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撥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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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撥離間
臨王一個人沿著營帳間的小路胡亂溜達，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左玉的營帳之外。
他想到那能一生二、二生四的寶貝，心中就愈發火熱。想到這寶貝不在自己手中，那火熱就仿佛被澆了烈酒一般，竄出老高的火焰。
他甚至來不及多想，一個箭步過去便掀開了營帳的簾子。
在外守著的幾個兵都是一楞，手中的武器硬是不敢送出去，只呆呆喊了一句：“王爺……”
臨王卻沒理會他們，而是看著營帳中空空如也的兩張褥子，聲音都有些直了：“人呢？”
其中一個兵反應過來，吞吞吐吐道：“這幾天每到深夜左姑娘和她的同伴都會出去……”
“為什麽不稟報？”
臨王暴跳如雷，恨不得一刀斬了面前這幾個兵。
幾人被嚇壞，急匆匆跪下：“王爺息怒，我們稟報了，是如功高僧說暫時不要驚動他們，派人跟著就好了。”
他們以為臨王定然是知道此時的，沒想到臨王會大半夜突然溜達到這兒來啊！
臨王一怔，繼而緊緊皺起眉。
如功知道，那他為何不告知自己？
“他們去了哪裏？”
“每，每日都會，都會去營中東南角，也，也不幹什麽……”
他話還沒說完，臨王就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左玉在山腳下蹲著，手中的木棍無聊地戳著她刻意堆起來的小土包。
過了一刻鐘，她便準備起身了：“看來今夜又不來了。”
只是她剛一起身，便被賀韻之一把拽倒：“有人過來了。”
賀韻之視力一向很好，尤其是在夜間。左玉很信任他，當即繼續蹲好了準備演戲。
雖然她視力不如賀韻之，但是天生耳力絕佳。有人到身後十米遠的位置，她便聽到了腳步聲。
左玉立馬拿著手中的木棍對著土堆一頓戳，挖出了一個破了一角的小碗。
等聽那腳步聲已經逐漸接近了，估摸著應該能看清楚她的動作了。她這才裝作不經意地挪了挪身子，讓自己手中的碗暴露在對方眼中。
那裏面放著她從賀韻之手中拿來的十兩碎銀子。
她裝模作樣地將碗搖了搖，又轉過身將它遮住，口中念念有詞。
而賀韻之則趁機又丟了十兩銀子進去。
左玉再一轉身，那小碗壓根放不下二十兩銀子，那銀錁子便一傾斜落在了地上。
目睹全程的臨王：！
左玉還沒來得及低頭去撿，就被沖過來的人一下子擠在了一旁。
“它真的能一生二，二生四！”
臨王從左玉手中一把搶過那個破碗，仔細端詳起來。
等到左玉被賀韻之攙扶起來，就看到臨王的神色漸漸轉向疑惑：“不是說紫雲缽是通體紫色，有龍鳳呈祥的圖案嗎？”
“因為休眠期。”
臨王驀地擡頭：“什麽休眠期？”
左玉眉眼間有些疑惑：“如功高僧沒告訴您？”
臨王眼皮一跳：“告訴本王什麽？”
左玉這才遲疑著說道：“紫雲缽每兌換超過三千兩銀子，便會有三日的休眠期。這期間的紫雲缽都會黯淡無光，也只能生出一些小數額的財寶。”
臨王凝眉：“你們來營中之前，已經兌換過了兩千兩？”
左玉急忙搖頭：“不是啊，就是在營中才……”
她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匆忙捂住嘴：“王爺，難道……那一千兩，哦，不，兩千兩……”
她越是語焉不詳，聽在本就心有疑竇的臨王耳中，就越仿佛確有實證。
許多疑惑仿佛頃刻間就被解開了，難怪，難怪五百兩的珠寶能隔日就換來一千兩的銀票，一千兩的白銀送到左玉這而卻無聲無息。
難怪，如功再三阻攔他，要他忍耐。
難怪，左玉連著這麽多日偷偷外出，他貴為王卻毫不知情！
臨王眼中的赤色越發濃烈，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道：“你是什麽時候見過如功的？”
“就在您送來一箱銀子的那天晚上。”
左玉小聲回答，還向後退了退，仿佛被嚇得不輕。可是心中卻忍不住偷笑，她可沒說謊，她最後一次見到如功的確是那個時候。如功派人跟蹤，發現了她外出後就尾隨而來，但是見她只是在地上挖坑後便沒有采取行動。
不過這話聽在臨王耳中，就變了一層意思。
“好！好！好一個如功高僧，本王的東西他也敢覬覦？”
他最恨別人搶他的東西！
後宮那些妖嬈的女人，當年搶走了父皇的寵愛，讓母妃郁郁寡歡，在自己宮中被皇後暗害；二哥後來又搶了他的皇位，讓他一朝跌落神壇，只能當個卑躬屈膝的臣子；那年也明明是他先瞧上了駱氏女，可是駱家膽敢拒絕他的示好，卻又把女兒送進了宮中，成了二哥的愛妃。
就連他一直善待的四弟，卻又搶了他看好的慶廣一帶，讓皇兄把他趕去了西南煙瘴之地，他老四卻坐擁最富庶的慶廣封地。
大家都要搶他的東西，如今連個禿頭和尚也敢來跟他搶？
臨王死死抓著手中的破碗，怒吼一聲：“都滾！”
左玉等的就是這句，急匆匆拉著賀韻之便跑。
至於今夜臨王和如功之間會有怎樣的對峙，如功能不能為自己洗白，就看他的本事了。
她可沒說什麽，都是臨王自己猜的。
接下來連著幾日，營中的氛圍似乎都頗為沈重，大家屏蔽凝神，沒人敢多說半句。
又過了四日，左玉終於被臨王再次請到了營中。
他臉上再沒有左玉那晚看到的癲狂之色，只是不知為何隱隱有些蒼白。
“如功已經被我軟禁了。”
開頭便直接拋出這樣一句，左玉沒有反應，等著他往下說。
“我不想繞彎子了，”臨王的眼中有些不耐和陰鷙，“如今兩個三日都過去了，這紫雲缽並沒有恢覆原色，這是不是你拿來騙我的？”
他已經為此重罰了如功，壓根不聽他的任何辯解。如果此事是左玉哄騙他的，那哪怕拼著再也找不到紫雲缽，他也要左玉付出代價。
左玉卻似乎早有所料：“那一日本來想告知王爺的，奈何您似乎很是生氣，我一害怕便沒敢多說。”
臨王沈聲道：“告知什麽？”
“這紫雲缽的開啟方法。”
臨王皺眉：“要如何開啟？”
左玉彎腰行了一禮：“事到如今我便實話告訴王爺吧，這東西根本不是如功的師門之物，而是我自深山中撿到的。當初是我以血為盟，與靈物簽訂了契約，除我之外，任何人都無法使用它。這紫雲缽，離開了我，就是個廢物。”
“而且施法之時也不許旁人觀看，否則依然會失效。那晚的王爺看到了我施法的過程，又將這紫雲缽帶離了我的身邊，所以它如今就是一個破碗，不但外形改變，也不會再有任何作用。”
臨王眉頭一挑，左玉的話聽來實在是荒誕不經。可問題是他出身皇家，後來又被趕到那煙瘴之地，更荒誕的事情似乎見過的不少。
可以說紫雲缽自身的存在，就已經是這世間最荒誕的所在了。
相較而言，左玉的話似乎還很有道理。
畢竟就是在元思大師的手劄中，也從未說過這東西是他們師門之物，只是他僥幸見過一次，才記錄下來而已。之所以編出師門失傳的謊話，也不過是如功和他為了把這寶貝占為己有罷了。
他瞇眼看向左玉，卻並不想就這樣妥協：“那你是何意，還想讓本王將紫雲缽歸還於你不成？”
左玉卻漫不經心地聳聳肩：“您隨意，我現在賺錢也賺夠了，您要想留著紫雲缽就留著吧。只是可惜了太羲不允許女子為官，否則我定然要用紫雲缽賺的錢買個官當當。”
臨王一楞，詫異與眼前這女子的野心。
她，一個出身農家的孤女，竟然還想當官？
但是同時心中卻逐漸充滿了興奮，只要左玉有所求，他便能利用！
臨王饒有興致地打量了下左玉那張如花似玉的臉，他一向不是什麽好色之人，所以倒沒註意這女子長得嫵媚撩人，十足狐媚子的模樣。
想當官？
好啊！
“左姑娘在京中這麽久，不知道有沒有聽說過芙蓉殿？”
芙蓉殿？
左玉蹙眉，這個她倒是真沒聽說過。
臨王一看她的神色，便暗笑一聲：“誰說太羲不允許女子為官？這真正有本事的女子，都在芙蓉殿中。若你能助本王成事，我便封你為芙蓉殿的掌事如何？”
左玉看向臨王，見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暗芒，總覺得這芙蓉殿不是什麽好地方。
當然，想歸想，配合出演還是要及時。
“真的嗎？”左玉驚喜地瞪大眼睛，“王爺肯封我做官？”
“不單單是封你，到時候你想帶多少女子進去，本王都準許。”
左玉心中更覺得奇怪了，不過還是略一思索便歡天喜地地點頭應了：“好，我願意當王爺的這個錢袋子，還望王爺別忘了今日的承諾。”
“那是自然。”
“好，那請王爺今夜便護送我去個地方，再尋幾個人為我護法，我今夜便先給王爺一份見面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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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王一個人沿著營帳間的小路胡亂溜達，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左玉的營帳之外。
他想到那能一生二、二生四的寶貝，心中就愈發火熱。想到這寶貝不在自己手中，那火熱就仿佛被澆了烈酒一般，竄出老高的火焰。
他甚至來不及多想，一個箭步過去便掀開了營帳的簾子。
在外守著的幾個兵都是一楞，手中的武器硬是不敢送出去，只呆呆喊了一句：“王爺……”
臨王卻沒理會他們，而是看著營帳中空空如也的兩張褥子，聲音都有些直了：“人呢？”
其中一個兵反應過來，吞吞吐吐道：“這幾天每到深夜左姑娘和她的同伴都會出去……”
“為什麽不稟報？”
臨王暴跳如雷，恨不得一刀斬了面前這幾個兵。
幾人被嚇壞，急匆匆跪下：“王爺息怒，我們稟報了，是如功高僧說暫時不要驚動他們，派人跟著就好了。”
他們以為臨王定然是知道此時的，沒想到臨王會大半夜突然溜達到這兒來啊！
臨王一怔，繼而緊緊皺起眉。
如功知道，那他為何不告知自己？
“他們去了哪裏？”
“每，每日都會，都會去營中東南角，也，也不幹什麽……”
他話還沒說完，臨王就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左玉在山腳下蹲著，手中的木棍無聊地戳著她刻意堆起來的小土包。
過了一刻鐘，她便準備起身了：“看來今夜又不來了。”
只是她剛一起身，便被賀韻之一把拽倒：“有人過來了。”
賀韻之視力一向很好，尤其是在夜間。左玉很信任他，當即繼續蹲好了準備演戲。
雖然她視力不如賀韻之，但是天生耳力絕佳。有人到身後十米遠的位置，她便聽到了腳步聲。
左玉立馬拿著手中的木棍對著土堆一頓戳，挖出了一個破了一角的小碗。
等聽那腳步聲已經逐漸接近了，估摸著應該能看清楚她的動作了。她這才裝作不經意地挪了挪身子，讓自己手中的碗暴露在對方眼中。
那裏面放著她從賀韻之手中拿來的十兩碎銀子。
她裝模作樣地將碗搖了搖，又轉過身將它遮住，口中念念有詞。
而賀韻之則趁機又丟了十兩銀子進去。
左玉再一轉身，那小碗壓根放不下二十兩銀子，那銀錁子便一傾斜落在了地上。
目睹全程的臨王：！
左玉還沒來得及低頭去撿，就被沖過來的人一下子擠在了一旁。
“它真的能一生二，二生四！”
臨王從左玉手中一把搶過那個破碗，仔細端詳起來。
等到左玉被賀韻之攙扶起來，就看到臨王的神色漸漸轉向疑惑：“不是說紫雲缽是通體紫色，有龍鳳呈祥的圖案嗎？”
“因為休眠期。”
臨王驀地擡頭：“什麽休眠期？”
左玉眉眼間有些疑惑：“如功高僧沒告訴您？”
臨王眼皮一跳：“告訴本王什麽？”
左玉這才遲疑著說道：“紫雲缽每兌換超過三千兩銀子，便會有三日的休眠期。這期間的紫雲缽都會黯淡無光，也只能生出一些小數額的財寶。”
臨王凝眉：“你們來營中之前，已經兌換過了兩千兩？”
左玉急忙搖頭：“不是啊，就是在營中才……”
她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匆忙捂住嘴：“王爺，難道……那一千兩，哦，不，兩千兩……”
她越是語焉不詳，聽在本就心有疑竇的臨王耳中，就越仿佛確有實證。
許多疑惑仿佛頃刻間就被解開了，難怪，難怪五百兩的珠寶能隔日就換來一千兩的銀票，一千兩的白銀送到左玉這而卻無聲無息。
難怪，如功再三阻攔他，要他忍耐。
難怪，左玉連著這麽多日偷偷外出，他貴為王卻毫不知情！
臨王眼中的赤色越發濃烈，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道：“你是什麽時候見過如功的？”
“就在您送來一箱銀子的那天晚上。”
左玉小聲回答，還向後退了退，仿佛被嚇得不輕。可是心中卻忍不住偷笑，她可沒說謊，她最後一次見到如功的確是那個時候。如功派人跟蹤，發現了她外出後就尾隨而來，但是見她只是在地上挖坑後便沒有采取行動。
不過這話聽在臨王耳中，就變了一層意思。
“好！好！好一個如功高僧，本王的東西他也敢覬覦？”
他最恨別人搶他的東西！
後宮那些妖嬈的女人，當年搶走了父皇的寵愛，讓母妃郁郁寡歡，在自己宮中被皇後暗害；二哥後來又搶了他的皇位，讓他一朝跌落神壇，只能當個卑躬屈膝的臣子；那年也明明是他先瞧上了駱氏女，可是駱家膽敢拒絕他的示好，卻又把女兒送進了宮中，成了二哥的愛妃。
就連他一直善待的四弟，卻又搶了他看好的慶廣一帶，讓皇兄把他趕去了西南煙瘴之地，他老四卻坐擁最富庶的慶廣封地。
大家都要搶他的東西，如今連個禿頭和尚也敢來跟他搶？
臨王死死抓著手中的破碗，怒吼一聲：“都滾！”
左玉等的就是這句，急匆匆拉著賀韻之便跑。
至於今夜臨王和如功之間會有怎樣的對峙，如功能不能為自己洗白，就看他的本事了。
她可沒說什麽，都是臨王自己猜的。
接下來連著幾日，營中的氛圍似乎都頗為沈重，大家屏蔽凝神，沒人敢多說半句。
又過了四日，左玉終於被臨王再次請到了營中。
他臉上再沒有左玉那晚看到的癲狂之色，只是不知為何隱隱有些蒼白。
“如功已經被我軟禁了。”
開頭便直接拋出這樣一句，左玉沒有反應，等著他往下說。
“我不想繞彎子了，”臨王的眼中有些不耐和陰鷙，“如今兩個三日都過去了，這紫雲缽並沒有恢覆原色，這是不是你拿來騙我的？”
他已經為此重罰了如功，壓根不聽他的任何辯解。如果此事是左玉哄騙他的，那哪怕拼著再也找不到紫雲缽，他也要左玉付出代價。
左玉卻似乎早有所料：“那一日本來想告知王爺的，奈何您似乎很是生氣，我一害怕便沒敢多說。”
臨王沈聲道：“告知什麽？”
“這紫雲缽的開啟方法。”
臨王皺眉：“要如何開啟？”
左玉彎腰行了一禮：“事到如今我便實話告訴王爺吧，這東西根本不是如功的師門之物，而是我自深山中撿到的。當初是我以血為盟，與靈物簽訂了契約，除我之外，任何人都無法使用它。這紫雲缽，離開了我，就是個廢物。”
“而且施法之時也不許旁人觀看，否則依然會失效。那晚的王爺看到了我施法的過程，又將這紫雲缽帶離了我的身邊，所以它如今就是一個破碗，不但外形改變，也不會再有任何作用。”
臨王眉頭一挑，左玉的話聽來實在是荒誕不經。可問題是他出身皇家，後來又被趕到那煙瘴之地，更荒誕的事情似乎見過的不少。
可以說紫雲缽自身的存在，就已經是這世間最荒誕的所在了。
相較而言，左玉的話似乎還很有道理。
畢竟就是在元思大師的手劄中，也從未說過這東西是他們師門之物，只是他僥幸見過一次，才記錄下來而已。之所以編出師門失傳的謊話，也不過是如功和他為了把這寶貝占為己有罷了。
他瞇眼看向左玉，卻並不想就這樣妥協：“那你是何意，還想讓本王將紫雲缽歸還於你不成？”
左玉卻漫不經心地聳聳肩：“您隨意，我現在賺錢也賺夠了，您要想留著紫雲缽就留著吧。只是可惜了太羲不允許女子為官，否則我定然要用紫雲缽賺的錢買個官當當。”
臨王一楞，詫異與眼前這女子的野心。
她，一個出身農家的孤女，竟然還想當官？
但是同時心中卻逐漸充滿了興奮，只要左玉有所求，他便能利用！
臨王饒有興致地打量了下左玉那張如花似玉的臉，他一向不是什麽好色之人，所以倒沒註意這女子長得嫵媚撩人，十足狐媚子的模樣。
想當官？
好啊！
“左姑娘在京中這麽久，不知道有沒有聽說過芙蓉殿？”
芙蓉殿？
左玉蹙眉，這個她倒是真沒聽說過。
臨王一看她的神色，便暗笑一聲：“誰說太羲不允許女子為官？這真正有本事的女子，都在芙蓉殿中。若你能助本王成事，我便封你為芙蓉殿的掌事如何？”
左玉看向臨王，見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暗芒，總覺得這芙蓉殿不是什麽好地方。
當然，想歸想，配合出演還是要及時。
“真的嗎？”左玉驚喜地瞪大眼睛，“王爺肯封我做官？”
“不單單是封你，到時候你想帶多少女子進去，本王都準許。”
左玉心中更覺得奇怪了，不過還是略一思索便歡天喜地地點頭應了：“好，我願意當王爺的這個錢袋子，還望王爺別忘了今日的承諾。”
“那是自然。”
“好，那請王爺今夜便護送我去個地方，再尋幾個人為我護法，我今夜便先給王爺一份見面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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