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習慣停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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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習慣停車位
早上任飛起得很早，跟顧佳他們兩個約好的要去趕大集不能耽誤了。
任飛早，袁雪和任飛老爸任和平更早。
任飛洗漱完畢走進當作廚房和餐廳的東廂房，袁雪已經把早飯準備好了。
袁雪見任飛進來，忍不住數落任飛：“你又不上班了起這麽早幹什麽？在床上多睡會兒把缺的覺補回來。”
任飛在廠裏上班的時候是三班倒，經常需要熬夜，早上下班回來眼珠子都是通紅的，為此袁雪沒少偷偷埋怨任和平。
任飛沖著正收拾飯盒的袁雪笑笑：“怎麽又帶飯？在醫院食堂打點熱乎的不好麽？”
袁雪幹嘔了一下憤憤的說道：“別提這事兒了，食堂趙師傅在煮湯的大鍋裏洗澡被人看到了，院裏正處理趙師傅呢，沒想到天天喝的湯竟然是趙師傅的洗澡水，想起來就要吐。”
又是洗澡，任飛苦笑著搖了一下頭。
洗澡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事關民生，看來我手中的太陽能熱水袋是不愁銷路了。
沒見到老爸，任飛隨口問道：“怎麽沒見任局長，他老人家不會還在睡懶覺吧。”
袁雪把飯盒裝進網兜，瞪著任飛嗔道：“沒大沒小的，你爸早就走了，我跟你說，你爸現在是副縣長了，工作比以前更忙了，以後你跟他說話多尊重點，別老惹他生氣。”
任飛急忙端正態度：“好好好我知道了，以後他讓我向東我絕不向西，他讓我攆狗我絕不捉雞。袁大夫你趕緊快去上班吧，再晚可就要遲到了。”
“你就臭貧吧，當著你爸可不能再這樣說話，不然他又該教訓你了。”袁雪戳了任飛額頭一下，背上包叮囑道：“菜炒好了在鍋裏篦子上，中午自己熱熱吃，別吃冷的，你爸中午肯定不會回來，我今天值班要到晚上十點才下班，晚飯你爸要是回家來吃你給他炒個雞蛋……”
任飛起身向門口推老媽：“我知道啦老媽，我向你保證肯定不會餓到任副縣長的。”
走出廂房門，袁雪看了一眼西廂房房頂上黑漆漆的太陽能熱水袋，不放心的問道：“等我下班回來真的能在家裏洗澡？”
任飛舉手發誓：“我向毛爺爺保證您今天下班回來能洗到熱乎乎的熱水澡，您要是喜歡的話我幹脆給您改造成桑拿浴室，讓您每天都能舒舒服服的洗個通透。”
袁雪噗哧一笑：“還桑拿浴室，能在家裏洗淋浴我就已經燒高香了。中午別忘了自己把菜熱熱吃，我走了。”
縣城大集肯定是一個縣最熱鬧的集市，遠近的攤販們蜂擁而來，天還沒亮就已經有人把攤位給擺好了。
任飛趕到橋頭的時候，大集上早就已經是人頭攢動，很多從下面鄉鎮跑來趕集的人已經大包小包購買了很多東西。
顧佳見到任飛悠哉游哉的騎著自行車而來，急得直跺腳，見面就先埋怨上了：“你怎麽才來啊，都快散集了。”
任飛下車先是拉住了顧佳的小手，笑道：“別鬧，這還不到八點呢，你看柱子不是還沒來了麽。”
顧佳沒好氣的懟了任飛一句：“你還好意思說，人家王鐵柱不到六點就來了，他先到集上搶攤位去了，他讓我在這兒等你來了直接到攤位上去找他。”
任飛拉著顧佳的小手心疼道：“這麽說你也早就來了？吃早點了沒有？我去給你們買。”
顧佳這才少了點怨氣，皺了一下小鼻子說道：“我也沒來多一會兒，算了，先去找王鐵柱吧。”
任飛點點頭，先把自行車存上，順手在早點攤上買了幾個包子，拉著顧佳走進集市。
大集上人潮如織，每挪動一步都要靠擠，做生意的如果這個時間才來真的是很難找到合適的攤位了。
當然，想要隨便找個地方擺攤還是可以找到地方的，但是位置肯定是犄角旮旯街頭巷尾。
任飛拉著顧佳的小手擠了半個集市也沒找到王鐵柱，倒是擠出了一身的臭汗。
雖然現在已經是九月底，天氣已經漸漸變涼，有人已經穿上了秋衣秋褲，可是那也架不住頭上太陽曬，身邊人擠人啊。
任飛忍不住轉向顧佳問道：“柱子沒跟你說他在哪兒找的攤位？”
顧佳抹著額頭上臟兮兮的汗水回道：“他說就在中間這一塊，怎麽看不見他呢？”
大集上人擠人的，到哪兒看去？
任飛用胳膊護著顧佳建議道：“要不，我抱你起來你看看他在哪兒？”
“呸”，顧佳小臉羞紅的啐了任飛一口。
這年頭在這大集上讓你拉著手就已經是很過分的舉動了，你還想抱我起來？那沒人趕集了，都看咱倆吧。
錄像廳放電影有個親嘴的鏡頭都可以引起人們爭先恐後買票觀看，在大庭廣眾下摟摟抱抱那以後還要不要見人了？
看到顧佳表情，任飛尷尬的輕輕咳嗽了一聲。
忘記現在是1991年了，要是放到後世，情侶之間別說是摟摟抱抱了，當街熱吻的也是大有人在，人們早就已經習以為常。
現在好了，老夫老妻的還得重新談一回戀愛，這應該算是重生給的福利吧？
建議被拒，那也不能這樣瞎找下去了，大集上這麽多人這麽多攤位，等找到他估計也快散集了。
這個癟犢子，好好的計劃又被他打亂了。
任飛踮起腳尖扯著脖子喊了起來：“王鐵柱，王鐵柱，你死哪兒去了？”
別說，任飛這一嗓子還真有效，穿透力高，傷害極強，他剛喊完不遠處就傳來了王鐵柱的回應：“在呢在呢，我在這兒呢！你丫的才死了呢。”
回頭一看不遠處人頭上搖晃的那只手，任飛臉上露出了苦笑。
已經走過了啊，幸虧喊了一聲，不然鐵定還得順著人流走下去，等找到他最少還得耽擱個把小時。
唉，真不適應沒有手機沒有微信的年代啊，不然打個電話發個定位不就全搞定了麽。
任飛護著顧佳分開人流擠了過去，看到興奮沖著他倆揮手的王鐵柱，任飛笑了。
怪不得剛才過來的時候沒有看到這哥們呢，感情他只占了一米多點的一點兒地方，還被左右兩個大攤位擠在中間，而且那些太陽能熱水袋就是擺在地上的一張舊床單上，能被人看到才是怪事。
看到任飛和顧佳兩個，王鐵柱興奮起來，他沖著旁邊那個賣餅幹的老板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們老板和老板娘來了，有你好瞧的。”
那個黑乎乎的漢子看了擠過來的任飛和顧佳一眼，沖著王鐵柱嘁了一聲，轉頭接著招呼客人，根本就不屑跟王鐵柱爭辯。
“嗬，你是不是想打架？”
“打就打，怕你啊？”賣餅幹的老板也不是吃素的，這個年代趕五集做小生意的哪有幾個怕惹事兒的，趕集的時候經常會遇到搶地盤或者小偷小摸的，膽小怕事根本就做不了趕集的生意。
王鐵柱本來就是不怕事兒的主，現在自己這邊人多，王鐵柱膽氣更壯，此時一言不合就要開打。
任飛急忙上前一步攔住王鐵柱，板著臉問道：“怎麽回事？”
王鐵柱一肚子委屈，指著賣餅幹的老板向任飛訴苦：“本來是我先占的這個地方，這小子來了以後非說這地方是他的，讓我給他讓開，讓了又讓，讓了又讓，這特麽不是搶地盤麽？”
賣餅幹老板嘁了一聲開口說道：“你問問左右這幾位老板，是不是每個集我都擺在這兒？你要講道理咱就講道理，你要不講道理咱就打，誰怕誰。”
任飛從口袋掏出包大重九抽出一根遞向賣餅幹老板，笑道：“做個小生意都是為了養家糊口，沒必要打打殺殺的。”
煙是任飛從老爸那兒順的，他不抽煙，帶包煙就是為了交際。
看到任飛遞煙，賣餅幹老板楞了一下，緊繃的表情舒緩了一些，猶豫了一下接過煙，不過依舊倔強的說了一句：“我每個集都是在這擺攤，他們都知道。”
任飛笑笑：“是是是，這是你的習慣停車位，我們不跟你爭。”
習慣停車位，又是一個新名詞，身邊的幾個人沒人聽的懂，不過餅幹老板聽到任飛說我們不跟你爭，臉上露出了笑容，誇起了任飛：“還是這位老板講道理，不跟著小子一樣見面就玩橫的。”
王鐵柱又要往前竄，任飛伸手推住他胸口，沖著餅幹老板笑道：“這位大哥，你看這樣行不行，前面這塊地方我們也讓給你，我們在你後面擺，你給我們多少留個人能過來的通道就行。”
“在我後面擺？”餅幹老板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懵了。
攤位後面幾米就是臨街住戶家的院墻了，人家擺攤的都是拼命往前擠，後面空出來點地方放三輪車存貨什麽的，你把攤子擺到我後面誰看的到，東西賣給誰去？
接了人家的大重九，餅幹老板也有點不好意思的，他猶豫著說道：“你們要是願意擺在這後面也不是不行，不過東西恐怕不太好賣，我勸你們還是到集尾去看看，那兒肯定能找到空閑的攤位。”
集尾是賣農具種子農藥什麽，牲口市也在集尾，家畜糞便到處都是，一般人肯定是不會逛到集尾去的。
聽到餅幹老板同意了，任飛笑笑沖著老板說道：“不用不用，就擺在你後面就挺好的，還可以趁你點人氣。柱子，把東西收了，咱們擺到後面去。”
王鐵柱和顧佳兩個人臉都黑了，擺到後面去，前面還擋著個餅幹攤，咱這熱水袋賣給誰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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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任飛起得很早，跟顧佳他們兩個約好的要去趕大集不能耽誤了。
任飛早，袁雪和任飛老爸任和平更早。
任飛洗漱完畢走進當作廚房和餐廳的東廂房，袁雪已經把早飯準備好了。
袁雪見任飛進來，忍不住數落任飛：“你又不上班了起這麽早幹什麽？在床上多睡會兒把缺的覺補回來。”
任飛在廠裏上班的時候是三班倒，經常需要熬夜，早上下班回來眼珠子都是通紅的，為此袁雪沒少偷偷埋怨任和平。
任飛沖著正收拾飯盒的袁雪笑笑：“怎麽又帶飯？在醫院食堂打點熱乎的不好麽？”
袁雪幹嘔了一下憤憤的說道：“別提這事兒了，食堂趙師傅在煮湯的大鍋裏洗澡被人看到了，院裏正處理趙師傅呢，沒想到天天喝的湯竟然是趙師傅的洗澡水，想起來就要吐。”
又是洗澡，任飛苦笑著搖了一下頭。
洗澡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事關民生，看來我手中的太陽能熱水袋是不愁銷路了。
沒見到老爸，任飛隨口問道：“怎麽沒見任局長，他老人家不會還在睡懶覺吧。”
袁雪把飯盒裝進網兜，瞪著任飛嗔道：“沒大沒小的，你爸早就走了，我跟你說，你爸現在是副縣長了，工作比以前更忙了，以後你跟他說話多尊重點，別老惹他生氣。”
任飛急忙端正態度：“好好好我知道了，以後他讓我向東我絕不向西，他讓我攆狗我絕不捉雞。袁大夫你趕緊快去上班吧，再晚可就要遲到了。”
“你就臭貧吧，當著你爸可不能再這樣說話，不然他又該教訓你了。”袁雪戳了任飛額頭一下，背上包叮囑道：“菜炒好了在鍋裏篦子上，中午自己熱熱吃，別吃冷的，你爸中午肯定不會回來，我今天值班要到晚上十點才下班，晚飯你爸要是回家來吃你給他炒個雞蛋……”
任飛起身向門口推老媽：“我知道啦老媽，我向你保證肯定不會餓到任副縣長的。”
走出廂房門，袁雪看了一眼西廂房房頂上黑漆漆的太陽能熱水袋，不放心的問道：“等我下班回來真的能在家裏洗澡？”
任飛舉手發誓：“我向毛爺爺保證您今天下班回來能洗到熱乎乎的熱水澡，您要是喜歡的話我幹脆給您改造成桑拿浴室，讓您每天都能舒舒服服的洗個通透。”
袁雪噗哧一笑：“還桑拿浴室，能在家裏洗淋浴我就已經燒高香了。中午別忘了自己把菜熱熱吃，我走了。”
縣城大集肯定是一個縣最熱鬧的集市，遠近的攤販們蜂擁而來，天還沒亮就已經有人把攤位給擺好了。
任飛趕到橋頭的時候，大集上早就已經是人頭攢動，很多從下面鄉鎮跑來趕集的人已經大包小包購買了很多東西。
顧佳見到任飛悠哉游哉的騎著自行車而來，急得直跺腳，見面就先埋怨上了：“你怎麽才來啊，都快散集了。”
任飛下車先是拉住了顧佳的小手，笑道：“別鬧，這還不到八點呢，你看柱子不是還沒來了麽。”
顧佳沒好氣的懟了任飛一句：“你還好意思說，人家王鐵柱不到六點就來了，他先到集上搶攤位去了，他讓我在這兒等你來了直接到攤位上去找他。”
任飛拉著顧佳的小手心疼道：“這麽說你也早就來了？吃早點了沒有？我去給你們買。”
顧佳這才少了點怨氣，皺了一下小鼻子說道：“我也沒來多一會兒，算了，先去找王鐵柱吧。”
任飛點點頭，先把自行車存上，順手在早點攤上買了幾個包子，拉著顧佳走進集市。
大集上人潮如織，每挪動一步都要靠擠，做生意的如果這個時間才來真的是很難找到合適的攤位了。
當然，想要隨便找個地方擺攤還是可以找到地方的，但是位置肯定是犄角旮旯街頭巷尾。
任飛拉著顧佳的小手擠了半個集市也沒找到王鐵柱，倒是擠出了一身的臭汗。
雖然現在已經是九月底，天氣已經漸漸變涼，有人已經穿上了秋衣秋褲，可是那也架不住頭上太陽曬，身邊人擠人啊。
任飛忍不住轉向顧佳問道：“柱子沒跟你說他在哪兒找的攤位？”
顧佳抹著額頭上臟兮兮的汗水回道：“他說就在中間這一塊，怎麽看不見他呢？”
大集上人擠人的，到哪兒看去？
任飛用胳膊護著顧佳建議道：“要不，我抱你起來你看看他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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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頭在這大集上讓你拉著手就已經是很過分的舉動了，你還想抱我起來？那沒人趕集了，都看咱倆吧。
錄像廳放電影有個親嘴的鏡頭都可以引起人們爭先恐後買票觀看，在大庭廣眾下摟摟抱抱那以後還要不要見人了？
看到顧佳表情，任飛尷尬的輕輕咳嗽了一聲。
忘記現在是1991年了，要是放到後世，情侶之間別說是摟摟抱抱了，當街熱吻的也是大有人在，人們早就已經習以為常。
現在好了，老夫老妻的還得重新談一回戀愛，這應該算是重生給的福利吧？
建議被拒，那也不能這樣瞎找下去了，大集上這麽多人這麽多攤位，等找到他估計也快散集了。
這個癟犢子，好好的計劃又被他打亂了。
任飛踮起腳尖扯著脖子喊了起來：“王鐵柱，王鐵柱，你死哪兒去了？”
別說，任飛這一嗓子還真有效，穿透力高，傷害極強，他剛喊完不遠處就傳來了王鐵柱的回應：“在呢在呢，我在這兒呢！你丫的才死了呢。”
回頭一看不遠處人頭上搖晃的那只手，任飛臉上露出了苦笑。
已經走過了啊，幸虧喊了一聲，不然鐵定還得順著人流走下去，等找到他最少還得耽擱個把小時。
唉，真不適應沒有手機沒有微信的年代啊，不然打個電話發個定位不就全搞定了麽。
任飛護著顧佳分開人流擠了過去，看到興奮沖著他倆揮手的王鐵柱，任飛笑了。
怪不得剛才過來的時候沒有看到這哥們呢，感情他只占了一米多點的一點兒地方，還被左右兩個大攤位擠在中間，而且那些太陽能熱水袋就是擺在地上的一張舊床單上，能被人看到才是怪事。
看到任飛和顧佳兩個，王鐵柱興奮起來，他沖著旁邊那個賣餅幹的老板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們老板和老板娘來了，有你好瞧的。”
那個黑乎乎的漢子看了擠過來的任飛和顧佳一眼，沖著王鐵柱嘁了一聲，轉頭接著招呼客人，根本就不屑跟王鐵柱爭辯。
“嗬，你是不是想打架？”
“打就打，怕你啊？”賣餅幹的老板也不是吃素的，這個年代趕五集做小生意的哪有幾個怕惹事兒的，趕集的時候經常會遇到搶地盤或者小偷小摸的，膽小怕事根本就做不了趕集的生意。
王鐵柱本來就是不怕事兒的主，現在自己這邊人多，王鐵柱膽氣更壯，此時一言不合就要開打。
任飛急忙上前一步攔住王鐵柱，板著臉問道：“怎麽回事？”
王鐵柱一肚子委屈，指著賣餅幹的老板向任飛訴苦：“本來是我先占的這個地方，這小子來了以後非說這地方是他的，讓我給他讓開，讓了又讓，讓了又讓，這特麽不是搶地盤麽？”
賣餅幹老板嘁了一聲開口說道：“你問問左右這幾位老板，是不是每個集我都擺在這兒？你要講道理咱就講道理，你要不講道理咱就打，誰怕誰。”
任飛從口袋掏出包大重九抽出一根遞向賣餅幹老板，笑道：“做個小生意都是為了養家糊口，沒必要打打殺殺的。”
煙是任飛從老爸那兒順的，他不抽煙，帶包煙就是為了交際。
看到任飛遞煙，賣餅幹老板楞了一下，緊繃的表情舒緩了一些，猶豫了一下接過煙，不過依舊倔強的說了一句：“我每個集都是在這擺攤，他們都知道。”
任飛笑笑：“是是是，這是你的習慣停車位，我們不跟你爭。”
習慣停車位，又是一個新名詞，身邊的幾個人沒人聽的懂，不過餅幹老板聽到任飛說我們不跟你爭，臉上露出了笑容，誇起了任飛：“還是這位老板講道理，不跟著小子一樣見面就玩橫的。”
王鐵柱又要往前竄，任飛伸手推住他胸口，沖著餅幹老板笑道：“這位大哥，你看這樣行不行，前面這塊地方我們也讓給你，我們在你後面擺，你給我們多少留個人能過來的通道就行。”
“在我後面擺？”餅幹老板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懵了。
攤位後面幾米就是臨街住戶家的院墻了，人家擺攤的都是拼命往前擠，後面空出來點地方放三輪車存貨什麽的，你把攤子擺到我後面誰看的到，東西賣給誰去？
接了人家的大重九，餅幹老板也有點不好意思的，他猶豫著說道：“你們要是願意擺在這後面也不是不行，不過東西恐怕不太好賣，我勸你們還是到集尾去看看，那兒肯定能找到空閑的攤位。”
集尾是賣農具種子農藥什麽，牲口市也在集尾，家畜糞便到處都是，一般人肯定是不會逛到集尾去的。
聽到餅幹老板同意了，任飛笑笑沖著老板說道：“不用不用，就擺在你後面就挺好的，還可以趁你點人氣。柱子，把東西收了，咱們擺到後面去。”
王鐵柱和顧佳兩個人臉都黑了，擺到後面去，前面還擋著個餅幹攤，咱這熱水袋賣給誰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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