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媳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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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媳婦了
賀玨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麽？”
於是耳畔傳來章不臣略帶慵懶的嗓音，暖呼呼地說，“我說……既然你也睡不著, 那我們就一起睡吧！”
章不臣這話說得天真幼稚。好似那些童言無忌的小孩，總是舍不得外面喧囂有趣的世界, 只有當朋友一起陪著自己時, 才會勉為其難地收心回家睡覺。
但是賀玨, 卻還是縱容地同意了對方的小心思，“好。”
章不臣激動地險些沒握緊手機, 再三確定問, “真的嗎？”
“嗯。”賀玨擡手按滅臺燈，然後抓起空調毯將自己裹起來, 連同正在通話的手機和腦袋, 一起躲進被窩裏。
下一刻，章不臣像是得到指令的孩童，最後擦了把幹得差不多的頭發, 然後也躺到了床上。
兩人沈默良久，似乎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直到章不臣忽然開口, 壓低聲音問，“你現在睡著了嗎？”
賀玨閉著眼睛，感覺一股困意慢慢襲來, 於是哈了口氣，聲音放緩，“快了……”
說完這話，賀玨只感覺周圍的黑暗仿佛化作液體, 慢慢將自己包裹起來。溫涼的空氣將所有的聲音都吞噬，餘下的, 只有耳邊來自章不臣的微弱的呼吸。
像是黑夜潛行時，唯一可以護身的篝火燃燒的聲音。
章不臣感受著賀玨平緩的呼吸聲，也感覺開始犯困了。他換了個姿勢躺著，側著身子，手中捏著手機，像是在擁抱著什麽。
“賀玨？”章不臣努力張口，拼勁全力說出心中的那個名字。
賀玨的意識仿佛一團粘稠狀，幾乎只是身體本能的反應，迷迷糊糊回應著，“嗯？”
“晚安……”章不臣像是墜入湖底，所有的感知都模糊起來，說完這話之後，便再也沒了意識。
賀玨：“晚安……”
……
這一夜，賀玨睡的很安心。比以往每一次在賀家睡的，都要舒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他才發現手機已經沒電關機了。
他趕緊接上充電線，等待了一會開機後，他才看見，昨晚自己和章不臣驚人漫長的通話時間：5h31m35s
而吃過早飯，賀玨再次收到了章不臣的信息，問他起床了嗎？
白天的時候，賀家只有杜梓媛和他兩人在，所以賀玨並不忌諱，吃完飯便出了門。因為章不臣一大早便在外面候著。
“早上好啊！”一見到賀玨，站在院子外靠在車上的章不臣便沖著他露出痞笑。
今天陽光晴朗，章不臣戴了個墨鏡，穿著黑色的T恤和白色短褲。和賀玨打完招呼後，他便摘掉了墨鏡，露出一對明媚燦爛的眼眸。
賀玨站在門口的一棵巨大香樟樹下，被清涼的樹蔭籠罩著。撲鼻清冽的草木氣息中，忽來一陣風，將章不臣的衣角掀起，露出介於少年和男人之間成熟結實的腰腹線條。
他忽然覺得，眼前這個他無比熟悉的男生，充滿了少年氣。他比日光更加耀眼。
“怎麽了？”見賀玨呆呆地不說話，章不臣朝他走過來，擡手揉了揉賀玨被風吹皺的碎發，咧嘴笑道，“發什麽呆？被哥帥到了？”
……
賀玨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問，“今天找我做什麽？”
章不臣聳了聳肩，一本正經地說，“沒事就不能找你嗎？咱倆好歹也是室友同學，住這麽近暑假一起玩不是應該的嗎？更何況……”
忽然他停下來，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瞥了賀玨一眼。賀玨狐疑地問，“更何況什麽？”
章不臣上前一步，幾乎與賀玨貼在一起，賀玨仰著頭，卻只能對上章不臣英俊的下巴。他看著對方低下頭，將手裏的墨鏡戴在自己臉上，以一種既滿意又欣賞的神情看著他，仿佛下一秒就要忍不住親上來，“更何況……我現在正在追你呢。”
賀玨渾身一顫，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半步。但眼睛依舊被對方的目光牢牢鎖住。他瞬間心口一陣痙攣，跳得厲害。
他忽然想起來忘了問章不臣昨晚住哪。現在，他終於問，“你說的住這麽近……是什麽意思？”
章不臣微微一仰，像是將彎腰的動作忽然撥正。他雙手插兜，看著賀玨的面容忽然變得深情綿長，像是仿佛即將吐露隱忍多年的情話。
賀玨看著他凸起的喉結輕微的翻動了下，然後聽見他說，“麓川市……就是我的老家。”
章不臣的眉眼微微上揚，高挺的眉骨既傲氣卻又溫柔。他的嗓音像是含著一塊溫熱的炭火，燒得厲害，讓人耳腔又熱又癢，“我初高中就是在這邊讀的，說不定青春時代我就見過你……”
賀玨微微一怔。麓川市居然是章不臣的老家！他居然和自己曾經生活在一個城市！
他忍不住問，聲音微微發顫，“你……在這住了多久？”
章不臣眉眼含笑，像個又乖又痞的少年，眼神中含著因為喜愛而獨有的縱容，“從我讀小學開始，我爸媽就出去了。這麽算的話，應該有十年了。”
也就是說，十年前的時候，或許賀玨和章不臣就遇見過。賀玨目光掠過章不臣，看向遠處遍布麓川市每一個角落的綠色香樟樹。
或許是騎著單車在某個十字路口停下來等紅燈；或許是背著書包與鈴聲賽跑的清晨校門口；
或許是賀玨抱著作業本走出老師辦公室時，隔壁班那個叛逆又陽光的英俊少年朝面無表情的他瞥來好奇的目光；亦或是學校運動會籃球賽上，球場上發著光的運動少年，和他身後坐在桌前認真計分的安靜男生；
籠罩在青春歲月裏的記憶，像是一團粘稠的霧氣。而此刻，居然會有人說，或許曾經，他也和自己一樣獨自穿行過那片寸步難行亦閃閃發光的旅行。他也許，也曾和單薄的自己，擦肩而過。
“怎麽？”章不臣看著面前忽然陷入沈思的賀玨，壞笑著問，“是不是後悔沒有早一點遇見哥？”
賀玨回過神來，看著面前笑得陽光燦爛的章不臣，平靜地指出對方錯誤，“我比你大九個月零17天，所以不要試圖在輩分上占我便宜……弟弟！”
章不臣看著賀玨笑得溫柔，但卻語氣毫不客氣。他刻意將“弟弟”兩個字咬的極其的重，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比他歲數要小一樣。
他像是再次找回了記憶裏的賀玨，這個“小心眼”總是計較著細節的賀大美人。他始終如當初第一次見到的一樣，他一點都沒有改變。
賀玨妥協地跟著章不臣上車後，他系安全帶的時候，發現對方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怎麽了？”
章不臣正襟危坐，笑得打量戴著自己墨鏡在陽光下發著光的賀玨，一字一句地說，“咱倆穿成這樣一起出去玩……好像那種不學無術偷偷早戀的初高中生。”
賀玨白了他一眼，沒說話。等章不臣乖乖發動車的時候，賀玨偏過頭忍不住看向側窗玻璃。
玻璃倒映著兩人的側臉，章不臣的輪廓分明線條銳利，英俊得毫發畢現。而賀玨的清臒秀氣，白皙溫柔。兩人確實，像是初高中時期校園裏動輒引人註目的校草人物。
……
賀玨忽然想起來問，“你老家現在還有家人在嗎？”
章不臣集中註意開車，輕描淡寫地回，“有啊。我昨晚就是睡我爺爺奶奶家。”
賀玨回答道，“那挺好的。”
章不臣忽然道，“不過也是我高三的時候他倆才回來的，之前我上學都是和我妹，加上一個保姆阿姨三人住一起。我爺爺奶奶之前沒退休，我只是偶爾去他們家蹭飯。”
賀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我們今天是要去你爺爺奶奶家嗎？”
章不臣“嗯”靈力一聲，笑著看了他一眼，“去啊。我奶奶做飯可好吃了，我爺爺也很好玩。他倆見到你肯定很開心。”
賀玨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他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介紹自己的爺爺說“好玩”。不過自從上次見過章不臣爸媽，賀玨就覺得，他們家的氛圍應該挺輕松的。或許他爺爺真的是一個幽默風趣的老頑童呢。
“不過……你怎麽知道他倆見到我會開心？”賀玨不是很自信地說，“你確定我要跟著去嗎？我是不是應該買一點禮品才能去？”
賀玨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都是尊老愛幼。初次登門拜訪人家，不管認不認識，肯定都要帶點禮物的。更何況，今天要見的是爺爺奶奶輩的。
章不臣沒做思考，幾乎是脫口而出，“不用。你長得那麽好看，他倆肯定會喜歡你。我爸媽……尤其是我爸那個嚴格一個人，當初見到你第一眼不就挺喜歡的。”
是嘛？賀玨欲言又止。
後來賀玨實在放心不下，硬讓章不臣在他老家附近的商場停下，他挑了好幾件適合送給老人的禮物後，才放心。
下車後，章不臣剛帶上車門，就扯著嗓子喊道，“老頭子！老奶奶！我回來了！”
賀玨提著大包小包，章不臣硬要幫他提，他也沒讓對方動手。過了幾十秒後，兩個穿得幹凈樸素睡衣的老人走了出來，頭發幾乎花白。
老頭雖然佝僂駝背，但仍看得出年輕時身量極高。而老奶奶微微有些富態，氣色挺好。兩人一見到章不臣，臉色瞬間不好。
賀玨微微有些害怕。下一刻，兩人像是瞥見了賀玨的存在，同時笑了出來。
立即，那個長得有點像老年版章不臣的爺爺瞬間激動地拍了下手，然後就沖了過來，笑得合不攏嘴，拉著賀玨就往屋裏走。
賀玨心底沒底，剛坐下來。老爺爺便嚷嚷老伴去倒水，然後自己跑到旁邊，撥通了自己的老人機。
下一刻，章不臣剛走進來，和一臉忐忑的賀玨對視上。然後，空氣中忽然響起章爺爺自以為竊竊私語，實則震耳欲聾的對著章不臣爸媽激動的宣告，“告訴你們！小臣帶著媳婦回家了！長得可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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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玨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麽？”
於是耳畔傳來章不臣略帶慵懶的嗓音，暖呼呼地說，“我說……既然你也睡不著, 那我們就一起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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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賀玨, 卻還是縱容地同意了對方的小心思，“好。”
章不臣激動地險些沒握緊手機, 再三確定問, “真的嗎？”
“嗯。”賀玨擡手按滅臺燈，然後抓起空調毯將自己裹起來, 連同正在通話的手機和腦袋, 一起躲進被窩裏。
下一刻，章不臣像是得到指令的孩童，最後擦了把幹得差不多的頭發, 然後也躺到了床上。
兩人沈默良久，似乎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直到章不臣忽然開口, 壓低聲音問，“你現在睡著了嗎？”
賀玨閉著眼睛，感覺一股困意慢慢襲來, 於是哈了口氣，聲音放緩，“快了……”
說完這話，賀玨只感覺周圍的黑暗仿佛化作液體, 慢慢將自己包裹起來。溫涼的空氣將所有的聲音都吞噬，餘下的, 只有耳邊來自章不臣的微弱的呼吸。
像是黑夜潛行時，唯一可以護身的篝火燃燒的聲音。
章不臣感受著賀玨平緩的呼吸聲，也感覺開始犯困了。他換了個姿勢躺著，側著身子，手中捏著手機，像是在擁抱著什麽。
“賀玨？”章不臣努力張口，拼勁全力說出心中的那個名字。
賀玨的意識仿佛一團粘稠狀，幾乎只是身體本能的反應，迷迷糊糊回應著，“嗯？”
“晚安……”章不臣像是墜入湖底，所有的感知都模糊起來，說完這話之後，便再也沒了意識。
賀玨：“晚安……”
……
這一夜，賀玨睡的很安心。比以往每一次在賀家睡的，都要舒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他才發現手機已經沒電關機了。
他趕緊接上充電線，等待了一會開機後，他才看見，昨晚自己和章不臣驚人漫長的通話時間：5h31m35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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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時候，賀家只有杜梓媛和他兩人在，所以賀玨並不忌諱，吃完飯便出了門。因為章不臣一大早便在外面候著。
“早上好啊！”一見到賀玨，站在院子外靠在車上的章不臣便沖著他露出痞笑。
今天陽光晴朗，章不臣戴了個墨鏡，穿著黑色的T恤和白色短褲。和賀玨打完招呼後，他便摘掉了墨鏡，露出一對明媚燦爛的眼眸。
賀玨站在門口的一棵巨大香樟樹下，被清涼的樹蔭籠罩著。撲鼻清冽的草木氣息中，忽來一陣風，將章不臣的衣角掀起，露出介於少年和男人之間成熟結實的腰腹線條。
他忽然覺得，眼前這個他無比熟悉的男生，充滿了少年氣。他比日光更加耀眼。
“怎麽了？”見賀玨呆呆地不說話，章不臣朝他走過來，擡手揉了揉賀玨被風吹皺的碎發，咧嘴笑道，“發什麽呆？被哥帥到了？”
……
賀玨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問，“今天找我做什麽？”
章不臣聳了聳肩，一本正經地說，“沒事就不能找你嗎？咱倆好歹也是室友同學，住這麽近暑假一起玩不是應該的嗎？更何況……”
忽然他停下來，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瞥了賀玨一眼。賀玨狐疑地問，“更何況什麽？”
章不臣上前一步，幾乎與賀玨貼在一起，賀玨仰著頭，卻只能對上章不臣英俊的下巴。他看著對方低下頭，將手裏的墨鏡戴在自己臉上，以一種既滿意又欣賞的神情看著他，仿佛下一秒就要忍不住親上來，“更何況……我現在正在追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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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起來忘了問章不臣昨晚住哪。現在，他終於問，“你說的住這麽近……是什麽意思？”
章不臣微微一仰，像是將彎腰的動作忽然撥正。他雙手插兜，看著賀玨的面容忽然變得深情綿長，像是仿佛即將吐露隱忍多年的情話。
賀玨看著他凸起的喉結輕微的翻動了下，然後聽見他說，“麓川市……就是我的老家。”
章不臣的眉眼微微上揚，高挺的眉骨既傲氣卻又溫柔。他的嗓音像是含著一塊溫熱的炭火，燒得厲害，讓人耳腔又熱又癢，“我初高中就是在這邊讀的，說不定青春時代我就見過你……”
賀玨微微一怔。麓川市居然是章不臣的老家！他居然和自己曾經生活在一個城市！
他忍不住問，聲音微微發顫，“你……在這住了多久？”
章不臣眉眼含笑，像個又乖又痞的少年，眼神中含著因為喜愛而獨有的縱容，“從我讀小學開始，我爸媽就出去了。這麽算的話，應該有十年了。”
也就是說，十年前的時候，或許賀玨和章不臣就遇見過。賀玨目光掠過章不臣，看向遠處遍布麓川市每一個角落的綠色香樟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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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賀玨抱著作業本走出老師辦公室時，隔壁班那個叛逆又陽光的英俊少年朝面無表情的他瞥來好奇的目光；亦或是學校運動會籃球賽上，球場上發著光的運動少年，和他身後坐在桌前認真計分的安靜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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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章不臣看著面前忽然陷入沈思的賀玨，壞笑著問，“是不是後悔沒有早一點遇見哥？”
賀玨回過神來，看著面前笑得陽光燦爛的章不臣，平靜地指出對方錯誤，“我比你大九個月零17天，所以不要試圖在輩分上占我便宜……弟弟！”
章不臣看著賀玨笑得溫柔，但卻語氣毫不客氣。他刻意將“弟弟”兩個字咬的極其的重，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比他歲數要小一樣。
他像是再次找回了記憶裏的賀玨，這個“小心眼”總是計較著細節的賀大美人。他始終如當初第一次見到的一樣，他一點都沒有改變。
賀玨妥協地跟著章不臣上車後，他系安全帶的時候，發現對方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怎麽了？”
章不臣正襟危坐，笑得打量戴著自己墨鏡在陽光下發著光的賀玨，一字一句地說，“咱倆穿成這樣一起出去玩……好像那種不學無術偷偷早戀的初高中生。”
賀玨白了他一眼，沒說話。等章不臣乖乖發動車的時候，賀玨偏過頭忍不住看向側窗玻璃。
玻璃倒映著兩人的側臉，章不臣的輪廓分明線條銳利，英俊得毫發畢現。而賀玨的清臒秀氣，白皙溫柔。兩人確實，像是初高中時期校園裏動輒引人註目的校草人物。
……
賀玨忽然想起來問，“你老家現在還有家人在嗎？”
章不臣集中註意開車，輕描淡寫地回，“有啊。我昨晚就是睡我爺爺奶奶家。”
賀玨回答道，“那挺好的。”
章不臣忽然道，“不過也是我高三的時候他倆才回來的，之前我上學都是和我妹，加上一個保姆阿姨三人住一起。我爺爺奶奶之前沒退休，我只是偶爾去他們家蹭飯。”
賀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我們今天是要去你爺爺奶奶家嗎？”
章不臣“嗯”靈力一聲，笑著看了他一眼，“去啊。我奶奶做飯可好吃了，我爺爺也很好玩。他倆見到你肯定很開心。”
賀玨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他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介紹自己的爺爺說“好玩”。不過自從上次見過章不臣爸媽，賀玨就覺得，他們家的氛圍應該挺輕松的。或許他爺爺真的是一個幽默風趣的老頑童呢。
“不過……你怎麽知道他倆見到我會開心？”賀玨不是很自信地說，“你確定我要跟著去嗎？我是不是應該買一點禮品才能去？”
賀玨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都是尊老愛幼。初次登門拜訪人家，不管認不認識，肯定都要帶點禮物的。更何況，今天要見的是爺爺奶奶輩的。
章不臣沒做思考，幾乎是脫口而出，“不用。你長得那麽好看，他倆肯定會喜歡你。我爸媽……尤其是我爸那個嚴格一個人，當初見到你第一眼不就挺喜歡的。”
是嘛？賀玨欲言又止。
後來賀玨實在放心不下，硬讓章不臣在他老家附近的商場停下，他挑了好幾件適合送給老人的禮物後，才放心。
下車後，章不臣剛帶上車門，就扯著嗓子喊道，“老頭子！老奶奶！我回來了！”
賀玨提著大包小包，章不臣硬要幫他提，他也沒讓對方動手。過了幾十秒後，兩個穿得幹凈樸素睡衣的老人走了出來，頭發幾乎花白。
老頭雖然佝僂駝背，但仍看得出年輕時身量極高。而老奶奶微微有些富態，氣色挺好。兩人一見到章不臣，臉色瞬間不好。
賀玨微微有些害怕。下一刻，兩人像是瞥見了賀玨的存在，同時笑了出來。
立即，那個長得有點像老年版章不臣的爺爺瞬間激動地拍了下手，然後就沖了過來，笑得合不攏嘴，拉著賀玨就往屋裏走。
賀玨心底沒底，剛坐下來。老爺爺便嚷嚷老伴去倒水，然後自己跑到旁邊，撥通了自己的老人機。
下一刻，章不臣剛走進來，和一臉忐忑的賀玨對視上。然後，空氣中忽然響起章爺爺自以為竊竊私語，實則震耳欲聾的對著章不臣爸媽激動的宣告，“告訴你們！小臣帶著媳婦回家了！長得可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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