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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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跟著章禾英沒頭沒腦一路跑走的珍珠心裏很慌張，可這樣的慌張裏卻還摻雜著些許興奮。兩個人跑到了山頂的教堂裏，在廢棄的閣樓裏躲了起來。
不等喘勻了氣，章禾英和珍珠就笑出了聲。
“太好玩了。”章禾英大笑地說。
珍珠看章禾英這麽開心也跟著她笑，“小姐為什麽這麽開心啊。”
“我逃出來能不開心嗎？”
“為什麽要逃啊？”
“你整天被關在那個小樓裏你不想逃嗎？”章禾英笑著反問。
“那你為什麽被關在這裏呢？”
章禾英的笑變得意味深長，“因為犯了他們認為的錯。”
“他們？”
“我的父親和哥哥們。”
“噢。”珍珠沒能理解這些話，“那你犯了什麽錯呢？”
章禾英看著不谙世事的珍珠問：“你從來沒出過這個島嗎？”
“嗯。”珍珠點點頭。
“你知道島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嗎？”
“我知道。”珍珠出人意料地說。
章禾英感到意外，“你知道？你怎麽知道的？真的假的？”
珍珠認真地回答：“我的未婚夫告訴我的。”
聽到這個解釋章禾英睜大了眼睛，不停地上下打量著語出驚人的珍珠。“你有未婚夫？你才多大。”
“我們是指腹為婚的。”珍珠還是很認真。
章禾英又哈哈大笑起來，“你可真可笑。你不反抗嗎？這種違背自我，違背良知的婚姻你也覺得好嗎？”
珍珠沒聽懂，“違背什麽？”
章禾英知道她沒有文化，不明白現在的社會是在新思想的沖刷和撞擊下不斷地撕裂拼合，那些舊禮制的糟粕惡習都是要被拋棄的。
“對一個從未見過面，只因雙方父母的約定而捆綁了兒女的終身，你不覺得可悲嗎？何況你們還是胎兒時就被指定，這樣的盲婚啞嫁不恐怖嗎？如果他身有殘疾，或者心智低下，再或者脾氣性格荒誕野蠻，你這輩子不就毀了嗎？”
“不是呀，我們見過面了。”珍珠開心地說。
章禾英更加覺得不可思議“見過面了？你們互相認可了嗎？”
珍珠依然開心地笑著點點頭。
章禾英不信珍珠的話，她還是懷疑這個山野村姑怎麽會有看人的本事，不過是井底之蛙的見識。
章禾英不再和珍珠繼續這個話題。這時外面下起了雨，涼絲絲地空氣鉆入了閣樓裏。章禾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冰涼又自由的味道讓她的心情非常舒暢。
爬山谷鉆樹林，探險了多半天的章禾英和珍珠晚飯前回到了小洋樓。她們還沒進門，就見家裏的傭人們個個表情急切情緒緊張。
能讓大家如此壓力大，全是因為章家大哥突然地來到島上，而且章禾英來島後第一次跑出去就被他撞上了。
大家看到一身泥點和疲憊的章禾英平安的回家都稍稍松了口氣。
黃媽最先迎上去，“哎喲，我的活祖宗啊，你總算是回來。這是上哪兒了，瞧瞧這一身臟是去哪逃難了嗎？”
章禾英不以為然地說：“我沒事，這不好好的，不要那緊張弄得我心情都不好了。”
黃媽賠笑地說：“是是是，小姐平安回來了我們都高興了。”
“我都餓了，可以吃飯了嗎？”章禾英問。
“好了好了，都好了。”黃媽連忙說。
章禾英擡腳剛要走，黃媽又輕輕攔住了她，“大少爺來了。”
章禾英臉瞬間沈下來，她一聲不吭地進了小洋樓回自己的房間去。
珍珠要跟著小姐回房間伺候但被黃媽攔住了。黃媽拉長了臉不滿地說：“你到底有沒有腦子！你來第一天我就強調小姐不能邁出這個門半步，可你今天竟然由著她這麽滿世界地跑，這要是跑丟了，咱們可就沒好日子過了！現在可好，大少爺來了抓了個正著，你就等著挨收拾吧！”
“小姐為什麽要被禁足？她有什麽錯？今天小姐特別開心，她只是希望能到外面走走……”
“這些都是老爺太太少爺小姐們自己的事，你一個下人操的什麽心。你只要伺候好小姐平安出島回去成親你就算是功臣。”
“小姐也要成親嗎？”
“你這叫什麽話，小姐當然要成親啊！”
“也是盲婚啞嫁嗎？”珍珠學著章禾英的話問。
“什麽？”黃媽沒聽懂。
“沒什麽。”
“像這樣的名門貴胄親家也不會是凡夫俗子。可小姐是喝過洋墨水見了大世面的，那心思就不安分了，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是要聽的。所以不能讓小姐瞎折騰，更不能在這裏出了岔子。”
珍珠似懂非懂，她不知道自己該聽誰的，按著黃媽的意思，小姐應該謹慎踏實安分守已。按著小姐的意思，不應該被舊禮制壓迫應該聽從自己的心意。
洗了個澡換了身幹凈的衣服的章禾英看到來伺候自己的不是珍珠是黃媽。
“珍珠呢？”坐在梳妝鏡前的章禾英問。
黃媽一邊為章禾英擦頭發一邊回答：“大少爺叫去客廳問話了。”
“我哥叫她問什麽話？”
“還不是她不懂規矩帶著小姐瞎跑。”
章禾英一言不發，等著黃媽把頭發擦幹梳順才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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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章禾英沒頭沒腦一路跑走的珍珠心裏很慌張，可這樣的慌張裏卻還摻雜著些許興奮。兩個人跑到了山頂的教堂裏，在廢棄的閣樓裏躲了起來。
不等喘勻了氣，章禾英和珍珠就笑出了聲。
“太好玩了。”章禾英大笑地說。
珍珠看章禾英這麽開心也跟著她笑，“小姐為什麽這麽開心啊。”
“我逃出來能不開心嗎？”
“為什麽要逃啊？”
“你整天被關在那個小樓裏你不想逃嗎？”章禾英笑著反問。
“那你為什麽被關在這裏呢？”
章禾英的笑變得意味深長，“因為犯了他們認為的錯。”
“他們？”
“我的父親和哥哥們。”
“噢。”珍珠沒能理解這些話，“那你犯了什麽錯呢？”
章禾英看著不谙世事的珍珠問：“你從來沒出過這個島嗎？”
“嗯。”珍珠點點頭。
“你知道島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嗎？”
“我知道。”珍珠出人意料地說。
章禾英感到意外，“你知道？你怎麽知道的？真的假的？”
珍珠認真地回答：“我的未婚夫告訴我的。”
聽到這個解釋章禾英睜大了眼睛，不停地上下打量著語出驚人的珍珠。“你有未婚夫？你才多大。”
“我們是指腹為婚的。”珍珠還是很認真。
章禾英又哈哈大笑起來，“你可真可笑。你不反抗嗎？這種違背自我，違背良知的婚姻你也覺得好嗎？”
珍珠沒聽懂，“違背什麽？”
章禾英知道她沒有文化，不明白現在的社會是在新思想的沖刷和撞擊下不斷地撕裂拼合，那些舊禮制的糟粕惡習都是要被拋棄的。
“對一個從未見過面，只因雙方父母的約定而捆綁了兒女的終身，你不覺得可悲嗎？何況你們還是胎兒時就被指定，這樣的盲婚啞嫁不恐怖嗎？如果他身有殘疾，或者心智低下，再或者脾氣性格荒誕野蠻，你這輩子不就毀了嗎？”
“不是呀，我們見過面了。”珍珠開心地說。
章禾英更加覺得不可思議“見過面了？你們互相認可了嗎？”
珍珠依然開心地笑著點點頭。
章禾英不信珍珠的話，她還是懷疑這個山野村姑怎麽會有看人的本事，不過是井底之蛙的見識。
章禾英不再和珍珠繼續這個話題。這時外面下起了雨，涼絲絲地空氣鉆入了閣樓裏。章禾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冰涼又自由的味道讓她的心情非常舒暢。
爬山谷鉆樹林，探險了多半天的章禾英和珍珠晚飯前回到了小洋樓。她們還沒進門，就見家裏的傭人們個個表情急切情緒緊張。
能讓大家如此壓力大，全是因為章家大哥突然地來到島上，而且章禾英來島後第一次跑出去就被他撞上了。
大家看到一身泥點和疲憊的章禾英平安的回家都稍稍松了口氣。
黃媽最先迎上去，“哎喲，我的活祖宗啊，你總算是回來。這是上哪兒了，瞧瞧這一身臟是去哪逃難了嗎？”
章禾英不以為然地說：“我沒事，這不好好的，不要那緊張弄得我心情都不好了。”
黃媽賠笑地說：“是是是，小姐平安回來了我們都高興了。”
“我都餓了，可以吃飯了嗎？”章禾英問。
“好了好了，都好了。”黃媽連忙說。
章禾英擡腳剛要走，黃媽又輕輕攔住了她，“大少爺來了。”
章禾英臉瞬間沈下來，她一聲不吭地進了小洋樓回自己的房間去。
珍珠要跟著小姐回房間伺候但被黃媽攔住了。黃媽拉長了臉不滿地說：“你到底有沒有腦子！你來第一天我就強調小姐不能邁出這個門半步，可你今天竟然由著她這麽滿世界地跑，這要是跑丟了，咱們可就沒好日子過了！現在可好，大少爺來了抓了個正著，你就等著挨收拾吧！”
“小姐為什麽要被禁足？她有什麽錯？今天小姐特別開心，她只是希望能到外面走走……”
“這些都是老爺太太少爺小姐們自己的事，你一個下人操的什麽心。你只要伺候好小姐平安出島回去成親你就算是功臣。”
“小姐也要成親嗎？”
“你這叫什麽話，小姐當然要成親啊！”
“也是盲婚啞嫁嗎？”珍珠學著章禾英的話問。
“什麽？”黃媽沒聽懂。
“沒什麽。”
“像這樣的名門貴胄親家也不會是凡夫俗子。可小姐是喝過洋墨水見了大世面的，那心思就不安分了，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是要聽的。所以不能讓小姐瞎折騰，更不能在這裏出了岔子。”
珍珠似懂非懂，她不知道自己該聽誰的，按著黃媽的意思，小姐應該謹慎踏實安分守已。按著小姐的意思，不應該被舊禮制壓迫應該聽從自己的心意。
洗了個澡換了身幹凈的衣服的章禾英看到來伺候自己的不是珍珠是黃媽。
“珍珠呢？”坐在梳妝鏡前的章禾英問。
黃媽一邊為章禾英擦頭發一邊回答：“大少爺叫去客廳問話了。”
“我哥叫她問什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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