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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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路上
“蠢貨，遇到過不去的地方，記得挪動一下！”
王正他們鄉裏只有一條毛工路，上面鋪滿了大大小小的鵝卵石，都是平時公路兩邊種地的人挖到了丟在公路上的。
有鵝卵石的土地，年年清理年年都還有，一些老人認為鵝卵石這東西會長出來。
其實鵝卵石原本就在土裏的，之所以每年都需要清理，不過是因為水土流失，每年都會挖深一點，把鵝卵石給挖出來了而已。
把鵝卵石丟公路上一來方便，二來也可以起到硬化公路的效果，以免松軟的泥土越陷越深，可鵝卵石硬化的地面卻很難走。
一些大一點的鵝卵石更是會阻礙行車，不過拳頭大一點，板車就很難沖過去，王攀偏要試一試，引來了老村長的訓斥。
王正趕緊伸手幫忙拉一把，剛好單邊用力讓輪子挪動了一下，加上王攀的使勁，車輪從鵝卵石旁邊滑了過來。
老村長嘆了口氣，說道：“做人也是一樣，遇到過不去的坎，記得想想別的辦法，只會橫沖直撞，結果必然是頭破血流！”
“大丈夫就該一往無前！”王攀嘴犟道！
“啪！”
老頭一個板栗落了下去，罵道：“你小子知道個屁，老子要是只知道一往無前，你小子都別想來到這世上！”
也許是覺得老頭說得有道理，也許是板栗不好吃，王攀不說話了。
老頭看了看前面的石子公路，說道：“我就送你們到這兒了，接下來一段是十多公裏的石子路，比較好走，最後加快腳程趕路。
之後還有三十多公裏的小路，老區那邊海拔高，所以大部份都是上坡路，不搞快一點，你們怕是沒辦法在天黑前趕到王攀外公家了。
這大冬天的在外面露宿可不好受，要是感冒了那就更完蛋了，實在不行，打著火把也要趕到王攀外公家，不過路上千萬要註意一點，那邊懸崖峭壁多！”
隨後老村長又交代了不少路上需要註意的事情，卻沒有絲毫讓他們不去，或者再派個大人跟著的意思。
老頭自己就是十多歲跑出去參軍的，在他看來男娃就是需要歷練一下，死了算逑，死不了總能多長一點本事兒。
最後老頭拿出一封介紹信交給王正，一把槍頭交給康如山，分別囑咐道：“遇到公家的人就用介紹信，遇到攔路的人就用棍子，極端情況下就上槍頭，東西丟了無所謂，人要活著回來！”
“明白！”王正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我會周旋的！”
“行了，趕緊走，趁著現在人精神走快一點。”老頭說完，先背著手轉身回去了。
王正三人換著拉車，兩個小時後走完石子路進入了小路，之後就難走了。
王正和王攀走在前面，時不時的需要用小鋤頭把路面鏟一下，有時候還得三個人一起把板車擡過去才行。
走了一個多小時，王攀說才走了十裏，要是這麽走，天黑前肯定是趕不到他外公家了。
“到時候再看吧，實在不行就找個林子生火露宿！”
王正從板車上拿出水壺和幹糧，一屁股坐在地上，說道：“先吃飽了再說！”
幹糧是蒸泡粑和油酥魚幹，王正捏了捏泡粑，笑道：“冷了，不過還沒有冷硬，水還是熱的，不用生火烤，吃快一點就行！”
吃完東西，又抽了一支煙歇了一會兒後，三人繼續上路。
小路的路況實在太覆雜了，如果是走路還好一些，許多梯步直接就走過去了，可是板車卻不行。
直到天黑離，按王攀的估算目的地最少還有十五裏以上。
王正看了看旁邊荒草萋萋的一塊空地，問道：“前面有合適露宿的林子嗎？”
“前面壓根就沒有林子了，這一片全是這種石頭山，上面都是很矮的小樹和草，泥巴淺的很啊！”王攀解釋道。
王正點了點頭，指著旁邊的崖壁說道：“那就在這裏露宿吧，正好旁邊的崖壁凹進去了一點，就算下雨也不怕，也足夠大，板車都能勉強放進去。”
“好！”
王攀就想要跑過去，王正趕緊一把拉住了他，“等等，先清理一下再說，三哥，把槍頭上好！”
康如山點了點頭，開始上槍頭，在王攀疑惑的眼神中，王正在路邊抓了一些幹草挽了幾個草把子出來，先用火柴點燃一個後，再全部點燃，然後挨著丟進了崖壁下面。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接著響起一聲豬叫，一頭百多斤大的野豬沖了出來。
借著草把燃燒的火光，康如山踏前一步奔馬直刺，槍頭狠狠的紮進了豬脖子裏面。
“嗷嗚～！”一聲響亮的豬叫聲響起，野豬前沖之下扯出了槍頭，順著小路向前跑去。
“追！”王攀說著就要跑過去。
王正趕緊一把抓住他手臂攔了下來，笑罵道：“追個屁哦，黑燈瞎火的！”
“一百多斤肉吶！”王攀有些著急的說道。
“那也得等明天再說，現在先休息要緊，你不累嗎？”
趕了一天的路，還要修路、拉車的，怎麽可能不累。
王正又丟了幾個燃燒著的草把進崖壁下面，又等了一會兒，確定裏面再也沒有其它東西了，才帶著兩人走了過去。
王攀好奇的問道：“大哥，你怎麽知道裏面有野豬的？”
“我自然是不知道裏面有野豬的，不過這個崖壁離路又十好幾米遠，平時應該沒什麽進來，久而久之裏面住點什麽東西都不稀奇。
特別是夏天肯定有不少蛇蟲鼠蟻，至於冬天馬兒，那就不一定了，不過先用煙火氣熏一下肯定是沒錯的，畢竟除了人，其它東西就沒有不怕煙火的！”
王正解釋了一下，接著說道：“行了，多去收集一點柴火來吧，記得盡量收集樹枝荊棘這些耐燒一點點東西，免得一燒就沒有了。”
王正先生了一堆火照明，然後開始烤泡粑，王攀和康如山則收集柴火，想要熬到天亮，必須得多收集一點才行，而且晚上還得安排人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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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貨，遇到過不去的地方，記得挪動一下！”
王正他們鄉裏只有一條毛工路，上面鋪滿了大大小小的鵝卵石，都是平時公路兩邊種地的人挖到了丟在公路上的。
有鵝卵石的土地，年年清理年年都還有，一些老人認為鵝卵石這東西會長出來。
其實鵝卵石原本就在土裏的，之所以每年都需要清理，不過是因為水土流失，每年都會挖深一點，把鵝卵石給挖出來了而已。
把鵝卵石丟公路上一來方便，二來也可以起到硬化公路的效果，以免松軟的泥土越陷越深，可鵝卵石硬化的地面卻很難走。
一些大一點的鵝卵石更是會阻礙行車，不過拳頭大一點，板車就很難沖過去，王攀偏要試一試，引來了老村長的訓斥。
王正趕緊伸手幫忙拉一把，剛好單邊用力讓輪子挪動了一下，加上王攀的使勁，車輪從鵝卵石旁邊滑了過來。
老村長嘆了口氣，說道：“做人也是一樣，遇到過不去的坎，記得想想別的辦法，只會橫沖直撞，結果必然是頭破血流！”
“大丈夫就該一往無前！”王攀嘴犟道！
“啪！”
老頭一個板栗落了下去，罵道：“你小子知道個屁，老子要是只知道一往無前，你小子都別想來到這世上！”
也許是覺得老頭說得有道理，也許是板栗不好吃，王攀不說話了。
老頭看了看前面的石子公路，說道：“我就送你們到這兒了，接下來一段是十多公裏的石子路，比較好走，最後加快腳程趕路。
之後還有三十多公裏的小路，老區那邊海拔高，所以大部份都是上坡路，不搞快一點，你們怕是沒辦法在天黑前趕到王攀外公家了。
這大冬天的在外面露宿可不好受，要是感冒了那就更完蛋了，實在不行，打著火把也要趕到王攀外公家，不過路上千萬要註意一點，那邊懸崖峭壁多！”
隨後老村長又交代了不少路上需要註意的事情，卻沒有絲毫讓他們不去，或者再派個大人跟著的意思。
老頭自己就是十多歲跑出去參軍的，在他看來男娃就是需要歷練一下，死了算逑，死不了總能多長一點本事兒。
最後老頭拿出一封介紹信交給王正，一把槍頭交給康如山，分別囑咐道：“遇到公家的人就用介紹信，遇到攔路的人就用棍子，極端情況下就上槍頭，東西丟了無所謂，人要活著回來！”
“明白！”王正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我會周旋的！”
“行了，趕緊走，趁著現在人精神走快一點。”老頭說完，先背著手轉身回去了。
王正三人換著拉車，兩個小時後走完石子路進入了小路，之後就難走了。
王正和王攀走在前面，時不時的需要用小鋤頭把路面鏟一下，有時候還得三個人一起把板車擡過去才行。
走了一個多小時，王攀說才走了十裏，要是這麽走，天黑前肯定是趕不到他外公家了。
“到時候再看吧，實在不行就找個林子生火露宿！”
王正從板車上拿出水壺和幹糧，一屁股坐在地上，說道：“先吃飽了再說！”
幹糧是蒸泡粑和油酥魚幹，王正捏了捏泡粑，笑道：“冷了，不過還沒有冷硬，水還是熱的，不用生火烤，吃快一點就行！”
吃完東西，又抽了一支煙歇了一會兒後，三人繼續上路。
小路的路況實在太覆雜了，如果是走路還好一些，許多梯步直接就走過去了，可是板車卻不行。
直到天黑離，按王攀的估算目的地最少還有十五裏以上。
王正看了看旁邊荒草萋萋的一塊空地，問道：“前面有合適露宿的林子嗎？”
“前面壓根就沒有林子了，這一片全是這種石頭山，上面都是很矮的小樹和草，泥巴淺的很啊！”王攀解釋道。
王正點了點頭，指著旁邊的崖壁說道：“那就在這裏露宿吧，正好旁邊的崖壁凹進去了一點，就算下雨也不怕，也足夠大，板車都能勉強放進去。”
“好！”
王攀就想要跑過去，王正趕緊一把拉住了他，“等等，先清理一下再說，三哥，把槍頭上好！”
康如山點了點頭，開始上槍頭，在王攀疑惑的眼神中，王正在路邊抓了一些幹草挽了幾個草把子出來，先用火柴點燃一個後，再全部點燃，然後挨著丟進了崖壁下面。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接著響起一聲豬叫，一頭百多斤大的野豬沖了出來。
借著草把燃燒的火光，康如山踏前一步奔馬直刺，槍頭狠狠的紮進了豬脖子裏面。
“嗷嗚～！”一聲響亮的豬叫聲響起，野豬前沖之下扯出了槍頭，順著小路向前跑去。
“追！”王攀說著就要跑過去。
王正趕緊一把抓住他手臂攔了下來，笑罵道：“追個屁哦，黑燈瞎火的！”
“一百多斤肉吶！”王攀有些著急的說道。
“那也得等明天再說，現在先休息要緊，你不累嗎？”
趕了一天的路，還要修路、拉車的，怎麽可能不累。
王正又丟了幾個燃燒著的草把進崖壁下面，又等了一會兒，確定裏面再也沒有其它東西了，才帶著兩人走了過去。
王攀好奇的問道：“大哥，你怎麽知道裏面有野豬的？”
“我自然是不知道裏面有野豬的，不過這個崖壁離路又十好幾米遠，平時應該沒什麽進來，久而久之裏面住點什麽東西都不稀奇。
特別是夏天肯定有不少蛇蟲鼠蟻，至於冬天馬兒，那就不一定了，不過先用煙火氣熏一下肯定是沒錯的，畢竟除了人，其它東西就沒有不怕煙火的！”
王正解釋了一下，接著說道：“行了，多去收集一點柴火來吧，記得盡量收集樹枝荊棘這些耐燒一點點東西，免得一燒就沒有了。”
王正先生了一堆火照明，然後開始烤泡粑，王攀和康如山則收集柴火，想要熬到天亮，必須得多收集一點才行，而且晚上還得安排人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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