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等你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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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哥，等你下班
關聽雨得知了陳麥鷗的遭遇，一早帶了果籃去醫院探病。
陳麥鷗住的是單人病房，病房外有兩名身著制服的警察看守。
其中一人展臂攔住關聽雨，語氣冷淡：“對不起，不能進。”
關聽雨滿臉堆笑：“警官，我是病人的朋友，特意來探望她的。”
那人冷漠地搖頭，不肯放行。
關聽雨磨了一會那人不為所動，失望地在門外躊躇片刻，最終對兩人報以微笑：“不好意思，辛苦了兩位警官。”
她剛轉身，紀黎從走廊那頭拐了過來。
關聽雨大喜，向紀黎揮舞手臂。
“聽雨姐，你怎麽來了。”
自打紀黎在關聽雨面前八卦沈白間開始，兩人關系不知道親密了多少。
紀黎幾步上前親昵地挽著關聽雨。
關聽雨提了提手裏的果籃：“本來想看望陳小姐的，哪知道不能進，算了，等她出院再找機會吧。”
紀黎抿了抿唇：“倒不是不能進，陳麥鷗是受害人，理論上是需要保護的，你真想進去看望也不是不行，不過她醒不醒的時候說趙建文□□了她，可醒了之後卻又什麽都不肯說，好在嫌疑人已經被抓了。”
關聽雨沈默了片刻，拍拍紀黎的手：“讓我試試？”
紀黎看著她的眼睛，半晌一點頭，對兩名看守的警察說了點什麽，兩人盯了關聽雨一會。
關聽雨難得被盯出了渾身的不自在，剛想說要不算了，那兩人一側身：“時間不要太長。”
關聽雨千恩萬謝地進了病房，輕輕叫了陳麥鷗一聲。
陳麥鷗扭過頭，兩眼無神，看見關聽雨只淡淡地說了句：“多謝關小姐來看我。”
關聽雨給了她一個安撫的微笑，半開玩笑地緩和氣氛：“陳小姐可是我的老主顧了，我當然要來看看你，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量說。”
陳麥鷗努力地扯了扯嘴角，依舊扯不出一個笑容：“我沒事，多謝關小姐關心。”
短短兩句話陳麥鷗謝了關聽雨兩次，關聽雨的眉頭疑惑地微微蹙了蹙。
疑惑的表情轉瞬即逝，關聽雨從果籃中摸出一顆香梨，環顧了一番沒找到水果刀，去洗手間洗幹凈後邊用紙巾擦拭邊說：“陳小姐，吃顆梨潤潤喉。”
陳麥鷗只看著她手裏的香梨，沒動彈。
關聽雨挑挑眉咬了一口香梨，頓時汁水四溢，蜜一般甜的梨汁順著口腔滑過喉嚨。
關聽雨美得瞇起了眼，又拿起兩個扔給紀黎，頗為苦口婆心：“無論發生什麽事，陳小姐都不應該和自己過不去。”
待紀黎去洗梨，她又說道：“陳小姐覺得我這個人怎麽樣？”
陳麥鷗莫名其妙地擡眼看向她。
關聽雨美滋滋地大言不慚道：“我覺得我充其量就是長得好看，實在算不上一個好人。”
陳麥鷗：“……”
關聽雨撩了下頭發：“我愛錢，愛美色，愛看別人看著我時驚艷的目光，可這些都抵不上我愛我自己，人最愛的就應該是自己。”
陳麥鷗動了動唇，沒出聲。
“陳小姐不愛自己嗎？”
陳麥鷗用沙啞的聲音回道：“愛。”
“當然愛，否則你就不會當掉記憶，因為那段記憶讓你痛苦。”
陳麥鷗剛想說什麽，關聽雨又問：“陳小姐，贖回記憶以後有沒有後悔？”
陳麥鷗一怔，被子下的拳頭微微捏緊。
關聽雨微微低頭一笑：“據我所知，贖回記憶的人沒有不後悔的，可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吃，曾經離開主人的記憶害怕再次被拋棄，回歸後與主任合二為一，無法二次分離。”
可怕的記憶在腦中盤旋，陳麥鷗顫道：“後悔。”
關聽雨向前傾身，盯著她的眼睛問：“還想後悔第二次嗎？”
陳麥鷗下意識地搖頭。
紀黎洗完香梨出來就聽見關聽雨正在說：“愛自己，不想再後悔，陳小姐只是嘴上說說，明明不是你的錯，你卻在做傷害自己的事，你確定以後不會後悔？”
關聽雨從紀黎手裏拿了一顆香梨扔給陳麥鷗，陳麥鷗伸手接住。
她學著關聽雨咬了一口，幹涸的嘴唇和喉嚨如久旱逢甘霖，瞬間得到滋潤，她目光厲然：“我希望他得到報應。”
……
關聽雨陪著陳麥鷗辦了出院手續，又陪著她去了市局。
沈白間乍一見到關聽雨吃了一驚：“你怎麽在這？”
紀黎像是怕關聽雨收到責怪，搶先說道：“沈副，雨姐陪陳麥鷗來配合調查。”
沈白間用手點了點紀黎：“跟我過來。”
紀黎對關聽雨吐吐舌頭，做了個慘了的表情，一路小跑著跟在沈白間身後。
關聽雨在等候區百無聊賴地看照片墻，照片上的警員個個正義凜然，他們大多是各個分局派出所的年度優秀文職，沖鋒在與犯罪分子打交道的一線警員照片不會出現在公共場合。
張建生和羅宏去市政府開完會，兩人一邊討論著一邊往樓裏走，沒人註意到墻邊坐著的關聽雨。
關聽雨先是認出了羅宏，那天沈白間向她介紹他是刑偵支隊的隊長，沒來得及上前打招呼，又一眼看到了還在喝羅宏交代著什麽的張建生。
她立刻認出這是每三年出現在記憶當鋪一次的那個男人。
從中年到漸漸年老，她對這個男人記憶頗深。
每一次張建生到當鋪都是沈默少言，為那瓶漆黑如墨的鎮店之寶續了費便迅速離開。
關聽雨聽見羅宏說了句：“明白了，張局。”便在二樓樓梯拐了過去。
張局，關聽雨頭腦風暴，沈白間的養父是警察當年是他媽媽的搭檔，張畔畔是他妹妹，姓張，可以推測出養父姓張。
張姓，警察，年紀也差不多，難道張建生就是沈白間的養父？
關聽雨想得出神，連陳麥鷗站在她面前也沒有察覺。
“關小姐，關小姐——”陳麥鷗又喊了她幾聲。
關聽雨猛然回過神，飽含歉意地笑道：“不好意思，想事情出神了，好了嗎？那我送你回去。”
她剛站起來，沈白間出現在樓梯上：“紀黎，你送陳麥鷗回去，你——”他指著關聽雨，“去我辦公室等我。”
沈白間有會要開，囑咐了一番不許亂翻他的資料，把關聽雨一個人留在了辦公室裏。
沈白間一個會議都心不在焉，做好了關聽雨在他辦公室作妖的心理準備。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關聽雨非但沒有作妖，還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拿了本《公安問話筆錄制作與案卷審閱》在看。
沈白間隔著辦公室門上的玻璃條看，不得不承認，關聽雨確實賞心悅目。
關聽雨似乎感受到目光，一扭頭正對上沈白間的，隨即展開笑臉。
色字當頭一把刀，沈白間忘卻了把關聽雨留下來教訓她不許介入案件的初衷，
沈白間沒有向人表明兩人的關系，可食堂裏，手下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給二人騰出了一塊專屬位置，周圍幾張桌子像是被置了道看不見的屏障，反正沒有人去坐。
只有羅宏進來的時候往他們這邊多看了幾眼。
沈白間剔了一塊魚肉的刺，放進關聽雨碗裏：“比不上那家私家廚房的，將就吃。”
關聽雨吃了一塊，尚可，又夾起第二塊：“陳麥鷗都說了？”
沈白間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剛準備開口，關聽雨搶先道：“我不是打聽案情，我之只是關心我的顧客。”
沈白間壓低了聲：“陳麥鷗幼年失孤，在孤兒院長大，十四歲的時候王玉蘭收養了她，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養了幾個月陳麥鷗便自己回了孤兒院，說來也奇怪，一般這種棄養的狀況，雙方應該不會再有往來，可是王玉蘭每個月都會接她回家小住兩天，你知道為什麽嗎？”
關聽雨心裏冒出一個荒唐的念頭，沈白間卻看著她的表情點點頭：“你想的沒錯，每次接回去都是為了給趙建文發洩，王玉蘭收養陳麥鷗的動機不純，陳麥鷗受不了跑回了孤兒院，一邊什麽都不肯說，一邊又被那對母子威脅著，這麽多年一直是。”
關聽雨放下筷子：“真惡心。”
“不吃了？”
關聽雨賭氣似的：“吃不下，聽了這麽惡心的事哪還能有胃口。”
沈白間把筷子塞回她手裏：“所以跟你說了不許打聽案情，這就惡心了？比這種更惡心的事數不勝數，都照你這樣，我們得餓死，吃。”
關聽雨在半哄半騙半強迫下吃了小半碗飯，末了問：“你說陳麥鷗當的記憶是不是和養母一家有關的？”
沈白間還沒想過來，關聽雨已經否定了自己的問題：“應該不是，她一直受這家人的威脅和□□，只當過去的記憶沒有意義，那麽，難道她心底還有比這個更可怕的記憶？”
說著自己也不由地覺得毛骨悚然。
沈白間抽出紙巾給她擦嘴：“不許想，不夠煩的，吃了飯回家休息，”
關聽雨不願給自己自尋煩惱，想不通的事就不去想，臨走前她沖沈白間拋了個媚眼：“帥哥，等你下班。”
羅宏的視線一直不曾離開關聽雨，他盯著沈白間送關聽雨出門，猶豫再三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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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聽雨得知了陳麥鷗的遭遇，一早帶了果籃去醫院探病。
陳麥鷗住的是單人病房，病房外有兩名身著制服的警察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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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聽雨滿臉堆笑：“警官，我是病人的朋友，特意來探望她的。”
那人冷漠地搖頭，不肯放行。
關聽雨磨了一會那人不為所動，失望地在門外躊躇片刻，最終對兩人報以微笑：“不好意思，辛苦了兩位警官。”
她剛轉身，紀黎從走廊那頭拐了過來。
關聽雨大喜，向紀黎揮舞手臂。
“聽雨姐，你怎麽來了。”
自打紀黎在關聽雨面前八卦沈白間開始，兩人關系不知道親密了多少。
紀黎幾步上前親昵地挽著關聽雨。
關聽雨提了提手裏的果籃：“本來想看望陳小姐的，哪知道不能進，算了，等她出院再找機會吧。”
紀黎抿了抿唇：“倒不是不能進，陳麥鷗是受害人，理論上是需要保護的，你真想進去看望也不是不行，不過她醒不醒的時候說趙建文□□了她，可醒了之後卻又什麽都不肯說，好在嫌疑人已經被抓了。”
關聽雨沈默了片刻，拍拍紀黎的手：“讓我試試？”
紀黎看著她的眼睛，半晌一點頭，對兩名看守的警察說了點什麽，兩人盯了關聽雨一會。
關聽雨難得被盯出了渾身的不自在，剛想說要不算了，那兩人一側身：“時間不要太長。”
關聽雨千恩萬謝地進了病房，輕輕叫了陳麥鷗一聲。
陳麥鷗扭過頭，兩眼無神，看見關聽雨只淡淡地說了句：“多謝關小姐來看我。”
關聽雨給了她一個安撫的微笑，半開玩笑地緩和氣氛：“陳小姐可是我的老主顧了，我當然要來看看你，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量說。”
陳麥鷗努力地扯了扯嘴角，依舊扯不出一個笑容：“我沒事，多謝關小姐關心。”
短短兩句話陳麥鷗謝了關聽雨兩次，關聽雨的眉頭疑惑地微微蹙了蹙。
疑惑的表情轉瞬即逝，關聽雨從果籃中摸出一顆香梨，環顧了一番沒找到水果刀，去洗手間洗幹凈後邊用紙巾擦拭邊說：“陳小姐，吃顆梨潤潤喉。”
陳麥鷗只看著她手裏的香梨，沒動彈。
關聽雨挑挑眉咬了一口香梨，頓時汁水四溢，蜜一般甜的梨汁順著口腔滑過喉嚨。
關聽雨美得瞇起了眼，又拿起兩個扔給紀黎，頗為苦口婆心：“無論發生什麽事，陳小姐都不應該和自己過不去。”
待紀黎去洗梨，她又說道：“陳小姐覺得我這個人怎麽樣？”
陳麥鷗莫名其妙地擡眼看向她。
關聽雨美滋滋地大言不慚道：“我覺得我充其量就是長得好看，實在算不上一個好人。”
陳麥鷗：“……”
關聽雨撩了下頭發：“我愛錢，愛美色，愛看別人看著我時驚艷的目光，可這些都抵不上我愛我自己，人最愛的就應該是自己。”
陳麥鷗動了動唇，沒出聲。
“陳小姐不愛自己嗎？”
陳麥鷗用沙啞的聲音回道：“愛。”
“當然愛，否則你就不會當掉記憶，因為那段記憶讓你痛苦。”
陳麥鷗剛想說什麽，關聽雨又問：“陳小姐，贖回記憶以後有沒有後悔？”
陳麥鷗一怔，被子下的拳頭微微捏緊。
關聽雨微微低頭一笑：“據我所知，贖回記憶的人沒有不後悔的，可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吃，曾經離開主人的記憶害怕再次被拋棄，回歸後與主任合二為一，無法二次分離。”
可怕的記憶在腦中盤旋，陳麥鷗顫道：“後悔。”
關聽雨向前傾身，盯著她的眼睛問：“還想後悔第二次嗎？”
陳麥鷗下意識地搖頭。
紀黎洗完香梨出來就聽見關聽雨正在說：“愛自己，不想再後悔，陳小姐只是嘴上說說，明明不是你的錯，你卻在做傷害自己的事，你確定以後不會後悔？”
關聽雨從紀黎手裏拿了一顆香梨扔給陳麥鷗，陳麥鷗伸手接住。
她學著關聽雨咬了一口，幹涸的嘴唇和喉嚨如久旱逢甘霖，瞬間得到滋潤，她目光厲然：“我希望他得到報應。”
……
關聽雨陪著陳麥鷗辦了出院手續，又陪著她去了市局。
沈白間乍一見到關聽雨吃了一驚：“你怎麽在這？”
紀黎像是怕關聽雨收到責怪，搶先說道：“沈副，雨姐陪陳麥鷗來配合調查。”
沈白間用手點了點紀黎：“跟我過來。”
紀黎對關聽雨吐吐舌頭，做了個慘了的表情，一路小跑著跟在沈白間身後。
關聽雨在等候區百無聊賴地看照片墻，照片上的警員個個正義凜然，他們大多是各個分局派出所的年度優秀文職，沖鋒在與犯罪分子打交道的一線警員照片不會出現在公共場合。
張建生和羅宏去市政府開完會，兩人一邊討論著一邊往樓裏走，沒人註意到墻邊坐著的關聽雨。
關聽雨先是認出了羅宏，那天沈白間向她介紹他是刑偵支隊的隊長，沒來得及上前打招呼，又一眼看到了還在喝羅宏交代著什麽的張建生。
她立刻認出這是每三年出現在記憶當鋪一次的那個男人。
從中年到漸漸年老，她對這個男人記憶頗深。
每一次張建生到當鋪都是沈默少言，為那瓶漆黑如墨的鎮店之寶續了費便迅速離開。
關聽雨聽見羅宏說了句：“明白了，張局。”便在二樓樓梯拐了過去。
張局，關聽雨頭腦風暴，沈白間的養父是警察當年是他媽媽的搭檔，張畔畔是他妹妹，姓張，可以推測出養父姓張。
張姓，警察，年紀也差不多，難道張建生就是沈白間的養父？
關聽雨想得出神，連陳麥鷗站在她面前也沒有察覺。
“關小姐，關小姐——”陳麥鷗又喊了她幾聲。
關聽雨猛然回過神，飽含歉意地笑道：“不好意思，想事情出神了，好了嗎？那我送你回去。”
她剛站起來，沈白間出現在樓梯上：“紀黎，你送陳麥鷗回去，你——”他指著關聽雨，“去我辦公室等我。”
沈白間有會要開，囑咐了一番不許亂翻他的資料，把關聽雨一個人留在了辦公室裏。
沈白間一個會議都心不在焉，做好了關聽雨在他辦公室作妖的心理準備。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關聽雨非但沒有作妖，還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拿了本《公安問話筆錄制作與案卷審閱》在看。
沈白間隔著辦公室門上的玻璃條看，不得不承認，關聽雨確實賞心悅目。
關聽雨似乎感受到目光，一扭頭正對上沈白間的，隨即展開笑臉。
色字當頭一把刀，沈白間忘卻了把關聽雨留下來教訓她不許介入案件的初衷，
沈白間沒有向人表明兩人的關系，可食堂裏，手下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給二人騰出了一塊專屬位置，周圍幾張桌子像是被置了道看不見的屏障，反正沒有人去坐。
只有羅宏進來的時候往他們這邊多看了幾眼。
沈白間剔了一塊魚肉的刺，放進關聽雨碗裏：“比不上那家私家廚房的，將就吃。”
關聽雨吃了一塊，尚可，又夾起第二塊：“陳麥鷗都說了？”
沈白間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剛準備開口，關聽雨搶先道：“我不是打聽案情，我之只是關心我的顧客。”
沈白間壓低了聲：“陳麥鷗幼年失孤，在孤兒院長大，十四歲的時候王玉蘭收養了她，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養了幾個月陳麥鷗便自己回了孤兒院，說來也奇怪，一般這種棄養的狀況，雙方應該不會再有往來，可是王玉蘭每個月都會接她回家小住兩天，你知道為什麽嗎？”
關聽雨心裏冒出一個荒唐的念頭，沈白間卻看著她的表情點點頭：“你想的沒錯，每次接回去都是為了給趙建文發洩，王玉蘭收養陳麥鷗的動機不純，陳麥鷗受不了跑回了孤兒院，一邊什麽都不肯說，一邊又被那對母子威脅著，這麽多年一直是。”
關聽雨放下筷子：“真惡心。”
“不吃了？”
關聽雨賭氣似的：“吃不下，聽了這麽惡心的事哪還能有胃口。”
沈白間把筷子塞回她手裏：“所以跟你說了不許打聽案情，這就惡心了？比這種更惡心的事數不勝數，都照你這樣，我們得餓死，吃。”
關聽雨在半哄半騙半強迫下吃了小半碗飯，末了問：“你說陳麥鷗當的記憶是不是和養母一家有關的？”
沈白間還沒想過來，關聽雨已經否定了自己的問題：“應該不是，她一直受這家人的威脅和□□，只當過去的記憶沒有意義，那麽，難道她心底還有比這個更可怕的記憶？”
說著自己也不由地覺得毛骨悚然。
沈白間抽出紙巾給她擦嘴：“不許想，不夠煩的，吃了飯回家休息，”
關聽雨不願給自己自尋煩惱，想不通的事就不去想，臨走前她沖沈白間拋了個媚眼：“帥哥，等你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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