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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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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070

不會就是不會

他不答反問讓對方一楞, 但那人很快反應過來,反剪他的雙手用力。楚黎吃痛,驚呼一聲。

那人俯身下去看楚黎, 眼底帶上一絲驚異:“你還真是能跑, 居然真的在這個地方……你給景白淵渟餵了什麽迷魂湯藥, 讓他為你做到這種地步?最近這段時間, 鹿港一直不安分,中間也有你的功勞吧?”

這人說的話, 楚黎一句也聽不懂,但他仍舊笑了笑,很放肆地回應:“你猜?”

宗偉新是蘭斯洛特身邊的人, 這次特地奉了蘭斯洛特的命令,來鹿港要塞查看情況,結果沒想到, 被他碰到了意外之喜。

這個Omega大概沒想到陛下正在找他, 要不是鹿港向來不聽藍紋星指揮,他這麽大搖大擺, 早就被抓住了。

不過他竟然知道聞人簡跑了。

宗偉新低下頭,問道:“聞人簡臨走之前,是不是給過你什麽東西?”

楚黎道:“給過,怎麽樣?”

宗偉新立刻睜大眼睛:“交出來!”

楚黎:“他給了我很厚一摞資料,誰出門還帶資料的?你放開我, 我回家去給你拿。”

宗偉新卻笑了:“小子,你在忽悠我?!”

送他回家, 他還會回來嗎?

宗偉新道:“我這只飛船, 是經過批準的, 你跟我上船, 我有的是辦法叫你招供,我看你細皮嫩肉的,又是個Omega,不如老老實實把資料交出來,說不定還能少吃些苦頭。”

誰料,楚黎不僅沒有被他的話嚇到,反而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他。

宗偉新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的話哪裏不對,被他這樣看著,竟下意識問道:“怎麽……”

楚黎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故事?”

“什麽?”

“數學跟其他的妖艷賤貨不一樣,不會就是不會,你打死我,我還是不會。”

宗偉新:“……”

他被楚黎繞暈了,這跟數學有什麽關系?

卻聽楚黎又道:“老師給的資料比板磚還厚,我還在藍紋星上學的話,兩年也不一定學得會,其中數學數列、運算等式、化學公式不計其數,少一個字,多一個字,實驗結果就會面目全非,你不會真以為我能背得過,記得住吧?我倒是想告訴你,可你就這樣把我帶走,就算嚴刑拷打,把我打死,我也是說不出來的。”

“試驗資料跟數學差不多,不會就是不會。”

宗偉新:“……”

他說的好有道理,竟然無法反駁。

楚黎又道:“景白淵渟今天不在鹿港,你不趁著這個機會,去跟我取資料,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宗偉新被他說得人都麻了,一時覺得他講得很有道理,可太有道理了,總覺得有陷阱。

他忍不住又使勁兒摁住楚黎,道:“你有什麽陰謀詭計?”

楚黎道:“我只是來拿增強劑,我能有什麽陰謀詭計?我只是貪生怕死罷了,你還要不要資料了?要不你就別拿資料了,直接把我抓回去吧,也許也能交差。”

宗偉新:“……”

蘭斯洛特想要的就是資料,又不是楚黎這個人,他把人帶回去有什麽用!

眼前的Omega雖然被摁在地上,卻眼神清明,絲毫沒有被控制的感覺,反倒是讓宗偉新覺得,對方挖了一個大坑,等著自己往下跳!

可楚黎說得對,他只是無意過來,被抓住了,哪裏有什麽機會布置陷阱!

莫非?是他想多了?

宗偉新猶豫著,時間便在這一分一秒鐘過去,他的註意力全部被楚黎的話吸引,甚至忘記了楚黎剛才撥打的那一通電話。

也許在他心中,楚黎只是一個蠱惑了景白淵渟的小人物,景白淵渟怎麽可能會接他的電話,他是向人求救不假,可那個人,怎麽可能會是景白淵渟!

宗偉新這一猶豫,就錯失了最快的機會,他覺得自己可能也就耽誤了五分鐘,卻沒想到,等他下定覺醒先把楚黎抓起來再說時,遠處的天空中就傳來破空聲。

他錯愕擡頭,卻見天空被密密麻麻的戰艦包圍,無數炮筒對向他。

警報聲四面八方用來,嚴肅冷冽的男聲在天空中響起:“放下武器!!放下武器!這裏是遠征軍十師,投降不殺!!”

楚黎在這個時候扭頭,朝向宗偉新,道:“早說了讓你帶我回家,你非是不聽,完了吧,被抓了吧。”

宗偉新惡狠狠地看向楚黎,轉而擡頭朝向戰艦:“這是個誤會!!我是藍紋星來運輸軍需物資的!不是敵人!”

那些炮筒卻不肯挪開,宗偉新只是想暗中帶走楚黎,沒想惹怒遠征軍!!

不得已,他只能松開牽制住楚黎的手。

一架戰艦從空中降落,景白淵渟從上面走下來,他快步朝楚黎走去,而被放開的楚黎,也第一時間跑向他。

一直到把人抱進懷中,景白淵渟才松了一口氣,轉頭看向被包圍的宗偉新,冷聲道:“把他關起來!”

宗偉新哪裏想到這展開,當即錯愕道:“我是藍紋星來的!你們不能把我關起來,你們沒有這個權利!”

可在場的沒有一個人聽他說話,鴻風直接走到他身後,用手銬銬住了他的雙手。

——

一月二日,在新年剛過完的第二天,藍紋星派往鹿港要塞的運輸官宗偉新被遠征軍扣押。

後來人們把這一天寫進了星際日志裏,說這件事,意味著鹿港與藍紋星關系惡化。

而眼下,沒人知道這件事意味著什麽。

消息很快傳入藍紋星,皇宮裏,蘭斯洛特照例大發脾氣,內侍官跟在旁邊收拾爛攤子。

發完脾氣後,蘭斯洛特才叫來議會的人,商量解決這件事。

鹿港要塞這次發難極為突兀,根本沒有任何理由。

從景白淵渟成為遠征軍上將,將原本懶散的邊防整頓成鐵通一塊時,蘭斯洛特就對他忌憚起來。而如今,他最害怕的事情,最終還是發生了。

議會長在旁邊,憂心忡忡道:“聽說他是把運輸官給關押起來了,是不是他做了什麽沖撞景白上將的事情……”

“時至今日,你們還在為他說話嗎?”坐在正座上的蘭斯洛特低眉垂目,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能聽到聲音帶著寒意:“他只差當眾謀反了,你們還能給他找理由,是不是要等到他打上藍紋星的時候,你們才會承認此人心中的反意?!”

議會長臉色突變:“殿下,不能這麽說啊!”

景白淵渟手握重權,要是他反了,帝國可怎麽辦!議會長是萬萬不想看到這一幕的,說他和稀泥也好,自欺欺人也罷,在景白淵渟沒有明白說出要反之前,他們絕對不能吧這件事情提到明面上!

可蘭斯洛特就不是這麽想的。

那個孩子……

早知道就應該在那年,直接把他掐死!本以為將他丟進遠征軍,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兒,肯定活不下去!他制作了那麽多意外,想要讓他「順其自然」的死掉,可他都沒死!不僅沒死,還當上了遠征軍的上將!

從他成為遠征軍上將的那天開始,自己的噩夢也開始了。

蘭斯洛特放在衣袖下的手攥緊,眼底現出些許瘋狂的赤紅。

他以為把白芫把握在手中,就能牽制住景白淵渟,可沒想到,從他長大成為上將後,他就回來看過白芫寥寥幾次!

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親生母親!

怎麽會這樣!

不行,他不能繼續任由他發展下去了。景白淵渟就像是一直從牢籠中逃出來的老虎,就算他什麽都不做,就那樣平靜的臥在自己身邊,那股威懾力,也讓他日夜不能安眠!

一定要除掉他!

——

宗偉新被抓後,整個鹿港的氣氛更加緊張。

景白淵渟公開宣布了楚黎的身份調動,將原本屬於李雲華的軍醫部部長的位置交給楚黎。

李雲華則變更為副部長及特別顧問。

楚黎一開始還很不好意思,私底下找李雲華吃飯,李雲華卻很看得開,他知道景白淵渟此舉是為了給楚黎正名,也是為了讓他更快打入鹿港內部。

其實大家都已經很喜歡他了,他不在意這些虛名,讓楚黎安心。

楚黎知道軍醫部還是他說了算,第二天找到景白淵渟商量,把兩人的職位對調。李雲華沒有同楚黎開玩笑,他是真的不在意自己的職位讓出去,景白淵渟治軍嚴格,論功行賞,不光只是體現在一個職位上。

他清楚景白淵渟此舉是為了對應之前宗偉新差點把楚黎帶走的事,為了讓鹿港要塞的人看清楚,楚黎這個人很重要,動不得。而楚黎加入軍醫部後,也幫了他們許多。

他理解景白淵渟的命令,卻沒想到,楚黎會這麽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還親自去找景白淵渟說明,將兩人的職位再度調換過來。

意外之餘,對楚黎的印象更好。

楚黎入職當天,他做主為他辦了歡迎宴,Omega不善飲酒,被軍醫部一群老油條灌醉。正在李雲華不知該怎麽把楚黎送回去時,隔著窗子,看到了在外面等著的男人。

李雲華先是一楞,然後露出了然的笑容,拍拍楚黎的肩膀,低聲道:“有人來接你了。”

楚黎早已醉的人事不知,茫然擡起頭:“什麽……人……嗝兒!接我?”

楚黎平時是個講究人,醉成這樣,也真是少見。

李雲華一臉無奈,好像看到了自家耍賴的孩子,便給他指窗外的人。可沒想到楚黎醉得根本看不清外面的人,就趴在窗戶上,一臉望眼欲穿的看啊看,結果什麽也沒看到。

他委屈極了,扁嘴帶出哭腔:“沒有人……”

把人家Omega給弄哭了,頓時,一包廂人都手忙腳亂了,趕忙催促這李雲華,趕緊出去把景白淵渟弄進來。

李雲華無奈,只能出去找人。

剛走出飯店門口,就感覺到鼻尖一涼,李雲華擡頭看先天空,昏黃路燈中,竟然落雪了。

景白淵渟從街對面的停車場走過來,見他站在門口,問道:“小黎呢?”

起初,李雲華也跟其他人一樣,不相信景白淵渟是真的喜歡這個Omega,畢竟跟在景白淵渟身邊這麽多年,也沒見他對什麽人上心,更想象不出景白淵渟戀愛的樣子。

但經歷過之前的事情,他便知道是自己想當然了,兩人的感情很好,也很般配。

他指了指裏面,道:“喝醉了,在找您呢,快點過去吧,不然他要哭了。”

一聽說楚黎要哭,景白淵渟皺眉,快步往裏走去。

李雲華來忙大喊:“在5號包廂,別走錯了!”

看著景白淵渟進去,李雲華反而有點不想跟進去了,裏面鬧哄哄的,太熱。

他就在門口站著,雪花落在身上,帶來一絲清亮之感。

過了一會兒,景白淵渟帶著楚黎出來。

一開始只是挽著手,可楚黎鬧起來,不肯走,還哭哭啼啼說景白淵渟太兇,弄得旁邊人都看過來。

景白淵渟在楚黎面前坦然,不代表他在別人面前也坦然。鹿港就這麽大,在飯店吃飯的人大家都互相認識,見到兩人拉拉扯扯,都露出會心的笑容。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房間裏太熱了,景白淵渟耳根發紅,鼻尖出了點汗。楚黎不肯好好走路,他索性彎腰把人抱起來,結果鬧得更兇了,捶著他的後背,一邊走一邊哭:“不要了不要了,我說不要了……嗚嗚,你這個壞蛋……”

景白淵渟被他嚷得臉上發紅發燙,這是在講什麽!

好巧不巧,他們正好走出們去,正好看到還在外頭站著的李雲華。

李雲華本來還有點傷感,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出聲來。誰能想到不茍言笑的景白淵渟竟然還有這麽一天!

幾乎可以說得上是狼狽了。

他雖然狼狽,卻並不煩躁,抱著楚黎的動作也很溫柔。只是臉上有點發紅,走到李雲華面前,輕輕沖他點頭後,便抱著楚黎,朝對面走去。

楚黎還在他懷中不停鬧著,口中嚷嚷道:“我不要……不要上面……淵渟,我好累……”

軟噥噥地撒著嬌,四下無人,景白淵渟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紅暈燒到了臉上。

可他怎麽安慰都沒用,只好順著楚黎的意思,在他耳邊輕聲道:“好,不在上面,讓你躺著,躺著行嗎?”

“恩。”楚黎這才乖巧,景白淵渟打開車門,把他放到副駕駛上,又給他將座位放倒挑了個舒適的姿勢,讓他躺下。

這會兒終於不鬧了,枕著自己的手,沈沈睡去。

景白淵渟上了車,卻沒馬上開走,而是低頭靜靜看著他。

自從宗偉新被抓,楚黎也跟著忙碌起來,他似乎知道自己能力不足,便整日泡在軍醫部。李雲華他們都很喜歡他,讓他做部長,還軍醫部的軍醫們聯名上表的。

這中間,也少不了楚黎自己的努力。

只是太忙了,人都瘦了。

景白淵渟有點心疼,用手指輕輕勾了勾他的下巴。

睡夢中的楚黎像是察覺到什麽,稍微往前湊了湊,用腦門蹭蹭景白淵渟的掌心。

景白淵渟笑起來。

像只小貓。

——

楚黎第二天醒來,已經日上三竿,景白淵渟早走了,身旁只剩下躺過人的痕跡,溫度都散光了。

反倒是窩在他懷裏的小鑰匙暖融融的。

楚黎一動,小鑰匙也醒了,它睡得迷迷糊糊,聲音還有點沙啞:“喵嗚……”

楚黎伸手摸摸它的頭,低聲道:“沒事兒,寶寶繼續睡吧。”

說著,小心翼翼起身,下床後把被子蓋在小鑰匙身上,又動手給它鼻子的位置摳出個洞來,讓它順暢呼吸。

做完這一切,他就轉身去洗漱穿衣。

到了軍醫部,發現大家都來了,楚黎笑著同每個人打招呼,結果發現大家的笑容都……奇奇怪怪的。

他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臉。

昨天他喝醉了。

難不成做了什麽丟人的事兒?

——

自從宗偉新被抓後,鹿港和藍紋星的關系越發緊張,連帶著來往商船,都要嚴格檢查。

藍紋星供給鹿港的增強劑自然是斷了,景白淵渟不知道從哪裏弄來新的增強劑,發給大家。

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查,他也查出眾人的病因。前段時間,從藍紋星上傳來一種風靡流行的小飾品,據說是某種很珍貴的寶石,可以祈求幸福和好運。

實際上卻是一種帶有輻射的礦石,能讓身體屏蔽醫療儀,使醫療儀失效。

星際時代的信息素傳播速度很快,人這種生物就是喜歡湊熱鬧,即使沒有那麽喜歡,看到別人有了,自己也想跟風。這種習慣促使下,讓這種小視頻成為人們眼中的「網紅」。

喜歡本沒有錯,可有人利用了這種喜歡,人們被傷害的,不只有身體,還有那份感情。

調查結果公開後,大家就把買來的小飾品都扔了,甚至還有些極端者在網絡上發表言論,說藍紋星故意害他們,讓大家小心這種突如其來的風尚,不要跟著中圈套。

這件事情可大可小,沒造成什麽亂子,但在事情明朗之前,醫療儀失效這件事,很讓人恐慌。

網絡上說什麽的都有。

楚黎也就忙裏抽空掃了一眼,發現一片混亂之後,就沒再看了。

信息傳播速度快,會給管理者帶來很多麻煩,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每個人都想直抒己見,不管什麽問題,都可能會吵起來。如今他要做的事情很多,沒有時間浪費在這種地方。

他只是簡單跟景白淵渟說明了一下情況,讓他找人抑制一下那些亂七八糟的輿論。

景白淵渟聽了,可過了幾天,眾人討論的內容竟然從那塊小石頭,轉移到了另外一件大事上。

那就是鹿港要塞和藍紋星的關系。

兩方交惡是擺在明面上的了,可交惡到了什麽程度,會變成什麽樣子,卻都不明朗。

就在大家眾說紛紜時,藍紋星傳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奧古斯病逝了。

皇帝奧古斯雖然多年不露面,但他對帝國的人來說,是一根定海神針,只要他活著,就有用。

可他卻忽然去世了。

一時間,帝國一片混亂。

跟這個消息一同出現的,還有藍紋星方面的訃告,以及……對景白淵渟的召回令。

蘭斯洛特以大皇子的身份要求景白淵渟回藍紋星……參加他父親……奧古斯的葬禮。

看到「父親」這兩個字時,楚黎便覺得不好,匆匆跑去找景白淵渟,果然見他神色莫測,也在盯著那道公開召回令。

楚黎有點擔心,喊了他一聲:“淵渟?”

景白淵渟擡起頭來,那雙蒼綠色的眸子中仿佛失去了光,只剩下一片陰影。

楚黎走過去,輕聲道:“你還好嗎?”

景白淵渟表情這才有點變動,側身朝楚黎招招手,示意他過去。

楚黎走到景白淵渟身邊,沒有地方可坐,索性坐在景白淵渟腿上。

在外面,他很少與景白淵渟有什麽親近動作,因為景白淵渟是遠征軍的上將,是鹿港的領導者,有些事情做了,容易降低他在下屬面前的威信度。

也顯得楚黎特別不懂事。

可這次他卻如此主動,反倒讓景白淵渟吃了一驚:“小黎……”

楚黎攬住他的脖子,整個人伏進他懷裏,低聲道:“你要去嗎?”

景白淵渟的目光又落到那道公開召回令上,低聲道:“他這是在逼我表態,如果我不去,全世界會知道我已經跟藍紋星決裂,到時候,我們就成了一座孤島。”

而且,他借口說是「父親」的葬禮,景白淵渟若不棄,就會被人當成連自己父親葬禮都不願參加的不肖子孫……外人可不知道他們中間這些牽扯,皇帝都已經公開承認他的身份,他若拒絕,就是不識好歹。

景白淵渟深吸一口氣,可就算這樣,他也不能回去。

因為回去,等待他的一定是鴻門宴。

只是……若是不回去……

楚黎小聲道:“你是在擔心你媽媽嗎?”

景白淵渟轉頭,看到楚黎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他微微一頓,點了點頭。

是啊,白芫還在他手裏。

盡管蘭斯洛特指望著白芫說出試驗資料,可如果魚死網破,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麽呢?

作者有話說:

傳下去,有人喜歡躺著,不喜歡自己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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