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似故人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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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似故人歸（二）
“聽她們說，你此番來求我是為了你的道侶？”
坐於上首的白衣女子正看著她，嘴角噙著一絲笑意。
何皎皎此時正在下面，心中有些著急。
想必是像自己這樣的人，她這麽多年來已經見過不少。所以，輕易是打不動她的。
可是，如果不抓住這一絲機會，她的阿楚又該怎麽辦。想到這裏何皎皎挺起了身子，穩住了自己的聲音，不卑不亢道：“正是，島主。”
島主笑了笑，成熟女人的聲音隔著玉色面具透出來依舊有些悅耳動聽。
“千百年間，來我這島上求藥的人不少，你有什麽特別之處，憑何讓我幫你治人？”
何皎皎手指微緊，平靜繼續道：“我自是知道島主這裏輕易不與人醫治。身為其中之一，我與他們的急切之心比起來無甚特別。只是，比起害怕被拒絕，我更擔心讓我珍視的人少了一絲機會。那不值當。”
“你倒是聰明。那麽，為了他，你願意付出什麽代價？”島主隨意把玩著自己手裏帶有幾分靈氣的琉璃杯子，饒有幾分興味地問道。
何皎皎沒有遲疑。“只要我能做到，只要我有，島主盡管開口。”
“如果我說要你的命呢？”島主笑了聲，“你們這對苦命鴛鴦，豈不就要被我拆散了？”
她繼續說：“為了治好眼睛卻讓他失去戀人，你這不是更讓他難受？倒不如你們就這樣子過一輩子，能夠繼續長相廝守，豈不是更好？”
何皎皎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心中卻有自己的堅持。
“島主說的的確很有道理。可是，究其原因，他的眼疾卻是因為我得上的，這是我的過失。雖然我們是戀人，是摯愛，他心中也覺得不打緊。但是，我不能因為他的包容就沒心沒肺的活下去。我想要彌補，想要挽回，想要他依舊是過去的樣子，能夠擁有自己曾經的驕傲。就像，他一直以來對我的付出，我無法視而不見。”
“還希望，島主您能夠理解，幫我這個忙。”何皎皎言辭懇切。
“你倒是有幾分意思。”島主忽地站起來，將目光都落在何皎皎臉上，打量了半晌，突然輕笑道：“如此，倒是有我過去幾分影子。”
她的聲音裏帶了幾分愉悅，讓何皎皎心中多了幾分希望。
她正要繼續開口，外面的侍女進來通傳道：“島主，玉夫郎要見你。”
“讓他過來吧。”島主看著門口，臉上浮出了些笑意，顯然，她跟這位夫君關系很好。
何皎皎沒忘記，在見到島主之前他們就曾聽侍女形容了這二人間的感情，真可謂羨煞旁人。
只是不知道，島主夫君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人很快進來了，是一個頭戴了白色幕圍的男人，身形頎長，氣質出眾，當是個美男子無疑。
他進來的腳步有些輕脫，嗓音輕柔：“月兒，你跟客人還沒聊完嗎？”
島主眼裏含了柔情，何皎皎覺得她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熟稔地拉過男人的手，島主笑了笑，道：“怎麽，才剛剛分開就來找我，一定是又想我了吧。”
“誰，誰想你了？”男人的臉上似有紅霞升起，聲音透了幾分示弱，“你啊，只知道打趣我。”
“好好，知道我們阿玉的臉皮薄，那我就不說了。”
島主將男人拉到一邊坐下，道：“既然阿玉都來了，那就來跟著我一起聽一聽吧？”說完，她看向何皎皎道：“我不打算要你的命。至於什麽代價，我暫時還沒想好。”
“倒是你，可是真的想好了？一旦答應，就不能輕易反悔了。”
聽了她的話，男人的視線在何皎皎身上停了一瞬，又落回在了島主身上。
何皎皎聽明白了她的話，不管怎樣，人家這是肯幫自己了，頓時心間一喜，拜了一拜。
“謝謝島主成全。”
島主輕撫著男人的手繼續說：“既然我已經答應了，那就把你的那位道侶請進來吧，也算是先見見面，熟悉下。”
何皎皎應了聲，走了出去，等見到外面蒙了眼的楚奕之，眼中一瞬間幾乎激動的要落淚。
她做到了。
楚奕之的眼睛，有救了。
他終於能再見這個世界的美好，而不用繼續忍受黑暗，日夜不分的日子。
湊上前，何皎皎拉了楚奕之的手，道：“阿楚，我做到了。你的眼睛有救了。”
“是嗎？”感受到她的氣息，楚奕之整個人靠了過來，摸上了她的頭唇角笑意顯現。
“我就知道，皎皎希望做成的事情，就一定能夠做到。”
隔著白色輕紗，何皎皎的眼睛濕潤了，但是這一刻她心裏很清楚，這是開心的淚水。
順著何皎皎走進屋內的路上，楚奕之問了起來：“皎皎，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何皎皎搖搖頭，但是想到楚奕之看不到，她又補了句；“當然沒有了，島主人很好。”
“那這個島主是個善人。日後我眼睛治好後，一定要報答她的恩情。”
楚奕之拉著何皎皎的手，繼續道：“當然，我第一個要報答的恩人就是你。”
“那你要怎麽報答我？”何皎皎開著玩笑問他。
楚奕之停了，湊到何皎皎的耳邊，笑道：“就把我整個人都交給你，讓我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守著你，無論轉生多少世都如此。好不好？”
這，何皎皎捂了自己這邊紅透的耳朵。她倒是沒想到楚奕之即便是看不見了，還這麽撩人。
但是，念著他剛剛的話，何皎皎覺得自己的心似乎又在跳得厲害了。
進了屋子，島主看著牽手的兩人突然笑了；“你們的感情倒是深厚。有這樣出眾的道侶，也難怪何道友舍不下了。”
楚奕之淡然面對她對自己的誇獎，道：“此番要多謝前輩的幫助。”
“也是何道友專門求到了我這裏。不然，我是不會理會的。也是你命好，遇到這麽為你著想的道侶，願意為你付出。這福氣，多少人求不來。”島主淺笑著。
楚奕之的臉上好似也燒了起來，因為何皎皎發現他的耳下也紅了幾塊，只是面上不顯。
“既然要給這位道友醫治，那這段時間你們就先在這裏住下吧。”島主安排著，很是慷慨。
“那就，多謝島主了。”
何皎皎帶著楚奕之總算是在這座蓬萊仙島上住下了。
晚間，房間裏。
何皎皎倚靠在楚奕之的懷裏，心裏不禁有幾分感慨。
自己可算是真的有幾分幸運了，撿了個夫君，大難不死，現在又求得了醫治楚奕之雙眼的機會，真可以說是快十全十美了。
“在想什麽，這麽專註？”楚奕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臉上一片柔和。
何皎皎擡起了頭看向他，道：“阿楚，我感覺自己像做了一個夢一般，一定還是美夢，不然我現在為什麽感覺那麽幸福？”
“你不是在做夢，因為我也是這種感覺。”
“如果你做的是夢，那我一定也是陪著你的。因為無論好壞，我都會陪在你身邊。”楚奕之頓了下，“但是，皎皎，只有在你身邊，我才會感覺這麽幸福。”
他這，算是表白嗎？何皎皎看向楚奕之，終於覺得那白紗有些礙眼，於是禁不住心裏的那一絲心癢，將它扯了下去。
白紗滑落，露出了如同鴉羽般長長的睫毛，如同落在了自己的心上一般，撩撥著心弦。
楚奕之似乎還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就想將自己的那片白紗拾起來。
但是何皎皎偏偏不順他的意，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與此同時，她還摸到了楚奕之突起滾動的喉結，惹得楚奕之悶哼了一聲。
但何皎皎覺得這似乎是最動聽的音樂了，於是她忍不住低下頭湊近楚奕之的臉，距離越來越近，近的能聽見彼此的呼吸。
接下來，何皎皎收回了握住楚奕之的那只手，她忍不住將自己的手心放在了楚奕之的眼皮上。
隨後，她輕輕的，將手心貼近了他那鴉羽似的睫毛，溫軟滑膩的肌膚給了楚奕之刺激，逼得他緊張地震動著自己蝴蝶蝶翼般，扇個不停的小扇子。
濃密纖長的睫毛的顫動感讓何皎皎覺得自己的手心開始癢了起來，起初是手部的肌膚，隨後游走到了心口，隨後遍及整個身體。
好癢，好奇妙的感覺。
何皎皎還沒感受夠，楚奕之似乎就有些受不住了，他身體也有些顫抖，壓著聲音喊道：“皎皎。”
雖然自己沒玩夠，但是何皎皎還是很顧及楚奕之感受的，她聽話拿開了自己的手。
可是，還沒等楚奕之緩口氣，何皎皎一口又一口輕柔的吻就落了下來，吻裏透著數不盡的憐惜。
這吻像印章一樣一個一個蓋了下去，讓楚奕之的眼皮，眼角處開始發燙起來，沾染上了令人沈醉的味道。
雖然眼睛處仍舊什麽都看不見，眼前卻仿佛能夠浮現出那人的影子。隨著那人的動作，楚奕之的心裏軟的一塌糊塗，軟的幾乎都快化成了水。
“皎皎。”途中，楚奕之頭腦不甚清明，忍不住念了何皎皎一聲。
“我在。”何皎皎含了笑，看著他，眼裏似乎藏了萬千星光，格外明亮。
阿楚，不管是今後的十年，亦或百年，我們都會守候在彼此身邊，不離不棄，不會再有任何阻隔將我們分開。
因為，這是上天賜予我們的，一段不可多得的，良緣。
何皎皎繼續吻了下去，印在他的唇上，帶著醉人的繾綣，這時候，楚奕之的臉上已經滿是動容，處處是晶瑩的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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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們說，你此番來求我是為了你的道侶？”
坐於上首的白衣女子正看著她，嘴角噙著一絲笑意。
何皎皎此時正在下面，心中有些著急。
想必是像自己這樣的人，她這麽多年來已經見過不少。所以，輕易是打不動她的。
可是，如果不抓住這一絲機會，她的阿楚又該怎麽辦。想到這裏何皎皎挺起了身子，穩住了自己的聲音，不卑不亢道：“正是，島主。”
島主笑了笑，成熟女人的聲音隔著玉色面具透出來依舊有些悅耳動聽。
“千百年間，來我這島上求藥的人不少，你有什麽特別之處，憑何讓我幫你治人？”
何皎皎手指微緊，平靜繼續道：“我自是知道島主這裏輕易不與人醫治。身為其中之一，我與他們的急切之心比起來無甚特別。只是，比起害怕被拒絕，我更擔心讓我珍視的人少了一絲機會。那不值當。”
“你倒是聰明。那麽，為了他，你願意付出什麽代價？”島主隨意把玩著自己手裏帶有幾分靈氣的琉璃杯子，饒有幾分興味地問道。
何皎皎沒有遲疑。“只要我能做到，只要我有，島主盡管開口。”
“如果我說要你的命呢？”島主笑了聲，“你們這對苦命鴛鴦，豈不就要被我拆散了？”
她繼續說：“為了治好眼睛卻讓他失去戀人，你這不是更讓他難受？倒不如你們就這樣子過一輩子，能夠繼續長相廝守，豈不是更好？”
何皎皎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心中卻有自己的堅持。
“島主說的的確很有道理。可是，究其原因，他的眼疾卻是因為我得上的，這是我的過失。雖然我們是戀人，是摯愛，他心中也覺得不打緊。但是，我不能因為他的包容就沒心沒肺的活下去。我想要彌補，想要挽回，想要他依舊是過去的樣子，能夠擁有自己曾經的驕傲。就像，他一直以來對我的付出，我無法視而不見。”
“還希望，島主您能夠理解，幫我這個忙。”何皎皎言辭懇切。
“你倒是有幾分意思。”島主忽地站起來，將目光都落在何皎皎臉上，打量了半晌，突然輕笑道：“如此，倒是有我過去幾分影子。”
她的聲音裏帶了幾分愉悅，讓何皎皎心中多了幾分希望。
她正要繼續開口，外面的侍女進來通傳道：“島主，玉夫郎要見你。”
“讓他過來吧。”島主看著門口，臉上浮出了些笑意，顯然，她跟這位夫君關系很好。
何皎皎沒忘記，在見到島主之前他們就曾聽侍女形容了這二人間的感情，真可謂羨煞旁人。
只是不知道，島主夫君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人很快進來了，是一個頭戴了白色幕圍的男人，身形頎長，氣質出眾，當是個美男子無疑。
他進來的腳步有些輕脫，嗓音輕柔：“月兒，你跟客人還沒聊完嗎？”
島主眼裏含了柔情，何皎皎覺得她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熟稔地拉過男人的手，島主笑了笑，道：“怎麽，才剛剛分開就來找我，一定是又想我了吧。”
“誰，誰想你了？”男人的臉上似有紅霞升起，聲音透了幾分示弱，“你啊，只知道打趣我。”
“好好，知道我們阿玉的臉皮薄，那我就不說了。”
島主將男人拉到一邊坐下，道：“既然阿玉都來了，那就來跟著我一起聽一聽吧？”說完，她看向何皎皎道：“我不打算要你的命。至於什麽代價，我暫時還沒想好。”
“倒是你，可是真的想好了？一旦答應，就不能輕易反悔了。”
聽了她的話，男人的視線在何皎皎身上停了一瞬，又落回在了島主身上。
何皎皎聽明白了她的話，不管怎樣，人家這是肯幫自己了，頓時心間一喜，拜了一拜。
“謝謝島主成全。”
島主輕撫著男人的手繼續說：“既然我已經答應了，那就把你的那位道侶請進來吧，也算是先見見面，熟悉下。”
何皎皎應了聲，走了出去，等見到外面蒙了眼的楚奕之，眼中一瞬間幾乎激動的要落淚。
她做到了。
楚奕之的眼睛，有救了。
他終於能再見這個世界的美好，而不用繼續忍受黑暗，日夜不分的日子。
湊上前，何皎皎拉了楚奕之的手，道：“阿楚，我做到了。你的眼睛有救了。”
“是嗎？”感受到她的氣息，楚奕之整個人靠了過來，摸上了她的頭唇角笑意顯現。
“我就知道，皎皎希望做成的事情，就一定能夠做到。”
隔著白色輕紗，何皎皎的眼睛濕潤了，但是這一刻她心裏很清楚，這是開心的淚水。
順著何皎皎走進屋內的路上，楚奕之問了起來：“皎皎，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何皎皎搖搖頭，但是想到楚奕之看不到，她又補了句；“當然沒有了，島主人很好。”
“那這個島主是個善人。日後我眼睛治好後，一定要報答她的恩情。”
楚奕之拉著何皎皎的手，繼續道：“當然，我第一個要報答的恩人就是你。”
“那你要怎麽報答我？”何皎皎開著玩笑問他。
楚奕之停了，湊到何皎皎的耳邊，笑道：“就把我整個人都交給你，讓我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守著你，無論轉生多少世都如此。好不好？”
這，何皎皎捂了自己這邊紅透的耳朵。她倒是沒想到楚奕之即便是看不見了，還這麽撩人。
但是，念著他剛剛的話，何皎皎覺得自己的心似乎又在跳得厲害了。
進了屋子，島主看著牽手的兩人突然笑了；“你們的感情倒是深厚。有這樣出眾的道侶，也難怪何道友舍不下了。”
楚奕之淡然面對她對自己的誇獎，道：“此番要多謝前輩的幫助。”
“也是何道友專門求到了我這裏。不然，我是不會理會的。也是你命好，遇到這麽為你著想的道侶，願意為你付出。這福氣，多少人求不來。”島主淺笑著。
楚奕之的臉上好似也燒了起來，因為何皎皎發現他的耳下也紅了幾塊，只是面上不顯。
“既然要給這位道友醫治，那這段時間你們就先在這裏住下吧。”島主安排著，很是慷慨。
“那就，多謝島主了。”
何皎皎帶著楚奕之總算是在這座蓬萊仙島上住下了。
晚間，房間裏。
何皎皎倚靠在楚奕之的懷裏，心裏不禁有幾分感慨。
自己可算是真的有幾分幸運了，撿了個夫君，大難不死，現在又求得了醫治楚奕之雙眼的機會，真可以說是快十全十美了。
“在想什麽，這麽專註？”楚奕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臉上一片柔和。
何皎皎擡起了頭看向他，道：“阿楚，我感覺自己像做了一個夢一般，一定還是美夢，不然我現在為什麽感覺那麽幸福？”
“你不是在做夢，因為我也是這種感覺。”
“如果你做的是夢，那我一定也是陪著你的。因為無論好壞，我都會陪在你身邊。”楚奕之頓了下，“但是，皎皎，只有在你身邊，我才會感覺這麽幸福。”
他這，算是表白嗎？何皎皎看向楚奕之，終於覺得那白紗有些礙眼，於是禁不住心裏的那一絲心癢，將它扯了下去。
白紗滑落，露出了如同鴉羽般長長的睫毛，如同落在了自己的心上一般，撩撥著心弦。
楚奕之似乎還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就想將自己的那片白紗拾起來。
但是何皎皎偏偏不順他的意，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與此同時，她還摸到了楚奕之突起滾動的喉結，惹得楚奕之悶哼了一聲。
但何皎皎覺得這似乎是最動聽的音樂了，於是她忍不住低下頭湊近楚奕之的臉，距離越來越近，近的能聽見彼此的呼吸。
接下來，何皎皎收回了握住楚奕之的那只手，她忍不住將自己的手心放在了楚奕之的眼皮上。
隨後，她輕輕的，將手心貼近了他那鴉羽似的睫毛，溫軟滑膩的肌膚給了楚奕之刺激，逼得他緊張地震動著自己蝴蝶蝶翼般，扇個不停的小扇子。
濃密纖長的睫毛的顫動感讓何皎皎覺得自己的手心開始癢了起來，起初是手部的肌膚，隨後游走到了心口，隨後遍及整個身體。
好癢，好奇妙的感覺。
何皎皎還沒感受夠，楚奕之似乎就有些受不住了，他身體也有些顫抖，壓著聲音喊道：“皎皎。”
雖然自己沒玩夠，但是何皎皎還是很顧及楚奕之感受的，她聽話拿開了自己的手。
可是，還沒等楚奕之緩口氣，何皎皎一口又一口輕柔的吻就落了下來，吻裏透著數不盡的憐惜。
這吻像印章一樣一個一個蓋了下去，讓楚奕之的眼皮，眼角處開始發燙起來，沾染上了令人沈醉的味道。
雖然眼睛處仍舊什麽都看不見，眼前卻仿佛能夠浮現出那人的影子。隨著那人的動作，楚奕之的心裏軟的一塌糊塗，軟的幾乎都快化成了水。
“皎皎。”途中，楚奕之頭腦不甚清明，忍不住念了何皎皎一聲。
“我在。”何皎皎含了笑，看著他，眼裏似乎藏了萬千星光，格外明亮。
阿楚，不管是今後的十年，亦或百年，我們都會守候在彼此身邊，不離不棄，不會再有任何阻隔將我們分開。
因為，這是上天賜予我們的，一段不可多得的，良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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