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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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這天，許青一大早正準備出門買早點，妹妹從床鋪裏探出了頭，眼巴巴地看著她姐。
“姐，咱們今早能吃點不一樣的嗎？我聽我們車間的姐妹說廠區門口新來了一家賣炒粉的，那裏的東西可好吃了，還實惠。”
許青不以為然，她們車間的工友這幾天也提起了這事兒，不過她沒放心上罷了。
她心裏是不相信那裏的東西能有多好吃的，還能讓人念念不忘，沒準就是口口相傳的謠言呢。
那裏誰不曉得啊，就一個小型垃圾場唄，妹妹總是誰說什麽就信什麽，也不怕吃了不幹凈壞肚子。
她沒答應妹妹的提議，拿起飯盒準備買老三樣。
所謂的老三樣，就是她們姐妹倆常光顧的一家店裏的白粥、煮雞蛋和油條。這家店只賣這三樣，雖然味道沒什麽出眾的，勝在幹凈，吃的放心。
許青和妹妹出門在外，很註意各方面的安全，這飲食方面也不例外。
她走出在棚戶區租的小屋，就看到了趙鑫在門外站著。
看到她出來，趙鑫露出笑容：“許青，早啊，出去買早點啊？我知道了一家好吃的很適合你，他家可講衛生了。”
許青沒應，從趙鑫旁邊走過。
趙鑫連忙跟上：“你別不信啊，我帶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包你滿意。”
旁邊有熟人經過，也是拿著飯盒急匆匆地走過，見了趙鑫也不寒暄，點了點頭示意就離開了。
趙鑫見那工友也是朱立娟家的常客，工友在他前面快步走了讓趙鑫有些急：“你去不去嘛，晚了啥都買不到的，他家可多人了。”
許青擰眉，這話最近聽的頻率有點多了吧，好像到哪都聽到類似的話，她停下腳步看向趙鑫：“你說的不會就是廠區門口新來的那家吧？”
趙鑫見有戲，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那家。你別一直用舊眼光看待嘛，現在那兒可熱鬧了，早就不是你眼裏的垃圾場了。”
趙鑫說著想拉上許青就走，被許青白了一眼，訕訕地又放下了手，掩飾性地摸摸鼻子。
許青其實還是相信趙鑫說的話的，畢竟他的嘴可挑了，一般的東西還真看不上眼，想了想去看看也行：“那你還不跟上。”
許青轉了個方向擡步往廠區門口的空地走。
“哎，來了。“趙鑫開心不已。
他也不是容易上頭的人，這兩天一直光顧朱立娟他們的生意也是在觀察，發現他們不是在裝樣子的，回回收攤都會把他們占用的那地方打掃幹凈了才走。
還有朱立娟家的木板車和裝食物的木桶，每天來回三趟都是簇新的，一點油汙都看不見，他這才放下心來找許青，想帶她一起吃的。
許青愛幹凈，逮著一家店幹凈就天天帶著妹妹一天三頓吃重樣的食物，不說許青妹妹，他看著都膩了，也不知道許青怎麽忍得了的。
趙鑫和許青到廠區門口的時候，朱立娟的小攤已經排了不短的隊伍了。
許青有點吃驚，連趙鑫拉著她排隊都沒註意到，順著力道就過去排隊了。
這還真是不一樣了。她嗅了嗅空氣裏的味道，沒有聞到臭味。等隊伍往前挪的時候走近了幾步，還是只有炒飯炒粉的香氣。
地面上除了塵土還是塵土，令人討厭的垃圾看不到了。
不過還是有和以前一樣的地方，那幾個攤販還是在這做生意呢，一個不落。許青撇了撇嘴，她最煩這種不講究的小販了。
她忽然有點好奇新來的商販，居然願意吃虧，把這裏收拾幹凈了做生意，畢竟這可不是一星半點的工作量。
許青想到這裏，主動回頭問趙鑫：“他家有什麽好吃的，你給我說說唄。“
“都好吃，你愛吃什麽吃什麽。對了，他家辣椒醬你肯定會喜歡啊，又香又辣。你不是四川來的嘛，對你口味了。還有泡菜也是一絕，也可以試試。“
“……“說了，又好像沒說，怎麽聽了這麽可氣呢。
趙鑫看許青扭頭轉回身沒理他，想了想好像明白了什麽，拍了拍許青的肩膀：“他家主要賣炒河粉和炒飯的，搭的配菜豐富，有好幾個樣式，帶豬肉的、帶雞蛋的、帶臘腸的，還有這幾樣都帶了的，待會輪到我們的時候你看看喜歡哪個。”
這還差不多，許青緩了臉色，點頭算是回應了趙鑫。
隊伍還在往前挪，很快輪到了許青趙鑫兩人。
朱立娟擡起頭看到面前的姑娘是個新面孔也不意外，這兩天時不時就有新面孔過來，她都已經習慣了，熟練地招呼道：“妹子，你看看吃點什麽？”
許青低頭看著面前的大木桶，確實如趙鑫所說賣的很豐富，兩樣主食花心思搭配了不同的菜炒出來，每樣都看著誘人，不曉得選什麽好。
許青想了想，決定炒飯和炒河粉各來一份試試：“給我來份青菜豬肉的炒飯，一份酸豆角肉沫的炒河粉，還要辣椒。”
“一共五毛錢。“
許青擡頭看向說話的陳荀，擋住趙鑫要付錢的手，自己趕緊掏錢付了。
剛剛一心在看選什麽餐，這會兒接過飯盒的時候許青才註意到遞飯盒的手。
這雙手布有細紋，皮膚皸皺，是做慣了農活的手。但是手很幹凈，指甲縫裏看不到一點汙垢。出乎意料的是面前的女人年輕秀美，這雙手很難和她的臉聯想上。
朱立娟等許青接過飯盒，又忙不停地招呼下一位客人，正好是老熟客趙鑫了。
趙鑫除了給自己點了份早飯，還額外多點了兩份泡菜。
泡菜是準備給許青和她妹妹吃的。剛剛許青沒點，也不讓他付錢，他打算待會把飯盒往許青手裏一塞他就趕緊跑。
出了隊伍，趙鑫按照先前想的，把飯盒往許青手裏一塞撒丫子就跑了，許青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人就不見影了。
“……“這二楞子。
不得已，許青帶著趙鑫的飯盒回了屋。
屋裏，許青的妹妹已經洗漱好了，坐在床沿等著姐姐帶早飯回來。
無精打采地接過姐姐手裏的飯盒，待一聞到香味，許紅頓時精神了，連忙打開飯盒看。
飯盒一打開，香味更濃郁了，今天終於不用吃沒味道的白粥和煮雞蛋了，許紅很高興：“姐，這是不是就是新來的那個攤子上買的？“
“是啊。這回如你意了吧，大早上垮著臉給誰看呢。“許青沒好氣道。
“哇，姐，你是我親姐。“許紅很殷勤地打開了剩下的兩個飯盒。
看到色香誘人的早飯，姐妹倆就饞了，拿起筷子埋頭就是吃。
兩人都感覺到了久違的食欲，以前想著只要能填報肚子就行，現在許青發現好像以前的想法不對，吃的好了感覺人都精神了。
姐妹兩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從這時候起許青就決定，她以後不光要吃飽，還要吃好。
許青的想法朱立娟不知道，她這會子已經收攤回到家了。正和陳荀幾個人做著這幾天每天都在重覆的，卻又讓他們怎麽也幹不膩、動力滿滿的事情--數錢。
陳跖等他哥嫂把錢數完，坐不住了，又挪了凳子坐近一點：“哥，這回咱們賺了多少了？”
陳荀把錢收好，準備待會要和昨天的錢一起存到農信社去：“和前兩天大差不差，今早總共是一百三十一塊五。”
“好多啊，按照這樣算，一個月下來豈不是可能過萬了，我以前都沒想過我們會賺這麽多錢。“楊麗雲驚嘆道。
朱立娟很難不讚同，可不是嘛，她之前想都不敢想這事，從前知道做生意賺錢是一回事兒，但沒想到有一天他們也能吃上這碗飯了。
“看著多，還要刨除掉我們買食材的成本的。還有木板車木桶這些，雖然是自己做的，木材也要花錢買的。“陳荀解釋道。
朱立娟提醒道：“還有咱們帶的米和幹河粉，撐不了幾天的，得趕緊采購回來。“
陳跖想了想：“這些還是回村裏收吧，鄉下的東西便宜，能省一點是一點。“
陳荀也讚同：“沒錯，我們要的量大，城裏買很不劃算，日子久了花的錢差距就出來了。”
楊麗雲有點擔心：“可是現在我們生意好，走不開吧。一下子走兩個人，忙得過來嗎？“
這倒是個問題，況且留下兩個女人在家他們也不放心，萬一有人見財起意呢，錢沒了好說，人可不能有事。萬一遇上帶兇器的就危險了。
陳荀想了想：“要不這樣吧，我們把要的東西列個單子出來，然後往村裏打個電話，讓三伯幫忙收一下再找人送過來。”
“也行，是個好法子。“朱立娟覺得可以，這樣他們方便，三伯也能賺點。
反正村裏遲早會知道他們在幹什麽的，不如坦蕩點，他們又沒偷沒搶的，怕什麽。
幾個人把事情定下來了，陳荀挎起錢包拿著紙條，就和陳跖出門了。
朱立娟和楊麗雲趁著男人外出的功夫，決定把家裏那只不下蛋的母雞給殺了燉湯補補身子。
這只雞也不知道怎麽了，可能是換了個新環境不適應，反正來了城裏好幾天了，一個蛋沒下過。
朱立娟沒耐心等它適應了，他們這幾天勞累，正打算補補呢，雞不下蛋就撞槍口上了，所以拿它開刀。
現在眼看著能賺錢了，有了底氣，吃東西都不用扣搜了。以前補身子是臥個雞蛋吃就頂好了，現在居然可以奢侈地拿老母雞下鍋。
朱立娟不由感嘆，人吶，還是要有錢，有錢了想吃就吃，也不用顧忌什麽，哪怕是為了一口吃的她也要繼續努力賺錢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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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許青一大早正準備出門買早點，妹妹從床鋪裏探出了頭，眼巴巴地看著她姐。
“姐，咱們今早能吃點不一樣的嗎？我聽我們車間的姐妹說廠區門口新來了一家賣炒粉的，那裏的東西可好吃了，還實惠。”
許青不以為然，她們車間的工友這幾天也提起了這事兒，不過她沒放心上罷了。
她心裏是不相信那裏的東西能有多好吃的，還能讓人念念不忘，沒準就是口口相傳的謠言呢。
那裏誰不曉得啊，就一個小型垃圾場唄，妹妹總是誰說什麽就信什麽，也不怕吃了不幹凈壞肚子。
她沒答應妹妹的提議，拿起飯盒準備買老三樣。
所謂的老三樣，就是她們姐妹倆常光顧的一家店裏的白粥、煮雞蛋和油條。這家店只賣這三樣，雖然味道沒什麽出眾的，勝在幹凈，吃的放心。
許青和妹妹出門在外，很註意各方面的安全，這飲食方面也不例外。
她走出在棚戶區租的小屋，就看到了趙鑫在門外站著。
看到她出來，趙鑫露出笑容：“許青，早啊，出去買早點啊？我知道了一家好吃的很適合你，他家可講衛生了。”
許青沒應，從趙鑫旁邊走過。
趙鑫連忙跟上：“你別不信啊，我帶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包你滿意。”
旁邊有熟人經過，也是拿著飯盒急匆匆地走過，見了趙鑫也不寒暄，點了點頭示意就離開了。
趙鑫見那工友也是朱立娟家的常客，工友在他前面快步走了讓趙鑫有些急：“你去不去嘛，晚了啥都買不到的，他家可多人了。”
許青擰眉，這話最近聽的頻率有點多了吧，好像到哪都聽到類似的話，她停下腳步看向趙鑫：“你說的不會就是廠區門口新來的那家吧？”
趙鑫見有戲，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那家。你別一直用舊眼光看待嘛，現在那兒可熱鬧了，早就不是你眼裏的垃圾場了。”
趙鑫說著想拉上許青就走，被許青白了一眼，訕訕地又放下了手，掩飾性地摸摸鼻子。
許青其實還是相信趙鑫說的話的，畢竟他的嘴可挑了，一般的東西還真看不上眼，想了想去看看也行：“那你還不跟上。”
許青轉了個方向擡步往廠區門口的空地走。
“哎，來了。“趙鑫開心不已。
他也不是容易上頭的人，這兩天一直光顧朱立娟他們的生意也是在觀察，發現他們不是在裝樣子的，回回收攤都會把他們占用的那地方打掃幹凈了才走。
還有朱立娟家的木板車和裝食物的木桶，每天來回三趟都是簇新的，一點油汙都看不見，他這才放下心來找許青，想帶她一起吃的。
許青愛幹凈，逮著一家店幹凈就天天帶著妹妹一天三頓吃重樣的食物，不說許青妹妹，他看著都膩了，也不知道許青怎麽忍得了的。
趙鑫和許青到廠區門口的時候，朱立娟的小攤已經排了不短的隊伍了。
許青有點吃驚，連趙鑫拉著她排隊都沒註意到，順著力道就過去排隊了。
這還真是不一樣了。她嗅了嗅空氣裏的味道，沒有聞到臭味。等隊伍往前挪的時候走近了幾步，還是只有炒飯炒粉的香氣。
地面上除了塵土還是塵土，令人討厭的垃圾看不到了。
不過還是有和以前一樣的地方，那幾個攤販還是在這做生意呢，一個不落。許青撇了撇嘴，她最煩這種不講究的小販了。
她忽然有點好奇新來的商販，居然願意吃虧，把這裏收拾幹凈了做生意，畢竟這可不是一星半點的工作量。
許青想到這裏，主動回頭問趙鑫：“他家有什麽好吃的，你給我說說唄。“
“都好吃，你愛吃什麽吃什麽。對了，他家辣椒醬你肯定會喜歡啊，又香又辣。你不是四川來的嘛，對你口味了。還有泡菜也是一絕，也可以試試。“
“……“說了，又好像沒說，怎麽聽了這麽可氣呢。
趙鑫看許青扭頭轉回身沒理他，想了想好像明白了什麽，拍了拍許青的肩膀：“他家主要賣炒河粉和炒飯的，搭的配菜豐富，有好幾個樣式，帶豬肉的、帶雞蛋的、帶臘腸的，還有這幾樣都帶了的，待會輪到我們的時候你看看喜歡哪個。”
這還差不多，許青緩了臉色，點頭算是回應了趙鑫。
隊伍還在往前挪，很快輪到了許青趙鑫兩人。
朱立娟擡起頭看到面前的姑娘是個新面孔也不意外，這兩天時不時就有新面孔過來，她都已經習慣了，熟練地招呼道：“妹子，你看看吃點什麽？”
許青低頭看著面前的大木桶，確實如趙鑫所說賣的很豐富，兩樣主食花心思搭配了不同的菜炒出來，每樣都看著誘人，不曉得選什麽好。
許青想了想，決定炒飯和炒河粉各來一份試試：“給我來份青菜豬肉的炒飯，一份酸豆角肉沫的炒河粉，還要辣椒。”
“一共五毛錢。“
許青擡頭看向說話的陳荀，擋住趙鑫要付錢的手，自己趕緊掏錢付了。
剛剛一心在看選什麽餐，這會兒接過飯盒的時候許青才註意到遞飯盒的手。
這雙手布有細紋，皮膚皸皺，是做慣了農活的手。但是手很幹凈，指甲縫裏看不到一點汙垢。出乎意料的是面前的女人年輕秀美，這雙手很難和她的臉聯想上。
朱立娟等許青接過飯盒，又忙不停地招呼下一位客人，正好是老熟客趙鑫了。
趙鑫除了給自己點了份早飯，還額外多點了兩份泡菜。
泡菜是準備給許青和她妹妹吃的。剛剛許青沒點，也不讓他付錢，他打算待會把飯盒往許青手裏一塞他就趕緊跑。
出了隊伍，趙鑫按照先前想的，把飯盒往許青手裏一塞撒丫子就跑了，許青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人就不見影了。
“……“這二楞子。
不得已，許青帶著趙鑫的飯盒回了屋。
屋裏，許青的妹妹已經洗漱好了，坐在床沿等著姐姐帶早飯回來。
無精打采地接過姐姐手裏的飯盒，待一聞到香味，許紅頓時精神了，連忙打開飯盒看。
飯盒一打開，香味更濃郁了，今天終於不用吃沒味道的白粥和煮雞蛋了，許紅很高興：“姐，這是不是就是新來的那個攤子上買的？“
“是啊。這回如你意了吧，大早上垮著臉給誰看呢。“許青沒好氣道。
“哇，姐，你是我親姐。“許紅很殷勤地打開了剩下的兩個飯盒。
看到色香誘人的早飯，姐妹倆就饞了，拿起筷子埋頭就是吃。
兩人都感覺到了久違的食欲，以前想著只要能填報肚子就行，現在許青發現好像以前的想法不對，吃的好了感覺人都精神了。
姐妹兩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從這時候起許青就決定，她以後不光要吃飽，還要吃好。
許青的想法朱立娟不知道，她這會子已經收攤回到家了。正和陳荀幾個人做著這幾天每天都在重覆的，卻又讓他們怎麽也幹不膩、動力滿滿的事情--數錢。
陳跖等他哥嫂把錢數完，坐不住了，又挪了凳子坐近一點：“哥，這回咱們賺了多少了？”
陳荀把錢收好，準備待會要和昨天的錢一起存到農信社去：“和前兩天大差不差，今早總共是一百三十一塊五。”
“好多啊，按照這樣算，一個月下來豈不是可能過萬了，我以前都沒想過我們會賺這麽多錢。“楊麗雲驚嘆道。
朱立娟很難不讚同，可不是嘛，她之前想都不敢想這事，從前知道做生意賺錢是一回事兒，但沒想到有一天他們也能吃上這碗飯了。
“看著多，還要刨除掉我們買食材的成本的。還有木板車木桶這些，雖然是自己做的，木材也要花錢買的。“陳荀解釋道。
朱立娟提醒道：“還有咱們帶的米和幹河粉，撐不了幾天的，得趕緊采購回來。“
陳跖想了想：“這些還是回村裏收吧，鄉下的東西便宜，能省一點是一點。“
陳荀也讚同：“沒錯，我們要的量大，城裏買很不劃算，日子久了花的錢差距就出來了。”
楊麗雲有點擔心：“可是現在我們生意好，走不開吧。一下子走兩個人，忙得過來嗎？“
這倒是個問題，況且留下兩個女人在家他們也不放心，萬一有人見財起意呢，錢沒了好說，人可不能有事。萬一遇上帶兇器的就危險了。
陳荀想了想：“要不這樣吧，我們把要的東西列個單子出來，然後往村裏打個電話，讓三伯幫忙收一下再找人送過來。”
“也行，是個好法子。“朱立娟覺得可以，這樣他們方便，三伯也能賺點。
反正村裏遲早會知道他們在幹什麽的，不如坦蕩點，他們又沒偷沒搶的，怕什麽。
幾個人把事情定下來了，陳荀挎起錢包拿著紙條，就和陳跖出門了。
朱立娟和楊麗雲趁著男人外出的功夫，決定把家裏那只不下蛋的母雞給殺了燉湯補補身子。
這只雞也不知道怎麽了，可能是換了個新環境不適應，反正來了城裏好幾天了，一個蛋沒下過。
朱立娟沒耐心等它適應了，他們這幾天勞累，正打算補補呢，雞不下蛋就撞槍口上了，所以拿它開刀。
現在眼看著能賺錢了，有了底氣，吃東西都不用扣搜了。以前補身子是臥個雞蛋吃就頂好了，現在居然可以奢侈地拿老母雞下鍋。
朱立娟不由感嘆，人吶，還是要有錢，有錢了想吃就吃，也不用顧忌什麽，哪怕是為了一口吃的她也要繼續努力賺錢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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