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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明升醫院的那個仇白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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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明升醫院的那個仇白羽

羅宏在刑偵隊辦公室門口猶猶豫豫半天,好幾次伸腿想往裏邁又收了回來。

江宇跟在後面也伸了幾次腿,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終於忍不住出聲:“羅隊,您找間哥?”

羅宏被江宇冷不丁的聲音嚇了一跳,轉身道:“我,那個,隨便逛逛,你,你先進去吧。”

他又探頭看了一眼,回了自己辦公室。

正坐立不安,沈白間門也沒敲,直接進了門。

沈白間拉開椅子隔著辦公桌坐在羅宏對面,看著他:“師父是不是有話要問我?”

羅宏正了正,瞪了他一眼,聲音洪亮:“廢話,案子查了這麽長時間,有什麽進展也不匯報,劉志堅、鄭美華和王玉蘭的關系查清楚了嗎?我還不能問問?”

沈白間沈吟片刻:“以現有的線索,我傾向於劉志堅和鄭美華可以並案,但是殺害王玉蘭的兇手與他們的可能不是同一個人。”

羅宏:“可能?有什麽依據。”

“手法,殺害王玉蘭的兇手手法明顯生疏,左右手發力點也不同。”

羅宏點了點桌子:“不要輕易下結論,要有切實可查的證據。”

沈白間一點頭:“明白。”

他說完坐著沒動,羅宏見他不走,疑惑地看著他:“還不去查?”

沈白間緩緩擡起頭:“師父,您在餐廳看見關聽雨了吧?”

羅宏倏地一怔,目光閃爍,含糊道:“我又不瞎,那麽大一個人還能看不見?”

沈白間定定地看著他,聲音放沈:“師父。”

羅宏不動聲色地低頭輕吐了一口氣,心裏好像被什麽壓得難受:“好吧,我——上次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很眼熟,後來想起來她是我曾經辦過的一件案子受害人的孩子。”

沈白間追問:“可您上回說不認識她。”

羅宏咬著牙齜他:“老子又不是機器人,幾十年辦了成千上萬的案子,還能把每個受害人家屬都記得一清二楚?”

沈白間站起來作勢出門,關門前很欠揍地回道:“那您還不是想起來關聽雨是誰了。”

羅宏氣得扔出去一個紙團,正砸在將將關上的門上。

沈白間覺得羅宏還是沒有說實話,或者半真半假。

他路過審訊室,見江宇小跑著過來:“哥,趙建文聽說陳麥鷗指控他□□,發了瘋一樣,我去審他。”

沈白間一扭頭進了監控室。

趙建文在審訊室裏破口大罵:“我沒有,臭婊子撒謊。”

江宇把法醫的驗傷報告扔給他:“陳麥鷗下身有撕裂傷,案發時人處於被迷暈狀態,鐵證如山,你說沒有就沒有嗎?”

趙建文看也不看:“你讓我見那個臭婊子,我要當面問她。”

江宇擰著眉:“你是不是認為她自願和你發生關系就不算□□?”

趙建文梗著脖子:“不然呢?”

江宇陡然提高了音量:“長期霸占陳麥鷗,威脅恐嚇迫使她與你發生關系,對,你沒有使用暴力手段,但是這不叫自願,文盲。”

趙建文一下癱坐在審訊椅中。

江宇:“趙建文,你涉嫌殺人、□□、盜竊和侮辱屍體,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沈白間透過單向玻璃看著趙建文的一舉一動,正出神,手機“嗡嗡嗡”地震動起來。

他低頭一看,是張堃發來的信息,一張表,裏面是一串人名。

每個人的名字裏都帶有不同寫法但同是讀音“姚”的字。

他反手撥出電話。

“沈副。”響了一聲那邊便接聽了。

沈白間出了監控室往自己的辦公室走:“除了名單,對這些人做調查了嗎?”

張堃頗為興奮,吐字跟子彈往外蹦似的快:“查了,沈副,你等我一下,我正在回來的路上,回來跟你匯報。”

沈白間獨自坐在辦公室內,抽出一張白紙,在上面寫下了幾個名——劉志堅、鄭美華、王玉蘭、陳麥鷗、陳大林和趙建文。

他在陳麥鷗的名字上畫了一個圈,除卻陳大林,只有她和其餘幾個人都有聯系。

張堃踩了個風火輪般風風火火,所到之處卷起一陣小旋風。

沈白間那扇本就搖搖欲墜,聊勝於無的辦公室門幾乎被他帶翻。

“沈副,”張堃跑得滿頭大汗。

沈白間擡手制止他即將出現的口若懸河,從角落的紙箱裏拿了瓶氣泡水送到他面前。

“謝謝。”張堃咕嘟咕嘟灌了一半,隨後打了個嗝。

張堃心滿意足地放下瓶子:“沈副,名單裏有幾個可疑的人。”

他帶著幾個外勤隊的在明升醫院泡了兩天,把名字裏帶姚的人問了個遍。

“慢慢說。”沈白間深怕他激動過頭。

張堃憨笑了聲:“這醫院,名字帶姚的還真不少,醫生護士後勤人員都有,我把每個人都分析了下,再結合其他人對他們的描述,覺得這幾個人比較符合。”

他說著指了幾個名字。

“怎麽說?”

“這個叫謝瑤的護士,家庭條件一般,離異,沒孩子,工作沒什麽積極性,但是出入都是高檔場所,花錢大手大腳,一身的名牌。”

“這個叫姚光宇的醫生,成天神神叨叨,對病人也是,被投訴過好幾次。”

……

他一連說了五六個人,指到最後一個名字時,神情嚴肅起來。

“但是我最覺得奇怪的是這個人。”

沈白間看了眼名字——仇白羽。

張堃又喝了口水:“這人雖然名字裏沒有‘姚’,但十分可疑,他是明升醫院的行政采購主任,57歲,花錢既不大手大腳,也不神經質,認真上班,和那幾個人相比,正常的不像個正常人,我本來沒把他列在可疑人員名單內,但是我無意中發現,我們在醫院的這兩天他一直在關註我們。”

沈白間眼角微微一跳。

張堃說:“我們去醫院,只找了院辦的負責人問名單的事,其餘的詢問都是裝作病人家屬,找人東聊西扯得到的訊息,我們在負責人辦公室等名單的時候這個仇白羽正好進來,我雖然做了遮擋,但是不能排除他看到了一些東西,後來,我們在各個科室轉悠,可不論在哪個科室,我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桌上手機響了又響,是個陌生號碼,沈白間看了一眼,過了一會才接起來。

“白間,我的手機放你口袋裏忘拿了,現在方便過來拿嗎?我就在你們市局旁邊。”是關聽雨不知道借了誰的手機打的電話。

沈白間摸了摸口袋,果然有一部手機:“我在辦公室,你過來吧。”

不到五分鐘,一道妖嬈的身姿出現在門口。

她對張堃彎著桃花眼,張堃看得一時忘了自己還要說什麽。

沈白間發出一串充滿威脅意味的幹咳。

關聽雨不理他,繼續沖張堃嫵媚一笑,接著繞到沈白間身邊,俯身在他口袋裏一摸,勾走了自己的手機。

起身時還在他耳邊低語了句:“幼稚。”

張堃張口結舌,終於反應過來,雙腳“啪”一聲並攏,朗聲喊道:“嫂子好。”

沈白間:“……”

他想給張堃的嘴貼一張封條。

關聽雨忍著笑,捋著劉海,一側頭餘光瞄過了桌上放著的名單,眉梢微動。

沈白間像長了只黏在關聽雨身上的眼睛:“怎麽了?認識?”

關聽雨聳聳肩:“誰知道呢,也許同名同姓。”

沈白間不管,問道:“哪個?”

關聽雨細長的手指點了其中一個名字:“客人,昨天剛贖回了自己的瓶子。”

張堃聽不懂她說的瓶子指什麽,只伸長了脖子夠著看,順著關聽雨的指尖,他看到她指的那個名字是仇白羽。

張堃和沈白間對視了一眼。

沈白間:“贖回瓶子?”

“嗯,”關聽雨彈了彈手指尖,“他說最近發生了些奇怪的事,覺得可能和當掉的記憶有關,所以來贖回。”

沈白間急切地追問:“除了名字,你還知道他多少信息?年齡?工作?”

關聽雨搖頭:“我們又不打聽客人隱私,從不問這些。”

沈白間下意識地皺眉,忽地想到一點:“合同,他的合同總還在吧?”

關聽雨“呀”了聲:“你說到合同我想起來了,我記得他的電話。”

筆筒裏有筆她不用,抽走沈白間手中的筆,順帶在他手上摸了一把。

沈白間的心思來不及飄蕩,就看見她在紙上落下一串數字,是漂亮的小楷。

張堃有些訝異,感嘆道:“嫂子記性也太好了。”

沈白間忍不住“嘖”了聲。

張堃幹笑兩聲,心領神會地拿著寫著電話號碼的紙頭出去核實號碼了。

沈白間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端坐著:“上班呢,註意影響。”

“哦,”關聽雨拉長了尾音,“行,沈隊您好好上班,我就不打擾了,再會。”

關聽雨走得施施然,沈白間無奈地低笑。

手機“叮咚”一響,沈白間低頭看見一條信息——晚上回來就不用註意影響了吧。

嘴角沒來得及上揚,張堃冒冒失失地跑回來,聲音大的恨不能整棟樓都聽見:“沈副,號碼查到了,就是仇白羽。”

“廢話,”沈白間罵道,“當然是仇白羽。”

“不是,”張堃比比劃劃,“我是說,就是明升醫院的那個仇白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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