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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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期限
皇宮。
“一群廢物！”
趙祿還沒進門就聽見了高朗震怒的聲音。
自從那場爆炸之後，高朗的性情就越發地暴躁了。
以前生氣，至少還有點緣由，但是現在生氣卻是毫無頭緒的。
有時候前一秒還在好好說話，下一秒就開始摔東西罵人了。
連趙祿這個伺候了幾十年的身邊人琢磨不透高朗的性情了。
一般這個時候，趙祿都是能避就避開，不要在高朗氣頭上去觸黴頭。
等到屋內怒罵聲小了，趙祿這才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趙祿一走進去，就見屋內一片狼藉。
來稟報消息的番衛跪在地上，額頭上還留著血跡，一看就知道是被高朗給砸的。
“奴才參見皇上。”
趙祿低眉順眼上前，給高朗行了一禮。
“大伴，你來的正好，將這些個廢物通通都拉出去砍了！”
高朗躺在龍床上，掀起眼簾看了一眼趙祿，指著地上的番衛怒罵道。
“皇上饒命！”
番衛一聽見這話，身體嚇得一顫，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皇上息怒。”
趙祿自然是不願意讓高朗殺人的，雖然來稟報的番衛不是他的幹兒子們，但是也畢竟是他的人。
如果高朗下令讓人給砍了，打的是他趙祿的臉。
“國師說了，皇上需要靜養，可不能動怒。”
趙祿將圓空給擡了出來，提起圓空，高朗確實氣消了一點，也沒抓著要砍人了。
“還待在這裏礙皇上的眼，滾出去！”
趙祿見高朗已經忘記了番衛這一茬，對著跪在地上的範圍叱罵一句，將人轟出去了。
高朗沒制止趙祿的行為，看在趙祿的面子上，他可以饒狗奴才一命，但是趙祿也得做點事情讓他滿意才行。
“朕每年花了那麽多銀子去養這些人，事到臨頭，一點事情都辦不成！”
高朗冷聲道：“這都多少天了，高晏禮不要說抓回來了，就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皇上，各個關卡都已經派人守著了，只要人去荊州肯定會被發現！”
趙祿話雖然這麽說著，但實際上卻沒什麽底氣。
高晏禮林逸一行人，就仿佛憑空消失一般，錦衣衛和番衛那邊楞是連一點蹤跡都沒找出來。
趙祿也不像之前那樣有把握能夠將人給找回來。
“不過，高晏禮和林逸他們或許也想到了咱們會在去往荊州的途中布置關卡，所以他們會不會鉆進某個深山老林裏面躲起來亦或者當初直接南下了，等過段時間，咱們的守衛松懈了，再跑去荊州？”
趙祿話音一轉，提出了另外一種可能。
越說，趙祿就覺得越有可能。
當初所有人都想著北方。
對方會不會也預料到了這一點，所以反其道而行之，直接南下了？
若非如此，錦衣衛他們也不至於一丁點消息都沒有？
“躲起來了……南下……”
高朗皺眉思索，“倒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可是如果南下的話，那能去的地方可就多了，對方有心隱藏，只怕也不好抓人。
“皇上，奴才已經讓人將高晏禮等人的逮捕通緝令發布全國了，他們哪怕南下了，只要一進入城市，也勢必會被發現。”
趙祿安撫道：“皇上稍安毋躁，只要人沒跑去荊州，還留在境內，那抓住他們也不過是遲早的事！”
“哼，遲早的事！”
高朗冷哼了一聲，話雖然這麽說，但他能夠等這麽久嗎？
自從林逸扔了那兩顆炸彈後，高朗的狀況就越來越差了。
身體癱瘓倒是其次，以高朗這種級別的人物，哪怕身體癱瘓了，身邊也自然有人會將他照顧周到了。
最主要的是高朗心理出問題了。
林逸扔的那兩顆炸彈，讓他產生了創傷後應激障礙(PTSD)。
這是由於受到了強烈的刺激，以至於心裏留下了陰影。
現如今，只要稍微有一點動靜，高朗就會被刺激到。
夜晚也會經常被噩夢給嚇醒。
不過短短幾天時間，高朗的精神狀態就一日比一日差。
圓空給高朗診斷過，他說怪鳥給高朗留下了心魔，只有抓住了怪鳥，將這個禍源給鏟除了，才能消除高朗的心魔。
這也是高朗為什麽會這麽著急要找到人的原因。
“朕給你最後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之內沒有見到高晏禮……”
高朗陰惻惻地看著趙祿，這也就是趙祿，所以他才願意將日期寬限到一個月。
換作其他人，三天都是久的了。
“是，皇上。”
趙祿額頭上滲出了冷汗，垂眸應道：“老奴一定會盡快將高晏禮等人抓捕回來的！”
高朗閉上了眼睛，沒有再理會趙祿。
“老奴先行告退。”
趙祿看清楚了高朗想要趕人的意思，行了一禮，慢慢退出了房間。
從密室中出來，趙祿回到了禦書房內。
高朗如今這情況，肯定是處理不了國事的，所以趙祿大部分時間都待在這裏代替高朗批閱奏折，接見大臣。
趙元亮此時就在禦書房內候著。
這次來回稟消息的人應該是趙元亮，只是趙祿知道高朗心情不好，趙元亮去了很有可能會被責罰，所以找了手下替趙元亮去回稟消息。
“幹爹，皇上可有責罰？”
趙元亮見著趙祿，連忙迎了上去，著急詢問道。
“皇上倒是沒有責罰。”
趙祿嘆了口氣，坐在了座椅上，這才繼續說道：“不過皇上這次是動了真怒了，他給咱家定了最後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內如果沒能夠將人抓回來，只怕連咱家都要受到懲罰啊！”
聽到前半句，趙元亮還放心了不少。
看押高晏禮的任務，趙元亮是總負責人，人弄丟了，他肯定是要負責的。
他以為高朗看在趙祿的面子上，沒有處罰他了。
結果誰知道，危險在後半句話裏藏著。
高朗是沒有問責趙元亮，但是他將矛頭直接對準了趙祿。
一個月內找不到人，趙祿肯定是要受罰的。
趙祿這個頂頭上司跑了，趙元亮他們這些幹兒子以及下屬，還能得好？
“元亮，荊州這邊你派人守著，別讓人進入荊州就行了。”
趙祿看向了趙元亮說道：“高晏禮他們很可能是南下去了，你親自帶人去追，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人給抓回來！”
說著，趙祿打開了一旁的抽屜，從裏面拿出了一塊兵符遞給了趙祿。
這一切，趙祿也是豁出去了，他給了趙元亮最大的權限去抓人。
地方上的官員以及宦官都要配合，甚至趙祿還拿出了兵符，讓趙元亮有調動軍隊的特權。
就這陣仗，哪怕高晏禮和林逸他們真的藏到了深山老林之中，趙元亮都有把握將人給挖出來！
“孩兒必不負幹爹所拖！”
趙元亮接過了兵符，和趙祿立下了保證，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希望能夠盡快將人抓回來。”
趙祿看著趙元亮離開的背影，揉著發脹的額頭，心情沈重。
這次的事情，讓他在高朗心中的地位直線下降，如果不給高朗一個滿意的交代，他這個九千歲只怕就做到頭了。
“九千歲，有急報！”
趙祿正頭疼著，門外有小太監急匆匆帶著奏折進來了。
“什麽事？”趙祿皺眉問道。
“滄州暴雨，水汛高漲，似有洪災的跡象。”
小太監將奏折呈上去。
“滄州又要發大水了？”
趙祿打開了奏折，簡單看了兩眼，並沒有太過在意。
滄州連續兩年發大水，他都已經習慣了。
對於趙祿而言，死一萬人是個數字，死十萬百萬人也都不過是個數字而已。
滄州的賦稅收不上來，還需要朝廷撥款救災，趙祿已經將這個地區打入黑名單了，根本懶得去搭理。
“傳令關閉城門，不要讓災民往京城這邊來。”
趙祿拿起朱筆，很快就作出了批覆。
沒有任何救災措施，只是讓當地官府阻擋因為洪災被迫逃荒的災民北上。
如果不是滄州在淮北地區境內，動亂起來會波及京城。
趙祿甚至都懶得批覆滄州這種連續幾年都收不上稅收的窮地方的奏折。
“滄州……”
趙祿批覆完，合上奏折正準備遞給小太監，突然想起了什麽，吩咐道：“拿地圖過來。”
地圖很快就被送上來了。
“從京城運河順流而下，也能抵達滄州。”
趙祿分析了幾條水路，若有所思道：“如果高晏禮他們去的是滄州方向，那很可能會被這場暴雨所攔截，人可能被困在滄州了。”
趙祿不知道林逸的游艇速度，只是按照一般船只的速度來計算，可能會抵達滄州。
而如今滄州下暴雨，水位線上漲，洪災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趙祿猜想，如果高晏禮等人走的是滄州這條水系南下，那很可能會被這場暴雨給攔截住。
瞎貓撞到死耗子。
雖然趙祿過程猜錯了，但是結果卻對了。
“派人去通知趙元亮，讓他帶人先去滄州，滄州沒找到人再繼續南下。”
趙祿派人去給趙元亮傳消息。
“希望人真的在滄州才好。”
看著傳話小太監離開的背影，趙祿輕聲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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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一群廢物！”
趙祿還沒進門就聽見了高朗震怒的聲音。
自從那場爆炸之後，高朗的性情就越發地暴躁了。
以前生氣，至少還有點緣由，但是現在生氣卻是毫無頭緒的。
有時候前一秒還在好好說話，下一秒就開始摔東西罵人了。
連趙祿這個伺候了幾十年的身邊人琢磨不透高朗的性情了。
一般這個時候，趙祿都是能避就避開，不要在高朗氣頭上去觸黴頭。
等到屋內怒罵聲小了，趙祿這才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趙祿一走進去，就見屋內一片狼藉。
來稟報消息的番衛跪在地上，額頭上還留著血跡，一看就知道是被高朗給砸的。
“奴才參見皇上。”
趙祿低眉順眼上前，給高朗行了一禮。
“大伴，你來的正好，將這些個廢物通通都拉出去砍了！”
高朗躺在龍床上，掀起眼簾看了一眼趙祿，指著地上的番衛怒罵道。
“皇上饒命！”
番衛一聽見這話，身體嚇得一顫，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皇上息怒。”
趙祿自然是不願意讓高朗殺人的，雖然來稟報的番衛不是他的幹兒子們，但是也畢竟是他的人。
如果高朗下令讓人給砍了，打的是他趙祿的臉。
“國師說了，皇上需要靜養，可不能動怒。”
趙祿將圓空給擡了出來，提起圓空，高朗確實氣消了一點，也沒抓著要砍人了。
“還待在這裏礙皇上的眼，滾出去！”
趙祿見高朗已經忘記了番衛這一茬，對著跪在地上的範圍叱罵一句，將人轟出去了。
高朗沒制止趙祿的行為，看在趙祿的面子上，他可以饒狗奴才一命，但是趙祿也得做點事情讓他滿意才行。
“朕每年花了那麽多銀子去養這些人，事到臨頭，一點事情都辦不成！”
高朗冷聲道：“這都多少天了，高晏禮不要說抓回來了，就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皇上，各個關卡都已經派人守著了，只要人去荊州肯定會被發現！”
趙祿話雖然這麽說著，但實際上卻沒什麽底氣。
高晏禮林逸一行人，就仿佛憑空消失一般，錦衣衛和番衛那邊楞是連一點蹤跡都沒找出來。
趙祿也不像之前那樣有把握能夠將人給找回來。
“不過，高晏禮和林逸他們或許也想到了咱們會在去往荊州的途中布置關卡，所以他們會不會鉆進某個深山老林裏面躲起來亦或者當初直接南下了，等過段時間，咱們的守衛松懈了，再跑去荊州？”
趙祿話音一轉，提出了另外一種可能。
越說，趙祿就覺得越有可能。
當初所有人都想著北方。
對方會不會也預料到了這一點，所以反其道而行之，直接南下了？
若非如此，錦衣衛他們也不至於一丁點消息都沒有？
“躲起來了……南下……”
高朗皺眉思索，“倒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可是如果南下的話，那能去的地方可就多了，對方有心隱藏，只怕也不好抓人。
“皇上，奴才已經讓人將高晏禮等人的逮捕通緝令發布全國了，他們哪怕南下了，只要一進入城市，也勢必會被發現。”
趙祿安撫道：“皇上稍安毋躁，只要人沒跑去荊州，還留在境內，那抓住他們也不過是遲早的事！”
“哼，遲早的事！”
高朗冷哼了一聲，話雖然這麽說，但他能夠等這麽久嗎？
自從林逸扔了那兩顆炸彈後，高朗的狀況就越來越差了。
身體癱瘓倒是其次，以高朗這種級別的人物，哪怕身體癱瘓了，身邊也自然有人會將他照顧周到了。
最主要的是高朗心理出問題了。
林逸扔的那兩顆炸彈，讓他產生了創傷後應激障礙(PTSD)。
這是由於受到了強烈的刺激，以至於心裏留下了陰影。
現如今，只要稍微有一點動靜，高朗就會被刺激到。
夜晚也會經常被噩夢給嚇醒。
不過短短幾天時間，高朗的精神狀態就一日比一日差。
圓空給高朗診斷過，他說怪鳥給高朗留下了心魔，只有抓住了怪鳥，將這個禍源給鏟除了，才能消除高朗的心魔。
這也是高朗為什麽會這麽著急要找到人的原因。
“朕給你最後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之內沒有見到高晏禮……”
高朗陰惻惻地看著趙祿，這也就是趙祿，所以他才願意將日期寬限到一個月。
換作其他人，三天都是久的了。
“是，皇上。”
趙祿額頭上滲出了冷汗，垂眸應道：“老奴一定會盡快將高晏禮等人抓捕回來的！”
高朗閉上了眼睛，沒有再理會趙祿。
“老奴先行告退。”
趙祿看清楚了高朗想要趕人的意思，行了一禮，慢慢退出了房間。
從密室中出來，趙祿回到了禦書房內。
高朗如今這情況，肯定是處理不了國事的，所以趙祿大部分時間都待在這裏代替高朗批閱奏折，接見大臣。
趙元亮此時就在禦書房內候著。
這次來回稟消息的人應該是趙元亮，只是趙祿知道高朗心情不好，趙元亮去了很有可能會被責罰，所以找了手下替趙元亮去回稟消息。
“幹爹，皇上可有責罰？”
趙元亮見著趙祿，連忙迎了上去，著急詢問道。
“皇上倒是沒有責罰。”
趙祿嘆了口氣，坐在了座椅上，這才繼續說道：“不過皇上這次是動了真怒了，他給咱家定了最後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內如果沒能夠將人抓回來，只怕連咱家都要受到懲罰啊！”
聽到前半句，趙元亮還放心了不少。
看押高晏禮的任務，趙元亮是總負責人，人弄丟了，他肯定是要負責的。
他以為高朗看在趙祿的面子上，沒有處罰他了。
結果誰知道，危險在後半句話裏藏著。
高朗是沒有問責趙元亮，但是他將矛頭直接對準了趙祿。
一個月內找不到人，趙祿肯定是要受罰的。
趙祿這個頂頭上司跑了，趙元亮他們這些幹兒子以及下屬，還能得好？
“元亮，荊州這邊你派人守著，別讓人進入荊州就行了。”
趙祿看向了趙元亮說道：“高晏禮他們很可能是南下去了，你親自帶人去追，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人給抓回來！”
說著，趙祿打開了一旁的抽屜，從裏面拿出了一塊兵符遞給了趙祿。
這一切，趙祿也是豁出去了，他給了趙元亮最大的權限去抓人。
地方上的官員以及宦官都要配合，甚至趙祿還拿出了兵符，讓趙元亮有調動軍隊的特權。
就這陣仗，哪怕高晏禮和林逸他們真的藏到了深山老林之中，趙元亮都有把握將人給挖出來！
“孩兒必不負幹爹所拖！”
趙元亮接過了兵符，和趙祿立下了保證，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希望能夠盡快將人抓回來。”
趙祿看著趙元亮離開的背影，揉著發脹的額頭，心情沈重。
這次的事情，讓他在高朗心中的地位直線下降，如果不給高朗一個滿意的交代，他這個九千歲只怕就做到頭了。
“九千歲，有急報！”
趙祿正頭疼著，門外有小太監急匆匆帶著奏折進來了。
“什麽事？”趙祿皺眉問道。
“滄州暴雨，水汛高漲，似有洪災的跡象。”
小太監將奏折呈上去。
“滄州又要發大水了？”
趙祿打開了奏折，簡單看了兩眼，並沒有太過在意。
滄州連續兩年發大水，他都已經習慣了。
對於趙祿而言，死一萬人是個數字，死十萬百萬人也都不過是個數字而已。
滄州的賦稅收不上來，還需要朝廷撥款救災，趙祿已經將這個地區打入黑名單了，根本懶得去搭理。
“傳令關閉城門，不要讓災民往京城這邊來。”
趙祿拿起朱筆，很快就作出了批覆。
沒有任何救災措施，只是讓當地官府阻擋因為洪災被迫逃荒的災民北上。
如果不是滄州在淮北地區境內，動亂起來會波及京城。
趙祿甚至都懶得批覆滄州這種連續幾年都收不上稅收的窮地方的奏折。
“滄州……”
趙祿批覆完，合上奏折正準備遞給小太監，突然想起了什麽，吩咐道：“拿地圖過來。”
地圖很快就被送上來了。
“從京城運河順流而下，也能抵達滄州。”
趙祿分析了幾條水路，若有所思道：“如果高晏禮他們去的是滄州方向，那很可能會被這場暴雨所攔截，人可能被困在滄州了。”
趙祿不知道林逸的游艇速度，只是按照一般船只的速度來計算，可能會抵達滄州。
而如今滄州下暴雨，水位線上漲，洪災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趙祿猜想，如果高晏禮等人走的是滄州這條水系南下，那很可能會被這場暴雨給攔截住。
瞎貓撞到死耗子。
雖然趙祿過程猜錯了，但是結果卻對了。
“派人去通知趙元亮，讓他帶人先去滄州，滄州沒找到人再繼續南下。”
趙祿派人去給趙元亮傳消息。
“希望人真的在滄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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