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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怕蛇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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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怕蛇了啊!

溫舒慍學習並不費力,加上現在有了之前從來得不到的學習資料,成績更是呈直線上升,成赟怎麽趕都趕不上。

所以他特苦惱,自己要是和她考不到一個學校該怎麽辦。

那幾天一直唉聲嘆氣的,走到哪兒都苦著張臉。

陳殮問他:“怎麽了?”

成赟籲氣:“我怕自己和她考不進同一所高中。”

“為什麽?”

“我成績不好啊,和她差那麽多。”

“那你怎麽就知道,中考的時候她會不會為了和你考一樣的分數,故意寫錯的答案呢?”

一語驚醒夢中人。

她絕對不能這麽做。

吃過晚飯,回到教室之後,成赟甕聲甕氣地問:“舒慍,你報考都選了哪幾所學校啊?”

溫舒慍眨著眼,低頭看英語報紙:“你猜。”

成赟沒猜,只說:“我報的一高。”

溫舒慍當然知道,她倆一塊兒填的檔案。

她們那屆趕巧,三個志願都只能填同一個學校,沒有其他選擇。

當時她不給成赟看自己的界面,刻意等成赟填過之後再填。

溫舒慍還捧著報紙:“知道。”

成赟比較心急:“你呢?”

“也是一高。”看他笑起來,溫舒慍忽然變了臉色,話音也跟著轉變,“但是是老一高。”

成赟兩眼一黑,直直倒在桌上:“天爺呀,怎麽就趕不到一塊兒去。”

以他的成績,一高絕對考不上,老一高也夠嗆,但還是選了一高。

溫舒慍想的豁達:“趕到一塊兒有什麽用,能不能真的一塊兒坐進去才是真理。”

為了證明自己想和她待在一塊兒的決心,成赟日夜埋頭苦學,三點睡五點起,終於不負眾望的——病倒了。

躺在病床上的時候,他還在挑燈夜讀,雲圻看不下去了,直嘆氣,喊成筧找人托關系,送錢也要讓他和溫舒慍讀同一所高中。

本來是個難事,好在那年中考成赟比較幸運,好些選擇題他不會做的,胡蒙也蒙對了,離錄取分數線沒差多少,塞了點錢進的末班。

和溫舒慍拿到同一所學校的錄取通知書後,成赟樂到開花,激動的語無倫次,還不小心在路邊給自己報了個夏令營班。

溫舒慍攔都攔不住,還被他拉著也去,上了車就跑,啥東西都沒拿。

到地方之後,看著滿地雜草,倆人面面相覷。

溫舒慍冷眼看他,問道:“咱倆幹啥來了?荒野求生?”

成赟沒理,低著頭,數起手指頭了:“要不回去?”

溫舒慍有些無語:“錢都交了,咱倆七千呢,攔都攔不住,你也不聽我的。”

“我高興嘛。”成赟撓頭,“可算進一個學校了,那會兒你還騙我,說報的老一高。”

溫舒慍無奈,別開眼說:“逗你玩的。”

餘光瞥見一條細長的尾巴,咳了兩聲,回歸正題,她問:“那咋辦,找了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回憶了下那會兒交錢時候營長說的話,在周圍來回看了幾眼,他說:“等等唄,不是說下午來紮營地。”

這個結果,她多少有些意外。

於是溫舒慍昂頭看他:“你就不怕有啥東西把咱倆吃了。”

成赟還是撓頭:“應該…沒有精怪吧?”

溫舒慍沒忍住翻了個白眼,環胸看他:“神經病,你是不是游戲玩多了,我說這地方有蛇。”

“蛇?——”

仿佛聽到了蛇吐信子時嘶嘶的聲音,成赟拉著她就往外跑。

“我最怕蛇了啊!”

成赟拉著她一路狂奔,一直跑到大馬路上才停。

但是為什麽,他還是能聽到蛇是聲音?

他咽了咽口水,忐忑地問:“蛇不會跟著咱們吧?”

“你怎麽知道?”溫舒慍哼笑,把手裏的東西遞到他眼前頭,“這呢兒。”

那蛇正吐著信子,嘶嘶的叫,頭部不停晃動,成赟覺得它長得青面獠牙的,惡心又害怕。

他尖叫一聲跳開,離她離得老遠,撿了根木叉子揮舞:“它咬你啊,能不能扔了?”

溫舒慍一點也不怕,把手裏的東西隨便丟進一個草叢裏,拍了拍手,說道:“走吧,我要不抓,它鉆你脖子裏了。”

聞言,成赟仿佛感覺到脖子裏有什麽東西蠕動,背後猛的一涼,急的就差哭出來了。

“我…我…我背上好像有東西…”

成赟說的結結巴巴,閉著眼不敢看。

“心理作用。”相較於成赟的恐慌,溫舒慍倒顯得格外冷靜,“蛇早跑了,就那一條,我替你抓了。”

雖然已經親眼見到,但成赟還是不太相信。

他問:“你怎麽敢抓…敢抓它啊?”

大太陽照著,暖烘烘的,人也容易犯困,溫舒慍打了個哈欠,緩緩給他答案:“早年住鄉下沒有院墻,我住在院子裏,臥室也沒門,格外簡陋。”

“夏天的時候經常有蛇鉆進去,咬我也是常事,我喊我爸——我喊林閆幫我抓,他不肯,還罵我沒用,所以只能自己下手了。”

她說的雲淡風輕,仿佛這些事從來不是她的經歷。

成赟聽了之後心裏難受,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所以拉著她離開:“不說這個,回去。”

溫舒慍咂舌:“錢都交了。”

成赟認慫:“我是怕了,不想再等。”

他更怕她回憶曾經,好好的心情又被過去幹擾。

“成赟。”叫了他的名字,溫舒慍歪頭看著他,臉上笑意很深,“我現在是溫舒慍,不是林姝芫,過去也只是過去,不會幹擾現在,更不會影響將來。”

她說:“成赟,我想明白了。”

“既然幸與不幸都是生活,不如什麽都不想了,過的隨心一點高興一點,快活一時是一時,總比一直愁苦的好。”

“覺悟真高,我也得跟你學習。”成赟拍手叫好,格外讚同她這個想法,“我真想你一直這麽無憂無慮下去。”

溫舒慍忽然就笑起來,笑的肩膀都在抖。

她說:“那你求求我,求求我我就聽你的。”

“溫舒慍——”

成赟就那麽楞楞地看著她。

原本以為成赟要罵自己不要臉乘人之危什麽的,所以溫舒慍就一直笑著看他要說什麽,想怎麽和他鬥鬥嘴。

但——

一片荒蕪中,成赟忽然單膝跪地,紅著臉看她,滿懷期待地說:“我求求你,溫舒慍,求你一直無憂無慮,求你一直心向暖陽,咱們好好過下去。”

他是真的這麽想,真的希望這一切能實現。

溫舒慍還沒來得及感動,耳邊就傳來一個耐人尋味的聲音。

“喲,整這麽浪漫。”雲沄抱臂,咂著嘴過來,“打擾你們了。”

緊接著,她又嘆氣:“但沒辦法,你倆被騙了,成赟,這案子是你姨夫審的。”

成赟不解,還跪在地上:“案子?什麽案子?”

溫舒慍扶他起來,朗聲喊了句“小姨。”

雲沄立馬瞇著眼笑起來:“誒,乖孩子,這幾天跟小姨去玩啊?”

成赟即刻拒絕:“不行,我們倆報夏令營了。”

“你還好意思提你那個破夏令營。”

一說這個,雲沄就生氣氣來。

長呼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畢竟溫舒慍還在這兒,不能嚇到她,但雲沄越想越氣,實在控制不住。

指著成赟鼻子就罵:“知道我在幹嘛嗎?舒尹榅剛被她奶奶接走,我準備出去high了,到足浴店還沒選帥哥呢你姨夫就打電話,說你們被騙了,非要讓我帶你倆去警局。”

“老娘真服了,好好的日子被你攪和了,成赟,你沒事報什麽夏令營,那是詐騙團夥,把你騙了都不知道。”

雲沄扶著額,不停翻白眼:“錢沒了,你們倆還得配合調查,要是你姨夫今天沒抓到他們,你倆估計早被拐走了,自己往人家窩點來的我還第一次見,長點心行不行,帶著舒慍呢。”

不給她倆反應的時間,雲沄招了招手,讓人帶她倆上車。

車上跟著人,舒鎣隊裏的,舒鎣要他們來。

看這架勢,成赟立馬護在溫舒慍前頭,問道:“不是,姨,還拷我們啊?”

雲沄癟嘴,暗罵他是傻子:“說什麽呢,帶你倆上車,你姨夫哪就那麽心狠了,你倆是被騙又不是犯罪。”

趁人不註意,溫舒慍偷偷摸摸給了成赟一拳:“說了不讓報,開始就覺得有問題,你非報。”

成赟吃疼,咬著唇不好意思:“我哪知道他們有問題,看著挺面善的,樂呵呵笑著跟我說話。”

上了車,他緊張地坐在後面,不停摳手指,話也不敢再說了,一直觀察溫舒慍和雲沄的表情。

“等會兒我不管啊,我也不替你跟你姨夫說情,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這些,雲沄拿著手機開始給雲圻打電話。

“姐,你兒子到底讓不讓我省心,非要報什麽夏令營,帶著舒慍差點讓人偷走了,你們能不能給他普及一下安全意識。”

“那是舒鎣抓人抓的快,再晚一會兒他們就要被帶出方城了。”

“小姨,別說了。”成赟低著頭,覺得羞赧,“我也要面子的好不好。”

“丟完了知道嗎?現在你姨夫整個隊都知道他有個傻子外甥了,我也不知道你怎麽把他們的刀疤臉看成和藹可親的臉的,給你下藥了是嗎?”

車內一陣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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