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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怪異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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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怪異的氣

難道丹田處的這個“炁”生出,會看到平時看不到的東西?

為了驗證我這個猜想,我特意看向了葉平均,以及在他身邊的小護士。

在他們身上,我看到了淡淡的若有似乎的黃氣。

我頓時像是突然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在很多相面的書籍中,都提到過望氣,書中說但凡是活物,身上都有氣運。

即使是街頭地攤上賣的相面書,上面也有看氣之法,說什麽人身上帶著紫氣,什麽人身上帶著青氣。

但是怎麽能看到氣,這個相面書上卻沒寫。

不是偶爾一本上沒寫,而是所有的相面書千篇一律,都沒有教人怎麽望氣。

那這就奇怪了,既然氣是真實存在的,相面上說了人各有氣,為什麽又不教看法呢?

我想原因就是,這個望氣的方法,早就已經失傳了。

而季老頭給的手抄本的前幾張,這個打坐的方法,就是望氣的方法。

為了進一步驗證我的這個想法,我沒有搭理想要張口問詢我的葉平均,而是轉身進了其他的病房。

我看到有幾個病人的身上,籠罩的是一層灰蒙蒙的氣,此時恰巧有一個醫生正在搶救的重癥病人推過,我看到他身上的氣,則變成了灰黑色。

現在我已經明白,普通人身上籠罩的氣是黃色,身體弱或者生病的人,轉為灰色;而重病和瀕死的人,氣息轉成黑色,但是他們身上的氣息是靜止的,而房淑惠身上出現黑氣卻是流動的!

重新返回房淑惠病房的時候,我對著早就想問我葉平均,說了一句話,“先不要忙著轉院了,我想我可以試試,我要是失敗了,你立馬安排她轉到省醫,不過,我在病房了裏的這一段時間,你要保證任何人不能進來打擾。”

葉平均沒想到我下去蔔算一趟,回來就變了一個人似的。

“你知道淑惠是怎麽回事了?”

我回了一句,“差不多吧。”

他知道我們這一行應該有諸多禁忌,想要張口問我,不過終究是將話咽到了肚子裏,點了點頭,說了聲,“好吧,我守在這,在你出來之前,不會讓任何人進去的。”

在得到葉平均的保證之後,我走進了房淑惠的病房,反手鎖上了門。

那一團炁現在在我小腹處存在的最長時間是一刻鐘,等我在房淑惠身邊坐好,小腹處的“炁”已然消失,我能集中精神,將它重新催出。

片刻之後,房淑惠身上的那條游動的黑氣又進入了我的眼中。

這條黑氣在她身上纏繞著游走,就像是一條黑色的小蛇,由她頭頂過脖頸,過胸口,過腹部,然後重新回來,轉了數圈之後,那一條黑氣會從房淑惠的胸口直接透入到她的身體中去。

每當這個時候,房淑惠的眉頭就會猛皺一下,可見這個黑氣的透入讓她十分的痛苦。

也就是說這個游動的黑氣,是造成房淑惠這樣的根源,而它纏繞著越久,房淑惠的生命則越危險。

此時我試著用手去阻擋那一條游動的黑氣,我用手一擋,它好像能感知一樣,卻在我手側繞了過去。

我前面擋,它往後繞,我左邊擋,它往右繞,在我用兩手齊擋的時候,發現壞了。

它見無路可走,竟然鉆入了房淑惠的身上,再也不出來了。

我發現房淑惠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眼珠翻白,牙齒緊咬,嘴唇發青,身體停止,全身又顫抖了起來。

這和葉平均描述的,之前她瀕死的情況一樣。

天哪,我不會弄巧成拙,將她給害死吧?

這個游動的黑氣如此厲害,在她身邊游動的時候,都已經讓她陷入昏迷不醒的境地,現在若真是呆在她身體裏不出來,房淑惠肯定撐不了一時三刻。

著急之下,我甚至想著讓張小牙進入房淑惠的身體中,去驅趕那個黑氣。

但是片刻之後我恢覆了理智,知道這個是行不通的。

且不說張小牙現在天魂還沒有完全恢覆,對我的意思不是完全的明白,就算她能完全明白我的意思,現在房淑惠的身體已經極為虛弱,再讓張小牙進去的話,這無疑是雪上加霜,弄不好瞬間就能要了她的命。

就在短短的十來秒中,我著急地出了一聲大汗。

就在此時,忽然想到季老頭曾經用手指破我疾厄宮的黑氣,他的手指發熱,像是烙鐵一樣按在我的鼻梁上。

當時不明白他的手指為什麽會發熱,現在想想,一定是他將所謂的“炁”引到了他的手指上,才能將我疾厄宮的黑氣給驅散。

別說引“炁”到手指上了,我現在丹田裏的“炁”都是忽生忽滅,想要引到手指上,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但是我知道,這是我能將那一條游動的黑氣逼出的唯一方法。

害怕自己根本不能引出體內的“炁”,我將手指沾了朱砂,以增強其功效。

自從那個女鬼到我的房間哭泣之後,我就開始將朱砂隨身攜帶。

將意念完全浸入到自己的下丹田,希望那一團剛剛生出的炁可以往上走,到我的手掌,只要我將手掌按下去,我覺得那條黑氣肯定是要出來的。

但是我很快發現,這簡直是行不通的。

能在短時間內生出“炁”感,已經是我所能做的極致,又想要將“炁”外行,就像是一個剛學會站立的孩童,想要跑,結果只能是重重摔上一跤。

我用盡全力努力的結果,似乎只是讓下丹田那個一處暖暖的“炁”增大了一點,即使這樣,我全身已經被汗濕透,像是被水洗的一般。

看來,人力終有窮盡時,很多事情即使我們再不甘,也是沒法改變的。

我微微睜眼,看見房淑惠全身已經出現一種僵直的感覺。

這是要死去了麽?

我心裏大喊一聲,不能讓她死,更不能讓她死在我的手上,急怒之下,那一團“炁”像是火苗中突然投入了汽油,猛然增大,我感覺有一股熱力上泛了出來!

這一股熱力是從下丹田往四面八方而來的,手掌上能均到的,連十分之一都沒有,即使如此,我趕緊將這一點爆發來的“炁”壓在了房淑惠的胸口。

這裏被稱為人的中丹田,剛才那一條游動的黑氣,也就是從這裏透入她的身體的。

雖然說我心無雜念,但是按下去之後,那一團柔軟,還是讓我心噗噗噗噗亂跳。

幸虧我剛按下去,那一條游動的黑氣立馬就竄了出來。

它似乎被我惹怒了,直往我面門而來。

我沒想到這一條黑氣從她身體中出來沒有逃走,反而是沖擊我。

驚慌之下,趕緊舉起手來擋。

那條黑氣卻“呲”的一聲,鉆入了我的手掌之中。

我的手掌迅速麻木,接著是手腕,手臂,整條胳膊,在片刻之後,我整個身體都好像墜入了冰窟窿之中。

冷,一種前所未有的冷感。

我體內生出的“炁”,都被這一條游動的黑氣給凍熄了。

我頓時歪倒在了房淑惠的床沿,一動也不能動了。

這個游動的黑氣轉到了我的身上來,也就是所謂的沾染了惡的因果吧?

而且它鉆入的瞬間,正值我猛然引發了丹田出的“炁”,全身虛汗,最弱的時候。

我現在簡直就像是大病一場,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在房淑惠的床單上趴了一會,終於搖搖晃晃地坐直了身體,卻看到床上的房淑惠已經睜開了眼睛。

雖然她身體還很弱,眼睛也沒有恢覆神采,但是我知道,她已經度過了自己的死劫,我看到她的命宮開始漸漸發亮。

她甚至都能微弱的出聲,“謝謝你……來看我,是我沒有聽你的勸告,沒想到突然病的……這麽重,這病和你看的手相有關麽?”

我不想讓她有什麽心理負擔,“沒關的,我會看面相,你的病很快就會好的。”

房淑惠都醒了,我也不好意思在人家的床沿趴著了,努力的站了起來,想要將反鎖的門打開。

站起來之後,發覺每走一步感覺都特別困難,腿腳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樣。

等我拉開門,葉平均走進來,看到我的樣子他也嚇了一跳。

我勉強對他道,“房淑惠應該沒事了,再觀察幾天看看,有事你還給我打電話。”

本來我是要離開的,平時輕來輕去,說走就走說來就來,此時發現,想要離開這市立醫院,簡直難如登天。

葉平均見我實在走不了,幫我在同一樓層也安排了一間病房,讓我休養好了再走。

等他將我攙扶過去的時候,我發現有幾個小護士看我像是看怪物一樣。

我進去的時候生龍活虎的,出來的時候渾身大汗,且癱軟到不能行動。

她們腦補了什麽東西麽?

我自己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局,來救人的我,最後也躺到了醫院裏。

到晚上的時候,葉平均跑來了兩趟,說房淑惠出現了嘔吐,吐的東西又黑又腥,已經有醫生過去了,問我要不要緊。

我推斷已經無礙,說剩下的交給醫生就好。

果然,在葉平均第二次來的時候,說房淑惠的精神已經好了很多,開始要水喝了。

我點了點頭,房淑惠身上的那個黑氣,現在已經轉嫁到了我的身體上,雖然不知道它會將我怎麽樣,我又該如何處理,但房淑惠應該無礙了。

不過這事我無人可說,只能想法自己解決。

我依然關心消失的季老頭,遞給葉平均一張紙條,上面是這兩天打來的那個奇怪的號碼,讓他幫我查查,這個電話號碼的主人是誰,做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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