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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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唉，我可沒碰到你，你別亂冤枉我！”
這聲熟悉的聲音來自泠沛和薛寶釵的哥哥——薛蟠。
三人一同站到窗邊查看情況。
薛蟠依舊穿著一副寶藍色長袍，發髻用了上好的玉簪，明明天氣尚有些涼意，偏偏附庸風雅地拿著一把折扇扇著。
薛蟠對面是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旁邊有一草席，僅僅露出一雙穿著破鞋的腳，草席旁寫著“賣身葬父”四個字。
那身著白衣的女子哭的眼眶紅紅的，眼角還有淚珠低落，頗有種我見猶憐之感，因而周圍多圍著些男子在指指點點。
如今，那女子便抓著薛蟠不放，二人之間產生了一些爭執，當然，從窗戶往下看，似乎是薛蟠占了下風。
“我下去看看，你們就待在這裏等我。”
泠沛吩咐了兩句後，就下去了。
圍觀的人愈發多了，大家對薛蟠的說辭持著懷疑的態度，薛蟠如何解釋，大家都不信。
“這是怎麽了？”
這一句在家裏聽膩的嗓音，在此時要爆發的薛蟠耳朵裏宛若天籟。
“妹妹，你來的正好。前幾天我就見過這人，我看她可憐，就給了她銀子讓他自己去安葬父親。結果今天，她又要安葬父親。”
薛蟠的聲音陡然變大。泠沛知道，經過之前英蓮那件事，薛蟠不敢再做些仗勢欺人的事，但是這次明明做了好事，卻被騙，自然覺得委屈，要討個公道。不過，可惜，在世人眼中，薛蟠身著綾羅綢緞，而跪著的女子則是個可憐人，那天平自是朝那女子偏移，薛蟠如何解釋大家都不會信。
“公子，您怎麽憑空汙我清白。我們父女兩相依為命這麽些年，可惜爹爹患了病，沒錢治嗚嗚嗚。”說到這裏，那女子又哭了起來，淚珠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滴滴從眼角滑落，秀麗的臉蛋上留下一道道淚痕。看著周圍的男子都皺起了眉頭，對薛蟠指指點點了。
“那姑娘已經這麽可憐了，這公子真是沒良心。”
“就是就是，任誰被這般汙蔑都難以接受。這姑娘真可憐啊。”
“真是世風日下啊。”
……
薛蟠聽著聽著，拳頭攥得緊緊的，眼睛瞪著圓圓的，嘴裏喘著粗氣，身後跟著的富貴都害怕了，就怕薛蟠又一時興起打人，到時候遭殃的就是自己了。
泠沛拉著薛蟠的袖子，不讓薛蟠亂動。自己卻觀察到，那女子雖然說要賣身葬父，但是那白衣服可幹凈得很，至於那旁邊草席裏躺著的父親，泠沛註意到露出的腳趾頭還動著呢。
泠沛從袖子裏掏出一個小珠子，食指和中指一彈，珠子朝那父親腳底飛去，正躺著的所謂父親忽的彈跳起來，哇哇叫著：“誰，誰打老子！”
一時間，看客人一陣嘩然，眼下的情況也無須泠沛多言，薛蟠的冤屈也洗刷了。泠沛轉身回了酒樓，後頭跟著滿眼崇拜的薛蟠。
等薛蟠在包廂裏看見薛寶釵和林黛玉後，這三人看了全場的人對泠沛敬佩不已，絮絮叨叨說著自己的感想。
泠沛揉了揉腦袋，制止了他們一連串的誇讚的話。
“這些主要看觀察，哥哥既然說之前見過，那今天又出現，多數情況是騙子。”
“那少數情況呢？”薛寶釵笑嘻嘻地給泠沛遞上一杯茶。
泠沛橫了眼笑嘻嘻的寶釵，接過那杯茶笑道：“只要觀察那兩人的情況，那草席裏的父親暗自有小動作，便可確認是騙人。至於有些人，可能也有苦衷，所以又出來了。”
於是，泠沛看向薛蟠，叮囑他下次要先觀察，莫沖動。話音一轉，又誇薛蟠最近做事有了章程，不像以前那般莽撞沖動了。
等幾人要正準備要回府的時候，家裏的管家派人過來，急匆匆道：“宮裏來聖旨了，要大小姐接旨呢！”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薛氏女，品行端莊，恭謹端敏……賜予安郡王為妻，擇日完婚。”
薛父和薛母以及三個孩子都恭敬地跪在地上行禮，等太監宣讀完聖旨後，幾人放才起身，那宣旨太監笑瞇瞇地把聖旨遞給泠沛道了聲恭喜。
泠沛面露嬌羞地小聲謝過。
薛家的管家趕緊上前給宣旨太監送上紅封，一時間薛府眾人皆面露喜色，喜氣洋洋。
“父親這下該放心了吧。”
薛父雙手恭敬地接過泠沛手中的聖旨，臉上老大的欣慰了。偏泠沛不自覺，湊近薛父笑著問：“如今，父親該無後顧之憂了。”
“沛兒又開始胡鬧了。”薛父微笑著虛空點了點泠沛，薛母則拿著帕子捂著眼睛，直呼：“老天爺保佑。”
說著又叫著丫鬟陪自己到佛堂要去給佛祖燒個香。
薛寶釵和薛蟠則圍在泠沛身邊嘖嘖稱奇，好似第一次認識泠沛一般。
“行了，把你們那眼神收一收，以後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
薛父剛恭敬地把聖旨放在香案上，便聽見外面管家跑來說安郡王到了。薛父趕緊整理了自己的衣裳，到大堂見客。
“安郡王。”
謝衍背著手站在大堂，發髻上簪著碧玉簪，身著一身寶藍色玄底外袍，此時正值午間，陽光從大堂處傾瀉而入，照得謝衍宛如神祇。
饒是薛父這樣走南闖北之人，也不得不承認，安郡王果真是一表人才，與他們四大家族那些子弟不一樣。看見謝衍望過來的眼神，薛父忙正了神，大步走上前向謝衍行禮。
“如今我和沛兒得聖上恩旨賜婚，往後更是一家人，薛伯父莫要如此多禮。”
謝衍往日肅著的臉上帶著笑意，他伸出手扶住要行禮的薛父，薛父嘴裏說著禮不可廢，但又掙脫不開謝衍的力道，正好請謝衍上坐。
謝衍道：“如今薛伯父也算是我的岳父，自然按照家族輩分來。”
薛父和謝衍兩人互相推辭一番，都坐在了下首面對面坐著。
經過謝衍這一番禮遇的舉措和溫文儒雅的舉止，原還有些小結締的薛父也放下心來，轉而和謝衍心平氣和地攀談起來。
“商人用一雙腳丈量這片土地，東西從這裏帶到那邊，促進各個地方貨物的流通。”謝衍說起商人並不如其他士大夫一般，含著鄙夷的神情，薛父暗暗觀察著，內心不住得點頭表示讚同。
“安郡王。”薛父剛要說話，就被謝衍擡手阻止了。
“薛伯父，喚我晏瑾便好。”
薛父也撫著長須笑道：“既如此，我便托大，喚晏瑾了。”
謝衍含笑點點頭，兩人又轉而說起了近日的皇商資格獲取上。
謝衍端起茶杯，輕抿了幾口，才就薛父說的這問題解釋一番，“薛家供應的東西一貫都是良品，自然能繼續。”
餘下的，謝衍也不說。薛父自然也不再多問。
不多時，下人說已經擺好了膳食，薛父便邀請謝衍一同用膳。謝衍稍微推辭一番後，二人並被趕過來的薛蟠一同用膳。
這頓膳食，薛父和謝衍自然是賓主盡歡，一貫散漫的薛蟠就有苦難言了。可惜，薛蟠在偷偷和薛寶釵訴苦時，薛寶釵人前安慰薛蟠一番，轉頭就在泠沛面前把薛蟠給賣了。
用過膳食後，謝衍未有離開之意，薛父也不好做出趕客的舉動。看謝衍四平八穩地坐在太師椅上，舉止優雅地喝著茶水，薛父知道謝衍的意思，便邀請謝衍到小花園走一走。
“晏瑾，我們這花園雖不如世家大族的園子，但勝在精巧，不若到園子裏消消食可好？”
謝衍欣然同意。
等謝衍走出門後，薛父吩咐管家去看看大小姐在何處，得知大小姐正帶著二小姐在園子裏撲蝶。
“你讓夫人把二小姐先帶回去。”
管家依言下去，薛父跟著謝衍的步子往園子裏去，邊走邊介紹周圍的景物。
“這小橋流水的景，我家大姑娘最喜歡，那亭子後面還種了很多桃花，如今這季節沒有，若是開了，讓廚房做些桃花酥、桃花餅倒是極好的。”
謝衍一邊聽著，一邊附和，剛轉過一個花門，便看見泠沛坐在假山上的亭子裏焚香煮茶。謝衍的眼睛一亮，一直用餘光觀察的薛父自然沒有錯過，才剛剛做好心理建設，準備讓泠沛和謝衍見個面，臨了了，薛父又開始後悔了。
“晏瑾，我們去那邊坐坐？”
薛父伸著手將謝衍往另一邊的亭子裏引去，剛剛還喜悅的臉色一下子又黑了許多。跟在身後的張園聞弦歌知雅意，安排了人將薛父引開，謝衍才見到了泠沛。
“瞧瞧那著急的模樣，又不會跑了。”
泠沛拿出一條帕子讓謝衍擦擦額頭的薄汗，謝衍伸手接過，骨節分明的手覆上柔嫩的纖纖細手後，柔軟的肌膚產生的觸感，像心頭似清風拂過碧湖，泛起層層漣漪。
膚白勝雪的肌膚漸漸染上紅暈，如春日枝頭嬌艷的桃花，嫵媚艷麗，惹人憐愛。
謝衍情不自禁伸出手握住，微微粗粒的手腹輕輕摩挲著，張園見狀，安靜地後退到亭子外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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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可沒碰到你，你別亂冤枉我！”
這聲熟悉的聲音來自泠沛和薛寶釵的哥哥——薛蟠。
三人一同站到窗邊查看情況。
薛蟠依舊穿著一副寶藍色長袍，發髻用了上好的玉簪，明明天氣尚有些涼意，偏偏附庸風雅地拿著一把折扇扇著。
薛蟠對面是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旁邊有一草席，僅僅露出一雙穿著破鞋的腳，草席旁寫著“賣身葬父”四個字。
那身著白衣的女子哭的眼眶紅紅的，眼角還有淚珠低落，頗有種我見猶憐之感，因而周圍多圍著些男子在指指點點。
如今，那女子便抓著薛蟠不放，二人之間產生了一些爭執，當然，從窗戶往下看，似乎是薛蟠占了下風。
“我下去看看，你們就待在這裏等我。”
泠沛吩咐了兩句後，就下去了。
圍觀的人愈發多了，大家對薛蟠的說辭持著懷疑的態度，薛蟠如何解釋，大家都不信。
“這是怎麽了？”
這一句在家裏聽膩的嗓音，在此時要爆發的薛蟠耳朵裏宛若天籟。
“妹妹，你來的正好。前幾天我就見過這人，我看她可憐，就給了她銀子讓他自己去安葬父親。結果今天，她又要安葬父親。”
薛蟠的聲音陡然變大。泠沛知道，經過之前英蓮那件事，薛蟠不敢再做些仗勢欺人的事，但是這次明明做了好事，卻被騙，自然覺得委屈，要討個公道。不過，可惜，在世人眼中，薛蟠身著綾羅綢緞，而跪著的女子則是個可憐人，那天平自是朝那女子偏移，薛蟠如何解釋大家都不會信。
“公子，您怎麽憑空汙我清白。我們父女兩相依為命這麽些年，可惜爹爹患了病，沒錢治嗚嗚嗚。”說到這裏，那女子又哭了起來，淚珠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滴滴從眼角滑落，秀麗的臉蛋上留下一道道淚痕。看著周圍的男子都皺起了眉頭，對薛蟠指指點點了。
“那姑娘已經這麽可憐了，這公子真是沒良心。”
“就是就是，任誰被這般汙蔑都難以接受。這姑娘真可憐啊。”
“真是世風日下啊。”
……
薛蟠聽著聽著，拳頭攥得緊緊的，眼睛瞪著圓圓的，嘴裏喘著粗氣，身後跟著的富貴都害怕了，就怕薛蟠又一時興起打人，到時候遭殃的就是自己了。
泠沛拉著薛蟠的袖子，不讓薛蟠亂動。自己卻觀察到，那女子雖然說要賣身葬父，但是那白衣服可幹凈得很，至於那旁邊草席裏躺著的父親，泠沛註意到露出的腳趾頭還動著呢。
泠沛從袖子裏掏出一個小珠子，食指和中指一彈，珠子朝那父親腳底飛去，正躺著的所謂父親忽的彈跳起來，哇哇叫著：“誰，誰打老子！”
一時間，看客人一陣嘩然，眼下的情況也無須泠沛多言，薛蟠的冤屈也洗刷了。泠沛轉身回了酒樓，後頭跟著滿眼崇拜的薛蟠。
等薛蟠在包廂裏看見薛寶釵和林黛玉後，這三人看了全場的人對泠沛敬佩不已，絮絮叨叨說著自己的感想。
泠沛揉了揉腦袋，制止了他們一連串的誇讚的話。
“這些主要看觀察，哥哥既然說之前見過，那今天又出現，多數情況是騙子。”
“那少數情況呢？”薛寶釵笑嘻嘻地給泠沛遞上一杯茶。
泠沛橫了眼笑嘻嘻的寶釵，接過那杯茶笑道：“只要觀察那兩人的情況，那草席裏的父親暗自有小動作，便可確認是騙人。至於有些人，可能也有苦衷，所以又出來了。”
於是，泠沛看向薛蟠，叮囑他下次要先觀察，莫沖動。話音一轉，又誇薛蟠最近做事有了章程，不像以前那般莽撞沖動了。
等幾人要正準備要回府的時候，家裏的管家派人過來，急匆匆道：“宮裏來聖旨了，要大小姐接旨呢！”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薛氏女，品行端莊，恭謹端敏……賜予安郡王為妻，擇日完婚。”
薛父和薛母以及三個孩子都恭敬地跪在地上行禮，等太監宣讀完聖旨後，幾人放才起身，那宣旨太監笑瞇瞇地把聖旨遞給泠沛道了聲恭喜。
泠沛面露嬌羞地小聲謝過。
薛家的管家趕緊上前給宣旨太監送上紅封，一時間薛府眾人皆面露喜色，喜氣洋洋。
“父親這下該放心了吧。”
薛父雙手恭敬地接過泠沛手中的聖旨，臉上老大的欣慰了。偏泠沛不自覺，湊近薛父笑著問：“如今，父親該無後顧之憂了。”
“沛兒又開始胡鬧了。”薛父微笑著虛空點了點泠沛，薛母則拿著帕子捂著眼睛，直呼：“老天爺保佑。”
說著又叫著丫鬟陪自己到佛堂要去給佛祖燒個香。
薛寶釵和薛蟠則圍在泠沛身邊嘖嘖稱奇，好似第一次認識泠沛一般。
“行了，把你們那眼神收一收，以後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
薛父剛恭敬地把聖旨放在香案上，便聽見外面管家跑來說安郡王到了。薛父趕緊整理了自己的衣裳，到大堂見客。
“安郡王。”
謝衍背著手站在大堂，發髻上簪著碧玉簪，身著一身寶藍色玄底外袍，此時正值午間，陽光從大堂處傾瀉而入，照得謝衍宛如神祇。
饒是薛父這樣走南闖北之人，也不得不承認，安郡王果真是一表人才，與他們四大家族那些子弟不一樣。看見謝衍望過來的眼神，薛父忙正了神，大步走上前向謝衍行禮。
“如今我和沛兒得聖上恩旨賜婚，往後更是一家人，薛伯父莫要如此多禮。”
謝衍往日肅著的臉上帶著笑意，他伸出手扶住要行禮的薛父，薛父嘴裏說著禮不可廢，但又掙脫不開謝衍的力道，正好請謝衍上坐。
謝衍道：“如今薛伯父也算是我的岳父，自然按照家族輩分來。”
薛父和謝衍兩人互相推辭一番，都坐在了下首面對面坐著。
經過謝衍這一番禮遇的舉措和溫文儒雅的舉止，原還有些小結締的薛父也放下心來，轉而和謝衍心平氣和地攀談起來。
“商人用一雙腳丈量這片土地，東西從這裏帶到那邊，促進各個地方貨物的流通。”謝衍說起商人並不如其他士大夫一般，含著鄙夷的神情，薛父暗暗觀察著，內心不住得點頭表示讚同。
“安郡王。”薛父剛要說話，就被謝衍擡手阻止了。
“薛伯父，喚我晏瑾便好。”
薛父也撫著長須笑道：“既如此，我便托大，喚晏瑾了。”
謝衍含笑點點頭，兩人又轉而說起了近日的皇商資格獲取上。
謝衍端起茶杯，輕抿了幾口，才就薛父說的這問題解釋一番，“薛家供應的東西一貫都是良品，自然能繼續。”
餘下的，謝衍也不說。薛父自然也不再多問。
不多時，下人說已經擺好了膳食，薛父便邀請謝衍一同用膳。謝衍稍微推辭一番後，二人並被趕過來的薛蟠一同用膳。
這頓膳食，薛父和謝衍自然是賓主盡歡，一貫散漫的薛蟠就有苦難言了。可惜，薛蟠在偷偷和薛寶釵訴苦時，薛寶釵人前安慰薛蟠一番，轉頭就在泠沛面前把薛蟠給賣了。
用過膳食後，謝衍未有離開之意，薛父也不好做出趕客的舉動。看謝衍四平八穩地坐在太師椅上，舉止優雅地喝著茶水，薛父知道謝衍的意思，便邀請謝衍到小花園走一走。
“晏瑾，我們這花園雖不如世家大族的園子，但勝在精巧，不若到園子裏消消食可好？”
謝衍欣然同意。
等謝衍走出門後，薛父吩咐管家去看看大小姐在何處，得知大小姐正帶著二小姐在園子裏撲蝶。
“你讓夫人把二小姐先帶回去。”
管家依言下去，薛父跟著謝衍的步子往園子裏去，邊走邊介紹周圍的景物。
“這小橋流水的景，我家大姑娘最喜歡，那亭子後面還種了很多桃花，如今這季節沒有，若是開了，讓廚房做些桃花酥、桃花餅倒是極好的。”
謝衍一邊聽著，一邊附和，剛轉過一個花門，便看見泠沛坐在假山上的亭子裏焚香煮茶。謝衍的眼睛一亮，一直用餘光觀察的薛父自然沒有錯過，才剛剛做好心理建設，準備讓泠沛和謝衍見個面，臨了了，薛父又開始後悔了。
“晏瑾，我們去那邊坐坐？”
薛父伸著手將謝衍往另一邊的亭子裏引去，剛剛還喜悅的臉色一下子又黑了許多。跟在身後的張園聞弦歌知雅意，安排了人將薛父引開，謝衍才見到了泠沛。
“瞧瞧那著急的模樣，又不會跑了。”
泠沛拿出一條帕子讓謝衍擦擦額頭的薄汗，謝衍伸手接過，骨節分明的手覆上柔嫩的纖纖細手後，柔軟的肌膚產生的觸感，像心頭似清風拂過碧湖，泛起層層漣漪。
膚白勝雪的肌膚漸漸染上紅暈，如春日枝頭嬌艷的桃花，嫵媚艷麗，惹人憐愛。
謝衍情不自禁伸出手握住，微微粗粒的手腹輕輕摩挲著，張園見狀，安靜地後退到亭子外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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