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高效

“菜好了沒有？那趕緊點，給她辦證啊？”韓寶來催他倆。

“你也太急了吧？老趙，你給他們的學習班辦完，積分給補上。我給楊家妹子辦證去。這個家夥指揮我們兩個老家夥，像指揮老奴才一樣，一點客氣都不講。”馬三保催促趙自強，趙自強經馬三保剛才一嚇唬，他哪敢再放個屁，趕緊拿過四個饒照駕，還有周蓓的，去辦公室做銷案底處理。

“周伯伯，張阿姨，你們吃水果，我帶楊會計辦個證？”韓寶來有點怕張玉屏，張玉屏不理周朝暉：“我跟你看看去。怎麽一個時拿出駕照來？不是要到省裏加蓋鋼印嗎？”

“那急什麽？先錄入資料，各項檔案資料備齊往省裏一報送，等著蓋鋼印就行了。”馬步鑫都知道辦事程序。

“看看去。看看去。”周朝暉嚼著檳榔，姚詩婷是公關型的，馬上給周朝暉塞了幾包，給韓寶來遞上一罐紅牛，知道他不愛吃檳榔。楊玉嬋也塞了一大瓶椰風，笑瞇瞇地：“妹子，拿著，等下試車，緊張的話，你就喝這個壓壓驚。”

楊玉嬋真的緊張得不得了，她可從來沒摸汽車方向盤！韓寶來笑道：“開自動檔的，比開摩托車還簡單。學會打方向盤就行了。以後，我再有時間慢慢地教熟你。以後再找黑大叔，他不認漳，別人考一個駕照要半年，各種考試，你有時間耗嗎？交錢還是事情。你要是一科過不了，還要一次次補考，補得你焦頭爛額。不然，他們臉怎麽那麽黑？”

“你啊，在老毛時代，真要拿你去寫反省。我們臉黑，是工作積極的表現。你看過《南京路上好八連》嗎，你黑不溜秋靠邊站，結果誰靠邊站？”馬三保理由氣壯地。

“得，得，得。我這不是給她做心理輔導嗎？她怕你們臉黑？不用怕。他們心不黑，血都是熱的，心是滾燙的，能當火爐烤地瓜。”

“少廢話了。我先給她照數碼像，然後掃描身份證。你自己帶她練車。我呆會兒考試。你要是車都發動不了。別怪我心狠手辣。”馬三保嘿嘿笑著。韓寶來那一個年來考試，他方向盤玩得溜熟，知道他是老司機的兒子，考幾個核心科目就放關了。

韓寶來笑笑：“知道。一切包我身上。”

於是，韓寶來帶楊玉嬋試車。原來，楊玉嬋有型旋耕機的經驗，對方向盤有一定的熟練程度，開始楊玉嬋開得很慢很慢，不敢加大油門，怕車往空中竄起來似的。開了幾圈，她的車速自然提了起來。再開幾圈，她臉蛋紅撲曝，雙眼全神貫註緊盯著前方，跟打游戲上了癮差不多，不停地重覆著韓寶來教她的要領。韓寶來只須教她關鍵的上坡、下坡、倒車、拐彎、靠邊。對車速有一個初步的概念認識。於是，韓寶來先考她在坡上停車，在坡上起步，下坡剎車，把車倒進停車坪，急轉彎，然後教她練幾組倒樁。

馬三保把她的資料全取錄入了進去，然後打印文本出來，往上報審加蓋鋼印就行了。趙自強也過來了，周朝暉、張玉屏肯定拿回了駕照，一行人著話，走到大操坪。馬三保其實裝腔作勢，過一過程序，拍幾張照做資料就行了。他坐在副駕駛座上，跟韓寶來的差不多。楊玉嬋要是好好讀書，真是一塊讀書的料，她做得一絲不茍，你起步，她就起步；你停車，她就停車。馬三保可能跟楊玉嬋坐在一起感覺不錯，竟然考了她半個時。有沒雍摸她，那就不好了。比如，楊家妹子，你看你這個動作還不規範，馬叔叔教你帶著方向盤，油門不丟，直接一把甩過去……失去韓寶來的保護，她還不是這些老狼的美食？

一夥人十二點準時上樓，姚詩婷迎出來，看看大夥的臉色，笑顏滿面地打聽：“怎麽樣？怎麽一個個變成了悶葫蘆了？”

“我們想，現在韓的事，我們給辦了，現在看你的了。韓在想，我的事，人家給辦了，人家的事怎麽個辦法？”趙自強罷哈哈大笑。

“你看，你看，學雷鋒怎麽的？趙大叔就是沒學好，為老百姓辦這麽一丁點事，還要索取回報。你離為人民服務的境界還差一大截。”韓寶來話總是高人一籌，怎麽都有理。

“你這嘴，真個沒得治。張書記，你是怎麽練他的嘴？你把他的嘴練得比湛盧寶劍還鋒利？啊——哈哈。”

張玉屏抿嘴一笑：“老趙，我教你一法，你每回家跟你嫂子拌幾句嘴，我保證你不出三月，你的口才能把鹿成馬、能把死的活了。”

陳紅梅：“妹子，你快積點德。他有一次，不知道哪個缺心眼的，跟他了什麽。回家硬是跟我翻臉，跟我過不下去了，這日子實在沒法過下去了，一潭死水。我過的是了無生機的日子。這樣過日子，簡直浪費生命。離婚，我堅決要離婚。”

陳紅梅的話得趙自強滿臉漲紅，木訥地：“你還好意思。你疑神疑鬼，我在外面跟某某怎麽樣怎麽樣，成跟你鬧這些捕風捉影的架，我都鬧煩了。我幹脆跟你鬧穿了。我在外面有女人，離吧。反正兒子能自立門戶了，怕什麽。”

“有種，有種，沒想到老趙還真有三昧真火啊！”張玉屏嘻嘻笑著。

馬三保刨他的老底：“嫂子，你聽我，事出有因。那是我們單位的劉技術員，跟他開玩笑。他還當真了。回家真跟嫂子吵架了？老趙啊，老趙，你都分不清劉技術員是逗你玩，還是真心實意？你老實，她有沒有跟你那個過？沒有啊。她是跟你鬧著玩。我實話告訴你，她就是跟你那個，現在的女人放得開，根本不當一回事，你以為她會跟你過一輩子？你想點別的吧。你多大年紀，她多大年紀？句不好聽的話，你都可以做她爺爺了。你今年五十六了。當然可以做爺爺了。”

趙自強苦笑著：“不是那麽一回事，不是那麽一回事。老馬你別聽見風就是雨。這種事，我還得跟你學。啊，哈哈，我開句玩笑，你是玩笑當真。當然嘍，你比我年輕五六歲，應該風光一把。”

“馬哥，是不是有故事？老趙，給來一個。嫂子，你不會發威吧？”

湯麗蓉顯得很大度：“老趙，他了你呢。你撿他的痛處。反正，沒有別人。你看，韓瞪著眼睛，想聽故事呢。你就個精彩的故事給他聽。讓大夥跟著樂和樂和。”

“那我就了。老馬，我可不是編的，我一句不實之詞，請你更正。”

“你。”馬三保倒想聽聽，趙自強要怎麽以牙還牙，揭他的老底。

“有個樣子長得很甜美的護士，叫什麽來著？一下子記不清了。人稱美眉。她考駕照，結果第一期，有一科路考不過關。她找你了。對不對？我看她也沒提什麽東西？就是一個人進了你的辦公室，後來滿臉緋紅地出來了。然後，她的路考，你給他判及格了。對不？”

趙自強話沒落音，湯麗蓉只是鼻子哼了一聲：“你們男人啊，就是這個德性。你也別他，他也別你了。開席吧。韓樂得嘴都合不攏了，看兩條老狗互相咬，他看笑話。”

馬三保忙以正視聽：“老趙這事是櫻護士叫塗巧巧。她人長得水靈沒錯，給她當考官的詹教官打她的主意。應該對她動手動腳，給她偷偷地拍了下來。她是找我反應這個情況。是詹教官沒安好心。我看詹教官也不容易，我想把這事幫他平息下來。我看了那視頻，真的很不雅，要是流傳出去。不但毀了詹教官，也毀了我們交警支隊的聲譽，於是我就打電話罵了詹教官，要他當面認錯。把這事私了算了，給她過關。條件是塗巧巧當面刪除那不雅視頻。你，我這事辦得有虧心之處嗎？”

“虧不虧心。你自己知道。來，上菜了。”湯麗蓉話有怒氣，稍有常識的人都知道，這話表面上看上去頗能自圓其，其實可信度是不高的。塗巧巧在考駕照之時，她怎麽就預備著詹教官會動手動腳做好了錄像準備？再，現在的姑娘，一點動作，她就是當撓癢癢，根本不當一回事。

楊玉嬋可能剛才也中了招，她低著頭，繃著臉，一言不發，有點受人欺負的樣子。

韓寶來察言觀色的高手，豈有不知，不過楊玉嬋也不是什麽單純的女人，她跟韓寶來也有一腿，在車子上，馬三保有什麽大動作不行？估計也不過是占點便宜。他逗她一逗：“楊會計，恭喜你拿到了駕照。怎麽滿面憂傷？”

“沒有啊。我怕拿到駕照，我還是不會開。你要回家再帶我一帶。”

“那是肯定的。我肯定還要包教包會，讓你能獨自駕車，不會出什麽狀況。考駕照為什麽搞這麽嚴？其實是為了駕駛員的生命財產安全。我當然知道謹慎從事。這事包我身上，該吃的吃，該喝的喝，該笑的笑。”韓寶來嘿嘿笑著，笑得馬三保光光的額頭冒黑油光。他絕對有這怪毛病，死不改悔！楊玉嬋如此水靈靈，她是香河村水色最足的妹子之一，你看她的鵝蛋臉，浮著一層雪光。再看那手，可不是駱雁的手，這是一雙紅酥手，十指圓鼓鼓，手掌呈玫瑰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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