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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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章
“你自己的想法？”姬如敘氣的想摔東西，怒道：“你的想法就是去嫁給那……他都五十多你知不知道，而且你進去以後能有什麽好處，被關一輩子你能落得什麽？”
“那還能有什麽辦法，難道要你們全都陪著我一起被問斬？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不是嗎？”
“可我們回來之前不是這樣說的。”
“那你是要太子殿下陪我們一起擔罪嗎？”
姬如敘被她說的啞聲，擡起手想向前伸，又停在半空。
姬瀟月見狀心裏難受，垂下眸子聲音也軟了下來，“這是我闖出來的禍，你就別再管了。”
“妹妹。”
姬如敘緩緩走上臺階，伸手去給姬瀟月理她耳側的碎發。
小時候姬瀟月經常纏著姬如敘給自己編頭發，姬如敘剛開始什麽都不會，一點點學，編的醜了她就哭，嚇得對方回去拿著布條苦練好幾天。
姬如敘已經好久沒有給她編頭發了，姬瀟月安靜坐著，心情平覆不少，也說不出是虧欠還是委屈，總覺得心裏悶悶的。
“給我再編一次頭發吧。”
姬瀟月輕聲道。
“以後還有的是機會，這是什麽話。”姬如敘伸手理了理姬瀟月背後的頭發，“不亂，明早我過來給你編。”
姬瀟月點頭，將涼了的茶水潑到地上重新到一杯。
姬如敘站她身邊嘆氣好久，“興許還有別的辦法呢。”
“能有什麽辦法。”
姬瀟月已經不抱任何想法了，她現在能得到全部人都活著的結果就是最好的。
她也不希望姬如敘再冒險了。
她不能這麽自私，她不想要後半輩子，但姬如敘要過，江奕也要。
姬如敘不直接解釋，只拿出來一封信遞給她。
姬瀟月打開一看，心裏涼了半截，“他來做什麽，有他什麽事，皇上都沒打算搭理他們，趕緊給他回信。”
姬如敘伸手攔住要起身的人，“已經來不及了，偃惹已經到了半路，估計是帶著胡各戚來的。”
姬瀟月沈沈一嘆，“明明都沒他們的事了。”
她最不願意看的結局！
“在他們入京時候攔住他們，絕不能讓他進宮面聖。”
姬瀟月擡眼看姬如敘，“別讓他進京。”
姬如敘卻並不同意她的說法，“我要讓他進來，他去面聖，你就不用嫁入宮中了。”
“不！我不要這樣，我不要你們任何人為我犧牲，是我自己的事就要我自己處理！”
姬如敘也搖頭，“不！我也同樣不要這樣，不要看你自己走出去。”
這事兒姬瀟月沒和姬如敘說通，便自己派人去京城門口守著。
一定要把人攔下來，只要攔下來就不會被定罪處罰。
不過她還是太過放心姬如敘了。
她忘了在保護自己這件事上，姬如敘從來不會聽她的。
也不知道是怎麽聯系上的，姬瀟月還是從江奕那裏得知，姬如敘給偃惹傳過一封信。
等姬瀟月去細問姬如敘想做什麽，江奕又支支吾吾說不上來，他這狀態一看就不是不知道，是不想告訴她。
姬瀟月像被框在一處方井，擡頭只能看見那一方小小天空，四邊圍著高墻，完全與外面隔絕。
她還是去拜見過太後，只是晚了兩天，帶著自己親手制作的糕點。
太後很喜歡她，拉著她的手說了很多話，不過對方年事已高，糕點並沒有多吃。
臨走太後問她是不是遇到了難處，怎麽看著總是不高興。
姬瀟月緩緩點頭，將自己最大的困擾單獨說給了太後，後者拉著她手重重一拍，“還有這種混賬事！你別怕，婆婆給你撐腰，我立馬就去找我那不要臉面的兒子，問問他怎麽舍得讓我們端端受委屈。”
姬瀟月感激的不知道該怎麽說，不斷道謝，被罵生疏，擡手就被笑著趕了出來。
又在府上待了兩天，姬如敘每日都會來親手給她編發，然後急匆匆出府，期間也會和姬瀟月聊兩句，就是只字不提他正在做的事。
姬瀟月也沒了問的心情，宮中的聖旨還是在一天午後傳來了相府，姬無岐和舒沛嵐皆是一驚。
等領了旨送走傳旨公公，舒沛嵐急問：“這麽大的事怎麽沒聽你說過？”
姬瀟月神情抱歉，但開口就是泰然，“我們闖了這麽大的禍，有這種結果已經是最好的了。”
舒沛嵐為難的皺著眉嘖嘖兩聲，“前些天想著你們兄妹心情不悅，還以為是要被降罪，沒想到最後是這種處理方式。”
姬無岐許久都沒說話，等舒沛嵐和姬瀟月說了很久後才道：“恐怕也是忌憚你們兩個與太子的關系，若是有一天你嫁給太子殿下，他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要讓位。”
姬瀟月考慮過這點，不過誰都知道她是江奕義妹，姻緣這事決輪不到他們兩個頭上，後來她也就放棄了這個理由。
接旨的事告一段落，幾個人都回去各忙各的，姬瀟月又回去喝茶楞神，平時經常出去做事的小玉今日匆匆忙忙跑回來。
“小姐！聽說邊關起了戰事。”
別的邊關小玉應該不會急成這樣，姬瀟月瞬間站起來跑上去扶住她胳膊，“冰原？怎麽了？”
“聽說胡族又起兵過來了，而偃家長子長女都在來京城的路上，那邊守邊的只有偃青崖和蔣駱！”
姬瀟月不可置信搖頭，“胡族怎麽可能這麽快就起兵，胡各戚不是還在偃家手上，月生也不在，是族長出兵？”
小玉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聽說那邊情況很急，而且是傳了加急戰報回京想請朝廷調兵。”
聽到朝廷調兵幾個字姬瀟月警惕的擰起眉毛，“不對。”
她拍拍小玉胳膊，“不可能，他們不到絕境絕不會要朝廷調兵，恐怕事情有詐。”
姬瀟月瞬間就想到江奕想起兵打仗的事。
不會這整件事都是他們謀劃好的，只是在演戲而已，一定是這樣。
姬瀟月微微松了口氣，但還沒完全放下心來。
“你知道我哥最近都在那嗎？”
小玉搖搖頭，“公子每日出去都很謹慎，我試著跟過，沒跟上。”
“一定是他們聯手要做什麽。”
姬瀟月頭疼的皺眉，“這麽大的事，他們瘋了。”
比她當初沖到胡族還瘋，他們這架勢難道是要謀權篡位？
若是江奕真的起兵，他最後沒有謀權篡位反倒難辦，到時候所有人小命都不保。
可是這麽明顯的事皇上怎麽可能看不出來，他在皇位上坐了幾十年，怎麽可能會看不清他們幾個小鬼的心思。
姬瀟月開始盤算，江奕手上那有那麽多兵力，他就算能拉攏一些追隨者，可到底更多的兵權都在皇帝手中，就算加上偃家的幾十萬士兵他們也比不過大楚養了幾代皇帝的兵權。
他們怎麽敢做這個決定。
姬瀟月趕緊拉住小玉衣袖，“你去幫我找到我哥，我必須去找他。”
小玉抿起嘴唇，站在原地不動，片刻才松開嘴角皺眉道：“小姐，我也覺得應該再冒一冒險。”
姬瀟月瞪她一眼，“你胡說什麽，到時候真就是搭進去多少條人命了。”
小玉搖頭，“可是若是成功了呢？”
“不可……”
“小姐有沒有想過萬一成功了會怎樣。”小玉直接打斷姬瀟月，“到時候你想要的一切都能有。”
姬瀟月緩緩緩了口氣，她當然知道，可失敗的代價也太大了。
明明有損失更小的選擇，明明只需要她委屈一點，為什麽要將這麽多人推上懸崖邊上過擔心受怕的日子。
她不想因為自己影響這麽多人。
“小姐為何回了京城反倒膽小了。”
“小姐當時在冰原可以那麽勇敢，為了偃家可以什麽都不怕，怎麽如今回來為了自己卻要一直退縮。”
姬瀟月恍惚的擡眼看小玉，她從沒這樣想過，她以為自己在做最好的選擇，原來她一直在退縮嗎？
“小姐，我們需要你為了自己再嘗試一次，我相信公子他們一定能做到，只要能成功，一切你想要的都可以有不是嗎？”
姬瀟月目光沈沈盯著小玉，眼底的堅持正在破碎，半晌，她無力的笑笑，輕聲道：“我需要再往前走一步，我不能後退。”
小玉激動點頭，“我們一定能做到。”
姬瀟月垂眸笑著，“是啊，我們肯定能做到。”
“但是我還是需要你幫我找到我哥。”
這次小玉幹脆點頭，“我會找到公子，也會先把小姐的話轉達。”
小玉會替她先往前一步，這樣她就真的不能再退縮了。
姬瀟月重重點頭，“拜托了。”
她不該有這種犧牲一方換的其他人都圓滿的結局，她應該再往前走，繼續往前，直到目的達成。
她最開始的目的是要讓偃家被世人發現，要偃家得到他們該得到的。
目的還沒達成，她絕不退縮。
短短幾句話時間心情就發生了這麽大的轉變，姬瀟月沒忍住失笑。
她伸手將桌上的茶盞潑了放回去，自己回房間打開一盤棋。
她要加入這場謀劃，再也不會做那個阻止他們的人了，她要親自布棋，也要成為謀劃中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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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的想法？”姬如敘氣的想摔東西，怒道：“你的想法就是去嫁給那……他都五十多你知不知道，而且你進去以後能有什麽好處，被關一輩子你能落得什麽？”
“那還能有什麽辦法，難道要你們全都陪著我一起被問斬？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不是嗎？”
“可我們回來之前不是這樣說的。”
“那你是要太子殿下陪我們一起擔罪嗎？”
姬如敘被她說的啞聲，擡起手想向前伸，又停在半空。
姬瀟月見狀心裏難受，垂下眸子聲音也軟了下來，“這是我闖出來的禍，你就別再管了。”
“妹妹。”
姬如敘緩緩走上臺階，伸手去給姬瀟月理她耳側的碎發。
小時候姬瀟月經常纏著姬如敘給自己編頭發，姬如敘剛開始什麽都不會，一點點學，編的醜了她就哭，嚇得對方回去拿著布條苦練好幾天。
姬如敘已經好久沒有給她編頭發了，姬瀟月安靜坐著，心情平覆不少，也說不出是虧欠還是委屈，總覺得心裏悶悶的。
“給我再編一次頭發吧。”
姬瀟月輕聲道。
“以後還有的是機會，這是什麽話。”姬如敘伸手理了理姬瀟月背後的頭發，“不亂，明早我過來給你編。”
姬瀟月點頭，將涼了的茶水潑到地上重新到一杯。
姬如敘站她身邊嘆氣好久，“興許還有別的辦法呢。”
“能有什麽辦法。”
姬瀟月已經不抱任何想法了，她現在能得到全部人都活著的結果就是最好的。
她也不希望姬如敘再冒險了。
她不能這麽自私，她不想要後半輩子，但姬如敘要過，江奕也要。
姬如敘不直接解釋，只拿出來一封信遞給她。
姬瀟月打開一看，心裏涼了半截，“他來做什麽，有他什麽事，皇上都沒打算搭理他們，趕緊給他回信。”
姬如敘伸手攔住要起身的人，“已經來不及了，偃惹已經到了半路，估計是帶著胡各戚來的。”
姬瀟月沈沈一嘆，“明明都沒他們的事了。”
她最不願意看的結局！
“在他們入京時候攔住他們，絕不能讓他進宮面聖。”
姬瀟月擡眼看姬如敘，“別讓他進京。”
姬如敘卻並不同意她的說法，“我要讓他進來，他去面聖，你就不用嫁入宮中了。”
“不！我不要這樣，我不要你們任何人為我犧牲，是我自己的事就要我自己處理！”
姬如敘也搖頭，“不！我也同樣不要這樣，不要看你自己走出去。”
這事兒姬瀟月沒和姬如敘說通，便自己派人去京城門口守著。
一定要把人攔下來，只要攔下來就不會被定罪處罰。
不過她還是太過放心姬如敘了。
她忘了在保護自己這件事上，姬如敘從來不會聽她的。
也不知道是怎麽聯系上的，姬瀟月還是從江奕那裏得知，姬如敘給偃惹傳過一封信。
等姬瀟月去細問姬如敘想做什麽，江奕又支支吾吾說不上來，他這狀態一看就不是不知道，是不想告訴她。
姬瀟月像被框在一處方井，擡頭只能看見那一方小小天空，四邊圍著高墻，完全與外面隔絕。
她還是去拜見過太後，只是晚了兩天，帶著自己親手制作的糕點。
太後很喜歡她，拉著她的手說了很多話，不過對方年事已高，糕點並沒有多吃。
臨走太後問她是不是遇到了難處，怎麽看著總是不高興。
姬瀟月緩緩點頭，將自己最大的困擾單獨說給了太後，後者拉著她手重重一拍，“還有這種混賬事！你別怕，婆婆給你撐腰，我立馬就去找我那不要臉面的兒子，問問他怎麽舍得讓我們端端受委屈。”
姬瀟月感激的不知道該怎麽說，不斷道謝，被罵生疏，擡手就被笑著趕了出來。
又在府上待了兩天，姬如敘每日都會來親手給她編發，然後急匆匆出府，期間也會和姬瀟月聊兩句，就是只字不提他正在做的事。
姬瀟月也沒了問的心情，宮中的聖旨還是在一天午後傳來了相府，姬無岐和舒沛嵐皆是一驚。
等領了旨送走傳旨公公，舒沛嵐急問：“這麽大的事怎麽沒聽你說過？”
姬瀟月神情抱歉，但開口就是泰然，“我們闖了這麽大的禍，有這種結果已經是最好的了。”
舒沛嵐為難的皺著眉嘖嘖兩聲，“前些天想著你們兄妹心情不悅，還以為是要被降罪，沒想到最後是這種處理方式。”
姬無岐許久都沒說話，等舒沛嵐和姬瀟月說了很久後才道：“恐怕也是忌憚你們兩個與太子的關系，若是有一天你嫁給太子殿下，他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要讓位。”
姬瀟月考慮過這點，不過誰都知道她是江奕義妹，姻緣這事決輪不到他們兩個頭上，後來她也就放棄了這個理由。
接旨的事告一段落，幾個人都回去各忙各的，姬瀟月又回去喝茶楞神，平時經常出去做事的小玉今日匆匆忙忙跑回來。
“小姐！聽說邊關起了戰事。”
別的邊關小玉應該不會急成這樣，姬瀟月瞬間站起來跑上去扶住她胳膊，“冰原？怎麽了？”
“聽說胡族又起兵過來了，而偃家長子長女都在來京城的路上，那邊守邊的只有偃青崖和蔣駱！”
姬瀟月不可置信搖頭，“胡族怎麽可能這麽快就起兵，胡各戚不是還在偃家手上，月生也不在，是族長出兵？”
小玉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聽說那邊情況很急，而且是傳了加急戰報回京想請朝廷調兵。”
聽到朝廷調兵幾個字姬瀟月警惕的擰起眉毛，“不對。”
她拍拍小玉胳膊，“不可能，他們不到絕境絕不會要朝廷調兵，恐怕事情有詐。”
姬瀟月瞬間就想到江奕想起兵打仗的事。
不會這整件事都是他們謀劃好的，只是在演戲而已，一定是這樣。
姬瀟月微微松了口氣，但還沒完全放下心來。
“你知道我哥最近都在那嗎？”
小玉搖搖頭，“公子每日出去都很謹慎，我試著跟過，沒跟上。”
“一定是他們聯手要做什麽。”
姬瀟月頭疼的皺眉，“這麽大的事，他們瘋了。”
比她當初沖到胡族還瘋，他們這架勢難道是要謀權篡位？
若是江奕真的起兵，他最後沒有謀權篡位反倒難辦，到時候所有人小命都不保。
可是這麽明顯的事皇上怎麽可能看不出來，他在皇位上坐了幾十年，怎麽可能會看不清他們幾個小鬼的心思。
姬瀟月開始盤算，江奕手上那有那麽多兵力，他就算能拉攏一些追隨者，可到底更多的兵權都在皇帝手中，就算加上偃家的幾十萬士兵他們也比不過大楚養了幾代皇帝的兵權。
他們怎麽敢做這個決定。
姬瀟月趕緊拉住小玉衣袖，“你去幫我找到我哥，我必須去找他。”
小玉抿起嘴唇，站在原地不動，片刻才松開嘴角皺眉道：“小姐，我也覺得應該再冒一冒險。”
姬瀟月瞪她一眼，“你胡說什麽，到時候真就是搭進去多少條人命了。”
小玉搖頭，“可是若是成功了呢？”
“不可……”
“小姐有沒有想過萬一成功了會怎樣。”小玉直接打斷姬瀟月，“到時候你想要的一切都能有。”
姬瀟月緩緩緩了口氣，她當然知道，可失敗的代價也太大了。
明明有損失更小的選擇，明明只需要她委屈一點，為什麽要將這麽多人推上懸崖邊上過擔心受怕的日子。
她不想因為自己影響這麽多人。
“小姐為何回了京城反倒膽小了。”
“小姐當時在冰原可以那麽勇敢，為了偃家可以什麽都不怕，怎麽如今回來為了自己卻要一直退縮。”
姬瀟月恍惚的擡眼看小玉，她從沒這樣想過，她以為自己在做最好的選擇，原來她一直在退縮嗎？
“小姐，我們需要你為了自己再嘗試一次，我相信公子他們一定能做到，只要能成功，一切你想要的都可以有不是嗎？”
姬瀟月目光沈沈盯著小玉，眼底的堅持正在破碎，半晌，她無力的笑笑，輕聲道：“我需要再往前走一步，我不能後退。”
小玉激動點頭，“我們一定能做到。”
姬瀟月垂眸笑著，“是啊，我們肯定能做到。”
“但是我還是需要你幫我找到我哥。”
這次小玉幹脆點頭，“我會找到公子，也會先把小姐的話轉達。”
小玉會替她先往前一步，這樣她就真的不能再退縮了。
姬瀟月重重點頭，“拜托了。”
她不該有這種犧牲一方換的其他人都圓滿的結局，她應該再往前走，繼續往前，直到目的達成。
她最開始的目的是要讓偃家被世人發現，要偃家得到他們該得到的。
目的還沒達成，她絕不退縮。
短短幾句話時間心情就發生了這麽大的轉變，姬瀟月沒忍住失笑。
她伸手將桌上的茶盞潑了放回去，自己回房間打開一盤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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