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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被囚國師×陰鷙毒舌督公(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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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被囚國師×陰鷙毒舌督公(十五)

翌日。

渾身酸痛的岑裕從睡夢中醒來。

此時早已天光大亮。

房屋裏哪裏還有人影。

岑裕忍不住伸手重重的錘了下床。

就差一點點!

昨晚就差一點點他就能看清那人的臉了, 但是手臂實在是沒有一點力氣,根本擡不起來摘面具。

他氣得想罵人,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罵出聲。

再後來迷迷糊糊中聽到對方笑嗔了一聲“嬌氣”, 緊接著他感覺自己似乎被人扶起來抱在懷中, 手臂和後腰都被仔細按揉了一番,最後因為太舒服他沒撐住就睡了過去。

不過雖然沒能看清她的臉, 岑裕也有十成十的把握知道對方是誰。

那人不知是幾時離開的,到此刻這屋子裏的殘香都未散去, 昨晚交融至濃之時,屋裏的香氣濃郁的猶如實質, 恍惚中他仿佛變成了一塊汁水充沛的梨肉, 被含在柔軟的唇舌間吮吸,任人予奪予取,猶如醉夢昏沈。

這香味極其獨特, 岑裕只在一個人身上聞見過, 再結合那人的性子。

這麽膽大妄為, 絕對是她不會錯。

只是沒看清臉,又沒有實際證據, 她估計不會承認……

岑裕冷笑一聲。

他東廠督公辦事, 囂張跋扈些又怎麽了,沒有證據又怎麽樣, 他說是她就是她!

門外傳來一道敲門聲,將沈思中的岑裕喚醒。

“進……等等!先別進來。”

聲音剛剛出口就戛然而止,岑裕面色一變,連忙低頭檢查穿著和被褥情況, 然後發現自己身上已不是昨晚那件衣服,渾身除了酸痛感以外十分幹爽, 似乎被人清潔了一番,手腕上的傷也被細致的處理過,只有被褥略顯淩亂。

岑裕松了口氣。

他起身並喚常德進屋。

“你昨晚去了哪裏?”

常德捧著官服正服侍著岑裕換上,聞言有些迷茫:“昨晚從浴池回來後,就一直待在房裏,沒去哪兒呀,幹爹這話說的,難道是昨晚您的功力出了什麽問題嗎?”

常德神色頓時變得凝重。

“不必多想,我無事。”

不僅沒事,岑裕剛剛檢查身體的時候順便檢查內力,發現那人昨晚等他睡著後還替他梳理了一番內力,此時應該算得上是近幾年狀態最好的時候。

哼,能幹出這麽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的人也不多。

岑裕想。

不過他還是很好奇對方是用什麽手段把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擄走的。

岑裕沈吟片刻,又問:“那麽我是什麽時候出來的,你昨晚看見我從浴池出來了嗎?”

這問題更加二丈摸不著頭腦了。

不過常德一向秉持著幹爹做什麽都有道理的原則,他仔細回憶後認真回答:“看見了。不僅是我,昨晚值崗的人也都看有見您從浴池出來。您出來之後說有點事要回去處理,讓我們都不要跟著,自行離去便是。”

因為平常岑裕也很喜歡獨自行動,所以沒有一個人發現他的不對勁。

不過對方究竟是如何偽裝出這一幕的,難道還有同夥?

可這不應該。

對方上京時帶的人全被他扣下了,現如今都在牢房老實待著呢,雖沒受到苛待,但也不可能有人失蹤了那麽久獄卒還不知道。

岑裕百思不得其解。

最後只能歸結為是她那邊帶來的特殊技法。

衣服已穿戴齊整,岑裕擡手欲整理腰帶,低頭一看,卻發現這腰帶的樣式和昨晚那人隨手撈來的那條一模一樣。

一些不太美妙的記憶湧上心頭,後腰仿佛又開始隱隱作疼,岑裕臉色一沈,冷聲道:“換一條。”

像是覺得不夠,他又補充道:“往後類似這種樣式的物品都不許出現在府中。”

這一早上督公大人的話都莫名其妙的,還是說昨晚真的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

常德雖然納悶但還是應著了。

“還有,”岑裕又想起一事,咬牙問,“是誰把那件異域衣袍放在浴池外面的?!”

“呃這。”

提起這事,常德低垂的面容立刻皺在了一起。他整理措辭,小心翼翼的回道:“那衣袍是幹爹您留下的……您前段時間喝多了,正好下面人送中秋禮過來,您看著喜歡就讓人留下了,還非說要掛浴池外面,下次穿……”

“孩兒這不是,最近事情有些多,一時忙忘了,忘記把它收回來了。”

岑裕臉一黑。

他敲著眉心,總算從角落裏扒拉出一點印象。

岑裕一向不喜歡那種意識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因此從不在外人面前喝醉。

只是那天正好是中秋,又在自己府上,他就忍不住多飲了一些。

他知道自己酒品不算好,但沒想到居然竟會做出這種事。

這種自異域而來的物品,往年岑裕從來是看都不會多看一眼的。因為出身的緣故,收下這些禮物也會成為旁人攻訐的理由,即使再喜歡,岑裕也不會放任自己。

只是沒想到百密終有一疏。

岑裕覺得頭疼:“送禮的那個人你處理好了嗎?”



德:“幹爹放心,都是自己人,不會去外面到處說的。”

算了,總歸那衣服昨晚也毀得差不多了。

岑裕便揮揮手懶得再管。

“準備上朝吧。”

然而這上朝之路也頗為不順。

走到一半時,岑裕乘坐的馬車前方突然一陣嘶鳴,緊接著馬車猝不及防的一歪,腰酸背痛的督公大人正忍著難受握著折子在看呢,結果完全沒反應過來,一下子撞在馬車壁上。

胳膊肘撞得最為嚴重,掀開來看,瞬間一片青紫。

好不容易下了馬車,又去請人來看,折騰半天才知道原來是馬兒不知道吃了什麽不幹凈的東西,路上突然腹痛不止,跌倒在地,才讓岑裕遭了無妄之災。

常德為岑裕緊急安排替補的馬車回來,一聽頓時大為疑惑,嘴裏下意識念叨著怎麽會這樣,到底吃了什麽不幹凈的東西。

因而沒見到另一邊岑裕略一思索過後,臉色驟然陰沈下來。

只見他一掌拍在馬車上,將車壁震得粉碎,木屑漫天飛舞,青年陰森森的吐出三個字:“陸!槿!梨!”

那種仿佛要將人挫骨揚灰的眼神,即便是跟隨岑裕多年的常德也並不多見,他不由得默默往後退了一大步。

雖然不知道國師又做了什麽,但總之,他屋子裏那堆冥幣這回應該有用武之地了。

**

另一邊,陸槿梨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麽。

想來想去就是想不起來到底忘了什麽的陸槿梨奪命連環call小助手:“9577,我是不是忘了什麽很重要的事?”

9577雖然又慫又菜,但作為一個記錄儀是十分到位的,它應了一聲開始搜查自己的內存卡,半晌後,回來的系統小助手有些格外沈默。

9577:【哦,我親愛的宿主大人,您還記得自己昨晚在去浴池前做了什麽嗎?】

陸槿梨:“哦……我去了一趟廚房,然後在後廚看見了隔天用來餵馬的幹草。”想起一切的陸槿梨隨之陷入沈默。

她如果說她昨天其實真的只是想出來溜個彎順便偷點吃的有人信嗎?只是沒想到恰好在後廚看見了那堆幹草,後來路過浴池又恰好看見岑裕進去。

真的一切都是剛剛好。

誰能想得到後面的事情,在廚房的時候,她琢磨著來都來了不報覆一下岑裕心裏實在過不去,然後就地取材下了點藥。

算算時間……現在,應該,已經來不及阻止了吧。

陸槿梨:“……”

9577:【……】

一人一統陷入沈寂。

最後還是陸槿梨決定面對現實:“岑裕他,現在還好嗎?”

9577回憶了一下攻略目標鐵青的臉色,幹巴巴道:【……不是很好,他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陸槿梨:“生氣是正常的,那他現在是準備回來收拾我?”

9577選擇查詢攻略目標狀態,然後又給它幹沈默了:【……沒有,攻略目標正在繼續往皇城方向移動。】

這是何等堅定的打工精神!

上班竟然缺勤一天都不行的?!

陸槿梨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督公大人真不愧是個狠人,完了,我得趕快想個法子自保。”

本來陸槿梨以為自己已經摸透岑裕了,現在她覺得自己有點裝。

陸槿梨翻了一遍原主的記憶,又翻了一遍原主的行囊,心中很快有了主意。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陸槿梨趴在桌子上剝今早從廚房裏順出來的花生,等花生填滿了整個小碗,外頭傳來了一道速度極快的腳步聲,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那腳步聲便已到了門口。

陸槿梨正猶豫著是自己過去開門,還是等岑裕敲門進來的時候,一道強有力的破門聲響起,緊接著門板被人一腳踹碎,房門洞開,呼嘯的冷風瞬間席卷室內每個角落。

轟隆。

搖搖欲墜的房門坍塌在她的面前。

一雙金絲雲紋黑靴踏進來,不等陸槿梨反應過來,對方腰間黑刀出鞘,一抹雪亮刀光反射過陸槿梨的眼睛,刀身紮透她面前裝滿花生的青瓷碗,深深沒入檀木桌裏。

青年帶著冷漠嘲弄的嗓音響起:“國師大人可真有閑情逸致,花生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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