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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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面
“怎麽了？”
王獻循著方確的目光看了過去，那只黑貓覺察到了男人的視線，便立馬呲牙露齒，十分兇狠的開始朝他哈氣。
然而，當王獻收回視線時，它卻又恢覆了溫和的模樣，“喵喵”叫著向方確走了過去。
“哐啷”一聲，方確猛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王獻擡起頭，就看見女孩急促的喘著粗氣，雙眸之中溢滿了驚恐。
那只黑貓又叫了一聲，這次的叫聲綿長而刺耳，激得方確全身一顫，女孩推開椅子，徑直朝著店外跑去。
眼見情況不對，王獻抽出一張鈔票墊在盤子底下，也站起身，跟著方確跑了出去。
出了面館，周身的那股詭異的逼仄感頓時便消失得無影無蹤，方確跑了幾步，見王獻跟了過來，便停下了腳步，倚著道路旁的香樟樹蹲了下來，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很難受嗎？”
王獻急步奔向方確，發覺女孩劇烈起伏著的脊背，他連忙彎下腰，伸出手，輕柔地幫她順著呼吸。
過了一會兒，方確終於緩過了勁來，她擡起頭，長而密的眼睫已然被淚水沾濕了。
“我……我夢見了……”
方確抓住王獻的袖管，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我夢見那只貓了，是在我被綁架以前，我不確定那是不是夢……我不記得了……”
女孩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面館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只黑貓此時就坐在店門口，瞇著雙眸，正遠遠望著她。
方確瑟縮了一下，又往王獻身邊靠了靠。
感覺到方確的不安，王獻繃直了嘴唇，片刻之後，扶著她從地上站了起來。
“走吧，先回車裏。”
回到車內，方確的情緒勉強平覆了下來，她垂下頭，沈默著將自己眼角的淚花擦幹，而王獻也默契的一語未發，直到女孩整理好自己的儀容，他才拿出一瓶水，遞到了方確面前。
“先喝點水吧，喝完，方便給我講講，昨天晚上都發生了什麽嗎？”
如果是普通的夢，按照常理來講，她的反應應該不會這麽大才對，結合今天那家奇怪的面館，還有那只詭異的貓來看，這件事，應該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麽簡單。
說完，王獻便轉過頭去，耐心的等待著女孩開口。
過了半晌，方確才擡起頭，露出了她那雙微腫的杏眼。
“就是…昨天你送我回家之後，我剛剛走到樓下，就聽見，身後傳來了跟我一樣的腳步聲，可我回過頭，卻什麽也沒看見——”
說到這，方確不禁打了個寒顫，連聲音都跟著微微地發抖。
“接著，我就看到了那只黑貓，它也長著一雙紅色的眼睛，湊到我的腳邊，還擡起頭對著我笑……”
方確嗚咽了一聲，回想起那天那個無比真實的夢，還是令她一陣心悸。
“這也太奇怪了，不是嗎？和夢裏一模一樣的貓，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那裏……”
車廂內陷入了一片寂靜，王獻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前方，他的眉頭微微蹙起，似乎是在思考著方確說的話。
“那間面館呢？剛剛來給我們端面的那個店員，你認識嗎？”
提起那個店員，方確的瞳孔微微一顫，她咽了咽口水，輕輕點了點頭。
“我認得，他是店長的兒子。”
“我也很久沒見他了，他…是大學生，不怎麽回來，而且，以前他很胖的，現在怎麽瘦成了這樣……”
方確的聲音越來越小，她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了方才見過的那雙空洞的眼睛，方確繃直了嘴唇，緊閉上了雙眼。
耳邊忽然傳來一道幾不可聞的嘆息聲，王獻瞥了一眼後視鏡，見方確那副可憐巴巴的模樣，也只得發動了引擎，將車開到了大路上。
“我先送你回家。”
二十分鐘後，一輛白色的越野車駛進了破舊的小區，在路邊停了下來。
不等方確反應，王獻下了車，便走至後排車門，將方確從車內抱了出來。
女孩瘦小的身軀抱起來輕的好似一根羽毛，沒有真實感，王獻收緊了自己的手臂，將她往上托了托。
方確的眼眶還透著腥紅，被王獻抱起來也忘了掙紮，十分僵硬地將雙手交疊在了肚子前。
“放……放我下來吧，我自己可以走。”
過了半晌，方確才反應過來，雙腿不安分的在王獻的臂彎裏輕輕晃動。
王獻卻沒有理會方確的動作，抱著她，徑直朝著她的家中走去，一直走到家門口，男人才將方確放了下來。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有任何問題就記得給我打電話，知道嗎？我會馬上趕過來的。”
說完，看見女孩乖巧的點了點頭，王獻才終於放下心，轉頭離開了。
然而，踏出小區大門後不久，王獻便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在三聲“嘟嘟嘟”的忙音過後，不出所料的，王獻聽到了一個令他感到極度反感的聲音。
“我的好侄子，來跟舅舅見個面吧？”
另一邊，方確一進家門，就如釋重負一般地癱在了自己的小沙發上，將自己的腦袋深深埋進了懶人沙發裏，直到差點喘不過氣，她才撐起上半身，轉了個方向繼續躺著。
待身體恢覆了一點力氣之後，她擡起自己的胳膊，端詳起了手腕上的那條銀制的手鏈。
淡淡的陽光透過紗窗輕飄飄撒在了她的手臂上，銀制的手鏈隱隱閃爍著微光，看久了，竟然還有些刺眼。
方確勾了勾唇，將發酸的胳膊擋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第33次……”
女孩低聲輕喃著，語氣之中，隱隱帶著些疲憊。
就在這時，緊閉的紗窗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喵喵”的貓叫聲，那聲音極為輕緩溫柔，像是母貓在呼喚自己的小貓崽。
方確站起身，擡腳走到窗邊，“噠噠噠”的腳步聲在這間狹窄的出租屋內變得尤為明顯。
女孩打開窗戶，果不其然，向外延伸的窗臺上，正窩著一只同體烏黑的貓，黑貓見她探出頭來，眨了眨自己漂亮的紅眼睛，款步朝她跑了過去。
“喵——”
黑貓長長叫了一聲，跳上了窗戶，被方確抱進了臂彎裏。
懷中綿軟的觸感令方確有些愛不釋手，她一手關上了窗戶，一手托了托小貓的屁股，轉身將它抱到了沙發上。
“餓了嗎？”
小貓舒服的用腦袋蹭了蹭沙發的靠墊，喉嚨裏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
方確勾了勾唇，伸手撓了撓它的下巴，才戀戀不舍的走到一邊，拿出櫃子底下的貓罐頭，打開放到了沙發墊面前的地板上。
“吃吧。”
小黑貓輕盈的跳下沙發，卻並沒有急著去吃那個罐頭，反而繞著方確轉了一圈，又親昵的蹭了蹭她的腿，最後，幹脆仰面躺在了女孩面前，露出了自己柔軟的肚皮。
方確疑惑的眨了眨眼，拿起貓罐頭看了一眼，頓時恍然大悟過來。
“啊，原來過期了……”
筒筒咖啡館內，王雲生一邊無聊的攪和著面前的咖啡，一邊朝著窗外張望，在看到王獻的那一刻，他的臉上立馬浮現出了一道燦爛的笑容。
王獻走進店內，看著王雲生那張笑臉，他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男人沈默著走到他面前坐下，將雙手牢牢抱在了胸前。
“你叫我來，不只是為了那五萬塊酬勞吧？”
對上王獻那雙充滿敵意的雙眸，王雲生不怒反笑，端起桌上的咖啡，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
“你上次拒絕了我，身為你的舅舅，我可是難過了好一會兒呢，結果你轉頭就和那小丫頭在游樂場玩的那麽開心，真是傷舅舅的心呀……”
說著，王雲生還沖著王獻眨了眨眼，語氣帶著些戲謔。
“你和你那小女朋友怎麽樣了？不會還沒在一起吧？”
“你如果只是為了說這些沒用的話，那我就要走了。”
不等王雲生把話說完，王獻就要起身離去，見狀，王雲生連忙將手上的咖啡放了下來，陶瓷制的杯子與桌面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哎呀呀，別急嘛……”
男人的臉上有些頓時尷尬，邊說，邊從西裝外套的口袋中拿出一張銀行卡，將它放在了王獻面前。
“這張卡你拿去吧，密碼是你的生日，裏面，是上次答應的報酬。”
聽到這番話，王獻的動作略微一頓，隨後，他緩緩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然而，指尖剛剛觸及那張銀行卡，對面的人卻也同時伸出手來，與他的指尖同時停在了卡面上。
王獻擡起頭，臉上的表情已然有些不耐。
“我不會和你合作的，你以後，也別去騷擾我的朋友。”
兩人之間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劍拔弩張，兩人就這麽僵持了半晌，最終，還是王雲生先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王獻將卡揣進兜裏，起身離開了咖啡廳。
“別多管閑事。”
回到車裏，王獻靠在了座位上，煩躁的點燃了一根煙。
先是王禮，後是王雲生，這些天，那些他逃離了兩年的過往仿佛都在漸漸卷土重來，那些零碎的，如同斷線一般出現的線索，目前看來好似毫無關聯，但仔細想想，卻逐漸編織成了一張巨網，正慢慢的將他們所有人都攏入其中。
那麽，幕後主使，是誰呢？
將兜裏的銀行卡拿了出來，王獻摩挲著光滑的卡面，長睫輕顫。
他沒有猜錯，之前的那兩張莫名其妙的門票，還有方確的兼職，果然都是王雲生在背後一手促成的。
他如今的勢力，究竟發展到哪一步了？先是提前預知了他們的任務地點，再然後，又刻意制造機會讓他和方確約會，那這次呢？
那個古怪的面館，是不是也是王雲生在暗中引導他們的線索？
並不能排除這個可能。
王獻擡起手吸了一口煙，淡淡的煙霧繚繞著他的指尖，將他的眉眼都籠罩在其中。
這麽一想，王獻頓時就有些頭疼，男人掐滅了煙蒂，驅車離開了商業街。
現在，該去算算王禮的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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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啷”一聲，方確猛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王獻擡起頭，就看見女孩急促的喘著粗氣，雙眸之中溢滿了驚恐。
那只黑貓又叫了一聲，這次的叫聲綿長而刺耳，激得方確全身一顫，女孩推開椅子，徑直朝著店外跑去。
眼見情況不對，王獻抽出一張鈔票墊在盤子底下，也站起身，跟著方確跑了出去。
出了面館，周身的那股詭異的逼仄感頓時便消失得無影無蹤，方確跑了幾步，見王獻跟了過來，便停下了腳步，倚著道路旁的香樟樹蹲了下來，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很難受嗎？”
王獻急步奔向方確，發覺女孩劇烈起伏著的脊背，他連忙彎下腰，伸出手，輕柔地幫她順著呼吸。
過了一會兒，方確終於緩過了勁來，她擡起頭，長而密的眼睫已然被淚水沾濕了。
“我……我夢見了……”
方確抓住王獻的袖管，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我夢見那只貓了，是在我被綁架以前，我不確定那是不是夢……我不記得了……”
女孩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面館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只黑貓此時就坐在店門口，瞇著雙眸，正遠遠望著她。
方確瑟縮了一下，又往王獻身邊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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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車內，方確的情緒勉強平覆了下來，她垂下頭，沈默著將自己眼角的淚花擦幹，而王獻也默契的一語未發，直到女孩整理好自己的儀容，他才拿出一瓶水，遞到了方確面前。
“先喝點水吧，喝完，方便給我講講，昨天晚上都發生了什麽嗎？”
如果是普通的夢，按照常理來講，她的反應應該不會這麽大才對，結合今天那家奇怪的面館，還有那只詭異的貓來看，這件事，應該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麽簡單。
說完，王獻便轉過頭去，耐心的等待著女孩開口。
過了半晌，方確才擡起頭，露出了她那雙微腫的杏眼。
“就是…昨天你送我回家之後，我剛剛走到樓下，就聽見，身後傳來了跟我一樣的腳步聲，可我回過頭，卻什麽也沒看見——”
說到這，方確不禁打了個寒顫，連聲音都跟著微微地發抖。
“接著，我就看到了那只黑貓，它也長著一雙紅色的眼睛，湊到我的腳邊，還擡起頭對著我笑……”
方確嗚咽了一聲，回想起那天那個無比真實的夢，還是令她一陣心悸。
“這也太奇怪了，不是嗎？和夢裏一模一樣的貓，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那裏……”
車廂內陷入了一片寂靜，王獻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前方，他的眉頭微微蹙起，似乎是在思考著方確說的話。
“那間面館呢？剛剛來給我們端面的那個店員，你認識嗎？”
提起那個店員，方確的瞳孔微微一顫，她咽了咽口水，輕輕點了點頭。
“我認得，他是店長的兒子。”
“我也很久沒見他了，他…是大學生，不怎麽回來，而且，以前他很胖的，現在怎麽瘦成了這樣……”
方確的聲音越來越小，她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了方才見過的那雙空洞的眼睛，方確繃直了嘴唇，緊閉上了雙眼。
耳邊忽然傳來一道幾不可聞的嘆息聲，王獻瞥了一眼後視鏡，見方確那副可憐巴巴的模樣，也只得發動了引擎，將車開到了大路上。
“我先送你回家。”
二十分鐘後，一輛白色的越野車駛進了破舊的小區，在路邊停了下來。
不等方確反應，王獻下了車，便走至後排車門，將方確從車內抱了出來。
女孩瘦小的身軀抱起來輕的好似一根羽毛，沒有真實感，王獻收緊了自己的手臂，將她往上托了托。
方確的眼眶還透著腥紅，被王獻抱起來也忘了掙紮，十分僵硬地將雙手交疊在了肚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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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次……”
女孩低聲輕喃著，語氣之中，隱隱帶著些疲憊。
就在這時，緊閉的紗窗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喵喵”的貓叫聲，那聲音極為輕緩溫柔，像是母貓在呼喚自己的小貓崽。
方確站起身，擡腳走到窗邊，“噠噠噠”的腳步聲在這間狹窄的出租屋內變得尤為明顯。
女孩打開窗戶，果不其然，向外延伸的窗臺上，正窩著一只同體烏黑的貓，黑貓見她探出頭來，眨了眨自己漂亮的紅眼睛，款步朝她跑了過去。
“喵——”
黑貓長長叫了一聲，跳上了窗戶，被方確抱進了臂彎裏。
懷中綿軟的觸感令方確有些愛不釋手，她一手關上了窗戶，一手托了托小貓的屁股，轉身將它抱到了沙發上。
“餓了嗎？”
小貓舒服的用腦袋蹭了蹭沙發的靠墊，喉嚨裏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
方確勾了勾唇，伸手撓了撓它的下巴，才戀戀不舍的走到一邊，拿出櫃子底下的貓罐頭，打開放到了沙發墊面前的地板上。
“吃吧。”
小黑貓輕盈的跳下沙發，卻並沒有急著去吃那個罐頭，反而繞著方確轉了一圈，又親昵的蹭了蹭她的腿，最後，幹脆仰面躺在了女孩面前，露出了自己柔軟的肚皮。
方確疑惑的眨了眨眼，拿起貓罐頭看了一眼，頓時恍然大悟過來。
“啊，原來過期了……”
筒筒咖啡館內，王雲生一邊無聊的攪和著面前的咖啡，一邊朝著窗外張望，在看到王獻的那一刻，他的臉上立馬浮現出了一道燦爛的笑容。
王獻走進店內，看著王雲生那張笑臉，他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男人沈默著走到他面前坐下，將雙手牢牢抱在了胸前。
“你叫我來，不只是為了那五萬塊酬勞吧？”
對上王獻那雙充滿敵意的雙眸，王雲生不怒反笑，端起桌上的咖啡，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
“你上次拒絕了我，身為你的舅舅，我可是難過了好一會兒呢，結果你轉頭就和那小丫頭在游樂場玩的那麽開心，真是傷舅舅的心呀……”
說著，王雲生還沖著王獻眨了眨眼，語氣帶著些戲謔。
“你和你那小女朋友怎麽樣了？不會還沒在一起吧？”
“你如果只是為了說這些沒用的話，那我就要走了。”
不等王雲生把話說完，王獻就要起身離去，見狀，王雲生連忙將手上的咖啡放了下來，陶瓷制的杯子與桌面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哎呀呀，別急嘛……”
男人的臉上有些頓時尷尬，邊說，邊從西裝外套的口袋中拿出一張銀行卡，將它放在了王獻面前。
“這張卡你拿去吧，密碼是你的生日，裏面，是上次答應的報酬。”
聽到這番話，王獻的動作略微一頓，隨後，他緩緩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然而，指尖剛剛觸及那張銀行卡，對面的人卻也同時伸出手來，與他的指尖同時停在了卡面上。
王獻擡起頭，臉上的表情已然有些不耐。
“我不會和你合作的，你以後，也別去騷擾我的朋友。”
兩人之間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劍拔弩張，兩人就這麽僵持了半晌，最終，還是王雲生先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王獻將卡揣進兜裏，起身離開了咖啡廳。
“別多管閑事。”
回到車裏，王獻靠在了座位上，煩躁的點燃了一根煙。
先是王禮，後是王雲生，這些天，那些他逃離了兩年的過往仿佛都在漸漸卷土重來，那些零碎的，如同斷線一般出現的線索，目前看來好似毫無關聯，但仔細想想，卻逐漸編織成了一張巨網，正慢慢的將他們所有人都攏入其中。
那麽，幕後主使，是誰呢？
將兜裏的銀行卡拿了出來，王獻摩挲著光滑的卡面，長睫輕顫。
他沒有猜錯，之前的那兩張莫名其妙的門票，還有方確的兼職，果然都是王雲生在背後一手促成的。
他如今的勢力，究竟發展到哪一步了？先是提前預知了他們的任務地點，再然後，又刻意制造機會讓他和方確約會，那這次呢？
那個古怪的面館，是不是也是王雲生在暗中引導他們的線索？
並不能排除這個可能。
王獻擡起手吸了一口煙，淡淡的煙霧繚繞著他的指尖，將他的眉眼都籠罩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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