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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糾纏不清的藏在暗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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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糾纏不清的藏在暗中的人

沒想到進入到我的體內的黑氣如此厲害,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就開始在我體內慢慢的游走,讓我感覺到難受之極,並且頭腦也有了昏昏沈沈的感覺。

難道我的下場會變的和房淑惠一樣麽?

這絲黑氣是用我體內的“相炁”激出來的,我推斷體內的“相炁”是它的克星。

想到這裏,在稍稍恢覆了精力之後,我又開始打坐,用“相炁”和進入體內的這一絲陰寒抗衡。

那一絲黑氣想要游動,就會遇到我的丹田出的“炁”,感覺它們兩個在體內你來我往接觸了一番,那一絲游動的黑氣漸漸落在了下風。

因為在我的體內,它是無根之水,無本之木,沒有源源不斷的蓄力,而我丹田處的“相炁”則不然,雖然弱小,但是我能讓它不停的生發,一點一點地磨這一絲黑氣,終究能將它徹底消除。

但我吃虧在丹田處的“炁”只能在丹田,不能追擊這一絲黑氣,想要將它徹底滅掉,看來需要個三四天了。

左右無事,那就在這慢慢恢覆好了。

可能是因為葉平均特殊安排,我這間病房無人打擾,是一個打坐靜養的好地方,除了有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其他我還是比較滿意的。

第二天的時候,除了胸口有一絲隱隱的刺痛,我已經行走無礙,就主動去看看了房淑惠。

她現在氣色正在慢慢恢覆,眼睛也逐漸有神,見我過來,躺在床上微笑著向我致謝,她大概已經聽說,是我救了她。

我本來想問她去了那些地方,有沒有遇到什麽不對勁的地方,見她精神仍不是太好,也就沒問。

我去的時候葉平均不在,不知道出去做什麽去了,房淑惠和我說了沒兩句話,看了看我,臉色突然莫名其妙的紅了起來,眼光浮動,似乎是很害羞。

我想了一下,忽地明白了。

那天為了將她體內的黑氣逐出,我不得不按壓她胸口的中丹田,當時她雖沒有睜開眼睛,並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外界的事情還是能感知的。

而且我手上沾滿了朱砂,那一個紅紅的手掌印,現在估計都在她衣服的胸口處呢,也不知道這丫頭換沒換衣服,被葉平均看到了,指不定會怎麽想呢。

本來我也沒往那方面想,她這麽一害羞,我反倒覺得很尷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轉了兩圈,咳嗽了幾聲,只得找個理由從她房間裏退了出去。

見我突然的窘迫,病床上的她抿嘴笑出了聲來。

房淑惠能發笑,那就說明她身上的邪氣已經去盡。

這兩天因為和這個陰氣相抗,並不是完全沒有好處,我感覺丹田內萌生的“相炁”又有了進一步的增長,它熱烘烘的好像是一個耗子,在我丹田內一拱一拱的,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除此之外,我不禁精神健旺,而且力氣也變的更大,我能感覺出來體內力量充盈,為了測試一下,我特地用單手拉了病房的床,竟然能輕松的將其擡起,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

很多人可能沒註意過醫院的病床,那種病床是純鐵的,下面是一個絞盤一樣的東西,通過絞動絞盤,能讓病重的人坐起來和躺下,這種病床極沈,要擡走它,估計需要四個人。

之前打坐力量雖然有增長,但是沒有這麽明顯,看來這個“炁”,是類似於一種氣功樣的東西。

在我停留在醫院靜養的這幾天裏,接到了兩個電話,第一個是小道士打來的,問張小牙怎麽樣,有沒有出現什麽異樣。

他這麽一說,我想起這幾天子夜的時候,隨身帶著的木人就會出現一陣晃動,我從脖子裏取出托到手心裏,能看見木人周圍有一層淡淡的霧氣,有時候還會有一絲若有似無的光芒,就好像有什麽東西要從木人裏萌芽一般。

我問小道士,這個正常麽?

小道士沈吟了一下,“本來纏著你的鬼魂就不正常,而槐靈也不是尋常之物,她們兩個遇到一塊,這種情況我也不好判斷,但若這個鬼魂沒有再出來傷害你,那就是正常的。”

我心想這道士繞口令一般的說辭,看來他對這情況也不甚了解,打電話過來,主要是怕我不把剩下的錢給他,就說等等就會將錢給他的。

他哼哼哈哈的笑了一陣,說不是討要錢的意思,這是關心我呢。

到了夜間,那個陰森森地電話又打過來了,我沒想到他這樣糾纏不休。這次我沒有動怒,待他先說話,然後我問道,“你到底要找誰,究竟想要怎麽樣?”

那人嘿了一聲,“我要找誰……不是早告訴過你了麽?駱清正……就是你之前去找的……那個蔔卦的老頭……”

雖然不知道季老頭怎麽樣了,但是此時我幾乎可以肯定,這個人要找的就是季老頭。

當時直接道,“你說的什麽駱清正我不認識,你找錯人了。”

那人還是用死氣活樣的聲音道,“你騙不了我的……他這些年裝瘋賣傻……你是他唯一……接觸的人”

這人就像是一個暗中的毒蛇,在盯著我。

我從來沒感覺這麽毛骨悚然過,看來這個人除了不知道季老頭在哪,其他的都知道。

猶豫了一下道,“你從哪兒知道我認識什麽算卦的人?你打錯了,不要再打給我了。”

令我沒想到的是,電話裏突然道,“你叫……駱意是吧?你以為你……也躲起來,我就……沒辦法了麽?”

我感覺從頭發絲到後腳跟,突然有了一種過電的感覺,這人竟然知道我叫駱意,就在我楞住的時候,他竟然主動掛斷了電話。

看來他已經鎖定了我,要不是葉平均將我喊到市立醫院,突然改變了我的軌跡,他或許就已經找上我了。

這個人,絕對和季老頭的失蹤有關!

連季老頭都害怕的人,我最好還是在這醫院裏多待幾天,讓葉平均先查出他的身份再說。

三天之後,我身上的那一絲黑氣幾乎就已經完全消失,在生出“相炁”的時候已經感覺不到,而葉平均也給我查出了那個男人的消息。

他首先告訴我,這個電話號碼的主人是一個外省的男人,當我期待他可以告訴我更多信息的時候,葉平均苦笑了一下,這個男人三年前死於一場離奇的疾病。

死去的人?

葉平均嘆了一聲,“其實電話號碼查不出什麽,很多人用的都是小營業廳提供的身份證,還有不少用假身份證開的號。”

我點了點頭,這種情況我知道,那時手機號碼並沒有實名認證,給了好多心懷鬼胎的人以可乘之機。

就在葉隊長向我說這個情況的時候,那個電話又打了過來。

對這個電話,我是又痛恨又無奈,雖然知道他和季老頭的失蹤有關系,但又沒有能力抓住他。

我接通之後沒有說話,電話裏他陰沈的聲音又傳了出來,“駱清正……你不認識,葛曉曼……你認識吧?”

我像是被毒蛇猛然咬中,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

他所說的葛曉曼,正是我小姨的名字,沒想到這個喪心病狂的家夥,竟然找到了我的小姨。

我又害怕又咬牙切齒地道,“你想怎麽樣?別傷害她!她什麽都不知道!”

看到我神情大異,葉平均屏住呼吸,也在聽電話裏的人在說些什麽。

那人發出了讓人渾身難受的笑聲,“我想要……問你點事情,限你半個小時出現在……我的面前,否則先將……這個女人玩了,然後……再弄死他。”

這人說話的時候聲音不帶一絲感情,我似乎覺得人不應該發出那樣的聲音,都像是機器合成的。

我當時氣的渾身顫抖,對著電話大喊了一聲,“你敢!”

他並沒有太多的言語,只是道,“你試試……我敢不敢,我現在她家……東北方位的一個……廢棄廠房裏,你只有……半小時的時間。”

說完,他又冷冷地加了一句,“嘿嘿……這女人……身段還不錯。”

我似乎聽到了一個想要喊又喊不出的聲音,是我的小姨。

然後他掛斷了電話。

在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血唰的一下湧到了頭頂,緊握雙拳,眼睛圓睜,恨不得立馬將那個躲在暗中的人給宰了。

相法中亦有聲音的斷法,遲緩者為土相,嘶啞者為金相,成土相說明心思深沈,而金則為肅殺之相,單單從聲音上,就知道這個人說的出做的到,絕對不是單純的恐嚇我。

葉平均顯然也聽到了電話裏的內容,見我想要出去,一把拉住了我,問了一下我小姨家的住址。

本來我不想告訴他,但轉念一想,他這樣算是挾持人質,如果葉隊長能將他拿住,這個麻煩也就算徹底解了。

當下給葉隊長報了一下我小姨家的位置,飛一般的從市立醫院跑出,喊了一輛出租車,讓司機能開多快開多快。

因為我小姨家距離市醫院很遠,就是一點不停留的趕過去,半個小時也未必能趕到,想起夢中的那個預兆,我心急如焚,有點恨自己沒有本事將這一切都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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