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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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姬如敘怒目瞪著偃惹，“你覺得她想做的事是胡鬧？”
這一句話將偃惹問的啞口無言，靠坐回椅子上低低嘆氣。
可這樣做確實也沒多少好處。
他到底該如何抉擇。
姬如敘見他不說話也緩緩找回自己的情緒，自嘲笑笑：“回不來又如何，妹妹在那，我誰都不想管，我只要她好好的。”
姬如敘以姬瀟月為主，其他全不在乎，偃惹卻會考慮十萬士兵。
他是常年帶兵上戰場的副將，把士兵的性命看的更重要。
偃惹可以接受自己孤身進來救姬瀟月，卻實在接受不了十萬士兵將折在敵國的假設。
兩人相談不歡，姬如敘收了地圖將人轟走，“就按我說的，若你不想，現在帶著你的士兵離開，不必再管我們。”
怎麽可能不管，姬瀟月人還在胡族，偃惹長嘆一聲，也只能收拾東西離開。
再說另一邊，天亮以後姬瀟月立馬催著小玉離開，兩人打開地圖稍微研究，姬瀟月指著靠西的一條路道：“走這邊。”
小玉卻指著另一方向，“小姐，走西邊很可能會遇上祖各的兵，我們為何不走東邊？”
當然要遇見祖各的兵，她哥會和這些人集合的。
姬瀟月沒有過多解釋，讓她收起地圖，“走吧，跟我走。”
她臉上表情很淡，語氣不容置疑，小玉也不好再說什麽，安靜跟在她後面。
她們走的不快，前些天的折騰讓姬瀟月有些累了，況且她突然沒了急需去做的事，沒必要再著急趕路了。
兩人又走過了兩個部，不知怎麽後面人怎麽追來的，等她們發現時，拜洛已經在前面攔住她們了。
“你為何要追我們？”
姬瀟月瞇眼看著拜洛，“你這會兒應該去雲垓了，來這兒做什麽？”
“自然是找你們有事。”拜洛翻身下馬，邊走邊嘆了口氣，來到她們面前。
姬瀟月有些防備他，拉著韁繩讓馬往後退了退。
拜洛自覺往後退一步，“別怕，我有求於你，不然我不會跟過來。”
“你找我能有什麽事，不殺了我就很不錯。”
“別這麽說。”拜洛苦笑，“你們一走我就收到赤笙姑娘的信，讓我去找你兄長。”
姬瀟月一擡下巴，“赤笙不是在前面？”
“已經往雲垓走了。”
姬瀟月聽他這麽說回頭看看小玉，對方臉色迷惑，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跟著我們也不一定能找到我哥，我也並不知道他在哪兒。”
拜洛皺了皺眉，““什麽意思，那你們要去哪兒？””
“我們要回大楚。”姬瀟月垂眸看看他，“沒辦法幫你了。”
話落她調轉馬頭換了個方向要繼續走，拜洛卻伸手緩步攔住她。
“那就抱歉了，我不能讓你走，除非你帶我找到姬如敘。”
姬瀟月冷笑一聲，“你覺得你能攔住我？”
“就算攔不住你也沒機會離開胡族。”拜洛擡眼，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眼底劃過一絲冷意。
“你以為你們這些大楚人這麽輕易進來就能一樣輕易離開？”
姬瀟月眸色沈沈看他，片刻後淡淡一笑，冷意由內而外發散，是在場兩個人從沒見過的模樣，她輕聲問：“是嗎？”
口中呼出的白汽瞬間被消散於風中，只剩那兩個冰冷透骨的詢問。
拜洛半瞇起眼，分辨不出這句話的真假。
小玉則皺起眉頭，她從沒見過姬瀟月如此居高臨下的姿態，像是……
她像是以運籌帷幄，可她做了什麽呢？
小玉並不知道姬瀟月做了什麽，也不知她從何而來這種篤定。
她轉頭看向拜洛，冷聲警告：“把路讓開，否則這就是你葬身之地！”
拜洛緩緩轉頭看她，眼底狠色毫不掩飾，日暮下泛著無限寒意。
“不管我死不死你們都無法離開胡族了。”
他低低冷笑起來，“你們所有人都會死在這兒，你們以為胡族的王族就這麽容易受人擺布？太可笑了！”
姬瀟月冷冷盯著他，似乎是認真想過，突然問：“胡族有多少士兵？”
拜洛被她問的一怔，並沒有直接回答。
不過姬瀟月卻像是突然來了興致，又問了一遍，“仔細想想，胡族有多少士兵？”
拜洛盯著她，從她眼中看出些戲謔。
“大楚有多少士兵？”
姬瀟月又問。
連小玉都是一楞，瞬間想通了什麽。
拜洛緩緩瞪大眼睛，臉上再也維持不住冷意。
她想把事情鬧大？
她想把事情鬧大！
她才是瘋子！
拜洛猛的擡頭，“不可能，怎麽可能做得到，你不過是相府的嫡女，你哪裏來的本事調動全大楚的兵力！”
姬瀟月緩緩笑起來，眼裏全是對他恍然大悟的滿意讚賞，如今這笑意在對方眼裏卻比威脅狠厲還恐怖。
“你猜我能不能？”
姬瀟月不再管他，打馬繞開繼續趕路，小玉擡劍攔住要追的人，冷冷撇了他一眼，“你也許小看我們小姐了。”
“瘋子！一派胡言的瘋子！”
拜洛顯然無法接受這事，在她們身後大喊，可聲音只能隨狂風消去，誰也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麽。
等兩人走遠了確定拜洛沒跟上來，小玉才一臉憂慮看著姬瀟月欲言又止。
她走在姬瀟月旁邊，對方側頭就能將她表情一覽無餘。
姬瀟月也確實側頭看見了，問：“想說什麽？”
“小姐當真要把這件事鬧大？”
姬瀟月沈默片刻，“大楚有多少兵力？”
小玉老老實實回答：“兩百萬有餘。”
姬瀟月笑笑，“我和他說著玩的，我怎麽可能調動兩百萬兵力。”
小玉卻覺得不對，“小姐，萬不可沖動。”
“知道了。”
話落姬瀟月示意她看前面。
小玉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前面大路平坦寬闊，日暮西沈，金光灑在白色大地，陰影處是深深幽藍，瑰麗如一幅畫卷。
“冰原很美，對吧。”
姬瀟月問。
小玉心裏難受，說不出話來，無聲輕嘆。
姬瀟月扭頭見她這樣失笑，擺擺手讓她打起精神，“馬上就要見到兄長了，我們應該高興些。”
小玉點頭，“好。”
確實應該高興些。
不管如何，只要見到了姬如敘，姬瀟月心裏會安定些，她便不會把自己放到孤立無援的境地去任情緒瘋狂吞噬她。
除了姬如敘，恐怕沒人能做到安撫姬瀟月。
或許偃惹也可以，可小玉現在有些摸不準姬瀟月的想法。
她到底恨不恨偃家？
兩人騎馬慢悠悠趕路，能感覺到後面拜洛遠遠跟著，姬瀟月沒去管，小玉便當不知道。
又一天日暮西沈，她們終於見到了大楚士兵。
遠遠一看黑壓壓一線十分壯觀，繞是姬瀟月知道她哥帶了十萬士兵，還是被這場景驚到。
她看看旁邊小玉，“這麽多士兵進境，胡族若一點兒都沒攔著，意圖可太明顯了。”
小玉點頭，“是這樣，所以公子肯定也知道胡族的打算，他定然是有辦法。”
姬瀟月笑了，自然是有辦法，不過是些需要掉腦袋的大逆。
“走了，去見我哥。”姬瀟月一聲令下，兩人打馬快速上前。
駐紮地有人發現她們匯報給姬如敘，姬如敘立馬扔下手中地圖跑出來迎接，身後緊跟著偃惹。
姬瀟月下馬直奔姬如敘去，許久不見，再見又是一番新感慨。
她直接撲進姬如敘懷裏，抓著對方衣服拍了拍，擡頭看兄長憔悴面容死死抿著嘴角說不出話。
姬如敘輕輕環著她，笑著打趣：“這才幾天不見，這麽想我？”
姬瀟月輕哼一聲，“難不成你不想我？”
“不敢。”姬如敘依然笑答。
等姬瀟月松開，他才又問：“在這裏玩開心了？”
姬瀟月沒忍住擡眼看他一眼，羞斥：“你這是在怪我？”
姬如敘笑著搖頭不答，但答案盡在不言中。
姬瀟月知道他逗自己就沒再說什麽，長呼一口氣，確實心安了不少。
而另一邊，同樣焦急等待她許多天的偃惹卻完完全全受到了無視。
他知道兄妹兩個感情更親，所以忍著不去打擾，卻沒想到姬瀟月和姬如敘說完話便帶著對方進了大帳，留他一人在外。
偃惹微微皺起眉，視線轉向和姬瀟月一同回來的小玉，對方淡淡看他一眼，點了點頭就跟著進去了。
偃惹楞了楞，心底無端生出些不安。
不可能！姬瀟月不可能是知道了那些。
又怎麽不可能？
偃惹疲憊的瞇了瞇眼，擡腳跟進大帳。
進去後見姬如敘在給姬瀟月倒茶，還耐心的將茶水折涼送過去，兩人還是沒有要看他的意思。
偃惹再也忍不住，輕聲道：“端端？”
姬瀟月這才像是剛知道他在一般轉過頭看了眼，只是禮貌點了點頭，並沒說話。
偃惹雙手死死握拳，用力到指尖發白，他實在想不明白，所以開口問：“這是為何，端端為何不願見我？”
話落他又覺得自己這句像是質問，語氣軟下來，又道：“是我當時沒照顧好你，若我不出去你便不會被人帶走，這麽多天讓你吃了這麽多苦，受了這麽多委屈，是該怪我，可你就是罵我怪我也好，總不能如此眼中沒我！”
姬瀟月輕嘆了口氣，再次轉頭看他。
這些天的折騰，偃惹也憔悴不少，而且此行他頂著多大的壓力帶兵過來姬瀟月能懂，尤其是看見大帳中並無其他偃家人後。
偃惹肯定是以自己為抵做了什麽保證才得以帶兵出來。
姬瀟月實在不忍心還不理他，可她心裏氣還沒消，又不想理他。
偃惹死死盯著她眼睛，眼中全是這些天積攢下來的擔心和不舍，看的姬瀟月跟著難過。
“不是你的問題。”
“那為何不肯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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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如敘怒目瞪著偃惹，“你覺得她想做的事是胡鬧？”
這一句話將偃惹問的啞口無言，靠坐回椅子上低低嘆氣。
可這樣做確實也沒多少好處。
他到底該如何抉擇。
姬如敘見他不說話也緩緩找回自己的情緒，自嘲笑笑：“回不來又如何，妹妹在那，我誰都不想管，我只要她好好的。”
姬如敘以姬瀟月為主，其他全不在乎，偃惹卻會考慮十萬士兵。
他是常年帶兵上戰場的副將，把士兵的性命看的更重要。
偃惹可以接受自己孤身進來救姬瀟月，卻實在接受不了十萬士兵將折在敵國的假設。
兩人相談不歡，姬如敘收了地圖將人轟走，“就按我說的，若你不想，現在帶著你的士兵離開，不必再管我們。”
怎麽可能不管，姬瀟月人還在胡族，偃惹長嘆一聲，也只能收拾東西離開。
再說另一邊，天亮以後姬瀟月立馬催著小玉離開，兩人打開地圖稍微研究，姬瀟月指著靠西的一條路道：“走這邊。”
小玉卻指著另一方向，“小姐，走西邊很可能會遇上祖各的兵，我們為何不走東邊？”
當然要遇見祖各的兵，她哥會和這些人集合的。
姬瀟月沒有過多解釋，讓她收起地圖，“走吧，跟我走。”
她臉上表情很淡，語氣不容置疑，小玉也不好再說什麽，安靜跟在她後面。
她們走的不快，前些天的折騰讓姬瀟月有些累了，況且她突然沒了急需去做的事，沒必要再著急趕路了。
兩人又走過了兩個部，不知怎麽後面人怎麽追來的，等她們發現時，拜洛已經在前面攔住她們了。
“你為何要追我們？”
姬瀟月瞇眼看著拜洛，“你這會兒應該去雲垓了，來這兒做什麽？”
“自然是找你們有事。”拜洛翻身下馬，邊走邊嘆了口氣，來到她們面前。
姬瀟月有些防備他，拉著韁繩讓馬往後退了退。
拜洛自覺往後退一步，“別怕，我有求於你，不然我不會跟過來。”
“你找我能有什麽事，不殺了我就很不錯。”
“別這麽說。”拜洛苦笑，“你們一走我就收到赤笙姑娘的信，讓我去找你兄長。”
姬瀟月一擡下巴，“赤笙不是在前面？”
“已經往雲垓走了。”
姬瀟月聽他這麽說回頭看看小玉，對方臉色迷惑，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跟著我們也不一定能找到我哥，我也並不知道他在哪兒。”
拜洛皺了皺眉，““什麽意思，那你們要去哪兒？””
“我們要回大楚。”姬瀟月垂眸看看他，“沒辦法幫你了。”
話落她調轉馬頭換了個方向要繼續走，拜洛卻伸手緩步攔住她。
“那就抱歉了，我不能讓你走，除非你帶我找到姬如敘。”
姬瀟月冷笑一聲，“你覺得你能攔住我？”
“就算攔不住你也沒機會離開胡族。”拜洛擡眼，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眼底劃過一絲冷意。
“你以為你們這些大楚人這麽輕易進來就能一樣輕易離開？”
姬瀟月眸色沈沈看他，片刻後淡淡一笑，冷意由內而外發散，是在場兩個人從沒見過的模樣，她輕聲問：“是嗎？”
口中呼出的白汽瞬間被消散於風中，只剩那兩個冰冷透骨的詢問。
拜洛半瞇起眼，分辨不出這句話的真假。
小玉則皺起眉頭，她從沒見過姬瀟月如此居高臨下的姿態，像是……
她像是以運籌帷幄，可她做了什麽呢？
小玉並不知道姬瀟月做了什麽，也不知她從何而來這種篤定。
她轉頭看向拜洛，冷聲警告：“把路讓開，否則這就是你葬身之地！”
拜洛緩緩轉頭看她，眼底狠色毫不掩飾，日暮下泛著無限寒意。
“不管我死不死你們都無法離開胡族了。”
他低低冷笑起來，“你們所有人都會死在這兒，你們以為胡族的王族就這麽容易受人擺布？太可笑了！”
姬瀟月冷冷盯著他，似乎是認真想過，突然問：“胡族有多少士兵？”
拜洛被她問的一怔，並沒有直接回答。
不過姬瀟月卻像是突然來了興致，又問了一遍，“仔細想想，胡族有多少士兵？”
拜洛盯著她，從她眼中看出些戲謔。
“大楚有多少士兵？”
姬瀟月又問。
連小玉都是一楞，瞬間想通了什麽。
拜洛緩緩瞪大眼睛，臉上再也維持不住冷意。
她想把事情鬧大？
她想把事情鬧大！
她才是瘋子！
拜洛猛的擡頭，“不可能，怎麽可能做得到，你不過是相府的嫡女，你哪裏來的本事調動全大楚的兵力！”
姬瀟月緩緩笑起來，眼裏全是對他恍然大悟的滿意讚賞，如今這笑意在對方眼裏卻比威脅狠厲還恐怖。
“你猜我能不能？”
姬瀟月不再管他，打馬繞開繼續趕路，小玉擡劍攔住要追的人，冷冷撇了他一眼，“你也許小看我們小姐了。”
“瘋子！一派胡言的瘋子！”
拜洛顯然無法接受這事，在她們身後大喊，可聲音只能隨狂風消去，誰也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麽。
等兩人走遠了確定拜洛沒跟上來，小玉才一臉憂慮看著姬瀟月欲言又止。
她走在姬瀟月旁邊，對方側頭就能將她表情一覽無餘。
姬瀟月也確實側頭看見了，問：“想說什麽？”
“小姐當真要把這件事鬧大？”
姬瀟月沈默片刻，“大楚有多少兵力？”
小玉老老實實回答：“兩百萬有餘。”
姬瀟月笑笑，“我和他說著玩的，我怎麽可能調動兩百萬兵力。”
小玉卻覺得不對，“小姐，萬不可沖動。”
“知道了。”
話落姬瀟月示意她看前面。
小玉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前面大路平坦寬闊，日暮西沈，金光灑在白色大地，陰影處是深深幽藍，瑰麗如一幅畫卷。
“冰原很美，對吧。”
姬瀟月問。
小玉心裏難受，說不出話來，無聲輕嘆。
姬瀟月扭頭見她這樣失笑，擺擺手讓她打起精神，“馬上就要見到兄長了，我們應該高興些。”
小玉點頭，“好。”
確實應該高興些。
不管如何，只要見到了姬如敘，姬瀟月心裏會安定些，她便不會把自己放到孤立無援的境地去任情緒瘋狂吞噬她。
除了姬如敘，恐怕沒人能做到安撫姬瀟月。
或許偃惹也可以，可小玉現在有些摸不準姬瀟月的想法。
她到底恨不恨偃家？
兩人騎馬慢悠悠趕路，能感覺到後面拜洛遠遠跟著，姬瀟月沒去管，小玉便當不知道。
又一天日暮西沈，她們終於見到了大楚士兵。
遠遠一看黑壓壓一線十分壯觀，繞是姬瀟月知道她哥帶了十萬士兵，還是被這場景驚到。
她看看旁邊小玉，“這麽多士兵進境，胡族若一點兒都沒攔著，意圖可太明顯了。”
小玉點頭，“是這樣，所以公子肯定也知道胡族的打算，他定然是有辦法。”
姬瀟月笑了，自然是有辦法，不過是些需要掉腦袋的大逆。
“走了，去見我哥。”姬瀟月一聲令下，兩人打馬快速上前。
駐紮地有人發現她們匯報給姬如敘，姬如敘立馬扔下手中地圖跑出來迎接，身後緊跟著偃惹。
姬瀟月下馬直奔姬如敘去，許久不見，再見又是一番新感慨。
她直接撲進姬如敘懷裏，抓著對方衣服拍了拍，擡頭看兄長憔悴面容死死抿著嘴角說不出話。
姬如敘輕輕環著她，笑著打趣：“這才幾天不見，這麽想我？”
姬瀟月輕哼一聲，“難不成你不想我？”
“不敢。”姬如敘依然笑答。
等姬瀟月松開，他才又問：“在這裏玩開心了？”
姬瀟月沒忍住擡眼看他一眼，羞斥：“你這是在怪我？”
姬如敘笑著搖頭不答，但答案盡在不言中。
姬瀟月知道他逗自己就沒再說什麽，長呼一口氣，確實心安了不少。
而另一邊，同樣焦急等待她許多天的偃惹卻完完全全受到了無視。
他知道兄妹兩個感情更親，所以忍著不去打擾，卻沒想到姬瀟月和姬如敘說完話便帶著對方進了大帳，留他一人在外。
偃惹微微皺起眉，視線轉向和姬瀟月一同回來的小玉，對方淡淡看他一眼，點了點頭就跟著進去了。
偃惹楞了楞，心底無端生出些不安。
不可能！姬瀟月不可能是知道了那些。
又怎麽不可能？
偃惹疲憊的瞇了瞇眼，擡腳跟進大帳。
進去後見姬如敘在給姬瀟月倒茶，還耐心的將茶水折涼送過去，兩人還是沒有要看他的意思。
偃惹再也忍不住，輕聲道：“端端？”
姬瀟月這才像是剛知道他在一般轉過頭看了眼，只是禮貌點了點頭，並沒說話。
偃惹雙手死死握拳，用力到指尖發白，他實在想不明白，所以開口問：“這是為何，端端為何不願見我？”
話落他又覺得自己這句像是質問，語氣軟下來，又道：“是我當時沒照顧好你，若我不出去你便不會被人帶走，這麽多天讓你吃了這麽多苦，受了這麽多委屈，是該怪我，可你就是罵我怪我也好，總不能如此眼中沒我！”
姬瀟月輕嘆了口氣，再次轉頭看他。
這些天的折騰，偃惹也憔悴不少，而且此行他頂著多大的壓力帶兵過來姬瀟月能懂，尤其是看見大帳中並無其他偃家人後。
偃惹肯定是以自己為抵做了什麽保證才得以帶兵出來。
姬瀟月實在不忍心還不理他，可她心裏氣還沒消，又不想理他。
偃惹死死盯著她眼睛，眼中全是這些天積攢下來的擔心和不舍，看的姬瀟月跟著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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