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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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近期，外國勢力組合的出現以及強勢的作風，引得橫濱本地勢力的氛圍十分緊張。官方勢力擔心處理不好會帶來外交摩擦甚至引起國際沖突，非官方勢力擔心自身利益受損，於是黑白灰三方勢力達成合作，決定共同驅逐組合。
他們來回交鋒，又相互妥協，彌漫著硝煙的合作隱藏在橫濱的熱鬧與繁華之下。市民們偶爾註意到空中漂浮的白鯨飛艇，和看到街邊新出的gg，最近流行的電視劇沒什麽區別，還不如最近宣傳的新舞劇有意思。
偵探社，太宰治頭戴耳機趴在桌上一臉倦怠，吃薯片的江戶川亂步突然出聲， “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吧。”
“是啊。”太宰治點頭。
“真可憐。”江戶川亂步語氣憐憫， “完完全全努力錯了方向呢。”
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房間裏突然爆發出太宰治的大笑聲。
中原中也站在森鷗外身後註視著白鯨，同樣有些惋惜，今天可是新舞劇公演的最後一天，這段時間他忙得根本沒時間搶票，更別說去看了。
“要請他來看嗎”
眺望天空的澤達爾回頭，江優微笑著將手機遞給她。澤達爾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接過手機撥通。望著天際的游魚，澤達爾的心緒如同聽筒中響起的電波聲一樣繁亂。
她在痛苦的泥沼中掙紮了太久，直到公演開始，她一遍遍跳著舞，體會著潘蜜拉的喜怒哀樂，每演出一次，她仿佛就離劇中的主角天鵝潘蜜拉更近一些，每一次故事結尾，潘蜜拉振翅高飛，她好像也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拉扯，漸漸脫離泥潭。
或許是錯覺，潘蜜拉的故事總是讓澤達爾覺得熟悉，但每次問起劇作人，江優都沒有回答。
“等到公演結束，你會知曉所有答案。”江優如此說。
澤達爾冥冥之中有預感，那時她也能找到所有痛苦的來源。
今天就是最後一場公演，之後她就可以去見心愛的女兒了，帶著她準備已久的禮物。
雖然依舊很生丈夫的氣，但澤達爾覺得斯科蒂應該更希望同時看到爸爸和媽媽一起給自己慶祝生日，所以她決定不再隱瞞自己的行蹤，並邀請菲茨傑拉德來看自己演出。
演出多日來收到的讚譽，讓她重新找回了自信。
她不是他口中三流的芭蕾舞演員。
澤達爾想要同自己的丈夫證明這一點。
她有些激動，不遠處陌生人的對話穿透耳邊電音。
是前來觀劇的貴婦。
“看，那就是白鯨。”貴婦和外地的朋友介紹橫濱最近的新景觀。
“好大的飛艇!話說明明是飛艇，為什麽要做成鯨魚的外表”
“我聽說白鯨原本就是活的，是後來被改造成飛艇了。”那位貴婦的消息十分靈通，知道很多普通人不了解的內幕。
“誒，好可憐!明明是魚，應該在海裏自由自在的游動的。”
貴婦們嘆息完，很快又陷入新的八卦當中。
“話說回來，我一直很好奇那位富豪為什麽特意來橫濱，還鬧出這麽大的動靜，難不成他準備在這裏擴張新的事業版圖”
“我聽說他是為了尋找寶貝討妻子歡心呢。”
“不是為了尋找傳說中可以許願的聖杯嗎”
這話引起一小片笑聲。
“他那樣的富豪，想要什麽得不到”
“可是我聽說他好像是為了覆活什麽重要的人。”
“誒!難道是那位的妻子去世了嗎”
“不太清楚，也有可能是情人呢哈哈。”
作為菲茨傑拉德的妻子，澤達爾一直處在輿論的風口浪尖，以前也沒少碰到媒體胡亂猜測，多離譜的都見到過，可偏偏此時陌生人的隨意談笑，仿佛將她推落懸崖，澤達爾臉上血色盡失，以往那些被刻意避開的細節逐漸浮現在心頭。
一向貼心的女兒到底是為了什麽鬧別扭，不和自己見面
為什麽菲茨傑拉德要把自己送進療養院，而他卻瞞著自己出現在遠東
“餵，澤達爾”恰巧此時電話接通，菲茨傑拉德的聲音響起，帶著不易察覺的疲憊。 “抱歉，是我工作太忙忘記了時間。”
澤達爾支著墻，死死盯著天上的白鯨，聲音顫抖， “斯科特，你實話告訴我女兒現在在哪裏”
電話那邊的聲音停頓兩秒，遂即十分鎮定地回答， “女兒在英國那邊讀書啊。”
說謊!
菲茨傑拉德表現得毫無破綻，可澤達爾就是能確定他在說謊。可不等她繼續質問，菲茨傑拉德那便似乎出了什麽問題，不得不盡快結束通話，只留下一句。
“澤達爾，我愛你。”
拿著手機的手垂落，澤達爾強行壓下內心的慌亂和不安，勉強開口， “他很忙，不會來了。”
“演出快開始了，我得回去準備。”澤達爾對江優說，在她即將去後臺準備時，江優喊住了她。
“澤達爾，你一直都很棒，加油!”
受到鼓勵的澤達爾穩了穩心神，決定暫時壓下內心的惶恐。今天是最後一場公演，她也想用最完美的姿勢結束這場美夢一樣的經歷。
當天空中的白鯨上爆發激烈的戰鬥時，地面劇院的觀眾也全部就位，表演開始了。
臺上的潘蜜拉和少年一起流浪，他們相依相伴，一起表演掙錢，引來無數鮮花和掌聲，少年獲得了名利，為潘蜜拉提供了優渥的生活。
潘蜜拉不再需要辛苦表演，擁有了最柔軟綢緞做成的窩。
知道他們故事的人感嘆少年對天鵝的珍愛。
為了不讓潘蜜拉因為調皮而弄傷美麗的羽翼，少年甚至為她專門打造了一座華麗的鳥籠，在那裏每天享受著少年帶來最清冽的甘泉和最甜蜜的果實。
潘蜜拉逐漸忘記如何跳舞，忘記如何飛翔，直到一名女孩的出現……
女孩穿著漂亮的白裙子，可愛的臉上滿是稚嫩和天真，每一次都讓澤達爾想起自己的女兒。
女孩是即將北歸的天鵝，她打開了籠子，邀請潘蜜拉跳舞。
潘蜜拉已經忘記了如何跳舞，很快就跌落在地，就在她失望地要回到籠子裏時，女孩一遍遍鼓勵著她，圍著她跳舞。
她撐著她，一遍遍起舞，一次次墜落，小天鵝告訴潘蜜拉，外面的世界很大，而她們擁有美麗堅韌的羽翼，寒冷時可以飛往南方，溫暖後回歸北地，旅途雖然辛苦，可一路都是好風景。
在小天鵝的陪伴下，潘蜜拉逐漸展開雙翼，快樂地旋轉起來。
最後，潘蜜拉拒絕了少年的挽留，和小天鵝一起飛向天空，遠離了那座華美的籠子。
多麽可愛又善良的孩子啊，像是小太陽一樣，怎麽在劇本裏偏偏沒有名字呢結束表演的澤達爾感慨。
謝幕時，結束了演出的澤達爾抱著鮮花，對女兒的思念突然達到了頂峰。她好想和女兒一起分享此時的快樂，想迫不及待地告訴女兒，她做到了，她重新站上了舞臺。
“感謝舞者精彩的表演，也感謝大家這段時間以來的支持。”江優站在澤達爾身邊做完最後的謝幕。
一切都結束後，即使知道美夢應該結束，澤達爾卻沈浸在角色裏，久久不能自拔，她有很多問題想問。
“公演結束，你總該滿足我的好奇心吧。”
“劇本作者到底是誰還有小天鵝叫什麽名字”
澤達爾好奇了很久，但江優卻總是神神秘秘，一定要演出結束後才肯告訴她，但江優還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拿出一小沓紙，小心而鄭重地交到了澤達爾手上。
薄薄的幾片紙頁松散，邊緣帶著淩亂的折痕和燒焦的痕跡，頁面上的字跡醒目而熟悉。
《天鵝籠》——斯科蒂·菲茨傑拉德
紙頁下方這樣寫著——請把這份手稿交給江優小姐，拜托她替我完成心願。
“這場舞劇誕生於一個女兒的心願。”江優低聲說， “她是我的粉絲，一直和我有書信交流，她想幫助自己的媽媽重新找回夢想，擺脫痛苦的生活方式。她想寫一出舞劇鼓舞媽媽重新振作，為此構思了很久，直到飛機墜落前才終於完成。”
澤達爾雙手顫抖著翻開紙頁，熟悉的筆記淩亂而又清晰，她似乎能看到女兒強自鎮定地寫下這些字的場景。
最後一張紙上的字跡越發潦草‘離開籠子，自由地飛吧。’
最後的最後是被水痕沾濕的一句‘媽媽，我愛你。’
“斯科蒂。”
聽到女兒的名字，澤達爾這才轉動眼珠看向江優，神色木然，江優聲音溫柔，卻像遠山傳來的鐘鳴， “因為太過緊急，小天鵝尚未被取名，但我想，她就是斯科蒂。”
澤達爾跌坐在地，將手稿死死抱進懷裏，像是擁抱再也擁抱不到的女兒。
外界的指責，丈夫的緋聞，被藏起來的書信，歇斯底裏的爭吵，女兒罹難，被催眠失憶……
她想起來了!全都想起來了。
悲傷的母親發出痛徹心扉的哭嚎，金色的波光泛起，像是華爾茲旋轉時揚起的裙擺，天際懸浮的白鯨轟然墜落，澤達爾手上的戒指化作金粉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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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外國勢力組合的出現以及強勢的作風，引得橫濱本地勢力的氛圍十分緊張。官方勢力擔心處理不好會帶來外交摩擦甚至引起國際沖突，非官方勢力擔心自身利益受損，於是黑白灰三方勢力達成合作，決定共同驅逐組合。
他們來回交鋒，又相互妥協，彌漫著硝煙的合作隱藏在橫濱的熱鬧與繁華之下。市民們偶爾註意到空中漂浮的白鯨飛艇，和看到街邊新出的gg，最近流行的電視劇沒什麽區別，還不如最近宣傳的新舞劇有意思。
偵探社，太宰治頭戴耳機趴在桌上一臉倦怠，吃薯片的江戶川亂步突然出聲， “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吧。”
“是啊。”太宰治點頭。
“真可憐。”江戶川亂步語氣憐憫， “完完全全努力錯了方向呢。”
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房間裏突然爆發出太宰治的大笑聲。
中原中也站在森鷗外身後註視著白鯨，同樣有些惋惜，今天可是新舞劇公演的最後一天，這段時間他忙得根本沒時間搶票，更別說去看了。
“要請他來看嗎”
眺望天空的澤達爾回頭，江優微笑著將手機遞給她。澤達爾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接過手機撥通。望著天際的游魚，澤達爾的心緒如同聽筒中響起的電波聲一樣繁亂。
她在痛苦的泥沼中掙紮了太久，直到公演開始，她一遍遍跳著舞，體會著潘蜜拉的喜怒哀樂，每演出一次，她仿佛就離劇中的主角天鵝潘蜜拉更近一些，每一次故事結尾，潘蜜拉振翅高飛，她好像也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拉扯，漸漸脫離泥潭。
或許是錯覺，潘蜜拉的故事總是讓澤達爾覺得熟悉，但每次問起劇作人，江優都沒有回答。
“等到公演結束，你會知曉所有答案。”江優如此說。
澤達爾冥冥之中有預感，那時她也能找到所有痛苦的來源。
今天就是最後一場公演，之後她就可以去見心愛的女兒了，帶著她準備已久的禮物。
雖然依舊很生丈夫的氣，但澤達爾覺得斯科蒂應該更希望同時看到爸爸和媽媽一起給自己慶祝生日，所以她決定不再隱瞞自己的行蹤，並邀請菲茨傑拉德來看自己演出。
演出多日來收到的讚譽，讓她重新找回了自信。
她不是他口中三流的芭蕾舞演員。
澤達爾想要同自己的丈夫證明這一點。
她有些激動，不遠處陌生人的對話穿透耳邊電音。
是前來觀劇的貴婦。
“看，那就是白鯨。”貴婦和外地的朋友介紹橫濱最近的新景觀。
“好大的飛艇!話說明明是飛艇，為什麽要做成鯨魚的外表”
“我聽說白鯨原本就是活的，是後來被改造成飛艇了。”那位貴婦的消息十分靈通，知道很多普通人不了解的內幕。
“誒，好可憐!明明是魚，應該在海裏自由自在的游動的。”
貴婦們嘆息完，很快又陷入新的八卦當中。
“話說回來，我一直很好奇那位富豪為什麽特意來橫濱，還鬧出這麽大的動靜，難不成他準備在這裏擴張新的事業版圖”
“我聽說他是為了尋找寶貝討妻子歡心呢。”
“不是為了尋找傳說中可以許願的聖杯嗎”
這話引起一小片笑聲。
“他那樣的富豪，想要什麽得不到”
“可是我聽說他好像是為了覆活什麽重要的人。”
“誒!難道是那位的妻子去世了嗎”
“不太清楚，也有可能是情人呢哈哈。”
作為菲茨傑拉德的妻子，澤達爾一直處在輿論的風口浪尖，以前也沒少碰到媒體胡亂猜測，多離譜的都見到過，可偏偏此時陌生人的隨意談笑，仿佛將她推落懸崖，澤達爾臉上血色盡失，以往那些被刻意避開的細節逐漸浮現在心頭。
一向貼心的女兒到底是為了什麽鬧別扭，不和自己見面
為什麽菲茨傑拉德要把自己送進療養院，而他卻瞞著自己出現在遠東
“餵，澤達爾”恰巧此時電話接通，菲茨傑拉德的聲音響起，帶著不易察覺的疲憊。 “抱歉，是我工作太忙忘記了時間。”
澤達爾支著墻，死死盯著天上的白鯨，聲音顫抖， “斯科特，你實話告訴我女兒現在在哪裏”
電話那邊的聲音停頓兩秒，遂即十分鎮定地回答， “女兒在英國那邊讀書啊。”
說謊!
菲茨傑拉德表現得毫無破綻，可澤達爾就是能確定他在說謊。可不等她繼續質問，菲茨傑拉德那便似乎出了什麽問題，不得不盡快結束通話，只留下一句。
“澤達爾，我愛你。”
拿著手機的手垂落，澤達爾強行壓下內心的慌亂和不安，勉強開口， “他很忙，不會來了。”
“演出快開始了，我得回去準備。”澤達爾對江優說，在她即將去後臺準備時，江優喊住了她。
“澤達爾，你一直都很棒，加油!”
受到鼓勵的澤達爾穩了穩心神，決定暫時壓下內心的惶恐。今天是最後一場公演，她也想用最完美的姿勢結束這場美夢一樣的經歷。
當天空中的白鯨上爆發激烈的戰鬥時，地面劇院的觀眾也全部就位，表演開始了。
臺上的潘蜜拉和少年一起流浪，他們相依相伴，一起表演掙錢，引來無數鮮花和掌聲，少年獲得了名利，為潘蜜拉提供了優渥的生活。
潘蜜拉不再需要辛苦表演，擁有了最柔軟綢緞做成的窩。
知道他們故事的人感嘆少年對天鵝的珍愛。
為了不讓潘蜜拉因為調皮而弄傷美麗的羽翼，少年甚至為她專門打造了一座華麗的鳥籠，在那裏每天享受著少年帶來最清冽的甘泉和最甜蜜的果實。
潘蜜拉逐漸忘記如何跳舞，忘記如何飛翔，直到一名女孩的出現……
女孩穿著漂亮的白裙子，可愛的臉上滿是稚嫩和天真，每一次都讓澤達爾想起自己的女兒。
女孩是即將北歸的天鵝，她打開了籠子，邀請潘蜜拉跳舞。
潘蜜拉已經忘記了如何跳舞，很快就跌落在地，就在她失望地要回到籠子裏時，女孩一遍遍鼓勵著她，圍著她跳舞。
她撐著她，一遍遍起舞，一次次墜落，小天鵝告訴潘蜜拉，外面的世界很大，而她們擁有美麗堅韌的羽翼，寒冷時可以飛往南方，溫暖後回歸北地，旅途雖然辛苦，可一路都是好風景。
在小天鵝的陪伴下，潘蜜拉逐漸展開雙翼，快樂地旋轉起來。
最後，潘蜜拉拒絕了少年的挽留，和小天鵝一起飛向天空，遠離了那座華美的籠子。
多麽可愛又善良的孩子啊，像是小太陽一樣，怎麽在劇本裏偏偏沒有名字呢結束表演的澤達爾感慨。
謝幕時，結束了演出的澤達爾抱著鮮花，對女兒的思念突然達到了頂峰。她好想和女兒一起分享此時的快樂，想迫不及待地告訴女兒，她做到了，她重新站上了舞臺。
“感謝舞者精彩的表演，也感謝大家這段時間以來的支持。”江優站在澤達爾身邊做完最後的謝幕。
一切都結束後，即使知道美夢應該結束，澤達爾卻沈浸在角色裏，久久不能自拔，她有很多問題想問。
“公演結束，你總該滿足我的好奇心吧。”
“劇本作者到底是誰還有小天鵝叫什麽名字”
澤達爾好奇了很久，但江優卻總是神神秘秘，一定要演出結束後才肯告訴她，但江優還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拿出一小沓紙，小心而鄭重地交到了澤達爾手上。
薄薄的幾片紙頁松散，邊緣帶著淩亂的折痕和燒焦的痕跡，頁面上的字跡醒目而熟悉。
《天鵝籠》——斯科蒂·菲茨傑拉德
紙頁下方這樣寫著——請把這份手稿交給江優小姐，拜托她替我完成心願。
“這場舞劇誕生於一個女兒的心願。”江優低聲說， “她是我的粉絲，一直和我有書信交流，她想幫助自己的媽媽重新找回夢想，擺脫痛苦的生活方式。她想寫一出舞劇鼓舞媽媽重新振作，為此構思了很久，直到飛機墜落前才終於完成。”
澤達爾雙手顫抖著翻開紙頁，熟悉的筆記淩亂而又清晰，她似乎能看到女兒強自鎮定地寫下這些字的場景。
最後一張紙上的字跡越發潦草‘離開籠子，自由地飛吧。’
最後的最後是被水痕沾濕的一句‘媽媽，我愛你。’
“斯科蒂。”
聽到女兒的名字，澤達爾這才轉動眼珠看向江優，神色木然，江優聲音溫柔，卻像遠山傳來的鐘鳴， “因為太過緊急，小天鵝尚未被取名，但我想，她就是斯科蒂。”
澤達爾跌坐在地，將手稿死死抱進懷裏，像是擁抱再也擁抱不到的女兒。
外界的指責，丈夫的緋聞，被藏起來的書信，歇斯底裏的爭吵，女兒罹難，被催眠失憶……
她想起來了!全都想起來了。
悲傷的母親發出痛徹心扉的哭嚎，金色的波光泛起，像是華爾茲旋轉時揚起的裙擺，天際懸浮的白鯨轟然墜落，澤達爾手上的戒指化作金粉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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