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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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莊菱不知道有人在嘲笑她眼光差，她現在很忙，搬到林承水那邊當天，林承水就給了她一堆票據和錢，說是接下來的生活費，讓她管著。
林承水一口氣拿出這麽多，她不表示一下不太好，最近容易賺到錢的方式就是河裏的魚了。
大隊將幾個水塘撈幹凈後，每家都分到了幾條小魚，去河邊釣魚撈魚的人比之前又少了許多。
人少不容易被人發現，莊菱和林承水提著釣魚的工具就去找地方了。
知道莊菱釣魚的本事，前幾天林承水就開始和齊有富一起改造家裏的釣魚竿，用木板和木條釘了架子，拎到河邊找幾塊大石頭壓住，再把釣魚竿放上去，只等著看就行了。
第一天釣魚收獲不錯，雖然不如上次上鉤頻率快，但架不住兩人在河邊待了一整天，最後半斤以上的魚釣了十九條，還有不少個頭小的。
第二天一早，林承水和上次一樣，把兩個水桶綁好，推著自行車輕手輕腳出了家門。
……
莊菱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八點了，即使挑的位置隱蔽，也帶了凳子，在河邊待一天也挺累的。
家裏只剩她一個人，莊菱去廚房點火煮了點粥，這邊剛煮好，外面就響起了自行車的聲音。
“這麽早就醒了下次多睡會，早上又沒事。”林承水關上門，把裝錢的包和一個袋子遞給莊菱，走到廚房洗手。
莊菱接過來打開看了一眼，餅幹，奶糖，包子……五六種食物堆在一起，已經解不少物價的莊菱一看就知道，這一包沒個五六塊買不來。
“怎麽買了這麽多。”她本來是想靠魚賺到錢，但林承水出去一趟，花掉的錢快趕上賣魚的錢了，雖說兩人有財產協議，林承水用是他的自己的錢，但這麽一進一出，兩人的總財產沒怎麽變，和左手倒右手沒多大區別。
“拿去河邊吃。”林承水道。
莊菱: “……”她懷疑過段賣魚的錢不夠買零食，不過……莊菱看看包裏的零食，在河邊幹坐一天確實無聊，帶點吃的似乎也不錯。
接下來幾天，莊菱每天早上去河邊釣魚，傍晚回家，林承水第二天把魚帶出去賣掉，有時候會捎帶一些雞蛋青菜之類的，回來時再帶點零食。
然而不是每天都能釣到第一天那麽多魚，五六天下來，魚的數量一天比一天少，雖然也能賺到一點錢，但他們兩個在河邊待一天吃掉的食物也不少。
林承水不知道在哪弄到那邊多票據，買的零食好多一看價格看不便宜，買回來專門放到莊菱擡手就能拿到的地方，放好後還要加一句時間長了不好吃。
末世兩年養成的習慣，莊菱看到食物從來不會浪費，不知不覺就吃光了。
一周後，莊菱算了算前幾天的支出和收入，果斷叫停了釣魚這項工作，再釣下去入不敷出了。
莊菱把給林承水的分成和零食的花銷扣掉，最後一周的純收入剩下二十多，比她之前猜測的還要好一些。
加上上次剩的錢和林桂芳又塞回來的夥食費，莊菱手中的現金總共四十。
算完手中的錢，莊菱問林承水: “你那些錢，不全是工分換的吧”在齊家大隊待了十幾天，對於大隊平時的工作和工分，莊菱也有所了解。
一個成年的壯勞力，一天能賺到十個工分，個別辛苦或者特殊的工作可以達到十二工分，有些社員白天晚上加班幹活，能拿到二十個工分，但這種數量很少，畢竟工分可以慢慢掙，累壞身體就得不償失了。
年頭到年尾，壯年勞力掙到的工分一般在二百到五百之間，其中絕大部分在三百工分左右。十工分就是一個工值，年底計算工值單價，價格每年都有變動，不過如果當年沒有什麽異常事件，工值價格變動幅度一般不會很大。
今年的每個工值八毛六，不過這不代表賺到三百工分就能領到二百多塊錢，每年年底算賬，絕大部分工分都要用在糧食上，最後能分到幾十塊錢就不錯了。林承水那天給她的錢總共二百多，不可能是靠工分攢下的。
林承水沒瞞她: “之前幫人代賣雞蛋賺到的錢。”家裏那幾個水桶，不止裝過魚，雞蛋，鴨蛋以及糧食，都放過。
自由市場沒有人管控，價格浮動自然大，像那種不會講價的，帶著雞蛋去自由市場很容易被人壓低價，而且家裏東西如果少的話，不值得往公社跑一趟，來回需要小半天呢。
林承水就帶著齊衛國等人幫別人代賣東西，每賣出一件物品，收取百分之五的跑路費。每次錢是不多，架不住他們總去，不光他們大隊，周圍幾個大隊也有找他們代賣物品的。
而且他們也不光收錢，有布票之類的也能換。回頭他們把布票賣出去，同樣能賺一些。積少成多，幾年下來攢了一筆不小的財產。
只是齊有富家周圍都有住戶，又在整個大隊靠中間的位置，平時一不註意就會碰上人。林承水幹脆找大隊長劃了塊宅基地，在大隊外圍蓋了個新房子，這樣想避開人也容易些。
齊家大隊成年的男青年都能分到宅基地，林承水雖然不姓齊，但他早在林桂芳結婚的時候就落戶在齊家大隊了，所以並沒有受到阻攔。
新房子這邊周圍住戶少，林承水半夜或者淩晨出門都不會被發現。他每次賣魚能賣這麽快，也是這麽長時間攢下來的經驗，知道哪些人是看看就打算走，哪些是真的想買。靠著這些經驗，每次都能迅速將手裏的魚賣掉，趕在早飯之前回家吃飯。
林承水說著，將莊菱遞給他的錢放到共同花銷那部分中: “這個算家庭資金。”
他們兩個手中的錢和票據分三份，一種是個人的，一人一份，最後一份是家庭公共資金，三份錢都在這一個盒子中放著。
林承水最近買的零食都讓莊菱吃了，她剛才算賬的時候專門把這部分給林承水補上，結果對方反手放公共資金了。
莊菱拿筆在一張紙上記錄了一下。
林承水看她鄭重其事地記下他放在公共資金的錢和票，在心裏嘆了口氣，怎麽就分這麽清呢。
看莊菱沒說話，林承水以為她在擔心錢不夠用，道: “最近天冷了，雞蛋多放幾天沒問題，中間間隔的時間長一點，過兩天把大隊的工分算完再去。”
代賣雞蛋什麽的是能賺錢，但他現在還有個任務要做，大隊的工分記錄。這關系到整個大隊，不能馬虎，因此收雞蛋鴨蛋再去自由市場這種耽誤時間的事情，他打算過段時間再繼續。
“下次我能跟著去嗎”莊菱問，供銷社她是去過一次，但自由市場沒去過。原主倒是去過，但記憶早就模糊了。她一個人倒是也能去，但人生地不熟，距離還有點遠，不如跟著林承水過去看看。
“能。”林承水果斷答應， “你想什麽時候去”
“等你忙完。”莊菱道，看了眼旁邊厚厚一沓賬本， “要不我幫你算一部分”這是大隊記錄工分的賬本，每個月統計一次，現在要把前十二個月的工分總和算出來。
工作量看似不大，實際上很辛苦，算錯一個數字就要耽誤一家人的口糧，因此林承水要反覆算兩三次，確定所有的結果都無誤。
哪怕他計算的速度快，兩三遍下來也要不少時間，加上最近早起導致晚上休息得早，現在工作只完成了不到一半。
莊菱之前沒註意過，是因為她在河邊坐一天基本處於想回到家立馬睡的狀態，每天早上林承水出門她都不知道，更不用說其他事情。
現在決定明天不去釣魚了，手頭沒有要緊的事情，當然能幫幫忙。
林承水看著桌上厚厚的賬本，果斷分出一半給她: “有看不清的問我。”這個賬本上是一月一次的統計數據，翻動次數太多，有些地方字跡有些模糊。
莊菱答應著，算完手中幾本，又要了另外一部分翻看。
等把幾本賬本看完，又問了一下林承水，莊菱基本摸清了齊家大隊的情況。
齊家大隊總共三百多戶人家，人口一千二百多。
莊菱計算著齊家大隊周圍的田地數量，好奇: “大隊長打算怎麽分地”說是年後分，實際上現在已經忙起來了，畢竟統計人數，測量田地畝數等等，都不是輕松的工作。
而且齊家大隊的田地肥力不同，有的產量高有的產量低，還有些面積小，不夠所有人分，這些都要考慮好，不然分完有的鬧。
林承水正在做最後一遍審核，頭也不擡地回答: “已經快測量完了，到時候大片的按人均，小面積的承包給個人，或者大隊投票做其他用。”
白天大家都忙著測量田地面積，算出來才能知道每個人能分到多少。齊來旺之所以這樣分而不是好田壞田搭配著組合，就是知道，如果搭配，無論怎麽搭都有人不滿意，既然這樣，幹脆直接采用最公平的方式，每塊地都要分三百多份，麻煩是麻煩了點，但也避免了有人覺得不公平。
林承水記憶力好，即使手中沒有記錄的數據，也能把每個位置一個人能分到多少說個八九成，只有幾塊太偏僻的地，按人均算下來一人只有一小塊，不值得分一次，暫時還沒想好怎麽處理。
莊菱聽完思考了一會，又問: “那周圍那些山打算怎麽辦”
林承水核對工作結束，將賬本放好，聞言看看莊菱: “你想承包山”
和林承水說話特別省事，莊菱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了，點點頭: “對。”
林承水微微皺眉: “還有誰知道你的打算”
“沒有了，只告訴過你。”莊菱解釋，她當然不會大張旗鼓說自己要承包山，現在提前和林承水通氣，是擔心對方出主意把山承包出去。
聽到這句，林承水松開眉頭: “看上哪座了”承包山沒問題，只是以兩人現在的積蓄，包太多可能吃不消，林承水的想法是先包一座。
兩人的想法不謀而合，莊菱也只打算包一兩座試水: “上次抓兔子那怎麽樣”那天突然著火，後來又下雪，她還沒找到機會去看山後面，現在有個解的，當然要趁這個機會多問幾點。
林承水思索了一會，開口: “可以，現在起不要告訴任何人，年後分地時我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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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傍晚更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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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隊將幾個水塘撈幹凈後，每家都分到了幾條小魚，去河邊釣魚撈魚的人比之前又少了許多。
人少不容易被人發現，莊菱和林承水提著釣魚的工具就去找地方了。
知道莊菱釣魚的本事，前幾天林承水就開始和齊有富一起改造家裏的釣魚竿，用木板和木條釘了架子，拎到河邊找幾塊大石頭壓住，再把釣魚竿放上去，只等著看就行了。
第一天釣魚收獲不錯，雖然不如上次上鉤頻率快，但架不住兩人在河邊待了一整天，最後半斤以上的魚釣了十九條，還有不少個頭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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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菱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八點了，即使挑的位置隱蔽，也帶了凳子，在河邊待一天也挺累的。
家裏只剩她一個人，莊菱去廚房點火煮了點粥，這邊剛煮好，外面就響起了自行車的聲音。
“這麽早就醒了下次多睡會，早上又沒事。”林承水關上門，把裝錢的包和一個袋子遞給莊菱，走到廚房洗手。
莊菱接過來打開看了一眼，餅幹，奶糖，包子……五六種食物堆在一起，已經解不少物價的莊菱一看就知道，這一包沒個五六塊買不來。
“怎麽買了這麽多。”她本來是想靠魚賺到錢，但林承水出去一趟，花掉的錢快趕上賣魚的錢了，雖說兩人有財產協議，林承水用是他的自己的錢，但這麽一進一出，兩人的總財產沒怎麽變，和左手倒右手沒多大區別。
“拿去河邊吃。”林承水道。
莊菱: “……”她懷疑過段賣魚的錢不夠買零食，不過……莊菱看看包裏的零食，在河邊幹坐一天確實無聊，帶點吃的似乎也不錯。
接下來幾天，莊菱每天早上去河邊釣魚，傍晚回家，林承水第二天把魚帶出去賣掉，有時候會捎帶一些雞蛋青菜之類的，回來時再帶點零食。
然而不是每天都能釣到第一天那麽多魚，五六天下來，魚的數量一天比一天少，雖然也能賺到一點錢，但他們兩個在河邊待一天吃掉的食物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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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兩年養成的習慣，莊菱看到食物從來不會浪費，不知不覺就吃光了。
一周後，莊菱算了算前幾天的支出和收入，果斷叫停了釣魚這項工作，再釣下去入不敷出了。
莊菱把給林承水的分成和零食的花銷扣掉，最後一周的純收入剩下二十多，比她之前猜測的還要好一些。
加上上次剩的錢和林桂芳又塞回來的夥食費，莊菱手中的現金總共四十。
算完手中的錢，莊菱問林承水: “你那些錢，不全是工分換的吧”在齊家大隊待了十幾天，對於大隊平時的工作和工分，莊菱也有所了解。
一個成年的壯勞力，一天能賺到十個工分，個別辛苦或者特殊的工作可以達到十二工分，有些社員白天晚上加班幹活，能拿到二十個工分，但這種數量很少，畢竟工分可以慢慢掙，累壞身體就得不償失了。
年頭到年尾，壯年勞力掙到的工分一般在二百到五百之間，其中絕大部分在三百工分左右。十工分就是一個工值，年底計算工值單價，價格每年都有變動，不過如果當年沒有什麽異常事件，工值價格變動幅度一般不會很大。
今年的每個工值八毛六，不過這不代表賺到三百工分就能領到二百多塊錢，每年年底算賬，絕大部分工分都要用在糧食上，最後能分到幾十塊錢就不錯了。林承水那天給她的錢總共二百多，不可能是靠工分攢下的。
林承水沒瞞她: “之前幫人代賣雞蛋賺到的錢。”家裏那幾個水桶，不止裝過魚，雞蛋，鴨蛋以及糧食，都放過。
自由市場沒有人管控，價格浮動自然大，像那種不會講價的，帶著雞蛋去自由市場很容易被人壓低價，而且家裏東西如果少的話，不值得往公社跑一趟，來回需要小半天呢。
林承水就帶著齊衛國等人幫別人代賣東西，每賣出一件物品，收取百分之五的跑路費。每次錢是不多，架不住他們總去，不光他們大隊，周圍幾個大隊也有找他們代賣物品的。
而且他們也不光收錢，有布票之類的也能換。回頭他們把布票賣出去，同樣能賺一些。積少成多，幾年下來攢了一筆不小的財產。
只是齊有富家周圍都有住戶，又在整個大隊靠中間的位置，平時一不註意就會碰上人。林承水幹脆找大隊長劃了塊宅基地，在大隊外圍蓋了個新房子，這樣想避開人也容易些。
齊家大隊成年的男青年都能分到宅基地，林承水雖然不姓齊，但他早在林桂芳結婚的時候就落戶在齊家大隊了，所以並沒有受到阻攔。
新房子這邊周圍住戶少，林承水半夜或者淩晨出門都不會被發現。他每次賣魚能賣這麽快，也是這麽長時間攢下來的經驗，知道哪些人是看看就打算走，哪些是真的想買。靠著這些經驗，每次都能迅速將手裏的魚賣掉，趕在早飯之前回家吃飯。
林承水說著，將莊菱遞給他的錢放到共同花銷那部分中: “這個算家庭資金。”
他們兩個手中的錢和票據分三份，一種是個人的，一人一份，最後一份是家庭公共資金，三份錢都在這一個盒子中放著。
林承水最近買的零食都讓莊菱吃了，她剛才算賬的時候專門把這部分給林承水補上，結果對方反手放公共資金了。
莊菱拿筆在一張紙上記錄了一下。
林承水看她鄭重其事地記下他放在公共資金的錢和票，在心裏嘆了口氣，怎麽就分這麽清呢。
看莊菱沒說話，林承水以為她在擔心錢不夠用，道: “最近天冷了，雞蛋多放幾天沒問題，中間間隔的時間長一點，過兩天把大隊的工分算完再去。”
代賣雞蛋什麽的是能賺錢，但他現在還有個任務要做，大隊的工分記錄。這關系到整個大隊，不能馬虎，因此收雞蛋鴨蛋再去自由市場這種耽誤時間的事情，他打算過段時間再繼續。
“下次我能跟著去嗎”莊菱問，供銷社她是去過一次，但自由市場沒去過。原主倒是去過，但記憶早就模糊了。她一個人倒是也能去，但人生地不熟，距離還有點遠，不如跟著林承水過去看看。
“能。”林承水果斷答應， “你想什麽時候去”
“等你忙完。”莊菱道，看了眼旁邊厚厚一沓賬本， “要不我幫你算一部分”這是大隊記錄工分的賬本，每個月統計一次，現在要把前十二個月的工分總和算出來。
工作量看似不大，實際上很辛苦，算錯一個數字就要耽誤一家人的口糧，因此林承水要反覆算兩三次，確定所有的結果都無誤。
哪怕他計算的速度快，兩三遍下來也要不少時間，加上最近早起導致晚上休息得早，現在工作只完成了不到一半。
莊菱之前沒註意過，是因為她在河邊坐一天基本處於想回到家立馬睡的狀態，每天早上林承水出門她都不知道，更不用說其他事情。
現在決定明天不去釣魚了，手頭沒有要緊的事情，當然能幫幫忙。
林承水看著桌上厚厚的賬本，果斷分出一半給她: “有看不清的問我。”這個賬本上是一月一次的統計數據，翻動次數太多，有些地方字跡有些模糊。
莊菱答應著，算完手中幾本，又要了另外一部分翻看。
等把幾本賬本看完，又問了一下林承水，莊菱基本摸清了齊家大隊的情況。
齊家大隊總共三百多戶人家，人口一千二百多。
莊菱計算著齊家大隊周圍的田地數量，好奇: “大隊長打算怎麽分地”說是年後分，實際上現在已經忙起來了，畢竟統計人數，測量田地畝數等等，都不是輕松的工作。
而且齊家大隊的田地肥力不同，有的產量高有的產量低，還有些面積小，不夠所有人分，這些都要考慮好，不然分完有的鬧。
林承水正在做最後一遍審核，頭也不擡地回答: “已經快測量完了，到時候大片的按人均，小面積的承包給個人，或者大隊投票做其他用。”
白天大家都忙著測量田地面積，算出來才能知道每個人能分到多少。齊來旺之所以這樣分而不是好田壞田搭配著組合，就是知道，如果搭配，無論怎麽搭都有人不滿意，既然這樣，幹脆直接采用最公平的方式，每塊地都要分三百多份，麻煩是麻煩了點，但也避免了有人覺得不公平。
林承水記憶力好，即使手中沒有記錄的數據，也能把每個位置一個人能分到多少說個八九成，只有幾塊太偏僻的地，按人均算下來一人只有一小塊，不值得分一次，暫時還沒想好怎麽處理。
莊菱聽完思考了一會，又問: “那周圍那些山打算怎麽辦”
林承水核對工作結束，將賬本放好，聞言看看莊菱: “你想承包山”
和林承水說話特別省事，莊菱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了，點點頭: “對。”
林承水微微皺眉: “還有誰知道你的打算”
“沒有了，只告訴過你。”莊菱解釋，她當然不會大張旗鼓說自己要承包山，現在提前和林承水通氣，是擔心對方出主意把山承包出去。
聽到這句，林承水松開眉頭: “看上哪座了”承包山沒問題，只是以兩人現在的積蓄，包太多可能吃不消，林承水的想法是先包一座。
兩人的想法不謀而合，莊菱也只打算包一兩座試水: “上次抓兔子那怎麽樣”那天突然著火，後來又下雪，她還沒找到機會去看山後面，現在有個解的，當然要趁這個機會多問幾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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