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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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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之後

主攻/凱撒溫德爾哨兵攻/向導受開局前已死

設定是百度+自己理解+瞎編

這篇是個BE哦!

“溫德爾將軍,請等一下。”

我聞聲回頭,竟毫無防備地被驚艷了一下,我怎麽不知道洛克斯帝國還有如此漂亮的美人,銀白色的長發,溫潤的藍眼睛,純白系列的文臣制服,很襯他。

我盡可能地拿出最友好最得體的微笑:“請問您是......”

“霍普金·卡爾文。”他笑笑,肩上的標志能看得出他地位不凡。

“不會吧,溫德爾,你連卡爾文大臣都不認得。”一向喜歡湊熱鬧的林頓將軍走了過來,微微欠身,執起卡爾文的手,神情暧昧地行了個吻手禮。

林頓向來看不起文臣,會如此殷切,可能只是因為對方是個美人。

我無所謂地笑笑,畢竟卡爾文大臣如此貌美,要不是雙手拿著東西,我沒準比林頓還殷勤,“卡爾文大臣找我何事?”

“久仰溫德爾將軍大名......今日有幸一見,想前來打個招呼。”卡爾文面染櫻粉,意外地有些靦腆。

“這樣啊,僅是一見未免有些遺憾,不知卡爾文大臣什麽時候有空,一起出來喝一杯怎麽樣?”

卡爾文似是沒有預料到我會如此直白的邀約,先是一楞,他有些不自然地看了我懷裏的東西一眼,尷尬地笑了笑,“是我的榮幸,溫德爾將軍。”

短暫的寒暄之後,卡爾文重新回到文臣之列。

林頓的目光好像還在回味卡爾文的背影,我忍不住提醒他:“餵,別看了,快到我們了。”

“溫德爾,還是你行啊,帶我一個。”林頓輕輕撫摸了一下他那油光瓦亮的大背頭。

“帶你什麽?”

“跟卡爾文大臣喝酒的時候帶上我,我私下約他好多次了,每次都是禮貌的回絕。”

“誒,那我也拒絕,才不要帶你這麽大號的電燈泡。”我笑著說。

林頓佯裝生氣地捶了我肩膀一拳:“溫德爾,你這個惡劣的小寡夫。”

一道優雅清麗的女聲插進了我們的談話,“卡爾文跟他很像。”

來者是維拉妮卡將軍,身材高挑,凹凸有致,面容更是上帝的傑作。

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懷裏的東西上,神情像是在懷念。

林頓猶豫了一下,“確實。”

我懷裏抱著的是前妻的遺像。

黑白照片看不出色彩,但他也有銀白色的頭發和蔚藍色的眼睛,還有堪稱漂亮的臉蛋。

“不像!”我非常堅決地否認。

“我沒記錯的話,他們身高好像也差不多,怪不得我覺得卡爾文的背影如此熟悉,如果卡爾文是短發的話……那簡直一模一樣了。”林頓說。

“完全不像!”

一提到我那早死的前妻,我就按捺不住躁動的靈魂,亂七八糟的情緒開始往外冒……

我不想在這種重要的場合失態。

偏偏維拉妮卡和林頓這兩個家夥,就著這兩個人的相似點說個沒完了。

“他的瞳色比卡爾文要深的多,眼型也不一樣,眼尾下垂,鼻梁更挺,嘴唇更薄……比他高至少三公分,肩更寬腰更窄,還要更消瘦一些!”我一口氣說完,“好了吧,夠了,明明就一點也不像。”

女人天性會多愁善感一些,維拉妮卡看我的眼神裏寫滿了可憐。

我有些無語,遂補刀:“怎麽看都是卡爾文要更可愛些。”

話音剛落,我們三個哨兵都敏銳地捕捉到了前方主席臺前的報幕,接下來要輪到我們“四個”出場了。

維拉妮卡和林頓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一齊放出了他們的精神體。

維拉妮卡的是一只威風的雄獅。

林頓有只肥碩的老虎。

至於我?雖然我也很想讓我最親密的戰友出來一起享受接下來的榮譽時刻。

但很遺憾,不可以。

我不能搞砸這麽重要的場合,也不想有損開國元勳的威嚴。我只能乖乖地抱著亡妻的遺像,跟在那兩只野獸的後面。

“所以卡爾文要是個向導就好了。”林頓說。

“可惜,他一看就是個普通人。”我話並沒改變維拉妮卡看我的眼神,她走上前來幫我整理了一下領帶,順手摸了摸我的頭,“真是可憐的小貓咪。”

“嘖。”

“兄弟們,該出發了。”

這是洛克斯星際帝國開國大典,受封儀式。

洛克斯大帝的聲音穩重而又肅穆,唐納德元帥肅立在他的身後,為我們受封上將軍銜。

“沙琳·維拉妮卡、艾登·林頓、凱撒·溫德爾”

“喬伊斯·菲爾德”

主席臺下,萬人歡呼,白鴿與氣球一齊放飛,閱兵的隊伍在整齊劃一的前進。

你看,這是你畢生祈盼的和平。

——

當天晚上我參加了皇家舞會。

我的身體狀況已經不允許參加任何形式的宴會,但我實在不想錯過洛克斯帝國成立第一天晚上的盛大煙火表演。

我要找一個最佳觀景臺。

剛到舞會時,我還引起了小轟動,沒辦法,像我這麽帥的“單身”鉆石王老五,在這個新成立的帝國裏真的不多見。

而且,最近有個很有意思的傳聞。

洛克斯帝國上下都在傳,“溫德爾將軍已經成為黑暗哨兵。”

黑暗哨兵和黑暗向導於普通哨向最大的區別在於,除了自身在這個領域接近天花板的能力之外,不再需要“搭檔”的輔助。

維拉妮卡將軍身著一襲大紅色的曳地長裙,腳踩黑色的高跟鞋,走姿如軍人,颯氣生風,宛如高貴的女王。

她拿著一只高腳杯,向我走來。

我自然不願怠慢美麗的女士,微微欠身,輕吻那雙與臉龐不符,因貫拿武器而粗糙的手。

“我以為你不會來的,小貓咪。”

維拉妮卡身後跟了好幾位拾起裙擺,自願化身“奴仆”的高官貴人,而且她總會裝作不經意似地對我提起“喬伊斯”……

她可能是在試探我敏感的神經。

真是可怕的女人。

我不想與她做過多的交談,於是笑著與她擦肩而過:“你若再是用那個羞恥的稱呼……”

“我可是會生氣的。”

宴會場地很大,我小心地周旋於此,只想找個不錯的觀賞位置,只可惜皇家護衛不讓離開這個場地,在皇宮裏亂逛。

我退而求其次,選了一個還不錯的小露臺。

這裏可以看到洛克斯皇宮最高處的鐘樓。

“好兄弟”林頓替我守著門,美名其曰要許我清凈,實際上只是想攔下我的桃花然後據為己有罷了。

大概是我今天的穿著打扮過於精致了,總能聽到不少關於我的討論。對於五感極其發達的我來說,他們的竊竊私語就像拿著話筒在我耳朵邊蹦迪一樣。

嗯……?

我好像聽到了一些不太合時宜的內容。

我迅速地巡視了皇家侍衛亦或是其他哨兵的狀態,竟除我之外無一人察覺。

這種場不適合哨兵參加,如果必須參加的話,普通哨兵可以註射向導素,高階哨兵則必須要向導陪同,開啟精神屏障。

這樣做都是為了,將五感削弱至普通人水平。

任何感覺過於強烈,都會對哨兵造成精神高壓。

根據我“感知”到的所有信息組合到一塊:一個有六個人的團夥,在宴客廳安裝四枚小型炸彈,引爆時間推測是與八點的煙火表演同步。

趁亂劫持洛克斯大帝。

這是新帝國成立極大概率會出現的破事,我一點也不意外。

我看了眼宴會廳的一個落地鐘,距離煙火表演還有二十分鐘。

我顧慮敵方也有像我一樣沒有削弱五感,或者由向導所支配五感進行警戒,於是跟侍從要了筆和紙,寫下所見所聞,將紙交給林頓。

我便開始行動了。

希望這群不識擡舉的混蛋不要耽誤我看煙花,否則我真不確定我能幹出什麽事來。

林頓是個非常可靠的隊友,處事周密迅速,在我找出混進來的“老鼠”時,他很快指揮手下找到並拆除了那四枚小型炸彈。

至於我?

洛克斯帝國單兵作戰能力天花板。

我看過敵軍某軍事專家對我的戰力分析,完美六邊形戰士,精神力高峰值可以一敵千。

單挑群毆我都不帶怕的。

可惜我只抓到了五個人……

也就是說,還有一個家夥藏匿在賓客之中,他可能是看到同夥被抓從而變得更加謹慎了。

時間的迫近也讓我變得十分煩躁。

我找了個合適的位置,讓洛克斯大帝始終處於我的視線之內。

我摘掉了帶有白噪音的微型耳機,集中精神五感持續增強,本來就過載的信息量一時間在我腦子裏狂轟亂炸。

搞得帥氣的我臉色很難看。

就比如我看到幾位遠遠地前搭訕的名媛猶豫地止住腳步,穿黃裙子的卡粉了,穿白裙子香水不好聞也不合適,穿藍裙子的腰側開線快崩開了……

成千上萬條類似的無用信息在腦海中飛快地過濾。

最終我鎖定到一個人身上。

松了口氣的同時,陰沈著臉色走過了過去,我嗅到了槍口的硝煙味,不知道這些人是如何通過安檢把這些東西帶進來的,或許安檢之中也有他們的人。

制伏對方的過程則就快得多,不會超過一分鐘。

因為我心情不好讓他多吃了點苦頭也是應該的吧。

……

我重新回到了那方小露臺,憑欄吹風,方才調動五感,過高的壓力讓我心情很差,毫不掩飾地臭著臉,臉上就差寫著誰來打擾我,我就弄死誰。

趁無人註意時,我根據最先看好的路線,從小露臺那翻了出去。尋了一條小道,一路狂奔,我上了洛克斯皇宮最高處的廢棄鐘樓。

上一次來,是幾年前和喬伊斯一起。

喬伊斯·菲爾德,洛克斯帝國最強向導,他真不是個好東西,性格陰沈又惡劣,我剛到他手下時,一度被他整得非常慘……

即使是現在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承認。

我恨他。

恨得牙癢癢~

他很強,是真正的黑暗向導。

最開始和他進行精神鏈接時,無論是五感還是精神海,完全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最可惡地是,他說:“這是調教……”

上一次來這裏也是這樣,參加上一個王朝的宴會,喬伊斯欺負我,不給我建立精神屏障,我被敏銳的五感折磨到不行,一路偷跑到這裏。

呵,我天生自由驕傲。

妄圖馴服一頭野獸簡直是癡心妄想。

他直到死也沒有馴服我……我們各方面其實都合不來,比如生活習慣、吃飯口味、包括同為將領我們政見、行軍風格也完全不同。

就那一次,吵架後,我們分開了。

各自帶軍奔赴不同的戰場。就連他戰死的前一天,我們都在精神海鬧離婚。

我扯了扯系在頸部的黑色領結,這讓觸感敏銳的我感到有所束縛,可即便這樣我也沒有摘下來。而是重新帶好白噪音耳機,整理剛才因為大動作而起褶的著裝。

我註射了“最後一只”向導素。

雖然我不想承認,但還是喬伊斯的最管用,他的向導素十分霸道,註射完後那種感覺就像在烈火上澆了一盆82年的冷水。

所有煩躁在那一霎那全部熄滅。

我放出了我的精神體,失去了喬伊斯後,它只是一只純黑色的小貓咪,看樣子它也終於平靜下來了。

我伸手摸摸它的腦袋,小家夥用力咬了我一口,然後逃到了一邊。

鐘聲響了,第一朵煙花炸在空中,是蔚藍色的,喬伊斯的那種藍。

我們一起平靜而又肅穆地註視著煙花……

即便洛克斯帝國的下任皇帝出現在我身邊,隨便他說什麽我也不予理會。

因為,我在同我的摯愛道別。

——

煙花易冷,人事易分。

夜色歸於平靜之時,我心裏多了幾分落寞與惆悵。

“溫德爾將軍喜歡煙花嗎,看得真專註。”

我聽不出他是想嘲弄還是如何,只是我沒有心思跟他扯皮,“肖恩殿下,找我有什麽事。”

肖恩洛克斯眼神躲閃,可能是不適應我如此單刀直入,隨口說道:“沒什麽事,只是看溫德爾將軍一個人跑到這邊來覺得好奇罷了。”

“故地重游,以前和喬伊斯來過這裏。”我實話實話,但我不相信他那套說辭,他從宴會伊始,就時不時看過來,一直註意著我的動作。

不過,註視著我的視線太多,我並沒有當回事。

他既然跟了過來肯定是有話要說。

肖恩並沒有質疑我和喬伊斯來這裏幹什麽,表情更像慶幸我為他找了個可以聊下去的話題:“說到菲爾德卿,還請將軍節哀。”

我跟這個傻瓜王子一點也不熟。

倒是喬伊斯格外擁護他,這也是我們政見不一的一個點。

我沒有理會他,而是想將我的精神體喚回來,我很久沒見過這麽弱小而廢物的形態了。

哈,可惡,那只死貓正沖我炸毛。

肖恩是普通人,看不見精神體,見我不理他,也沒有惱,拿出皇室的氣度溫和地繼續說到:“帝國成立後,終於可以稍事休息,菲爾德卿的骨灰,您打算如何處理,送回家鄉還是留在帝都,我願為他主持帝國最高規格的國葬。”

“……”

這話可是難住我了。

貓跟我同步似的表情一楞,我趁其不備伸手捏住它的後頸拎了過來,小貓反抗激烈,抱著我的手又撓又啃。

我全然不在意那點疼痛,更是雲淡風輕地指了指漆黑的天幕:“剛剛你也看見了。”

“星星?”傻瓜王子說:“菲爾德卿會變成星星守護著我們。”

……

“我把他的骨灰摻進了煙花裏。”

“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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