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相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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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相殘
眼看情況就要失控，太子洪巖立刻擺手朝著那群手下瞪了下眼，嚇得所有人都退了回去，不敢再亂動一下了。
緊接著太子洪巖又朝著二龍嬉笑了起來：“沒關系，咱哥兒倆前幾年沒少動手，打幾下打幾下唄！我整整在廣州藏了一年，說實話沒你天天跟我對著幹，我還真想你！”
太子洪巖雖然一臉的親熱，但二龍的眉頭始終沒有展開過一下，等洪巖說完立刻直奔正題，擡起手指了一下坐在椅子上低著頭發呆的周小米說：“洪老三，這怎麽回事？我現在算是徹底糊塗了，你他媽今天最好給我解釋清楚，要不老子跟你不客氣！”
“呵呵，都是家事，家事而已。”
洪巖嘬了口煙，趕緊走到智遠旁邊把他拉了過來，又朝著二龍笑著說：“二龍，這事兒你千萬別怪智遠，他也是被我逼的，更從來就沒對不起過周家……”
“都他媽綁架藍燈五爺的親閨女了，還叫沒對不起過周家？”
二龍話剛說出口，洪巖突然回身猛地擡手指著二龍的鼻子瞪起了眼來，惡狠狠地問：“你他媽別不識擡舉，什麽叫綁架藍燈五爺的親閨女？二龍，我現在問你一句，周家之所以有今天，是靠誰？周家能人有的是，誰最大？”
二龍完全沒有含糊，立刻接話說：“周家能起勢靠的是五爺，周家能人輩出，五爺最大！”
“那現在我他媽告訴你！藍、燈、五、爺、翹、辮、子、了！”
洪巖惡狠狠一字一頓地說。
依著二龍的脾氣，如果是別人敢跟他這麽說話，估計臉上早就挨了一拳頭了，但這次他沒有，雖然臉上突然閃過了一種要殺人一樣的表情，但他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二龍你給我記著，周家，現在我太子洪巖最大！我是假死避難的事兒老頭子去年為什麽不跟你說？我這次回來為什麽又不找你？我為什麽又要千方百計的安排人做了你？二龍你他媽自己動腦子想想，不是我狠，是你傻！這也是老爺子一直把我的事兒瞞著你的原因，他壓根就不相信！”
洪巖說話時二龍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但沈默了一會之後，還是平靜地說：“五爺活著的時候叫我過去，跟我交代過一句話，他說小米是他的命根子，讓我就算把命喝出去，也不能讓小米少根兒頭發！我二龍當初就是一什麽都敢幹的混蛋，不是五爺罩著早他媽橫死街頭了，他信不信我，我無所謂，但是我信他，就算死了，我還是照信不誤……”
“去你-媽的吧！”
二龍說完話立刻挨了洪巖一嘴巴，在後面楞了半天的龍霖看不過去就想往上沖，我們兄弟幾個跟他們兩兄弟出生入死了一晚上，現在自然也不會含糊，幾個兄弟立刻就想沖過去把洪巖給按住，可根本沒等我們動呢，包間周圍的混混們已經先一步沖過來把我們按了住，有幾個人攔住龍霖，按地上就是一頓打，二龍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弟弟挨打，卻沒敢說一句話。
不是說他的脾氣突然就變得能忍了，而是他心裏清楚，不忍，死的更慘，他一直在幫周家做事，可這次要對付的，也正是這個高高在上的周家。
洪巖擺了下手之後，那幾個混混才終於停了手，但把龍霖架起來卻沒有放開他的胳膊，估計是怕他再搞事，洪巖這才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周小米的面前，隨便出手一拽就拉著她的頭發把她拽了起來，周小米本來就愛哭，頭上一疼，立刻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洪巖卻根本沒有理她，拽著她又走向二龍，把周小米狠狠往地上一摔說：“老爺子讓你好好照顧這個小賤人是不是？呵呵，二龍我他媽實話跟你說了吧，她都不配姓周，更別說是我妹妹了，她就是個臭婊子生的小野種而已，這麽多年了一直在外地藏著，他媽的連我都不知道！這回好了，老爺子一沒她倒是馬上回來分家業來了，二龍，你覺得她配嗎？”
“配。”
只一個字，二龍又挨了洪巖一嘴巴。
“我讓你從新說，你，覺得她配嗎？”
“配。”二龍面無表情，但話卻依舊沒有含糊，然而洪巖又更狠的一個嘴巴抽了過來，二龍晃了兩步，差點倒下。
洪巖氣得渾身發抖，沖到一個手下前面就搶走了他手裏的刀，又回來把刀往二龍脖子上一按，冷笑著說：“你再說一次，最後一次。”
“配。”
二龍“配”字出口時，我們幾個兄弟的心幾乎都提到了嗓子眼，龍霖也嚇得臉色蒼白，一旁的智遠更是神色焦慮卻又不敢上前。
然而洪巖卻猶豫了，緊緊攥著刀的手微微顫抖了幾下之後，最終還是把刀摔在了地上……
“二龍，你實在太傻了，你他媽就這點不好，比一年前的我還實在！我為什麽躲出去過了一年豬狗不如的日子？就因為我也傻，年少輕狂我他媽捅了天了都不知道，可現在連我這個比你歲數小的都知道這些了，為什麽你還是搞不明白？”
“傻不傻的，無所謂，我不在乎那個。”
二龍笑了：“我唯一在乎的是忠不忠、義不義，人活一世自己覺得值就是值，我他媽非得那麽聰明幹嘛？”
“你……”
洪巖被二龍氣得徹底發了飆，圍著包間走了幾圈之後連掀桌子帶扔凳子，還把旁邊一個無辜的手下直接按地上拳打腳踢到徹底站不起來之後，才又深吸了一口氣，眼圈通紅地繼續耐著性子問二龍說：“總之既然我沒在沙子場搞死你，那我現在就再給你一次機會，二龍你得弄清楚，藍燈五爺當年多牛-逼都不管用，倆腿一伸現在照樣玩蛋了，現在的周家是我太子洪巖最大！有句話叫‘風往哪邊吹，樹就得往哪邊倒’，你別他媽總以為自己是風，其實你就是根樹底下隨風亂搖的雜草而已！”
洪巖深處兩只手指說：“你現在有兩條路，要麽繼續跟我太子洪巖當兄弟，不光二龍堂還是你的，等我重整旗鼓把新洪門再置辦起來也一起交給你搭理，要麽……”
“我選第二條。”
沒等洪巖的話說完呢，二龍已經給出了答案。
當他說出這句話時我的心瞬間沈入了谷底一樣，再也看不到一線生機，但卻前所未有的平靜，也許二龍根本就不應該叫二龍，應該叫二驢，因為他怎麽看都像一只很“二”的倔驢，可回味一下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我還真不由地不佩服起了這個比驢還倔的二龍來，一就是一，天塌下來也絕對不會變成二，這才叫爺們兒。
洪巖笑了，表情中露出一股絕望，突然一擺手，兩個手下立刻跑過來把二龍強行按在了地上，其實我覺得二龍本來是有機會反抗的，甚至趁著其他人不註意的時候直接奪門而出都可以，可他卻沒有。
也許他是不忍心丟下我們不管，也許，他是真的從來就不會對周家有任何的怨言，即便現在周家的人想要他的命，他依舊如此。
我沒想到的是，這時瑩瑩竟然拖沓著腳步走到了我的面前，神情麻木地望著我說：“川子你看到了吧？這是個人吃人的世界，不講善惡，只講成敗，你們都以為是我選錯了路，可最後錯的卻是你們！”
“瑩瑩，什麽成敗對錯的，真的有那麽重要嗎？”
我被兩個人按著，艱難地擡起頭來朝她壞壞地一笑：“我覺得那些不重要，做人最重要的是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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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情況就要失控，太子洪巖立刻擺手朝著那群手下瞪了下眼，嚇得所有人都退了回去，不敢再亂動一下了。
緊接著太子洪巖又朝著二龍嬉笑了起來：“沒關系，咱哥兒倆前幾年沒少動手，打幾下打幾下唄！我整整在廣州藏了一年，說實話沒你天天跟我對著幹，我還真想你！”
太子洪巖雖然一臉的親熱，但二龍的眉頭始終沒有展開過一下，等洪巖說完立刻直奔正題，擡起手指了一下坐在椅子上低著頭發呆的周小米說：“洪老三，這怎麽回事？我現在算是徹底糊塗了，你他媽今天最好給我解釋清楚，要不老子跟你不客氣！”
“呵呵，都是家事，家事而已。”
洪巖嘬了口煙，趕緊走到智遠旁邊把他拉了過來，又朝著二龍笑著說：“二龍，這事兒你千萬別怪智遠，他也是被我逼的，更從來就沒對不起過周家……”
“都他媽綁架藍燈五爺的親閨女了，還叫沒對不起過周家？”
二龍話剛說出口，洪巖突然回身猛地擡手指著二龍的鼻子瞪起了眼來，惡狠狠地問：“你他媽別不識擡舉，什麽叫綁架藍燈五爺的親閨女？二龍，我現在問你一句，周家之所以有今天，是靠誰？周家能人有的是，誰最大？”
二龍完全沒有含糊，立刻接話說：“周家能起勢靠的是五爺，周家能人輩出，五爺最大！”
“那現在我他媽告訴你！藍、燈、五、爺、翹、辮、子、了！”
洪巖惡狠狠一字一頓地說。
依著二龍的脾氣，如果是別人敢跟他這麽說話，估計臉上早就挨了一拳頭了，但這次他沒有，雖然臉上突然閃過了一種要殺人一樣的表情，但他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二龍你給我記著，周家，現在我太子洪巖最大！我是假死避難的事兒老頭子去年為什麽不跟你說？我這次回來為什麽又不找你？我為什麽又要千方百計的安排人做了你？二龍你他媽自己動腦子想想，不是我狠，是你傻！這也是老爺子一直把我的事兒瞞著你的原因，他壓根就不相信！”
洪巖說話時二龍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但沈默了一會之後，還是平靜地說：“五爺活著的時候叫我過去，跟我交代過一句話，他說小米是他的命根子，讓我就算把命喝出去，也不能讓小米少根兒頭發！我二龍當初就是一什麽都敢幹的混蛋，不是五爺罩著早他媽橫死街頭了，他信不信我，我無所謂，但是我信他，就算死了，我還是照信不誤……”
“去你-媽的吧！”
二龍說完話立刻挨了洪巖一嘴巴，在後面楞了半天的龍霖看不過去就想往上沖，我們兄弟幾個跟他們兩兄弟出生入死了一晚上，現在自然也不會含糊，幾個兄弟立刻就想沖過去把洪巖給按住，可根本沒等我們動呢，包間周圍的混混們已經先一步沖過來把我們按了住，有幾個人攔住龍霖，按地上就是一頓打，二龍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弟弟挨打，卻沒敢說一句話。
不是說他的脾氣突然就變得能忍了，而是他心裏清楚，不忍，死的更慘，他一直在幫周家做事，可這次要對付的，也正是這個高高在上的周家。
洪巖擺了下手之後，那幾個混混才終於停了手，但把龍霖架起來卻沒有放開他的胳膊，估計是怕他再搞事，洪巖這才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周小米的面前，隨便出手一拽就拉著她的頭發把她拽了起來，周小米本來就愛哭，頭上一疼，立刻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洪巖卻根本沒有理她，拽著她又走向二龍，把周小米狠狠往地上一摔說：“老爺子讓你好好照顧這個小賤人是不是？呵呵，二龍我他媽實話跟你說了吧，她都不配姓周，更別說是我妹妹了，她就是個臭婊子生的小野種而已，這麽多年了一直在外地藏著，他媽的連我都不知道！這回好了，老爺子一沒她倒是馬上回來分家業來了，二龍，你覺得她配嗎？”
“配。”
只一個字，二龍又挨了洪巖一嘴巴。
“我讓你從新說，你，覺得她配嗎？”
“配。”二龍面無表情，但話卻依舊沒有含糊，然而洪巖又更狠的一個嘴巴抽了過來，二龍晃了兩步，差點倒下。
洪巖氣得渾身發抖，沖到一個手下前面就搶走了他手裏的刀，又回來把刀往二龍脖子上一按，冷笑著說：“你再說一次，最後一次。”
“配。”
二龍“配”字出口時，我們幾個兄弟的心幾乎都提到了嗓子眼，龍霖也嚇得臉色蒼白，一旁的智遠更是神色焦慮卻又不敢上前。
然而洪巖卻猶豫了，緊緊攥著刀的手微微顫抖了幾下之後，最終還是把刀摔在了地上……
“二龍，你實在太傻了，你他媽就這點不好，比一年前的我還實在！我為什麽躲出去過了一年豬狗不如的日子？就因為我也傻，年少輕狂我他媽捅了天了都不知道，可現在連我這個比你歲數小的都知道這些了，為什麽你還是搞不明白？”
“傻不傻的，無所謂，我不在乎那個。”
二龍笑了：“我唯一在乎的是忠不忠、義不義，人活一世自己覺得值就是值，我他媽非得那麽聰明幹嘛？”
“你……”
洪巖被二龍氣得徹底發了飆，圍著包間走了幾圈之後連掀桌子帶扔凳子，還把旁邊一個無辜的手下直接按地上拳打腳踢到徹底站不起來之後，才又深吸了一口氣，眼圈通紅地繼續耐著性子問二龍說：“總之既然我沒在沙子場搞死你，那我現在就再給你一次機會，二龍你得弄清楚，藍燈五爺當年多牛-逼都不管用，倆腿一伸現在照樣玩蛋了，現在的周家是我太子洪巖最大！有句話叫‘風往哪邊吹，樹就得往哪邊倒’，你別他媽總以為自己是風，其實你就是根樹底下隨風亂搖的雜草而已！”
洪巖深處兩只手指說：“你現在有兩條路，要麽繼續跟我太子洪巖當兄弟，不光二龍堂還是你的，等我重整旗鼓把新洪門再置辦起來也一起交給你搭理，要麽……”
“我選第二條。”
沒等洪巖的話說完呢，二龍已經給出了答案。
當他說出這句話時我的心瞬間沈入了谷底一樣，再也看不到一線生機，但卻前所未有的平靜，也許二龍根本就不應該叫二龍，應該叫二驢，因為他怎麽看都像一只很“二”的倔驢，可回味一下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我還真不由地不佩服起了這個比驢還倔的二龍來，一就是一，天塌下來也絕對不會變成二，這才叫爺們兒。
洪巖笑了，表情中露出一股絕望，突然一擺手，兩個手下立刻跑過來把二龍強行按在了地上，其實我覺得二龍本來是有機會反抗的，甚至趁著其他人不註意的時候直接奪門而出都可以，可他卻沒有。
也許他是不忍心丟下我們不管，也許，他是真的從來就不會對周家有任何的怨言，即便現在周家的人想要他的命，他依舊如此。
我沒想到的是，這時瑩瑩竟然拖沓著腳步走到了我的面前，神情麻木地望著我說：“川子你看到了吧？這是個人吃人的世界，不講善惡，只講成敗，你們都以為是我選錯了路，可最後錯的卻是你們！”
“瑩瑩，什麽成敗對錯的，真的有那麽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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