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你出城我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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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七章 你出城我留下
“儲君，還是不要動他了。即使清君側完成，我們也不能把所有的舊臣子全都殺掉，總要留下一些人裝點一下門面，而且他是真的能打，以後開疆拓土還得用他。我是老了，沒法給儲君征戰天下了。”
姬放還是很聽衛明憂的話，這會衛明憂既然說了要把姜鐵心給留下來，他自然也就沒有反對。不過他還是有些遲疑：“我是知道姜鐵心能打的，可是真因為他很能打，我才有些擔心。如果他跑出城把乞活軍給招來，那咱們的這一切謀劃可就付諸東流了。”
“儲君，你是要上位做國君的人，得有容人之量。姜鐵心是你的臣子，他越有能耐你不是也越能收益。等到將王城攻克，國君自然會退位。到時候君子國就是你的天下，只要姜鐵心不想反出君子國，他就會乖乖的做你的好臣子。這一點老夫不會看錯，你就無需擔心。不過小心無大錯，你還是得派人將他看好。萬一他逃出城去，總歸也是一個麻煩。”
“國丈說得對，這種麻煩是得避免。來人，蘭管家，你去給我找幾個人看著姜鐵心。”
這些話是在姜鐵心走了以後才說的，姜鐵心不知道這裏面的事情。他只是跟自己的護衛一起騎著馬往東宮走，只不過手裏的武器都被收繳了。現在他手裏沒有武器，自然也不敢胡亂打什麽主意。不過他知道去了東宮以後，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逃脫，所以心裏還是很著急的。
就在他東張西望準備找機會逃走的時候，看到路邊有一個女子。再仔細一瞧，不是別人，卻是翠翠。
翠翠是跟著姜鐵心一塊來到君子城的，是那些孩子裏面年紀僅次於公戶俊的。這兩人是一對小情人，只是因為年紀小才沒有立刻成婚。眼下公戶俊被姜鐵心留在北邊練兵，翠翠卻依然掌管著家常菜館的生意。
平日裏姜鐵心只要無事的時候，就喜歡在城裏逛游。到中午肚子餓了，就去家常菜館吃喝。等到酒足飯飽以後，就晃晃悠悠的往公主府走。他的日子就是這麽悠閑，著實讓人羨慕。
這一陣子姜鐵心南下去南荒，好久沒有去家常菜館，昨夜還打算今日白天去一次呢。只不過還沒有去成，就先碰上了這事。
翠翠一貫都是在家常菜館待著，平日裏是不會無緣無故的跑到大街上的。而且她還蹲在地上很無助的哭泣，這就更加讓人生疑。畢竟有乞活軍做後盾，君子城裏哪有人敢打她的主意或者惹她的不快。
姜鐵心立刻聯想到，或許翠翠是來救他的。可是只有翠翠一個人，也辦不成事啊。就在他想這事的時候，突然翠翠跑過來跪在路上：“平淮伯，你是平淮伯。小女子有冤情，求伯爺幫我伸冤。”
好一個當街喊冤，虧著小丫頭想得出來。這主意不是很好，姜鐵心覺得太容易被識破。不過翠翠都已經這麽做了，姜鐵心也只能將計就計。
姜鐵心雖然武器被收走，可是並沒有被捆住手腳。所以看到翠翠跪下，他就翻身下馬，然後走過去扶起她：“使不得，你這是在做什麽啊。快起來，我會幫你的。”
“伯爺，快跑，巷子裏面有人。”
翠翠一邊哭一邊用手抓著姜鐵心，這話就是趁機在姜鐵心耳邊說出來的。然後姜鐵心也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就朝著巷子跑去。從他們站著的街心到巷口，不過就是幾步的距離。這會姜鐵心一發力，結果眨眼間就竄了進去。
帶隊的百夫長，其實不敢過於得罪姜鐵心，畢竟人家是駙馬。就算國君退位，儲君登基。駙馬還是駙馬，這一點是不會變的。可是那樣有一個前提，就是姜鐵心不逃跑或者整出什麽別的幺蛾子。
現在不一樣，姜鐵心已經跑了如果不去抓他，那就是百夫長的失職了。他果斷抽出刀，然後喊道：“追，抓活的。”
姜鐵心是自己跑的，連翠翠都沒管。他手下的護衛還騎著馬呢，事先全然不知道他逃跑的事。這會看到百夫長要抓人，賀正因立刻打馬上前去奪他的刀。
能夠被姜鐵心從五千選鋒軍裏面挑出來代替牧石做貼身侍衛，賀正因的功夫自然很高。又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百夫長可不是他的對手。
賀正因在戰馬靠近對方的時候，一下子從馬上跳起來人，然後奪了人家的刀，還一腳將對方踹下馬。看到那人落馬以後沒有被摔暈，而是立刻翻身而起。賀正因也不留手，就用剛剛奪來的刀使勁一劈，直接將對方的頭都給劈開了。
人的頭骨那麽硬，即使是鋼刀劈下去，也難免要打彎的。賀正因好不容易搶來的這把刀就這樣廢掉了。不過高手的手裏哪怕只是拿根樹枝都是能殺人的，何況是拿著一把刀。即使這把刀卷了刃，照樣還是能殺人的。
其餘的護衛身手沒有賀正因這麽好，不過也沒有一個認慫的，都紛紛上前去搶奪武器。或者幹脆就從路邊的攤子上拿些扁擔，或者凳子來當做武器。一行人混站在一起，倒不是想要殺掉這些人，不過就是為了給姜鐵心的逃跑爭取時間罷了。
姜鐵心一沖進巷子裏，就得到了接應。來接應他的不是雲山來的人，而是城裏的坐地戶胡四。這個家夥一直都在城裏當差，今日也不知道是怎麽得了消息，竟然想到跟翠翠一起來救人。
此時也不是多說這個的時候，胡四看到姜鐵心跑進巷子，就跟他喊道：“伯爺，跟我走。”
姜鐵心一邊跟在後面跑著，一邊問道：“有辦法帶我出城嗎？”
“伯爺，沒辦法大。城門一早就被東宮親軍的人給控制住了，連城衛軍都被趕下了城門樓。是儲君親自帶人奪的城門，別人哪敢跟他硬抗。在城門附近的城衛軍都被繳了兵器，現在那裏都是儲君的人，跑不了啊。”
姜鐵心跟著胡四七拐八繞的跑了一陣子，可是始終沒有停下。姜鐵心就拽住胡四問道：“你這是要把我帶到哪去。”
“咱們得先躲開那些追兵啊。”
“跑了這麽久，那些追兵早就繞糊塗了。我都不知道這是跑到了哪裏，他們更加找不到。”
姜鐵心的話，在胡四聽來自然是有道理的。所以他也就不再跑，然後跟姜鐵心說道：“咱們先去我家躲著，等到城內局勢穩定下來，自然就可以混出城了。我還有幾個靠得住的兄弟，到時候我們護著伯爺出城。”
一聽完胡四的計劃，姜鐵心就立刻搖頭：“不成，你的這個主意不好。姬放知道我跑了，肯定會派人找我。如果再被他們在你家裏給堵住，我就真的跑不掉了。你送我回公主府，那裏更安全。”
“伯爺，公主府早就被圍了。我知道城內出了亂子，就去家常菜館跟翠翠匯合。我們去公主府看了，發現那裏已經被圍。又在城裏亂轉，好不容易才在王宮門前發現你被抓了。要不是翠翠想出這個辦法，我真不知道該怎麽就您出來啊。”
“你跟翠翠兩個人辦不成這麽大的事，肯定還讓手下的夥計幫忙。那些人靠不住，萬一有人告密，你家裏現在說不定早就被人給圍了。還是去公主府，那裏有黑甲軍，一時半會肯定能撐得下去。”
姜鐵心才是拿主意的人，所以盡管胡四覺得這個主意很不靠譜，也只能跟著一塊去做。兩人又是七拐八繞，順帶著還從胡四事先拴馬的地方牽來一匹馬。
快到公主府的時候，姜鐵心讓沒有馬的胡四自己躲起來，然後他騎著馬就朝著公主府沖過去。此時公主府外圍著的東宮親軍還沒有跟府內的黑甲軍開戰，雙方主要是在門口對峙。姜鐵心是騎著馬沖著圍墻去的，倒是沒有受到什麽攔截。
為了快速穿過圍墻，姜鐵心連馬都沒有停。沖到墻邊的時候，直接從馬上跳起來，然後就那麽抓住了圍墻的墻頭。公主府的墻頭可是有兩人那麽高，姜鐵心原地起跳，如果不助跑的話，肯定是抓不到墻頭的。
可是因為他助跑過了，所以就很容易的抓住墻頭。而且借著沖擊力，直接從墻頭上翻了過去。這下子鬧出的動靜可不小，一下子把外面圍在門口的東宮親軍給驚動了。他們原本還算比較平靜，並沒有要真的動手的意思。這會紛紛抽出刀來，眼看著局勢就要一觸即發。
姜鐵心進了院裏，發現其實院裏早就已經蓄勢待發。姜鐵心看到周圍沒有婢女，也不知道這些可憐人都躲到哪去了。唯一現身的就是君姬和菊兒，其餘的都是黑甲軍的士卒，連那些男仆都不見蹤影。
“你回來了，我還怕你他們給抓起來了。”
聽到君姬的疑問，姜鐵心解釋道：“本來已經被抓了，幸好逃了出來。”
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外頭的人已經要沖進來。君姬一向強硬，此時已然不改本色。直接跟手下的領兵將領說道：“外頭只要有人敢往裏沖，就殺了他們。”
黑甲軍一貫都是穿著黑衣，而外頭的東宮親軍都是身穿紅衣，倒是也好分辨。姜鐵心看見黑衣的黑甲軍占了上風，雖然傷了幾個人，但是還是將大門給重新關上。而東宮親軍傷的人更多，退出門外卻不住的叫囂。
雙方都沒有死人，畢竟他們沒有姬放的直接命令，也不敢擅闖公主府。剛才只是外面的人一時激動，現在想明白了其中的厲害，就不敢擅自行事。所以一面親自帶著人繼續圍困公主府，一面讓人去給姬放報信。
姜鐵心知道不久就會有人帶著姬放的命令殺回來，到時候姬放會怎麽做可不好說。於是跟君姬說道：“咱們還是靠著黑甲軍沖出城去，只要跟乞活軍匯合，咱們就什麽都不用怕了。”
“不行，沖不出去的。現在的黑甲軍跟以前不一樣了，兩個空架子都算不上。如果跟人家硬拼，肯定會吃虧的。”
君姬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到底只是婦人之見。姜鐵心給她分析厲害：“雖然黑甲軍已經實力大不如前，畢竟能打的人都給尉遲泰帶到神武軍去了。可是東宮親軍也是新建的一支軍隊，沒打過硬戰沒見過血就算不上什麽強軍。只要我們帶著足夠的人手，還是有機會沖出去的。”
“黑甲軍有機會沖出去，可是死傷還會很嚴重。我好不容易創立這支軍隊，不能讓他們全死在這沒有意義的內爭裏面。你要是想走，那你自己走吧。”
姜鐵心對君姬很失望，因為她太不理智了。於是就跟她說道：“留下來百害而無一利，難道你覺得姬放能夠逼宮，就不能夠派人攻打這公主府？”
“我又不是男子，而是女人。雖然父王寵愛我，讓我參與政事，可是不會傳位給我。我不會搶姬放的位子，那他有什麽理由非殺我不可？有我在這幫襯著，他不是也能夠更好的將君子城抓在手裏。只要他腦子沒有發昏，就不會做得罪我的傻事。”
君姬所言的未必不是事實，不過姜鐵心可不會將自己的性命放在別人的手裏。所以依然勸道：“能逃出去的話，何必在在這看姬放的臉色。他幹的可是逼宮的事情，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如果國君乖乖的退位還好，如果調動禦林軍和城衛軍跟姬放打仗。一旦姬放殺紅了眼，說不定會弒父。
一旦他做下那種醜事，還有什麽不能幹出來？你也說了國君最為寵愛你，他難道不會害怕你替國君報仇？”
姜鐵心說的話，多少觸動了君姬的內心。她其實不是想不到有這種可能，只不過不願意相信。但是既然有這個可能，又已經被姜鐵心給點了出來。君姬就不能不考慮萬一真的出了這種事，她又該如何處置。思慮片刻，她終於下了決心：“你出城，我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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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君，還是不要動他了。即使清君側完成，我們也不能把所有的舊臣子全都殺掉，總要留下一些人裝點一下門面，而且他是真的能打，以後開疆拓土還得用他。我是老了，沒法給儲君征戰天下了。”
姬放還是很聽衛明憂的話，這會衛明憂既然說了要把姜鐵心給留下來，他自然也就沒有反對。不過他還是有些遲疑：“我是知道姜鐵心能打的，可是真因為他很能打，我才有些擔心。如果他跑出城把乞活軍給招來，那咱們的這一切謀劃可就付諸東流了。”
“儲君，你是要上位做國君的人，得有容人之量。姜鐵心是你的臣子，他越有能耐你不是也越能收益。等到將王城攻克，國君自然會退位。到時候君子國就是你的天下，只要姜鐵心不想反出君子國，他就會乖乖的做你的好臣子。這一點老夫不會看錯，你就無需擔心。不過小心無大錯，你還是得派人將他看好。萬一他逃出城去，總歸也是一個麻煩。”
“國丈說得對，這種麻煩是得避免。來人，蘭管家，你去給我找幾個人看著姜鐵心。”
這些話是在姜鐵心走了以後才說的，姜鐵心不知道這裏面的事情。他只是跟自己的護衛一起騎著馬往東宮走，只不過手裏的武器都被收繳了。現在他手裏沒有武器，自然也不敢胡亂打什麽主意。不過他知道去了東宮以後，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逃脫，所以心裏還是很著急的。
就在他東張西望準備找機會逃走的時候，看到路邊有一個女子。再仔細一瞧，不是別人，卻是翠翠。
翠翠是跟著姜鐵心一塊來到君子城的，是那些孩子裏面年紀僅次於公戶俊的。這兩人是一對小情人，只是因為年紀小才沒有立刻成婚。眼下公戶俊被姜鐵心留在北邊練兵，翠翠卻依然掌管著家常菜館的生意。
平日裏姜鐵心只要無事的時候，就喜歡在城裏逛游。到中午肚子餓了，就去家常菜館吃喝。等到酒足飯飽以後，就晃晃悠悠的往公主府走。他的日子就是這麽悠閑，著實讓人羨慕。
這一陣子姜鐵心南下去南荒，好久沒有去家常菜館，昨夜還打算今日白天去一次呢。只不過還沒有去成，就先碰上了這事。
翠翠一貫都是在家常菜館待著，平日裏是不會無緣無故的跑到大街上的。而且她還蹲在地上很無助的哭泣，這就更加讓人生疑。畢竟有乞活軍做後盾，君子城裏哪有人敢打她的主意或者惹她的不快。
姜鐵心立刻聯想到，或許翠翠是來救他的。可是只有翠翠一個人，也辦不成事啊。就在他想這事的時候，突然翠翠跑過來跪在路上：“平淮伯，你是平淮伯。小女子有冤情，求伯爺幫我伸冤。”
好一個當街喊冤，虧著小丫頭想得出來。這主意不是很好，姜鐵心覺得太容易被識破。不過翠翠都已經這麽做了，姜鐵心也只能將計就計。
姜鐵心雖然武器被收走，可是並沒有被捆住手腳。所以看到翠翠跪下，他就翻身下馬，然後走過去扶起她：“使不得，你這是在做什麽啊。快起來，我會幫你的。”
“伯爺，快跑，巷子裏面有人。”
翠翠一邊哭一邊用手抓著姜鐵心，這話就是趁機在姜鐵心耳邊說出來的。然後姜鐵心也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就朝著巷子跑去。從他們站著的街心到巷口，不過就是幾步的距離。這會姜鐵心一發力，結果眨眼間就竄了進去。
帶隊的百夫長，其實不敢過於得罪姜鐵心，畢竟人家是駙馬。就算國君退位，儲君登基。駙馬還是駙馬，這一點是不會變的。可是那樣有一個前提，就是姜鐵心不逃跑或者整出什麽別的幺蛾子。
現在不一樣，姜鐵心已經跑了如果不去抓他，那就是百夫長的失職了。他果斷抽出刀，然後喊道：“追，抓活的。”
姜鐵心是自己跑的，連翠翠都沒管。他手下的護衛還騎著馬呢，事先全然不知道他逃跑的事。這會看到百夫長要抓人，賀正因立刻打馬上前去奪他的刀。
能夠被姜鐵心從五千選鋒軍裏面挑出來代替牧石做貼身侍衛，賀正因的功夫自然很高。又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百夫長可不是他的對手。
賀正因在戰馬靠近對方的時候，一下子從馬上跳起來人，然後奪了人家的刀，還一腳將對方踹下馬。看到那人落馬以後沒有被摔暈，而是立刻翻身而起。賀正因也不留手，就用剛剛奪來的刀使勁一劈，直接將對方的頭都給劈開了。
人的頭骨那麽硬，即使是鋼刀劈下去，也難免要打彎的。賀正因好不容易搶來的這把刀就這樣廢掉了。不過高手的手裏哪怕只是拿根樹枝都是能殺人的，何況是拿著一把刀。即使這把刀卷了刃，照樣還是能殺人的。
其餘的護衛身手沒有賀正因這麽好，不過也沒有一個認慫的，都紛紛上前去搶奪武器。或者幹脆就從路邊的攤子上拿些扁擔，或者凳子來當做武器。一行人混站在一起，倒不是想要殺掉這些人，不過就是為了給姜鐵心的逃跑爭取時間罷了。
姜鐵心一沖進巷子裏，就得到了接應。來接應他的不是雲山來的人，而是城裏的坐地戶胡四。這個家夥一直都在城裏當差，今日也不知道是怎麽得了消息，竟然想到跟翠翠一起來救人。
此時也不是多說這個的時候，胡四看到姜鐵心跑進巷子，就跟他喊道：“伯爺，跟我走。”
姜鐵心一邊跟在後面跑著，一邊問道：“有辦法帶我出城嗎？”
“伯爺，沒辦法大。城門一早就被東宮親軍的人給控制住了，連城衛軍都被趕下了城門樓。是儲君親自帶人奪的城門，別人哪敢跟他硬抗。在城門附近的城衛軍都被繳了兵器，現在那裏都是儲君的人，跑不了啊。”
姜鐵心跟著胡四七拐八繞的跑了一陣子，可是始終沒有停下。姜鐵心就拽住胡四問道：“你這是要把我帶到哪去。”
“咱們得先躲開那些追兵啊。”
“跑了這麽久，那些追兵早就繞糊塗了。我都不知道這是跑到了哪裏，他們更加找不到。”
姜鐵心的話，在胡四聽來自然是有道理的。所以他也就不再跑，然後跟姜鐵心說道：“咱們先去我家躲著，等到城內局勢穩定下來，自然就可以混出城了。我還有幾個靠得住的兄弟，到時候我們護著伯爺出城。”
一聽完胡四的計劃，姜鐵心就立刻搖頭：“不成，你的這個主意不好。姬放知道我跑了，肯定會派人找我。如果再被他們在你家裏給堵住，我就真的跑不掉了。你送我回公主府，那裏更安全。”
“伯爺，公主府早就被圍了。我知道城內出了亂子，就去家常菜館跟翠翠匯合。我們去公主府看了，發現那裏已經被圍。又在城裏亂轉，好不容易才在王宮門前發現你被抓了。要不是翠翠想出這個辦法，我真不知道該怎麽就您出來啊。”
“你跟翠翠兩個人辦不成這麽大的事，肯定還讓手下的夥計幫忙。那些人靠不住，萬一有人告密，你家裏現在說不定早就被人給圍了。還是去公主府，那裏有黑甲軍，一時半會肯定能撐得下去。”
姜鐵心才是拿主意的人，所以盡管胡四覺得這個主意很不靠譜，也只能跟著一塊去做。兩人又是七拐八繞，順帶著還從胡四事先拴馬的地方牽來一匹馬。
快到公主府的時候，姜鐵心讓沒有馬的胡四自己躲起來，然後他騎著馬就朝著公主府沖過去。此時公主府外圍著的東宮親軍還沒有跟府內的黑甲軍開戰，雙方主要是在門口對峙。姜鐵心是騎著馬沖著圍墻去的，倒是沒有受到什麽攔截。
為了快速穿過圍墻，姜鐵心連馬都沒有停。沖到墻邊的時候，直接從馬上跳起來，然後就那麽抓住了圍墻的墻頭。公主府的墻頭可是有兩人那麽高，姜鐵心原地起跳，如果不助跑的話，肯定是抓不到墻頭的。
可是因為他助跑過了，所以就很容易的抓住墻頭。而且借著沖擊力，直接從墻頭上翻了過去。這下子鬧出的動靜可不小，一下子把外面圍在門口的東宮親軍給驚動了。他們原本還算比較平靜，並沒有要真的動手的意思。這會紛紛抽出刀來，眼看著局勢就要一觸即發。
姜鐵心進了院裏，發現其實院裏早就已經蓄勢待發。姜鐵心看到周圍沒有婢女，也不知道這些可憐人都躲到哪去了。唯一現身的就是君姬和菊兒，其餘的都是黑甲軍的士卒，連那些男仆都不見蹤影。
“你回來了，我還怕你他們給抓起來了。”
聽到君姬的疑問，姜鐵心解釋道：“本來已經被抓了，幸好逃了出來。”
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外頭的人已經要沖進來。君姬一向強硬，此時已然不改本色。直接跟手下的領兵將領說道：“外頭只要有人敢往裏沖，就殺了他們。”
黑甲軍一貫都是穿著黑衣，而外頭的東宮親軍都是身穿紅衣，倒是也好分辨。姜鐵心看見黑衣的黑甲軍占了上風，雖然傷了幾個人，但是還是將大門給重新關上。而東宮親軍傷的人更多，退出門外卻不住的叫囂。
雙方都沒有死人，畢竟他們沒有姬放的直接命令，也不敢擅闖公主府。剛才只是外面的人一時激動，現在想明白了其中的厲害，就不敢擅自行事。所以一面親自帶著人繼續圍困公主府，一面讓人去給姬放報信。
姜鐵心知道不久就會有人帶著姬放的命令殺回來，到時候姬放會怎麽做可不好說。於是跟君姬說道：“咱們還是靠著黑甲軍沖出城去，只要跟乞活軍匯合，咱們就什麽都不用怕了。”
“不行，沖不出去的。現在的黑甲軍跟以前不一樣了，兩個空架子都算不上。如果跟人家硬拼，肯定會吃虧的。”
君姬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到底只是婦人之見。姜鐵心給她分析厲害：“雖然黑甲軍已經實力大不如前，畢竟能打的人都給尉遲泰帶到神武軍去了。可是東宮親軍也是新建的一支軍隊，沒打過硬戰沒見過血就算不上什麽強軍。只要我們帶著足夠的人手，還是有機會沖出去的。”
“黑甲軍有機會沖出去，可是死傷還會很嚴重。我好不容易創立這支軍隊，不能讓他們全死在這沒有意義的內爭裏面。你要是想走，那你自己走吧。”
姜鐵心對君姬很失望，因為她太不理智了。於是就跟她說道：“留下來百害而無一利，難道你覺得姬放能夠逼宮，就不能夠派人攻打這公主府？”
“我又不是男子，而是女人。雖然父王寵愛我，讓我參與政事，可是不會傳位給我。我不會搶姬放的位子，那他有什麽理由非殺我不可？有我在這幫襯著，他不是也能夠更好的將君子城抓在手裏。只要他腦子沒有發昏，就不會做得罪我的傻事。”
君姬所言的未必不是事實，不過姜鐵心可不會將自己的性命放在別人的手裏。所以依然勸道：“能逃出去的話，何必在在這看姬放的臉色。他幹的可是逼宮的事情，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如果國君乖乖的退位還好，如果調動禦林軍和城衛軍跟姬放打仗。一旦姬放殺紅了眼，說不定會弒父。
一旦他做下那種醜事，還有什麽不能幹出來？你也說了國君最為寵愛你，他難道不會害怕你替國君報仇？”
姜鐵心說的話，多少觸動了君姬的內心。她其實不是想不到有這種可能，只不過不願意相信。但是既然有這個可能，又已經被姜鐵心給點了出來。君姬就不能不考慮萬一真的出了這種事，她又該如何處置。思慮片刻，她終於下了決心：“你出城，我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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