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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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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德公公訕笑兩聲,“伊哈娜小主開玩笑了!”

伊哈娜聞言認真道:“我可沒有開玩笑!到了永壽宮的宮女只要安分,到了出宮時間,我還會補貼一筆錢給她們,不會她們出去後孤苦無依的。”

德公公連忙哀叫:“這個奴才做不了主啊!”

伊哈娜冷哼,“你做不了主?就能將坤寧宮不要的宮女打發到承乾宮去,你是看不起承乾宮嗎?”

佟安寧就看到烏雅·如月嘴角的笑越發的僵硬了。

“小主,奴才不是這樣想的!您誤會奴才了,娘娘,奴才絕對沒這樣想!”德公公被伊哈娜這話說的要哭了。

佟安寧心中讚嘆,看來伊哈娜的戰鬥力挺強悍的。

其他三個宮女見烏雅·如月這樣子,禁不住偷樂,大家都是在宮裏當宮女的,之前在嬤嬤那裏訓練時,嬤嬤就對如月偏心,平時給她開小竈。

開始大家以為如月和嬤嬤是親戚,後來才知道,人家瑪法是禦膳房總管,平時八面玲瓏,在宮裏關系聊得,既然是內務府的總管,使些手段讓孫女免了選秀,不是輕而易舉阿嗎?

明顯人家有大志向,所以其他宮女對烏雅·如月不冷不熱,既不孤立,也不討好,大家保持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最好。

自然也有人想著先投資抱大腿,對烏雅·如月極盡諂媚,不過結果不怎麽樣,反而替烏雅·如月擋了災,臉被藥毀了,烏雅·如月事後也沒有表示,仍然還是以前的架勢,她們覺得此人有些勢力涼薄,等閑人也不敢靠近了。

德公公額頭開始滲出薄汗,他收了額參的錢,之前說好了,烏雅·如月在坤寧宮、承乾宮、延禧宮選一個,若是人被定在了伊哈娜庶妃的永壽宮,他之後如何向額參交代。

伊哈娜見他們這樣子,就知道這人打的什麽小算盤,輕哼一聲。

一個小總管居然也嫌棄她。

“好了好了!這些宮女是坤寧宮要選的,咱們不要逗他們了,快進去吧!”佟安寧牽著伊哈娜的手,轉身走了。

德公公見狀,長松一口氣,“恭送佟妃娘娘!伊哈娜小主!”

他身後的宮女也同樣行了禮。

其他宮女偷瞄佟安寧等人離開的背景,烏雅·如月依舊淡定地站在德公公身後。

……

喜嬤嬤聽說佟安寧和伊哈娜來了,連忙出來迎接,“奴婢參見佟妃娘娘!參加伊哈娜小主!”

佟安寧:“聽聞皇後娘娘有了身孕,特來祝賀!”

伊哈娜:“我也是!”

“多謝娘娘、小主關心!請隨我入殿!”喜嬤嬤滿臉笑容道。

進了內殿,佟安寧站在門口,屋內來了不少人,門口坐了一圈人。

她垂眸一掃,皇後端坐在自己的寶座榻上,還是那副尊貴端莊的模樣。

鐘粹宮的馬佳氏、董氏,鹹福公的王佳氏、兆佳氏、李氏還有小納喇氏都到了,永和宮的富察氏、薩察氏,還有傳說中疑似和夏竹有矛盾的鐘吉氏,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被其他人孤立了,自己一個人坐在角落的小板凳上……

佟安寧也看到了比伊哈娜早到,同一宮的齊佳氏、輝發那拉氏。

齊佳氏長著一張娃娃臉,聽伊哈娜說,是康熙七年進的宮,平時也安分,就是有些貪嘴,喜歡聽戲。

至於輝發那拉氏確實是個長相明艷的姑娘,就是看人時總喜歡用斜眼白,可惜了那張臉。

坤寧宮的椅子按照地位早就安排好了,即使座位上沒有名字,大家也不會輕易坐錯。

佟安寧隨便一看,就能看到距離皇後最近的位置空了好幾個。

好家夥!合著她們還是來的早點。

比起年前,現在的坤寧宮素凈了不少,原先她還看到兩個紫檀大理石豎屏在東墻角放著,現在沒了,還有幾個時常見到的大青花瓷瓶也沒了,大概為了安全,坤寧宮的宮女將一切幹擾或者傷害孕婦的東西都帶走了,桌椅板凳的棱角都被包住了。

旁邊的銅香爐中發出一陣撲鼻的清香,初時覺得像是茉莉香,後來覺得裏面摻雜著一些甜香,於此同時,殿內還縈繞一陣香甜的蜂蜜蛋糕的味道。

佟安寧一聞就知道是禦膳房吳禦廚的手藝,他烘烤的蛋糕最好,手藝還是從佟嬤嬤這麽學的,人家現在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低頭就看到嬪妃身側的桌子上放著一盤精致香甜的蜂蜜蛋糕,現在天氣冰冷,傳統點心涼了不好吃,蛋糕軟糯香甜,確實是個好選擇。

皇後含笑看著佟安寧和伊哈娜,“佟妃和伊哈娜也來了!”

佟安寧和伊哈娜走到場中,向皇後福身行禮。

佟安寧:“昨夜聽說皇後娘娘有了身孕,今日特來恭賀!”

伊哈娜:“還以為我倆快要晚了,沒想到不是最後一個!”

皇後讓她們落座,淺笑道:“你們也來的也不算晚。”

眾人再次恭賀皇後有了身孕,皇後淡然接下眾人的祝福,右手時不時摸著腹部,讓周圍人看的眼熱。

皇後讓喜嬤嬤給眾人上了熱茶,看出眾人羨慕,嘴唇微勾,“各位妹妹還年輕,平時養好身體,有機會為皇上綿延子嗣。”

佟安寧低頭飲茶,當做聽不到。

伊哈娜同樣淡定地喝茶。

大冬天的喝茶太寡淡了,不如喝奶茶,甜甜的奶茶配蜂蜜小蛋糕最好。

“之前過年的時候,坤寧宮的張姐姐有了身孕,現在皇後娘娘也有了身孕,現在看來,這坤寧宮果然是洞天福地,後宮有皇後娘娘坐鎮,皇上一定多子多福。”輝發那拉氏略微尖細的聲音傳到伊哈娜耳朵裏。

眾人見她開口,不著痕跡地看向伊哈娜。

大家都知道皇上從不碰永壽宮的人,輝發那拉氏這樣說,是在嘲諷伊哈娜,還是想挪地方。

皇後聞言,含笑道:“說的有些過了,身為後宮嬪妃,眾位妹妹的德容儀工都是沒得挑的,後宮的穩定離不開大家的努力。六宮姐妹相親相愛,才能讓皇上高興,不過,子嗣一事,諸位妹妹確實要放在心上,身為皇上的妃子,為後宮綿延子嗣是責任,佟妃,你覺得呢?”

佟安寧微微挑了挑眉,看向皇後,仍然是不變的菩薩笑臉,端正賢雅,神情帶著幾分關心,仿佛沒有一點惡意。

佟安寧勾唇淺笑,“皇後娘娘說的沒錯,不過現在我想現在各位姐妹應該不急,皇後娘娘已經有了身孕,其他人的壓力就小了,至於我呀!眾所周知,我身體不好,生孩子對於女子來說相當於闖鬼門關,本來我就經常在鬼門關溜達,對奈何橋那邊的風景也不稀罕,所以諸位就不要期待我了,皇後娘娘是國母,責任重大,多給小阿哥多生幾個兄弟吧!”

她也不知道皇後什麽意思,那就按照明面上意思。

皇後赫舍裏氏聞言微怔,須臾就恢覆了笑容,“佟妃慣會說笑。”

佟安寧用帕子彈了彈衣服,“我說的可是真心話!”

伊哈娜此時也開口了,她淡淡道,“輝發那拉氏,你是什麽意思?坤寧宮是福地,永壽宮是不是就是地獄了,既然你嫌棄本宮的永壽宮,不如今日將你的去處定下,我永壽宮廟小,養不了你。”

輝發那拉氏頓時瞪大眼睛,看清伊哈娜不是在開玩笑,目光在眾人身上游動。

其他庶妃或是面不改色,或是目光躲閃,就連和輝發那拉氏平時關系好的富察氏和薩察氏,都不敢看她。

見沒人幫自己出頭,她手中的帕子快被扯爛了,小臉漲的通紅。

“奴才……奴才不敢!”輝發那拉氏垂著頭,細聲含糊道。

伊哈娜聞狀,嘴角露出嘲諷的笑。輝發那拉氏的性子就是欺軟怕硬,平時看她不順眼,橫挑眉毛豎挑眼,等到她才大聲喊了一聲,連手都沒擡一下,瞬間就跪下。

眾人見輝發那拉氏這麽快就認輸了,有些失望。

皇後淡定地註視下方的鬧劇。

心中有些惋惜。

輝發那拉氏的性子和腦子,與她的臉實在配不上。

若不是皇上將她放進了永壽宮,恐怕這人早就出事了。

伊哈娜雖說脾氣不好,但是沒有折騰庶妃的習慣,在永壽宮雖然無法承寵,但是卻能護住她。

伊哈娜雖然不喜歡輝發那拉氏,可是對方畢竟是她宮裏的人,對她出手,就是打永壽宮的臉,所以在平時還會護一下。

看著輝發那拉氏,皇後的目光不動聲色地落到馬佳氏身上,心中嘆氣。

老天爺真不公平,怎麽越是腦子不好的人運氣越是好呢!

想到馬佳氏的一兒一女,皇後眸光晦暗,心中升起一股暗火,仿佛要將她的五臟灼傷。

輝發那拉氏這種腦子和性子實在配不上她的臉。

她倒想讓輝發那拉氏搬去鐘粹宮,但是鐘粹宮現在住著馬佳氏的三格格、董氏的二格格,輝發那拉氏如果過去,不小心鬧到了孩子,恐怕皇上會懷疑她的用心。

想到此,她眉心微蹙,凝目註視輝發那拉氏:“輝發那拉氏,既然你和伊哈娜的性子不和,本宮就給你挪個地方吧。”

“皇後娘娘!”輝發那拉氏猛然擡頭,不可置信地看著皇後。

眾人聞狀,心中直打鼓,難道因為皇後現在懷有身孕,所以耳根子軟,聽了輝發那拉氏的幾句好話,就同意她搬出永壽宮了。

皇後環視四周,繞了一圈,最後看向佟安寧,“佟妃,目前六宮中,只有你的承乾宮只有你一個人,不如……”

“皇後娘娘!”佟安寧立馬打斷她。

皇後一楞:“佟妃,你……”

佟安寧微白的唇瓣勾起一個戲謔的弧度,“本宮的承乾宮廟小,您的坤寧宮金碧輝煌,是內廷最好的地方,而且距離皇上表哥的乾清宮很近,我看輝發那拉氏性格直率,對您也掏心掏肺,不如將她留在坤寧宮吧。”

這人說話時雖然帶著笑臉,語氣輕飄飄的,每個字仿佛都藏了針,看不見對皇後的敬畏,聽著讓人惱怒。

其他人目光灼灼,不停地在皇後和佟安寧兩人之間來回看。

過往,她們對於佟妃了解不多,她日常除了和永壽宮的伊哈娜來往,平時很少和其他人交流,就是她們這些小庶妃上門拜訪,也不見多少熱情。

眾人只知道此人從小體弱多病,但是自小受到寵愛,無論是在佟府,還是在宮中,尤其在太皇太後、皇太後那裏都能排得上名號。

昨天,從宮外傳來消息,說是佟妃的阿瑪佟國維晉升了侍衛內大臣、議政王大臣,連額娘也有一品皓命夫人,妹妹更是被分為和碩格格,而且還和皇上是表兄妹……這林林總總,都在向大家昭示對方的底氣和實力。

眾人被殿內的低氣壓弄的呼吸都放緩了,心臟咚咚跳,喉嚨發幹,緊張地看著佟安寧和皇後。

之前佟妃沒進宮前,也只有昭妃鈕枯祿氏敢和皇後這樣說話,但是說話都是拐彎抹角,沒有這般強硬,直接拒絕了皇後娘娘。

雖然佟妃受寵,但是她是不是忘記了,皇後現在還懷著孩子。

“佟妃,你此話說的有些過分了,本宮並無逼迫你的意思,東西六宮中,就你的承乾宮還沒有進人,本宮知道對於這事,你有些難受,但是你是一宮主位,也要擔起一宮主位的責任。”皇後赫舍裏氏微微側身,目光帶著些許壓迫射向佟安寧。

她不會以為憑借和皇上的表兄妹關系,就能挑戰皇後的權威。

佟安寧聞言輕笑一聲,“皇後娘娘,東西六宮空的地方多了,長春宮、翊坤宮、景陽宮都沒人,我不是不願意人住進來,只是皇後娘娘,我的身體弱不禁風,若是被吵著了,氣著了,你能替輝發那拉氏負責嗎?別說一人做事一人當,她一個庶妃,能承擔什麽?若是你願意承擔,那就在後宮嬪妃的見證下,咱們立下字據,若我出事,阿瑪、皇上他們讓人負責的時候,也有個由頭,您說,是不是啊!”

“……”赫舍裏氏臉色微沈,抿了抿唇,連笑容都快維持不下去了。

喜嬤嬤見狀,立馬靠近赫舍裏氏,拿起帕子給她擦著額頭,語氣擔憂,“娘娘,你怎麽了?”

赫舍裏氏心領神會,蹙起眉頭,捂著腹部,虛弱地搖頭。

眾人一驚,不會是皇後動了胎氣。

想起剛才佟妃和皇後的劍拔弩張,眾人又微微松了一口氣,反正事情推不到她們身上。

伊哈娜眼睛微瞇,盯著皇後不放,想要知道找出她的破綻。

忽而手背一熱,低頭看到一只白皙的手蓋在她的手背上,佟安寧沖著她無聲說了句,“沒事”。

伊哈娜微微點頭。

佟安寧起身,高聲道:“來人,去太醫院喊太醫,就說皇後不舒服!”

一直在門口守著的許忠全遲疑地看著喜嬤嬤,不知道要不要照做。

喜嬤嬤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佟安寧見他不動,吩咐曹祥:“曹祥,你去太醫院一趟。”

曹祥連忙道:“奴才遵旨!”

許忠全一把扯住曹祥,“佟妃娘娘,奴才去就行了。”

佟安寧聞言,擺擺手,“你們一起去也行!”

和曹祥你推我攘的許忠全頓時僵住了。

佟妃就不怕皇上知道是她氣著皇後,怪罪她嗎?

“本宮也不舒服!”話音剛落,佟安寧一下子癱在桌旁。

她此時的膚色發白,唇瓣有些發紫,看著十分虛弱,旁邊的皇後和她一比,都要精神十倍。

伊哈娜驚聲喊道:“安寧!”

佟安寧身旁的佟嬤嬤和珍珠連忙將人扶起。

許多人驚愕地起身,看著佟安寧如易碎的白瓷躺在佟嬤嬤懷裏,仿佛輕輕一推就會粉碎。

“唔……”佟安寧嘴唇微微闔動,不知道說什麽。

伊哈娜連忙俯身抽到她的唇邊,佟安寧輕聲道:“香……”話還沒有說完,直接就暈了過去。

“香……什麽香?”伊哈娜抽動鼻子,不停地嗅著殿內的味道。

佟嬤嬤慌忙道:“快去叫太醫!”

曹祥連忙跑了出去,坤寧宮的太監也不敢攔。

其他嬪妃站在外側不敢上前,赫舍裏氏也顧不上其他,扶著喜嬤嬤的胳膊,走到佟安寧跟前,神色擔憂,“伊哈娜,佟妃,她到底怎麽了?”

伊哈娜狐疑地環顧四周,“安寧昏迷前說了‘香’這個字!”

佟嬤嬤一聽,忽然想起除夕夜的事情,也顧不得其他,吩咐道:“讓娘娘換個屋子!”

珍珠連連點頭。

赫舍裏氏聽到這話,心下一沈,“嬤嬤,你這是何意!”

從佟安寧進宮,她就對其身邊調查過,知道慈和太後崩逝前,給佟安寧和佟安瑤姐妹倆一人留了一個老嬤嬤。

所以對佟嬤嬤也客氣。

佟嬤嬤行了一禮,“皇後娘娘,我家娘娘身子弱,對待一些東西比較敏感,恐怕這殿內有一些東西對她影響不好。”

赫舍裏氏心中陡然一緊,右腳往門口方向挪了一些,還是強忍慌張,“嬤嬤確認?”

其他人也伸長了脖子,等佟嬤嬤公布最終答案。

佟嬤嬤搖頭,“奴婢不肯定!”

不管如何,這正殿是無法待了,眾人連忙都離開了屋子,因為擔心坤寧宮的其他房間也有東西,眾人寧可站在院中待著。

佟嬤嬤讓人在屋檐下放了一個躺椅,在上面墊了被子,讓佟安寧躺在上面。

……

昭妃帶著納喇氏等人來到坤寧宮時,就看到一群人站在院中,而且連皇後也沒有進去,頓時驚疑了。

昭妃雖然和宮裏庶妃沒有多少交集,不過納喇氏平時八面玲瓏,和不少人相處不錯,很快將事情原委打聽出來了。

……

皇後想將永壽宮的一名庶妃移到承乾宮,佟妃不願意,然後兩人吵了起來,後來皇後赫舍裏氏動了胎氣,佟妃被氣暈了……

也有人說佟妃是被坤寧宮殿裏的熏香給毒害的,所以大家不敢進去。

……

昭妃聞言,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皇後娘娘,既然這樣,輝發那拉氏就留在坤寧宮吧。佟妃畢竟替你擋了災!這種落井下石的事情相信皇後娘娘不會做!”

馬佳氏讚同道:“皇後娘娘,昭妃娘娘說的沒錯,奴才看輝發那拉氏和坤寧宮有緣!”

納喇氏:“皇後娘娘最是仁慈,若是皇上知道,佟妃娘娘和皇後娘娘因為輝發那拉氏而有了間隙,出了事,恐怕輝發那拉妹妹有麻煩了!”

輝發那拉氏一聽,也顧不得其他,連忙跪到皇後跟前,扯著她的衣擺,滿眼祈求,“皇後娘娘,您救救我!奴才願意來坤寧宮,除了這裏,奴才哪兒都不去,奴才求您了!您就救救我吧!”

“你……你快起來,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皇後沒想到輝發那拉氏居然被嚇到了。

伊哈娜見狀,說道:“既然皇後娘娘不反對,我下午就讓人給輝發那拉氏搬家!”

輝發那拉氏一聽,連忙向伊哈娜磕了一個響頭,“多謝娘娘!”

然後又向皇後磕了一個響頭,“多謝皇後娘娘恩典!”

皇後:……

她面上的笑多了幾分僵硬,目光幽幽地看向伊哈娜、昭妃、納喇氏、馬佳氏,帶著幾分冷意,“本宮居然不知道後宮關系這麽好,幾位妹妹能這樣相處,本宮也輕松了!”

昭妃輕笑:“皇後娘娘過譽了!大家只是覺得皇後娘娘向來寬厚,肯定不會讓輝發那拉氏因為您而受到連累,既然輝發那拉氏不想待在永壽宮,一心追隨你,本宮覺得,大家都是皇上的妃子,待在哪裏不是一樣。”

伊哈娜讚同道:“昭妃說的沒錯,皇太後和太皇太後經常誇讚您賢良淑德,是大清百年難尋的賢德皇後,不愧是索尼大人教養大的。”

後宮誰不知道她和佟安寧關系好,皇後還將輝發那拉氏從永壽宮挪到承乾宮,這不是當面拆永壽宮和承乾宮的臺嗎?

既然她先越界,就不要怪她過分了,再說一個小小的庶妃到了坤寧宮,還不是被皇後拿捏。

皇後看著咄咄逼人的幾人,直接被氣笑了,她進宮後,除了承祜,還沒有人敢這樣為難她,“你們以為這樣說,本宮就能被你們逼迫?”

昭妃:“皇後娘娘,你我都清楚,輝發那拉氏不值一提,可是現在佟妃在您的宮殿受了氣,中了毒,此事本來就是您先提起來的,您也不是全然無辜!現在最好的方式,就是輝發那拉氏移到坤寧宮,這樣大家都滿意。”

皇後面無表情道:“昭妃,你還是管好自己,本宮是皇後,用不著別人教本宮做事!”

其他庶妃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連呼吸都輕輕,即使在外面凍得腿有些發麻,也不敢挪動,擔心被皇後、昭妃他們波及。

看著跪在地上的輝發那拉氏,一時不知道她是幸運還是可憐。

不管如何,都是她自找的。

沒等昭妃他們討論出結果,輝發那拉氏也暈了過去,又是一團亂子,旁邊的嬤嬤和宮女又是蓋被子、又是掐人中。

等到太醫院的人過來,就看到兩個躺著的人。

輝發那拉氏是因為驚嚇,外加哭的太狠、地上太涼,一時暈厥過去,太醫院的人紮了一針就醒來了,最後還是留在了坤寧宮。

至於佟安寧,一時半夥醒不來,太醫院將人擡回承乾宮醫治。

同時經過了探查,在坤寧宮的香爐裏找到了一些秘藥殘渣,逮捕了經手的太監。

經過慎刑司一天一夜的審問,對方吐露消息,原來其也是花房總管孫洪的手下。

在孫洪被抓之前,曾經有過約定,一旦被抓,他就將之前準備好的秘香摻到坤寧宮的香爐中,算是收取皇後的報酬,用來償還之前給予給她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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