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一入洪門深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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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一入洪門深似海
聽到我的話瑩瑩笑了，但那種笑容我總覺得有點淒涼。
她說：“川子，你們就跟文暢一樣傻，之前我利用文暢做了張洋凡，這次本來想跟他繼續合作，一起飛黃騰達，可他才傍上藍燈五爺幾天啊？竟然死活不願意再跟我聯手搞定周小米，最後我只能騙他說要搞周家的是二龍堂的人，他這才暈頭轉向的幫我對付你們，結果怎麽樣？我在沙子場時接到電話，說他被人扒光衣服扔在了派出所門口，斷了一根手指，渾身還都是傷，現在還在醫院搶救呢，呵呵，忠？義？八百年前就不流行了，現在是什麽年代？現在是利益至上的年代！”
瑩瑩說話的聲音很小，但說完這句話之後背後卻立刻傳來了一陣掌聲，我趕緊擡起頭來一看，正在拼命狂笑著鼓掌的是端坐在太師椅上的太子洪巖。
“好！說得好！你就是那個殷瑩瑩是不是？我他媽喜歡你，給我過來！”
洪巖一招手，我清清楚楚看到瑩瑩的眼神中散發出難以平覆的激動，也許這就是她想要的吧，恭喜她，她成功了。
走到洪巖面前之後，洪巖一伸手摟住她的腰，抱著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隨後二話沒說就把另一只手伸進了她的衣服裏開始磨蹭，那表情和粗魯的動作就像是在磨蹭一條狗一樣。
可瑩瑩卻在笑，迷離的雙眼中充滿了欲望，當然了，這並不意外，從在KTV裏受盡屈辱開始，她就已經逐漸適應了這種強顏歡笑的行屍走肉般的生活，畢竟她要的也許並不是尊嚴和尊重，更不是感情的歸宿和安穩的生活，她的野心太大，大得就像秋冬季節深山密林裏燃起的一團山火，恨不得把整片森林、整座山頭都一起吞掉。
愛撫了瑩瑩一陣子之後，太子洪巖突然在一瞬間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沒等瑩瑩反應過來，一把就將她推到了地上，而瑩瑩依舊沒有反抗，被推下去之後真的就像是只聽話得狗一樣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似乎是隨時隨地都在等待著主人的傳喚。
而洪巖並沒有再理她，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之餘，突然一拍扶手立了起來，朝著包間裏眾人喝道：“我已經離開太久了！今天能回來，能再度坐會這個位子，再度奪回原本就屬於我的一切，我要感謝你們這些對我不舍不棄的兄弟！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今天在這兒我要做兩件事，第一件就是要殺一儆百處罰一個人！”
他說著話突然瞟了坐在一旁的高老大一眼，一瞬間，高老大的表情變了，甚至連坐姿都不自在了起來。
然而洪巖卻並沒有理他，而是繼續朝著眾人吼話說：“雖說自一年前大爺投案、二爺身死，而我假死避難時新洪門就已經算是作鳥獸散了，但既然我太子洪巖已經回來了，那麽該立的規矩還是要立的，高少成，你他媽給我跪下！”
洪巖話音剛落，坐在椅子上已經渾身開始打顫的高老大立刻跟早就做好準備一樣立了起來，跑到洪巖面前“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開始拼命地求饒，求著洪巖聽他解釋。
可洪巖似乎根本就懶得聽他說一句話，突然一腳就把高老大蹬翻在了地上，旁邊立刻沖過兩個混混來，瞪著眼按住了高老大。
“你還解釋你-媽了個B！”
洪巖蹲在高老大面前罵了一句，緊接著把叼在嘴裏的半截煙拿了下來，瞪著眼就開始往高老大臉上撚，疼得高老大哇哇慘叫，可被按著根本就動不了。
紅彤彤的煙頭直接在高老大臉上撚滅之後，把他的臉皮都燙爛了一塊，洪巖似乎還是沒解氣，站起來不由分說地狠狠往他腦袋上踹了兩腳，血立刻順著高老大的鼻孔淌了出來，滴滴答答流了一地。
洪巖這才又問：“高老大，你還記得當初你進新洪門時立過的三十六誓嗎？其中有一條是‘兄弟發財不得心存不良’，你該清楚，咱新洪門信奉的是百年前的洪門道義、講究的是兄弟間的忠義無雙，新洪門明明白白立的規矩：一不沾。毒、二不沾擄，你進門前幾年一直靠拐賣婦女兒童發財我就不說了，可我不在這一年你藥丸賣得可是賺翻了，要不是智遠今早偷偷跟我清了你的底，我他媽還被你蒙在鼓裏呢……”
洪巖說完這話高老大立刻朝著立在一旁微笑的智遠望了過去，眼神中滿是怒火和恐懼，然而智遠卻看都沒看他一眼，當洪巖提到他的名字時他的目光卻掃向了被兩個人控制在我身邊的可可。
我心裏“咯噔”一聲，難道說，智遠是成心在幫可可報仇？我們從市區去縣城時，智遠的確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事，知道了可可的姐姐是被高老大害死的事，可他，可他為什麽要幫我們？
而他只是在笑，那張看起來平凡無奇的臉上似乎永遠掛著一種任誰都不能摸透的神秘來。
這時洪巖坐會太師椅上突然又是一聲怒吼：“看來我他媽躲了一年，高老大連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都忘了！你們說，我該怎麽辦？”
他話音剛落，圍在四周面無表情的一群混混立刻齊聲吶喊了起來，聲音響徹整個包間，震耳欲聾——
“凡我洪家兄弟，士農工商各執一藝，自入我門，必以忠義當先，三十六誓永生不忘，如有違者或死於天收、萬雷誅滅；或落於我手，千刀萬剮……”
一時間，被按在地上的高老大只剩下慘叫著拼命求饒了，而我在一旁看著，徹底震驚了。
我原以為，眼前遇到的這種情景只會在過去的香港黑幫電影、或者什麽關於天地會、紅花會反清覆明的電影電視劇裏才能看到，然而，這一幕現在卻清清楚楚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當然了，所謂的“紅花綠葉白蓮藕”確實曾在這塊土地上盛行一時，但據我所知那已經是不知道多遙遠之前的事情了，為什麽在現今這種法治嚴明的時代它還會出現呢？
這真是我所身處的世界嗎？我感覺自從認識了可可開始，我不光被卷進了一起又一起迫人心懸的江湖仇殺中，更已經被完全吞沒在了一個我曾經連想都不敢想的黑暗世界中，無法自拔了。
而我更想不到的是，這個世界其實一直就隱藏在我的身邊，即便我並未發現，它卻依舊按照它自己的步伐、自己的規矩手段，藏身在不為人知的黑暗陰影中延續了不知道多少個年月。
這時，端坐在太師椅上的洪巖突然擡起右手壓住心口，拇指向下壓的同時，其他四根手指平伸著橫在了胸前，怒吼一聲“開壇”之後，包間的大門突然被人從兩側拉開，又兩個神情嚴肅的中年男人從外面擡進來了一個蒙著一層紅布的大臺子來，臺子上擺著一尊神龕，神龕裏供奉著一尊木制的關公橫刀立馬像。
緊接著周圍所有洪巖的人都學著他的樣子用右手在心口比劃出了那個手勢，我一個學生，當時自然不懂這一手勢所代表的寓意，直到很久之後我才明白，那個手勢所代表的含義叫—“四九”。
有人告訴我，“四九”又叫“幺滿”、“老幺”，是洪、青兩家當道時期“洪家人”所專用的一套套話，四乘以九等於三十六，代表著洪家人絕不可違背的“三十六誓”，同時也是洪家人的身份象征，這一手勢、以及所謂的“三十六誓”一直從百年前混亂的年代沿用至今，即便由昌盛轉為衰敗，由民間轉到地下，由洪家演化到新洪門，從未曾被人遺忘過……
神龕設畢，緊接著洪巖突然又一聲怒吼：“兄弟們，開堂示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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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我的話瑩瑩笑了，但那種笑容我總覺得有點淒涼。
她說：“川子，你們就跟文暢一樣傻，之前我利用文暢做了張洋凡，這次本來想跟他繼續合作，一起飛黃騰達，可他才傍上藍燈五爺幾天啊？竟然死活不願意再跟我聯手搞定周小米，最後我只能騙他說要搞周家的是二龍堂的人，他這才暈頭轉向的幫我對付你們，結果怎麽樣？我在沙子場時接到電話，說他被人扒光衣服扔在了派出所門口，斷了一根手指，渾身還都是傷，現在還在醫院搶救呢，呵呵，忠？義？八百年前就不流行了，現在是什麽年代？現在是利益至上的年代！”
瑩瑩說話的聲音很小，但說完這句話之後背後卻立刻傳來了一陣掌聲，我趕緊擡起頭來一看，正在拼命狂笑著鼓掌的是端坐在太師椅上的太子洪巖。
“好！說得好！你就是那個殷瑩瑩是不是？我他媽喜歡你，給我過來！”
洪巖一招手，我清清楚楚看到瑩瑩的眼神中散發出難以平覆的激動，也許這就是她想要的吧，恭喜她，她成功了。
走到洪巖面前之後，洪巖一伸手摟住她的腰，抱著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隨後二話沒說就把另一只手伸進了她的衣服裏開始磨蹭，那表情和粗魯的動作就像是在磨蹭一條狗一樣。
可瑩瑩卻在笑，迷離的雙眼中充滿了欲望，當然了，這並不意外，從在KTV裏受盡屈辱開始，她就已經逐漸適應了這種強顏歡笑的行屍走肉般的生活，畢竟她要的也許並不是尊嚴和尊重，更不是感情的歸宿和安穩的生活，她的野心太大，大得就像秋冬季節深山密林裏燃起的一團山火，恨不得把整片森林、整座山頭都一起吞掉。
愛撫了瑩瑩一陣子之後，太子洪巖突然在一瞬間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沒等瑩瑩反應過來，一把就將她推到了地上，而瑩瑩依舊沒有反抗，被推下去之後真的就像是只聽話得狗一樣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似乎是隨時隨地都在等待著主人的傳喚。
而洪巖並沒有再理她，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之餘，突然一拍扶手立了起來，朝著包間裏眾人喝道：“我已經離開太久了！今天能回來，能再度坐會這個位子，再度奪回原本就屬於我的一切，我要感謝你們這些對我不舍不棄的兄弟！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今天在這兒我要做兩件事，第一件就是要殺一儆百處罰一個人！”
他說著話突然瞟了坐在一旁的高老大一眼，一瞬間，高老大的表情變了，甚至連坐姿都不自在了起來。
然而洪巖卻並沒有理他，而是繼續朝著眾人吼話說：“雖說自一年前大爺投案、二爺身死，而我假死避難時新洪門就已經算是作鳥獸散了，但既然我太子洪巖已經回來了，那麽該立的規矩還是要立的，高少成，你他媽給我跪下！”
洪巖話音剛落，坐在椅子上已經渾身開始打顫的高老大立刻跟早就做好準備一樣立了起來，跑到洪巖面前“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開始拼命地求饒，求著洪巖聽他解釋。
可洪巖似乎根本就懶得聽他說一句話，突然一腳就把高老大蹬翻在了地上，旁邊立刻沖過兩個混混來，瞪著眼按住了高老大。
“你還解釋你-媽了個B！”
洪巖蹲在高老大面前罵了一句，緊接著把叼在嘴裏的半截煙拿了下來，瞪著眼就開始往高老大臉上撚，疼得高老大哇哇慘叫，可被按著根本就動不了。
紅彤彤的煙頭直接在高老大臉上撚滅之後，把他的臉皮都燙爛了一塊，洪巖似乎還是沒解氣，站起來不由分說地狠狠往他腦袋上踹了兩腳，血立刻順著高老大的鼻孔淌了出來，滴滴答答流了一地。
洪巖這才又問：“高老大，你還記得當初你進新洪門時立過的三十六誓嗎？其中有一條是‘兄弟發財不得心存不良’，你該清楚，咱新洪門信奉的是百年前的洪門道義、講究的是兄弟間的忠義無雙，新洪門明明白白立的規矩：一不沾。毒、二不沾擄，你進門前幾年一直靠拐賣婦女兒童發財我就不說了，可我不在這一年你藥丸賣得可是賺翻了，要不是智遠今早偷偷跟我清了你的底，我他媽還被你蒙在鼓裏呢……”
洪巖說完這話高老大立刻朝著立在一旁微笑的智遠望了過去，眼神中滿是怒火和恐懼，然而智遠卻看都沒看他一眼，當洪巖提到他的名字時他的目光卻掃向了被兩個人控制在我身邊的可可。
我心裏“咯噔”一聲，難道說，智遠是成心在幫可可報仇？我們從市區去縣城時，智遠的確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事，知道了可可的姐姐是被高老大害死的事，可他，可他為什麽要幫我們？
而他只是在笑，那張看起來平凡無奇的臉上似乎永遠掛著一種任誰都不能摸透的神秘來。
這時洪巖坐會太師椅上突然又是一聲怒吼：“看來我他媽躲了一年，高老大連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都忘了！你們說，我該怎麽辦？”
他話音剛落，圍在四周面無表情的一群混混立刻齊聲吶喊了起來，聲音響徹整個包間，震耳欲聾——
“凡我洪家兄弟，士農工商各執一藝，自入我門，必以忠義當先，三十六誓永生不忘，如有違者或死於天收、萬雷誅滅；或落於我手，千刀萬剮……”
一時間，被按在地上的高老大只剩下慘叫著拼命求饒了，而我在一旁看著，徹底震驚了。
我原以為，眼前遇到的這種情景只會在過去的香港黑幫電影、或者什麽關於天地會、紅花會反清覆明的電影電視劇裏才能看到，然而，這一幕現在卻清清楚楚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當然了，所謂的“紅花綠葉白蓮藕”確實曾在這塊土地上盛行一時，但據我所知那已經是不知道多遙遠之前的事情了，為什麽在現今這種法治嚴明的時代它還會出現呢？
這真是我所身處的世界嗎？我感覺自從認識了可可開始，我不光被卷進了一起又一起迫人心懸的江湖仇殺中，更已經被完全吞沒在了一個我曾經連想都不敢想的黑暗世界中，無法自拔了。
而我更想不到的是，這個世界其實一直就隱藏在我的身邊，即便我並未發現，它卻依舊按照它自己的步伐、自己的規矩手段，藏身在不為人知的黑暗陰影中延續了不知道多少個年月。
這時，端坐在太師椅上的洪巖突然擡起右手壓住心口，拇指向下壓的同時，其他四根手指平伸著橫在了胸前，怒吼一聲“開壇”之後，包間的大門突然被人從兩側拉開，又兩個神情嚴肅的中年男人從外面擡進來了一個蒙著一層紅布的大臺子來，臺子上擺著一尊神龕，神龕裏供奉著一尊木制的關公橫刀立馬像。
緊接著周圍所有洪巖的人都學著他的樣子用右手在心口比劃出了那個手勢，我一個學生，當時自然不懂這一手勢所代表的寓意，直到很久之後我才明白，那個手勢所代表的含義叫—“四九”。
有人告訴我，“四九”又叫“幺滿”、“老幺”，是洪、青兩家當道時期“洪家人”所專用的一套套話，四乘以九等於三十六，代表著洪家人絕不可違背的“三十六誓”，同時也是洪家人的身份象征，這一手勢、以及所謂的“三十六誓”一直從百年前混亂的年代沿用至今，即便由昌盛轉為衰敗，由民間轉到地下，由洪家演化到新洪門，從未曾被人遺忘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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