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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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26
和霍長嬴還有裴喆的午飯吃到一半，孟扶光收到了來自江童的消息。
【江童：我剛過完《雙世》的劇情，出事了。】
孟扶光放下筷子。
【孟扶光：怎麽了？】
【江童：我知道你不喜歡被劇透劇情，但今天我必須做這件事。】
【江童：汪以嵐死了。】
看見江童的消息，孟扶光感覺自己眩暈了一下。
【孟扶光：你別開玩笑，他那麽強，怎麽可能。】
【江童：慶典後半的劇情《雙世》，汪以嵐背後的那人出現了，他想打開兩個世界溝通的渠道，強行運轉陣法。汪以嵐以身為祭，成為陣眼。】
《雙世》的劇情很長，江童發了好多條，才叫孟扶光勉強湊出脈絡。
汪以嵐背後之人來自武學沒落、科技興盛的時代，“血肉苦弱，機械飛升”是他們信奉的真理，他們發現了平行世界的存在，並已經發現能夠讓少部分人穿梭於其中的飛行工具。
這天，有人發現，他們的世界即將迎來一次毀滅性的打擊。
為了留存多年來的發展成果，他們派遣了一人來到已被觀測到的平行世界1號，試圖打開能夠讓更多人通過的世界之門。
連同兩個世界的通道。
這人便是整個事件的最終boss，也是那個當年在河邊救了斷臂重傷的汪以嵐，用機械重塑他左臂的人。
蔡修。
但連同兩個世界本就是理想化的想法，想要實行起來並不容易。蔡修苦研多年，終於發現了一個方法——通道要平行世界1號主動來開啟才能奏效。
在科技並不發達的平行世界1號，這無疑是難上加難的事情。
《縱平生》游戲經過多年的運營，已並不完全走武俠風了，近些年有朝著仙俠轉變的傾向。
機緣巧合下，蔡修發現這個世界武學、內力和陣法類似於另一種能源，若碰上武學奇才，內力渾厚者，更有毀天滅地之能。
後來的事情。
他找到辦法，後救了汪以嵐，發現他的武學才能，選擇他成為陣眼。
沒過過一天好日子的汪以嵐，斷去一臂後見自己武功再難恢覆至從前，更是心灰意冷，自然應下。
不過他也有要求。
列了一張名單，上面寫滿了仇人的姓名。
他要蔡修把這些人都殺了。
所以結局。
是汪以嵐耗盡內力，死於開啟兩個世界通道的陣法之中。
【江童：我問了一些人，做完任務的，汪以嵐就會消失；沒做任務的，大世界還能找到汪以嵐的建模。】
算是壞消息中的好情況，它讓孟扶光稍稍喘過來了一口氣。
【江童：所以我建議你一會兒回去上線，問問他是什麽情況。我覺得汪以嵐不可能不知情，這是他的任務。】
【江童：或者說，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結局，但是沒有告訴你。】
飯是吃不下去了，就算是硬著頭皮吃，也只有食不知味。孟扶光拎起書包，和霍長嬴裴喆告別，急匆匆地跑回家。
幸虧她們中午選擇在世紀廣場吃飯，才能讓她不過十分鐘就跑到家。孟扶光連脫鞋都顧不上了，包隨便地往門邊的換鞋凳一扔，直接沖進屋裏，打開電腦。
以往進入游戲中的加載，會在百分之九十五那裏卡頓一下，今天這麽一卡頓，孟扶光感覺自己緊張得快要將心臟吐出來。
“拜托拜托。”
孟扶光將顫抖的雙手合十，不停地小聲祈禱。
“讓我見他。”
只要見到他。
“扶光？”是汪以嵐的聲音，“你今天來得好早呀！”
他說著，然後興奮地沖上來抱住孟扶光，轉起圈圈來。
整個人緊繃著的孟扶光，在聽見這個聲音的瞬間，長籲一口氣，後知後覺地感覺自己手腳都在發麻發軟。
“汪以嵐！你就嚇死我！嚇死我了看以後誰來找你！誰來陪你玩！”
孟扶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生氣地吼了汪以嵐。
“你最好，現在！立刻！馬上！給我解釋一下那個蔡修的問題！”
汪以嵐的神情，像是做了壞事被發現：“你……知道了？”
“我不僅知道了！我還知道你要死了！”孟扶光怒道，“這麽大的事情你都不告訴，等死了以後跟我說嗎？”
孟扶光並未做慶典下半的任務，所以一切都還沒有發生。
沒有發生，就意味著，還有挽回的餘地。
她甚至可以一輩子都不做這個任務。
系統給的福利，做完任務才能開啟的新地圖，新裝備，新打法，孟扶光都可以不要。太簡單了，這些東西她招招手就能拿到，誰玩游戲還沒有一兩個小號了？
但汪以嵐不行。
他只有一個。
誰敢賭這種微乎其微的概率？沒有人。這比天降一千萬的概率還小，中間還必須發生點靈異事件的那種。
“因為之前我是汪以嵐，被設定好的汪以嵐，不是我自己。”汪以嵐說，“所以這是已被定下的事實，我沒辦法逃避。”
“可你現在不是他。”
汪以嵐苦笑：“我從來都沒有選擇的餘地。以前是，現在也是。”
“我能救你。”孟扶光認真地說道，“我來自高一級的世界，肯定會有辦法救你。”
在往日的相處中，孟扶光會教汪以嵐很多的事情。
游戲世界、npc、任務、交互……孟扶光都一點點地，用能夠理解的話語解釋給汪以嵐聽，如今的汪以嵐，已經對一切都不陌生。
“只要我永遠不做這個任務，這件事就永遠不會發生。”
“但你會為此付出很多，事情要比想象中的更覆雜。”
“我不在乎。”
“我在乎。”汪以嵐哽咽，“我在乎的，扶光。”
望著他的眼，孟扶光難以呼吸。她胸腔中悶痛，不知是何處傳來的，感覺自己像是快要死了一樣。
“我夢見了。”
“在夢中，有人告訴我，如果我不去赴死，你就會消失。這是代價。”
孟扶光不知道汪以嵐這句話是什麽意思，直到她調轉鏡頭看見了自己的建模。
“我從上線就是這樣的嗎？”
“對。”
她發現自己游戲中的建模，雙腳不見了，小腿的末端也變得透明。
“你想多了，這只是個很常見的bug，會被修覆的。”孟扶光並不相信，“那只是個夢。”
“消失範圍會逐漸擴張，一日不做，就會多擴張一些，直到完全消失。”
汪以嵐想通了一件事。夢境的產生或許並不是偶然，是上天的某些指示也說不定。
一開始，他也不相信的，直到剛剛看見了孟扶光消失不見的雙腳。
五雷轟頂莫過如此。
“總是要還的。”
她們以為相遇相知是上天的饋贈，實際卻是上天的殘忍。倘若不曾得到，不曾遇見，此時此刻也就不會有那麽多的不甘心，以為自己還能掙紮，並不是無力回天。
“不公平。”孟扶光說，“我們求什麽了？我們什麽都沒求，只是一個小小的相互陪伴的願望，都沒有辦法實現嗎？”
這次汪以嵐沒有說話，因為他也不知道真正的答案。
“我是不會做的。如果咱們兩個人中勢必要有一個人消失，因果理應是我。”
汪以嵐瞪大了眼睛。
“在這個世界，我才是個建模。我操縱著鴻山，所以它只是個承載我意志的軀殼。我可以有很多個游戲賬號，但你，汪以嵐，只有一個，你得活著。”
孟扶光始終相信的事情，不是誰為誰付出，或者是誰為誰獻出生命，而是人活著，才有念想，有盼頭。
“哪怕以後因為更換賬號而永遠都不能相見，也要在各自的角落，過好自己的人生。”
他還想再說什麽，不過被孟扶光打斷。
“別說什麽都是既定的命運。我不信，也沒有人能逼著我相信。聽沒聽過一個成語叫人定勝天？所以，開心一點，我們會有以後的。”
人定勝天，可我比天高。很符合孟扶光的性格。
“可是……”
“你要是再說一句類似的話，我可就生氣了哦~確定要惹我生氣嗎？”
“不要。不想讓扶光生氣。”
“那你就乖乖的，“孟扶光給汪以嵐順著剛剛已經炸起來的毛，“不會有事的。”
“一會兒想幹什麽？”
“鎮裏新開了一家酒館，據說喝酒猜謎勝出者有特別的獎勵，咱們去吧！”
“好呀！不過我不太能喝。”因為游戲的設置是固定的，每位玩家喝到一定碗數就會被自動套上醉酒的debuff，走起來搖搖晃晃的。
“我能！我幫扶光嬴！”
他始終都是個嶄新的人。和以往設定中的汪以嵐不一樣，他更像是重新活過一遍，變得活潑起來。就連情緒的起伏都生動起來。
不開心和開心都如過眼雲煙，來得快，去得也快。
她喜歡這樣。
孟扶光看著重新恢覆活力的汪以嵐，欣慰之餘，心中還帶著一些揮之不去的酸澀。
有一件事被瞞下來。
事實上，只有和光同塵這個賬號，才能來到江南23線，見到汪以嵐。除此之外，任何一個賬號都不行。
孟扶光估摸了一下時間，大概在本次任務結束以後，和光同塵會完全消失。不論她擁有多少個游戲賬號，都不會再見到汪以嵐。
但沒關系，他會活著。
距離慶典結束還有十五天。距離賬號被異常註銷還有十五天。
距離和汪以嵐告別的日子還剩……
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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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霍長嬴還有裴喆的午飯吃到一半，孟扶光收到了來自江童的消息。
【江童：我剛過完《雙世》的劇情，出事了。】
孟扶光放下筷子。
【孟扶光：怎麽了？】
【江童：我知道你不喜歡被劇透劇情，但今天我必須做這件事。】
【江童：汪以嵐死了。】
看見江童的消息，孟扶光感覺自己眩暈了一下。
【孟扶光：你別開玩笑，他那麽強，怎麽可能。】
【江童：慶典後半的劇情《雙世》，汪以嵐背後的那人出現了，他想打開兩個世界溝通的渠道，強行運轉陣法。汪以嵐以身為祭，成為陣眼。】
《雙世》的劇情很長，江童發了好多條，才叫孟扶光勉強湊出脈絡。
汪以嵐背後之人來自武學沒落、科技興盛的時代，“血肉苦弱，機械飛升”是他們信奉的真理，他們發現了平行世界的存在，並已經發現能夠讓少部分人穿梭於其中的飛行工具。
這天，有人發現，他們的世界即將迎來一次毀滅性的打擊。
為了留存多年來的發展成果，他們派遣了一人來到已被觀測到的平行世界1號，試圖打開能夠讓更多人通過的世界之門。
連同兩個世界的通道。
這人便是整個事件的最終boss，也是那個當年在河邊救了斷臂重傷的汪以嵐，用機械重塑他左臂的人。
蔡修。
但連同兩個世界本就是理想化的想法，想要實行起來並不容易。蔡修苦研多年，終於發現了一個方法——通道要平行世界1號主動來開啟才能奏效。
在科技並不發達的平行世界1號，這無疑是難上加難的事情。
《縱平生》游戲經過多年的運營，已並不完全走武俠風了，近些年有朝著仙俠轉變的傾向。
機緣巧合下，蔡修發現這個世界武學、內力和陣法類似於另一種能源，若碰上武學奇才，內力渾厚者，更有毀天滅地之能。
後來的事情。
他找到辦法，後救了汪以嵐，發現他的武學才能，選擇他成為陣眼。
沒過過一天好日子的汪以嵐，斷去一臂後見自己武功再難恢覆至從前，更是心灰意冷，自然應下。
不過他也有要求。
列了一張名單，上面寫滿了仇人的姓名。
他要蔡修把這些人都殺了。
所以結局。
是汪以嵐耗盡內力，死於開啟兩個世界通道的陣法之中。
【江童：我問了一些人，做完任務的，汪以嵐就會消失；沒做任務的，大世界還能找到汪以嵐的建模。】
算是壞消息中的好情況，它讓孟扶光稍稍喘過來了一口氣。
【江童：所以我建議你一會兒回去上線，問問他是什麽情況。我覺得汪以嵐不可能不知情，這是他的任務。】
【江童：或者說，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結局，但是沒有告訴你。】
飯是吃不下去了，就算是硬著頭皮吃，也只有食不知味。孟扶光拎起書包，和霍長嬴裴喆告別，急匆匆地跑回家。
幸虧她們中午選擇在世紀廣場吃飯，才能讓她不過十分鐘就跑到家。孟扶光連脫鞋都顧不上了，包隨便地往門邊的換鞋凳一扔，直接沖進屋裏，打開電腦。
以往進入游戲中的加載，會在百分之九十五那裏卡頓一下，今天這麽一卡頓，孟扶光感覺自己緊張得快要將心臟吐出來。
“拜托拜托。”
孟扶光將顫抖的雙手合十，不停地小聲祈禱。
“讓我見他。”
只要見到他。
“扶光？”是汪以嵐的聲音，“你今天來得好早呀！”
他說著，然後興奮地沖上來抱住孟扶光，轉起圈圈來。
整個人緊繃著的孟扶光，在聽見這個聲音的瞬間，長籲一口氣，後知後覺地感覺自己手腳都在發麻發軟。
“汪以嵐！你就嚇死我！嚇死我了看以後誰來找你！誰來陪你玩！”
孟扶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生氣地吼了汪以嵐。
“你最好，現在！立刻！馬上！給我解釋一下那個蔡修的問題！”
汪以嵐的神情，像是做了壞事被發現：“你……知道了？”
“我不僅知道了！我還知道你要死了！”孟扶光怒道，“這麽大的事情你都不告訴，等死了以後跟我說嗎？”
孟扶光並未做慶典下半的任務，所以一切都還沒有發生。
沒有發生，就意味著，還有挽回的餘地。
她甚至可以一輩子都不做這個任務。
系統給的福利，做完任務才能開啟的新地圖，新裝備，新打法，孟扶光都可以不要。太簡單了，這些東西她招招手就能拿到，誰玩游戲還沒有一兩個小號了？
但汪以嵐不行。
他只有一個。
誰敢賭這種微乎其微的概率？沒有人。這比天降一千萬的概率還小，中間還必須發生點靈異事件的那種。
“因為之前我是汪以嵐，被設定好的汪以嵐，不是我自己。”汪以嵐說，“所以這是已被定下的事實，我沒辦法逃避。”
“可你現在不是他。”
汪以嵐苦笑：“我從來都沒有選擇的餘地。以前是，現在也是。”
“我能救你。”孟扶光認真地說道，“我來自高一級的世界，肯定會有辦法救你。”
在往日的相處中，孟扶光會教汪以嵐很多的事情。
游戲世界、npc、任務、交互……孟扶光都一點點地，用能夠理解的話語解釋給汪以嵐聽，如今的汪以嵐，已經對一切都不陌生。
“只要我永遠不做這個任務，這件事就永遠不會發生。”
“但你會為此付出很多，事情要比想象中的更覆雜。”
“我不在乎。”
“我在乎。”汪以嵐哽咽，“我在乎的，扶光。”
望著他的眼，孟扶光難以呼吸。她胸腔中悶痛，不知是何處傳來的，感覺自己像是快要死了一樣。
“我夢見了。”
“在夢中，有人告訴我，如果我不去赴死，你就會消失。這是代價。”
孟扶光不知道汪以嵐這句話是什麽意思，直到她調轉鏡頭看見了自己的建模。
“我從上線就是這樣的嗎？”
“對。”
她發現自己游戲中的建模，雙腳不見了，小腿的末端也變得透明。
“你想多了，這只是個很常見的bug，會被修覆的。”孟扶光並不相信，“那只是個夢。”
“消失範圍會逐漸擴張，一日不做，就會多擴張一些，直到完全消失。”
汪以嵐想通了一件事。夢境的產生或許並不是偶然，是上天的某些指示也說不定。
一開始，他也不相信的，直到剛剛看見了孟扶光消失不見的雙腳。
五雷轟頂莫過如此。
“總是要還的。”
她們以為相遇相知是上天的饋贈，實際卻是上天的殘忍。倘若不曾得到，不曾遇見，此時此刻也就不會有那麽多的不甘心，以為自己還能掙紮，並不是無力回天。
“不公平。”孟扶光說，“我們求什麽了？我們什麽都沒求，只是一個小小的相互陪伴的願望，都沒有辦法實現嗎？”
這次汪以嵐沒有說話，因為他也不知道真正的答案。
“我是不會做的。如果咱們兩個人中勢必要有一個人消失，因果理應是我。”
汪以嵐瞪大了眼睛。
“在這個世界，我才是個建模。我操縱著鴻山，所以它只是個承載我意志的軀殼。我可以有很多個游戲賬號，但你，汪以嵐，只有一個，你得活著。”
孟扶光始終相信的事情，不是誰為誰付出，或者是誰為誰獻出生命，而是人活著，才有念想，有盼頭。
“哪怕以後因為更換賬號而永遠都不能相見，也要在各自的角落，過好自己的人生。”
他還想再說什麽，不過被孟扶光打斷。
“別說什麽都是既定的命運。我不信，也沒有人能逼著我相信。聽沒聽過一個成語叫人定勝天？所以，開心一點，我們會有以後的。”
人定勝天，可我比天高。很符合孟扶光的性格。
“可是……”
“你要是再說一句類似的話，我可就生氣了哦~確定要惹我生氣嗎？”
“不要。不想讓扶光生氣。”
“那你就乖乖的，“孟扶光給汪以嵐順著剛剛已經炸起來的毛，“不會有事的。”
“一會兒想幹什麽？”
“鎮裏新開了一家酒館，據說喝酒猜謎勝出者有特別的獎勵，咱們去吧！”
“好呀！不過我不太能喝。”因為游戲的設置是固定的，每位玩家喝到一定碗數就會被自動套上醉酒的debuff，走起來搖搖晃晃的。
“我能！我幫扶光嬴！”
他始終都是個嶄新的人。和以往設定中的汪以嵐不一樣，他更像是重新活過一遍，變得活潑起來。就連情緒的起伏都生動起來。
不開心和開心都如過眼雲煙，來得快，去得也快。
她喜歡這樣。
孟扶光看著重新恢覆活力的汪以嵐，欣慰之餘，心中還帶著一些揮之不去的酸澀。
有一件事被瞞下來。
事實上，只有和光同塵這個賬號，才能來到江南23線，見到汪以嵐。除此之外，任何一個賬號都不行。
孟扶光估摸了一下時間，大概在本次任務結束以後，和光同塵會完全消失。不論她擁有多少個游戲賬號，都不會再見到汪以嵐。
但沒關系，他會活著。
距離慶典結束還有十五天。距離賬號被異常註銷還有十五天。
距離和汪以嵐告別的日子還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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