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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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
一向主張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太子殿下決定要帶兵打仗，這事兒說出去整個京城都得驚一番。
要知道小時候姬瀟月和公主暗戳戳打架，首先出來做和事佬的是江奕，最後兩頭受氣的也是江奕，樂呵呵再次兩頭上門道歉的還是江奕，整個京城都知道他兩個妹妹打架最後錯在他身上。
他出去還笑呵呵搖扇點頭認賬，“是我照顧不周，沒發覺兩個妹妹的需求，這錯在我。”
於是從他們小時候整個京城就都知道了，江奕老好人沒脾氣，他以後登基那定是太平盛世。
“看來是被逼到絕處了。”
姬瀟月喃喃道，一只手扶著額頭，頗有些殘風弱柳風範。
姬如敘見她這樣就想笑，伸手點點她額頭，“別擔心，他這麽做肯定有自己的打算，我們先去問問他。”
姬瀟月哀嘆一聲，人提不起精神來，“去哪兒找他？”
“再等等他就會來找我們的。”
“你怎麽如此篤定？”
姬如敘笑而不語，不到半盞茶時間，他便擡頭示意，“那邊是誰？”
姬瀟月擡頭看過去，還真是江奕來了。
“懷勝哥哥還真來了。”
姬瀟月快速掃了一眼別人，微微對江奕搖頭，對方本來是想過來的，看見她的動作一下停了。
姬如敘對對方點點頭，江奕只好自己找了個位置坐，沒一會兒就被一圈人圍上。
“怎麽我看著他並不高興。”
謀劃出兵的事怎麽會高興，姬如敘抿了口茶，挑挑眉道：“心事重重，你讓他如何高興。”
兄妹兩個一直等到宴會結束，還沒來得及和江奕說話，一個宮女過來將姬瀟月叫走，說是奉了皇後之名。
姬瀟月回頭看了眼姬如敘，好端端的皇後怎麽會找她。
姬如敘也是一臉警覺，兩人視線交換，從對方眼中看到混雜著戒備的允許，姬瀟月安心了些，讓小玉留下，自己擡腳跟著宮女走了。
走到半路宮女才抱歉道：“姬姑娘，陛下在禦書房等著。”
姬瀟月腳步一僵，輕聲問：“勞煩問下姑娘，除了陛下可還有旁人？”
宮女搖了搖頭，擡起一只手給她引路，姬瀟月只能再次跟她一起走。
皇上找她怎麽會讓宮女過來，還是以皇後的名義將她叫來，為了避開人的耳目，最主要應該是為了避開江奕。
姬瀟月深呼一口氣，讓心情平定下來，她壓根不該緊張，都是早就做好準備的事，隨時等著審判，如今不過是審判到了。
姬瀟月被叫走不到半個時辰就回來了，姬如敘一直在宴會地點等著，江奕叫人去皇後那裏接，發現人不在後立馬轉道去了禦書房，沒一會兒就將人帶回來。
等人回來他們讓下人都避開，偌大的花園如今只剩他們三個，清冷的讓人心中生寒。
姬如敘知道姬瀟月是被皇上叫走後擰起眉頭，連忙問：“陛下都說了什麽？”
姬瀟月搖搖頭，轉頭去看江奕，“哥哥打算做什麽？”
江奕已經把自己的打算和姬如敘說過一遍，並不想給她說，又不會說謊，為難半天，伸手敲了敲頭側，“總之是你沒辦法參與的事。”
“為何我不能參與？”
姬瀟月倒是沒有很激動，只是平靜的問了一句，可她這個態度反而是給平靜的湖炸起了一團波瀾。
而波瀾下，是難以預測的暗潮洶湧。
姬如敘立馬察覺到不對，“端端，到底發生了什麽？”
姬瀟月緩緩看向姬如敘，突然笑了，“後面的事都與你們無關了。”
“什麽？”
姬如敘和江奕對視一眼，“不可能，這麽大的事怎麽會和我們脫離幹系，陛下到底和你說了什麽？”
姬瀟月還是笑，“陛下給了我三個選擇。”
一是將錯歸給相府，說他們有叛國嫌疑，姬氏兄妹擇日問斬，相府發配邊疆，終生不得回京，太子江奕視為同黨，剝奪太子、皇子身份，以罪臣名義發離京城。
二是讓姬瀟月代表大楚去與胡族聯姻，緩解兩國矛盾，以安撫胡族王族；偃家交出兵權，離開大楚。
三是姬瀟月春末進宮為嬪，以表相府忠心，她一人擔下所有罪，只需要一輩子留在宮中。
姬瀟月當然會選第三個，那是唯一一個牽連最少的選擇。
她其實沒想到最後還能有這種選擇，她以為她和姬如敘死定了，皇上卻還能大發善心留他們兩條命。
最主要的是偃家沒有受她連累，在這件事裏背上莫須有的罪名。
姬瀟月最希望的就是別欠他們，她不會再為偃家做事，也希望最後別欠了他們。
這有什麽不好的，他們都還活著。
姬瀟月說完姬如敘是第一個反對的，“怎麽能將錯都歸在你一個人身上，明明我也是同黨，這不公平，我去見陛下，我決不同意委屈你。”
江奕一把攔住要走的姬如敘，“你糊塗了，這個時候怎麽能去找父皇？”
姬如敘恨恨換了口氣，“那怎麽辦，難道要端端進宮為嬪？”
“這有什麽不好，難不成我還沒法在宮裏活下來了？”
姬瀟月怒視姬如敘，“這是最好的選擇了不是嗎？難道我們一定要死了才好？”
江奕也點頭，跟著勸道：“如今都是緩兵之計，我們不是還有別的準備，你也別太急。”
姬瀟月又去瞪江奕，“怎麽緩兵之計，就這樣決定了，誰也不許再做其他的事。”
“你胡說！你怎麽可以嫁給……嫁給我父皇，他比丞相都年長幾歲，你一個小姑娘怎麽能被困在宮裏一輩子！”
“怎麽不能？”
姬瀟月不想再同他們說，“不管你們做什麽我都要嫁，若是你們不願，我過兩日就直接領旨進宮。”
姬如敘氣的一哽，伸手指著她，半天又說不出話來，只能憋出來一句：“你胡說！”
姬瀟月扭頭就走，出了花園叫上小玉，他們說話聲音不大，小玉並沒聽見，她見三人臉色都不好便問：“小姐方才是被誰叫了去？”
“陛下。”
“……陛下他……”
小玉臉色一沈，不敢再往下問了。
不知道他們最後會怎麽處理這件事，小玉全程提心吊膽，事到如今連問都不敢問一句，生怕惹誰生氣。
江奕和姬如敘並沒有追上她，姬瀟月一個人回了相府。
母親舒沛嵐正準備糕點，見人回來將人叫到身邊，像小時候哄她那樣摸著她頭，“我們的大小姐怎麽又不高興了？”
姬瀟月雙手環著舒沛嵐腰，撒嬌道：“還不是母親的糕點準備的太慢了，我急等著吃呢。”
舒沛嵐就笑，“是嘛，那還是我的不對了，給我們大小姐賠個不是，我這就快去弄。”
姬瀟月松開手點點頭，站在小廚房門前看著母親忙碌，笑了笑道：“以後就能常吃母親做的糕點了。”
“這是什麽話，你以前少吃了？”
“那倒沒有少吃。”姬瀟月懶洋洋靠著，“以後在家的時間就長了啊。”
“不出去到處玩了？”
“哪兒有家好。”
舒沛嵐被她哄得高興，輕輕哼了兩聲，感慨道：“你這小野孩子終於知道家好了！”
姬瀟月重重點頭，“家裏最好了。”
兩人又聊了兩句，舒沛嵐好奇：“你哥沒和你一起回來？”
“去找太子殿下了。”
“回頭也給懷勝送些糕點去，他最照顧你們兄妹兩個。”
“那也應該是我親手做了送給他，你送的頂多算長輩溺愛，不算報答。”
姬瀟月說著突然來了興趣，挽了挽袖子進去也要跟著做。
“什麽報答不報答的，這只是我們感情好，互相贈禮增加感情，和報答有什麽關系，這麽說太讓人寒心了些，難不成他對你的好都在你的利益裏？”
姬瀟月被說的不敢反駁，半晌才笑道：“何德何能被懷勝哥哥這麽照顧。”
“從小就照顧你，跟親妹妹一樣，小時候見你不高興他都要陪著哭。”
“真哭？”姬瀟月側頭問。
“真哭，在太後面前哭，你們倆這兄妹還是太後定下來的。”
舒沛嵐話落看了姬瀟月一眼，小廚房裏安靜了片刻，後者才又道：“也教教，倒時我帶些去拜見下太後。”
舒沛嵐分給她些面和餡料，一點點教，總要嫌棄她做的醜。
姬如敘回來時已經是下午了，姬瀟月正坐在自己院中賞落日，身邊擺著茶盞，十分愜意。
姬如敘看她一眼，沒好氣問：“你明日又要進宮？”
姬瀟月點頭，“去拜見下太後，許久未見了。”
姬如敘擰眉嘖了一聲，“你這樣去不是引起人在意，倒時又惹了禍患。”
“我哪兒在乎這些，我的脾氣秉性他們應該都知道。”
姬瀟月其實在京中也算出名的，就因為她這敢和公主生氣、敢讓太子登門道歉的嬌縱脾氣，還有她常年一個人在外面游玩，並不精通琴棋書畫這些，都是旁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即便是這樣你也不能如此直接，如今是非常時期你不懂？”
“你幹嘛總把我當傻子？”姬瀟月一下惱了，擰眉瞪著姬如敘，她長大後很少這樣，但今天脾氣壓不住了。
“我也是能獨當一面的人，不要總把我往後推，我有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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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主張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太子殿下決定要帶兵打仗，這事兒說出去整個京城都得驚一番。
要知道小時候姬瀟月和公主暗戳戳打架，首先出來做和事佬的是江奕，最後兩頭受氣的也是江奕，樂呵呵再次兩頭上門道歉的還是江奕，整個京城都知道他兩個妹妹打架最後錯在他身上。
他出去還笑呵呵搖扇點頭認賬，“是我照顧不周，沒發覺兩個妹妹的需求，這錯在我。”
於是從他們小時候整個京城就都知道了，江奕老好人沒脾氣，他以後登基那定是太平盛世。
“看來是被逼到絕處了。”
姬瀟月喃喃道，一只手扶著額頭，頗有些殘風弱柳風範。
姬如敘見她這樣就想笑，伸手點點她額頭，“別擔心，他這麽做肯定有自己的打算，我們先去問問他。”
姬瀟月哀嘆一聲，人提不起精神來，“去哪兒找他？”
“再等等他就會來找我們的。”
“你怎麽如此篤定？”
姬如敘笑而不語，不到半盞茶時間，他便擡頭示意，“那邊是誰？”
姬瀟月擡頭看過去，還真是江奕來了。
“懷勝哥哥還真來了。”
姬瀟月快速掃了一眼別人，微微對江奕搖頭，對方本來是想過來的，看見她的動作一下停了。
姬如敘對對方點點頭，江奕只好自己找了個位置坐，沒一會兒就被一圈人圍上。
“怎麽我看著他並不高興。”
謀劃出兵的事怎麽會高興，姬如敘抿了口茶，挑挑眉道：“心事重重，你讓他如何高興。”
兄妹兩個一直等到宴會結束，還沒來得及和江奕說話，一個宮女過來將姬瀟月叫走，說是奉了皇後之名。
姬瀟月回頭看了眼姬如敘，好端端的皇後怎麽會找她。
姬如敘也是一臉警覺，兩人視線交換，從對方眼中看到混雜著戒備的允許，姬瀟月安心了些，讓小玉留下，自己擡腳跟著宮女走了。
走到半路宮女才抱歉道：“姬姑娘，陛下在禦書房等著。”
姬瀟月腳步一僵，輕聲問：“勞煩問下姑娘，除了陛下可還有旁人？”
宮女搖了搖頭，擡起一只手給她引路，姬瀟月只能再次跟她一起走。
皇上找她怎麽會讓宮女過來，還是以皇後的名義將她叫來，為了避開人的耳目，最主要應該是為了避開江奕。
姬瀟月深呼一口氣，讓心情平定下來，她壓根不該緊張，都是早就做好準備的事，隨時等著審判，如今不過是審判到了。
姬瀟月被叫走不到半個時辰就回來了，姬如敘一直在宴會地點等著，江奕叫人去皇後那裏接，發現人不在後立馬轉道去了禦書房，沒一會兒就將人帶回來。
等人回來他們讓下人都避開，偌大的花園如今只剩他們三個，清冷的讓人心中生寒。
姬如敘知道姬瀟月是被皇上叫走後擰起眉頭，連忙問：“陛下都說了什麽？”
姬瀟月搖搖頭，轉頭去看江奕，“哥哥打算做什麽？”
江奕已經把自己的打算和姬如敘說過一遍，並不想給她說，又不會說謊，為難半天，伸手敲了敲頭側，“總之是你沒辦法參與的事。”
“為何我不能參與？”
姬瀟月倒是沒有很激動，只是平靜的問了一句，可她這個態度反而是給平靜的湖炸起了一團波瀾。
而波瀾下，是難以預測的暗潮洶湧。
姬如敘立馬察覺到不對，“端端，到底發生了什麽？”
姬瀟月緩緩看向姬如敘，突然笑了，“後面的事都與你們無關了。”
“什麽？”
姬如敘和江奕對視一眼，“不可能，這麽大的事怎麽會和我們脫離幹系，陛下到底和你說了什麽？”
姬瀟月還是笑，“陛下給了我三個選擇。”
一是將錯歸給相府，說他們有叛國嫌疑，姬氏兄妹擇日問斬，相府發配邊疆，終生不得回京，太子江奕視為同黨，剝奪太子、皇子身份，以罪臣名義發離京城。
二是讓姬瀟月代表大楚去與胡族聯姻，緩解兩國矛盾，以安撫胡族王族；偃家交出兵權，離開大楚。
三是姬瀟月春末進宮為嬪，以表相府忠心，她一人擔下所有罪，只需要一輩子留在宮中。
姬瀟月當然會選第三個，那是唯一一個牽連最少的選擇。
她其實沒想到最後還能有這種選擇，她以為她和姬如敘死定了，皇上卻還能大發善心留他們兩條命。
最主要的是偃家沒有受她連累，在這件事裏背上莫須有的罪名。
姬瀟月最希望的就是別欠他們，她不會再為偃家做事，也希望最後別欠了他們。
這有什麽不好的，他們都還活著。
姬瀟月說完姬如敘是第一個反對的，“怎麽能將錯都歸在你一個人身上，明明我也是同黨，這不公平，我去見陛下，我決不同意委屈你。”
江奕一把攔住要走的姬如敘，“你糊塗了，這個時候怎麽能去找父皇？”
姬如敘恨恨換了口氣，“那怎麽辦，難道要端端進宮為嬪？”
“這有什麽不好，難不成我還沒法在宮裏活下來了？”
姬瀟月怒視姬如敘，“這是最好的選擇了不是嗎？難道我們一定要死了才好？”
江奕也點頭，跟著勸道：“如今都是緩兵之計，我們不是還有別的準備，你也別太急。”
姬瀟月又去瞪江奕，“怎麽緩兵之計，就這樣決定了，誰也不許再做其他的事。”
“你胡說！你怎麽可以嫁給……嫁給我父皇，他比丞相都年長幾歲，你一個小姑娘怎麽能被困在宮裏一輩子！”
“怎麽不能？”
姬瀟月不想再同他們說，“不管你們做什麽我都要嫁，若是你們不願，我過兩日就直接領旨進宮。”
姬如敘氣的一哽，伸手指著她，半天又說不出話來，只能憋出來一句：“你胡說！”
姬瀟月扭頭就走，出了花園叫上小玉，他們說話聲音不大，小玉並沒聽見，她見三人臉色都不好便問：“小姐方才是被誰叫了去？”
“陛下。”
“……陛下他……”
小玉臉色一沈，不敢再往下問了。
不知道他們最後會怎麽處理這件事，小玉全程提心吊膽，事到如今連問都不敢問一句，生怕惹誰生氣。
江奕和姬如敘並沒有追上她，姬瀟月一個人回了相府。
母親舒沛嵐正準備糕點，見人回來將人叫到身邊，像小時候哄她那樣摸著她頭，“我們的大小姐怎麽又不高興了？”
姬瀟月雙手環著舒沛嵐腰，撒嬌道：“還不是母親的糕點準備的太慢了，我急等著吃呢。”
舒沛嵐就笑，“是嘛，那還是我的不對了，給我們大小姐賠個不是，我這就快去弄。”
姬瀟月松開手點點頭，站在小廚房門前看著母親忙碌，笑了笑道：“以後就能常吃母親做的糕點了。”
“這是什麽話，你以前少吃了？”
“那倒沒有少吃。”姬瀟月懶洋洋靠著，“以後在家的時間就長了啊。”
“不出去到處玩了？”
“哪兒有家好。”
舒沛嵐被她哄得高興，輕輕哼了兩聲，感慨道：“你這小野孩子終於知道家好了！”
姬瀟月重重點頭，“家裏最好了。”
兩人又聊了兩句，舒沛嵐好奇：“你哥沒和你一起回來？”
“去找太子殿下了。”
“回頭也給懷勝送些糕點去，他最照顧你們兄妹兩個。”
“那也應該是我親手做了送給他，你送的頂多算長輩溺愛，不算報答。”
姬瀟月說著突然來了興趣，挽了挽袖子進去也要跟著做。
“什麽報答不報答的，這只是我們感情好，互相贈禮增加感情，和報答有什麽關系，這麽說太讓人寒心了些，難不成他對你的好都在你的利益裏？”
姬瀟月被說的不敢反駁，半晌才笑道：“何德何能被懷勝哥哥這麽照顧。”
“從小就照顧你，跟親妹妹一樣，小時候見你不高興他都要陪著哭。”
“真哭？”姬瀟月側頭問。
“真哭，在太後面前哭，你們倆這兄妹還是太後定下來的。”
舒沛嵐話落看了姬瀟月一眼，小廚房裏安靜了片刻，後者才又道：“也教教，倒時我帶些去拜見下太後。”
舒沛嵐分給她些面和餡料，一點點教，總要嫌棄她做的醜。
姬如敘回來時已經是下午了，姬瀟月正坐在自己院中賞落日，身邊擺著茶盞，十分愜意。
姬如敘看她一眼，沒好氣問：“你明日又要進宮？”
姬瀟月點頭，“去拜見下太後，許久未見了。”
姬如敘擰眉嘖了一聲，“你這樣去不是引起人在意，倒時又惹了禍患。”
“我哪兒在乎這些，我的脾氣秉性他們應該都知道。”
姬瀟月其實在京中也算出名的，就因為她這敢和公主生氣、敢讓太子登門道歉的嬌縱脾氣，還有她常年一個人在外面游玩，並不精通琴棋書畫這些，都是旁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即便是這樣你也不能如此直接，如今是非常時期你不懂？”
“你幹嘛總把我當傻子？”姬瀟月一下惱了，擰眉瞪著姬如敘，她長大後很少這樣，但今天脾氣壓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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