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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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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曉美秋也沒能參與這一次年後的大事件綁架案,因為——

日高萌乃親自來到了警視廳,並實名舉報了他和中田雅菜狼狽為奸、一意孤行的行徑。

自傳喚室見到她的那一刻起,從中田雅菜那裏聽說了這位言論的曉美秋也立刻就在心靈頻道裏指揮著中田雅菜將昏死著的田代忠嗣搶時間轉移了出去,少女遵照吩咐用魔力走捷徑快速的抹消了房間內殘留的血跡和一個人被囚禁在此的痕跡,最後也沒忘處理掉所有刑具。

對到手的鴨子被迫放掉這件事沒有多餘的遺憾,畢竟在曉美秋也的計劃裏,想要11月7日的摩天輪照著計劃出幺蛾子,田代忠嗣是一定要在這個時間之前得到自由的;至於手腳俱斷、唇舌破碎的他要怎樣拖著這樣不中用的身體兢兢業業的搞事,那就不是曉美秋也需要關心的事情了,反正在因果的收束下,他就是爬都會爬著去把炸彈裝了。

糟糕,對著不死不休的仇敵,這樣的態度也未免太過於兒戲了一點——

“曉美秋也,你真的不打算交代什麽嗎?”

進行審訊的同事臉色十分的難看:“要是等我們找到什麽你再承認就不是一個性質了,坦白從寬的道理還需要我來向你闡述嗎?”

“那也要有東西真的會被找到啊,前輩,”曉美秋也嘆息道:“我也覺得很奇怪啊,還沒有任何物證被提上來的情況下居然就將我傳喚至審訊室,流程不太對吧?難不成就因為日高萌乃長了一張溫良的臉,再加上她哭起來的樣子很可憐,你們就可以狠下心來拿我開刀嗎?”

即使坐在審訊室內,雙手都被手銬控制在椅子的把手上,他的態度依舊是平淡又從容的。

恐怕任誰來看,都會覺得這是一起冤假錯案。

“指控我和中田雅菜勾結實在是很沒道理,”曉美秋也繼續開口道:“說我是她的共犯和庇護者,那我也得有這個時間來操辦這些事吧?你們可以去調取一下我的日常軌跡和加班記錄核實一下時間,看看我是否有空隙可以見縫插針的去抓一個大活人囚禁起來。”

坐在輔助位椅子上的沈默警員站起身並走了出去,在大約過了十分鐘後他又再次推門而入,沖主審員搖了搖頭。

“……你的清白還是需要等入室的搜查員傳訊回來才能進一步確定。”

主審員緊繃著的面皮似乎柔和了一些,但他的語氣依舊是又冷又兇的:“衷心的希望你如今有恃無恐的樣子並非是強打精神在做戲,若是隊伍裏出了這樣的敗類,上面一定會嚴懲不貸。”

曉美秋也從鼻腔裏發出了一聲很輕的冷哼,他閉上眼,開始假寐。

大約過了四十分鐘還是一個小時後,主審員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掃了一眼來電顯示後立刻接通了電話,並根據公事公辦的準則,按下了免提鍵。

“報告,我們沒有在曉美秋也的住處搜尋到任何受害者或是可疑的物件。”規矩到一板一眼的年輕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室內:“也沒有找到任何關於中田雅菜的線索。”

主審員看向沖自己挑眉的曉美秋也,皺了皺眉:“你確定你們好好搜查了嗎?”

“我們確定,”對面說:“櫃子、抽屜,甚至床板下,所有能藏物品的地方已經全部搜查完畢了,真的什麽也沒有。”

“……好的,辛苦了,你們收隊吧。”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在主審員的眼神示意下,束縛著曉美秋也的手銬被一左一右上前來的警察打開了。

“不好意思,冤枉了你。”

嘴上說著不好意思,眼神卻依舊淩厲的主審員說道:“但是你的態度同樣非常的差勁,作為警察,即使自己遇到了被冤枉的事情,你也不該對同僚表露出明顯的敵意和這幅嘲諷的嘴臉,只要證據確鑿,我們遲早都會還你一個清白的。”

揉著手腕的曉美秋也敷衍道:“哦,好,前輩教訓的是。那麽隨意誣告我的那名未成年少女你們打算怎麽處置她呢?”

“……這就不是你需要關心的事情了。”

“作為被誹謗的受害者,我為什麽不能關註一下後續?”

皮笑肉不笑的曉美秋也歪了歪頭:“前輩,你該不會告訴我因為有少年法的存在,跑上門來專門誣陷我的未成年人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吧?在大庭廣眾之下指責我監/禁什麽成年男性,你知道這樣會對我造成多大的困擾嗎?”

“……”

“即使是因為刑事特別法的緣故無法讓她鋃鐺入獄,那——賠錢總是可以的吧?”

曉美秋也笑道:“日高萌乃……日高,她奶奶被詐騙犯卷走的錢款還是我親手追回的呢,既然恩將仇報至此,我的訴求便是將這部分錢款用來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和誤工費,如何?”

“少一分,我都會去上法院魚死網破,不信的話就走著瞧。”

……

“真是不可置信,”丘比說:“我還以為你會讓日高萌乃付出更慘烈的代價才對,畢竟她的實力在你的眼裏還不夠資格叫板吧。”

“嘛,只不過是想起一個友人的所作所為,覆刻了一下而已。”

挺直腰板的曉美秋也走出審訊室,在眾多覆雜的目光中回到了自己的部門。

“反正,怠惰於收集悲嘆之種的她很快就會發現靈魂寶石汙濁的速度過快而心生焦慮,然後因為戰鬥經驗不足死在魔女結界裏,成為魔女的口糧吧。”

對於最終的結局是一定會死的沒用的廢物,有什麽費心思去關註的必要嗎?

“中田雅菜按照我的囑咐將田代忠嗣隨便扔在哪個巷子裏了是吧。”

“是的呢。”

很好,是掙紮著活下去順著世界意志完成爆炸計劃,還是被野狗啃食到只剩骨架,全看田代忠嗣的命夠不夠硬了。

在他收拾著被帶走前沒來得及整理完的文件時,兩道陰影突然覆蓋了下來,曉美秋也擡頭一看,來者是面露猶豫與尷尬之色的萩原研二,和神情既嚴肅又嚴厲的松田陣平。

“請問有什麽事嗎?”金瞳的青年客客氣氣的問道:“松田君,萩原君?”

真有意思,曉美秋也想,他知道自己若是直白的喊“陣平”和“研二”,幾乎每次都能看到這兩人皺眉或是面露震驚和尷尬的樣子,但真的隨大流退一步使用疏離些的敬語,對面兩個人卻還是會顯露出一點不滿的樣子。

不過,他也不打算在這個無聊的問題上再去刨根問底就是了,在因果的洪流中,一切個人力量的反抗都是杯水車薪,有那個功夫內耗,還不給下一步出謀劃策、早做安排。

在與那雙金色的瞳孔對視了十多秒後,松田陣平沈聲道:“是你做的。”

曉美秋也用直白的面部動作表達了自己的疑惑。

“因為聽到了風聲,審訊你的時候我和hagi就在窗外旁聽,”松田陣平繼續道:“或許與你共處一室面對面的時候很難察覺到那種異常,但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還是很明顯的。”

“你不是因為自己足夠‘清白’所以態度坦然,你是因為篤定大家找不到證據,所以才在‘自信’啊,曉美秋也。”

說到這裏,松田陣平的臉色已經非常的難看了:“中田雅菜真的跟你有關系?還是你真的囚禁了什麽人在上私刑?”

“沒證據的話可不能亂說啊,松田君。”

被他這樣連名帶姓的稱呼,饒是說服自己看開了許多的曉美秋也也有點火大了:“事後私下來找我咄咄逼人,是因為你已經確認過那些證據的合法性了吧?你要是真的覺得有問題,不去找鑒識科和搜查小組的麻煩,來找我誘供?”

“不、不是這樣的,曉美君,”萩原研二趕忙打圓場:“只是因為日高萌乃當時來的時候那副聲淚俱下的樣子看著不像撒謊,小陣平就說想要再確認一下。”

“哦,我明白了,意思是她看起來不像是在撒謊,我看起來像。”

“曉美君……”

“撒沒撒謊你自己心裏有數!”

松田陣平一拍桌子,不管是桌子還是他的嗓子都發出了不太友好的聲音:“在短時間內處理掉所有的證據……雖然我不知道該如何做,但是是你的話這也並非不可能的事!如果你和中田雅菜真的有關聯,你個人的不在場證明就完全沒有意義!”

“從日高萌乃上門到我被提審,間隔有半小時嗎?我在這期間有和外界聯系的手段嗎?不管怎麽說都太過於看得起我了啊,松田君。”

“搜查組的人由於只有臨時搜查權,所以他們只是尋找了是否有受害者和可疑物品對吧。”

松田陣平瞇了瞇眼:“我問你,你敢不敢讓我帶著試劑上門做一次魯米諾反應?”

不確定在魔法的清理下是否能夠做到萬無一失的曉美秋也選擇了沈默。

“沈默的意思是——你不敢嗎?”

“沈默的意思是……”

方才還陰著臉的曉美秋也突然燦爛一笑:“在想要從松田君那裏敲多大一筆才能抵的了我的精神損失費啊,你和日高萌乃一起來給我送錢,真是非常感謝。”

沒有理由去申請一張搜查許可的松田陣平在萩原研二滿臉尷尬的生拉硬拽下,這件事最終還是沒有了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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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松田陣平與曉美秋也的參與,綁架案居然順利的落幕了。

沒有撞車,也沒有以司機的死亡作為代價,據說領隊的伊達航非常耐心的一點一點收縮著圍捕網,等犯人落入插翅難逃的境地後才一舉將他們全部活捉。

他們帶回了沒有躺進醫院搶救或是做了植物人的受害者。

“我叫安藤杏梨……”垂落在少女肩膀上的粉色長發俏皮又美麗:“謝謝各位警察先生救了我,如果不是你們,真不知道我會怎麽樣……”

當被普通人所無法註意到的丘比攀爬上曉美秋也的肩膀時,青年敏銳的發現,看起來柔軟可憐又無依無靠的少女看了過來,在四目交匯的瞬間,丘比的聲音同時響起——

“曉美秋也,她就是除你之外的第三位魔法少女了哦。”

曉美秋也沖安藤杏梨點了點頭,移開了目光:“我以前在直播畫面中只見過她被綁在椅子上的樣子……是因為少了我和陣平的介入,由性格更沈穩的班長來負責案子的話,她不會被連累入院,所以這一次簽約了嗎?”

“差不多是這樣沒錯,”丘比說:“因果,很奇妙吧?”

確實很奇妙。

對自己幾次害對方達成淒慘結局的行徑毫無愧疚之心,曉美秋也此刻只想為又一個未成年隊友提前感到心累:“所以這孩子跟你許了什麽願呢。”

“這種事情一般是保密的啦。如果你是想根據願望的內容推測她的能力的話,不如私下去和對方敞開心扉,好好交流一下怎麽樣呢?”

……開什麽玩笑,他跟未成年人有什麽好敞開心扉的,有勉強能用的中田雅菜和完全沒用的日高萌乃珠玉在前,曉美秋也對這個看起來像柔軟莬絲花的安藤杏梨可以說是毫無期待。

然而,這世上就是越怕什麽就越來什麽,下定決心不想和對方過多牽扯、並準備繞著這新來的走的曉美秋也,在天黑時就與對方猝不及防的撞了個正著。

說到這件事,還挺巧的——

“杏梨!真的是你啊!”

最近的形象開始走酷帥強者風的中田雅菜兩眼放光,她沖上去握住了安藤杏梨的手,頗為幼稚的上下晃個不停:“你就是新簽約的魔法少女嗎?自從你從淺井公寓搬走後真是好久不見了啊,最近過得還好嗎?”

……怪不得中田雅菜在聽說自己是負責淺井公寓爆炸案的排爆警員後會放軟態度,原來是她認識的人、不,是她的朋友原先住在那裏啊?就這個莬絲花似的安藤杏梨?

因果,真奇妙啊。

對這場感人的再會並無觸動的曉美秋也打開了魔女結界,他丟下沈迷於再見友人後開始控制不住自己噓寒問暖的中田雅菜,率先邁步鉆了進去。

“啊、曉美哥,等等我們——”

發現他舉動的中田雅菜很快拉著安藤杏梨的手追了上來。

“曉美哥,這是我還在上學時候就認識的朋友,”她興奮的說:“和日高萌乃那個白癡絕對不一樣,杏梨她是踏實能幹又聰明的好孩子!讓她加入我們的小隊吧,我保證她會成為曉美哥第二個得力助手的!”

曉美秋也:“……”

並不打算要這麽多助手的曉美秋也頭疼道:“那也得先驗過再說,先從坦白自己的魔法能力開始吧。”

曉美秋也自然是沿用了那套虛假的說辭,即預言。

中田雅菜爽快的交代了自己的氣息隱匿。

而這個看著像莬絲花一樣柔弱的粉紅色少女安藤杏梨,她的能力居然是——

“戰鬥力會隨著受傷的程度而提升?”中田雅菜傻眼了:“什、什麽意思,曉美哥?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這不就像是在說……”

“玩過網游嗎?”曉美秋也冷靜道:“血量越低戰鬥力越強,一般這種角色的定位都是——”

狂戰士。

這個看著像莬絲花一樣柔弱的粉紅色少女居然是這樣的角色定位?再結合她的武器是小圓盾和長劍來看,饒是自覺見多識廣的曉美秋也都有種莫名其妙的恍惚感;從神態到動作到服裝,最後到能力都處處透著違和感的安藤杏梨就這麽沐浴在曉美秋也的視線下,她紅著臉,害羞到似乎不敢去看任何人的樣子。

曉美秋也:“……”

曉美秋也:“既然分配給你的能力是這樣,那也沒辦法,雖然聽起來很古怪也很殘忍,但你必須要盡快熟悉自己的能力並成長起來,否則這來之不易的第二次性命,你會在與魔女的戰鬥中丟掉的。”

雖然丘比非常有職業操守的沒有透露這孩子的許願內容,可是在那樣的情況下,考慮到安藤杏梨目前表現出來的人設,曉美秋也猜測她恐怕許了一些類似於“想活下去”或者“不管是誰都行總之拜托了來救救我”之類的願望吧。

所以,她的能力才會和自己生命掛鉤——活下去、變得更強,代價是燃燒自己的生命力。

即便是中田雅菜的熟人,曉美秋也卻還是沒有表露出吸納她為己用的興趣,光是操控中田雅菜就已經處處充滿了變數了,這在因果下意外誕生的新生魔法少女甚至連他都是第一次見,安藤杏梨的性格、三觀、抗壓能力以及技巧都需要進行觀察評估,萬一又是一個破防之後端著武器胡亂砍殺的,他都無法保證自己會不會惡向膽邊生,連中田雅菜一起斃了。

眼瞅著下半年就要到關鍵的11月7日,為了保證進度條穩穩當當的推入節點,他不想節外生枝,於是,帶安藤杏梨熟悉戰鬥流程之類的工作就交給她的好朋友了。

“曉美前輩是不喜歡我嗎?”

在離去前,五感敏銳的曉美秋也聽見了安藤杏梨細若蚊鳴的、可憐兮兮的聲音。

“不會啦,曉美哥他就是這樣,”是壓著嗓音的中田雅菜:“要我說,只有一見面就拔槍被他威脅的人才應該是真正被他討厭了……”

“誒?雅菜醬怎麽知道的。”

“啊哈哈,說到這個啊……”

曉美秋也嗤笑一聲,他收回自己的註意力,踏著夜色走上了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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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高有一個非常強力的被動,那就是親和力,她會更容易拉到普通人的信任和好感度,日後有用,但本周目拿這個來對付秋桑只能說她實在是太天真了一點。

永遠能直白粗暴的看穿秋桑在撒謊的松田,一種對人特攻(?)不過大家的立場現在早就不一樣了,放在一周目你是永遠看不到和松田對嗆的秋桑的。

最後一位魔法少女——安藤杏梨,本身她是不會簽約的,因為不管在一周目還是松田一周目她都是被秋桑搞出的撞車事件的受害者,不是植物人就是重度昏迷結局;這一次秋桑因為日高的指控沒參與案子,也就是說,安藤是在蝴蝶效應下新誕生並加入的魔法少女。

光看她的能力就知道她不是善茬了吧,笑死,小秋你的好日子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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