臉。
他臉上的肉本就沒有多少，只是她這麽捧著，擠出來的軟肉在池晚的手心。
周憐擡起那雙清冷破碎的黑眸乖乖地望著她。
池晚心快碎了。
他被池晚咬得舒服，到後來被她觸碰都很舒服，甚至舒服表現出來還被她抓了包。
所以周憐覺得自己的感情惡心且低劣。
唯一鼓起勇氣說出來表白，是池晚答應他，可以在一起。
她沒說喜歡自己，但是卻給自己留了扇門。
周憐揣著自己瞧不上的喜歡，嘗試敲開了門。
卻發現少女早已準備好撲進了自己的懷裏。
這是十幾年以來，他從不敢想象的畫面。
他意識到愛情不是那樣低劣不堪，而是一束光照進了他昏沈黑暗的一生。
像那晚醫院裏淺白的長裙，在夜色裏搖曳。
而他甘願跪拜在裙下。
今天是雨後晴天。
她說過的。
今天會是他的生日。
“別聽你那個爛黃瓜瘋子像個傻鳥一樣哥哥的話，呸，他都不配當你哥。”池晚像是管孩子的家長，聽到孩子被欺負了，立馬氣不打一處來。
那個周承不但威脅她就算了，還把她未來的男朋友從小教壞。
傻鳥。
周憐聽到了什麽新鮮詞，他很少說過什麽粗話，只是今天從池晚嘴裏聽到，就覺得有趣。
嗯，周承確實傻鳥。
周憐這麽想著，看看池晚。
她會罵人，罵人的時候好帥，更喜歡了。
這個省狀元且清華準新生看向池晚的眼光裏滿是崇拜。
池晚頓了下，她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麽。
“繼續。”周憐用手拉過她的手，眉眼彎彎，像是哄好的孩子，笑得單純。
“咳咳，總之，以後除了我的話，什麽都別聽了。”池晚已經開始打起了算盤，她看周憐這麽好說話，幹脆得寸進尺點。
周憐點點頭，“好。”
“所以，能再給我咬口嗎？”池晚順勢問道。
“不行。”這會拒絕得倒是沒有猶豫。
池晚下意識地低頭往他那裏看去，“又……了？”
周憐：“......？”
“我疼。”周憐低聲說。
池晚沒反應過來“嗯？”了下，合著之前沒疼都是裝的？怎麽在一起了，就變得這麽.....池晚突然想到一個形容詞。
“周憐，你好嬌啊。”她認真說。
周憐將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你不怕疼？”他嘴角噙著淡淡笑意。
池晚認出來這是要整她的征兆。
她有些後悔自己口出狂言了。
“沒......我也怕。”池晚摸了摸鼻子。
“咬了我這麽多次，你就沒想過我會咬回來嗎？”周憐清冷散漫的聲線在她耳邊傳來。
“周家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他盯著池晚的眼睛，意味著什麽，一目了然。
池晚往旁邊挪了挪。
從來都是她咬人，哪有自己被咬的道理。
池晚見他沒有打算放過自己的樣子，反正咬他這麽多次，總得福利反饋下。
她思索了會。
伸出了自己的手腕，“平常你都只讓我咬這。”她故意懷著報覆心理說道。
“那我讓你咬別的地方，你也讓我咬回來？”周憐開始給她下套。
池晚耳尖燙紅，她小聲“嗯”著。
因為，她有一個最想咬的地方。
她怕周憐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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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天晴的陽光灑在他的發絲上淡淡光圈，眉眼裏難以察覺的迷亂, 狹長眼尾微垂，黑沈的眸子裏只有她的倒影。
他說話的時候，薄唇一動一動的，池晚完全沒在聽他在說什麽。
她只想啃咬。
腿中被強制分開的感覺很奇怪，像是某種入侵的行為，讓她下意識地要去抵抗，只是夾得越緊，周憐就一定要和她反著來。
她力氣上是註定比不上周憐的，所以池晚選擇放棄，她感受到周憐腿外側抵著自己的膝蓋。
周憐的聲音還在耳邊響起, 但是逐漸變得模糊。
“池晚，我喜歡你。”他又重覆了一遍。
得不到回應的他有些無措, 往日清冷平淡的眸眼也多了絲慌亂。
說什麽, 好想親。
池晚起身，勾過他的脖頸, 整個人熱乎乎地貼了上去，像是小狗伸出舌頭調皮地去舔骨頭那樣, 親昵雜亂無章地堵上了周憐的唇。
周憐微怔, 他所有註意力都集中在了唇上。
痛感如撕裂般在他的嘴唇，垂下眼簾, 他能清楚地看見池晚是如何啃咬自己，單薄帶著血絲的唇，就在她的利齒下摩擦，直到一股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池晚恍惚中抽出一秒鐘的時間，淡淡擡眸觀察了他的表情，語氣溫柔：“疼嗎？”
周憐最怕疼的。
他是怕疼的，疼痛幾乎能讓他死去。
如毒蟻鉆心，撕裂著，煎熬著，讓他生不如死。
母親嵌入他的肌膚表層的指甲是如此，父親皮鞭抽在後背泛起的紅腫亦如是，他自己弄傷的手段要比這些惡劣更多。
從一開始只是不小心手臂摔在地面被擦破，到後來撕去結痂，再後來人為地去故意劃破。
周憐想這麽訓練自己，為的是下次面對母親的時候，可以承受更多。
如果能承受她的痛苦，如果這些疼痛代表著愛。
他也奢望更多。
池晚察覺到他眸色裏閃過的悲哀，頓了下，以為真的傷害到他了。
剛剛還在說很多話的周憐，現在卻一聲不吭。
池晚緩緩松了松嘴，小心翼翼看他一眼後，又戀戀不舍地舔舐過他下唇的血跡。
整個過程下來，周憐的唇色紅腫沾著水痕，血絲若隱若現，在他冷白的肌膚上更是顯著。
這對於池晚來說當然不能算是正常的親吻，如果她意識到這是吻的話，那她就應該清楚在校園裏的時候，她的初吻就被周憐奪走了。
沒有少女青春期的怦然心動，她現在眼裏是要滿足更多的口欲。
“五分鐘結束了。”周憐毫不留情地說，他淡然低頭拿出手機。
池晚都不知道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定時的，剛好五分鐘。
就算和他談戀愛，也沒辦法打破這個規則嗎？
池晚認命地從周憐身上下來，摟住他脖頸的手也松開了。
“和我接吻，是什麽感覺？”周憐湊近，貼著她臉頰吻道，語氣親昵。
“t感覺軟軟的，很好親。”池晚說著好話，眨眨眼。
“為什麽咬我？”周憐又問。
“因為軟的，咬起來舒服。”池晚如實評價。
“有多舒服？”他長眉輕挑，散漫地問著，逐漸逼近。
池晚形容不好，這只有她自己能感受到，漫無休止的欲望通過唇齒得到快感，內心缺失的被填滿，心理上的扭曲，她要怎麽說給他聽？
“池晚。”周憐看出她分了神，輕聲喚著她的名字。“是這樣的舒服嗎？”
【*】
和口欲截然不一樣的感覺，就這麽被喚醒了。
池晚藏不住，她漲紅的臉和開口說不了話而微張的唇足以說明了一切。
【*】
他幾乎是要把池晚釘在門上，瘦小的身軀只能依附著他，身後是池晚家的門，上面甚至還貼了新春的對聯。
周憐沒管。
他聽著池晚逐漸急促的喘息，滿意俯身親吻了她的唇。
帶著剛剛被她咬出的血絲，一點一點，餵進了她的唇裏，
黑色緊身短褲在摩擦間往上提，褲邊也褶皺了起來，池晚下意識地扯過自己長款的風衣，想要遮住這不堪的一幕。
許是抵到了哪裏，池晚突然捏緊了周憐的肩膀，“別繼續了。”她幾乎是要哭著哀求出來。
再繼續，池晚不敢保證周憐這身裁剪工整的黑褲上會不會沾染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嗯？是這種舒服嗎？我問你呢。”周憐安撫地揉著她發絲被汗水粘濕在脖頸處的地方。
“不是，我現在不舒服。”池晚搖搖頭，聲音也跟著顫了起來變了腔調。“難受。”
她試圖咬在周憐身上，緩解內心奇怪的情感。
好熱，但是周憐身上應該是涼絲絲的，池晚想貼上去。
“那說你喜歡我。”周憐放下了身段，但是動作沒停。
“嗯？”池晚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為什麽不說？”周憐低聲在她耳邊問道。“明明我都說了。”
池晚這才反應過來。
他在糾結這個。
“我喜歡你......。”池晚剛緩過勁說完，又是［*］，咬著手指。
“對不起。”周憐頓了下，他剛才沒忍住。
少女虛弱的聲音像羽毛輕輕地落在他的心上
周憐往後退了一步，才給她留了稍微安全的距離。
池晚整個人靠在門上，想塊海綿一樣滑落，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喘著氣，眼神空洞，內心空虛得像是被人挖了個大口子。
“為什麽突然想聽這個？”池晚仰起頭看他，“我以為你早就知道的，在這和我玩暧昧呢。”
“我不知道。”周憐在她身邊坐下，肩膀緊貼著她的，“因為你說不舒服，我以為你不喜歡我。”
池晚微微皺了眉，“喜歡就一定舒服嗎？”她還在嘴硬，剛才其實是挺舒服的，只不過差點失控。
“那些女人舒服的時候，都會說這些喜歡和愛不愛的話。”周憐淡然說著不該他說出來的話。
池晚頓住，她以為周憐挺純情來著。
她警覺地問：“哪些女人？”
“周承床上的那些。”周憐回答她。
池晚松了口氣，那瘋子，不提也罷。
周憐視線落在他們左側的空窗，窗外防盜金屬因為陽光的照射，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像彩虹，很漂亮。
“他總在那個房間裏做這些，告訴我，我的媽媽也是這樣，在床上告訴我父親一遍遍愛著對方。”周憐停頓了會才說這些，後半段沒說。
周承原話是，就是這樣，他媽媽才會把父親從前妻身邊勾走，是下賤的小三。
周憐也只願意記得前半段，至少那位可憐的女人曾經有過愛情。
在這樣扭曲家庭下生長的周承也不正常，他是性.癮患者，他睡過的那些女人，他說他都愛過，濫情，精神缺失的愛在□□填補。
他一遍遍惡心周憐，甚至想把他同化。
這個悶聲不愛說話的弟弟，從小就經受著精神上的侵害，很遺憾他的性.啟蒙不是法國的什麽專用課本，而是那個惡劣的周承。
周承說過的混話很多，但周憐只記得這個。
也只願意信這個。
池晚聽後只有錯愕，她皺著眉，雙手捧住周憐的臉。
他臉上的肉本就沒有多少，只是她這麽捧著，擠出來的軟肉在池晚的手心。
周憐擡起那雙清冷破碎的黑眸乖乖地望著她。
池晚心快碎了。
他被池晚咬得舒服，到後來被她觸碰都很舒服，甚至舒服表現出來還被她抓了包。
所以周憐覺得自己的感情惡心且低劣。
唯一鼓起勇氣說出來表白，是池晚答應他，可以在一起。
她沒說喜歡自己，但是卻給自己留了扇門。
周憐揣著自己瞧不上的喜歡，嘗試敲開了門。
卻發現少女早已準備好撲進了自己的懷裏。
這是十幾年以來，他從不敢想象的畫面。
他意識到愛情不是那樣低劣不堪，而是一束光照進了他昏沈黑暗的一生。
像那晚醫院裏淺白的長裙，在夜色裏搖曳。
而他甘願跪拜在裙下。
今天是雨後晴天。
她說過的。
今天會是他的生日。
“別聽你那個爛黃瓜瘋子像個傻鳥一樣哥哥的話，呸，他都不配當你哥。”池晚像是管孩子的家長，聽到孩子被欺負了，立馬氣不打一處來。
那個周承不但威脅她就算了，還把她未來的男朋友從小教壞。
傻鳥。
周憐聽到了什麽新鮮詞，他很少說過什麽粗話，只是今天從池晚嘴裏聽到，就覺得有趣。
嗯，周承確實傻鳥。
周憐這麽想著，看看池晚。
她會罵人，罵人的時候好帥，更喜歡了。
這個省狀元且清華準新生看向池晚的眼光裏滿是崇拜。
池晚頓了下，她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麽。
“繼續。”周憐用手拉過她的手，眉眼彎彎，像是哄好的孩子，笑得單純。
“咳咳，總之，以後除了我的話，什麽都別聽了。”池晚已經開始打起了算盤，她看周憐這麽好說話，幹脆得寸進尺點。
周憐點點頭，“好。”
“所以，能再給我咬口嗎？”池晚順勢問道。
“不行。”這會拒絕得倒是沒有猶豫。
池晚下意識地低頭往他那裏看去，“又……了？”
周憐：“......？”
“我疼。”周憐低聲說。
池晚沒反應過來“嗯？”了下，合著之前沒疼都是裝的？怎麽在一起了，就變得這麽.....池晚突然想到一個形容詞。
“周憐，你好嬌啊。”她認真說。
周憐將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你不怕疼？”他嘴角噙著淡淡笑意。
池晚認出來這是要整她的征兆。
她有些後悔自己口出狂言了。
“沒......我也怕。”池晚摸了摸鼻子。
“咬了我這麽多次，你就沒想過我會咬回來嗎？”周憐清冷散漫的聲線在她耳邊傳來。
“周家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他盯著池晚的眼睛，意味著什麽，一目了然。
池晚往旁邊挪了挪。
從來都是她咬人，哪有自己被咬的道理。
池晚見他沒有打算放過自己的樣子，反正咬他這麽多次，總得福利反饋下。
她思索了會。
伸出了自己的手腕，“平常你都只讓我咬這。”她故意懷著報覆心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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