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料青山見我應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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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料青山見我應如是
柳如是走了過來對崇禎跪下。
這麽多人敬重愛戴眼前這個人，她還有什麽理由質疑排斥他呢？
眼前這個人，和東林黨覆社那些人嘴中說得完全不一樣，一個皇上，竟然和百姓蹲在路邊一同用膳。如果不是真的愛民如子，又什麽會這樣和百姓吃苦？
她決心，要和這個人一起，為國貢獻自己的力量！
“平身平身，起來說話吧，不用跪那麽多。”崇禎故意裝出沒有認出是柳如，連忙把她扶了起來。
柳如是柔軟嬌媚的身軀，趁機摸一下也好啊。摸一下，隔著衣服不違道德吧，剛才朕也是這樣扶著百姓的。
“啊？柳如是，是你，你什麽在這裏？你不是在城南的驛館嗎？”崇禎覺得自己的演技真讚，明明知道柳如是跟著自己身後，明明知道跪著的人是柳如是，但還能扶一把，裝著看到臉才認出來。
“請皇上恕罪，百裏大人說皇上與民同食，民婦不信，百裏大人就和民婦就等候在宮外，偷偷就跟在皇上身後。”柳如是雙眸閃著淚光說到。
“朕慚愧啊，你還沒吃飯吧，坐下來和朕一起用膳吧。趙子雲，去領一份過來給柳如是。”崇禎挪開一個空位，讓柳如是也蹲了下來。
“不知道你有沒有這樣吃過飯？還習不習慣這樣吃飯？朕聽說你也是苦命出身，從小被賣到妓院為婢女，十四歲被周大學士贖回家中，不巧周大學士病逝，你被他妻子賣到妓院。”
崇禎想了想，好像這樣說不太對，現在人很反感別人打探她的隱私，你要是跟一個女孩子說這麽多，她一定認為你查她戶口，對你很反感。
“朕要對你委以重任，就讓錦衣衛多打探了一些消息。”
“皇上，皇上有什麽吩咐，民婦都聽皇上的。”柳如是看著眼前這個喝著和其他百姓一樣的稀粥、啃著和百姓一樣的窩窩頭的崇禎說到，眼前這個人，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啊！
百裏策說，李自成攻城的時候，皇上和將士們同吃同睡，她不相信，認為百裏策是為了讓她入京才那麽說的，皇上是多麽尊貴的人，什麽可能會跟百姓一起吃那些粗糙的食物呢？
但她卻親眼看到了，皇上，竟然跟一群百姓一起，跟百姓聊天，那些百姓，都紛紛給皇上下跪。她想起了就秦淮河畔，那些來找她飲酒作詩“憂國憂民”的東林黨覆社的人，他們但凡願意，一頓酒錢，就足夠多少百姓一年的夥食了。但這些口口聲聲憂國憂民的人，只會嘴上說說，他們寧願掏著大把大把的銀子和妓女尋歡作樂，也不願意拿出一點來給窮人。
她覺得皇上說的對，那些人為什麽就那麽有錢了呢？窮人為什麽越來越多了呢？
都是這這些口口聲聲憂國憂民的人把平常人家的田用高利貸的方式搶走了啊！
“好，你願意為天下蒼生貢獻一份力量，朕替天下百姓感激你！”
“皇上，民婦也替天下百姓感激您，您是個好皇上。”柳如是眼神裏都是崇拜的神情，這個人，是她心中真正的大英雄。柳如是一生淒慘流離，懂得民生不易，所以她對那些憂國憂民的人素來有好感，但他們一個個都把她的好感打碎了。擁兵四十萬，他們竟然選擇了投降！
“皇上，窩窩頭和粥來了”趙子雲端了一份窩窩頭和一大碗粥過來。
“柳如是，一起吃一點吧。”
“嗯，粥太多了。民婦怕吃不完。”
“那分給朕一點吧，朕是男人，吃得多。”
“那都給皇上了，民婦不餓。”柳如是傻眼了，皇上竟然和她要粥吃，如果不是很餓，皇上也不會吃這麽多，看來，皇上是真的沒有開小竈。
“不用那麽多，一半就夠了”崇禎故意裝做吃得很香的樣子，繼續說到，“朕慚愧啊，朕登基十七年了，做錯太多的事了。朕一開始聽東林黨錢謙益的，也就是你丈夫，他說天下之所以這樣亂，是因為魏忠賢閹黨作亂，要打擊閹黨。於是朕就打擊閹黨。可後來也沒有什麽改變。接著錢謙益又說，民間多苦，朕不應該與民爭利，取消商稅茶稅，後來朕取消了。遼東打仗沒有錢，錢謙益說，向農民多征稅，朕就向百姓征稅了。但朕不知道啊，天下饑荒，百姓顆粒無收還有交大量的稅，百姓沒了活路，就只好跟著李自成等賊寇造反了。孫傳庭，多好的一員大將愛國忠臣，和地主募集軍餉。但東林黨覆社那些讀書人，收了地主的好處，說孫傳庭擁兵自重要造反，朕就命孫傳庭進攻，孫傳庭不得不帶著沒有軍餉新兵去剿匪，結果全軍滅亡了。後來朕就明白了，朕這個皇帝，當得太糊塗了，朕不能別人說什麽朕就做什麽，這天下已經大亂，朕在宮中沒用，朕要到百姓中間去，朕要跟將士們一起，才能安撫民心平定天下！”
“皇上，您一定能平定天下，您想要民婦做什麽，民婦全聽您的。”
“清軍入關搶到江南，南京坐擁四十萬大軍，卻怕損兵折將，為了自己的私利，向清妖投降了，何等奇恥大辱！但你，柳如是，你不肯與他們同流合汙，你寧願跳河殉國，那些南明的文武百官和你對比，是何等的恥辱！汝志操之高潔，汝舉之慷慨，汝言辭之激烈，非真愛國者不能！在朕心中，你比花木蘭穆桂英一樣勵志！有你為朕鼓舞將士，何愁天下不定，何愁清妖不除！”
“皇上，您太過誇獎了，如是受之有愧，如是何德何能，能跟花木蘭穆桂英相提並論。但皇上，您在如是心中，如同堯舜一樣聖明，堯舜也未必比得上皇上！”柳如是美麗的雙眸都是激動的目光。
“柳如是”崇禎笑嘻嘻的看著柳如是。
“額？”柳如是奇怪了，這皇上，剛才還是那麽偉岸，現在什麽那麽猥瑣了。
“你說我們兩個這樣互相誇讚對手，別人聽了以為我們是互相吹捧呢，還是說，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
“皇上！”柳如是也哈哈大笑起來，她本以為皇上是一個很嚴肅的君王，沒想到也有小痞子不正經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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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是走了過來對崇禎跪下。
這麽多人敬重愛戴眼前這個人，她還有什麽理由質疑排斥他呢？
眼前這個人，和東林黨覆社那些人嘴中說得完全不一樣，一個皇上，竟然和百姓蹲在路邊一同用膳。如果不是真的愛民如子，又什麽會這樣和百姓吃苦？
她決心，要和這個人一起，為國貢獻自己的力量！
“平身平身，起來說話吧，不用跪那麽多。”崇禎故意裝出沒有認出是柳如，連忙把她扶了起來。
柳如是柔軟嬌媚的身軀，趁機摸一下也好啊。摸一下，隔著衣服不違道德吧，剛才朕也是這樣扶著百姓的。
“啊？柳如是，是你，你什麽在這裏？你不是在城南的驛館嗎？”崇禎覺得自己的演技真讚，明明知道柳如是跟著自己身後，明明知道跪著的人是柳如是，但還能扶一把，裝著看到臉才認出來。
“請皇上恕罪，百裏大人說皇上與民同食，民婦不信，百裏大人就和民婦就等候在宮外，偷偷就跟在皇上身後。”柳如是雙眸閃著淚光說到。
“朕慚愧啊，你還沒吃飯吧，坐下來和朕一起用膳吧。趙子雲，去領一份過來給柳如是。”崇禎挪開一個空位，讓柳如是也蹲了下來。
“不知道你有沒有這樣吃過飯？還習不習慣這樣吃飯？朕聽說你也是苦命出身，從小被賣到妓院為婢女，十四歲被周大學士贖回家中，不巧周大學士病逝，你被他妻子賣到妓院。”
崇禎想了想，好像這樣說不太對，現在人很反感別人打探她的隱私，你要是跟一個女孩子說這麽多，她一定認為你查她戶口，對你很反感。
“朕要對你委以重任，就讓錦衣衛多打探了一些消息。”
“皇上，皇上有什麽吩咐，民婦都聽皇上的。”柳如是看著眼前這個喝著和其他百姓一樣的稀粥、啃著和百姓一樣的窩窩頭的崇禎說到，眼前這個人，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啊！
百裏策說，李自成攻城的時候，皇上和將士們同吃同睡，她不相信，認為百裏策是為了讓她入京才那麽說的，皇上是多麽尊貴的人，什麽可能會跟百姓一起吃那些粗糙的食物呢？
但她卻親眼看到了，皇上，竟然跟一群百姓一起，跟百姓聊天，那些百姓，都紛紛給皇上下跪。她想起了就秦淮河畔，那些來找她飲酒作詩“憂國憂民”的東林黨覆社的人，他們但凡願意，一頓酒錢，就足夠多少百姓一年的夥食了。但這些口口聲聲憂國憂民的人，只會嘴上說說，他們寧願掏著大把大把的銀子和妓女尋歡作樂，也不願意拿出一點來給窮人。
她覺得皇上說的對，那些人為什麽就那麽有錢了呢？窮人為什麽越來越多了呢？
都是這這些口口聲聲憂國憂民的人把平常人家的田用高利貸的方式搶走了啊！
“好，你願意為天下蒼生貢獻一份力量，朕替天下百姓感激你！”
“皇上，民婦也替天下百姓感激您，您是個好皇上。”柳如是眼神裏都是崇拜的神情，這個人，是她心中真正的大英雄。柳如是一生淒慘流離，懂得民生不易，所以她對那些憂國憂民的人素來有好感，但他們一個個都把她的好感打碎了。擁兵四十萬，他們竟然選擇了投降！
“皇上，窩窩頭和粥來了”趙子雲端了一份窩窩頭和一大碗粥過來。
“柳如是，一起吃一點吧。”
“嗯，粥太多了。民婦怕吃不完。”
“那分給朕一點吧，朕是男人，吃得多。”
“那都給皇上了，民婦不餓。”柳如是傻眼了，皇上竟然和她要粥吃，如果不是很餓，皇上也不會吃這麽多，看來，皇上是真的沒有開小竈。
“不用那麽多，一半就夠了”崇禎故意裝做吃得很香的樣子，繼續說到，“朕慚愧啊，朕登基十七年了，做錯太多的事了。朕一開始聽東林黨錢謙益的，也就是你丈夫，他說天下之所以這樣亂，是因為魏忠賢閹黨作亂，要打擊閹黨。於是朕就打擊閹黨。可後來也沒有什麽改變。接著錢謙益又說，民間多苦，朕不應該與民爭利，取消商稅茶稅，後來朕取消了。遼東打仗沒有錢，錢謙益說，向農民多征稅，朕就向百姓征稅了。但朕不知道啊，天下饑荒，百姓顆粒無收還有交大量的稅，百姓沒了活路，就只好跟著李自成等賊寇造反了。孫傳庭，多好的一員大將愛國忠臣，和地主募集軍餉。但東林黨覆社那些讀書人，收了地主的好處，說孫傳庭擁兵自重要造反，朕就命孫傳庭進攻，孫傳庭不得不帶著沒有軍餉新兵去剿匪，結果全軍滅亡了。後來朕就明白了，朕這個皇帝，當得太糊塗了，朕不能別人說什麽朕就做什麽，這天下已經大亂，朕在宮中沒用，朕要到百姓中間去，朕要跟將士們一起，才能安撫民心平定天下！”
“皇上，您一定能平定天下，您想要民婦做什麽，民婦全聽您的。”
“清軍入關搶到江南，南京坐擁四十萬大軍，卻怕損兵折將，為了自己的私利，向清妖投降了，何等奇恥大辱！但你，柳如是，你不肯與他們同流合汙，你寧願跳河殉國，那些南明的文武百官和你對比，是何等的恥辱！汝志操之高潔，汝舉之慷慨，汝言辭之激烈，非真愛國者不能！在朕心中，你比花木蘭穆桂英一樣勵志！有你為朕鼓舞將士，何愁天下不定，何愁清妖不除！”
“皇上，您太過誇獎了，如是受之有愧，如是何德何能，能跟花木蘭穆桂英相提並論。但皇上，您在如是心中，如同堯舜一樣聖明，堯舜也未必比得上皇上！”柳如是美麗的雙眸都是激動的目光。
“柳如是”崇禎笑嘻嘻的看著柳如是。
“額？”柳如是奇怪了，這皇上，剛才還是那麽偉岸，現在什麽那麽猥瑣了。
“你說我們兩個這樣互相誇讚對手，別人聽了以為我們是互相吹捧呢，還是說，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
“皇上！”柳如是也哈哈大笑起來，她本以為皇上是一個很嚴肅的君王，沒想到也有小痞子不正經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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