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不當初愧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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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不當初愧彌補
“快宣他進來。”恵戌帝對小太監吩咐後，看向皇甫琯伮，
“還沒有想出更好的辦法來嗎？”
“……兒臣愚笨，父皇恕罪。”皇甫琯伮慚愧的低著頭。
“哎……你下去吧。”恵戌帝揮手屏退他。
皇甫琯伮楞了一下，江素書的身份在他面前不值一提，而且江素書和秦宴徴的事鬧得人盡皆知，作為一個皇親，可謂是把他們皇甫家的臉，連帶著一並丟盡了。
就這樣父皇竟然都不生氣，還為了召見江素書，屏退他這個太子！
皇甫琯伮心裏非常不平衡，可又不能違逆他父皇的意思，只好起身告退。
“太子殿下。”
江素書進來時與他錯身，拱手給他行了一禮。
皇甫琯伮面色不悅的看了看他，嗯了一聲算作回應。
江素書沒再理他，直接進到殿內，給龍案後的恵戌帝磕了個頭，道，
“厭葕叩見陛下！剛才娘親告訴厭葕，陛下給厭葕的新宅賞賜了很多東西，厭葕特來謝過陛下。”
“嗯，快起來吧。”恵戌帝欣慰道。
他朝旁邊的內侍吩咐，
“去將他書案後的凳子搬出來給他坐，離朕近一點。”
“是。”內侍連忙去辦。
江素書邊起身邊道，“多謝陛下！”
待他坐下後，恵戌帝問，
“宴徵他可好些了？”
江素書笑著看向恵戌帝，
“陛下，厭葕今日來就是要告訴您這個好消息的，宴徵已經醒了。”
“真的？太好了！”
恵戌帝高興的拍了一下龍案，可他驚喜過後，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那他頭上的傷，可有妨礙？”
“目前看來是無礙的，他現在還很虛弱，得在將養一陣，才能算是好些。”江素書回道。
“那就好。”
恵戌帝點點頭，他沈默的想了好一會兒，才艱難的開口，
“你和宴徵……你知道玳倖他在世時……對你也是十分屬意的吧？”
“厭葕知道，宴徵告訴過我。”
江素書低下頭，心想，他前世的桃花運還真旺。
恵戌帝看著他，“那你對他……”
“陛下，厭葕認識玳倖時不知他是太子，也不知他對我有意，我那時一直拿他當摯友，並沒有那種心思。”
江素書突然心中非常難過，他道
“得知他的死訊和他的身份時，厭葕真的很為他傷心，也為大感到可惜。”
“唉……”
恵戌帝的聲音哀慟的發顫，
“是老天待朕太苛刻，從朕手上拿走了朕最疼愛的兒子，也拿走了大將來最優秀的一代帝王。”
江素書眨著酸澀的眼睛安慰他，“陛下節哀，玳倖太子在天有靈，會保佑大的。”
“……罷了！”
恵戌帝壓下悲傷。
“宴徵既然醒了，你要替朕好好照顧他，將來琯伮還要靠他的輔佐朕才能放心。”他又想起來，
“只是太傅逼著你和惜嫘成了親，郡馬爺的名頭還掛在你身上，你若是想和離，朕可以準許。”
“謝陛下為厭葕考慮，但厭葕用不著與惜嫘和離。”
江素書承認道，
“宴徵醒來時還當我負了他，情緒很不穩定，我就騙了他，惜嫘是代替他和我成親的，所以我和惜嫘也用不著和離。”
“噢……你這麽給這門親事改個說法到也行。”恵戌帝蹙起眉，
“就怕宴徵現在傷著好騙，將來好了又得跟你鬧吶。”
江素書胸有成竹，“陛下放心，厭葕保證，一定不會再讓他鬧了。”
“嗯。”恵戌帝笑了笑，“那朕信你。”
江素書也回以一笑。
這些天，恵戌帝一直心中郁結，他總在自責當初不該將秦宴徴關起來的。
他的兒子玳倖在世時，和秦宴徴情同手足，兄弟倆喜歡上同一個人，各憑本事得者娶之，又不是什麽大事，現在玳倖不在了，把江素書給秦宴徴又何妨。
可他當時就是犯軸，替自己的兒子不甘，又覺得秦宴徴當初愚弄了自己，一時竟忘記了秦宴徴所有的好，就想狠狠的懲戒他。
現在想想，真是萬分後悔……
雖然沒有秦宴徴的助力，他每天都埋在一堆奏折中忙的不可開交，但還是留著江素書多坐了一會兒。
恵戌帝無奈，“空若那個老和尚頑固得很，朕派去的太醫他說攆走就攆，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還好你爹不時能來跟朕說說。”
江素書心虛得很，那些太醫可是他讓空若攆的，恵戌帝知道了，恐怕會打他板子的吧！
他訕訕道，“大師可能是覺得太醫們會礙著宴徵的身份不敢對他下重藥，這不怪大師。”
“誰知道呢？”
恵戌帝好生奇怪，空若居然看的那麽緊，連太醫都不信，難不成真是什麽在世佛佗。
要說也真是怪，秦宴徴那日傷的那麽重，眼看沒用了，這才幾日，就真的又醒過來了。
還是玳倖沒福氣，要是他當時還有一口氣，可能也還有機會給救活的吧……
“嗯……陛下。”江素書站起來拱手拜了一下，
“厭葕今日還有個請求。”
“你說，朕聽著。”恵戌帝回過神。
“宴徵的情況慢慢穩定，待他還俗後，我們就要搬去新宅，還想請陛下到時派幾個可靠的侍衛給我們做看守。”
江素書提出要求後解釋道，
“宴徵身份特殊，想來看望他的人肯定很多，垔都裏的人非富即貴，我也不好都得罪了去，可他需要靜養，不宜被打擾。”
“好。”恵戌帝欣然同意，
“那到時候朕同現在一樣，下旨不許人隨意去打擾他，侍衛給你們多派幾個，伺候的人也挑幾個手腳麻利的送去，你看著使喚。”
江素書回絕，
“多謝陛下費心，不過伺候的人就不必了，如果人太多，宴徵肯定也會被打擾到，寺裏給我搭手的如明就不錯，他又是僧人，不好是非，厭葕會找空若住持把他要來的。”
“那就聽你的，需要什麽記得跟朕說，要讓宴徵早些好起來才行。”
恵戌帝說皇甫琯伮得靠著秦宴徴輔佐，不是說說，他是真的這麽想的。
“是！”江素書道，“陛下公務繁忙，厭葕先告退了。”
從禦書房出來，雨已經停了，可天還是有些陰沈，被雨水澆灌過的宮門巷道十分寒冷。
江素書歸心似箭的小跑著，剛才耽誤了半天，宴徵這會兒只怕是醒了，估計又在找他了。
可他剛踏進宮門甬道，就瞧見迎面走來一個他厭惡至極的人。
江素書低下頭，本想當做沒看見皇甫瑯億，可皇甫瑯億不是個有皮有臉的人，他故意擋住江素書的去路，
“嘖嘖，你是沒看見本皇子嗎？還是說你怕我？”
“三皇子殿下，請讓開！”江素書翻了他一眼。
皇甫瑯億賤兮兮的湊近他，
“哦喲～～哎呀這小眼神，真是太稀罕了！我喜歡～”
要照以前，見著這個流氓這幅德行，江素書肯定會立馬避開他逃跑，可現在的江素書不會。
“哦！原來三皇子殿下喜歡被我厭惡啊？”江素書笑的莫名，
“我爹那次去給我出氣，後來因為知道欺負我的是三皇子你，所以就不了了之了對吧？”
他低下頭，眼神死死的盯住皇甫瑯億，
“可現在是在宮門裏啊，你說我要是鬧點兒什麽出來，叫這兩頭的守衛瞧見，然後直接告訴陛下，你說你這再三犯賤的毛病，他會如何厭惡呢？”
“……”
皇甫瑯億最喜歡看江素書笑起來的樣子，卻被他的笑容嚇得猛然收回那副讓人看了作嘔的色相，後退兩步，問，
“你想做什麽？”
“我想做什麽？”江素書突然擡手勾著衣襟逼近他，
“殿下你猜呢？”
“哼！本皇子今天就放過你！”
皇甫瑯億讓到旁邊，負氣的甩著兩袖離開。
江素書放下手，心覺好笑，這人怕是皇子當慣了，不知天高地厚，活脫脫一個欺軟怕硬的變態。
想起皇甫瑯億那時候欺負秦書厭的事，他就直犯惡心，遠離有人職守的宮門後，他發誓道，
“遲早廢了你！”
回到護國寺，江素書剛進禪院，就聽見裏面如明的聲音，
“江大人去宮裏了，國師您別瞎想，他一會兒就回來了。”
江素書推開門，“我就知道你醒了要找我。”
秦宴徴眼淚夾在眼角一直要掉不掉，看見江素書的時候，咕嚕一下滾了下來，
“厭葕你去哪裏了？”
“如明不是告訴你了嘛，我去宮裏了。”江素書拿了帕子給他擦擦，
“你這是跟我掉了個個兒嗎？以前總是我在哭，現在換你了。”
“我醒來看不到你。”秦宴徴說完又補了一句，
“我好想你。”
如明表情淡定，內心像是吃了一口粉薯，差點被秦宴徴這句話噎的面紅耳赤，他連忙起身施禮離開。
“呵！”江素書看了看他逃跑的身影笑著回頭，
“你看你，又把人家嚇跑了。”
“你去了好久。”
秦宴徴依然在糾結江素書趁他睡著時離開的事。
“嗯，陛下留我說話來著。”江素書俯身靠近，
“你想我啦？”
“嗯！想，我怕你不回來了。”秦宴徴的語氣像只乞哀告憐的小動物。
“怎麽會呢？我可舍不得。”江素書親了親他，
“等過幾個月，你情況好些了，我就讓工部給你做個輪椅，這樣我去哪兒都把你帶著，你就不會看不見我了。”
秦宴徴聽不懂他說的輪椅是什麽，不過應該是能讓他跟著江素書的東西吧，他嗯了一聲同意。
“現在要解手嗎？”江素書問。
秦宴徴嘴硬，“沒有。”
“騙人！”
都好幾個時辰了，又是湯藥又是粥的，沒有才怪，江素書不聽他的，我行我素的拿來尿壺伺候著。
“你別害臊，也別怕我嫌棄，要是換做我，你也會這麽照顧我的，對不對？”
秦宴徴默不作聲，江素書給他收拾好，抱來了那堆夾板，又打來水。
他道，“我現在幫你清洗傷處的膏藥，可能會很疼，不過你不能亂動，我們得把夾板換上。”
秦宴徴看著他，突然問，
“厭葕……你怎麽懂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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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想出更好的辦法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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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下去吧。”恵戌帝揮手屏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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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父皇竟然都不生氣，還為了召見江素書，屏退他這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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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素書進來時與他錯身，拱手給他行了一禮。
皇甫琯伮面色不悅的看了看他，嗯了一聲算作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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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內侍連忙去辦。
江素書邊起身邊道，“多謝陛下！”
待他坐下後，恵戌帝問，
“宴徵他可好些了？”
江素書笑著看向恵戌帝，
“陛下，厭葕今日來就是要告訴您這個好消息的，宴徵已經醒了。”
“真的？太好了！”
恵戌帝高興的拍了一下龍案，可他驚喜過後，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那他頭上的傷，可有妨礙？”
“目前看來是無礙的，他現在還很虛弱，得在將養一陣，才能算是好些。”江素書回道。
“那就好。”
恵戌帝點點頭，他沈默的想了好一會兒，才艱難的開口，
“你和宴徵……你知道玳倖他在世時……對你也是十分屬意的吧？”
“厭葕知道，宴徵告訴過我。”
江素書低下頭，心想，他前世的桃花運還真旺。
恵戌帝看著他，“那你對他……”
“陛下，厭葕認識玳倖時不知他是太子，也不知他對我有意，我那時一直拿他當摯友，並沒有那種心思。”
江素書突然心中非常難過，他道
“得知他的死訊和他的身份時，厭葕真的很為他傷心，也為大感到可惜。”
“唉……”
恵戌帝的聲音哀慟的發顫，
“是老天待朕太苛刻，從朕手上拿走了朕最疼愛的兒子，也拿走了大將來最優秀的一代帝王。”
江素書眨著酸澀的眼睛安慰他，“陛下節哀，玳倖太子在天有靈，會保佑大的。”
“……罷了！”
恵戌帝壓下悲傷。
“宴徵既然醒了，你要替朕好好照顧他，將來琯伮還要靠他的輔佐朕才能放心。”他又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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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陛下為厭葕考慮，但厭葕用不著與惜嫘和離。”
江素書承認道，
“宴徵醒來時還當我負了他，情緒很不穩定，我就騙了他，惜嫘是代替他和我成親的，所以我和惜嫘也用不著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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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素書胸有成竹，“陛下放心，厭葕保證，一定不會再讓他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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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素書也回以一笑。
這些天，恵戌帝一直心中郁結，他總在自責當初不該將秦宴徴關起來的。
他的兒子玳倖在世時，和秦宴徴情同手足，兄弟倆喜歡上同一個人，各憑本事得者娶之，又不是什麽大事，現在玳倖不在了，把江素書給秦宴徴又何妨。
可他當時就是犯軸，替自己的兒子不甘，又覺得秦宴徴當初愚弄了自己，一時竟忘記了秦宴徴所有的好，就想狠狠的懲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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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也真是怪，秦宴徴那日傷的那麽重，眼看沒用了，這才幾日，就真的又醒過來了。
還是玳倖沒福氣，要是他當時還有一口氣，可能也還有機會給救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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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朕聽著。”恵戌帝回過神。
“宴徵的情況慢慢穩定，待他還俗後，我們就要搬去新宅，還想請陛下到時派幾個可靠的侍衛給我們做看守。”
江素書提出要求後解釋道，
“宴徵身份特殊，想來看望他的人肯定很多，垔都裏的人非富即貴，我也不好都得罪了去，可他需要靜養，不宜被打擾。”
“好。”恵戌帝欣然同意，
“那到時候朕同現在一樣，下旨不許人隨意去打擾他，侍衛給你們多派幾個，伺候的人也挑幾個手腳麻利的送去，你看著使喚。”
江素書回絕，
“多謝陛下費心，不過伺候的人就不必了，如果人太多，宴徵肯定也會被打擾到，寺裏給我搭手的如明就不錯，他又是僧人，不好是非，厭葕會找空若住持把他要來的。”
“那就聽你的，需要什麽記得跟朕說，要讓宴徵早些好起來才行。”
恵戌帝說皇甫琯伮得靠著秦宴徴輔佐，不是說說，他是真的這麽想的。
“是！”江素書道，“陛下公務繁忙，厭葕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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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素書歸心似箭的小跑著，剛才耽誤了半天，宴徵這會兒只怕是醒了，估計又在找他了。
可他剛踏進宮門甬道，就瞧見迎面走來一個他厭惡至極的人。
江素書低下頭，本想當做沒看見皇甫瑯億，可皇甫瑯億不是個有皮有臉的人，他故意擋住江素書的去路，
“嘖嘖，你是沒看見本皇子嗎？還是說你怕我？”
“三皇子殿下，請讓開！”江素書翻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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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頭，眼神死死的盯住皇甫瑯億，
“可現在是在宮門裏啊，你說我要是鬧點兒什麽出來，叫這兩頭的守衛瞧見，然後直接告訴陛下，你說你這再三犯賤的毛病，他會如何厭惡呢？”
“……”
皇甫瑯億最喜歡看江素書笑起來的樣子，卻被他的笑容嚇得猛然收回那副讓人看了作嘔的色相，後退兩步，問，
“你想做什麽？”
“我想做什麽？”江素書突然擡手勾著衣襟逼近他，
“殿下你猜呢？”
“哼！本皇子今天就放過你！”
皇甫瑯億讓到旁邊，負氣的甩著兩袖離開。
江素書放下手，心覺好笑，這人怕是皇子當慣了，不知天高地厚，活脫脫一個欺軟怕硬的變態。
想起皇甫瑯億那時候欺負秦書厭的事，他就直犯惡心，遠離有人職守的宮門後，他發誓道，
“遲早廢了你！”
回到護國寺，江素書剛進禪院，就聽見裏面如明的聲音，
“江大人去宮裏了，國師您別瞎想，他一會兒就回來了。”
江素書推開門，“我就知道你醒了要找我。”
秦宴徴眼淚夾在眼角一直要掉不掉，看見江素書的時候，咕嚕一下滾了下來，
“厭葕你去哪裏了？”
“如明不是告訴你了嘛，我去宮裏了。”江素書拿了帕子給他擦擦，
“你這是跟我掉了個個兒嗎？以前總是我在哭，現在換你了。”
“我醒來看不到你。”秦宴徴說完又補了一句，
“我好想你。”
如明表情淡定，內心像是吃了一口粉薯，差點被秦宴徴這句話噎的面紅耳赤，他連忙起身施禮離開。
“呵！”江素書看了看他逃跑的身影笑著回頭，
“你看你，又把人家嚇跑了。”
“你去了好久。”
秦宴徴依然在糾結江素書趁他睡著時離開的事。
“嗯，陛下留我說話來著。”江素書俯身靠近，
“你想我啦？”
“嗯！想，我怕你不回來了。”秦宴徴的語氣像只乞哀告憐的小動物。
“怎麽會呢？我可舍不得。”江素書親了親他，
“等過幾個月，你情況好些了，我就讓工部給你做個輪椅，這樣我去哪兒都把你帶著，你就不會看不見我了。”
秦宴徴聽不懂他說的輪椅是什麽，不過應該是能讓他跟著江素書的東西吧，他嗯了一聲同意。
“現在要解手嗎？”江素書問。
秦宴徴嘴硬，“沒有。”
“騙人！”
都好幾個時辰了，又是湯藥又是粥的，沒有才怪，江素書不聽他的，我行我素的拿來尿壺伺候著。
“你別害臊，也別怕我嫌棄，要是換做我，你也會這麽照顧我的，對不對？”
秦宴徴默不作聲，江素書給他收拾好，抱來了那堆夾板，又打來水。
他道，“我現在幫你清洗傷處的膏藥，可能會很疼，不過你不能亂動，我們得把夾板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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