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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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王姑娘最終還是沒能逃脫一死，在上吊自殺未遂之後，家裏人安排她到塔山廟裏修行。她明面上乖巧的接受安排，暗地裏卻一心求死。在前往塔山廟路上，終於讓她尋得機會，跳湖死了。
阿渝聽到這個消息後，整日郁郁寡歡。以前在襄州跟隨師父生活，師父天性隨意散漫，對阿渝沒有過多約束。再加上上一世的社會風氣，男女平等的思想在她的腦海裏已經根深蒂固。而這次王姑娘的事情卻讓她第一次這麽深刻的感受到男權社會裏對女性的壓抑。
王姑娘只是被闖入的李崇興看了身子，也許並沒有被看到，但是大家認為被看了身子，就落得個如此下場。封建禮教能吃人，這讓阿渝心生恐懼和悲涼，愈發想要逃離這個與自己格格不入的地方。
阿渝肉眼可見的瘦了，眼睛也愈發大了，清亮的嚇人。
這也讓阿渝無比思念起顧長淵，畢竟顧長淵從某種程度上是懂阿渝的，他懂她的向往，懂她對國家大義的理解，而且他尊重女性尊重不同的職業，他總是能讓她的靈魂震顫。
阿渝提筆繼續畫之前的畫本子《傲嬌狐仙哪裏逃》。
上次畫到對於宋香成了半人半妖之身，師父也束手無策，而清河山的宗旨是：見妖即殺。
還未等清河山掌門和一眾長老做出決定，一起修習法術的同門手足卻開始蠢蠢欲動。一向關系較好的同門師兄弟們雖嘴上沒說什麽，但是也開始疏遠宋香。
“原來是小師妹，噢，也對，現在叫你妖孽，可能更合適。”大師姐一向看不慣宋香，畢竟宋香是後來的，修行卻後來者居上，屢屢收到掌門的讚賞，這下可讓她逮著機會好好奚落一番。
“靜怡，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妹，何必說的如此過分。”師兄衛朗還是一如既往的第一個站出來維護宋香。
宋香感激的看了一眼衛朗，這段時間的經歷讓宋香身心俱疲，但是該自己承受的還是要自己來，她深吸一口氣道：“眾位師兄師姐，我宋香自八歲上山跟隨師父修行，十二歲下山斬妖除魔，如今整整十二載。如今我雖為半妖之身，但清河門的宗旨是：見妖即殺，我仍會用一生去執行。”
“如此說來，你便自我了解吧。”靜怡蔑視的看著宋香，仿佛看個早該死掉的人。
阿渝呆楞在原地，周邊的師兄姐們紛紛開始議論。
“半人半妖也算人嗎？還配留在清河門嗎？”
“雖是多年相處的情誼，但在大是大非面前，我們還是要能拎得清。”
“我聽說，半人半妖的人也會染上妖的習性，也要吃人的心肝來提升妖力。”
......
阿渝感到眼前一片漆黑，耳中卻將眾人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師兄說的對，近些日子，自己的聽力嗅覺變得異常敏銳，甚至能聞到一裏以外血的味道，而自己對血液也有了瘋狂的執念。
想到此處，阿渝恨不能按照師姐的話提劍自戕。
“清河門弟子宋香聽令。”掌門洪亮的嗓音從大殿傳來。
阿渝伏地聽令。
“清河門弟子宋香現為半人半妖之身，今日逐出師門，以後不得用清河門名義在外行走。”掌門毫無感情的宣讀詔令，輕飄飄的一段話，宣判的是宋香今後的命運。
“掌門，師父，還請收回詔令。師妹變成這樣也是被逼無奈，況且她一心降妖除魔的心從未改變。”衛朗跪地求情，可換來的只是大殿朱紅的大門被關上。
“聽見了沒有？掌門沒有立刻讓人誅殺你已經是念了同門情誼，你若是懂事的，就該馬上滾。”靜怡還不忘落井下石，繼續道：“宋香，下次讓我再遇到你，記得跑快一點，不然我這劍可不饒妖孽。”
宋香匍匐在地上一動不動，天降大雨，周邊還在等著看熱鬧的人也逐漸散去，唯有衛朗一直守候在身旁。
“師兄，你快回去吧。”宋香現在一點想哭的力氣都沒有，只是平靜的說：“我也該離開了。”
“師妹，要不我們再找找師父，或許他老人家還有辦法。”衛朗還在自欺欺人。
宋香起身朝山下走去，離開了這個曾經讓她視為整個生命和榮譽的地方。
阿渝畫到這裏仿佛也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伏在案幾上大口喘著氣。
阿渝整理好畫稿，起身前往一方書肆，去見那個懂她的人，那個讓她靈魂震顫的人，那個讓她心悅無比的人。
阿渝到達一方書肆時，顧長淵並不在，阿渝幹脆躺在屏風後的軟椅上閉目養神。或許是被周圍的書香環繞，或許是這裏難得的清凈，又或許是這段時間讓阿渝身心俱疲，阿渝很快就墜入甜甜的夢想。
“淩王。”一道熟悉的清冷嗓音。
“承舟兄。”是淩王的聲音，透露出一慣居於上位者的優越感：“自從太子被廢，儲位空懸，朝中形勢變遷的如此之快，實在超出本王的預料。”
“前太子已廢，他的人大多數已經歸順於你，不知道淩王還有何擔憂？”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響起，是顧承舟。
外間的兩個男人還在討論朝廷大事，卻沒有註意到屏風後的阿渝已經蘇醒。
“承舟兄何必明知故問，只要父皇一日沒有立儲，本王都不能安心。”淩王雖然已經視皇位為囊中之物，但只要一日沒有榮登大寶，一日便不可放下心來。
“我得你的信任為你謀劃助你登上皇位，眼下形勢雖然都有利於你，但是還是要小心為尚，萬事切不可操之過急，雖然朝廷中許多官員已經是你的人，但是你不要忘記，現在在皇位上坐著的並不是你。”顧承舟盡一個謀士的職責道。
“承舟兄所言極是。只是李恂最近有些活躍，在父皇面前露了幾次臉，再加上他近些年一直在軍中述職，現在又是巡防營主事，也有些軍方勢力。”淩王雖有些擔憂，但也並未將李恂放在眼裏。
“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多年無人問津，想來是最近陛下突然念及親情想起這位皇子罷了。淩王何必擔憂？”顧承舟三兩撥千金道：“南越王好比是把快刀，若是為你所用，便是如虎添翼，若是他不識時務，還是不是你動動嘴皮子的事情。”
淩王聞之連連點頭，轉而又想起什麽，繼續道：“禮部那個老東西謝安，真是不識趣。上次祭祀大殿讓他安排我母妃參加祭祀也被他以只有一國之母才可以同陛下一同祭祀為由拒絕，雖說有些愈制，但是誰不知道後宮現今是我母妃說了算？”
淩王所說雖屬事實，但是如若讓賀貴妃參加祭祀大典，那麽就等同於向天下人宣布淩王是皇儲，這等天家大事，沒有陛下的首肯，一個禮部尚書又如何做得了主，只會被人詬病。
“謝安為官向來如此，也不參加黨爭，以後淩王你登上皇位，他也會如此效忠於你。”顧承舟三言兩語再次讓淩王露出笑容。
淩王笑著道：“承舟兄，噢，不，長淵兄，我記得你的字是長淵，不介意我這麽叫你吧。”
顧承舟輕皺眉頭，只一瞬間又舒展開來，道：“長淵確實是我的字，原是我父王賜的，只是有好些年沒有用過了。”
“誰？”原來是阿渝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手中的畫稿掉落下來發出了聲音。
顧承舟快速朝裏間看了一眼，只一眼已看到屏風後露出的翠綠襦裙，心下了然，朝淩王遞了一個請放心的眼神。
“長淵兄，今日你我之間的談話本王不希望第三個人知曉。”淩王的眼神變得犀利無比，隨即又笑了笑道：“成大事者切不可因為女人擋了道。”
顯然淩王也看見了那抹翠綠的裙角，但淩王卻忘了上次秋狩之時，自己帶了雪姬前往，醉酒殺了禦史，讓自己的舅舅頂罪這等荒唐的事情。
淩王說完便大步離開。
屋裏裏再次恢覆了往日的寧靜，而軟椅上的阿渝仿佛是被抽幹了血液，整個小臉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渾身沒有一絲力道，她不敢相信和自己談天說地，月下一起燒烤，秦淮河上對酒高歌，雪中尋梅的顧長淵竟然是自己一向厭惡的顧承舟。
一個是天上月山上雪胸懷大意的天人，一個是詭計多端殺人如麻攪亂風雲的陰鬼謀士，怎麽可能是一個人呢？
他們明明連聲音都不一樣，一個是如蓮花般沁人心脾，一個卻是如泉水般冷冽；
他們的脾性也大相徑庭，一個溫暖如春日陽光，一個卻動不動要置人於死地；
他們......
他們完全不一樣，只是都姓顧。
“公子，玲瓏在外等您，說有要事。”莫語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只是例行公事。
“出去。”顧承舟並不理會，只冷冷道。
是哦，還有什麽好疑問的，還要欺騙自己到什麽時候，玲瓏一向是跟在顧承舟身側的。顧承舟就是顧長淵，顧長淵就是顧承舟，謝阿渝你還不肯相信嗎？
“真糟糕，還是讓小魚兒發現了。”在長時間的沈靜後，顧承舟率先打破了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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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姑娘最終還是沒能逃脫一死，在上吊自殺未遂之後，家裏人安排她到塔山廟裏修行。她明面上乖巧的接受安排，暗地裏卻一心求死。在前往塔山廟路上，終於讓她尋得機會，跳湖死了。
阿渝聽到這個消息後，整日郁郁寡歡。以前在襄州跟隨師父生活，師父天性隨意散漫，對阿渝沒有過多約束。再加上上一世的社會風氣，男女平等的思想在她的腦海裏已經根深蒂固。而這次王姑娘的事情卻讓她第一次這麽深刻的感受到男權社會裏對女性的壓抑。
王姑娘只是被闖入的李崇興看了身子，也許並沒有被看到，但是大家認為被看了身子，就落得個如此下場。封建禮教能吃人，這讓阿渝心生恐懼和悲涼，愈發想要逃離這個與自己格格不入的地方。
阿渝肉眼可見的瘦了，眼睛也愈發大了，清亮的嚇人。
這也讓阿渝無比思念起顧長淵，畢竟顧長淵從某種程度上是懂阿渝的，他懂她的向往，懂她對國家大義的理解，而且他尊重女性尊重不同的職業，他總是能讓她的靈魂震顫。
阿渝提筆繼續畫之前的畫本子《傲嬌狐仙哪裏逃》。
上次畫到對於宋香成了半人半妖之身，師父也束手無策，而清河山的宗旨是：見妖即殺。
還未等清河山掌門和一眾長老做出決定，一起修習法術的同門手足卻開始蠢蠢欲動。一向關系較好的同門師兄弟們雖嘴上沒說什麽，但是也開始疏遠宋香。
“原來是小師妹，噢，也對，現在叫你妖孽，可能更合適。”大師姐一向看不慣宋香，畢竟宋香是後來的，修行卻後來者居上，屢屢收到掌門的讚賞，這下可讓她逮著機會好好奚落一番。
“靜怡，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妹，何必說的如此過分。”師兄衛朗還是一如既往的第一個站出來維護宋香。
宋香感激的看了一眼衛朗，這段時間的經歷讓宋香身心俱疲，但是該自己承受的還是要自己來，她深吸一口氣道：“眾位師兄師姐，我宋香自八歲上山跟隨師父修行，十二歲下山斬妖除魔，如今整整十二載。如今我雖為半妖之身，但清河門的宗旨是：見妖即殺，我仍會用一生去執行。”
“如此說來，你便自我了解吧。”靜怡蔑視的看著宋香，仿佛看個早該死掉的人。
阿渝呆楞在原地，周邊的師兄姐們紛紛開始議論。
“半人半妖也算人嗎？還配留在清河門嗎？”
“雖是多年相處的情誼，但在大是大非面前，我們還是要能拎得清。”
“我聽說，半人半妖的人也會染上妖的習性，也要吃人的心肝來提升妖力。”
......
阿渝感到眼前一片漆黑，耳中卻將眾人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師兄說的對，近些日子，自己的聽力嗅覺變得異常敏銳，甚至能聞到一裏以外血的味道，而自己對血液也有了瘋狂的執念。
想到此處，阿渝恨不能按照師姐的話提劍自戕。
“清河門弟子宋香聽令。”掌門洪亮的嗓音從大殿傳來。
阿渝伏地聽令。
“清河門弟子宋香現為半人半妖之身，今日逐出師門，以後不得用清河門名義在外行走。”掌門毫無感情的宣讀詔令，輕飄飄的一段話，宣判的是宋香今後的命運。
“掌門，師父，還請收回詔令。師妹變成這樣也是被逼無奈，況且她一心降妖除魔的心從未改變。”衛朗跪地求情，可換來的只是大殿朱紅的大門被關上。
“聽見了沒有？掌門沒有立刻讓人誅殺你已經是念了同門情誼，你若是懂事的，就該馬上滾。”靜怡還不忘落井下石，繼續道：“宋香，下次讓我再遇到你，記得跑快一點，不然我這劍可不饒妖孽。”
宋香匍匐在地上一動不動，天降大雨，周邊還在等著看熱鬧的人也逐漸散去，唯有衛朗一直守候在身旁。
“師兄，你快回去吧。”宋香現在一點想哭的力氣都沒有，只是平靜的說：“我也該離開了。”
“師妹，要不我們再找找師父，或許他老人家還有辦法。”衛朗還在自欺欺人。
宋香起身朝山下走去，離開了這個曾經讓她視為整個生命和榮譽的地方。
阿渝畫到這裏仿佛也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伏在案幾上大口喘著氣。
阿渝整理好畫稿，起身前往一方書肆，去見那個懂她的人，那個讓她靈魂震顫的人，那個讓她心悅無比的人。
阿渝到達一方書肆時，顧長淵並不在，阿渝幹脆躺在屏風後的軟椅上閉目養神。或許是被周圍的書香環繞，或許是這裏難得的清凈，又或許是這段時間讓阿渝身心俱疲，阿渝很快就墜入甜甜的夢想。
“淩王。”一道熟悉的清冷嗓音。
“承舟兄。”是淩王的聲音，透露出一慣居於上位者的優越感：“自從太子被廢，儲位空懸，朝中形勢變遷的如此之快，實在超出本王的預料。”
“前太子已廢，他的人大多數已經歸順於你，不知道淩王還有何擔憂？”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響起，是顧承舟。
外間的兩個男人還在討論朝廷大事，卻沒有註意到屏風後的阿渝已經蘇醒。
“承舟兄何必明知故問，只要父皇一日沒有立儲，本王都不能安心。”淩王雖然已經視皇位為囊中之物，但只要一日沒有榮登大寶，一日便不可放下心來。
“我得你的信任為你謀劃助你登上皇位，眼下形勢雖然都有利於你，但是還是要小心為尚，萬事切不可操之過急，雖然朝廷中許多官員已經是你的人，但是你不要忘記，現在在皇位上坐著的並不是你。”顧承舟盡一個謀士的職責道。
“承舟兄所言極是。只是李恂最近有些活躍，在父皇面前露了幾次臉，再加上他近些年一直在軍中述職，現在又是巡防營主事，也有些軍方勢力。”淩王雖有些擔憂，但也並未將李恂放在眼裏。
“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多年無人問津，想來是最近陛下突然念及親情想起這位皇子罷了。淩王何必擔憂？”顧承舟三兩撥千金道：“南越王好比是把快刀，若是為你所用，便是如虎添翼，若是他不識時務，還是不是你動動嘴皮子的事情。”
淩王聞之連連點頭，轉而又想起什麽，繼續道：“禮部那個老東西謝安，真是不識趣。上次祭祀大殿讓他安排我母妃參加祭祀也被他以只有一國之母才可以同陛下一同祭祀為由拒絕，雖說有些愈制，但是誰不知道後宮現今是我母妃說了算？”
淩王所說雖屬事實，但是如若讓賀貴妃參加祭祀大典，那麽就等同於向天下人宣布淩王是皇儲，這等天家大事，沒有陛下的首肯，一個禮部尚書又如何做得了主，只會被人詬病。
“謝安為官向來如此，也不參加黨爭，以後淩王你登上皇位，他也會如此效忠於你。”顧承舟三言兩語再次讓淩王露出笑容。
淩王笑著道：“承舟兄，噢，不，長淵兄，我記得你的字是長淵，不介意我這麽叫你吧。”
顧承舟輕皺眉頭，只一瞬間又舒展開來，道：“長淵確實是我的字，原是我父王賜的，只是有好些年沒有用過了。”
“誰？”原來是阿渝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手中的畫稿掉落下來發出了聲音。
顧承舟快速朝裏間看了一眼，只一眼已看到屏風後露出的翠綠襦裙，心下了然，朝淩王遞了一個請放心的眼神。
“長淵兄，今日你我之間的談話本王不希望第三個人知曉。”淩王的眼神變得犀利無比，隨即又笑了笑道：“成大事者切不可因為女人擋了道。”
顯然淩王也看見了那抹翠綠的裙角，但淩王卻忘了上次秋狩之時，自己帶了雪姬前往，醉酒殺了禦史，讓自己的舅舅頂罪這等荒唐的事情。
淩王說完便大步離開。
屋裏裏再次恢覆了往日的寧靜，而軟椅上的阿渝仿佛是被抽幹了血液，整個小臉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渾身沒有一絲力道，她不敢相信和自己談天說地，月下一起燒烤，秦淮河上對酒高歌，雪中尋梅的顧長淵竟然是自己一向厭惡的顧承舟。
一個是天上月山上雪胸懷大意的天人，一個是詭計多端殺人如麻攪亂風雲的陰鬼謀士，怎麽可能是一個人呢？
他們明明連聲音都不一樣，一個是如蓮花般沁人心脾，一個卻是如泉水般冷冽；
他們的脾性也大相徑庭，一個溫暖如春日陽光，一個卻動不動要置人於死地；
他們......
他們完全不一樣，只是都姓顧。
“公子，玲瓏在外等您，說有要事。”莫語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只是例行公事。
“出去。”顧承舟並不理會，只冷冷道。
是哦，還有什麽好疑問的，還要欺騙自己到什麽時候，玲瓏一向是跟在顧承舟身側的。顧承舟就是顧長淵，顧長淵就是顧承舟，謝阿渝你還不肯相信嗎？
“真糟糕，還是讓小魚兒發現了。”在長時間的沈靜後，顧承舟率先打破了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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