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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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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自覺沒辦法和雲破軍打賭的姚芹最終還是沒能設下賭局。

只能說,朋友之間太了解了,也不好。

當天晚上,雲破軍就和姚芹一起去掃盲班見識了一番。

和虎妞一樣想要雞蛋的人不少,大家認真起來,一二十個字還是記得下來的,全班一百來號人都拿到了雞蛋。

雲破軍見狀忍不住笑了姚芹兩句:“你還是趕緊換個獎勵辦法吧,不然我怕你的私房錢都要換成雞蛋了。”

姚芹聞言,非常理所當然地對雲破軍說道:“沒事,我私房錢用完了,不是還有你的私房錢嗎?”

雲破軍好笑:“你還惦記上了我的私房錢?”

“咱兩誰和誰啊?一輩子的兄弟,我的你的需要分的那麽清嗎?!”姚芹立馬回答道。

雲破軍忍不住白眼:“和你做兄弟,我可真是倒了黴。”

話雖這麽說,雲破軍還是揭開了自己腰帶上掛著的香囊:“這裏還有點碎銀子,你先拿去用吧。”

說完還不忘強調:“別得寸進尺,就這麽多,多了可沒有!”

聽到雲破軍的話,姚芹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好兄弟,你怎麽知道我缺錢了!”

雲破軍無奈:“就你那點零花錢,夠幹啥啊!你還是趕緊換個辦法吧。”

“知道了知道了,”姚芹答應著:“你好啰嗦啊!”

雲破軍氣:“我這都是為了誰?!”

“好啦好啦,我送你回家!”姚芹連忙轉移話題。

“我自己能走!”雲破軍拒絕。

“你那小雞仔的樣子,都不夠我一拳頭的,可不能讓你一個人走。”姚芹說道。

“你不就是長得比我快點嗎?我遲早能比你高。”

“嗯嗯呢,拭目以待!”

兩人鬥嘴了兩句,又和好了,討論著掃盲班還可以用什麽激勵方式,回到了雲府。

將雲破軍送到雲府之後,姚芹就揮別了雲破軍,回自己家裏去了。

雲破軍往自己的小院走,卻在路上碰到了雲守邊。

“大哥!你回來了?”雲破軍有點驚喜地說道:“不是說要去巡視邊界嗎?”

雲守邊對雲破軍點頭道:“正好今天回來了,一回來就聽說你也回來了,本來想回家見見你,沒想到你迫不及待找姚芹去了。”

雲破軍這時候還沒註意到,對著雲守邊說:“我見過娘之後睡不著,聽說姚芹搞出了一些新東西,就跑去找他玩了。”

雲守邊微微皺眉:“你也是十一歲的大孩子了,平時不要總是想著玩。”

雲破軍聞言連忙解釋道:“姚芹他做的事情挺有意義的,不只是玩樂而已。”

“給愚夫愚婦掃盲?”雲守邊皺眉:“這事確實是有意義,但是我們做事也要分清輕重緩急,他們就是認識字了,又能做些什麽呢?倒不是將精力放在強軍練兵上。”

雲破軍並不同意雲守邊的想法:“都說十年樹木、百年樹人,種一棵樹最好的時間是十年前,其次就是現在,現在看來這事可能並不著急,但是如果十年後再著急,就來不及了。”

“十年後?十年後還不知道情況會怎麽樣呢!”雲守邊說了句。

雲破軍也忍不住皺了眉:“哥你不要鉆牛角尖,十年後北疆一定也是平平安安的。”

雲守邊看了一眼雲破軍,說道:“是了,姜國公是賢明的將領,後續會好的。”

兄弟兩又說了一些關心的話語,討論了一下侄子的學習,才分別回房。

雲破軍回房之後,忍不住嘆了口氣。

小廝奉箭聽到雲破軍的嘆息,不由問道:“二爺您這是嘆什麽氣?”

自從雲將軍失蹤成為定局之後,雲守邊和雲破軍也升級成了大爺二爺。

雲破軍看了奉箭一眼,回答道:“我就是覺得千頭萬緒,煩得很。”

奉箭能成為雲破軍的小廝,本來就是仆人中最聰明的那一批人,聽到雲破軍的話,自以為猜到了答案:“姜國公這個人算是君子,而且他也是聰明人,不會占據雲家的軍權不還的,二爺大可不必擔心。”

“我不是擔心這個。”雲破軍回答道。

“那二爺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呢?”小廝不解。

雲破軍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你說的對,確實沒什麽?”

話雖這麽說,等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的時候,雲破軍第一次有了憂慮:大哥對於姜國公施行的政策似乎不太滿意,對姚芹的舉措也不讚同,如果爹在,大哥肯定能被爹說服,但是爹不在,也不知道會不會埋在心裏產生隔閡……還有爹,他在亂軍當中過得好嗎?現在安全嗎?有沒有受傷?

懷揣著滿滿的憂慮,雲破軍翻來覆去,最後才睡著。

此時雲破軍掛念的親爹可睡不著。

“平將軍,你說什麽?我沒聽清。”聖女放下來茶杯,看著雲居安說道。

“聖女,我剛剛說,我想要帶一些兄弟一起回山裏種地打獵,我們都不想過現在刀口舔血的日子了。”雲居安神色如常地說道。

“糊塗!”聖女用力一拍桌子:“聖教現在形勢一片大好,你們腦子裏就只有自己小農的那些種地想法!”

雲居安心裏嗤笑,見鬼的一片大好,過不了多久你們就要被圍剿!不趁著這時候跑路,我是要給你們陪葬!心裏這麽想著,雲居安表面不露聲色,拱手對著聖女道:“聖女明鑒,我們當初加入聖教,就是因為現在這世道把人逼的活不下去了,現在我們也有了自己的地盤,朝堂也不敢輕易動我們,兄弟們自然想著和老婆孩子過平常的日子了。”

“他們和老婆過日子,平安你老婆孩子可不在啊。”聖女說道。

“我正打算等安定下來,帶人去接呢。”雲居安說道。

“所以就為了這些小情小愛,你就置聖教大業於不顧!”聖女用力地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杯都跳了起來,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雲居安連忙拱手:“平安愚鈍!”

“我看你不是愚鈍,是太聰明了,所以才會有小心思!”聖女說道:“說什麽安居樂業,不過是想要分聖教的地盤罷了!”

雲居安連忙作出被侮辱的樣子,對著聖女說:“聖女何出此言!如果您不信任平安,那平安可以帶著兄弟們去聖教地盤外的山中隱居!”

此時,親衛甲和親衛乙已經按照雲居安的計劃,引來了教主。

“這是怎麽了?什麽事惹的聖女大發雷霆?”教主問道。

一見教主出現,聖女就知道這事沒辦法善了了。

雲居安看到教主之後,連忙陳情道:“教主明鑒,這事其實是平安不對,因為平安和部分兄弟想要回歸男耕女織的生活,所以想要向聖女辭行,聖女因為覺得我們是想要分地盤,所以才會生氣,剛剛平安也和聖女解釋了,我願意和兄弟們一起去教外的地方隱居。”

聽到雲居安的話,教主內心大喜,連忙勸說聖女:“平安這種想法,也是人之常情,我們好聚好散遍罷了,強扭的瓜也不甜。”

按照陣營劃分,雲居安應該能算作聖女陣營的,而現在教主和聖女正在爭權奪利,如果能夠削弱聖女的勢力,教主當然樂見其成,更何況雲居安說了他會帶著人去白蓮教地盤之外的地方,這不僅和教主沒有任何利益沖突,對他來說還有好處。

因此,聽到這番話的聖女不管多麽生氣,也知道今天是留不住平安了,教主也不會允許自己留住他。

但是讓聖女輕易地放過雲居安,她也不願意,畢竟如果現在輕飄飄地放過雲居安,教內的人誰還會把自己當一回事?人人有樣學樣,學了雲居安怎麽辦?

聖女的腦袋轉的也很快:“你們想要有平淡的生活,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們的行為是對聖教、對真主的背叛,想要離開,斷然不可能不付出代價!”

說著,聖女就趁著教主開口之前道:“既然你們對聖教不夠忠誠,就應該接受聖罰,每人十仗,你們能不能接受?!”

說這話的時候,聖女是盯著雲居安的,但是她很快就把目光轉向了教主:“教主認為這個懲罰是否足夠?還需要增加懲罰嗎?”

“聖女的判罰很公正。”教主說道。

對於教主來說,聖女雖然是在立威,但是懲罰的又不是自己的人,何況平安一走,她的實力確實是受到了影響,自己占了便宜,沒必要窮追猛打。

在兩人的決定之下,就打算給眾人進行聖罰。

雲居安知道聖罰是什麽,但是如果所有人都承受,必然會影響自己手下的士氣,何況大家後面要翻山越嶺,人人帶傷就是給野獸送菜了。

這麽想著,雲居安有了決斷:“此事是平安

領頭,平安願意代眾兄弟受罰!”

有了雲居安這句話,聖女如果堅持處罰所有人,教主就可以給她扣一頂不仁愛教眾的帽子了。

聖女咬牙切齒地說道:“平將軍倒是講義氣!好的!那便讓你一人受罰!我也不罰多,二十仗即可!”

說完拂袖而去。

教主笑著對雲居安說:“平安你是條漢子,祝你日後順遂!”後也緊跟著離開了。

“大哥!”親衛甲乙在邊上,對著雲居安說:“要不然我替您受罰?”

雲居安笑著搖手:“不必,他們會好好招待我的,不會下狠手讓我走不出去。”

雲居安此時胸有成竹,親衛甲乙卻擔心不已。

等到處罰的時候,雲居安脫下上衣,運氣挺直身板,看著木杖一下下打在自己身上。

所謂的十仗,其實就是將十根木杖打斷,可想而知力度了。

眾人知道雲居安將被行刑,都聚集過來觀看。

行刑的人知道雲居安被處罰的原因,有些佩服他,但是也不敢手軟,下了狠手,打斷了二十根木杖。

雲居安結束後身板依然挺立,親衛甲乙連忙上來扶住他:“大哥,你現在如何了?”

雲居安對著親衛甲和親衛乙說:“趕緊帶人,我們離開,夜長夢多!”

親衛甲乙對視一眼,親衛甲繼續待在雲居安身邊,親衛乙連忙聯系兄弟們,一起離開了白蓮教駐地。

“我們往南走!”親衛乙代替雲居安對著眾人說道。

眾人帶著妻兒爹娘家當,跟著雲居安快速離開了白蓮教地盤。

雲居安離開三個月後,朝廷派了老將圍住了白蓮教,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只說現在,朝廷還在為要剿匪還是要招安爭論不休。

姚芝按例在趙輔季家中接受教導。

趙輔季問姚芝:“你覺得,朝廷最後會選擇招安還是剿匪?”

“老哥您這也太厲害了吧?這就考教上了?姚芝這黃毛丫頭知道嗎?”邊上有人笑問。

趙輔季笑罵:“總之懂得比你多!”

罵完之後,趙輔季看向姚芝。

姚芝知道此時是需要自己回答問題,思考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判斷:“朝廷應該會剿匪。”

“為什麽呢?”趙輔季繼續考教姚芝。

趙輔季的朋友也在邊上搗亂,提醒姚芝:“咱們聖上可是出了名的仁愛,最不忍將士因為戰場廝殺丟失性命,就連匈奴的侮辱都能為了大計忍下,怎麽會忍不下小小的一個白蓮教呢?”

趙輔季沒忍住瞪了朋友一眼,但是沒有多說什麽。

姚芝聽了這番話就笑了:“您這是故意考我呢?這匈奴和白蓮教如何能混為一談呢?”

“哦?如何不能,是有什麽區別嗎?”朋友問道。

姚芝一項項地分析。

“首先,在聖上看來,匈奴人兵強馬壯,是難以戰勝的勁敵,而白蓮教不過是一幫烏合之眾,打起來的難度完全不同。”

趙輔季和朋友都點點頭,表示姚芝說的正確。

姚芝繼續說道:“其次,匈奴人不過是需要一些女人奴隸和財物,對於聖上來說,完全沒什麽,但是白蓮教這群大逆不道的,想要的可是他屁股底下的皇位。”

趙輔季笑著對朋友道:“你看,人小孩子也不好忽悠吧?”

朋友拱手:“趙公的弟子,確實是厲害。”

趙輔季朗聲大笑,而後又問姚芝:“首先和其次有了,有沒有再次和最後呢?”

姚芝點頭,繼續解釋道:“還有就是,對匈奴人進貢,那麽也只有一個匈奴人,但是招安叛軍,搞不好境內就會反叛四起,朝堂上的有識之士不會同意招安的。”

朋友連連點頭:“造反之後能當官,不少人都會付諸實踐了。”

“最後,”姚芝繼續壓低了聲音說道:“聖上被匈奴人教訓怕了,拿人家當爹,但是沒被叛軍教訓過,所以還跪不下去呢!”

聽到姚芝的話,趙輔季和朋友沒忍住都笑了。

笑了幾聲,趙輔季連忙教育姚芝:“你這話悄悄和我們說了也就罷了,可千萬不要說出去,不然為師也救不了你。”

人家解決不了匈奴人,還解決不了的亂說話的人嗎?

姚芝連連點頭:“我也就是在師傅你面前才敢說心裏的真話。”

“你啊!這話出的你口、入的我耳,以後要更註意一些才是。”趙輔季提醒。

姚芝連忙應是。

喜歡點評朝堂情況的人何止趙輔季這一兩人,大家都關註著朝廷的動向。

一開始的時候,朝廷確實是在拉鋸狀態,有人覺得派兵圍剿浪費的糧草完全可以供養幾個官職爵位,招安更加劃算,有人卻覺得對於逆賊絕對不能姑息,這不是能夠算什麽辦法更加劃算的時候。

但是很快,朝廷發現這匪是不繳不行了。

原來是白蓮教振臂一呼,境內眾多受到天災人禍影響的地方都開始響應起來,一時之間竟然有多達五六處起義的地方。

這還了得?

這種架勢,大家只在陳勝吳廣喊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和開國皇帝喊出“驅逐韃虜還我中原”的時候看到過啊。

熟讀史書的大臣都覺得不能放任下去。

於是乎,有老將緊急被啟用,要求他盡快將白蓮教圍剿幹凈。

這個老將確實是有點老了,雲破軍和姚芹都沒怎麽聽說過這人,於是來請教姜國公。

聽說這人被啟用,姜國公笑道:“這老家夥一把年紀了,還在玩‘廉頗老矣尚能飯否’呢?”

姚萬裏看向姜國公:“國公爺和他共事過嗎?”

“共事倒是沒有共事過,就是我們一同為官,有聽說過他的一些打法。”姜國公回答道。

“老將軍的打法是?”

姜國公顧左右而言他:“他的打法,不好說,不好說啊。”

“哎呀,姜爺爺您就別賣關子了!姜家哥哥們也很想知道是不是?”姚芹問姜國公的幾個孫子。

孫子們連連點頭,大家確實挺好奇的。

姜國公嗦了下牙花子,對著大家說道:“這麽說吧,他這個人有個外號,叫做穩如老狗。”

“老狗?”

“老狗,就是那種波瀾不驚,什麽都不能讓他激動。”姜國公補充道。

聽到姜國公這話,雲破軍好奇地說:“那豈不是他要花很多時間才能攻破白蓮教的叛軍?”

“這可不一定。”姜國公笑了:“也不知道哪個人才把他發掘出來的,他的打法,正好克制叛軍這一盤散沙!”

雲破軍和姚芹對視一眼,都有些擔憂雲居安的安危。

雲居安此時已經距離白蓮教的地盤幾百裏外了,大家專心基建,一心建造一個易守難攻的山寨,等聽說到白蓮教最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老將軍帶著人圍住了白蓮教的地盤了。

“朝廷上還真有有本事的人,居然把這老家夥挖出來了。”雲居安也忍不住感慨。

親衛甲好奇地問道:“這位老將軍很厲害?”

“要說當世名將嘛,他肯定是排不上號的,但要說剿匪,比他合適的人不多。”雲居安評價道:“這人打仗,最喜歡一步一個腳印,慢慢消化。”

“慢慢消化?”親衛甲乙都不明白。

雲居安知道未來自己既然已經開始造反了,自然需要擁兵才能自重,既然要擁兵,那也不能只有自己一個人領兵,親衛甲乙都要培養起來才行。

也因為有這種認知,雲居安詳細地培養他兩:“剿滅叛軍,最怕的就是死灰覆燃。”

雲居安說得更加詳細了一點:“要知道,這些叛軍說是軍人,但是實際上都是普通老百姓,他們叛亂的時候是兵,但要是碰到朝廷厲害的剿匪,那就把衣服一換,立馬就變成了種地的老農民,誰又能分辨地出他們究竟是兵還是民呢?”

親衛甲乙若有所思:“而朝廷不可能不分青紅皂白就殺掉普通百姓?”

“朝廷當然能。”雲居安笑了:“如果叛軍只攻陷了一縣之地,那大不了滅口所有青壯就是,朝廷可不在意,但是白蓮教的地盤已經太大了,朝廷損失不起那麽多人口,而且地盤大了之後,打起來人就更容易跑掉,要是大群人跑去了其他地盤,那其他地方可能又需要剿匪了。”

“而這個老將軍,最擅長的就是圍剿,他把地盤圍的水洩不通,絕對不會漏人過去。”雲居安評價道。

聽到雲居安的話,親衛甲乙都覺得長了見識:“所以他是最合適的!”

雲居安點頭:“領兵打仗就是這樣,有時候最厲害的不一定能發揮最大的作用,最合適的才是最好的,以後如果我們要與人短兵相接,你們要牢記這一點。”

親衛甲乙紛紛點頭。

點頭之後,親衛甲還是忍不住問:“所以將軍,咱們真的就這麽……反了?”

親衛乙連忙說道:“將軍也是迫不得已!”

雲居安聞言笑了:“是了,我們反了!”

雲居安看向自己身邊兩個手下:“實不相瞞,對著老皇帝那個腦癱和他那群傻子兒子,老子早就想反了!要不是考慮到北疆人民生活的安定,要不是顧慮匈奴南下會燒殺搶掠,誰忍的了他們?!”

聽到雲居安的話,親衛甲乙連忙喝彩:“將軍說的對!咱受了多少氣!就該反了他們。”

雲居安說出了經典的臺詞:“如今反了最多一死,不反也免不了一死,為何不反?”

親衛甲乙眼睛發亮:“將軍,咱要不要偷偷聯系北疆的兄弟們,咱把隊伍拉起來?”

“不急。”雲居安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咱們不能當出頭鳥。”

“那什麽時候是時候啊?”

雲居安看了看山裏,想著多年老農告訴自己,天時已經有兩年都不對了,不是洪澇就是幹旱,還有蝗災和白蓮教的兵災,單靠種地大家是活不下去,看今年開春的架勢,今年的收成也不會太好,朝廷又毫無作為,流民已經成潮了,回答親衛甲和親衛乙道:“再過兩年,等起義四起,等這天下亂了。”

雲居安很肯定:“要不了幾年,天下快要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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