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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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疑問
奉國寺。
昏睡了幾日的普光悠悠醒來。
林逸的麻醉針效果也還是很強勁的。
饒是普光是半步宗師級別的武夫，挨上幾針也得老老實實在床上躺幾天。
“師父……”
普光一醒來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的圓空，他微微一動，牽扯到了胸口處的傷口，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他身體裏還有些餘毒沒有清理，再加上林逸在他胸口插了幾刀，所以這會看起來有些虛弱。
不過對於他這種級別的人物而言，剩下的這點毒算不了什麽，過幾天自然就代謝掉了。
遠沒有普光給高晏禮的那一掌傷勢重。
反倒是林逸給普光的那一刀，傷口太深，傷勢比較嚴重。
“那林逸好謹慎，給你下了劇毒還不罷休，又在你胸口補了幾刀。”
圓空看著普光，眉頭緊皺，“若非你天賦異稟，心房長於右側，只怕已經被這林逸給殺了。”
雖然圓空沒有見過林逸，但是通過普光身上的傷口，他也能猜出林逸謹慎心狠的特點。
普光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雖然傷口被包紮了，但是作為當事人，他自然是能夠感受到傷口有多嚴重。
這要是捅在心臟上，不要說半步宗師了，宗師都活不下來。
他們雖然是武者，但也只是肉體凡胎，扛不住這種致命傷害。
“林逸……”
普光摸了摸自己的傷口。
雖然說給自己造成這麽嚴重傷害的人是林逸，但是普光醒過來第一件事情不是追究林逸給自己造成的傷害，而是想起了林逸在大牢內說的那一番話。
“師父，普光有事想要請教師父。”
普光看向了圓空，這件事情已經成了普光的心魔。
不問清楚，普光沒法過自己這關。
圓空提起普光的傷勢，本意是想要提醒林逸的狡猾，讓普光之後多加註意。
畢竟，圓空此時重傷，短時間內沒法離開去找林逸和高晏禮，只能派普光出去找人。
結果沒想到普光似乎壓根就不在意自己的傷勢，反而一臉著相了的神情。
“什麽事？”圓空心裏意識到事情可能不簡單，詢問道。
“師父，我在牢裏，聽到了林逸等人說的一些話。”
普光將林逸他們的話覆述了一遍，看向了圓空問道：“為什麽他們口中的皇上和我認知的皇上不一樣？”
普光因為資質好，所以被圓空看重。
他自幼就被養在奉國寺中，平日裏除了習武就是吃齋念佛，生活的環境很簡單。
雖然人到中年，但是心思依舊比較單純。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那麽輕易就被高晏禮和林逸看穿了。
但凡普光多長那麽一個心眼，他也不至於會當面詢問圓空這件事情，而是會自己悄悄去打探了。
圓空聽著普光的話，眼眸深處劃過一抹暗芒。
果然，不該將普光給放出去。
圓空心思這麽覆雜的一個人，他為什麽要養出這麽一個單純的普光？
原因很簡單，自然是替高朗所準備的了。
要讓高朗成為大宗師，不僅請大宗師打通百脈，還需要大宗師將畢生功力傳輸給對方。
這世上的大宗師有哪個是簡單的。
圓空頂多花人情請人幫忙打通百脈。
至於傳功，想都不要想。
既然沒有大宗師可以幫忙，那圓空也就只能自己打造一個了。
普光是圓空千挑萬選找到的好苗子。
自幼用各種藥材給他養身，一路教導了幾十年，這才將人養到了半步宗師的境地。
圓空手中有秘藥，能夠強行提高普光的實力，讓對方進入大宗師境界。
當然了，這也有副作用。
之後，普光的身體會承受不住大宗師的實力經脈具斷。
但是這副作用對於圓空而言並不重要，他需要的只是普光身體裏大宗師的實力。
等人將功力傳給了高朗。
那普光這個人體容器，是廢是死，都不重要了。
這些年普光按照圓空的計劃的一般成長。
他乖巧聽話，崇拜高朗，如果高朗生命有危險，他會毫不猶豫獻祭自己的生命！
按照圓空的計劃，到時候他屆時會心甘情願地將一身的功力傳給高朗。
結果誰知道，出去一趟，圓空的心就變了。
不對，也不能說變了。
只是心裏有了疑惑，不再像之前那樣信任他和高朗了。
“師父？”
普光沒有得到答案，疑惑地看著圓空。
“說這些話的是什麽人？”圓空開口問道。
“就是隨行的那些犯人。”普光回道。
“你也知道這些人都是犯人，他們心中自然會對皇上充滿怨念。”
圓空繼續說道：“這些人的話，不足為信。”
“可是，他們說錦衣衛濫殺無辜……”
普光有些遲疑，但還是繼續說道：“這些年，有很多人家都因為錦衣衛家破人亡。”
“普光，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圓空看著普光說道：“這些年皇上的所作所為，你都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的。”
“為了天下百姓安危，皇上忍辱簽下了停戰和約，這你是知道的，對吧？”圓空問道。
普光輕輕點了點頭：“皇上仁善，是仁君。”
“皇上修建寺廟，為佛祖修建金身，勸百姓向善。”
圓空繼續問道：“這些也是你親眼所見，對吧？”
普光再次點頭承認。
“皇上每月都會吃齋念佛，你親自陪同在旁，數十年如一日……”
聽到這裏，普光面上的疑惑和憂色減輕了不少。
“師父，我知道了，是我著相，誤會皇上了。”
普光心裏的疑惑徹底放了下來。
“普光，這天下很大，治理天下並非難事。”
雖然普光被說服了，但是圓空並沒有就此罷休，繼續說道：“皇上或許他做的不對的地方，但是他的本性是善良的。”
“皇上身居高位，下面的人陽奉陰違，他總有顧及不到的地方。然而，對於其他人而言，這些過錯都會計算在皇上的頭上。”
圓空為了防止之後再有類似的言論傳到普光的耳裏，也只能提前打個補丁。
“師父，徒兒錯了。”
普光被圓空一番話說下來，心中生出了愧疚之心，認錯道：“徒兒不該聽信流言蜚語，錯怪皇上了。”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圓空見普光的認錯態度，滿意地點了點頭，“無論是你我，還是皇上，都會犯錯。犯錯不可怕，只要知錯就改，願意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誤，佛祖會原諒我們的。”
“是，師父！”
普光雙手合十，虔誠地應了下來。
“師父，高晏禮和林逸他們在我手中逃脫，我會將他們抓回來的。”
普光心魔去除，看向了圓空，決定彌補自己的過錯。
這一次，他不會再給對方機會了！
“你傷勢未愈，在廟裏休息吧。”
圓空來這裏等著普光醒來，就是想要派對方出去抓人。
不過在聽過了普光的問話後，圓空改變了想法。
普光出去一趟，就生出了心魔，圓空是腦子抽了，才會將人再繼續放出去。
這天下被高朗霍霍成什麽樣子，圓空心裏明鏡一般。
他敢保證，要不了十天半個月，普光出去一趟，回來就能刺殺高朗了……
因為普光之前太乖巧，以至於圓空忽略了這一點。
如今發現了問題，他將人關起來還來不及，哪裏還會放人出去！
“師父，我身上傷勢不重，沒問題的。”
普光見圓空不答應，心中著急。
他是真心知錯了，所以想要將人抓回來彌補過錯。
“高晏禮受傷在牢籠裏，都能牽制住你，他傷勢痊愈了，你未必是他的對手。”
圓空拒絕得有理有據，“再加上一個神秘莫測的林逸，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普光聽見這話，也反駁不了。
“人，為師會親自去抓的。”
圓空看著普光說道：“為師離開後，還需要你留在宮中護衛皇上。你武功高強，其他人為師不放心。”
“是，師父，徒兒必定會護衛皇上安全！”
聽見圓空這話，普光這才沒有拒絕，認真地應了下來。
“國師大人，皇上心神不寧，請您過去一趟。”
門外傳來了聲音，圓空站了起來，看向了普光說道：“你好好休養身體，為師先走了。”
“徒兒恭送師父！”
普光恭敬地雙手合十，對著圓空行了一禮。
“奴才見過國師。”
屋**著一個面容白皙俊秀的太監，他見著圓空出來，和對方行禮。
如果林白蔻在的話，應該能夠認出對方。
因為這就是之前照顧林白蔻的時春。
“領路吧。”
圓空在宮裏呆了這麽多年，自然是不需要人領路的。
不過時春是他的人，他需要找對方問問趙祿的情況。
圓空雖然不怎麽過問國事，但是也不可能讓趙祿脫離控制。
因而圓空會在對方身邊安插幾個棋子，盯著對方。
時春是最近上位，讓圓空最為滿意的得用棋子。
“是，國師。”
時春跟在圓空身旁，將趙祿近來的舉動都告知了對方。
“過段時間，我要離宮，替我多盯著點普光，不要讓閑雜人等接近他。”
聽完了趙祿的事，圓空提起了普光。
宮裏人多口雜，雖然這些話一般情況下不會傳到普光的耳中，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讓時春盯著比較好。
“是，奴才知道了。”
時春聽到圓空提起普光，眼眸深處劃過一抹異樣，不過很快就恢覆平靜，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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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國寺。
昏睡了幾日的普光悠悠醒來。
林逸的麻醉針效果也還是很強勁的。
饒是普光是半步宗師級別的武夫，挨上幾針也得老老實實在床上躺幾天。
“師父……”
普光一醒來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的圓空，他微微一動，牽扯到了胸口處的傷口，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他身體裏還有些餘毒沒有清理，再加上林逸在他胸口插了幾刀，所以這會看起來有些虛弱。
不過對於他這種級別的人物而言，剩下的這點毒算不了什麽，過幾天自然就代謝掉了。
遠沒有普光給高晏禮的那一掌傷勢重。
反倒是林逸給普光的那一刀，傷口太深，傷勢比較嚴重。
“那林逸好謹慎，給你下了劇毒還不罷休，又在你胸口補了幾刀。”
圓空看著普光，眉頭緊皺，“若非你天賦異稟，心房長於右側，只怕已經被這林逸給殺了。”
雖然圓空沒有見過林逸，但是通過普光身上的傷口，他也能猜出林逸謹慎心狠的特點。
普光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雖然傷口被包紮了，但是作為當事人，他自然是能夠感受到傷口有多嚴重。
這要是捅在心臟上，不要說半步宗師了，宗師都活不下來。
他們雖然是武者，但也只是肉體凡胎，扛不住這種致命傷害。
“林逸……”
普光摸了摸自己的傷口。
雖然說給自己造成這麽嚴重傷害的人是林逸，但是普光醒過來第一件事情不是追究林逸給自己造成的傷害，而是想起了林逸在大牢內說的那一番話。
“師父，普光有事想要請教師父。”
普光看向了圓空，這件事情已經成了普光的心魔。
不問清楚，普光沒法過自己這關。
圓空提起普光的傷勢，本意是想要提醒林逸的狡猾，讓普光之後多加註意。
畢竟，圓空此時重傷，短時間內沒法離開去找林逸和高晏禮，只能派普光出去找人。
結果沒想到普光似乎壓根就不在意自己的傷勢，反而一臉著相了的神情。
“什麽事？”圓空心裏意識到事情可能不簡單，詢問道。
“師父，我在牢裏，聽到了林逸等人說的一些話。”
普光將林逸他們的話覆述了一遍，看向了圓空問道：“為什麽他們口中的皇上和我認知的皇上不一樣？”
普光因為資質好，所以被圓空看重。
他自幼就被養在奉國寺中，平日裏除了習武就是吃齋念佛，生活的環境很簡單。
雖然人到中年，但是心思依舊比較單純。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那麽輕易就被高晏禮和林逸看穿了。
但凡普光多長那麽一個心眼，他也不至於會當面詢問圓空這件事情，而是會自己悄悄去打探了。
圓空聽著普光的話，眼眸深處劃過一抹暗芒。
果然，不該將普光給放出去。
圓空心思這麽覆雜的一個人，他為什麽要養出這麽一個單純的普光？
原因很簡單，自然是替高朗所準備的了。
要讓高朗成為大宗師，不僅請大宗師打通百脈，還需要大宗師將畢生功力傳輸給對方。
這世上的大宗師有哪個是簡單的。
圓空頂多花人情請人幫忙打通百脈。
至於傳功，想都不要想。
既然沒有大宗師可以幫忙，那圓空也就只能自己打造一個了。
普光是圓空千挑萬選找到的好苗子。
自幼用各種藥材給他養身，一路教導了幾十年，這才將人養到了半步宗師的境地。
圓空手中有秘藥，能夠強行提高普光的實力，讓對方進入大宗師境界。
當然了，這也有副作用。
之後，普光的身體會承受不住大宗師的實力經脈具斷。
但是這副作用對於圓空而言並不重要，他需要的只是普光身體裏大宗師的實力。
等人將功力傳給了高朗。
那普光這個人體容器，是廢是死，都不重要了。
這些年普光按照圓空的計劃的一般成長。
他乖巧聽話，崇拜高朗，如果高朗生命有危險，他會毫不猶豫獻祭自己的生命！
按照圓空的計劃，到時候他屆時會心甘情願地將一身的功力傳給高朗。
結果誰知道，出去一趟，圓空的心就變了。
不對，也不能說變了。
只是心裏有了疑惑，不再像之前那樣信任他和高朗了。
“師父？”
普光沒有得到答案，疑惑地看著圓空。
“說這些話的是什麽人？”圓空開口問道。
“就是隨行的那些犯人。”普光回道。
“你也知道這些人都是犯人，他們心中自然會對皇上充滿怨念。”
圓空繼續說道：“這些人的話，不足為信。”
“可是，他們說錦衣衛濫殺無辜……”
普光有些遲疑，但還是繼續說道：“這些年，有很多人家都因為錦衣衛家破人亡。”
“普光，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圓空看著普光說道：“這些年皇上的所作所為，你都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的。”
“為了天下百姓安危，皇上忍辱簽下了停戰和約，這你是知道的，對吧？”圓空問道。
普光輕輕點了點頭：“皇上仁善，是仁君。”
“皇上修建寺廟，為佛祖修建金身，勸百姓向善。”
圓空繼續問道：“這些也是你親眼所見，對吧？”
普光再次點頭承認。
“皇上每月都會吃齋念佛，你親自陪同在旁，數十年如一日……”
聽到這裏，普光面上的疑惑和憂色減輕了不少。
“師父，我知道了，是我著相，誤會皇上了。”
普光心裏的疑惑徹底放了下來。
“普光，這天下很大，治理天下並非難事。”
雖然普光被說服了，但是圓空並沒有就此罷休，繼續說道：“皇上或許他做的不對的地方，但是他的本性是善良的。”
“皇上身居高位，下面的人陽奉陰違，他總有顧及不到的地方。然而，對於其他人而言，這些過錯都會計算在皇上的頭上。”
圓空為了防止之後再有類似的言論傳到普光的耳裏，也只能提前打個補丁。
“師父，徒兒錯了。”
普光被圓空一番話說下來，心中生出了愧疚之心，認錯道：“徒兒不該聽信流言蜚語，錯怪皇上了。”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圓空見普光的認錯態度，滿意地點了點頭，“無論是你我，還是皇上，都會犯錯。犯錯不可怕，只要知錯就改，願意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誤，佛祖會原諒我們的。”
“是，師父！”
普光雙手合十，虔誠地應了下來。
“師父，高晏禮和林逸他們在我手中逃脫，我會將他們抓回來的。”
普光心魔去除，看向了圓空，決定彌補自己的過錯。
這一次，他不會再給對方機會了！
“你傷勢未愈，在廟裏休息吧。”
圓空來這裏等著普光醒來，就是想要派對方出去抓人。
不過在聽過了普光的問話後，圓空改變了想法。
普光出去一趟，就生出了心魔，圓空是腦子抽了，才會將人再繼續放出去。
這天下被高朗霍霍成什麽樣子，圓空心裏明鏡一般。
他敢保證，要不了十天半個月，普光出去一趟，回來就能刺殺高朗了……
因為普光之前太乖巧，以至於圓空忽略了這一點。
如今發現了問題，他將人關起來還來不及，哪裏還會放人出去！
“師父，我身上傷勢不重，沒問題的。”
普光見圓空不答應，心中著急。
他是真心知錯了，所以想要將人抓回來彌補過錯。
“高晏禮受傷在牢籠裏，都能牽制住你，他傷勢痊愈了，你未必是他的對手。”
圓空拒絕得有理有據，“再加上一個神秘莫測的林逸，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普光聽見這話，也反駁不了。
“人，為師會親自去抓的。”
圓空看著普光說道：“為師離開後，還需要你留在宮中護衛皇上。你武功高強，其他人為師不放心。”
“是，師父，徒兒必定會護衛皇上安全！”
聽見圓空這話，普光這才沒有拒絕，認真地應了下來。
“國師大人，皇上心神不寧，請您過去一趟。”
門外傳來了聲音，圓空站了起來，看向了普光說道：“你好好休養身體，為師先走了。”
“徒兒恭送師父！”
普光恭敬地雙手合十，對著圓空行了一禮。
“奴才見過國師。”
屋**著一個面容白皙俊秀的太監，他見著圓空出來，和對方行禮。
如果林白蔻在的話，應該能夠認出對方。
因為這就是之前照顧林白蔻的時春。
“領路吧。”
圓空在宮裏呆了這麽多年，自然是不需要人領路的。
不過時春是他的人，他需要找對方問問趙祿的情況。
圓空雖然不怎麽過問國事，但是也不可能讓趙祿脫離控制。
因而圓空會在對方身邊安插幾個棋子，盯著對方。
時春是最近上位，讓圓空最為滿意的得用棋子。
“是，國師。”
時春跟在圓空身旁，將趙祿近來的舉動都告知了對方。
“過段時間，我要離宮，替我多盯著點普光，不要讓閑雜人等接近他。”
聽完了趙祿的事，圓空提起了普光。
宮裏人多口雜，雖然這些話一般情況下不會傳到普光的耳中，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讓時春盯著比較好。
“是，奴才知道了。”
時春聽到圓空提起普光，眼眸深處劃過一抹異樣，不過很快就恢覆平靜，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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