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生不測而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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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生不測而成人
春日雨水珍貴，半夜就下來了起來，敲打在房頂的聲音很規律，聽起來特別脆耳舒服，外面陰雨，早晨屋裏也比較暗，江素書累了好些日子，這一覺補的有些不知道時間。
秦宴徴醒來後，就慢慢轉過頭，盯著他香甜的睡顏，看了很久很久，待到護國寺的鐘聲第二次響起時，江素書終於被驚動了。
他閉著眼坐起身，搓搓臉清醒了一下，習慣性的先去給秦宴徴處理小解，手剛碰到，就聽見虛弱的驚呼聲，
“不……不要！”
江素書這才發現秦宴徴也醒了，而且他現在的臉頰通紅，表情裏充滿了羞憤。
江素書收回動作，撐著手臂，身體探向秦宴徴上方，與他臉對著臉，不到一尺的距離，說道，
“那你自己來，你看行不行？還是說你要別人來幫你，我先說好了，這個我堅決不同意！”
秦宴徴看著他一句話也不回，眼眶變的通紅，慢慢積上了淚水，江素書擡頭嘆了一口氣，也不管他願不願意，接著去替他處理了。
秦宴徴扭動著身體避讓，被江素書一巴掌拍在了屁股上，稚嫩的嗓音強硬道，
“我跟你說你現在手腳都動不了，最好老實點，你若是再敢犟的話，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他其實非常明白秦宴徴現在的心理，可他不能將就秦宴徴，去勸解去軟化，示弱會讓他看起來不像個能擔責任的人。
那樣只能讓秦宴徴更加受不了，甚至會覺得自己是個拖累。
秦宴徴現在也非常震驚，不單單是因為被江素書在那麽羞恥的地方打了一巴掌，他不懂為何原來那麽軟乎乎的一個人，會變得這麽強硬。
“既然你醒了，那就用不著一直系著它了，要解手的時候跟我說。”
江素書給他擦洗完將手巾放回水盆，指著他威脅，
“我先警告你，不許憋著，解大的也是！”
秦宴徴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消腫，江素書那天只是摸清了斷骨的位置，包裹在皮肉下的傷情根本無法判斷，所以他也還沒想好方案，暫時無從下手。
他需要有更清晰的思路，如果這期間秦宴徴再鬧別扭不配合，給自己的身體造成多餘的傷害，那他只會精疲力盡，很難保證不失誤。
秦宴徴哽咽了一下，江素書給他抹掉眼淚，啄了啄他的嘴唇，
“別哭了，前幾天那麽乖，一醒來就犯倔，是想吸引我的註意力，讓我心疼你嗎？”
“不是……厭葕……”
秦宴徴覺得自己實在錯的離譜，江素書對他如此不離不棄，他那時怎麽就那麽想不開。
江素書又親了他一下，攔住他的話頭，
“我好愛你，別讓我擔心。”
秦宴徴被他突然的表白弄得有些懵，半餉後很感動的回道，
“我也好愛你！”
“既然愛我就要聽話，你配合我，我會讓你很快好起來，知道嗎？”
江素書笑著，那一雙明媚的眸子，特別的堅定，秦宴徴覺得現在的他，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給人一種非常可靠，非常懂事的感覺。
“厭葕……你長大了。”秦宴徴評價道。
“嗯，你現在傷著，我當然要像個大人一樣，等你好了，我再做你的乖乖，好不好？”江素書問。
秦宴徴回，“好！”
兩個人相視一笑，眼神中滿是對彼此的愛戀。
江素書穿戴好，準備下榻去梳洗，秦宴徴連忙問，
“你去哪兒？”
“我去洗漱啊。”
江素書將散亂的長發分出兩縷，隨意用發帶系在腦後，就出去了。
秦宴徴緩慢的轉過頭盯著門口，門外江素書舀水漱口洗臉，一步步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裏。
江素書進來時，見他頭偏著，連忙上前幫他擺正，
“這邊有傷口，壓著不疼嗎？”
“嗯，有一點，我的手和腿都好痛好難受。”秦宴徴委屈道。
江素書即心疼又生氣，
“這怪誰呢？別人說什麽你都信，智商都被木魚槌敲沒了嗎？疼就對了，這麽倔，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秦宴徴知錯的沒有再出聲，一直盯著江素書看，江素書被他看的不自在，便站起身。
到時間該給秦宴徴餵藥了，昨晚一夜沒用的碳爐早就冰冷了。
如明不在，江素書想著重新點碳爐太耽誤功夫，還不如把藥拿去齋堂裏熱，順便盛些粥回來餵秦宴徴，他剛端著裝藥的缽準備出門，秦宴徴就又來不及的問，
“你去哪兒？”
他還真是粘人，江素書無奈的回頭，
“你該喝藥了，我去給你溫藥，馬上就回來。”
“不去……別走。”秦宴徴聲音微弱，可憐兮兮的。
江素書看著他，突然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
“唉……終究還是在嘲笑我自己。”
他只好放下缽，把泥爐端出去倒幹凈再拿回來添上木碳，又在碳簍裏扒拉出兩根松脂木，點燃放進去，爐子慢慢生起，他扇了扇，一擡眼，便見秦宴徴還一直看著他。
“怎麽了？”他問。
秦宴徴慢慢道，“厭葕剛剛在說什麽？”
“噢，我想起一些好笑的事。”
不過這事兒太挫了，江素書不願多講，他專註著手上的活，低著頭不理秦宴徴。
碳爐點燃後熱上藥，江素書撕了一截紗布，占著幹凈的清水抵到秦宴徴嘴邊。
江素書哄他，“張嘴，啊——”
秦宴徴聽話的張開嘴，江素書勾著指尖在他嘴裏來回攪弄清洗，伺候的游刃有餘，給秦宴徴洗完臉後，江素書低頭含著他的嘴唇親吻，秦宴徴差一點又要躲，不過最後忍住了。
秦宴徴的藥餵過，如明給他倆送來了早飯，倆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完一缽熱粥，沒多久，江夫人就又來了。
“子扉醒了啊？謝天謝地，可算是熬過來了！”
江夫人進門後看著已經醒過來的秦宴徴，高興的上前詢問，
“什麽時候醒的啊？”
“昨日就醒了。”江素書一邊替秦宴徴答著，一邊扶江夫人坐下。
“那怎麽也不差個人回去報一聲呢？”江夫人淺淺的責怪道。
江素書在另一邊坐下，他看著正在犯迷糊的秦宴徴道，
“宴徵昨日還虛弱得很，醒來沒一會兒就又睡了，我想著給他多休息，今早他醒的倒是挺久，現在也累了，估計馬上就要睡著。”
“是得多休息。”江夫人聲音輕了些，她告訴江素書，
“宅子我和你爹已經給你們定下了，離家將將半條街，你慶宏大哥在幫忙盯著人收拾，等子扉能挪動了，你們就能搬進去。
昨日陛下也不知從哪兒聽說了這事，賜了好些東西讓人送到那邊，子扉既然醒了，你得空還得進宮去謝個恩才好。”
江素書點頭道，
“嗯，也該把宴徵醒了的事告訴陛下一聲，辛苦爹娘和大哥了。”
“伯母是要我從寺裏……搬出去嗎？”
秦宴徵努力打起精神，他還沒法接受這個事實，他難道真的被妹妹代替著，和江素書成親了嗎？
“嘖！怎麽還不睡？”
江素書使壞的捏住他的嘴，
“你叫錯了！該叫娘才對，還有，你得還俗了！”
“快松手，你別欺負他呀！”
江夫人拿開江素書的手，
“是得還俗了，不然這一身的傷，光靠那些沒什麽營養的粥米素菜要養到什麽時候？”
江素書低頭輕聲用氣音對秦宴徴說到，
“聽到了沒有？你想不想快點好起來，想的話就得還俗。”
“想……我還俗……”
秦宴徴費勁的眨眨眼，但實在撐不住，很快就睡了過去。
江夫人驚訝道，“怎麽睡得這麽快？”
江素書小聲嘀咕，
“沒電了，自動關機！”
“啊？”江夫人沒聽清。
江素書心虛道，“沒什麽，就是他太累了，睡得快。”
“哦哦，嗐……看上去真嚇人。”
江夫人替他掖了掖被角。
終於閑下心來，江夫人仔細看了看這間禪房，大是挺大，可是太空曠簡陋了，東西都堆在蒲團上，連個像樣的坐的地方都沒有，僅僅一張茶案，還都用來放了碳爐和藥。
和她小兒子屋裏一比，半點也跟不上，哪像一個國師該住的地方，聽說他的俸祿還是上交給寺裏的，恵戌帝怎麽就忍心給他這般待遇。
即便恵戌帝不在意，寺裏也應該拿出一些香客捐贈的香火錢，給國師撐撐場面，但他們就這樣放任著不管。
江夫人心裏一時有些氣憤。
可是她不知，香客捐贈的香火錢，護國寺是全部都要上交給朝廷的，僧人們的衣食住行，是要向朝廷申領的。
秦宴徴這條件其實在寺裏是很好的了，還有一部分的僧人弟子，都是合住在一間僧舍裏，所以秦宴徴很少要求，這麽長時間也只是多開口要了一個蒲團來招待江素書。
“厭葕，娘先回去，到你們那邊看看還缺什麽，多添置一些。”江夫人心疼道。
江素書站起身，“娘親您稍等，我跟您一起走，趁著宴徵睡著了，我去宮裏一趟。”
面聖可不能邋遢，他稍稍收拾了一下自己，叫來如明守著秦宴徴後，打著傘和江夫人一起出了護國寺。
宮內禦書房，皇甫琯伮正坐在秦宴徴原來的位置，他的臉色有些泛白，因為剛才恵戌帝給了他一封奏折，讓他看完後說一說自己的見解，結果他看過後說了，恵戌帝卻嘆著氣搖了搖頭。
他問是不是他的意見不妥，恵戌帝說尚可用，但讓他再想想有沒有更好的辦法。
可他都對著那封折子來回踅摸了半個時辰，也沒想出什麽更好的法子。
正當他急的頭上開始冒汗時，外面一個小太監進來稟報，
“陛下，郡馬爺在外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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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閉著眼坐起身，搓搓臉清醒了一下，習慣性的先去給秦宴徴處理小解，手剛碰到，就聽見虛弱的驚呼聲，
“不……不要！”
江素書這才發現秦宴徴也醒了，而且他現在的臉頰通紅，表情裏充滿了羞憤。
江素書收回動作，撐著手臂，身體探向秦宴徴上方，與他臉對著臉，不到一尺的距離，說道，
“那你自己來，你看行不行？還是說你要別人來幫你，我先說好了，這個我堅決不同意！”
秦宴徴看著他一句話也不回，眼眶變的通紅，慢慢積上了淚水，江素書擡頭嘆了一口氣，也不管他願不願意，接著去替他處理了。
秦宴徴扭動著身體避讓，被江素書一巴掌拍在了屁股上，稚嫩的嗓音強硬道，
“我跟你說你現在手腳都動不了，最好老實點，你若是再敢犟的話，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他其實非常明白秦宴徴現在的心理，可他不能將就秦宴徴，去勸解去軟化，示弱會讓他看起來不像個能擔責任的人。
那樣只能讓秦宴徴更加受不了，甚至會覺得自己是個拖累。
秦宴徴現在也非常震驚，不單單是因為被江素書在那麽羞恥的地方打了一巴掌，他不懂為何原來那麽軟乎乎的一個人，會變得這麽強硬。
“既然你醒了，那就用不著一直系著它了，要解手的時候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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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警告你，不許憋著，解大的也是！”
秦宴徴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消腫，江素書那天只是摸清了斷骨的位置，包裹在皮肉下的傷情根本無法判斷，所以他也還沒想好方案，暫時無從下手。
他需要有更清晰的思路，如果這期間秦宴徴再鬧別扭不配合，給自己的身體造成多餘的傷害，那他只會精疲力盡，很難保證不失誤。
秦宴徴哽咽了一下，江素書給他抹掉眼淚，啄了啄他的嘴唇，
“別哭了，前幾天那麽乖，一醒來就犯倔，是想吸引我的註意力，讓我心疼你嗎？”
“不是……厭葕……”
秦宴徴覺得自己實在錯的離譜，江素書對他如此不離不棄，他那時怎麽就那麽想不開。
江素書又親了他一下，攔住他的話頭，
“我好愛你，別讓我擔心。”
秦宴徴被他突然的表白弄得有些懵，半餉後很感動的回道，
“我也好愛你！”
“既然愛我就要聽話，你配合我，我會讓你很快好起來，知道嗎？”
江素書笑著，那一雙明媚的眸子，特別的堅定，秦宴徴覺得現在的他，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給人一種非常可靠，非常懂事的感覺。
“厭葕……你長大了。”秦宴徴評價道。
“嗯，你現在傷著，我當然要像個大人一樣，等你好了，我再做你的乖乖，好不好？”江素書問。
秦宴徴回，“好！”
兩個人相視一笑，眼神中滿是對彼此的愛戀。
江素書穿戴好，準備下榻去梳洗，秦宴徴連忙問，
“你去哪兒？”
“我去洗漱啊。”
江素書將散亂的長發分出兩縷，隨意用發帶系在腦後，就出去了。
秦宴徴緩慢的轉過頭盯著門口，門外江素書舀水漱口洗臉，一步步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裏。
江素書進來時，見他頭偏著，連忙上前幫他擺正，
“這邊有傷口，壓著不疼嗎？”
“嗯，有一點，我的手和腿都好痛好難受。”秦宴徴委屈道。
江素書即心疼又生氣，
“這怪誰呢？別人說什麽你都信，智商都被木魚槌敲沒了嗎？疼就對了，這麽倔，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秦宴徴知錯的沒有再出聲，一直盯著江素書看，江素書被他看的不自在，便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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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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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喝藥了，我去給你溫藥，馬上就回來。”
“不去……別走。”秦宴徴聲音微弱，可憐兮兮的。
江素書看著他，突然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
“唉……終究還是在嘲笑我自己。”
他只好放下缽，把泥爐端出去倒幹凈再拿回來添上木碳，又在碳簍裏扒拉出兩根松脂木，點燃放進去，爐子慢慢生起，他扇了扇，一擡眼，便見秦宴徴還一直看著他。
“怎麽了？”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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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事兒太挫了，江素書不願多講，他專註著手上的活，低著頭不理秦宴徴。
碳爐點燃後熱上藥，江素書撕了一截紗布，占著幹凈的清水抵到秦宴徴嘴邊。
江素書哄他，“張嘴，啊——”
秦宴徴聽話的張開嘴，江素書勾著指尖在他嘴裏來回攪弄清洗，伺候的游刃有餘，給秦宴徴洗完臉後，江素書低頭含著他的嘴唇親吻，秦宴徴差一點又要躲，不過最後忍住了。
秦宴徴的藥餵過，如明給他倆送來了早飯，倆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完一缽熱粥，沒多久，江夫人就又來了。
“子扉醒了啊？謝天謝地，可算是熬過來了！”
江夫人進門後看著已經醒過來的秦宴徴，高興的上前詢問，
“什麽時候醒的啊？”
“昨日就醒了。”江素書一邊替秦宴徴答著，一邊扶江夫人坐下。
“那怎麽也不差個人回去報一聲呢？”江夫人淺淺的責怪道。
江素書在另一邊坐下，他看著正在犯迷糊的秦宴徴道，
“宴徵昨日還虛弱得很，醒來沒一會兒就又睡了，我想著給他多休息，今早他醒的倒是挺久，現在也累了，估計馬上就要睡著。”
“是得多休息。”江夫人聲音輕了些，她告訴江素書，
“宅子我和你爹已經給你們定下了，離家將將半條街，你慶宏大哥在幫忙盯著人收拾，等子扉能挪動了，你們就能搬進去。
昨日陛下也不知從哪兒聽說了這事，賜了好些東西讓人送到那邊，子扉既然醒了，你得空還得進宮去謝個恩才好。”
江素書點頭道，
“嗯，也該把宴徵醒了的事告訴陛下一聲，辛苦爹娘和大哥了。”
“伯母是要我從寺裏……搬出去嗎？”
秦宴徵努力打起精神，他還沒法接受這個事實，他難道真的被妹妹代替著，和江素書成親了嗎？
“嘖！怎麽還不睡？”
江素書使壞的捏住他的嘴，
“你叫錯了！該叫娘才對，還有，你得還俗了！”
“快松手，你別欺負他呀！”
江夫人拿開江素書的手，
“是得還俗了，不然這一身的傷，光靠那些沒什麽營養的粥米素菜要養到什麽時候？”
江素書低頭輕聲用氣音對秦宴徴說到，
“聽到了沒有？你想不想快點好起來，想的話就得還俗。”
“想……我還俗……”
秦宴徴費勁的眨眨眼，但實在撐不住，很快就睡了過去。
江夫人驚訝道，“怎麽睡得這麽快？”
江素書小聲嘀咕，
“沒電了，自動關機！”
“啊？”江夫人沒聽清。
江素書心虛道，“沒什麽，就是他太累了，睡得快。”
“哦哦，嗐……看上去真嚇人。”
江夫人替他掖了掖被角。
終於閑下心來，江夫人仔細看了看這間禪房，大是挺大，可是太空曠簡陋了，東西都堆在蒲團上，連個像樣的坐的地方都沒有，僅僅一張茶案，還都用來放了碳爐和藥。
和她小兒子屋裏一比，半點也跟不上，哪像一個國師該住的地方，聽說他的俸祿還是上交給寺裏的，恵戌帝怎麽就忍心給他這般待遇。
即便恵戌帝不在意，寺裏也應該拿出一些香客捐贈的香火錢，給國師撐撐場面，但他們就這樣放任著不管。
江夫人心裏一時有些氣憤。
可是她不知，香客捐贈的香火錢，護國寺是全部都要上交給朝廷的，僧人們的衣食住行，是要向朝廷申領的。
秦宴徴這條件其實在寺裏是很好的了，還有一部分的僧人弟子，都是合住在一間僧舍裏，所以秦宴徴很少要求，這麽長時間也只是多開口要了一個蒲團來招待江素書。
“厭葕，娘先回去，到你們那邊看看還缺什麽，多添置一些。”江夫人心疼道。
江素書站起身，“娘親您稍等，我跟您一起走，趁著宴徵睡著了，我去宮裏一趟。”
面聖可不能邋遢，他稍稍收拾了一下自己，叫來如明守著秦宴徴後，打著傘和江夫人一起出了護國寺。
宮內禦書房，皇甫琯伮正坐在秦宴徴原來的位置，他的臉色有些泛白，因為剛才恵戌帝給了他一封奏折，讓他看完後說一說自己的見解，結果他看過後說了，恵戌帝卻嘆著氣搖了搖頭。
他問是不是他的意見不妥，恵戌帝說尚可用，但讓他再想想有沒有更好的辦法。
可他都對著那封折子來回踅摸了半個時辰，也沒想出什麽更好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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