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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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15
蘇忱霽沒有回她的話, 冷靜的與她對望。
微暖的春光透過樹葉斑駁，落在他如綢的烏發上，眉眼冷漠, 沈寂得看不出一絲情緒。
沈映魚被這眼神看得心虛，同時也註意到, 他今日穿著與往日格外不同, 身著垂感極好的玄袍泛著光澤, 風姿清冷得故豐神如玉兮。
這是她第一次見, 他穿旁的顏色出門。
她心虛得更甚了。
蘇忱霽好似看不出她閃躲的眼神, 語氣平靜中帶著惺忪的沈啞，陳述地問她：“你拿我的香給旁人熏。”
她被問得心頭一抖, 站起身，警惕地往後退一步, 回他道：“沒有。”
“哦？”他註視著她如遇洪水猛獸般的動作，將插地的長劍收起，冷靜得拾步逼近：“你很缺銀錢？”
沈映魚猶恐被他知曉自己想贖身，一邊往後退, 一邊趕緊道：“上次你讓我賠你五千白銀，我自然是缺的。”
他沒說話，腳步也沒有停，帶著慵懶且危險的壓迫感，玄色的衣袂徹底暴露在光下，金燦燦的光影將他襯得勝似雪中蒼白的神。
沈映魚的覷他腳步穩健, 手持比她還高的長劍，眼皮不安地跳了一下。
一種古怪的感覺湧上來, 她感覺自己下一秒，可能就會被他用長劍血腥地洞穿身子。
她想要拔腿跑, 還未付出行動腳下便被浣衣的木盆絆倒，撲哧一聲坐在了水中。
蘇忱霽居高臨下地睨視她的狼狽，然後傾腰屈指擡起她的下顎，眸光鎖定在她的眼珠上，喉結輕滾動：“我有準許你碰別人的東西嗎，嗯？”
指尖略微用力，女人眼中的淚花便浮起，欲掉不掉地掛在眼睫上，卻依舊倔犟地瞪著他，好似下一秒就會對他破口大罵，但礙於一側的長劍，而害怕地吞咽緊張。
“你……”沈映魚剛上揚一個音，便弱下去柔成水：“你這人如今怎會如此霸道，我事少替旁人排憂解難，洗幾件衣裳拉近關系，又礙不上你如何事，你憑什麽不讓！”
慫又不慫。
但有一點她的確說得沒錯，她碰別人的東西有何不可？
蘇忱霽垂下鴉黑眼睫，似在沈思品味她的話，最後露出頓悟。
他對她彎眼，眸中蕩出波瀾的水光。
沈映魚霎時背脊發涼，一般他在臉上露出除面無表情之外的神情，便意味著她極有可能會倒黴。
果真下一息，他眉眼具彎地鉗住她的下顎往上微帶，腔調微溺愛道：“小阿娘，缺什麽要和我說，你不說，我會以為你什麽都不缺的。”
他將恭敬明白地擺在她的眼前，她卻不敢應承他的稱呼。
蘇忱霽不是她的兒，只不過是幼時喚過她幾聲這稱呼罷了，如今聽他喚一句，她便有一種被毒蛇纏身的寒顫感。
他好似要將毒汁註入她的體內，然後冷眼看著她痛苦死去。
青天白日，陽光甚暖，她無端地打著寒顫。
“不，不用了。”沈映魚壓住狂跳的心，搖頭拒絕，綠鬢松松地散落。
他頭微歪，凝望晃蕩在手背上的一縷發絲。
癢癢的，劃癢了心尖，絲絲縷縷地浸麻進骨頭，想……
想做什麽？
他望她的目光中浮起一絲惑意，最後視線落在她滾動的喉嚨上，終於知道心癢難耐的是什麽了。
想咬她。
明白後他臉上清冷散去，帶著非人的溫柔，嗓音松軟：“別碰別人的東西，缺錢找我要。”
說罷將額上戴著的暖玉取下，系在她的脖頸上。
冰涼的手指如滑膩的蛇撥開青絲，繞過脖頸，系繩時似無意間用多了力。
窒息感傳來，沈映魚面色一變，察覺他似乎想將自己勒死。
她下意識擡手抓住脖頸上的玉，用力一拉輕易拽開扔在地上。
啪嗒——
玉碎的聲音如山泉之水擊打礁石，汵汵清脆空靈。
重新獲得呼吸的沈映魚顧不上破碎的玉，掀開鉗住下頜的手，手撫胸口咳嗽。
“又碎了啊。”
他百般無趣地掠過她咳得泛紅的雙頰，神情懨懨地看向一旁碎得四分五裂的玉。
“沈映魚，賠我。”他又對她說一樣的話，做一樣的神情。
有病的瘋子。
沈映魚此刻滿心惱意，掀開眼尾泛紅的眸，嗔怒地乜著他：“賠！怎麽不賠，賠不起，我把我賠你，滿意了！”
他聞言顫了顫眼睫，面無表情地‘啊’了一聲，突然擡手按在胸口，好似不能呼吸般地盯著她。
她說…將自己賠給他？
賠給他……
冷靜的理智在因這句話沸騰，他無甚表情的臉上浮起莫名病態的紅痕，眼神潮潤地盯著她，似下一秒就會如發狂的野獸般撲過來。
沈映魚說完後便後悔了，因為眼前的人根本不能尋常對待。
他早就病瘋了。
院中格外安靜，風吹動翹梁上的風鈴，清脆的聲音打破了安靜，也將他從虛無縹緲的空泛中拉回神。
適才他在幻想中已經將她吃了，血甜得他通體舒暢。
幻想如何暢快，回歸現實後他便有多麽空虛和饑渴。
沈映魚時刻盯著眼前的小變態，看著他眨去眼中的古怪的狂熱，恢覆如初時的冷靜。
他惺忪的腔調裹著虛啞的懶欲：“適才被你打碎的玉不用賠了。”
沈映魚霎時松一口氣，接著又聽見他道：“沈映魚，給我咬一口，我給你五十兩，如何？”
“五十兩！”沈映魚驚大了瞳孔，險些被突如其來的潑天富貴迷惑了眼。
她強行按捺住向往的心，抓住衣領將自己裹住，使勁搖頭：“不成，不成。”
他之前咬她的記憶猶在，她會被這變態血吸幹，會被咬死的。
蘇忱霽見她拒絕懨懨地垂下眼睫，冷瘦修長的食指豎壓在唇上，做出噤聲的動作：“噓，我不是與你商議，而是通知你，明白嗎？”
換言便是，無論她是否同意，他都會咬這一口。
她明白過來後細細想來，既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怎麽都逃不掉，不如換些好處。
被壓住唇的沈映魚眼中蕩著羞恥的怒，將頭偏過去：“多加些，一百兩。”
倒是會蹬鼻子上臉，獅子大開口。
蘇忱霽慢條斯理地收回手，用雪白的絹帕將手指裹住，透出疏離的清冷陳述：“你不值得一百。”
罷了，五十兩便五十兩。
沈映魚恐他一會兒變卦，半分錢都不出，忍痛割愛地將手遞過去，囑咐道：“輕些咬。”
放在他眼跟前的手腕透凈漂亮，青筋明顯，散發誘人的白凈。
但他卻掠過手腕，將目光放在她的臉上：“我不咬手。”
說完視線順著臉頰往下滑，似在打量從何處下口。
沈映魚咬著後牙，猛的從地上站起身，眼神兇狠地道：“走，進屋！自己選。”
蘇忱霽仰頭看著她，輕輕地眨了一瞬眼睫，舌尖抵住尖銳的虎牙上，壓抑躁亂沸騰的血液，冷靜頜首。
沈映魚看似氣勢洶洶地行在前面，他則在後面閑庭漫步般亦步亦趨地跟著，實際她在心中盤算等下，如何用門將他的腦袋擠爆。
臨近跨進房門時，她迅速轉身想去叩房門，但他更快地單手撐住門，透過闔不上的門縫冷靜地凝望她。
沈映魚關不上門，撤開力氣讓他進來，然後轉身坐在妝案的凳子上，仰著脖頸不耐煩地催促：“快咬。”
她遲早要找他還回來。
青年腳步遲遲而來，垂頭單手撐在她身後的案上，修長的手指撥開她的衣襟，輕蹭她的脖頸。
呼吸噴灑在脖頸上有種古怪的感覺。
別蹭……
沈映魚咬著下唇，感到背脊竄出酥麻，手倏然捏緊妝案，身子忍不住往後靠。
她在顫抖，卻咬著下唇不出聲。
蘇忱霽擡眸覷她，唇順著往下，似在尋找好的位置下口。
顫得越來越厲害了。
他沒有絲毫憐惜，最後落在暈紅生花上：“我想咬這裏。”
唇若有若無的觸碰著，她先忍不住用手抵住他的額。
“這裏不能。”聲線顫抖得絲毫剛才的氣勢都沒有，藏著害怕。
“為何？”他沒有擡頭，凝望著一手已經擒住的柔，突兀地抵在唇邊，只要張口就能含在口中，咬出血痕。
“你說我可以隨便選的。”
靠得實在太近了，講話間的呼吸恰好噴灑在上面，引起她身上細絨浮起寒顫的顆粒。
是能隨便選，但也不能是這裏。
沈映魚咬著下唇，推著他紋絲不動的頭，從齒間擠出話：“換……個地方。”
他沒有回應她的話，目光落在掌中擒住的柔雲上。
冷白修長的手指似握不住，雲如水般四溢，暈紅中的花盛得比方才還大，如珊瑚點綴。
他凝望須臾，緩緩埋頭咬上，含糊不清地道：“不換。”
牙齒咬合瞬間沈映魚險些尖叫出聲，推他額頭的手用力甩過去一巴掌。
他被直面扇到卻只是不喜地皺了一下眉心，並未松口，反而猛地吮吸入口，不止含一朵花，另一邊也堆攏含住吞咽。
她不管是打還是推，他都紋絲不動，越是抗拒便越是瘋狂。
雖沒有真的咬，但牙齒時不時磕碰上，柔軟的舌不經意掃過，帶起的感覺不言而喻地刺激。
品砸之音不絕於耳，他在放肆地吞吐，好似癡迷在了其中，抑制住她所有的掙紮，要一口將她吞噬。
沈映魚忍不住低吟，原本抵在額頭的手已經抓住了他的束發，隨著快慰堆積，指尖用力地扯著。
原本整齊的發髻被徹底扯得淩亂。
因為情緒在高昂地激顫，他的唇舌皆炙熱，連呼吸也在發燙，從她的肌膚上劃過引起劇烈的顫抖。
痛和癢似乎分辨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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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第一次見, 他穿旁的顏色出門。
她心虛得更甚了。
蘇忱霽好似看不出她閃躲的眼神, 語氣平靜中帶著惺忪的沈啞，陳述地問她：“你拿我的香給旁人熏。”
她被問得心頭一抖, 站起身，警惕地往後退一步, 回他道：“沒有。”
“哦？”他註視著她如遇洪水猛獸般的動作，將插地的長劍收起，冷靜得拾步逼近：“你很缺銀錢？”
沈映魚猶恐被他知曉自己想贖身，一邊往後退, 一邊趕緊道：“上次你讓我賠你五千白銀，我自然是缺的。”
他沒說話，腳步也沒有停，帶著慵懶且危險的壓迫感，玄色的衣袂徹底暴露在光下，金燦燦的光影將他襯得勝似雪中蒼白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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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古怪的感覺湧上來, 她感覺自己下一秒，可能就會被他用長劍血腥地洞穿身子。
她想要拔腿跑, 還未付出行動腳下便被浣衣的木盆絆倒，撲哧一聲坐在了水中。
蘇忱霽居高臨下地睨視她的狼狽，然後傾腰屈指擡起她的下顎，眸光鎖定在她的眼珠上，喉結輕滾動：“我有準許你碰別人的東西嗎，嗯？”
指尖略微用力，女人眼中的淚花便浮起，欲掉不掉地掛在眼睫上，卻依舊倔犟地瞪著他，好似下一秒就會對他破口大罵，但礙於一側的長劍，而害怕地吞咽緊張。
“你……”沈映魚剛上揚一個音，便弱下去柔成水：“你這人如今怎會如此霸道，我事少替旁人排憂解難，洗幾件衣裳拉近關系，又礙不上你如何事，你憑什麽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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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點她的確說得沒錯，她碰別人的東西有何不可？
蘇忱霽垂下鴉黑眼睫，似在沈思品味她的話，最後露出頓悟。
他對她彎眼，眸中蕩出波瀾的水光。
沈映魚霎時背脊發涼，一般他在臉上露出除面無表情之外的神情，便意味著她極有可能會倒黴。
果真下一息，他眉眼具彎地鉗住她的下顎往上微帶，腔調微溺愛道：“小阿娘，缺什麽要和我說，你不說，我會以為你什麽都不缺的。”
他將恭敬明白地擺在她的眼前，她卻不敢應承他的稱呼。
蘇忱霽不是她的兒，只不過是幼時喚過她幾聲這稱呼罷了，如今聽他喚一句，她便有一種被毒蛇纏身的寒顫感。
他好似要將毒汁註入她的體內，然後冷眼看著她痛苦死去。
青天白日，陽光甚暖，她無端地打著寒顫。
“不，不用了。”沈映魚壓住狂跳的心，搖頭拒絕，綠鬢松松地散落。
他頭微歪，凝望晃蕩在手背上的一縷發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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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咬她。
明白後他臉上清冷散去，帶著非人的溫柔，嗓音松軟：“別碰別人的東西，缺錢找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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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手指如滑膩的蛇撥開青絲，繞過脖頸，系繩時似無意間用多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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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碎的聲音如山泉之水擊打礁石，汵汵清脆空靈。
重新獲得呼吸的沈映魚顧不上破碎的玉，掀開鉗住下頜的手，手撫胸口咳嗽。
“又碎了啊。”
他百般無趣地掠過她咳得泛紅的雙頰，神情懨懨地看向一旁碎得四分五裂的玉。
“沈映魚，賠我。”他又對她說一樣的話，做一樣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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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映魚此刻滿心惱意，掀開眼尾泛紅的眸，嗔怒地乜著他：“賠！怎麽不賠，賠不起，我把我賠你，滿意了！”
他聞言顫了顫眼睫，面無表情地‘啊’了一聲，突然擡手按在胸口，好似不能呼吸般地盯著她。
她說…將自己賠給他？
賠給他……
冷靜的理智在因這句話沸騰，他無甚表情的臉上浮起莫名病態的紅痕，眼神潮潤地盯著她，似下一秒就會如發狂的野獸般撲過來。
沈映魚說完後便後悔了，因為眼前的人根本不能尋常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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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才他在幻想中已經將她吃了，血甜得他通體舒暢。
幻想如何暢快，回歸現實後他便有多麽空虛和饑渴。
沈映魚時刻盯著眼前的小變態，看著他眨去眼中的古怪的狂熱，恢覆如初時的冷靜。
他惺忪的腔調裹著虛啞的懶欲：“適才被你打碎的玉不用賠了。”
沈映魚霎時松一口氣，接著又聽見他道：“沈映魚，給我咬一口，我給你五十兩，如何？”
“五十兩！”沈映魚驚大了瞳孔，險些被突如其來的潑天富貴迷惑了眼。
她強行按捺住向往的心，抓住衣領將自己裹住，使勁搖頭：“不成，不成。”
他之前咬她的記憶猶在，她會被這變態血吸幹，會被咬死的。
蘇忱霽見她拒絕懨懨地垂下眼睫，冷瘦修長的食指豎壓在唇上，做出噤聲的動作：“噓，我不是與你商議，而是通知你，明白嗎？”
換言便是，無論她是否同意，他都會咬這一口。
她明白過來後細細想來，既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怎麽都逃不掉，不如換些好處。
被壓住唇的沈映魚眼中蕩著羞恥的怒，將頭偏過去：“多加些，一百兩。”
倒是會蹬鼻子上臉，獅子大開口。
蘇忱霽慢條斯理地收回手，用雪白的絹帕將手指裹住，透出疏離的清冷陳述：“你不值得一百。”
罷了，五十兩便五十兩。
沈映魚恐他一會兒變卦，半分錢都不出，忍痛割愛地將手遞過去，囑咐道：“輕些咬。”
放在他眼跟前的手腕透凈漂亮，青筋明顯，散發誘人的白凈。
但他卻掠過手腕，將目光放在她的臉上：“我不咬手。”
說完視線順著臉頰往下滑，似在打量從何處下口。
沈映魚咬著後牙，猛的從地上站起身，眼神兇狠地道：“走，進屋！自己選。”
蘇忱霽仰頭看著她，輕輕地眨了一瞬眼睫，舌尖抵住尖銳的虎牙上，壓抑躁亂沸騰的血液，冷靜頜首。
沈映魚看似氣勢洶洶地行在前面，他則在後面閑庭漫步般亦步亦趨地跟著，實際她在心中盤算等下，如何用門將他的腦袋擠爆。
臨近跨進房門時，她迅速轉身想去叩房門，但他更快地單手撐住門，透過闔不上的門縫冷靜地凝望她。
沈映魚關不上門，撤開力氣讓他進來，然後轉身坐在妝案的凳子上，仰著脖頸不耐煩地催促：“快咬。”
她遲早要找他還回來。
青年腳步遲遲而來，垂頭單手撐在她身後的案上，修長的手指撥開她的衣襟，輕蹭她的脖頸。
呼吸噴灑在脖頸上有種古怪的感覺。
別蹭……
沈映魚咬著下唇，感到背脊竄出酥麻，手倏然捏緊妝案，身子忍不住往後靠。
她在顫抖，卻咬著下唇不出聲。
蘇忱霽擡眸覷她，唇順著往下，似在尋找好的位置下口。
顫得越來越厲害了。
他沒有絲毫憐惜，最後落在暈紅生花上：“我想咬這裏。”
唇若有若無的觸碰著，她先忍不住用手抵住他的額。
“這裏不能。”聲線顫抖得絲毫剛才的氣勢都沒有，藏著害怕。
“為何？”他沒有擡頭，凝望著一手已經擒住的柔，突兀地抵在唇邊，只要張口就能含在口中，咬出血痕。
“你說我可以隨便選的。”
靠得實在太近了，講話間的呼吸恰好噴灑在上面，引起她身上細絨浮起寒顫的顆粒。
是能隨便選，但也不能是這裏。
沈映魚咬著下唇，推著他紋絲不動的頭，從齒間擠出話：“換……個地方。”
他沒有回應她的話，目光落在掌中擒住的柔雲上。
冷白修長的手指似握不住，雲如水般四溢，暈紅中的花盛得比方才還大，如珊瑚點綴。
他凝望須臾，緩緩埋頭咬上，含糊不清地道：“不換。”
牙齒咬合瞬間沈映魚險些尖叫出聲，推他額頭的手用力甩過去一巴掌。
他被直面扇到卻只是不喜地皺了一下眉心，並未松口，反而猛地吮吸入口，不止含一朵花，另一邊也堆攏含住吞咽。
她不管是打還是推，他都紋絲不動，越是抗拒便越是瘋狂。
雖沒有真的咬，但牙齒時不時磕碰上，柔軟的舌不經意掃過，帶起的感覺不言而喻地刺激。
品砸之音不絕於耳，他在放肆地吞吐，好似癡迷在了其中，抑制住她所有的掙紮，要一口將她吞噬。
沈映魚忍不住低吟，原本抵在額頭的手已經抓住了他的束發，隨著快慰堆積，指尖用力地扯著。
原本整齊的發髻被徹底扯得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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