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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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姐姐是小懶豬，這般晚了還不起來。寶釵肚子都餓了。”
泠沛洗漱完，才一走進堂屋，寶釵就跳下椅子朝泠沛跑來。
“喲，讓姐姐看看，寶釵肚子都癟了。可不能餓壞我們家小寶貝。”
泠沛伸手摸摸寶釵的肚子，已經長大的寶釵不像小時候那般，有些害羞了，躲閃著不讓泠沛碰，可惜無用。最後才一邊撅著小嘴，一邊拉著泠沛往餐桌坐下。
薛府廚子知道泠沛喜歡江南早點，一看桌子就擺好了許多早點。便是黛玉看了都覺得親切。
“玉兒，昨晚睡得可好？”
在揚州還稍微有些活潑的黛玉，如今卻有些小心翼翼，“睡得很好，寶姐姐很照顧我。”
“是嗎？我們家這丫頭睡覺可不老實。”泠沛笑著給黛玉和寶釵分別夾了灌湯包在兩人碟子裏，寶釵一聽泠沛有揶揄自己，偏過頭道：
“姐姐又揭我短，寶釵要生氣了。”
泠沛笑著拍拍寶釵的腦袋哄寶釵，林黛玉看著對面的姐妹倆親密無間的樣子，眼裏黯然失色，想著若是弟弟還在，也許自己也能有兄弟姐妹的陪伴，而非這般孤孤單單。
善解人意的寶釵看見黛玉著黯然神傷的模樣，趕緊招呼黛玉吃早點。
“姐姐喜歡各地的美食，父親和哥哥見到好吃的，都會想辦法把廚子招回府中，玉兒你多吃點。”寶釵很有主人家的氣場，一個勁兒地招呼黛玉多吃點。
見黛玉吃的少，寶釵還以為她不敢吃，又夾了個燒麥給她吃。
“玉兒，姐姐喜歡你，那我也喜歡你。如今你住在外祖母家，等閑都不能出門逛逛，我們也算是有緣，你便多住幾日玩耍一番，再回去。往後啊，想來就多來。”我們也不知道能在京城待多久。
當然，後頭的話寶釵並未說出口，經過這幾日相處，寶釵也摸清了黛玉的一些性子，這類比較敏感的話題，善解人意的寶釵自然沒有說。
“你脾胃有些虛弱，平日裏可以喝點小米粥養養胃。但平常的食物也要吃，方能讓身體更好休養。”
泠沛有些憐愛地摸摸林黛玉的腦袋，昨日來薛府便知道黛玉來了京裏，和當初在揚州不一樣了。更小心翼翼又敏感多思了。
“謝謝薛姐姐和寶姐姐關心，我很好。”林黛玉擡起頭朝薛家姐妹倆笑笑，那笑容很是燦爛，是發自內心地開心。
寶釵已經吃完，她歪著腦袋看著黛玉慢慢一口一口吃，還叫黛玉慢點，不著急。接著又努努嘴，讓黛玉看泠沛。
“姐姐吃的多，你就慢慢吃，莫著急，省的不好克化。”
泠沛一邊吃著，一邊好笑地看著寶釵拿自己舉例，心中也對著兩小閨蜜的感情很是欣慰。看著他們又想到夢中那本《紅樓夢》和昨夜夢裏的警幻仙子。
“姐姐，我們待會做什麽？”
泠沛看著兩人發呆，寶釵等黛玉用完膳才湊到泠沛面前，睜著亮晶晶的眼睛盯著泠沛，那如黑曜石般閃爍的眼中可藏了些小心思。
“待會帶你們去外面逛逛街可好？”
“那就這麽說定了。”寶釵拍著手叫好。
在金陵的時候，泠沛自己便會出門逛逛，自從上了金陵那女子學院後，薛父更不曾阻止過。但是寶釵一直都被養在深閨，除了泠沛帶出去玩耍，因而寶釵很是喜歡出去轉轉。
黛玉聽了眼睛一亮，看著泠沛：“這是真的嗎？薛姐姐。”
“我想自入京開始，你就沒有出來過吧。今兒帶你看看京城。”正說著話呢，之前謝衍幫忙找的韓嬤嬤正巧進來。
韓嬤嬤一見到泠沛便先行了個禮，然後來到黛玉身邊服侍起了才用完膳的林黛玉。
“嬤嬤近日可好？”
那韓嬤嬤很是恭敬地回道：“托您的福，一切安好。我們家姑娘待我親厚，我自當用心服侍姑娘。”
“嬤嬤，您去休息，在薛姐姐家裏，不用這般的。”林黛玉輕輕拉著韓嬤嬤的衣袖，勸說韓嬤嬤回去休息。韓嬤嬤看著林黛玉，臉上都是對這位可憐的姑娘的憐惜。
泠沛久聞賈府規矩，自然一聽便知道其中有故事。寶釵乖乖坐在一旁，不說話。
“可是榮國公府有人為難你了？”
韓嬤嬤此刻的臉上帶著些怒氣，只是礙於林黛玉的臉色，不敢說話。泠沛見了，暗自點頭，這才是該有的做法。
“姑娘若是同意，那我便說了。”
林黛玉知道泠沛關心自己，可有些話實在不好說出口，她擡頭看了眼韓嬤嬤，韓嬤嬤自然會其意，當下便將登船上岸後的事情一一說出。
泠沛面色冷靜地聽著，寶釵卻張大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待聽到賈母安排寶玉和黛玉一並住在自己房裏碧紗櫥中，更是驚訝。
本朝至今都有男女七歲不同席的說法，那賈寶玉如今的年紀還在內圍廝混尚且說家中祖母喜愛，可把黛玉和賈寶玉同放一起，有講究的人家可不會這般做。
“嬤嬤應當不會同意吧。”
泠沛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看向黛玉身後站的筆直的韓嬤嬤。
被泠沛這麽一點名，韓嬤嬤也笑了，嚴肅的臉上帶著笑意。
“我自然不會應允。”
林黛玉和寶釵並排坐著，此時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頭說：“是我無用，都是韓嬤嬤為我著想，安排好。”
若是普通的嬤嬤，那賈母自不會放在眼裏，可韓嬤嬤是謝衍從宮中帶出來的，伺候過先太妃的人，那賈母可不敢這般不識趣，自然又在榮禧堂安排好了黛玉的住處。
“等開春了，會另外安排一個院子給姑娘。只那賈二爺，著實無禮。”韓嬤嬤說起賈寶玉臉上總是帶著不屑一顧的淡漠神色。
“那一應家用供給可給了你外祖母。”
說到這裏，林黛玉臉上是無奈的笑，又有些慶幸聽了泠沛的話。
“外祖母雖不願意，有些生氣，說親戚家這般倒是生分了。可我又執意給，還給太太姑娘們也準備了禮物。”說到這裏，黛玉看向泠沛的眼睛裏帶著欽佩。
“薛姐姐當真是料事如神，那賈府仆人沒有章程，嚼舌根的，偷懶耍炸的，比比皆是。”
“若非姑娘聰明，只怕不久就要傳出姑娘白住賈府多年的傳聞了。”韓嬤嬤笑瞇瞇地補了一句。
晨光絢爛，雲開霧散，陽光也分外明亮。
府裏婆子們備好了馬車，便在府外等候姑娘們出來。
“薛姐姐我們去哪裏玩？”
三個姑娘和各自的侍女都坐在了馬車裏，馬車外仆人已經準備好了。
“要不要去買點首飾，然後午膳我們去醉香樓嘗嘗有名的醉鵝？”泠沛微微掀開一絲簾子，往外頭瞧了瞧。看向身邊興致勃勃的寶釵，莞爾一笑道：
“也不知是哪個小姑娘念叨著要嘗一嘗。”
林黛玉坐在對面，看著寶釵的臉慢慢變紅。捂著帕子笑道：“快瞧瞧，是哪個人臉紅了。”
泠沛和黛玉兩人一唱一和地玩笑，寶釵也忍不住笑了出來，慢悠悠地說：“那你們待會都別吃。”
“哎呦，惱羞成怒了。”
哈哈哈哈，一連串的笑聲自馬車裏傳出。
不多時，馬車停在了一家首飾鋪子前。
星辰忙跳下來把凳子放在馬車邊，泠沛、薛寶釵和林黛玉一個一個踩著凳子下來。
鋪子的掌櫃的見到幾個姑娘上門，趕緊熱情地迎上來，一邊打著招呼一邊介紹起鋪子裏的珠釵。
“不若，小姐們到二樓細細觀看？”覷著泠沛的神色，掌櫃的斟酌著開了口。
泠沛點點頭，於是黛玉和寶釵便跟著泠沛到了樓上一個雅間裏坐下。小二很快便將茶水點心送上，另有人把樓下未曾展示的珠釵拿了出來。
“這些都是我們老師傅最新打造的，保證整個京城沒有重樣的。您瞧，這玉蘭雕得多好。再看這是用暖玉雕出的十二月令牌，您看正面是花卉，背面有經文。”
原聽著夥計的介紹泠沛還有些興致缺缺，等聽到這暖玉，倒是坐直了身子瞧了幾眼。那夥計一下子就知道眼前這位姑娘對這暖玉很感興趣。當下又興致勃勃繼續介紹。
“便要了這個吧。”
“好勒。”這般爽快的客人就是讓人喜歡。那夥計興高采烈地將那塊暖玉帶下去包裝。
薛寶釵和林黛玉也一人選了一個簪子，泠沛又給二人看了一款手鏈送予二人。
“謝謝姐姐。”寶釵開心地摟著泠沛的手臂搖了搖。黛玉也紅著臉，眼睛裏都是興奮的光，拉著泠沛的另一只手。
而後，三人又去了醉香樓。
很快，桌上便擺好了醉鵝、龍井蝦仁、清湯燕菜還有幾個小炒。
“這醉鵝比咱們家大廚做的如何？”
寶釵一邊吃著片過的醉鵝，一邊點評：“咱們家的那個外面酥脆，裏面汁水豐厚肉質柔嫩，這裏應該有添加了點果子，吃起來酸甜可口。”
“熏制的柴火應該也比較特殊。”林黛玉忙補充道。
“真是兩個小機靈鬼。”
正說著，窗外傳來一陣喧鬧聲，隱約可聽見女子哭哭啼啼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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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是小懶豬，這般晚了還不起來。寶釵肚子都餓了。”
泠沛洗漱完，才一走進堂屋，寶釵就跳下椅子朝泠沛跑來。
“喲，讓姐姐看看，寶釵肚子都癟了。可不能餓壞我們家小寶貝。”
泠沛伸手摸摸寶釵的肚子，已經長大的寶釵不像小時候那般，有些害羞了，躲閃著不讓泠沛碰，可惜無用。最後才一邊撅著小嘴，一邊拉著泠沛往餐桌坐下。
薛府廚子知道泠沛喜歡江南早點，一看桌子就擺好了許多早點。便是黛玉看了都覺得親切。
“玉兒，昨晚睡得可好？”
在揚州還稍微有些活潑的黛玉，如今卻有些小心翼翼，“睡得很好，寶姐姐很照顧我。”
“是嗎？我們家這丫頭睡覺可不老實。”泠沛笑著給黛玉和寶釵分別夾了灌湯包在兩人碟子裏，寶釵一聽泠沛有揶揄自己，偏過頭道：
“姐姐又揭我短，寶釵要生氣了。”
泠沛笑著拍拍寶釵的腦袋哄寶釵，林黛玉看著對面的姐妹倆親密無間的樣子，眼裏黯然失色，想著若是弟弟還在，也許自己也能有兄弟姐妹的陪伴，而非這般孤孤單單。
善解人意的寶釵看見黛玉著黯然神傷的模樣，趕緊招呼黛玉吃早點。
“姐姐喜歡各地的美食，父親和哥哥見到好吃的，都會想辦法把廚子招回府中，玉兒你多吃點。”寶釵很有主人家的氣場，一個勁兒地招呼黛玉多吃點。
見黛玉吃的少，寶釵還以為她不敢吃，又夾了個燒麥給她吃。
“玉兒，姐姐喜歡你，那我也喜歡你。如今你住在外祖母家，等閑都不能出門逛逛，我們也算是有緣，你便多住幾日玩耍一番，再回去。往後啊，想來就多來。”我們也不知道能在京城待多久。
當然，後頭的話寶釵並未說出口，經過這幾日相處，寶釵也摸清了黛玉的一些性子，這類比較敏感的話題，善解人意的寶釵自然沒有說。
“你脾胃有些虛弱，平日裏可以喝點小米粥養養胃。但平常的食物也要吃，方能讓身體更好休養。”
泠沛有些憐愛地摸摸林黛玉的腦袋，昨日來薛府便知道黛玉來了京裏，和當初在揚州不一樣了。更小心翼翼又敏感多思了。
“謝謝薛姐姐和寶姐姐關心，我很好。”林黛玉擡起頭朝薛家姐妹倆笑笑，那笑容很是燦爛，是發自內心地開心。
寶釵已經吃完，她歪著腦袋看著黛玉慢慢一口一口吃，還叫黛玉慢點，不著急。接著又努努嘴，讓黛玉看泠沛。
“姐姐吃的多，你就慢慢吃，莫著急，省的不好克化。”
泠沛一邊吃著，一邊好笑地看著寶釵拿自己舉例，心中也對著兩小閨蜜的感情很是欣慰。看著他們又想到夢中那本《紅樓夢》和昨夜夢裏的警幻仙子。
“姐姐，我們待會做什麽？”
泠沛看著兩人發呆，寶釵等黛玉用完膳才湊到泠沛面前，睜著亮晶晶的眼睛盯著泠沛，那如黑曜石般閃爍的眼中可藏了些小心思。
“待會帶你們去外面逛逛街可好？”
“那就這麽說定了。”寶釵拍著手叫好。
在金陵的時候，泠沛自己便會出門逛逛，自從上了金陵那女子學院後，薛父更不曾阻止過。但是寶釵一直都被養在深閨，除了泠沛帶出去玩耍，因而寶釵很是喜歡出去轉轉。
黛玉聽了眼睛一亮，看著泠沛：“這是真的嗎？薛姐姐。”
“我想自入京開始，你就沒有出來過吧。今兒帶你看看京城。”正說著話呢，之前謝衍幫忙找的韓嬤嬤正巧進來。
韓嬤嬤一見到泠沛便先行了個禮，然後來到黛玉身邊服侍起了才用完膳的林黛玉。
“嬤嬤近日可好？”
那韓嬤嬤很是恭敬地回道：“托您的福，一切安好。我們家姑娘待我親厚，我自當用心服侍姑娘。”
“嬤嬤，您去休息，在薛姐姐家裏，不用這般的。”林黛玉輕輕拉著韓嬤嬤的衣袖，勸說韓嬤嬤回去休息。韓嬤嬤看著林黛玉，臉上都是對這位可憐的姑娘的憐惜。
泠沛久聞賈府規矩，自然一聽便知道其中有故事。寶釵乖乖坐在一旁，不說話。
“可是榮國公府有人為難你了？”
韓嬤嬤此刻的臉上帶著些怒氣，只是礙於林黛玉的臉色，不敢說話。泠沛見了，暗自點頭，這才是該有的做法。
“姑娘若是同意，那我便說了。”
林黛玉知道泠沛關心自己，可有些話實在不好說出口，她擡頭看了眼韓嬤嬤，韓嬤嬤自然會其意，當下便將登船上岸後的事情一一說出。
泠沛面色冷靜地聽著，寶釵卻張大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待聽到賈母安排寶玉和黛玉一並住在自己房裏碧紗櫥中，更是驚訝。
本朝至今都有男女七歲不同席的說法，那賈寶玉如今的年紀還在內圍廝混尚且說家中祖母喜愛，可把黛玉和賈寶玉同放一起，有講究的人家可不會這般做。
“嬤嬤應當不會同意吧。”
泠沛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看向黛玉身後站的筆直的韓嬤嬤。
被泠沛這麽一點名，韓嬤嬤也笑了，嚴肅的臉上帶著笑意。
“我自然不會應允。”
林黛玉和寶釵並排坐著，此時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頭說：“是我無用，都是韓嬤嬤為我著想，安排好。”
若是普通的嬤嬤，那賈母自不會放在眼裏，可韓嬤嬤是謝衍從宮中帶出來的，伺候過先太妃的人，那賈母可不敢這般不識趣，自然又在榮禧堂安排好了黛玉的住處。
“等開春了，會另外安排一個院子給姑娘。只那賈二爺，著實無禮。”韓嬤嬤說起賈寶玉臉上總是帶著不屑一顧的淡漠神色。
“那一應家用供給可給了你外祖母。”
說到這裏，林黛玉臉上是無奈的笑，又有些慶幸聽了泠沛的話。
“外祖母雖不願意，有些生氣，說親戚家這般倒是生分了。可我又執意給，還給太太姑娘們也準備了禮物。”說到這裏，黛玉看向泠沛的眼睛裏帶著欽佩。
“薛姐姐當真是料事如神，那賈府仆人沒有章程，嚼舌根的，偷懶耍炸的，比比皆是。”
“若非姑娘聰明，只怕不久就要傳出姑娘白住賈府多年的傳聞了。”韓嬤嬤笑瞇瞇地補了一句。
晨光絢爛，雲開霧散，陽光也分外明亮。
府裏婆子們備好了馬車，便在府外等候姑娘們出來。
“薛姐姐我們去哪裏玩？”
三個姑娘和各自的侍女都坐在了馬車裏，馬車外仆人已經準備好了。
“要不要去買點首飾，然後午膳我們去醉香樓嘗嘗有名的醉鵝？”泠沛微微掀開一絲簾子，往外頭瞧了瞧。看向身邊興致勃勃的寶釵，莞爾一笑道：
“也不知是哪個小姑娘念叨著要嘗一嘗。”
林黛玉坐在對面，看著寶釵的臉慢慢變紅。捂著帕子笑道：“快瞧瞧，是哪個人臉紅了。”
泠沛和黛玉兩人一唱一和地玩笑，寶釵也忍不住笑了出來，慢悠悠地說：“那你們待會都別吃。”
“哎呦，惱羞成怒了。”
哈哈哈哈，一連串的笑聲自馬車裏傳出。
不多時，馬車停在了一家首飾鋪子前。
星辰忙跳下來把凳子放在馬車邊，泠沛、薛寶釵和林黛玉一個一個踩著凳子下來。
鋪子的掌櫃的見到幾個姑娘上門，趕緊熱情地迎上來，一邊打著招呼一邊介紹起鋪子裏的珠釵。
“不若，小姐們到二樓細細觀看？”覷著泠沛的神色，掌櫃的斟酌著開了口。
泠沛點點頭，於是黛玉和寶釵便跟著泠沛到了樓上一個雅間裏坐下。小二很快便將茶水點心送上，另有人把樓下未曾展示的珠釵拿了出來。
“這些都是我們老師傅最新打造的，保證整個京城沒有重樣的。您瞧，這玉蘭雕得多好。再看這是用暖玉雕出的十二月令牌，您看正面是花卉，背面有經文。”
原聽著夥計的介紹泠沛還有些興致缺缺，等聽到這暖玉，倒是坐直了身子瞧了幾眼。那夥計一下子就知道眼前這位姑娘對這暖玉很感興趣。當下又興致勃勃繼續介紹。
“便要了這個吧。”
“好勒。”這般爽快的客人就是讓人喜歡。那夥計興高采烈地將那塊暖玉帶下去包裝。
薛寶釵和林黛玉也一人選了一個簪子，泠沛又給二人看了一款手鏈送予二人。
“謝謝姐姐。”寶釵開心地摟著泠沛的手臂搖了搖。黛玉也紅著臉，眼睛裏都是興奮的光，拉著泠沛的另一只手。
而後，三人又去了醉香樓。
很快，桌上便擺好了醉鵝、龍井蝦仁、清湯燕菜還有幾個小炒。
“這醉鵝比咱們家大廚做的如何？”
寶釵一邊吃著片過的醉鵝，一邊點評：“咱們家的那個外面酥脆，裏面汁水豐厚肉質柔嫩，這裏應該有添加了點果子，吃起來酸甜可口。”
“熏制的柴火應該也比較特殊。”林黛玉忙補充道。
“真是兩個小機靈鬼。”
正說著，窗外傳來一陣喧鬧聲，隱約可聽見女子哭哭啼啼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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