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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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人人都道江南好，風光美如畫。
薛蟠靠在游船甲板上頗有幾分名仕之風，絲毫瞧不出幾天前還吐得昏天黑地躺在床上哀嚎不已的樣子。
“妹妹，我們要到了吧？”
泠沛拿著說是外藩研究出的望遠鏡往遠處瞧了瞧，告訴薛蟠確實要到江南了。
“太好了，這一路可累死我了。”
“大公子一路走來可有什麽感受？”泠沛未及說話，雲杉便從身後走了出來，她著一身男裝，看著比男子還要俊俏。
此次到揚州，是薛家一個姑奶奶過壽，而薛父怕安郡王對泠沛有些企圖，便安排泠沛到江南給姑奶奶祝壽，順道和薛蟠一起查看下江南的產業。
本來薛父擔心兩個孩子第一次出遠門，正猶豫著是否要讓他們去揚州。正巧，雲杉回來了，便讓雲杉陪泠沛他們一同下江南。
“除了暈船，其他感覺還好。”
雲杉點點頭，又說：“等到了揚州，修整一番，便和沛兒一同習武吧。”
瞧著薛蟠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雲杉有些瞧不上眼，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薛蟠後，便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薛蟠哀嚎一聲，也不敢反駁。因為薛父在雲杉面前已經說了，一路上都讓雲杉管著薛蟠。
“很該如此，哥哥就是缺乏鍛煉才這般虛弱。”
泠沛在一旁笑的花枝亂顫，對比薛蟠哀愁的臉，當真是有趣極了。
等薛蟠跑去船艙裏用午膳的時候，泠沛和雲杉站在甲板上說話。
“最近還有做那夢嗎？”
泠沛做的那虛無縹緲的夢不好和父母說，但雲杉是親近的師父，便和雲杉說了。哪知，說完後，雲杉的表情有些神秘莫測，好似早就知道有這樣的事一般。
“沛兒，既來之則安之。”雲杉摸了摸泠沛的頭，慈愛地笑了。
“那那個安郡王呢？”
不曾和父母說的心思，雲杉卻都知道。雲杉感動於泠沛對自己的信任，也不曾像世間那些迂腐的人一般，說泠沛不守禮教。而是耐心地聽完泠沛的想法後，告訴泠沛：
“沛兒想做什麽便去做。我們都站在你身後呢。”
倏然心底一熱，泠沛忍不住抱住了雲杉，語帶哽咽道：“師父，您待我真好。”
泠沛幾人到了江南薛家的宅子中，修整一番後，便出去逛逛。
泠沛做男子打扮，和薛蟠一同出去逛街。一路上，商品多得讓人眼花繚亂。
“果然，揚州風光讓人沈迷啊。”薛蟠被泠沛拉著到處轉，看著妹妹熟門熟路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生長在江南呢。
“萬花樓。這是什麽地方？”
泠沛合起扇子，擡頭看著那裝飾的花團錦簇的樓，很是好奇。門口還站著漂亮的姑娘，扯著帕子迎客。
“哥哥，我們進去看看吧。”
被泠沛扯著袖子的薛蟠登時驚住了，腦袋裏都是這件事被薛父發現自己要怎麽挨揍。
“姑，姑娘，這，這地方不正經。”星辰跟著兄妹兩個出來，看見自家姑娘往這地方去，都急死了。可泠沛素來是個主意正的，哪裏聽得人勸。
於是星辰只好看著薛蟠，希望薛蟠能勸住泠沛。可沒想到，薛蟠直接被泠沛拉了進去。
星辰愁著臉，跟在後面，順便讓後面提東西的小廝趕緊回去叫雲杉來。她一個人可護不住這兩個混世魔王。
走進萬花樓，擡頭可以看見一個漂亮的臺子，臺下是幾張桌椅，呈眾星拱月狀圍繞著中間的臺子。如今已然是午間，只有零星的幾個客人坐在一旁和姑娘調笑。
泠沛瞪著一雙眼睛四處張望，小聲在薛蟠耳邊說：“那個紫色紗衣的姑娘，眼睛可真好看。啊，那個紅衣服的姑娘身材可真好啊，我都流口水了。”
往日若是有人帶來這裏，薛蟠定然無比歡欣，可此時他苦著一張臉，一直拉著泠沛的袖子要離開。可泠沛看得可開心，一點兒也舍不得走。
“二位公子，來我們萬花樓是要做什麽？”
這時，一個身著錦衣年齡約莫三十上下的女子走了過來，她上下打量了兩人，才對著薛蟠熱情地介紹萬花樓。
“那給我們開個房間，找兩個姑娘陪我們兄弟兩聊聊。”
泠沛站在一旁笑瞇瞇地開口。又叫了幾碟小吃，這才施施然跟在那女子身後上了樓。
很快，房門推開，就進來兩個模樣標志的姑娘，她們看見房間裏的三個人，很快就圍過來，身子都要壓在泠沛身上了。
薛蟠則眼疾手快將兩個姑娘擋住，眉心蹙了蹙，很是不悅。
那兩個姑娘也有點懵，不過還是按照薛蟠的樣子，乖乖坐在一旁和泠沛開心地聊著天。
不多時，外面傳來一陣喧鬧。
薛蟠推開門一看，發現是幾個人在追人。他趕緊關上門，跑來和泠沛說，想要拉著泠沛走。
“都跟你說了，不要亂跑。你來這些地方，被父親知道了，你是沒事，我就倒黴了。”
薛蟠一邊拉著泠沛一邊碎碎念叨，可惜天不遂人願，門口突然闖進來一個滿臉絡腮胡的大漢，眉目間都是殺意。
他一進來，便看見了泠沛和薛蟠正準備離開，趕緊伸手一拉一推，把薛蟠推倒，把泠沛挾持住了。兩個人一邊退到房間的窗戶邊，馬上追他的人也進來了。
是薛父他們忌憚的安郡王謝衍。
謝衍一看見男裝打扮的泠沛，還未露出笑意，就見那歹徒挾持了泠沛。墨色的眼眸裏頓時盛滿了怒火。
他輕柔地安慰泠沛：“沛兒，莫擔心。”
在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被挾持之時，泠沛還是冷靜的，可不知怎地，看見謝衍的那一刻，看見他擔憂的眼神，心中油然升起了一股委屈。
泠沛撅著嘴，輕聲應道：“嗯。”
說時遲，那時快。在那歹徒還未反應過來之際，謝衍袖中箭矢就朝那賊人射了過去。
“啊——”一聲慘叫後，那賊人雙目被刺瞎，趁亂之際，謝衍快速上前把泠沛摟緊，隨後侍衛很快上前把賊人抓住了。
小姑娘剛剛經歷過劫持，臉蛋還紅撲撲的，像三月的桃花，嬌艷欲滴。
“可受驚了？”
謝衍的眼中毫不掩飾的擔憂，以及那放在額頭灼熱的手掌帶來的溫度，都讓泠沛的心止不住地顫動。
“沒事。”開口的嗓子卻有些喑啞。
“沒事，別怕。我在你身邊。”說著，謝衍拉著泠沛的袖子帶她出了萬花樓。
“姑，姑娘。”
“誒，妹妹。”
身後跟著的是兩個被歹徒推到一旁的星辰和薛蟠。
泠沛身著男裝，被謝衍牽著出門。兩個都是俊俏的公子，自然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即便，大家嘴上沒有說，但那灼灼的目光還是讓人無法忽視。
“怎麽了？”
察覺到泠沛的手在動，謝衍停下腳步側頭詢問。
泠沛不好說大家都在看，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番。謝衍很快就明白了泠沛的意思，順勢放開了泠沛的袖子，輕聲笑道：“什麽時候這般在乎外人的目光了。”
這話很是突兀，謝衍用餘光觀察泠沛的反應，不過可惜的是，泠沛聽了只是笑笑，沒有說什麽。
兩個人就這麽肩並著肩走在街上，耳邊是不絕於耳的叫賣聲，眼中是新奇的小攤小販售賣的商品。
謝衍看泠沛盯著那些都很新奇，便帶著泠沛到各種小攤那邊看看。
“喜歡什麽，就拿了。”
“拿多少都可以？”
“只要你喜歡，都可以。”
“哎喲，這位公子大氣，您看看，我這裏都是自己手工做的，新奇精巧，帶回去自己玩，給家裏的孩子玩都很好的。”
那售賣的大嬸聽了兩人的對話，趕緊推銷起自家的東西來，一邊推銷還一邊誇兩個人般配。喜得謝衍走的時候還多給了點錢。
“薛姑娘不開心嗎？”
走累了，兩人便到一處茶館歇息。星辰和薛蟠則坐在另一處看著，看著窗口那兩人相視一笑的和諧模樣，星辰和薛蟠的心可不美妙。
見泠沛只是端起自己沏的茶，微笑地看著自己，謝衍好笑的低下頭覆又凝視著泠沛。
“我以為，我的心意薛姑娘已經了解了。”
“我這人不愛猜，喜歡直抒胸臆。”
泠沛淡定地喝著茶，吃著茶點，還叫後面的薛蟠和星辰多吃點，待會打包回去。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可知？”
謝衍嘴角的笑意怎麽都壓不下去，那雙漆黑的眼眸凝視著對面的泠沛，好似旋渦，在吸引泠沛一同進入。
“安郡王可知，聘者為妻，奔者為妾？”
哈哈哈哈，謝衍噗嗤笑了出聲。把跟在後面的張園嚇得不清。安郡王一直都是不茍言笑的，即便是在皇上面前也是如此。可每每一見到薛家的姑娘，便像正常的男子一般，會說會笑會擔憂。看來，皇上期待的郡王妃要來了。
“這你就別擔憂了，我自八擡大轎將你迎娶進府為妻，此生唯你一人。”
泠沛端著茶杯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抖，面前這尊貴的男子所說的諾言過於沈重，泠沛一時間不知該如何答覆。
眼見因為泠沛的沈默，氣氛開始慢慢沈寂。謝衍修長的食指輕輕扣了下泠沛面前的桌子，清冷的嗓音帶著安撫的氣息，他只聽他柔聲說：
“沛兒，莫要有負擔。這段時間，我們可以嘗試了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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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道江南好，風光美如畫。
薛蟠靠在游船甲板上頗有幾分名仕之風，絲毫瞧不出幾天前還吐得昏天黑地躺在床上哀嚎不已的樣子。
“妹妹，我們要到了吧？”
泠沛拿著說是外藩研究出的望遠鏡往遠處瞧了瞧，告訴薛蟠確實要到江南了。
“太好了，這一路可累死我了。”
“大公子一路走來可有什麽感受？”泠沛未及說話，雲杉便從身後走了出來，她著一身男裝，看著比男子還要俊俏。
此次到揚州，是薛家一個姑奶奶過壽，而薛父怕安郡王對泠沛有些企圖，便安排泠沛到江南給姑奶奶祝壽，順道和薛蟠一起查看下江南的產業。
本來薛父擔心兩個孩子第一次出遠門，正猶豫著是否要讓他們去揚州。正巧，雲杉回來了，便讓雲杉陪泠沛他們一同下江南。
“除了暈船，其他感覺還好。”
雲杉點點頭，又說：“等到了揚州，修整一番，便和沛兒一同習武吧。”
瞧著薛蟠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雲杉有些瞧不上眼，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薛蟠後，便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薛蟠哀嚎一聲，也不敢反駁。因為薛父在雲杉面前已經說了，一路上都讓雲杉管著薛蟠。
“很該如此，哥哥就是缺乏鍛煉才這般虛弱。”
泠沛在一旁笑的花枝亂顫，對比薛蟠哀愁的臉，當真是有趣極了。
等薛蟠跑去船艙裏用午膳的時候，泠沛和雲杉站在甲板上說話。
“最近還有做那夢嗎？”
泠沛做的那虛無縹緲的夢不好和父母說，但雲杉是親近的師父，便和雲杉說了。哪知，說完後，雲杉的表情有些神秘莫測，好似早就知道有這樣的事一般。
“沛兒，既來之則安之。”雲杉摸了摸泠沛的頭，慈愛地笑了。
“那那個安郡王呢？”
不曾和父母說的心思，雲杉卻都知道。雲杉感動於泠沛對自己的信任，也不曾像世間那些迂腐的人一般，說泠沛不守禮教。而是耐心地聽完泠沛的想法後，告訴泠沛：
“沛兒想做什麽便去做。我們都站在你身後呢。”
倏然心底一熱，泠沛忍不住抱住了雲杉，語帶哽咽道：“師父，您待我真好。”
泠沛幾人到了江南薛家的宅子中，修整一番後，便出去逛逛。
泠沛做男子打扮，和薛蟠一同出去逛街。一路上，商品多得讓人眼花繚亂。
“果然，揚州風光讓人沈迷啊。”薛蟠被泠沛拉著到處轉，看著妹妹熟門熟路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生長在江南呢。
“萬花樓。這是什麽地方？”
泠沛合起扇子，擡頭看著那裝飾的花團錦簇的樓，很是好奇。門口還站著漂亮的姑娘，扯著帕子迎客。
“哥哥，我們進去看看吧。”
被泠沛扯著袖子的薛蟠登時驚住了，腦袋裏都是這件事被薛父發現自己要怎麽挨揍。
“姑，姑娘，這，這地方不正經。”星辰跟著兄妹兩個出來，看見自家姑娘往這地方去，都急死了。可泠沛素來是個主意正的，哪裏聽得人勸。
於是星辰只好看著薛蟠，希望薛蟠能勸住泠沛。可沒想到，薛蟠直接被泠沛拉了進去。
星辰愁著臉，跟在後面，順便讓後面提東西的小廝趕緊回去叫雲杉來。她一個人可護不住這兩個混世魔王。
走進萬花樓，擡頭可以看見一個漂亮的臺子，臺下是幾張桌椅，呈眾星拱月狀圍繞著中間的臺子。如今已然是午間，只有零星的幾個客人坐在一旁和姑娘調笑。
泠沛瞪著一雙眼睛四處張望，小聲在薛蟠耳邊說：“那個紫色紗衣的姑娘，眼睛可真好看。啊，那個紅衣服的姑娘身材可真好啊，我都流口水了。”
往日若是有人帶來這裏，薛蟠定然無比歡欣，可此時他苦著一張臉，一直拉著泠沛的袖子要離開。可泠沛看得可開心，一點兒也舍不得走。
“二位公子，來我們萬花樓是要做什麽？”
這時，一個身著錦衣年齡約莫三十上下的女子走了過來，她上下打量了兩人，才對著薛蟠熱情地介紹萬花樓。
“那給我們開個房間，找兩個姑娘陪我們兄弟兩聊聊。”
泠沛站在一旁笑瞇瞇地開口。又叫了幾碟小吃，這才施施然跟在那女子身後上了樓。
很快，房門推開，就進來兩個模樣標志的姑娘，她們看見房間裏的三個人，很快就圍過來，身子都要壓在泠沛身上了。
薛蟠則眼疾手快將兩個姑娘擋住，眉心蹙了蹙，很是不悅。
那兩個姑娘也有點懵，不過還是按照薛蟠的樣子，乖乖坐在一旁和泠沛開心地聊著天。
不多時，外面傳來一陣喧鬧。
薛蟠推開門一看，發現是幾個人在追人。他趕緊關上門，跑來和泠沛說，想要拉著泠沛走。
“都跟你說了，不要亂跑。你來這些地方，被父親知道了，你是沒事，我就倒黴了。”
薛蟠一邊拉著泠沛一邊碎碎念叨，可惜天不遂人願，門口突然闖進來一個滿臉絡腮胡的大漢，眉目間都是殺意。
他一進來，便看見了泠沛和薛蟠正準備離開，趕緊伸手一拉一推，把薛蟠推倒，把泠沛挾持住了。兩個人一邊退到房間的窗戶邊，馬上追他的人也進來了。
是薛父他們忌憚的安郡王謝衍。
謝衍一看見男裝打扮的泠沛，還未露出笑意，就見那歹徒挾持了泠沛。墨色的眼眸裏頓時盛滿了怒火。
他輕柔地安慰泠沛：“沛兒，莫擔心。”
在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被挾持之時，泠沛還是冷靜的，可不知怎地，看見謝衍的那一刻，看見他擔憂的眼神，心中油然升起了一股委屈。
泠沛撅著嘴，輕聲應道：“嗯。”
說時遲，那時快。在那歹徒還未反應過來之際，謝衍袖中箭矢就朝那賊人射了過去。
“啊——”一聲慘叫後，那賊人雙目被刺瞎，趁亂之際，謝衍快速上前把泠沛摟緊，隨後侍衛很快上前把賊人抓住了。
小姑娘剛剛經歷過劫持，臉蛋還紅撲撲的，像三月的桃花，嬌艷欲滴。
“可受驚了？”
謝衍的眼中毫不掩飾的擔憂，以及那放在額頭灼熱的手掌帶來的溫度，都讓泠沛的心止不住地顫動。
“沒事。”開口的嗓子卻有些喑啞。
“沒事，別怕。我在你身邊。”說著，謝衍拉著泠沛的袖子帶她出了萬花樓。
“姑，姑娘。”
“誒，妹妹。”
身後跟著的是兩個被歹徒推到一旁的星辰和薛蟠。
泠沛身著男裝，被謝衍牽著出門。兩個都是俊俏的公子，自然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即便，大家嘴上沒有說，但那灼灼的目光還是讓人無法忽視。
“怎麽了？”
察覺到泠沛的手在動，謝衍停下腳步側頭詢問。
泠沛不好說大家都在看，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番。謝衍很快就明白了泠沛的意思，順勢放開了泠沛的袖子，輕聲笑道：“什麽時候這般在乎外人的目光了。”
這話很是突兀，謝衍用餘光觀察泠沛的反應，不過可惜的是，泠沛聽了只是笑笑，沒有說什麽。
兩個人就這麽肩並著肩走在街上，耳邊是不絕於耳的叫賣聲，眼中是新奇的小攤小販售賣的商品。
謝衍看泠沛盯著那些都很新奇，便帶著泠沛到各種小攤那邊看看。
“喜歡什麽，就拿了。”
“拿多少都可以？”
“只要你喜歡，都可以。”
“哎喲，這位公子大氣，您看看，我這裏都是自己手工做的，新奇精巧，帶回去自己玩，給家裏的孩子玩都很好的。”
那售賣的大嬸聽了兩人的對話，趕緊推銷起自家的東西來，一邊推銷還一邊誇兩個人般配。喜得謝衍走的時候還多給了點錢。
“薛姑娘不開心嗎？”
走累了，兩人便到一處茶館歇息。星辰和薛蟠則坐在另一處看著，看著窗口那兩人相視一笑的和諧模樣，星辰和薛蟠的心可不美妙。
見泠沛只是端起自己沏的茶，微笑地看著自己，謝衍好笑的低下頭覆又凝視著泠沛。
“我以為，我的心意薛姑娘已經了解了。”
“我這人不愛猜，喜歡直抒胸臆。”
泠沛淡定地喝著茶，吃著茶點，還叫後面的薛蟠和星辰多吃點，待會打包回去。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可知？”
謝衍嘴角的笑意怎麽都壓不下去，那雙漆黑的眼眸凝視著對面的泠沛，好似旋渦，在吸引泠沛一同進入。
“安郡王可知，聘者為妻，奔者為妾？”
哈哈哈哈，謝衍噗嗤笑了出聲。把跟在後面的張園嚇得不清。安郡王一直都是不茍言笑的，即便是在皇上面前也是如此。可每每一見到薛家的姑娘，便像正常的男子一般，會說會笑會擔憂。看來，皇上期待的郡王妃要來了。
“這你就別擔憂了，我自八擡大轎將你迎娶進府為妻，此生唯你一人。”
泠沛端著茶杯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抖，面前這尊貴的男子所說的諾言過於沈重，泠沛一時間不知該如何答覆。
眼見因為泠沛的沈默，氣氛開始慢慢沈寂。謝衍修長的食指輕輕扣了下泠沛面前的桌子，清冷的嗓音帶著安撫的氣息，他只聽他柔聲說：
“沛兒，莫要有負擔。這段時間，我們可以嘗試了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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